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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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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安慰怜爱。
石青想也未想,下意识走上去,伸手探到女子颌下,轻轻托起女子尖尖的下巴。
女子鼻中嘤咛一声,有三分害羞,有三分撒娇,还有三分抗拒,一分欣喜;石青从来没有想到,一声鼻音会包含这么丰富的感受。轻声娇*哼中,一张俏脸呈现在月光之下。
这是张略尖、略显清瘦的俏脸;说不上极美,但却极秀气,极动人。月光清冷如霜,这张小脸比月光还要清冷三分;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俏脸之上,两道剪水长睫慌乱地扑闪着,似想睁开又似乎不敢,羞怯到了极处,让人恨不能搂在怀里好生疼爱一番。
石青呆住了。
稍倾,两道长睫轻轻一闪,豁然张开,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
眸子里光波流转,灿若晨星,仔细看去,却又幽深无比,仿佛深邃的夜空,又如雾气潇潇的深潭,朦朦胧胧,美丽神秘,让人向往,直欲沉醉其间。
石青脑袋嗡地一响,已是一片空白,身周的一切通通化为乌有,天地间似乎只有这双眸子存在。
他不由凑近了些。
若有若无,似兰似麝的气息从女子口中吐出,石青感觉已被这幽香包围,如痴如醉了一般。蓦地,他胸中一热,再也无法忍受,伸手搂住女子细腰,轻轻带进怀中。
女子嗯了一声,也不挣扎,娇弱地伏在石青怀里,任由他紧紧搂抱着。
石青一俯首吻了下去。。。
两人嘴唇即将挨上之际,石青身子忽然一滞,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惊慌地后退一步,伸手抓向女子左臂。
女子轻啊声中,左袖被石青捞在手中,只是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石青脸色一变,惶急地顺着衣袖向上摸索,一直摸到肩头,他才触碰到一小截实实在在的肢体——这女子竟是个残疾,左臂齐肩而断。
女子无论身子、面容、神情都是娇弱到极点,原本就让石青心生怜惜。待发现女子断了一臂,石青已不仅仅只是怜惜,而是心疼,心疼到极处,心疼的面目扭曲。
“这。。。。。。”他喃喃一阵,不知怎生安慰是好;随后蓦然想到,适才他竟对这个可怜的女子莽撞冒犯。
念及此处,石青顿时又羞又怒。
“禽兽!”咆哮一声,石青重重在脸上打了一掌;打骂过后,他似乎认为不够,再次咆哮怒骂:“禽兽不如!”骂声中,他逃也似地飞跑开了,看也不敢看那女子一眼。
被断臂女子之事一搅和,石青反而忘掉了原来的郁闷。
从女子身边逃离后,他回到营中蒙头大睡了一觉。第二天精气神十足地勒令新义军三个营,恪守职责,好生巡视,不得懈怠。他也不去打探邺城动向,安心在营里操练一千青壮;他似乎发了狠,给青壮安排的操练项目,强度极大,直把他们当志愿兵使唤。
如此过了两天,十一月二十六,有石闵令谕传来,命石青立即赶往邺城参加军议。
军议地点在原大将军府,现武德王王府。
石青不知道什么时候,石闵搬回来的。这是否说明,邺城的局势已在石闵掌控之中了?石青咀嚼着其中滋味,报名进了大将军议事堂。
议事堂很大,几乎像个小宫殿,可以容纳一两百人。事实上,石青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有近百人分左右肃立着。
“毒蝎兄弟,到这来!”孙威站在左边下首的位置,冲石青招呼了一声。
石青走到孙威下首站定,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便转头四处打量。
石闵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帅案之后,眼睛盯着大堂正门,对进来的每一个人点头示意。在他左右,各有一张差不多大小的案几,只是没有坐人。
石青盯着空空的案几看了许久,暗叹一声:其中应该有一个是李农的位置了。随后眼光挪到堂下。
堂下文武分开,左手一排是武将,右手一排是文职;古时以左为大,从武将立于左手这一点可以看出,大赵以武将为尊,文职次了些,和大晋恰恰相反。
需要说明的是,左手武将这边,从上首的蒋干、王泰起,一个个都扳着身子肃然站立,一丝不苟。右边文职上首,却摆了几张矮几,其中一张后面已坐了个虬髯满面的胡人,看来文职中有不少人能得到尊享。
石青向两旁文武官员仔细瞧去,发觉只有三两人面熟,其他大多不识。他凑到孙威耳边,轻声问道:“孙大哥!对面上首坐得是谁?”
孙威目不斜视,声音如蚊蝇一样从他口中吐出:“当朝侍中、匈奴人呼延盛。”
石青点点头,侍中差不多等同后世的宰相,确实有资格做这个位置。
“太尉张大人到!”一声通报在外响起。
石青一激灵,身子一动,转向大堂正门,眸子里幽光闪烁,如毒蛇一样盯了过去——那里有他最想杀死的人物,也是他迄今为止明确下来的两个目的中的一个。
张举年届五十,面目清癯,斯斯文文;不熟悉的,定当将他视作慈和儒雅的饱学之士。一进大堂,张举立即感受到一双充满敌意的眼光,他正欲循感应看过去时,石闵已起身离座,迎了上来。
“劳烦太尉登门,石闵确实不恭,请太尉恕罪。”石闵作了一揖,口气很诚恳。
“职责所在,份所当为。”张举微笑还了一揖。“武德王勿须自谦。否则张举心中难安。”
两人把臂交&欢,甚是亲热,石闵引着张举坐下后,这才重新回帅案后坐定。
张举来后不久,李农、石琨随即到来。石闵请石琨坐在堂上左手,请李农坐在右手。待两人坐定后,石闵环视了一眼堂下,随后开口说道:“新兴王石祗,身为石氏子孙,不思精诚王事,安定社稷;竟倒行逆施,与蒲洪、姚弋仲相互勾连,意欲谋反。。。”
石青恍然,原来是这件事。史料载:新兴王祗,时镇襄国;与姚弋仲、蒲洪等连兵,移缴中外,意欲共诛闵、农。闵、农以乐平王琨为大都督,与张举及呼延盛帅步骑七万分讨祗等。
至于这次战事结局如何,史上没有记载。石青读史时,对这段史料有很多疑惑,所以印象特别深刻;一听石闵提到这事,马上记起。
“。。。皇上拿定主意,督责本王剿平叛乱;本王和乐平王、大司马、太尉会商后,决定于本月二十九出兵,北上平叛。。。”
将军情解说一番后,石闵宣布出兵督帅人选;果然如史料记载的一般;乐平王任讨逆军大都督,居中策应;张举任左路军都督,兵发襄国;呼延盛任右路军都督,兵逼滠头,监视羌人,阻止姚弋仲援救襄国。
督帅人选确定后,石闵接着宣布组建讨逆军之各部各军人选;命令各部各军之将校,立即整顿人马,明日到西苑大校场集结。
讨逆军合计七万人,由大小二十来支军队组成;石青对这些军队和主军不很熟悉,糊里糊涂地听着,也听不出什么奥妙。他却依旧将耳朵竖得老高,希望能听到新义军的名字;可直到讨逆军组建完毕,石闵也未说出‘新义军’三个字。
石青正自失望之际。突听石闵说道:“讨逆军北上之后,为使邺城防务不出现纰漏;本王和大司马、太尉协商后,决定进行如下调整。新义军。。。”
石青听到‘新义军’仨字,精神一振。再次竖起耳朵,只听石闵继续说道:“。。。担当整个华林苑戍守之责,蒋干部接替乞活军李伯求部,移驻东宫。。。”
石青一听,心中失落之极。讨逆军北上,邺城需要镇制的禁军已然不多,漳水北岸的禁军大营没用了,所以蒋干部移驻东宫;把原来的幌子——戍守华林苑交给了新义军。
新义军不能只担当这些幌子职责!
石青吸了口气,暗自下定决心,一定想法要争取到石闵的信任。
这次军议开得时间很长,直至午后方散;石闵很忙,顾不得留饭;军议一散,就从偏门离开了;各军将校一哄而散,三三两两相聚着找地方吃饭。
孙威招呼石青道:“毒蝎兄弟。随我去到城守军大营用饭去。”
石青拉着孙威走到一边,低声道:“孙大哥!我想见武德王,有要事禀告。孙大哥能否帮我通禀?”
“嗯?”孙威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没问题,交给哥哥我了。嗬!其实兄弟可以直接求见武德王,勿须哥哥帮忙说项。”
石青心里苦笑。他若真有要事禀告,自然可以求见石闵;事实上,他根本没‘要事’向石闵禀告;怎敢一个人冒冒失失地求见?
他准备禀告的‘要事’,在石闵眼中,不值一晒;但他仍然需要禀告,这不仅是接触石闵的机会,还是一种姿态,对石闵忠诚的姿态,他必须尽快表现出来。之所以通过孙威,是因为石青认为,有孙威存在,会营造出一个好的氛围,一个大家都是自己人的好氛围。
当然,作为穿越客,石青其实知道很多机密要事,问题是,这些机密要事说出来没人相信,他也没法证明他说的是事实。
“我有些害怕武德王,有孙大哥一起,安心一些。”石青苦着脸,顺嘴胡扯。
不知孙威是否相信,他拍了下石青,径直领着石青向府内深处走去。一路之上不时有护卫现身,看到孙威,招呼一声,并不拦阻。
石青跟着孙威七拐八弯,来到一个门户半掩的大厅;这里警跸异常森严,上百铁甲士在四周或钉子或游哨,将大厅围的风雨不透。
“毒蝎兄弟,且稍候片刻。我去通禀一声。”来到这里,孙威也小心了许多,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
石青重重地点点头,心里一阵兴奋。这里应该是武德王府的核心了。
孙威单独进了大厅,没一会就出来了,站在厅口向石青招手示意。
石青稳住身子,从容走过去,随孙威进了大厅。一脚跨过门槛,他立时楞住了。
大厅里面或文或武,竟有一二十人。
匆匆一瞥,他就看到了李农、周成、刘群、蒋干、苏彦、王泰。。。。。。大凡他知道并且认识的石闵核心班底人员都在。
镇定了一下心神,石青上去参见石闵,随后又对李农行了一礼。
石闵微笑道:“来了十余日了,新义军可还习惯?日常所用可有短缺?”
石青忙叉手回道:“承武德王垂顾,新义军一切都好,将士们一心想上阵杀敌,以报效武德王知遇之恩。”
石闵嗬地一笑,对李农道:“果然如老帅所说,节义将军很会说话呢。”
李农莞尔一笑。
石闵又转对石青,问道:“节义将军,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本王?”
石青扫了眼大厅,随即朗声说道:“石青以为,讨逆军不可由石琨、张举、呼延盛三人为都督。此三人不可信!”
他直呼石琨、张举、呼延盛三人姓名,可以说是无礼之极。可大厅里没人在意这点,只好奇地望着他。
石闵哑然一笑,问道:“节义将军为何如此说?”
石青一咬牙,慨然说道:“新义军来邺城,是想追随武德王干一番大事;石青以为,这个大事,就是将羯胡赶出中原,还我汉家天下。石琨、张举、呼延盛;一个羯胡、一个匈奴,一个走狗,怎能容这等人把持军权!”
第八章原来如此
大厅里静了下来,一二十道或粗重、或悠长的呼吸清晰可闻。
当石青说出“将羯胡赶出中原、还我汉家天下”之时,他就成了焦点;厅内众人停下各自的动作,尽皆盯了过来。讥笑、愤怒、疑虑、担心、茫然。。。各种表情不一而足。
说实话,厅内绝大多数人,之所以会聚在石闵身边,与皇室石氏对抗,完全出于一种本能——避凶趋利的本能。石虎死了,石氏朝不保夕;他们需要重新选择出路。石闵强势崛起,让他们看到了一种可能——建功立业,从龙拥戴的大好时机。
为此,他们不惜一切,赌上身家性命,紧紧跟随石闵。杀起皇室子孙,如杀鸡鸭牛羊,绝不皱眉。
尽管如此,他们想得也只是换个皇帝,却从未想过驱逐羯胡、恢复汉家衣裳。因为,他们知道,此时的北方中原,胡人太多了;无孔不入,无所不在,早已深深融入到这片土地之中,想将他们驱赶到塞外,绝非易事!
更重要的是——驱除胡虏,恢复中原——这是一个至高无上的旗号。
这个旗号只有天下正溯大晋朝廷或者北方领军人物石闵有资格喊出来,需要之时,以此聚拢天下人心,怎能由一个私军督帅随随便便道出?
厅内大多数人像看傻瓜一样,还有少数人露出怜惜之色,转过头去,似乎不忍见到,这个傻小子被石闵霹雳怒火烧成灰飞的惨状。
石青对古人的忌讳一窍不通,凭余光觑见众人的反应,暗自得意:震撼吧!以后该定记住石某了。
他双眼盯着石闵,却是一眨不眨,满是慷慨、激烈。连李农露出的一丝黯然也给忽略了。
哈哈——
也许只是一瞬,也许已过了很久,大厅内响起石闵揶揄的笑声。“老帅所言不虚啊。这头初生牛犊,当真莽撞的紧。。。”
石闵笑声一出,大厅气氛明显活泛许多;其间夹杂了几道若有若无的松气之声。
石青没有注意这些,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石闵身上。见石闵对自己的话一笑置之,没有继续理会的样子,不由急道:“武德王。小将虽然莽撞,皎皎之心可对日月,所言发之于肺腑!请武德王斟酌。”
石闵轻微地摇了下头,一笑。对李农道:“老帅稍坐,闵去去就来。”
李农莞尔笑道:“去吧,开导一下小家伙,这小子还太嫩。”
石闵嘿了一声,从上首下来,径直向外走去;路过石青、孙威身边时,低声吩咐道:“汝二人陪本王走走。”
石青闻言,心花怒放;痛快地应了一声,错开半步,贴上石闵;孙威哭笑不得,苦着脸随后跟上。
“老帅常言,节义将军年轻莽撞,本王并不如此认为。以本王看,新义军之志非小啊。。。”
三人沿着王府里的水渠随意漫步;水渠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间或露出一个个取水用的冰窟窿。冰窟窿上水雾蒸腾,望之让人心生寒意;石青的心却比这更加冰冷。
“收拢流民为己用,通联大晋世家为奥援,与青、兖两州官府结盟互助,取乐陵仓军资扩军备战。。。。。。呵呵。石帅当真了得,短短数月,一飞冲天,麾下已有两万之众,李总帅看走眼了。”
石青的心随着石闵的话语,一直不停地向下沉。
新义军所作所为,并不是特别严密。欺瞒千里之外的大晋朝廷一时半月尚可,想欺瞒近在咫尺的邺城有心之人,可就千难万难了;新义军下辖官吏成百上千,谁知道其中有多少人和邺城一直保持着联系。
事实上,石青认为,新义军所为无不可对人言,也没在意是否需要隐秘。可听石闵一说,他才意识到,这些光明磊落之事,落到别人眼中,可就不一样了,至少也是一个居心叵测的评语。
新义军若是落到这个评语,以后谁敢任用!谁敢信任!
石青不敢有半丝犹豫,抢前一步跪倒,抱拳拱手,慨然道:“武德王!新义军光明磊落,无不可对人言;所做所为,皆因不满羯胡祸乱中原;石青追随武德王也因于此,从不敢有其他心思。”
石闵虎目一凝,如电一般盯视石青。石青双眼眨也不眨,平静地凝视回去。
过了一会儿,石闵无声地笑了,脸部坚硬的线条忽地柔和下来。“心怀叵测之人,在本王面前岂会如此坦然。本王信得及你。”
石青心中一暖,再次俯首道:“武德王如此厚待,石青虽死无憾!”说到最后,已是语声哽咽。
石闵上前,双手扶起石青,拍拍他的双臂,安慰道:“年轻人果敢锐气,确实不错,不过,有时也需经历些挫磨,坚忍心性;不可危言耸听,不可好高骛远;脚踏实地,量力而行;如此方成大气。”
原来自己的小心思,落在他人眼中,却是洞若观火!石青有些犯傻,挠挠头,随即若有所悟。
瞅见他那付模样,石闵好笑道:“这段时日,节义将军只怕有些心障。”
果然如此,闲置新义军,原来是为了挫磨我的心性。石青不好意思地一笑,支吾道:“新义军健儿,一门心思想上阵杀敌,嘿嘿。。。确实心急了些。”
石青偷换概念,把石闵指向的目标不动声色地转到新义军身上。石闵摇摇头,没和他继续计较,谆谆说道:“新义军激奋进取,本王只会欣喜赞赏,怎能自折锋锐!勿须多久,邺城将有大变,本王自有借助之处。节义将军,到时,可是汝大显身手之时。”
石青心中一振,躬身行礼,大声道:“武德王所命,新义军必不敢负!”
石闵欣慰点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截竹符,递给石青:“到时本王自有令谕,汝以此勘合,且且不可被人欺逛了。”
待石青小心收好竹符。石闵示意孙威上前来,吩咐道:“本王另有要事,无暇多谈;此次行事大致方略,由汝向节义将军解释。”
说罢,石闵示意石青勿须多礼,便即离去。
待石闵远去,孙威重重捶了石青一拳,欣喜道:“毒蝎兄弟,如今你是我们真正的兄弟了。”
真正的兄弟!终于算踏进了圈子吗?一时间,石青百感交集,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走吧。兄弟,到我那用饭,我们慢慢说。。。”孙威似乎了解石青的心思,亲热地勾着他的肩头,拥着他出了武德王府。
“什么!讨逆军北上是幌子?是将计就计?”石青大吃一惊。
据孙威所言:石祗传缴天下,与姚弋仲、蒲洪合兵,扬言攻打邺城,是虚张声势,目的是和邺城内应,里应外合,攻杀石闵、李农。石闵、李农将计就计,索性组建讨逆军,摆出兵力分散的模样,引蛇出洞。
这和史料记载的史实完全不符啊!
“石祗算什么,石家子孙里最不显眼的,姚弋仲、蒲洪岂会听他摆布?哼!朝廷封赐诺达官爵蒲洪都不放在眼里,石祗能给蒲洪什么?至于姚弋仲——他还有两儿子在我们手中呢。。。。。。”
听了孙威的解释,石青觉得颇有道理;历史上,蒲洪从来没有和邺城硬碰硬地拼过,只一心扩充自身实力,怎会和石祗结兵?姚弋仲和石闵对敌,是在石鉴死后、大赵朝廷败亡、两个儿子逃出邺城之后的事;作为对大赵朝廷直忠的姚弋仲,只要石鉴在,大赵正溯仍在,他就不会轻易反叛。
以此看来,史料上的记载,就是春秋笔法了。石青一悟,旋即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武德王为何不趁机北上,夺下襄国?讨逆军何必定做幌子?”
襄国是石勒立国之处,那里有石赵五大行宫之一,那里有大赵四大仓之一的襄城仓;未来,那里将成为石闵对手最主要的聚集地;若是可能,石青希望趁早解决掉这个隐患。
“襄国有行宫戍卫禁军,有仓守禁军,有城防禁军,还有襄城仓辎重支撑;可谓兵精粮足,兼且城池坚固;短时间内绝难攻取。。。”孙威一说,石青便知自己过于急躁了。
“唉!邺城不稳,武德王很难顾及其余;希望此次能彻底扫清城内对手,稳定住朝政,以后集中精力对付襄国。”孙威这个一向粗豪的军汉,也开始知道忧虑了,话语之中,不自觉地露出沉重。
“武德王意欲如何做?知道对手都有哪些吗?”石青继续追问。他知道未来石闵主要的对手是那些人,可是这次行事,那些人似乎无一受损,死的只是一群虾兵蟹将。为何如此呢?他很不理解。
“武德王以不变应万变,讨逆军开拔北上、武德王和总帅各回府邸,给足对方机会,只等他们出手。至于讨逆军,七万人中,苏彦部、王泰部、李伯求部合计四万,占了一大半,所以你不用担心,讨逆军会被石琨等人所夺。何况,石琨、张举呼延盛一门老小都在邺城,邺城只要不翻天,他们在外更翻不了天。”
“讨逆军分走这么多人马,邺城人马还够用吗?可能镇制的住局面。”石青明知结果,仍然忍不住问了一句。
“放心!武德王和总帅早已安排妥当。”
第九章行踪泄露
午后石青和左敬亭一行回转明光宫大营,离得老远,便见一人站在营口向这边张望,见到石青一行,那人立时颠颠地跑过来,像个大马猴一跳一扭;石青会心一笑,只看姿势,就知来者必是伍慈。
“行云来了啊。。。”石青出声招呼之时。伍慈已翻身扑倒马前,呜咽有声:“石帅!想死伍慈了。。。。。。”
石青一笑,骂道:“滚起来,少来这套。”
伍慈的表演被石青识破,他并不尴尬,嘿嘿笑着站起来,牵了黑雪马缰,和左敬亭一左一右,随石青回营。
“安离将庚公子、何公子他们抢走了,赵不隶看到他们渡过淮河,往南边去了。。。”一进大帐,伍慈就道出一个消息。
“哦。”石青缓步来到帅案后坐定,略一沉吟,吩咐道:“派个可靠之人,去广陵找褚衰叫苦;就说这些世家子弟在泰山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仅不能安抚难民,反激起极大民愤。。。随便怎么扯乱污,和他们打嘴皮官司就是了。”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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