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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婚主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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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扬任我拉着他走,嘴角的弧度上扬,墨黑的双眸在机场灯泡下闪闪发亮,“我现在要是回国,只怕会被抓回去。你知道我扔下多大一摊吗?现在展氏,应该已经鸡飞狗跳。”
  对哦,我光顾着高兴了,却没有考虑到余扬的处境。虽然余扬说这个烂摊子和他无关,可事实上,他已经深入插手。
  现在突然离开……
  我收了笑。心中升起担忧,“那怎么办,这样真的可以?”
  “没什么是不可以的,我离开前把吴用暂调回总公司了。咱们飞在天上时,他飞机刚刚降落。可惜,他等不到来接机的我了。”
  我心再次飞扬,大笑出声,“余扬,你专坑兄弟一百年!”
  有展老爷子掌控大局,再加上吴用和余扬嘴里说没那么简单的展思柔,不会有问题的。
  “兄弟,就是用来坑的。”莫斯科的冬夜冷的凌冽,余扬把我拉到他怀中挡住呼啸而来的北风,“再说我给他收拾的烂摊子也不少。”
  跟着余扬的脚步紧走慢跑,我心中又升起不安,“你走郝助理知道吗?”
  “他知道我把你远送国外,可不知道我会和你坐同一架飞机。”
  “你这么对待郝助理真的好吗?他对你忠心耿耿……”
  余扬低下头看我,“他是老爷子的人你不是知道吗?”
  我张嘴想反驳,郝助理是听老爷子的,可也听余扬的。
  余扬抢先打断,“小冉,听话,你只要考虑每天早上怎么笑着醒过来,别的事都交给我。乖乖的,我说过,能给你的我都给你。”
  我眼中浮上雾气,没等集结成泪,被他低下头吻掉。
  “你他妈敢哭一个试试!”
  恶狠狠的说完,余扬拉着我手,穿过人群再次走进机场大楼。
  “余扬……”我忍不住嘴角的笑,心中却依旧担忧,“郝助理说米兰会有人接我。我们要是去米兰了,那……”
  心中满满的,鼻子酸酸的。除了眼前的余扬是真实的,其余一切全是虚幻的。
  “所以,我们不去米兰。”
  “那去哪儿?”
  “小冉你玩转过欧洲吗?”余扬拉我到售票台前,回头问道,“全玩一遍那种。”
  我摇头。
  我没出过国,办护照还是因为去年美宝国际年会上,我中了一个欧洲游。可也只是办了,工作接连变动,我根本没有时间出来玩。
  余扬扬手,指着电子屏幕上不停滚动的航班信息道,“你指,你指哪我们去哪。”
  俄英双语。
  我不会俄语,书面英语还凑合。辨别了几个地名后,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余扬,我没钱。你有吗?”
  余扬摇头,“只有机票钱。”继而神采飞扬看着我道,“不过没关系,没钱我也能带你玩欧洲。”
  “真的假的?”我随手一指,全心信他,“这里!”
  罗马。
  余扬攥着我的手夹在他腋下,把我们护照递过去买机票。全程俄语,我一句也没听懂。
  攥着机票安检,候机时,我对余扬道,“我以为你只会英语。”
  登上飞机,听他用日语和旁边的妹子交流,我再次惊讶,“你竟然还会日语!”
  飞机起飞,他用意语唤来空姐点餐。
  这会我已经不惊讶,而是托着腮看他笑。眼前这个男人是故意切换语种的,和个稚气末脱,喜欢在异性面前炫耀的大男孩一样。
  “你能崇拜一下我吗?”余扬回头问。
  我哼一声别过头,心中是很崇拜没错,可我才不会表现在脸上。
  过了会,我好奇的道,“你会多少种语言?”
  余扬笑了,“英语国语算是我母语,德语和俄语是主修。别的一些会一点点,可以简单交流。至于有多少种……你数数?”
  我点头,“你说。”
  余扬抬手,摸在我右耳后面,轻轻摩挲。眼眸柔情似水,笑的宠溺。“jetme(法语)、齐齐齐(韩语)、齐齐齐齐齐齐齐(阿拉伯语)、?????齐(希腊语)、jaglskardig(瑞典)、tiamo(意大利语)、ペヲデヶニヰピ好フ?チ(日语)、齐齐齐齐齐齐齐齐齐(泰语)……”
  听不懂,一句也听不懂。不过都不长,可以从他的微顿中辨别出他换了语种。
  我掰着手指数到八时,他停下不说了。轻吐出口气,道,“从这点上,我要感谢展家,他们给了我最好的教育。那个女人,很优秀……”
  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隐痛,我笑着岔开话题,“才会八种。我以为你随随便便一张嘴就能飙出几十种来。”
  余扬爽声一笑,眼底的伤一扫不见,“有些语言一通百通,比如会了意大利语,西班牙语也就差不多了。”
  “哦。”我放下手,继续问,“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都是一个意思。”余扬眼眸锁住我,笑道,“咖啡,还是茶?”
  金星梗!
  我喷笑出声,扬手打在他怀里。
  隔着一个过道,和余扬交流过的那个日本妹子偏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用略有些生硬的中国话道,“我只听懂法语和日语,他说的是‘我爱你’。”
  嗵~,嗵~
  心猛跳两下,乱了节奏。我别过头,不敢再和余扬热忱的目光对视。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现在发生的一切真的都是真的?
  飞机落在意大利时是凌晨,余扬拉着睡眼朦胧的我下飞机。办了一系列手续后,入住酒店。
  我睡到临近中午才醒。
  睁开眼看到在电脑前忙碌的余扬我有点恍惚。好一会儿,才想起我们在国外,想起昨天飞机上的种种。
  心刚刚飞扬越来,余扬关掉电脑页面,对我正色道,“方小冉,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我心一沉,“被找到了?”这么快?
  “……我带的钱只够支付今天一天的酒店费用。”余扬忍俊不禁,伸出一根手指,笑道,“接下来的日子,你要跟着我受苦了。”
  我松了一口气,坐起来,看着余扬笑道,“我嫌贫爱富的。余扬,我一点苦也受不了,咱们玩完了。”
  “晚了。”余扬拎起我塞进浴室,“快点,超时会扣费。”
  “不会吧,国外也有超时这一说啊?”
  吃了很丰盛的一顿意餐,最后一口咽下去后,余扬背上背包拎着我出门。“下午的目标是赚晚餐。”
  “睡哪?”
  余扬回头看我,“先吃饱再说,睡的地方随便吧。”
  大冬天的,睡的地方随便?可我还是笑出来,对他道,“好,听你的。”
  意大利是文艺复兴的发源地,它的首都罗马更是走在时尚前端。再加上教廷文化,很有情调。
  余扬所说的赚钱是街头艺术。
  有那么一整条街,都是站街的艺术家表演街头艺术。有组在一起玩音乐的,有画画的,还有嘻嘻哈哈跳街舞的。
  有些人纯属是玩,有些人则在身边放个小罐子或是手中拿个帽子。
  游客路人驻足观看,觉得好可以给些钱。不给钱,也没有人会强拉硬拦的去要。
  我脸有些烧,轻靠着一个铜塑的雕像对脱了羽绒服做准备的余扬道,“余扬,我什么也不会。”
  “我会。”余扬拍拍我身侧的铜雕像,说了几句意语。
  我惊讶中,那个拿着帽子的雕像动了。他铜色的脸上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对余扬点点头。
  又对我一笑,换了个姿势继续站。一脚着地一脚盘起,纹丝不动。摆好姿势后,他用铜色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说了句意语。
  “他说你要是累的话可以继续靠着。”余扬翻译,“他叫你美丽的东方娃娃。
  我耳根腾的烧起来,我都多大年纪了还被叫娃娃。
  余扬大笑着把我抱到怀里,道,“意大利男人嘴甜世界闻名,你可别被他们拐跑了。”
  我恼羞成怒,咬了他胸膛一口,在针织衫上留下一圈牙水印。
  余扬弹了我额头一下。道,“你站好,不动就行。”
  接下来,余扬在我身边拉小提琴。
  蓝的天,白的云,雄伟壮观的教堂,脸上露出笑意的铜像和来来去去的人群。
  余扬身形挺拔,眉目俊朗。从头到尾,他目光没有离开过我,嘴角眼中全是暖笑。
  渐渐的,人群围上来。
  一曲拉罢,又是一曲。有几个街头玩音乐的街头艺人围上来,拉着手风琴,大提琴和他合奏。音乐由单一的小提琴变成多种乐器合奏,后面还有人跟着节奏跳起舞来。
  我被周围的人感染到,跟着一起踩节奏。
  不会,乱成一团,最后大笑出声。
  余扬拉完最后一个尾音,停下了。旁边有人问了句什么,余扬回了两句。
  那个一动不动的铜像艺,兴致高扬的出声,“yes。yes!”
  现场沉默了会,人们纷纷递上钱来,还轻轻拍我的肩膀,一脸祝福。
  我捧着送到手里的钱,看着周围不知所措。一个小丑模样的艺人来到我们身前,左腿向后一滑,有礼一笑,伸出的右手上面凭空变成出一朵娇滴滴的玫瑰。
  余扬接过来,递到我面前。
  “你说了什么?”我茫然的看向四周,“怎么会……”会有这么多钱。
  “我说,我带着我最心爱的女孩私奔。虽然我暂时没有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可我会让她一直笑,用各种方法。”
  我猛的看向余扬,心又一次漏跳两拍。好一会,我抖着嗓音道,“余扬,你可以不用这样的。”不离开展氏,不管他是不是展家血脉,以他的能力都会顺风顺水,富有一世。
  “你在说我错了?”
  “最起码不明智,聪明人不会这么选。”
  “我是个偏执的疯子,认准的绝不会放手。”
  “我不值得你……”
  肩膀被猛的一推,我话断了。余扬伸开双臂接住我,稳稳抱住,钱散了一地。周围人鼓起掌来,乐队再次演奏起来。
  一个下午,余扬拉了一首又一首。那个铜像艺人成了我们故事的解说,路人给的钱装了满满一个小提琴盒。
  夜幕降临,余扬把小提琴还给铜像艺人,分出三分之一的收入给他。
  铜像艺人摇摇头,把琴盒里的钱倒进一个口袋里塞给我,笑着转身离去。
  夕阳下,白鸽飞扬,街道绚丽的如一副油彩画。
  “小冉。”余扬轻唤。
  我回头,发丝随风扬起。
  “咔嚓咔嚓”几声连响,余扬收起相机。
  “你还带了相机?”
  “不行?”余扬挑眉,收起后,拉着我手离开,“晚上吃什么?”
  “我哪知道?你说啊。”
  “你手握财政大权,当然要请示你。”
  晚餐吃的很简单,入夜,我们没有住酒店,而是去看了午夜电影。
  看着荧幕上说着意大利语的熊猫时,余扬和我说他曾经穷游过一次欧洲。就像现在这样。连挣边走,很快乐。
  “带你走遍我走的路,挺有趣的。”
  我沉默了下。
  吴用曾经说过,余扬从小到大受过的挫折五个手指就能数清。可他受过的最大那次挫折,抹杀了他前二十二年。
  紧紧扣住余扬的手,我道,“没有朋友一起吗?吴用呢?”
  “那会我离开展家不久,吴用是我后来在德国认识的。”
  “你,前女友呢。”说完我把舌头咬住了,我提了一壶不开的水。
  余扬沉默下,平静道,“她的身份和家族,教育,不允许她做出这种在那些老顽固眼中看似出格的事。别问了,”他让我靠在他肩膀上,道,“睡吧,明天我带你去看音乐喷泉,还有参观教堂。”
  “门票多少钱?”
  “很贵,两斤方小冉。”
  我笑着打他,靠在他怀里把眼合上,听着呯呯的心跳声睡熟。
  我们在罗马转悠了五天的时间。上午旅游,下午去挣钱。晚上或是去相对便宜又安全的家庭旅馆,或是受邀去热情的艺人家中做客。
  第六天醒来,余扬拿出一张地图让我指。我迷迷糊糊一戳,瑞士。
  余扬长叹,“你怎么指了这么个烧钱的地方?”
  “呃,咱们钱不够?”这几天收入还是颇丰的,以后不又不是不挣了。
  在莫斯科余扬说穷游时我觉得不可能,现在觉得完全有可能!
  “这话说的,好像去别的地方咱们钱就够一样。就是去这里显得更穷而已。”
  “……”
  好实诚的话,我不由得泪牛满面。
  当天下午,我们做上火车。在瑞士晃荡了几天后,又转搭几次顺风车去了奥地利。
  接下来是波兰,芬兰,挪威,丹麦……
  我们不搭夜车不走荒路,在安全有保障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多赚钱,走更远的路。交通工具从要钱的火车渡轮到廉价租来的老爷车,自行车。
  我们爬过高山见过大海,在吃过味道最好的美食,在摩纳哥睡过环境最差的旅店。还曾在比利时的野外被野狗疯追过……
  两个月半后。我们踏入爱尔兰。
  西欧天气已经回暖,冬末春初的季节,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顺风车颠簸了一上午,我有些倦。余扬背着昏昏欲睡的我,晃在干净的异国街头。
  一阵清风吹过后,我睁开眼拍拍他肩膀,道,“余扬,你放我下来吧。”
  余扬道,“再睡会?”
  我哪好意思,我又不是不沉。执意要下来后,余扬一松手,我靠在他怀里。脚悬空太久,落地时小腿震的酸麻痛,各种滋味全尝了一遍。
  余扬环住我腰,低头帮我捏小腿。
  缓过劲来后,我看向四周,“这是哪?”一个建筑物,高高的,长长的台阶。台阶下面是广场,广场不大,尽头靠近公路。排满了车。
  话问出时,几队身着礼服婚纱的新从从车中钻出,一双一对携手往台阶上走。
  “集体婚礼。”余扬道。
  我哦了声,不再说话。
  越来越多的路人驻足观看,渐渐的,向那个广场围了过去。我们裹在人群中,看到近二十对新人们走近那个建筑,站在台阶最上方,对着揍着法典的人庄严宣誓,签字,成为彼此终身伴侣。
  二十几对新人礼成,相拥接吻时,余扬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
  “方小冉,咱们结婚吧。”
  我震惊,抬头看余扬,以为自己听错了。
  “咱们结婚吧。我是个一级败类,你是个二级祸害,你勉强能配得上我。”
  我注视余扬脸上的每一个微小细节,想辨别出他的话是真的还是开玩笑。
  他眉眼中全是笑。好像,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两秒钟后,我大笑出声,“好啊好啊,承蒙你看得上。咱们明天扯证,后天各自天涯,然后潇潇洒洒的祸害别人去!”
  “今天。”余扬拉着我手往台阶上走,“今天公证。”
  “余扬,你不是在开玩笑?”我脸上一寒,不会反应了。
  “你当我开玩笑?”余扬停下,回头反问,“你不想嫁我?”
  “我……我不知道,太突然,余扬你给我时间让我考虑下……啊!”
  余扬把我抗在肩上,往上面走,“不用时间,我已经给你考虑好了,除了嫁我你没有别的选择。”

  ☆、099 好孩子,你会幸福的。

  接下来,一片兵荒马乱。
  显然,我们这对新人准备太不充足了。我们没有礼服婚纱没有戒指鲜花,更没有证婚人,亲朋好友,摄影化妆等等一系列东西。
  我木然懵懂中,余扬已经带着我辗转于二十几份新人和他们的宾客,围观的路人中。
  二十分钟后,他借来了领结,我捡来白纱,蹭了集体婚礼的化妆师,我们穿了彼此所带的最好的衣服站在宣誓台前。
  余扬拉着我,我们手心里全是汗。
  “今天可能是我最不帅的一天,”余扬看着我,舔舔嘴唇,道,“可今天我要娶你。”
  虽然他没有礼服,就是普通的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只带了领结以区分和前面八十天的不同,可他依旧帅气逼人。
  “怎么办?虽然我本来就是漂亮,可今天可能是我最不漂亮的一天。”
  我庆幸我们一路之上虽然贫瘠却一直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
  我头发早上洗过,我身上这件几欧买来的白纱短裙整洁如新,胸前掐个褶皱再别朵意大利买来的水晶胸针就成了低胸礼服。现编的花环固定住白纱,让我与平日稍稍不同。
  “不然,我们改天吧。”我紧张到不知如何是好,“我们准备好再来。”
  准备好结婚所需的东西,准备好厮守一生的心态。
  “我要娶你,就今天。我决定下来的事不会改变,方小冉,你很美,从来没有这么美过。”
  我笑出声,高提起来的心悬在半空落不下去。侧头看眼围在周围的众人,有种做梦的感觉。
  余扬用手指挑过我下巴,让我正视他,低声道,“专心,方小冉你在这种时刻再走神,我会想杀了你的。”
  他目光清澈明亮,含着宠溺的笑。吐出的威胁攻击力为零。
  我嘴角的笑越来越大,小声问,“余扬,你是突然做下决定娶我的,还是想了很久?今天这种日子,你不要对我说谎。”
  眼前这人,嘴甜起来堪比意大利小哥。这一路上,我深有领教。
  余扬定定的看着我,点眸如墨,“不突然,我深思熟虑过。”
  两米之外,高于一个台阶的宣誓台后,那个高鼻梁蓝眼睛,穿的很正式的老外用生硬的中文笑问,“准备好了吗,第二十三对新人?”
  余扬对他点头后,他道,“那,请彼此宣誓。”
  余扬回头看我,牵住我双手,出声道,“方小冉,你是我的一个意外,最美的一个意外。你总是有办法把我气得跳脚还犹不自知,却也总有办法安抚我的怒气,让我偷得一丝平静。那天在医院。你说你要有时间嫁人,你已经开始老了。我回去认真想了下看你穿着白纱和别人走在一起的样子……那一刻,我想把想像中的,你婚礼上的所有玫瑰都换成百合,所有的喜字全换成奠字。”
  余扬眼中闪过阴狠,攥着我的手暮然变紧,痛的我轻轻皱眉。
  “我想了各种大闹你婚礼,让你嫁不出去的方法,却发现根本不能平复我心中怒气。凌晨三点半,我差点就想冲到医院去掐死你。后来我在想像中把你身边的人换成我,我怒气全消,觉得那个婚礼完美极了。”
  他脸上的表情回归平和,手上缓力,轻轻揉捏我的手指。
  “方小冉,我暂时给不了你平稳安静的生活。可我发誓,我会给你你所想像不到的一切。我允许你闹,允许你发脾气,允许你做一切。我会一直疼你,宠你,你开心便是我开心,你不开心我会用尽办法让你开心。”
  “方小冉,我余扬愿意娶你为妻。将来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尊敬你,相信你。直到,我们生命最后一刻。”
  我看着余扬,眼前模糊重影,看不清一切。
  余扬抬手擦掉,轻声道,“到你了。”
  “我……”我看着余扬,出声道,“余扬,我重来没有想过嫁给你。”
  “你现在反悔,会死的。”余扬认真的道,“我是在说真的。”
  我笑出声来,在他说认真点时,我捂着胸口,稳下心来,道,“虽然你脾气不好,在我看来像个神经病一样。可自从认识你,你是给我帮助最多,对我最好的人。爱上你就是自虐,可我还是一个跟头栽了进去。后悔过,痛苦过,疯了一样想离开过,想过终身不再和你相见,老死不相往来……余扬,你再掐下去我手就断了。”
  手被他掐的痛,我心情却说不出的好。在他微微松手时,我笑道,“可最终,我还是站在了这里。余扬,我方小冉自愿嫁给你为妻。无论富足康健还是贫穷疾病,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我会牵着你的手,陪你一起走过所有磨难,一直到永远,到生命尽头。”
  我停下,看着余扬笑。
  “……你没说你爱我。”
  “我爱你,虽然你这么差劲,总让我送套,可我还是爱你。”
  “足够了。”余扬低头吻过来,“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
  雷鸣般的掌声中,宣誓台后面的人说,“请新人交换戒指。”
  戒指,戒指……
  我们没有戒指。
  我懵然,问余扬,“这环节可不可以略过,以后再补?”
  余扬一直温和的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从兜里出拨了出去。一长意大利语外加法德混合飚出去,连个奔儿都没打。
  我一句没听懂。
  在他怒气频临爆发之际,一对老夫妻携手走了过来。那位老爷爷绅士的把手中的两枚戒指递到余扬面前,说了一长意语。老奶奶拍拍我肩膀,道,“bravoragazzo;sarfelice。”
  大概是祝我幸福的意思,在意大利时最常听到的就是幸福这个词。
  余扬笑了,脸上阴郁一扫不见。
  他接过戒指说了声谢谢,那对老夫妻互吻,一脸幸福的又到人群中去了。
  戒指很朴素,带着岁月的洗礼。可在阳光下,出奇的闪亮。
  余扬拉着我重新在宣誓台前站定,轻声道,“他说,他和他夫人今年九十几岁了。结婚七十三年,从来没有吵过架,一辈子生了七个儿女,现在已经抱重重孙,一大家子和睦可亲。今天是他们重重孙女的婚礼。他祝我们相伴的时间比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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