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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婚主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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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松了口气,让护士把病床摇起些,对站在一侧的余扬道,“展先生,她没事了。这种情况在初醒病患中很长见,她的大脑发出指令她已经死了,一些身体器官会做出相应反应,所以……注意观察。”
  略略几句,医生查看了一系列仪器后,走了。
  门轻合上,病房安静下来。
  须臾,吸管递在嘴侧,“喝。”
  我闭上眼,拒绝看他,也拒绝和他交流。
  他捏开我腮,吻上来,水流缓缓不断从他唇间流在我口中。我睁眼,看到他侧脸。他睫毛很长,轻眨时扫在我脸侧。
  “咽下去。”他盯住我,声音森然,“咽下去!”
  我舌头横在嗓前,任温热的水顺着嘴角流出去。余扬又喂了我两口,水全都流出去,只润了嘴唇舌侧。
  余扬定定看我两眼,勃然大怒,摔了杯子指着我道,“方小冉!”
  我闭上眼,把头偏向一侧。
  门被推开,郝助理的声音传进来,“少爷,医生说少奶奶刚醒,要休息,要保持心情愉快,要……”
  “所以呢?”
  “也许……”郝助理语气里带着犹豫,夹着小心,“老爷子在叫您,所以……”
  “你不想看到我是吧?”余扬突然靠近我,贴在我耳侧道,“是不是?嗯?你做梦!我告诉你,别说你没死成,就是死成了,墓碑上也要刻上我名字!”
  我睁眼,怒视他。
  “所以,活着。”他抬手擦掉我嘴角水渍,“活着才一切皆有可能,没准我就烦你让你走了呢。”
  我眨眨眼,平静下来。
  真的可以走?你真的可以放了我?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余扬眼中闪出痛,咬牙切齿,“就这么想?做梦,方小冉,你欠我一个孩子,不把孩子给我生出来,你哪里也去不了,就算是到了地狱,我也把你揪上来!”
  就知道是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别过脸不再看他。
  “看我!”枕侧一震。他砸在那里的拳头骨指咯咯做响,“和我说话,你又没哑!”
  “少,少爷……”郝助理道,“公司还有事,您外祖父来了,老爷子说……”
  郝助理杂乱无章的乱语片刻。压迫在我身侧那道阴影缓缓移开。
  “你松手,我走。”
  随着他话落,我右手被扯动了两下。此时,我才感觉我指节生疼,右手正紧紧抓着什么。
  缓缓收力,东西被余扬抽出去。他扬起手,我看清那是什么。
  沾了血的十八份亲子鉴定报告,我一直牢牢抓在手里。
  余扬一张一张翻看,越看,脸色越沉,越看,眼中说不清倒不明的情绪越多。
  “展寒阳,我恨你。”我眼角发潮,微弱的嗓音含在喉咙处。“你把我,孩子,切了十八份。”
  余扬手下一顿,抬头看我,眼眸瞬间充血。他抓着亲子鉴定报告的手微微颤抖,就在我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时,他转身大步离开。
  “少奶奶……您何必呢。血脉相连。少爷现在受不住这句话。”郝助理急急说完,转身追出去。
  我看着天花板,咬紧的牙关止不住发抖。
  血脉相连?
  他用十八份亲子鉴定认定孩子不是他的,哪里来的血脉相连?
  过了须臾,赵阿姨来到身边,劝我喝粥。
  我不张嘴,护士过来挂了营养液。她走时对赵阿姨说。“一定要让她吃些东西才行,营养液打久了对恢复身体机能不好。”
  营养液挂上没多久,倦感来袭。我垂下眼皮,沉到黑暗里。
  不知睡了多久,再有知觉,身侧多了堵温热的肉墙。我抬手无力的推他,却被他桎梏在怀里。
  我指甲扣进手掌。牙齿咬在腮上。挣扎很久,猛喝一声,“滚!”
  声音落在耳侧,我睁开眼来。心猛跳几下,听到床边器械发出两声滴滴声。
  桎梏在身上的束缚没了,病房里特别安静。阳光洒在床头柜的百合花上,空气里带着雨后的清新。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去。
  “你做恶梦了。”床侧,带着沧桑的声音轻轻传来,“好孩子,别怕,醒了就好了。”
  我侧头,向声音来处看过去。
  床边,坐着一位老者。银发唐装,拄着拐棍,笑的特别慈祥。就是神色中,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我缓出一口气,道,“展老,好久不见。”
  “是真不打算叫我爷爷啦?”展老爷子下巴垫在拐棍上,模样有点可怜。“我又没惹你生气,惹你生气的是那个混小子。”
  “展老,我没生气。”是对他再没有希望,对以后再没有希望了而已。
  “爷爷知道你心里难受,其实寒阳他心里也不好受。”展老爷子轻叹,“你要是怪,就怪爷爷。这事。错在爷爷……”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干裂的嘴唇撕痛。
  是他让余扬去做亲子鉴定的,还是他让余扬把十八份亲子鉴定甩在我面前肆意侮辱的?
  “你看过,就信了。”展老爷子把手伸向一侧,拿起一张纸递到我面前,“冉冉,你的孩子是寒阳的。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我拿过第十九份亲子鉴定,抬眸扫上去。
  德文,下面有中文翻译。
  鉴定结果,两份送检样本,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为生物学上亲子关系。
  我心中毫无波澜,把那份亲子鉴定放下后,缓缓闭上眼睛。
  又是豪门争斗,利益相关。
  “他那份有人做了手脚?无所谓了……”
  孩子没了不可能再回来,我放荡成性,新婚当天出轨逼疯唯一的亲姐是铁铮铮的事实。事到如今,那团被检测了无数次的血肉被不被余扬承认,被不被展家承认,我真的不在乎了。
  “不。”展老爷子轻声道,“他那份也是真的,我给我看这份,也是真的。”
  我睁眼向展老爷子看去,心里糊涂了。都是真的,为什么是不一样的结果。
  展老爷子长叹一声,坐直了。他望着窗外良久,道,“寒阳的身体里,有两套基因图谱。”
  “两套?”我惊讶,“人不是只有一套?”难道他不是人?
  “是啊,两套。”展老爷子满是褶皱的脸上挂上一丝苦笑,“你说这事,和谁说理去?展家子孙不多可也不少了,偏偏他基因突变出两套基因图谱。一套显性基因,就是国内技术能提取到的这个,无父无母无子无女。而提取不到那套,上承父母下延子孙,是隐性基因。他还不是双胞胎突变,如果是,当年不会显示他不是展家人,我也不会一怒之下将他赶出去。”
  “什么是……双胞胎突变?”这又是什么名词?
  “爷爷年纪大了,记不住那个词了。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叫医生来解释给你听。”展老爷子长吸一口气,深叹,“虽然机率小,可还是发生了。冉冉,你和寒阳受委屈了。如果爷爷早点把这件事告诉寒阳……”
  一顿,摆摆手,垂头皱眉,“不说了,不说了。”
  是啊,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事告诉余扬。如果他明明白白的和余扬说,当年的事是一场乌龙,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
  念头一起,我压下去了。
  这中间夹杂了余扬生母的清白、性命。还有他末出生的弟弟和与韩晴曾经至死不愉的爱情。如果展老爷子真的直接了当的告诉了余扬,余扬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只怕余扬在恨别人的同时,更恨自己!
  展老爷子话风一转,看着我道,“冉冉,我们说说你。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出院后,有什么打算?”
  我看他两眼,收回视线看向顶头的天花板。
  “展老有安排?”我心中一片空白,对今后的日子没有任何打算。所有的路全部崩塌,如置身孤岛,四周一片漆黑。
  “你还想和寒阳在一起吗?”
  我向展老爷子看过去,坚定摇头,“你不如直接给我一把刀。”
  展老爷子笑了,眼眸闪着一抹精光。“既然你不想和寒阳在一起,又对以后没有打算,那爷爷给你规划一下今后的日子。”微微一顿,他继续道,“爷爷送你出国学摄影,好不好?当然,你想学别的也可以。我可以给你新的身份,让方小冉成为过去。从此后,不管是寒阳还是余扬,展家还是美宝国际,全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我呼吸有些急促。
  离开余扬,让方小冉成为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也许。有一天你会放下现在发生的一切,”展老爷子继续道,“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生一个可爱的孩子。爷爷会给你包红包,很大一个。”他伸手比划,很大一个。
  放下现在一切,生一个粉嫩嫩,会叫我妈妈的孩子。
  漫天黑雾中,似乎出现一座独木桥。桥的另一边,山青水秀,柳暗花明。
  “如何?”展老爷子笑问。
  我伸出手去,搭在展老爷子手上,“爷爷,我听你的。”

  ☆、108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展老爷子寥寥几句,如夜中孤灯,在漫天黑雾中撕开一个豁口,照亮方寸距离。
  如果我不是方小冉,如果我能有另一个身份抛下一切重新开始,如果我能有幸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
  我可以经营一个小店,可以没事四处走走,可以侍弄花草,画画闲画,可以牵着女儿的手给她擦净淘气后的泥土,可以亲她粉嘟嘟的脸蛋给她梳一头小辫子,可以听她童言童语,可以……
  也许,我的女儿可以叫童童。
  小童童。
  我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心激动的跳了两跳时,床侧的机械也跟着嘀了两声。
  赵阿姨围到床前来。一脸欣喜的道,“太太,您笑了。您……”
  “我饿了。”我看着赵阿姨道,“我想吃东西。”
  “好,好!”赵阿姨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转身忙碌起来,“太太,医生说过,您好些日子不进食,现在只能喝些汤水。过两天,就能吃粥了。到时,我给太太多做些太太爱吃的……”
  当天下午,营养液撤下。我喝了小半碗米汤就再喝不下,空了许久的胃分泌出大量胃酸,灼的胃中火烧一样难受。
  还好,这种难受没有维持太久。两天后,我已经能喝粥了。
  因为配合治疗,我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床边的仪器一样一样撤下。七天后,我已经能在赵阿姨的搀扶下扶床走动。
  每天夜里,余扬都会躺在我身侧。他不止一遍问我,展老爷子许诺了我什么,让我突然之间想明白了。
  我挣不开他双臂也就放弃去挣,告诉自己这是噩梦结束前的最后一抹梦尾。
  等到我离开了,梦也就醒了,散了。
  “我大约能猜到他许给你什么了。”半个月后的夜里,余扬舔着我耳侧道,“他给你你最想要的。一个孩子是不是?你最喜欢孩子,所以你恨我。可小冉,我可以给你,你还欠我一个孩子你记得吗?”
  灯关着,我看不清余扬的脸。
  “展寒阳,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也不要和我提孩子,你不配!那个孩子是你……”
  他捂住我嘴,阻止我说下去。
  “好,我欠你的,我补偿你好不好。”他吻过来,手顺着我脸侧摩挲向下,落在胸前轻揉。
  我闭上眼,说出的话是抖的,“如果你想我死,可以继续下去。”
  “哈哈。”余扬大笑出声,“舍不得。方小冉我失去理智时都没掐死你,现在怎么可能会让你去死。”
  “要我说谢谢?”
  “谢谢,”耳侧,他止了笑,把我越抱越紧,“谢谢你没碰一碰就碎了,谢谢你还活着。”
  余扬身子紧绷、轻颤,许久,喉咙里发出猛兽一样的悲鸣。
  我忍着痛一动不动,他吼了多久,我心颤了多久。
  平静下来后,他松开我,在我耳侧低语,“不管你心里打什么主意,都不要妄想了。方小冉,遇上我算你倒霉,这辈子,你别想逃了。”
  我双手紧握,呼吸急促,胸腔剧烈起伏。
  他手按上来,“别生气,乖。”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就是个疯子,变态!”
  “没错,我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变态。”他语气变的轻柔,脸埋在我胫侧,轻吮耳后,“冉,我带你去纹身,纹一颗痣。”
  折磨,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折磨!唯一支撑我吃好喝好的,就是时不时来看我一次的赫伯。
  展老爷子正在给我规划我离开的日子,离开后去的国家。现在,只等我身体好了,能经得起舟车劳顿。
  我噎着一这口气,瞄着上的日期一天天过日子。
  这次醒过来后,余扬没有没收我的,也允许我看电视。
  我从方方面面了解到。方小乔的病症算不上疯,她缺的是心理疏导。在江泽的安排下,她已经开始接受治疗,而且颇有疗效。
  江泽……
  和江泽联系过一次,电话里双方沉默良久,他哑着嗓子吐出一句,“……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不要再做傻事。”
  又沉默很久。他道,“小冉,我想离异而不是丧偶,你不能这么坑我。我是帮忙的你还记得吗,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娶老婆?”
  然后我笑出声来。
  江泽的脸已经被我丢净了,虽然那天的事被余扬压的风水不露,网上查不到一点信息。可江泽爸爸的老友们都在场,还有那些宾客……
  嗯,时隔几年,不再是毛头小子且事业算是有成的江泽再一次被押上飞机。
  和我通电话时,好像已经被发配到加拿大郊区了。
  几天后的中午,江泽用企鹅发来一片火红的枫叶给我看。下面配一段文字,“方小冉你孽做大了,我都快升中国区副总裁了,现在只能蹲在郊外数蚂蚁。最后问你句,约吗?”
  我细看那片枫叶。上面居然真趴着一只蚂蚁。
  心中一松,我大笑出来。一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余扬。
  收了笑,我侧躺在病床上不再看他。
  白天和晚上的余扬是两个人,晚上的余扬关着灯我看不到神情,而白天的余扬一直在笑,那笑却不达眼底。
  余扬走到我床侧,把拿过去翻看。看完。轻放到我枕侧,“只怕你和他约不了了。”他身上的气息冰凉,吐出的话也冰凉,“除非我死。”
  我咬牙闭眼,睫毛不住的上下颤动。
  我忍,我忍!还有几天,只还有几天。郝伯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一个时机。
  展老爷子是可以直接把我接出去。很明显,他挺怕和他这个疯了的孙子硬碰硬。
  就几天了。
  我长呼出口气,把心神稳定。再几天,噩梦就醒了。
  余扬坐在床侧,揉捏我耳垂,“以后不许戴耳饰了,不戴,也许可以长平。”
  我躲开他手时。他说话,声音柔情似水,“别哭了……你这样我心里不舒服。好,后天我陪你去巴黎。你从小就喜欢巴黎,我记得。柏林?好。可只有这一次,我们不能对不起琳桐,更不能对不起明毅。”
  我回头,余扬正好看过来。他带着笑脸。对着说着柔情密语,“听话,我不想你为难,你也不想三家为难,是吧。”
  他低头吻下来,舌尖翘开我牙关,吮吸,在我上鄂轻舔。
  痒,我轻呤出声,捶他肩膀。
  里,韩晴慌乱出声,“阳,我,我还有事,我不应该给你打电话,我……”
  嘟的一声。挂了,挂前清清楚楚的悲泣了一声。
  我脸上一寒,推开余扬,跑到卫生间伏在洗手池大吐特吐。
  “展寒阳,你他妈的就是个变态!”
  余扬从后面环住我腰,滚烫的大掌抚在我小腹,“孕吐过吗?有没有摸到过他?是不是很辛苦?”
  “没有!没有!没有!展寒阳我知道他时他已经不在了!”
  我撑着洗手池大吼,镜子里的两个人同样的面无血色。眼中带痛。不同的是,那个和鬼一样的女人濒临崩溃,而那个外表几近完美的男人嘴角居然擒着笑。
  “没关系。”他下巴点在我肩上,目光在镜中捕捉到我的,笑的轻柔,“下个宝宝,我们会一起看着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冉,你不知道我为他准备了什么。除了你和我的爱。还有一个王国。你说他会喜欢吗?”
  我闭上眼,贴着他的后背渗出薄汗,微麻刺痛,“你放了我吧。”
  “好。”余扬松开后,抬手理理袖扣,正正领带,“我晚上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门一关,我滑坐在地上。赵阿姨进来,扶我起来,“太太,地上凉,快起来。”
  后天,就是后天。
  我躺在床上,稳下心,深呼吸。余扬去柏林,是最好的机会。
  果然,次日,郝伯传来了消息。就在余扬去柏林的那天,他们会接我出院。然后,换个新的身份,投奔新生。
  我心中紧张起来,为即将到来的自由。
  中午吃饭相比往天有些少,赵阿姨转身打电话给余扬,“先生,太太今天胃口不佳。”
  我捧汤就喝,太急,呛咳不止。
  “太太!”赵阿姨惊呼声,“先生,太太有些不好。”
  一个小时后,余扬出现在我面前。他摸着我的额头,问,“医生说你没事……不想我去柏林,所以装病留我?”
  我转动眼眸看他,不知道要如何应答。
  我说没有,他会不会生气,从而不去了?
  我说是的,他会不会当真,从而不去了?
  “你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懂。”余扬笑道。“从认识到现在,你就没心口一致过。听话,我只去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就回来。在爱尔兰时,我不是也总国内国外的跑吗?”
  我合上眼,假寐。忍,忍,我忍。还有一天,只还有一天!
  迷糊中,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我睁开眼,看到护士收针。臂弯处,一滴血渗出针孔,在灯光下晶莹闪亮。
  我看坐在一侧的余扬,心中大惊,“你干什么?”
  “你猜。”
  我……
  我眼前渐渐迷糊,看不清余扬的脸。混沌中。感觉自己身子一轻被抱起。眼明明睁不开,意识却出奇的清楚。
  换衣,出门,上车……
  从头到尾,只有我和余扬两个人。
  当后背贴在柔软的床上,我眼猛的瞪大,心一连翻了几个个儿。看着眼前的余扬,我大惊失色,坐起来对他吼,“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老爷子和你说什么了?”
  “你,你知道……”
  余扬盯着我,笑了,“挺好的,不然你怎么会乖乖配合治疗?只是,梦做做就行了。不要当真。”
  “……”他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余扬解开领扣,欺身过来,“今天是你住院第四十三天,我查过,可以了。”
  我闭上眼,任他推倒,手掌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有意思吗?展寒阳你这样有意思吗?”
  他捧着我脸,挺身进来,喘息,“……小小冉也想,不是吗?”
  我咬牙,指甲扣进他后背,不做回应。
  “放松……我不想伤到你。小冉,这是夫妻义务。”
  “……”
  许久许久,他呐呐再道。“小冉,你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
  我脑中瞬间清明,大力挣扎,“不行,展寒阳不行!你快出去!”
  “听话,别动。”他按住我双手,咬在唇上腰下用力一顶。片刻,缓力,“……一滴不剩。”
  明明还亮着天,我却觉得天暗了,一个月前规划好的未来在这一瞬彻底崩塌。

  ☆、109 这场景似曾相识

  我的牢笼建立在一个山坡上,是座小别墅。我的牢房在三楼,有一半的材质是透明玻璃。躺要床上就可以看到天空,可以看到外面飘洒的秋雨,落在头顶上秋霜染黄的落叶。光着脚从床头落地灯走到全封装的阳台要二十七步。从挂满我照片的左墙走到我迈不出去的房门要二十三步。绕着房间走一圈要整整一百步。
  必须要一百步,少一步或是多一步,我都会重新走。一遍又一遍,只有正好走到一百步,我才会坐在地板上,看墙上的照片发呆。
  照片是去年在欧洲照的,背景是欧洲的每一个城市。
  右边那张笑的开心的,是在巴黎。当时下着小雪。我怀里抱着一只胖的足有十二斤沉的流浪猫对余扬挥爪子,说我想可乐了。
  余扬说,笑。
  我把猫爪比在脸侧,对他吐舌头。画面,就定格在那一刻。
  左边那张气急败坏的,是在罗浮宫前面的广场。满地的鸽子追着我抢我手上的时,我又怕它们扑在我脸上,又担心脚下踩到。余扬不帮我,笑着拿着相机拍,我跳脚上前阻止。结果是多连拍,照片里的我皱着眉头伸手捂镜头。
  后面的事照片上没有了。
  当时他吻住我掌心,眉心,心……
  耳侧回荡着他那时的笑,或爽朗,或轻柔,他说,“小冉,我什么也不要了,你养不养得起我。”
  我十指抓进头发里,眼泪滑下来。
  放我出去,我不想再看这些了。当初有多甜蜜,现在我就有多痛。这一墙的方小冉都在嘲笑我的傻,她们狰狞着从墙上飞下,在我脑子里乱蹿,一字一句的告诉我我有多白痴!
  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时,吉娜惊呼着跑进来,掰我的手,“太太,太太,天,您放松手。太太……”
  吉娜掰开我僵硬的十指,把我双臂按在地上,“深呼吸,”她看着我,道,“太太,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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