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金杯与大宝马-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贺兰霸无聊地转了转潜水表的外圈,潜水表的表盘外都有这样一圈带齿轮和刻度的外圈,转动时会发出咔咔的声响,这声音和跑车的嘶吼声一样,可以列入男人最爱的声音前十。他听了一会儿咔咔声,依稀还能听见机械表内部精密的运转声,就好像是从凯墨陇身体里发出来的,十分好听。他翻开凯墨陇的手摸了下虎口的位置,果真有茧,之前在墨丘利厅里凯墨陇握住他手腕时他就发现了。
贺兰霸沉浸在猜测这个人身份的乐趣里,出租车快要抵达丹美大厦了才想起他不知道凯墨陇住哪儿,往凯墨陇长裤的两个兜里都摸了摸,没找着手机,估计是留在宝马X5上了,这要怎么办?把人扛到A座20…3去?
正想着车子已经停下了,贺兰霸只好先付了钱扶着凯墨陇下了车,把人背进电梯,他把凯墨陇放在电梯一角,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你坐会儿哈,你实在太重了,七十公斤就是我的上限了,你自己老实说你超重了多少。”
不过电梯上升到十楼时他还是费力地把凯墨陇扶了起来,尼玛把凯墨陇这样的奢侈品放在地上总有种深切的负罪感……
到20…3以后贺兰霸把凯墨陇扶到自己的狗窝,狗窝其实不乱也不脏,就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会幕拧榧苌弦鹿裆洗疤ㄉ洗采洗蚕氯炎攀楸居暗虲D。不过考虑到凯墨陇有洁癖,贺兰霸还是全副更换了还没开封的打折三件套,才把凯墨陇放上去。他这张床比单人床大不了多少,凯墨陇一睡上去贺兰霸就听到床垫发出噗的重压声,那感觉颇有些滑稽。
“唯女人和美男难养也!”贺兰霸愤愤地把被子往凯墨陇身上一盖,关上灯带上门离开。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长久的安静后,凯墨陇平静地睁开眼。从窗帘缝隙中透出的一道光爬在漆黑的天花板上,又向下倒映在他的瞳仁里,映出机械表般精密的虹膜。若非他朝着那道光满足地勾起了唇角,会让人错觉这真的是无懈可击的机器人。
三唑仑对他的效用不会持续太久,他伸手摸了一把腹肌,又笑着掐了掐虎口,不晓得贺兰霸又脑补了些什么。凯墨陇在床上翻了个身,头侧在柔软的枕头里,闭上眼嗅了一下,对于贺兰霸更换床单和被褥这件事皱眉表示了一下不满。不过枕芯里还是有独特的味道,是廉价的宏声烟的味道。枕头旁是一叠书,最上面一本居然是《西方哲学史》。
门外是贺兰霸哼着歌冲澡的声音。凯墨陇扭头看向门板,半撑起身子,他的眼眸在黑暗中亮如星辰,好像随着那歌声,眼睛里每一个精密的元件和齿轮都开心地转动起来。
☆、十四章它是十二章
贺兰霸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忽远忽近抑扬顿挫,似乎正用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和电话那头交谈着什么。眼皮后的光亮得令人烦躁,他早没了睡意,只是想睁开眼时眼帘却总是不听使唤,直到那道低沉悦耳的声音蓦地来到耳侧:
“醒了吗?”
换回中文后贺兰霸一下就认出来这声音的主人——凯墨陇?!这一声“醒了吗”像火辣辣的一鞭子抽在他眼皮上,他一鼓作气咬牙睁开眼,没看见凯墨陇的脸,只看到强烈刺眼的光源。男子高大的身影被强光磨去了一半,只留下另一半墨蓝色的虚影。
贺兰霸在强光下不适地虚起眼,男子单手将上方的转灯转了个方向,这下露出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还有那一身墨黑中透着暗蓝的笔挺西装,十分合身,若非量身订做,那就是这人的身体根本就是照着模特和这套ARMANI西装的比例长的。
凯墨陇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确定完全服帖后,放下手腕,优雅地一抖袖口,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袖口在黑西装的袖子下含蓄地露了一圈。
“这是什么地方?”贺兰霸打量这间巴掌宽的密室,除了他躺着的这张冰冷的铁床和头顶的光源,就只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连个窗户都没有。密室里潮湿阴暗,散发出一股铁锈味,不过这些阴暗面好像一点都不妨碍凯墨陇那如抛了光般玉树临风的形象。贺兰霸见凯墨陇在床边坐下,不禁低垂下视线去瞅凯墨陇的鞋子,黑色皮鞋的鞋跟向后踏在铁床下的横栏上,亮锃锃的活像刚从作坊里定制出来的。他觉得凯墨陇在这样的空间里看上去尤其不真实,好像一幅全息影像。
全息影像先生跷着二郎腿,手揽着膝盖上打量他:“你猜我身份那么久,猜到我来自MI6了吗?”
卧槽这次又换军情六处了吗?贺兰霸手脚都被缚住,对方用的是那种医疗用的真空导管,手法很地道,他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好像被整得很惨,但又觉得这剧情着实挺好笑的,还真就笑了起来,挑眉问:“007?”
凯墨陇也笑起来,一笑就又露了酒窝,垂下眼睫看着他,口吻里有一股奇怪的温柔宠溺:“那好,我就是007。”
继变态杀手,重甲骑士,武装特警和机器人之后,贺兰霸不得不认同这是凯墨陇所有身份中最令人满意的一个。“绑我干嘛?”他一点也不害怕,侧头示意自己手腕上扎的导管,“我只是个二流编剧。”
“你高中时认识一个叫Caesar的男生吗?”凯墨陇抬手将那盏灯又转过来照着铁床上的人。
贺兰霸迟钝了一拍才在扫过来的强光下别过头,声音沉闷地道:“不认识。”
“是吗?”凯墨陇依旧交叠着长腿斜坐在床边,又将那盏灯转了过去,像个优雅又冷血的外科医生,灯光暗了回去,贺兰霸看见凯墨陇手腕转灯时袖口往下滑了一小截,露出腕表,不是劳力士的潜水表,他认出表盘上的十字形LOGO和Vacheron Constantin Geneve的字样,这是奢侈腕表中少有能博得他这个宅男编剧欣赏的一款,江诗丹顿的小秒针系列,简洁的黑色鳄鱼表带,简洁的银色表圈和指针,唯一特别的是它的表盘,表盘不是白色,而是岩灰色。他有些奇怪为什么凯墨陇不管穿衣戴表总是能穿戴出他最中意的那一挂。
“真不认识?”凯墨陇拉开西装领口,从内袋里摸出一张照片,递到他眼前,“那你为什么会留着这张照片?”
贺兰霸冷不丁看清那张照片,背心猛的一凉,他瞪着照片看了半晌,又瞪着表情稀疏平常的凯墨陇看了半晌:“……不可能,这照片我早烧掉了!”
凯墨陇缓缓地收回照片,神色冷硬地问:“为什么要烧掉?你有那么讨厌他?”
“你怎么可能有这张照片?”贺兰霸大惊失色。
凯墨陇收拢手指,贺兰霸听见照片在凯墨陇手中被揉成一团时发出的刺啦刺啦不堪蹂躏的声响,那感觉跟被火烧了没什么两样。凯墨陇张开手将那团废掉的照片不屑地扔在潮湿的地板上,朝他俯下身来,两只手按在他头顶,两个人本该一上一下四目相对,但凯墨陇偏偏即使俯身也要处在制高点,张开的嘴对着他的鼻尖,使得贺兰霸必须要仰起头才能看见凯墨陇低垂的眼帘:
“你烧掉它,是因为讨厌他,还是喜欢他?”
贺兰霸闻到凯墨陇身上一涌而来的熟悉味道,薄荷的香气里好像有一团火在往外烧,他觉得凯墨陇这个样子有点不对劲,连忙别过脖子:“凯墨陇我警告你!老子有一个礼拜没洗头了!”
“我昨天帮你洗过了,”凯墨陇头往右侧偏下去,说话时的气息熨热了贺兰霸的左耳,“你喜欢他。”
贺兰霸被那仿佛宣判一样的声音搞得浑身激灵,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来,见自己安然无恙坐在客厅沙发上,忙惊魂未定地回头去看卧室的方向,正好撞见毛衣套了一半从卧室走出来的凯墨陇。
凯墨陇似乎也是意外于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愣了一下才拉下毛衣衣摆,宽松的毛衣遮住了紧身的白色背心,阳光下帅得这般人畜无害,全然不见梦中那股邪恶的优雅劲,贺兰霸身上的冷汗才散去。这日夜颠倒的习惯真得改改,老是容易做怪梦。他自嘲地抓了把头发,戴上大黑框镜,跟着就在凯墨陇浅浅的一笑中精气神全回,掀开毯子起身:“你还好吧,药效过去了?”
“嗯,谢谢你招待我一夜。”凯墨陇回头示意卧室。
贺兰霸趿上拖鞋:“去洗个脸吧,我给你拿张干净毛巾……”
“我洗过了。”
“啊?”贺兰霸回头,“……手洗的?”
凯墨陇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指了指洗手间:“那不是有毛巾吗?”
贺兰霸顺着望过去,问题是那是我的毛巾啊……他走进洗手间,摸着濡湿的洗脸毛巾,心情有些复杂。
“哦对了,”凯墨陇站在洗手间门口,举起手里断成两半截的梳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断掉了。不过你这梳子的齿子是不是也太稀了?”
贺兰霸瞪着自己身首异处用了快五年的唯一一把梳子,你真是机器人吧,所以才掌握不到分寸……另外对于我这种只洗头从来不梳头的奇葩来说梳子太密只会挂在头发上啊骚年。
贺兰霸冰箱里随时储备了火腿和牛奶,他早餐基本就是这样对付,最多再煮一只鸡蛋,可既然凯墨陇在这里,还是省点事叫外卖算了,关上冰箱心里正念叨果然是美男难养啊,凯墨陇已经径自走过来又拉开冰箱门,低头看了一下,取出侧边的两只鸡蛋,跟夹万宝路似的熟稔地夹在指间,两只鸡蛋在混血美男宽大的手掌中看上去特别袖珍,凯墨陇手腕搁在敞开的冰柜门上,对他一笑:“早餐我来做吧。”
贺兰霸“啊”了一声算是同意了,接下来便在一旁打下手,基本就是凯墨陇需要什么器材他找来递给对方,而后在旁边无所事事地观摩居家美男亲自下厨的场面。凯墨陇将毛衣袖口捋到小臂上,开水龙头在水流下冲洗着手,凯墨陇洗手有特意洗手腕的习惯,而且从来不取潜水表,贺兰霸看他右手修长有力的手指将洁白柔软的泡沫揉到左手手腕,一方面觉得这是要去做外科手术吧,一方面又替那块潜水表糟心。
拧开火以后凯墨陇似乎是觉得手又脏了,干脆又洗了一遍,贺兰霸吐槽都不知道要怎么吐了,趁凯墨陇洗手连忙用毛巾把平底锅的锅把擦得干干净净。
做了煎蛋,又用平底锅热了吐司和火腿,于是贺兰霸吃了一顿标准的西式早餐,吐司金灿灿的,酥酥地夹着味美的火腿,贺兰霸吃得赞不绝口,比出大拇指:“我要是女人绝对能爱上你了!”
凯墨陇吃着煎蛋笑了一下,大约是笑对方如此容易满足:“我只会做西餐。”
贺兰霸想了想问:“你是哪国的混血?”
凯墨陇一愣,看着贺兰霸沾着牛奶的嘴角,喉结扯了一下,低头划开煎蛋:“我有说我是混血吗?”
“还需要说吗?”一看就是好吧……
凯墨陇吃完最后一口煎蛋,将盘子推远,靠在椅背上,惬意地一笑:“要不你再猜吧。”
贺兰霸眼镜一歪,这都要猜?我要跟你做朋友岂不被你玩死?他盯着凯墨陇悠闲地按在桌沿的手,他的毛衣袖口还挽着,露出结实的小臂,贺兰霸看着那紧致的线条,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在出租车上非礼人家时的手感,心里挺不好意思,推了推眼镜:“哦对了,你住丹美大厦哪儿啊?”
凯墨陇放眼这套两层楼的套间:“我那儿和你这格局一样,只是方向不同。”说着起身走到阳台,先是惬意地看了一会儿风景,而后回头对他指了指阳台左侧那栋房子,“从这里能看见我住的地方。”
贺兰霸跟出来一看,隔了二十米不到的距离,就是与A座比邻的丹美大厦B座。他指着正对着自己卧室兼书房窗口的那扇窗户:“你住那儿?”
凯墨陇背靠着阳台扶栏,侧着头饶有兴趣地望着B座20…3那扇开敞的窗户,好像对这窗对窗的巧合非常满意。
贺兰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正要开口,耳边忽然响起“轰”一声巨响!
那声音离得太近,贺兰霸只觉得耳朵都被震得失聪了好几秒,才感到一股滚烫的冲击气流迎面扑来,他惊愕难当地目视那扇正对着他窗户的窗户就这么在爆炸声中被火光吞噬,太过震惊以致半晌才骂出那声几乎听不见的“卧槽”。凯墨陇的额发被气流吹得扬起,火光映在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贺兰霸清楚地捕捉到凯墨陇眼底的惬意转瞬被愤怒替代,他的手指在阳台栏杆上猛地抓紧,贺兰霸都错觉栏杆会吱呀一声被他抓皱。
贺兰霸使劲掐了一下大腿,你妹的,这不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大家会觉得凯墨陇和贺兰霸的相处模式和影帝里略有不同,放心好了台长心里是有数的,目前主要是因为这时两个人才刚认识,凯墨陇又还没原形毕露,相信我,很快贺兰老师就会对大手暴躁起来的~~(凯墨陇:这没什么值得庆祝的吧?)
☆、十五章它是十三章
爆炸把窗玻璃的碎屑全轰下了楼,下方停靠的私家车一阵警铃乱响,很快就有不明情况的群众围在楼下叽叽喳喳地仰头观望。消防车和警车不一会儿就都到齐了。贺兰霸陪凯墨陇去警局时整栋大楼里的住户已被紧急疏散,消防队员还在想办法往上面接水管。
凯墨陇上车前手掌在警车的车门上,回头望了一眼硝烟弥漫的B座顶楼,躬身坐进车里。彼时贺兰霸只是站在路边打算目送凯墨陇离开,但警方却希望他也能去警局一趟,好方便他们进一步了解情况,贺兰霸只能从命,耸耸肩正要上车,凯墨陇却推开车门探出头来,蹙眉问车门外的警员:“他去干什么?”
警员被问得愣了一下,贺兰霸也愣了一下,不是因为凯墨陇问这个问题,而是凯墨陇先生问这问题时的口吻和姿态,怎么说呢……不像在跟警察同志好好说话。
年轻的警员“哦”了一声:“我们也想向你朋友了解一下情况。”说完端端正正地看向凯墨陇,贺兰霸都错觉凯墨陇的脸色要是再黑一点,这小同志都能给他立正了。
凯墨陇唇线抿得很紧,冷硬地挪进后座里侧。贺兰霸坐进去时凯墨陇望着窗外,只低声说了声“对不起,把你卷进来”。
贺兰霸笑着拉上车门:“我不也卷过你嘛,扯平了。”车窗玻璃上倒映出戴着大黑框镜的鸟窝头宅男,贺兰霸冲那倒影啧了一下,“去问个话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没时间上去换身衣服刮个头什么的……”他身上只穿着居家的衬衫和卡其色休闲裤,虽然干净但奈何在家里上下折腾总显得皱巴巴的,鸟窝头更是不忍直视,等进了警局搞不好要被当成犯罪分子的……
他对着窗玻璃无奈地扒了把头发,手却蓦地一顿,适时车子驶进下穿道,暗下来的窗玻璃上除了他自个儿的倒影,还有背后正转头凝视着他的凯墨陇。
凯墨陇的手肘搁在车窗上,手指抵着下巴,看似漫不经心,但是拇指在下颚处压得很狠,像在跟什么较着劲。贺兰霸清楚地看见凯墨陇抿紧的嘴唇因为手指在下巴上来回蹂躏的动作被扯得松开,一下就从禁欲系美男变成口渴急需汲水的鱼。他起初以为凯墨陇是对牵连他进警察局一事感到抱歉,但这样子又不像是抱歉,他心中狐疑正要回头,玻璃倒映上的凯墨陇忽然直起背靠过来,伸手在他头发上……拨了一下?
贺兰霸傻眼地转过头。
凯墨陇的手顿了一拍,不过很快视线就在他探究的眼睛上一错而过,专心停留在他头发上,若无其事一丝不苟地帮他理了两下头发:“好了。”
贺兰霸终于闹明白这人刚刚是在纠结个什么劲了,忍俊不禁,凯墨陇先生不但有洁癖,还有强迫症,自己西装革履,也看不得别人不修边幅。算了,贺兰霸憋着笑瞥了一眼又把手肘搭上车窗,面朝外吹着风的凯墨陇,那只摸过他头发的手淡淡地放在嘴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曲起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嘴唇,不过比起先前那种挣扎感,眼下倒是放松多了。贺兰霸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凯墨陇他已经有四天没洗头了……
。
到警局后警方例行地向他询问了一些事情,贺兰霸很配合地完成了,百无聊赖地坐在过道等凯墨陇。凯墨陇坐在调查警官的办公桌后,靠着椅背,神情已经看不见有任何的愤怒和惊愕,只是全程低垂着眉眼,摆弄着办公桌上一只订书机,虽然看上去心不在焉,但是警官问的话他都能顺口回几句。贺兰霸手肘枕在膝盖上,弓着背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凯墨陇,他觉得凯墨陇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在盘算什么。
他一向不会把剧本和人生混为一谈,但是眼下这个状况,除非他是傻子,否则不可能不对凯墨陇的身份起疑。
凯墨陇上车前和警员说话时那场景让他一度怀疑难不成凯墨陇真有高干背景,可是再细细琢磨了又觉得不靠谱。真要是太子党这样的角色,赵易和裴俊不可能一点眼力见也没有。而且经过在警局这一番观察,他发现警方也是实实在在并不清楚凯墨陇的身份。所以凯墨陇之前和警察同志说话时的口吻,应该是一种习惯。不管他有何种背景,一定都非同小可。
。
现场调查的结果是普通的瓦斯爆炸,等他们回去的时候火已经灭了,警戒线也除去了,火势没有蔓延到别的住家和楼层,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也亏得那是上下层,空间大。两个人站在楼下,贺兰霸看向身边平静地抬头仰望的凯墨陇,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上去看看。”凯墨陇说完径自走向B座大楼。
“我陪你一起去。”贺兰霸当仁不让地跟上。
凯墨陇回头停下,那站姿不留痕迹地挡住了贺兰霸的步伐,神情冷漠疏远:“不用了,你回去吧。”
“是给你灌三唑仑的人干的?”
“不是,警察说了只是普通的瓦斯爆炸。”
凯墨陇这几句话说得一点诚意都没有,眼神轻飘飘的不晓得在神游哪处太虚,贺兰霸听了有点窝火,又不知道这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不习惯凯墨陇这般好似在掸灰尘的态度,好像从一团火变成一块冰。他看着神情里瞧不出一丝破绽的凯墨陇,最后还是怀着理解至上的心态,谅解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凯墨陇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贺兰霸状似潇洒离去的背影,眼神软了下来,良久,他转身步入大厦,墨黑的瞳仁一刹那又变得锋利如鹰。
贺兰霸走出B座大厦,走着走着停住了脚步,没头没脑地笑了一声,卧槽,我谅解个屁啊……这尼玛没法谅解!
。
凯墨陇边看手表边按下电梯键,正等电梯时,忽然眨了下眼,皱眉转过身——
想不过味的贺兰编剧又大步流星走进来了。
凯墨陇睨着大大方方站到他身侧的贺兰霸,眼神复杂。
贺兰霸挑眉斜睨他一眼:“你想问我为什么没走?”
凯墨陇收敛神色,淡漠地看向电梯指示灯:“你为什么没走?”
“凯墨陇,啊不对,或者叫你凯先生更合适?”贺兰霸把这一路上肚子里倒腾好的台词一口气背出来,“凯先生请问我们现在是不是银货两讫了可以一拍两散了?为什么你会理所当然地觉得我遇上麻烦事了你就应该来插手应该来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你遇见麻烦事了都不许我过问一句?”这种我特么都要拿你当掏心掏肺的朋友了,我都不计较我们那小金杯和大宝马之间的差距了,你却来一句“Sorry,we’re different”,老子真想抽你一巴掌再抽我两巴掌你造吗?!“瓦斯爆炸?哄鬼呢?你屋子里那几扇窗户开那么大,瓦斯往哪儿爆?”
凯墨陇就这么侧头看着他,像看一本书,看得很入神。
贺兰霸也觉得自己激动过头了,他是编剧不是演员,虽然胸怀剧本,但保不准演得过犹不及,便咳嗽一声:“呃,意思是礼尚往来。我不打听你的秘密你的恩怨情仇你的那啥啥啥,我只是希望能帮到你。”一点点也成……好吧特么心理安慰也成啊!
他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与其一个人面对,身边有个人陪着会心理上会舒坦很多。
凯墨陇听完他的话收回目光没再看他,对着电梯门兀自摇摇头,贺兰霸眯着眼睨着他心里怪窝火,那摇头的样子活像他是个低能,两个人没法交流似的。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凯墨陇径直迈步走了进去,转身靠在电梯壁的中央,面无表情地面对着电梯门外的人。
贺兰霸在电梯口插着个腰,看凯墨陇这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他都被这剧本逗笑了,抬手妥协地挥了一下:“行,那有事你再联系我吧。”
凯墨陇沉默地看着贺兰霸第二次转身离去的背影,沉默地收紧了下颚。贺兰霸走到看不见的地方时电梯门开始缓缓合拢,凯墨陇的眼帘低垂下来,就在这时电梯门外忽然传来沉闷的一响,伴着贺兰霸“卧槽”的惊呼。
凯墨陇霍地抬头睁开眼,迅猛地伸手一把卡在已经合拢得快没缝隙的电梯门缝中,在门外等电梯的女士吓了一跳,虽然这电梯门是感应式的,但是她分明看见那只扳在电梯门上的手楞是强迫自动门以三倍速的速度哗哗哗震动着分开。年轻的白领女士捂着嘴看着从电梯内一闪夺门而出的长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