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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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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斜斜照来,落在凤尾枪上,枪刃闪烁着熠熠毫光;落在美少女脸上,白净的肌肤似乎通透了。阳光之下,美人、战马、银枪化作玉雕般的战神。
石青一荡,旋即收拢心神,催马迎上,挺枪报道:“吾枪名为蝎尾。”
听到石青报出枪名,美少女双颊莫名地浮起两砣晕红,轻啐一口,凤尾枪划破长空,直指石青咽喉。
叮——
一声清音。蝎尾、凤尾相交。两匹良驹扬蹄驻足,前蹄腾空,互相踢打。
石青料定对方硬接一枪,臂力有些吃亏;长枪一晃,舞起三朵枪花,一取咽喉、一取小腹,另一枪径奔对方马首。
这就是马战兵刃必须长的缘由。像弯刀那样的短兵,对付步兵勉强可以;与骑兵接战,未接触到敌人,自己的坐骑就会被对方长兵击毙。而用弯刀隔挡长兵,更不现实;不说能否将弯刀递到马首之前,单是战马的冲击力加上长兵的重量,就不是轻飘飘的弯刀可以抵挡的。
“哼!”美少女不屑轻哼,对石青攻击爱骑非常不满;凤尾枪一抖,漫天中织出一道银幕,光芒乍现,细细密密,滴水不露。
叮、叮、叮。
蝎尾枪被弹离开。银色天幕虽软却韧,石青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劲道绵绵不绝,犹有余力。
咦!难怪敢说出三十合的限制,果然不凡。
石青一凛,打起精神,见招拆招,寻隙而进。
蝎尾!狠辣凌厉。凤尾!绵密坚韧。
两枪交错,翻翻滚滚,转眼斗了二十多合。石青开始占据上风。不过他越斗越奇,这个女孩真不错,不在司扬、韩彭之下。
思忖之间,他突然发觉对方枪法出现了一丝缝隙。惊异地看过去,只见美少女眉头微蹙,脸现忧急之色。石青心中恍然。
三十合期限将到,美少女着急了。
其实,旁观之人都已看出,美少女不仅拿不下石青,时间长了,必定会败于石青。偏偏这女孩极为倔强,虽处下风,依旧固执地拼斗,希翼对手出现失误。
哼。三义连环坞敢小觑天下英雄,不让你们吃些苦头,以后定会吃大亏。
石青暗自拿定主意,蝎尾枪顺势一变,突然凌厉了三分;对方凤尾枪慌忙加快,匆匆应对。而蝎尾枪却又一缓,搭在凤尾枪上,轻轻一圈,将凤尾引到外圈。
就在这时。。。
石青猛夹马腹,战马倏地一纵,欺近对方。左臂伸出,舌绽春雷;石青大喝一声:“过来吧!”抓住美少女腰间丝涤,一把将她揪了过来,按在胯前马鞍之上。
时值仲夏,美少女除了一件皮甲护身,衬里甚是单薄,只着一件束身绸衣。等揪过对方,石青才知不对。对方是个女孩子啊。
手中温软,怀中轻喘。浓郁的处子体香扑鼻而来,石青一时间意乱情迷,茫然无措。
“撒手!”
轻斥薄嗔在耳边响起,石青不由自主地松开手。随即腹部一痛,被一肘击中,身子顿时失去平衡,坠了下来。
毒蝎本能不同凡响,临坠地前,枪尾向下一撑,石青已借势跃起。
马蹄踢踏。黄剽儿绝尘而去。
石青呆呆站立,感觉已被暗香笼罩。
来到这个时代,他也见过女人。征东军中就有几十壮妇,只是那些壮妇,在他眼中尽是大嫂、大妈、大婶之类的符号,没有性别。此到此时,他才像历经沙海荒漠的旅人,发现了一眼清泉,一处绿洲。心神不由得为之悸动。
这缕暗香在他鼻端久久盘旋,竟是那么地让他萦怀。
“怎么失手了?莫非对方有什么古怪?”司扬、韩彭瞪着眼走过来,怪异地上下打量石青。下手果决狠辣的毒蝎会失手?
十五章给你个马扎坐不坐
一骑来使飞马通传:“令征东军就地休整,毒蝎前往中军大营拜谒大督护。 *()”
“蝎子。多带几个人去吧。”司扬、韩彭建议,三义连环坞太过陌生,在众人眼中甚至没有悍民军可靠。
“子弘、文直、安平将军、牛子哥哥,你们随我前去,逊之、破符带好军队,小心动静。”有五个高力士翘楚随行,想来足以应付了。
来使也不干预,任由石青分拣人手,领着五人前往三义军大营。
三义军大营由一大两小三个营组成,扎得像倒过来的品字,两翼小营前突,护住中军;中营后缩,给予两翼厚实的支撑。看起来倒也有些章法,不像杂牌军。石青精神一振,问道:“大家说说,三义军有多少人马?”
“五千以上。”孙霸回的最快。
“六七千。。。”
“六千上下,左右不会差过五百。”司扬说的最精确。
来使回头,讶异地望了他们一眼。
进入辕门,值守的士卒未收缴兵刃,五个高大之士,昂然而入,引来一道道好奇的目光;三义军军纪尚好,没人上来围观、询问,看了一眼,又各自忙着手头事物。
石青又多了些信心,跟着来使来到一顶大帐前。想来就是三义军中军大帐了。
大帐内,孤零零摆放了三张小草席,席上各有一张小矮几;三个中年人品字而坐。当中一人面容清癯,眉头微蹙,似有隐忧;此人顶盔贯甲,依然是一副文士气息;两边之人,一个红面戟髯,颇为粗豪,一个矮小壮实,眸子里尽是精悍之气。这两人长的倒是武夫模样。
司扬几人在外守护,石青孤身进入大帐;居中抱拳,团团一揖道:“征东军毒蝎,见过三位大督护。”
三人稳坐在靠背大椅上,没有起身,面上带着不豫。右手粗豪汉子斥道:“汝既来投,当知道礼数;怎地如此粗狂。”他责怪石青没有行下属礼。
“征东军原本没准备投靠三义连环坞。只不过。。。”石青歉意一笑,扫了一眼惊讶的三人。道:“是悍民军张遇让我等前来,假意投靠,以便里应外合破了三义军。”
“哦?”
“啊?”
左右两人忽地站起,瞪向石青;中间之人眉毛跳动了一下,强忍着没有失态。淡然道:“毒蝎将军据实以告,当有所图。征东军想干什么?”
“请问三位大督护如何称呼?”石青没有回答,转问三人来历。
中间之人闻言轻笑。
“嗬。。。征东军当真不凡,不知三义连环坞底细,却敢前来勾连。呵呵,说也无妨。老朽姓祖,祖胤祖长阳,人称老朽长阳公。”
石青脸上一热,自己带着一帮手下瞎闯乱撞,任谁看来,都有些鲁莽。
祖胤指着粗豪汉子道:“这是我二弟,人称长信公的韩继韩长信。”又指向精悍之人。“这是我三弟,人称长睿公的李承李长睿。”
石青一一作揖,和三人重新见礼。
这时,祖胤命人搬来一张胡椅,问道:“毒蝎将军。这张胡椅你愿坐吗?”
石青一愕,啾啾一侧亲卫手中的小马扎,疑惑道:“有椅可坐,不亦乐乎。长阳公此问,莫非另有玄机?”
祖胤手锊羊须,微笑道:“将军若是坐下,我待将军如客,主客一别,再无牵连。将军若是不愿就坐,我当将军如自家部属,将军麾下,三义连环坞会妥善安置,自此,三义军中,有将军一席之地。”
有话直说不好,非要玩这些肠肠弯弯。石青腹谤不一,直接道:“毒蝎有事请教长阳公。”
“请说。”
“请问长阳公,举兵悬瓠城意欲如何?”
“当然为悬瓠城而来。”
“取下悬瓠城当如何?”
“边墟需要掌握在三义连环坞手中。取下后,三义连环坞会重开边墟。”
“然后呢?重开边墟为了什么?”
“掌控边墟,可得军资,三义连环坞整军备武,一俟时机。那时便是毒蝎将军用武之时。”
“然后呢?”
“收复中原,迎朝廷北上,乃祖家之志;时机一到,我当挥师黄河,为朝廷北先锋,收回河南之地。”
“若是毒蝎料得不差,长阳公必定得知石虎死讯,这才出兵悬瓠城。”
“不错!石虎一死,北地将乱;三义连环坞蛰伏多年,今欲放手一搏。”
“如此时机,不正是建功立业之时?长阳公所谓的一俟时机,俟得又是什么?”石青语气极其不逊,步步紧逼。
祖胤毫不在意,泰然自若。“北方一乱,与我确有可趁之机。但天下大势,南、北缺一不可。南方时机若是未到,三义连环坞只能稳固淮北,不敢轻忽冒进;我父祖士稚公何等英雄,军至黄河便已疲惫;我不敢自比家父,怎敢轻率冒失。所以,所俟时机,当是北地大乱,朝廷大军北之时;彼时,三义连环坞请为先锋,大事可成矣。”
石青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令他疑惑的是,史料上没有三义连环坞为大晋北先锋的记载。难道三义连环坞在北之前已被张遇剿平?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张遇另遣叛匪前来诈降,真的很可能剿灭三义连环坞。
此外,让他感到失望的是。三义连环坞以大晋为根本,将收复故土,系于大晋北成功。这不是缘木求鱼吗?安于南方富贵的大晋上层,已经抛弃了中原故土,北已经成为争权夺利的口号和工具。
这条路明显行不通,自己怎能眼睁睁走下去!
心思反转间,石青拿过亲卫手中的马扎,往地上一墩,泰然坐下。
你——
这次不仅韩继、李承两人动容,祖胤也沉不住气,忽地站起,面色一沉,一拂袖径向后走,竟是准备送客了。
石青双眉一扬,高声道:“长阳公,三义连环坞倾覆在即,征东军诚心来助,竟然坐不得一张椅子么?”
祖胤身子一顿,仰天长笑。“如果三义连环坞需要一群流民来救,早该散了;还能率领淮北豪雄纵横四方么?”
石青冷笑连连:“就凭三义连环坞这般狂妄,确实早该散了。”
韩继、李承瞠目怒喝:“小辈敢耳!”
祖胤缓缓转身,脸上似笑非笑,口中咬金断玉一般:“今日祖某当真开了眼界。原来是拥有四万人丁,近万战士的三义连环坞狂妄;不是缺少兵甲,纠合了一两千流民,连明日之粮都无着落的征东军狂妄。。。。呵呵!三义连环坞狂妄了又如何。谁能耐何得三义连环坞!”
祖胤说得豪气干云,石青听的大愧。
自己的底细早被人摸清了。连缺粮的软肋都被别人紧紧篡在手中。轻轻吐出一口气,石青沉声说道:“长阳公此言谬矣。征东军虽有一时之难,却非生死危机;相反,三义连环坞树大招风,如今已到生死关头,与征东军相比,大大的不同。”
“哈哈哈。。。”
祖胤狂笑。“三义连环坞到了生死关头?凭这支不知哪钻出来的悍民军!征东军视悍民军如洪水猛兽,三义连环坞可没把它放在眼里。”
石青缓了口气,诚恳地说道:“长阳公。悍民军乃大赵第一强军,只因人数太少,三义连环坞才会不知。这么说吧,纵横江淮的麻秋屠军,和悍民军一比,不剔是刚会玩刀的孩童。如此军威,长阳公能够无视?”
“危言耸听!”
韩继一拍胡椅,怒道:“三义连环坞风风雨雨近二十年,什么事没有经见过,岂是可以随便恫吓的。”
“不错!”李承话音低沉坚毅。“三义连环坞历经风雨,依然如故,岂会被吓倒。大不了,我们会转谯郡,悍民军再狠,能奈我何?”
“回转谯郡?你们以为回的去?悍民军早盯上汝南和谯郡两地坞堡,你们这些送上门来的肥肉,他们会放过?”石青忍不住动了意气,对这几位大叔不再客气。
“呵呵。。。”
“哈哈哈。。。”
。。。。。。。
三位大叔冷笑更甚,仿佛听的是笑话,毫不在意。认识到他们的固执,石青越发相信,三义连环坞就是在这次遭遇中毁灭的。狂妄的后果若是自己承担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人身居高位,一旦大意,害得是汝南、谯郡两地百姓;两地百姓落入张遇之手,最终难逃颠簸流离之苦。
地位越高,责任越大,一举一动,当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怎能像他们这般狂妄。
念及于此,石青怒火填膺,拎起胡椅,使力掷出。大吼一声:“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胡椅吃不住他的大力,噼啪炸响,化为木屑,四出喷溅。发出诺大声响。
“干什么!”
呵斥声中。司扬、万牛子和三义军亲卫忽地涌进来,后帐一掀,美少女一身戎装,手中提着凤尾枪,慌张抢入。
一时间,大帐里,剑拔弩张,一片紧张。
石青恍若无视,沉声喝到:“三位大督护可敢和毒蝎博一把;征东军五百兵丁,与三义军一千步卒对阵。征东军若输;毒蝎承认自己狂妄,有眼不识泰山,三义军纵横之处,征东军退避三舍;三义军若输,只请三位相信毒蝎所言。”
“好!三义军和你赌了!”美少女提枪而上,斩钉截铁道。“三义军不需一千,只用五百,照样能胜。”
石青稍稍一滞,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样不好吧。征东军胜之不武。小将军,前车之鉴,不会忘得这么快吧。”
美少女细牙紧咬,倔强地说道:“五百对五百!三义连环坞都是英雄豪杰,决不占人便宜。”
十六章恶狼志愿兵
赌斗定在午末。 **!*
三义军大营之后,空旷的原野,高坡上三张矮几品字摆放,三位大督护正襟危坐。坡下右侧,乱哄哄人畜相杂的是征东军;左侧,旌旗肃杀,队列整齐的是三义军。坡道中间偏右的位置,孤零零放了张小马扎,那是石青的座位。
石青识趣地没有坐,柱着蝎尾枪,身子挺得笔直。
赌斗不是真刀实枪的战场,检验不出士兵对死亡的承受能力;赌斗也不是操演,虽然是木刀木棍,虽然有盔甲护身,但沉重的打击还是实实在在的。赌斗很少用骑兵。骑兵参战,战马冲撞带来的伤害无法避免;只有步卒赌斗,才能避免死亡、伤残,并大略估量出部队的战斗力。当然,轻伤无法避免,断胳膊断腿也属正常。
为了取得胜利,征东军所有大将全上了场;包括不是隶属志愿兵的安离、万牛子。双方正在紧张地准备着,石青百无聊赖地站在小马扎前东张西望。这时,一个苗条纤巧的身影吸引了他。
青春美少女?她在三义军中地位似乎不低。石青盯着那个美妙的身影暗自琢磨着。
青春美少女忙了一阵,上到坡顶,和三位大督护说了几句话,随后下到半坡间,和石青一左一右,柱枪而立。
这丫头是个好手,怎地不上阵?石青心里疑惑,脚下不由自主地踱了过去。
美少女目不斜视,定定地注视着前方。仿佛不知道石青到来。
石青挠挠耳朵,试探着问道:“小将军,你怎么不上场?”
“你不上场,我也不会上场。”美少女没有回头,却知道是石青。
“这样啊。。。”
石青木讷片刻,不管美少女是否能见,一指坡上道:“我和三位大督护一般,乃一军之帅,怎能轻易上场?”
美少女俏皮的唇角抖了一下,强忍着没笑出来。过了半响,平静地说道:“在我眼中,你与我一般,都是将,不是帅。你不上场,我自然不会上场。”
美少女的话语如风而过,没在石青耳中留下丝毫痕迹。他呆呆地盯着她,待秀气的小嘴再度抿上,情不自禁地问出了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姑娘。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祖凤。”美少女很干脆也很爽快,说到自己的名字,没一点小女儿家的扭捏。
“祖凤?”石青心中一动。“不知祖凤姑娘如何称呼士稚公?”
“士稚公是我祖父。”
祖凤一直没看石青,回答倒很详细。“家祖兄弟六人;家父本是祖家嫡系子弟;士稚公和士少(祖约字)公逝去,祖家不想这一支子嗣断绝,遂将家父长阳公过继给士稚公一系为嗣;家父当年正值双十,既归士稚公一系,便以士稚公之愿为己任;带家母及仆从渡江北上,寻到士稚公旧部李头将军、韩潜将军后人,一同创下了三义连环坞。”
原来如此。石青疑惑尽去。
他读过祖狄传,知道祖狄幼子祖道重,当年幸免于难,藏在邺城庙中作了和尚,大晋永和六年,逃回江南,恢复祖姓。如今是永和五年,祖道重还是一个和尚——原来祖胤这个祖狄后裔有点山寨。
他默默地想着史料,祖凤也不说话;两人静静地站在坡中,仿佛自成一个世界,各种噪杂纷扰远远离去。
仲夏的阳光正烈,祖凤脸上缀着几颗汗珠,经阳光折射,里面光华流离旋转,绚丽之极;石青不知不觉看的呆了。喃喃道:“真美!祖凤,你就像凤凰儿一样美丽。”
说完之后,他才感觉失态,慌忙掩饰道:“令尊倒有先见之明,知道你长大后会像凤凰一般美丽,早早给你起了个‘凤儿’的名字。”
祖凤有些招架不住,强自做出平静坦然的样子,随意地偏转头,让石青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那一对玲珑双耳,却是晕红通透,实实在在出卖了她。
少顷,她似喜非喜,似嗔非嗔地说道:“莫非你父母也有先见之明,知你长大后会心狠手辣,所以为你起名毒蝎。”薄怒轻嗔,依旧对石青‘无情’的擒拿充满怨艾。
石青却从对方怨艾之中,看到冰山裂隙,欣悦道:“毒蝎不知父母为谁,也没有姓名;这个名号是伙伴们叫出来的。其实,我准备取个新的名字。你帮着参谋一下好吗?”
“你先说说,准备取什么名字?”祖凤没有拒绝。
石青一笑道:“这几天睡觉,我老梦见自己抱着一块青石。所以,我想取名石青;你认为如何?”
“石青?挺好。比毒蝎好听多了。”祖凤不自不觉融入到参谋的脚色,眉头微蹙,沉思着说道:“既然是梦兆,不可轻忽;我觉得你叫石青比较好。”
石青有些得意,托梦一说,终于可以将名字公布于众了。得意之下,不免有些忘形,他得寸进尺地问道:“祖凤,你今年多大?可曾说过婆家?”
“哼!”祖凤闻言,耳根后颈刷地一下红透了,凤尾枪重重一顿,清斥:“无礼。”转身快步下了高坡。
祖凤一跳一跃,小鹿般融入三义军中;石青暗恨自己冒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温馨,转眼被自己破坏了。
咚——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响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紧,赌斗即将开始。。。
石青眼神一凝,抛开绮念,注目坡下荒野。
北方,五百三义军组成的方阵,旗甲鲜明,队形整齐,昂首踏步地进入临时指定的斗场。
南方,五百身着破烂皮甲的志愿兵,打五色残旗,分成十列横队,懒洋洋踱进场中。
石青暗自惭愧。志愿兵有一成高力士,有三成从关中杀出来的凶悍老兵,有三百精挑细选的悍匪;战力不容置疑,只是阵容,实在惨了点;他也没办法,志愿军捏合起来不到十天,每日只顾跑路,哪有时间注意军容军纪。
战鼓敲在人的心头,心脏禁不住随鼓声而动,越来越快,就在欲从喉间跳出之即,蓦然,鼓声一停。赌斗双方相距半里,随鼓声停下,整理队形,调整攻防策略。
志愿兵领军将军是韩彭,望着对方紧密地阵形,韩彭咧嘴笑道:“疯虎。可敢带一队人正面冲击对方。”
司扬厉声大笑。“黑豹。既然要斗,就要斗出征东军的威风。你们在旁观战,看某是否能冲散对方。”
韩彭摇头。沉静道:“疯虎,不可大意,对方是精锐,看来像是近身亲卫组合起来的。杀场经验也许少点,别的可不必我们差。”
司扬凝目瞧了一阵,点了点头。
“对付没经过战阵的对手,狼群战术最有效,一点点撕扯,耗死他们、吓坏他们!”韩彭成竹在胸。“如今需要一队人正面吸引对手注意。依我看,非你疯虎莫属。”
“你就放心吧。”司扬狞笑,舌头伸出,舔舔嘴唇,似乎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唔——
号角长鸣,赌斗正式开始。
两横列志愿兵率先出击,呈一条极长、极单薄、没有任何规则的散兵线冲向戒备森严的三义军军阵。这种阵列,看似攻击面广,却没有力度,就像凌乱的涟漪冲击坚固的礁石一般,一撞就会粉碎。
这不是送死吗?旁观三义军见到,无不莞尔。
志愿兵奋力前冲;半里的距离,不到一百七十步。转眼过了一半。这时候,原本并排前冲的志愿兵分出了先后,最凶猛、最精悍的冲到最前,渐渐形成一个头部;稍逊的,落后的,在后集中靠拢;给头部提供厚实的依托。
征东军冲出一百五十步,距离三义军军阵不到二十步——
一个三角形冲击阵成形了。尾部厚重,头部化作锐利的锋矢,霍然加速,扎向三义军军阵。
祖胤的脸色变了,严阵以待的三义军脸色变了,祖凤的脸色也变了;惊骇地望向一脸悠闲的石青,心中满是震惊:怎么可能?冲击过程中变阵,散兵游勇般的征东军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军队全力突击时,很容易形成冲击锋头;每一股人马,出群者少,随众者多;全力奔跑,就会分出高下,自然而然出现头尖尾重的锋矢。对于百来人的队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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