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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婚主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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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的北城最好的那家医院。
到了后,我送佛到地狱的先把余扬送到了外科门诊。在他拿号排队时,去了缴款处。
把江泽的银行卡握在手中,我对里面的护士道,“麻烦帮我看下韩依依的医药费还有多少?医卡号是1806XX,我缴费。”
“我查下,请稍等。,”护士敲了几下键盘,“还有五千九百块……你们的手术费凑齐了吗?孩子还小,越早动手术,心里阴影越少,相对来说恢复的也好。可别因为钱,把孩子耽误了。血块压迫脑神经可不是小事,她已经看不见东西了。再这么拖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把卡推进去,我道,“我先缴十万,不,二,二十万。”稳稳心,我肯定的道,“先缴二十万,请问什么时候能手术?”
“这我不清楚,你们不是今天复诊吗,没问主治医生?请输下密码。”
“嗯……一会,一会问。”
密码是江泽的生日,我抖着指尖,输了两次才输对。拿回卡和缴费收据,我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
我不应该用江泽这么多钱,可宝宝的病不能再拖了。没关系,我挣了钱慢慢还他。
看了眼时间,我去了脑科。午休时间,走廊里很空。远远的,我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独自坐在等候区。
我左右看看,做贼一样走过去。看着她粉雕玉琢般的小脸,心中忍不住高兴。只是这高兴,在触及她没有焦距的眼睛时消失殆尽。
“是妈妈吗?你回来啦……”宝宝把小手向前伸出四下试探,奶生奶气的问道。
我握住她软软的小手,心都化了,“我不是妈妈。妈妈去哪里了,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不怕坏人把你抓跑了?”
“妈妈爸爸在和医生爷爷说话,有护士阿姨陪着我。”宝宝再次问,“你是谁啊?是不是坏人?”
这护士也是不靠谱的,不过得谢谢她的不靠谱,不然我不可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近宝宝。
“我不是坏人。”我蹲在她面前,用最最最温柔的声音道,“我是姨姨。”
从小抱她,哄她睡觉,陪她玩的姨姨。
那时,小小的她会搂着我的脖子甜甜的说:宝宝是姨姨的大娃娃,宝宝长大了,给姨姨买好多好吃好玩的。
“姨姨?”
“嗯,我是小姨。”太久时间没见,她忘记我了。她上次叫我姨姨时,才三岁半。
当时,她穿着一身碎花小裙,吃我买给她的雪糕。她一口,我一口,她……
“小姨?”宝宝一下子把手抽回去,高声叫嚷道,“你不是小姨,妈妈说小姨是坏人,而且已经死了!”
“宝,宝宝,你听错了。我是阿姨,陌生阿姨。”我抓住她四处乱挥的手,连声道,“小姨是坏人,死了,她,她已经死了……在这乖乖等着妈妈回来,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和陌生人走,不要……”
把缴费收据塞到宝宝衣服口袋里,我落荒而逃。
宝宝不停的闹,哭声砸在我心门之上,痛的我连呼吸都困难。
我顺着楼梯向下跑,直到跑到二楼大厅,听不见宝宝的哭声才停下脚步。
眼一闭,泪滑了下来。
我想抱抱她,听她叫我姨姨。好想好想,撕心裂肺的想。
听到电话响,我擦擦脸,一边向外走,一边接了起来。
电话是田周打来的,没等我说什么,他开口就道,“方小姐,就在我赶去派出所的时候,对方当事人的律师又递上了一张精神类疾病的鉴定证明。这张证明上,清楚的标明了对方当事人的病系遗传,而且是母系遗传。”
“这我知道。”昨天晚上赵浅就告诉我了。
“方小姐你不知道。”田周义正言辞的道,“有些话我不方便明说……这样,你想。对方当事人在今天早上明明已经递了一张鉴定书,为什么几个小时后,又送一张?”
我皱着眉,让混沌的大脑使劲转了两人个圈,明白过来了。
赵浅和她妈都没病,这两张鉴定证明都是找关系开出来的。第一张,是应对我要告赵浅开的。后送去的一张,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开的,为的就是给赵浅她妈脱罪。
怪不得,怪不得昨天晚上赵浅会当那么多人给我下跪。
如果我当时真的报了警,那赵浅她们绝对不可能马上出具证明赵浅她妈有病的鉴定。而且这里不是江市,他们再有关系手也一时伸不到这边来。再加上楼道里的监控,她想不坐牢都不行!
妈的,我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没报警呢?
咬牙切齿的暗骂了两句,我问,“还有办法吗?”能不能找到他们做假的证据?只要找到了,我一定把赵浅她妈告到把牢底坐穿!
“他们敢往那里送,就不怕咱们想办法查。”田周道,“不过你放心,这事儿我会继续盯着……不是,方小姐,要不你和江先生打电话聊聊?”
听田周前面的话,我斗志激昂,大有让他一定找到做假的证据,把那对母女剥皮折骨之势!可在听到江先生三个字后,我满腔热血瞬间结冰,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含糊应付了两句,我和田周约好请他吃饭的时间,挂了电话。
刚把手机揣回兜里,又来电话。这次是余扬,接通后他没头没尾的道,“你手机能上网看视频吗?”
“能。”
“那接收。”
电话一挂,他用短信发过来一条网址。
复制到浏览器点开,我被视频上方的大字标题雷住。
绿茶婊凌晨一点带套私会情夫,被人撞到不知悔改,逼其下跪不说,还甩了一耳光。
视频缓冲完毕,里面放的正是凌晨时赵浅和她妈,刘明诚来找我的事。
不过不是全部,前面赵浅她妈爆打我的场面没有,从一群人围着我们,赵浅突然对我下跪开始。
离赵浅不远的地方,被标了个红圈。放大视频,能清楚的看清穿着睡袍的余扬手里拿着一盒套套。
余扬转身走开没一会,众人全都下了楼。赵浅靠近我,我扬手甩了她一耳光。
然后,我抬头,正对镜头。
虽然打了码,却极薄,连我左眼眉边上的那颗痣都能看的清。
视频发上去的时间不久,却已经有上百万的点击量。我滑动屏幕,看下面的评论。
绿茶婊,人渣,贱人,去死吧……
我浑身发抖,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觉没觉得那视频拍的不好?”一个男人站在我身边,用手比划道,“角度不行。像这种人多的画面应该……”
“余扬,你能不能闭嘴?”侧头看一眼,我一下子愣住,“你是谁?”
明明是余扬的声音,可眼前这个扎着一个小辫,眉眼明朗的男人是谁?
“你瞎?”他回头正视我,抬手捂在额头上,挡住一双狐狸眼,“一定要这样才认识我?”
“你不是不要脸吗,怎么突然间就要脸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眼瞅着导诊台的护士看着余扬笑,我道,“你怎么把头发扎起来了?”这张脸,卖肉绝对比卖画挣的多。
“不扎起来,别人不就知道我是你半夜送套的情夫了?你被人肉了你知不知道?”余扬靠着墙,看着不远处环胸一笑,“看,认出你来了。再不跑,你可就成大熊猫了。”
果真,一个女人指向我,对同伴叫喊道,“就是她,那个视频上打人的,太不要脸了!”
☆、017 某公务员携表姐,舅母上门爆打前未婚妻,只因……
活这么大,我就没像今天这么跑过!
当我冲出医院,甩开那几个边骂边向我围过来的疯女人时,已经冲出去了整整一条街!
这也就是追我的人少,要是再多点,我都得顺着高速跑回江市。
在路边站定,忍着胸口的痛把气喘均后,我走进路边卖衣服的小店换了一身衣服,又去理发店剪了个齐刘海。
别说,换个发型,真跟重新投回胎一样。看看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我拿出摔裂屏的手机给田周打了个电话。
我想报警。
我可以肯定这事是赵浅母女做的,可她们现在有精神病这张王牌,我不知道我要怎样,才能给自己讨回公道,恢复名誉。
田周听我说完,沉默了会,笑了,“放的好。”
我糊涂了,“放的好?”
我上午把田周气坏了,所以他在这里解气呢?
“对,放的好。”田周道,“方小姐,你听我的,这事不能报警,咱们这样……”声音一顿,问道,“你给江先生打电话了吗?他很担心你……我多句嘴,现在视频传开了,对于视频上的事,你是不是应该和江先生解释一下?”
“我有什么可向他解释的?”
“那盒,避孕套。”
看着车来车往的街,我笑了,呼出的气体冰凉,“田律师,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什么可向江泽解释的,我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我做什么事都和他无关。”深吸一口气,我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江泽公司的法务律师,如果你方便接我的案子继续帮我,我会感谢你。如果不方便,那就不麻烦了。这几天的事让你操心了,等我回江市,我会把律师费一分不少的打给你。”
果断挂掉电话,我转身去了网吧。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田周一个律师,既然他能有办法帮我解决这件事,那和别的律师把情况讲清楚说明白了,一样也能。
可惜,我低估了田周的本事,也高估了一些律师的操守。
一个下午,我接连跑了两个律所咨询。结果都是让我把事情弄大,不顾一切和赵浅拼个鱼死网破的。
在代理费上也是狮子大开口,如果我按着他们的意思去干这件事,只怕把江泽那张卡上剩下的钱全扔出去都不够。
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宾馆,我躺上床上久久起不来。
我是应该听那几个律师咬着牙和赵浅死磕到底,还是向江泽低头让田周继续帮我?
又或是,不和赵浅这对狗母女斗了!反正我不可能回画廊工作了,不如收拾收拾东西去大城市……
正想着,门被敲响了。
我心中一紧,吓的一下子坐了越来。
不会是那些看了视频的人找上门了吧?
正想着,余扬在外面道了句,“开门。”
原来是他。
长松一口气,我把门打开,“你怎么来了?”
余扬把身后的背包扔在沙发椅上,坐在床上长叹一声,捏捏眉心道,“我那里住不下去了。”
“住不下去?”
“睡醒一觉,本来想出去吃点东西。结果发现门上被泼了屎不说,还让人用口香糖把钥匙孔堵住了。”
“……”
“啊,对了,楼道墙上还被人用油漆写了奸夫、不要脸。单曲循环,两面墙都写满了。”
“这些人是有病吧!”我道,“就没人管?”
“我去保安室了,想调监控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可,”余扬憋憋嘴,摊手道,“监控从一楼到三楼都坏了,而且保安还说,这事因我而起,让我出钱找保洁把楼道的屎给弄干净了,还得刷墙。”
说着,把手向我一伸,“拿钱,事因你而起,我是无辜的。”
“无辜你大爷啊!”我现在能不能拿刀捅了他,“如果不是你精虫上脑让我去送套,能发生这么多事?”
“揍你那个疯老太太是我花钱请来的?这样,一半,”他继续对我扬手,“一人一半,这钱我不能自己掏。”
“做梦!”
“那我就不走了。”余扬往后一躺,道,“反正我没地方住。”
我咬牙切齿的瞪他,“你就是个无赖。”
他举起一根手指轻晃,“别这么夸我,一般人都叫我败类。”
我刚想骂他,就听到叮的一声从余扬的背包里传出。
余扬一下子起来,把包拎了过去。一边从里面往外掏电脑,一边对我道,“你看,你这么没良心,我还想着帮你。过来看看……”
说着,把打开的电脑放到了茶几上。
我狐疑的看了他两眼,去看屏幕。
又是一个视频,上面挂着大大的标题:反转,速来看绿茶婊打人真相!
还是昨天晚上的视频,只不过这次是全的。
从我喊亮楼道灯,站在余扬家门口,到赵浅她妈冲上来不由分说的就打我,后来又怎么想打我却扑空磕在台阶上,随后呼拉拉出来一群看热闹的……
视频里的我不再是盛气凌人,逼人下跪的强者。而是被赵浅她妈打的无力还击的可怜虫……
“你怎么拿到的视频?我下午去过那个小区的保安室,可保安说什么也不给我,说要警察来才行。”
余扬摸摸鼻子,“我一说他们就给我了,有那么难吗?快看评论,这回真相大白了,网友不会骂你了。”
视频刚好播完,最后一个画面是余扬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拽进他家。
视频无声,可我的心却随着那紧关的门颤动了两下,莫名的不安。
仿佛,视频里的我进的不是余扬的家,而是进了地狱。
甩甩头把这乱七八槽的念头抛到脑后,我滑动鼠标把页面往下拉。
视频发上去的时间虽短,评论却已经很多了。
时间早的几条无一不是骂发视频的人给我洗白的。后面的,质疑声渐渐多了起来。
只要是看完的,无一不说上一个视频断章取义。赵浅他们根本不是路过撞破我送套,而是赵浅她妈上来不分由说的就打我。
而且,看得出我们早就认识,也看得出赵浅她妈举动不正常。
骂我的声音越来越少,骂赵浅他们三个人的越来越多。
虽然还有人怀疑这个视频的真实性,却有不少人在下面道歉,说误会我了。
我笑了,指尖虽然冰凉,心却慢慢回暖。
“怎么都在骂我?”余扬脸色突变,“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我和你又不熟!”
是的,不少人在骂余扬。
因为他只看热闹没帮忙,而且还很不男人的半路扔下我回屋了,直到事情落幕了才出来把我拽进去。
“淡定淡定。”我用过来人的身份拍拍他肩膀,咧嘴笑道,“别往心里去。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他们说的也是实话。”
“……”余扬回过头来,用狐狸眼斜我,“我不是男人?你信不信我把你情夫的身份做实?”
“呵呵。”我一声冷笑。
他轻蔑的哼了一声,指着屏幕上的几条评论说,“以为没人骂你了?在这和我得瑟!”
我抬眼扫完,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现在的确没人说我逼人下跪,也没人说我最后甩那巴掌不对了,可我大半夜的拿套去敲男人的门却是事实。
有不少人说我不自爱,大半夜的上门送操,碰到疯子被揍也活该。
是难听,可到底是少数。
可相比上午那些更难听的,这真的是小意思了。
心中一块巨石放下,困意袭来。我捂着嘴打了两个哈欠,对余扬道,“要不你再开间房去,我出钱?”
我不是小气的人,他帮我这么个大忙,我出点钱应该的。
余扬看上去也倦了,这回没再说什么,收拾收拾电脑拎着包走了出去。我跟去给他付了房钱,回到房洗漱睡觉。
本来很困,可真正躺下却睡不着了。
现在网上是没人骂我了,可我就这么算了,放过赵浅那对母女和刘明诚了?
是,没错,今天早上起来那会,我是想他们打我的事就这么过去。毕竟她们是疯子,我不可能和疯子要出结果来。
可现在我知道了她们不是疯子,而且她们还欺人太甚的把视频剪辑了放到网上!
我要怎么做才能出了这口气,才能……
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我把赵浅和她妈吊打,把刘明诚这个人渣推下了万丈深渊!
我是听着自己的冷笑声醒的,睁开眼时心中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意还没消去。
在那一刻,我好像不再是那个包子方小冉,而是手握那几个贱人性命的造物主。
我想让他们生,他们就生。我想让他们死,他们就去给我死。
可惜,我不是。当大脑真正清醒,我又成了那个想了半个晚上也没有任何办法的方小冉。
洗漱完准备找余扬出去吃饭时,电话响了。
屏幕碎的看不清来电是谁,接起来后才听出是田周。
“方小姐,”他笑道,“事做的不错,就应该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什么?”
“视频。”田周笑道,“你昨天发上去那条视频这可成了今天早上的头条,随便一个网页都能弹出来。你上去看看。”
我连忙打开电脑,还没等登上网页,输入法就把头条新闻谈出来了。
草草看完一遍,我坐在床上半天没说出话来。
赵浅和她妈,以及刘明诚三个人被人肉了。现在我和他们之间前前后后的纠葛,全都摆在了广大网友面前。
而且视频的标题也被换了,不再是余扬起的那个什么反转什么的。而是:某公务员携表姐,舅母上门爆打前未婚妻,只因前未婚妻有过初恋男友。
这标题,可猛爆了,点击率成倍成倍的往上翻。
如果说昨天晚上看了视频的人有一半是相信我,向着我说话的。那今天,就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方小姐,我已经帮你在北城的派出所报警备案了。过了八点应该会有公安人员通知你去录口供,你照实了说就行。不过在对方当事人有没有精神类疾病这件事上,你可以说的含糊一点。”
“为什么?”
“因为对方当事人的律师,把昨天送去的那两张鉴定书拖关系拿回去了。”
我彻底糊涂了,“怎么拿回去了?”
“这……”田周笑出声来,“我猜是对方几个当事人是在丢工作和进监狱做牢之间没达成共识,所以要好好研究研究。”
☆、018 我人渣,素质低,你管得着吗?
听完田周的话后我暗暗思量。
这事要是摊在我身上,我在做牢和丢工作之间肯定是选择丢工作。
毕竟,工作没了可以再找,赵浅母女又不是真有病。可真要是做了牢留了案底,怕是一辈子都毁了吧。
田周笑了,说他说的这个丢工作,指的可不是赵浅母女丢工作,而是刘明诚丢工作。
起因,是那一纸,不,二纸精神类疾病鉴定书。
刘明诚这人虽然不咋样,可在政府部分工作那么多年,人脉还是有几个的。不然也不可能说把赵浅保释出来就保释出来,说找人开张证明就开张证明。
可,这人脉也只限于江市。出了江市那一亩三分地,他什么都不是。
北城虽然也是市,却在行政级别上比江市大一级。在网上舆论越行越慎的情况下,江市那个案子极有可能会被调北城来并案处理,尽快给一个结果。
这,就是刘明诚所担心的了。
他怕他找关系开出来的那精神类疾病鉴定证书被送到北城,等到时候真被查出做假,他丢工作都是轻的。
而赵浅母女,则把那张精神类疾病鉴定证书当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如果那纸鉴定能在北城蒙混过关,她们就不用付法律责任,毕竟疯子打人不犯法。
可要是没有那纸鉴定,她们可就连蒙混过关的机会都没有了。
到时,面对她们的只有做牢一条途径。
“不,还有一条。”田周道,“如果你不追究,事情不上纲上线的往下查,刘明诚的工作能保住,对方当事人母女也不用去坐牢。”
“我为什么不追究,”我冷笑道,“他们装疯卖傻的打我,还把我被打的视频发到网上侮辱我,我有病我不追究?”
田周淡淡的吐出四个字,“私了。”
私了,说白了就是私下赔钱。
在接下来的时间,刘明诚和赵浅母女分别打电话发短信想要私了,赔偿金也是一涨再涨,涨完再涨。
第二天一早,我再次收到刘明诚的短信。
屏幕裂了,那一连串的零数不清。我递给一起吃早餐的余扬,让他帮忙看看到底是多少。
余扬接过手机瞄了眼,咽口粥道,“要不就私了吧,拿了钱买个新手机。”
他摆弄几下后,拿起自己手机看了眼,冷笑一声后把屏幕对准了我,“十万……他们是当打了只小猫小狗,所以才给这么点钱去看兽医?”
我拍了他一眼,没理他。
余扬的手机上是我的短信截图,上面一个一后面连了五个零。
数完确认是十万后,我眉毛不由得跳了两跳。
昨天我以匿名捐款人的名义往医院打过电话,了解宝宝的病情。
因为拖了两年,病情已经很严重了。现在北城的医院不敢,也没有能力给宝宝做开颅手术,宝宝要去更大的医院请专家会诊才行。
更大的医院,代表要更多的钱……
“要不,就私了?”
余扬一脸讽刺的看向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是不是没被吐沫星子淹死不甘心?你信不信你现在答应了私了和十万块钱的赔偿金,用不了两分钟,电话录音和短信截图就会发到网上去?到时这件事就会变成你借机敲诈,你再有理也会变成无理!你以为那些网友真关心法律公不公正?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只是要一个道德至高点,然后站上去碾踏别人!”
我被余扬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愣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好半天,干巴巴的道,“我就开开玩笑……”
“你很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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