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盗-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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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还要当红！继光最近也开窍了，为将者，不能不通时务，官帽性命不保，何谈救国救民？譬如张居正大人，下官知他一心为公两袖清风，然自好者不必非议他别人，至少居正大人的恩师，当今朝廷重臣许阶大人，大人不能不略尽师徒情分吧？说不过去啊。”
　　　　唐尧臣与戚继光相对一笑，大家都知许阶什么都好，有才有功，大节不坏，就是有些贪财，稍损清誉。这话也不好明说，大家一笑而过。唐尧臣又往深了想，越觉戚继光有理，肃容道：“老戚说得对。为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但最忌做直官，若要造福百姓多做好事，还是要圆滑一点。君不见当年抗倭名将张经，有大功却因为不送区区两万银子给赵文华，落得个斩首下场。”
　　　　他这边正在侃侃而谈，却听戚继光低沉的声音道：“此事提也休提。”唐尧臣转头看去，发现戚虎脸色阴沉，不愿多言，显然，抗倭名将张经之死是浙江军界地一处隐痛。严嵩一党现在得势，但哪一天风云变幻之时，难保浙江军界不会重提此事。
　　　　天，已经快亮了。
　　　　宁海城下的战场上枪声炮声大喊大杀已经渐渐平息下来，不时有个别地方又遇到激烈抵抗，枪声大作一阵，人马沸腾，但很快就被压制下去，就像一条业已平静下来的大河里偶尔跳跃水面的不和谐的浪花，不成气候了。一万倭寇经过这一夜戚家军的大砍大杀，强大的火力雷霆的手段，已死地七七八八了。倭寇顽强，戚家军的红袍兵也不手软，一遇垂死挣扎的抵抗马上就开枪，刀砍箭射地消灭。两国士兵语言不通，这些年又势同水火相互都有深仇大恨在，战时谁也没想着留什么后手。战争，是不容许有伪善的仁慈存在着地。便是戚家军的两名主官，看见这屠杀的一幕也似乎不见，一直关心讨论的问题也无非就是缴获、倭寇流窜去向这些问题，与倭寇的人命无关。戚家军的战功，最终是要靠斩级数来算军功，割的人头越多，朝廷的赏赐也越丰厚，戚家军朝廷专门拨款养军地殊荣恩遇才能够继续下去。
　　　　其实倭寇自己也明白，到别人的国家抢掠，要么就满载而归，要么被人打死，没什么好说的。
　　　　宁海之战，戚家军共斩级二万余级，生俘五人，缴兵器一万多件，解了宁海城危急。这在饱受倭寇淫威的嘉靖时期是很恐怖的战绩，也是值得戚家军骄傲的本钱，让国人都扬眉吐气了一把。如果朝廷坐实论功行赏戚继光军职当可从参将恢复到总兵原职。老戚的兴趣倒不在升官，他实在盘算若官复总兵，戚家军的编制即可从三千提升到过万，有了编制，兵员、火器、训练什么都可以慢慢添置，当可在一两年内战力大增，有了这样一支军队，浙江的海防更加巩固了。当然，具体朝廷要升个什么官，那是后话了，戚继光作不得主。
　　　　宁海之战，戚家军威名远扬，倭寇闻声无不惊惧溃逃。其威名甚至连日本大名都震慑了。日本战国大名织田信长事后得知他组织的劫掠船队、进犯浙江的二万余人被戚家军全灭之后，曾经哀叹“自金爷戚爷之始，方知犯华之危矣！”至于信长的哀叹声中为什么会有金爷之说，自然是金牙在以后的连续作战中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戚家军一战成名，自此以红袍、车营、步阵、火器闻名于世。也消抹去戚继光以前战败的阴影。组建戚家军之前，岑港战役，戚虎用从山东调防浙江的六千长枪兵初战大胜，再战就大败，全军士气再不可复鼓，成为废军，岑港久攻不克，戚副总兵因而免降职参将，前往浙江招募士兵组建了后来名闻天下的戚家铁军。
　　　　“戚家军，名闻天下。”就从宁海之战开始。
　　　　第三卷　抗倭60年代　第三百一十八章　…　抗倭之跳荡骑战
　　　　　更新时间：2009…4…3　15：19：24　本章字数：4323
　　　　“你怎么可以带领志摩海贼众深入中国内地，招致宁海大败？你自己说说看，是否咎由自取？我虽然与你是同乡出身，现在也不能宽容你！你，剖腹自尽吧！”海盗大名九鬼嘉隆满面怒容，眼睛快喷出火来。
　　　　鸟屋尾满荣涕泪交加哭诉道：“主公，饶命啊！不是志摩海贼众无能，实在是戚家军的车步营太厉害了啊，炮火打得满天花雨乱飞，我们抵挡不住！九鬼君，看在我和你同乡，又一同出海闯荡多年，上下奔走的份上，饶我一命吧！我愿意从一个最下等的小海贼做起！”
　　　　“不行！你剖腹吧，为了九鬼家的荣誉！”
　　　　“妈的，竟然让我死，我先让你死！，“常在海上走的人，哪里讲什么九鬼家的荣誉？老子这些年走南闯北，见得多了，武士道精神算个屁！”
　　　　鸟屋尾满荣叫嚣着，从怀中掏出小刀向九鬼嘉隆刺去。九鬼嘉隆却挥手一刀，砍掉了偷袭者的脑袋……
　　　　这不是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全部细节出自于鸟屋尾满荣的脑袋，他骑在一头驴子上，因此比其他战败流窜的倭寇来得轻松，有时间瞎想。现在鸟屋尾满荣最担心的不是部队的安危，他认为既然逃出了宁海战场，中国军队就很难追上他们。对于逃亡，鸟屋尾满荣还是比较有自信的。这些年倭寇行军飘忽如风，明军望尘莫及，因此对他们很轻视。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回到桃诸后，几乎可以肯定，马上就要面对家主九鬼嘉隆的咆哮，一个应对不好，自己真的是要切腹谢罪的。鸟屋尾满荣不禁用手摸了一下随身携带的胁差，冰凉冰凉的。如果真的需要自杀。那是要用上它了。鸟屋尾满荣一想到用这种东西切开自己的肚皮就满心不适，说实话，他不是一个烈性地倭寇。
　　　　鸟屋尾满荣地五千萨摩海贼众从宁海南下，是沿着大路一路急奔，准备到宁海南百里外的桑洲再歇脚。虽然是战败之军异常狼狈，却敢于走在异国的大路，不得不佩服鸟屋尾满荣嚣张的指挥风格。其实倒不是鸟屋尾满荣有多大胆子，他只是从屡次与明军交手中得到经验，战力强大的戚家军今次是第一次遇上，惨败了。这次不算，以后要小心了。不过戚家军装备了那么多战车火器，行军的速度一定缓慢，鸟屋尾满荣算过己众的行军速度，以这个速度，戚家军就算是沿大路尾随追击，也是万万追不上快腿行军著称的萨摩众的。至于其他地方卫所的明军，狂妄惯了地倭寇是不放在眼里的。虽然被戚家军打败了，但是如果哪只地方卫所军敢上来讨便宜，鸟屋尾满荣还是有信心在这大路上将他们击溃的。这就是倭寇狂妄的一面。他们总觉得中国人是好欺负的。但现在有了变化，应该除掉戚家军、华梅军、金牙军、大献军、刘显军。这是事后他们总结出来的战争教亦。不过道理有点歪，仿佛这几个人就不是中国人似的。
　　　　他们还是没明白，或许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金牙从西方带来地海盗习惯，劫掠成性，霸道成风，已经像一把烈火点然中国东南民众如干草柴禾一般的野心，他们，也越来越不温良恭谦让了。越来越自信和不服从管教了。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起来反抗他们，这些跑到别人家折腾的强盗。
　　　　大路一头突然扬起烟尘，蹄声如雷震动，敲击在萨摩海贼众地心里，如同激烈敲打一面大鼓。不会吧，不会是有骑兵来吧？不会是海贼最惧怕的铁骑前来袭击吧？南方不该有骑兵的，南人不善骑，如果知道中国东南骑兵也在驰骋，给鸟屋尾满荣再多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深入到陆地上张狂。跑，已经无处可逃，在桑洲这块**原上，遇见骑兵，是最无所遁形的倒霉事情。鸟屋尾满荣都有些绝望的，他挥舞着长刀狂呼乱叫，却不知说了些什么，该怎样指挥已经陷入死路的海贼抵抗骑兵天敌。鸟屋尾满荣看见对方的高头大马呼啦啦排成包围阵形抄过来时，羞愧得想要跳下自己胯下那头瘦驴。便是这么寒碜的坐骑也是抢自中国一个农户地。
　　　　平原大路，骑兵呼啸而过，飞速踏过来的时候，萨摩众看见了他们手中高举的闪亮马刀、粗筒火枪。他们一边砰砰砰地放枪，狂呼乱叫，马刀舞得跟一朵花似的。未到，已叫萨摩众胆寒。在平原上，五个步兵也打不过一个骑兵，何况萨摩众是连步兵都不如的海贼，陆战不能，对付的又不是普通骑兵，他们的骑兵竟然手里还拿着枪！难道是传说中的“骑枪队，”走遍日本各地见识不少的鸟屋尾满荣曾经听说，东君中的独眼龙伊达正宗手下有这样神奇的持枪马队。完了完了，鸟屋尾满荣痛苦地捂着发痛的心……准备面临这七八百人之众的骑枪队，准备有死，无生。
　　　　鸟屋尾满荣其实猜错了，他们不叫骑枪队，他们是戚家军的王牌部队、杀手锏，专一用来突击和追杀，对外称骑营，对内戚家军的红袍兵都喊他们作“跳荡队”。意思是这些骑兵骑在马上整天跳来荡去，耀武扬威口而且他们的装备鸟屋尾满荣不清楚，如果知道会更加吃惊，除了马刀、火统，他们还有骑兵专用的小型虎蹲炮。能够骑炮协同。独眼龙的“骑枪队”算什么？便是金牙麾下的散枪铁骑，戚虎的跳荡骑也不惧怕！
　　　　鸟屋尾满荣很快就知道这支古怪骑兵有恐怖的炮火支援了。当虎蹲炮这肿类似于后世的迫击炮的小炮在骑兵阵后开始怒吼，又一次在已经挨了一夜戚家军强大炮火的萨摩海贼众头上炸响，本是惊弓之鸟的部队一下子崩溃了，便是身为首领的鸟屋尾满荣也一下子心胆俱裂，再也生不起拼死抵抗的意志。他也被戚家军强行加上火炮恐惧症啦。
　　　　跳荡骑炸死了许多人，前锋骑兵又用火统打侧了一片，马刀割倒一片，战马踏过去一片，桑洲大路上已是哀鸿十片力运磔骋兵准备再次出发淫威，再杀一些人。却发现倭寇的表现非常奇怪，有的哭有的叫。就是没有人起心抵抗了，从首领到十人众，都丧失了战意，任跳荡队践踏。甚至，连战场上最后一种消极的抵抗形势，向荒野中逃跑地都没有！这在见惯倭寇野蛮凶残地戚家军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以往即使处在劣势也是战到最后，哪怕战死到最后一个人口毋庸多言，倭寇以往凶蛮的作战风格的确震慑了一大批明军。浙江全省的卫所军都被吓怕了，打废了，现在几乎成了摆设。今次倭寇的表现，真是很奇怪的了。跳荡骑的偏将抬手制止了继续杀戮。不行，不能杀光了，应该把这群奇怪的倭寇带回去给戚将军看看。
　　　　此时，鸟屋尾满荣的五千萨摩海贼众已只剩千余人了。倭寇首领鸟屋尾满荣也被铁骑踏倒，踩断了大腿。一直在地上哀嚎。
　　　　跳荡骑收缴了武器，高踞马上，用鞭子抽打这些俘虏向宁海赶去。戚家军跳荡骑初次使用竟收大功，伤亡不过数十人。却杀虏五千倭寇，当真大功一件。
　　　　戚虎这着后手果然厉害，一刀便斩断了海道大名九鬼嘉隆颇为倚重地左膀右臂——来自家乡的海贼众。九鬼得知，能不寒心？
　　　　中午戚家军的跳荡骑就赶到宁海城下，和已经休息了半天，现正整装出发的步营车营会合。跳荡骑首领戚如风跳下马来，向戚继光跪拜道：“将军，桑洲追击战已经结束。抓了一千多个倭贼。”戚继光含笑点头道：“好！好！好！我们正准备追击顽敌，｜：ωар．ㄧбΚ．Сｎ｜你们在宁海吃顿饭休息一下，随后便出发吧。”嘉奖的话没有多说，目光中却有说不出的温情。原来这戚如风是他的族弟，戚家军最出色的一员骑将，这次桑洲伏击战打得漂亮，也给老戚脸上增添光踩。奇怪地是两人虽然有亲缘关系，在军中却以公职互相称呼，这却是监军唐尧臣来到军中定下的规矩，意在公私分明，军令治兵，以免戚家军上下亲族裙带之风蔓延，于国家不利，于军伍不利。这时唐尧臣又道：“跳荡骑全体将士辛苦了。但大战一旦开始，如火似荼，我们的追击战，将从宁海开始，一路打到海边，所以谁也不能松劲，所有的人，都要坚持到底，一鼓作气将倭寇赶下海，我和戚将军给你们大摆三天庆功宴！”
　　　　众军将都笑着轰然应诺。
　　　　戚继光道：“我们也赶紧出发吧。李华梅地义民团果然厉害，我们的跳荡骑截击了鸟屋尾满荣，她的兵也不赖，兜头给了小早川隆景部一棒子！”
　　　　唐尧臣感叹道：“李华梅部嗅觉敏锐啊，把握战场触觉极准。她行军途中不忘注意搜集信息，听到宁海大捷后不是按照先前的约定抵达宁海城，而是迅速改向，在去往象山一带的必经之路埋伏起来，果然让她捞到一条大鱼。这种能够随势而动的将领，其指挥才能无异是相当出色的。东南要是多几个这个主动判断战场形势的智将就好了。只可惜她地义民团毕竟仓促成军，行动缓慢，虽然依靠地形用火枪队截击了小早川隆景，杀伤过半，但倭寇腿快，竟然还是逃了一半！”
　　　　戚继光笑道：“小倭寇别的不行，逃的一定要快，不然怎么有做贼的本钱？他要跑我们就和他们比赛跑，现在在我们的家门口，我戚继光还就不信，我们追不上他了！李华梅部已经沿梅林一带尾随追去，我们兜个圈子，另抄茶院的近道截击小早川隆景。另外如风的跳荡骑休息一下马上出发，他们有战马跑得快，就绕个大圈，走胡陈一泗州头一线，我们三路包抄，齐头并进，我就不信，跑不过小早川隆景！”
　　　　戚如风插嘴道：“累也累死他！”
　　　　三将哈哈大笑，拱手作别，大军扬尘而去。
　　　　战局的各个方向都打得如火似荼。两方都是将尽苛谋兵用良材，你打你的我追我的，各有各的算盘，这战场，一时打乱了。暂时，也看不出胜负来。
　　　　浙江方面九鬼水军沿海北上，保证小早川隆景和鸟屋尾满荣这些上岸且深入中国内地的不知死倭寇的退路。九鬼嘉隆尚未知宁海彼有一败。
　　　　小早川隆景和鸟屋尾满荣一逃一俘。前者现在正向东象山一带逃窜，想与九鬼会合，登船到海上喘喘气儿。
　　　　岸上戚家军、跳荡骑、李华梅义民团化作三支锋利的箭头，狂追急赶小早川隆景的残部。
　　　　岛津水军沿海南下，保护九鬼水军的侧卫，还有准备他们的联击计划。
　　　　金牙舰队一半的战舰也在加里等海军大将的带领下，向广东方面星夜驰援。
　　　　朝鲜军连战连败，已经在北条陆军强大的压力下退入内陆，死守国都；朝鲜高官文瑜率一支规模很小的龟船队在京城港坚持抵抗，骚扰北条水军对陆军的支持。
　　　　金牙舰队的另一半战舰队也在我的带领之下金速北上，准备会会北条水军和那支一夜之间消灭朝鲜国全部水军的神秘舰队。
　　　　福建总兵俞大敞随我北上朝鲜作战，副总兵卢膛带着他福建水师那几条战火劫生的战船在闽江口坚守。
　　　　广东省也铺开了战火。广东水师不中用，一败南澳岛，二败香港九龙，三败，就败到了虎门这个地方。广东总兵刘显有一句事后名言：反正咱水师也不中用，海上的事情就交给金牙舰队了，陆地上，我刘豹准备用红夷大炮和火枪队新军对付狗日的！
　　　　刘总兵这其实是振奋军心之言。他面对的这个对手也够强大的了，实力确实可叫他一败再败。
　　　　刘总兵的对手，正是这次日军西侵的发起者，实力最强大的一部，日本战国大名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的军队。
　　　　这个号称战国猛将的织田信长的兵力将准备怎样展开呢？而刘显新军又是怎么样激烈战斗保卫家乡的呢？大家都在拭目以待。至少，埋伏在珠海的张浪部、佛山的邓子龙、东莞的麻贵李成粱的骑铁队，都在望眼欲穿地等待着信长的发动。
　　　　第三卷　抗倭60年代　第三百一十八章　…　抗倭之广州炮战
　　　　　更新时间：2009…4…3　15：19：56　本章字数：4199
　　　　织田家铁炮队闻名本岛战国，却没有强大的水军，不过他家同海盗大名九鬼嘉隆是亲密同盟关系，这次西征，九鬼嘉隆特派了水军联盟中的一个地方小番，有马家水军协助织田信长运载士兵渡海，参加偷龚中国广东省的战斗。
　　　　有马家不负织田信长和九鬼嘉隆的厚望。家中水军大将有马晴纯、有马晴信将船队掌握得非常之好，三百艘安宅大船上运的密密麻麻全是大兵和辎重水粮，昼伏夜出一路潜行，一直到了琉球岛才被渔人发现并且让这几条小渔船脱逃了，这支偷袭精兵才算正式暴露。一路隐蔽得都非常好，大型船阵序列的周围都安置了游动的巡查快船，遇见渔民商船一律杀人灭迹，到了琉球被人发现实在是运气不佳。有马晴信、晴纯懊恼愤怒，在他俩旗舰上安坐的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却拈须微笑道：“到了这里已经达到目的。现在，是全力冲锋的时刻！”有马晴纯晴信大声地“嗨！”，一面指挥船队会力开动，加速冲向广东一地，一面严加戒备。
　　　　到了南澳岛远远见到广东水师战舰的影子。织田信长不通水战，紧张地望向有马晴纯晴信。有马家二水军将领也是一脸紧张，以为遇见强敌，命令战舰队决死攻击。广东水师的战舰也鼓噪迎战。有马晴纯反而面色缓和下来，兴奋地对晴信道：“中国的战舰队排兵布阵非常拙劣，我有信心大败他们！”晴信也道：“果然不过如此，岛津家九鬼家说的没错，与这样的舰队作战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击败他们，我们也要参与到对中国沿海地区掠夺的行列中！”原来，有马家二将久经水战，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了明军水师排兵布阵的漏洞。判定是一支疲弱的海军。
　　　　交战伊始果不其然。明军水师大败，战舰移动不灵，火力攻击盲目，且彼此之间根本没有配合，这些都是海战中最忌讳的致命弱点。几个回合下来，明军水师被切割了一部分，内中地马上被吃掉，外圈地在日本水军的一片鼓噪声中，仓皇向东南逃窜。
　　　　有马家水军一路贯风直追，颇有得理不让人的味道。而且信长不喜水战，总认为只有在陆地上才能将自己的铁炮队威力充分发挥出来，于是几次催促有马二将加快战舰行进的速度。两支舰群一追一逃间到了香港九龙，突然狂风大作，船帆歪倒，明军广东水师的序列一时大乱，相对训练较为精良的有马水军调整了一下队形，扑上去又是一番缠战。又吃掉一部分水师战舰。
　　　　剩余的广东水师逃入伶仃洋，进珠江口，过虎门，直到广州。有马水军一路高歌猛进地猛追。边打边逃。明军水师屁股后头一直有火炮轰着，造成不小损失。广东总兵刘显从残破的战舰中爬出来，跳上岸第一句话道：“妈的，打死我了！”水师地直接指挥提督害怕担当责任，哭丧着脸道：“将军，日本水军实在厉害！而且以前他们没火炮的啊！以前他们都是铁炮大筒，好对付得很，这次火炮都架上来了。卑职，卑职，一时不能适应。”
　　　　刘显瞪大眼睛道：“老子命都几乎丢了，你小子一句不能适应就搪塞了？来人，将水师这些废物都给我看押起来，等候朝廷发落。城头上的红夷大炮给我拉过来，先将水师的这些破船都给我轰沉了，不能叫倭寇缴获。轰完马上调转炮。对准江面，奶奶的今天被倭寇火炮轰惨了，非得用我们的红夷大炮找回本来不可！”
　　　　前来激励督战的广东按察司汪柏大人提醒刘显总兵道：“将军别忘了封锁虎门，在江面上架一道炮火网，断了倭寇的退路！”
　　　　刘显总兵一拍脑袋道：“忘了忘了！倭船地炮都把我打晕了！金牙临走时专门交待过的，用红夷大炮封锁珠江口，叫他小倭寇进来容易，出去难。”
　　　　汪柏变色道：“将军，你没去做么？”
　　　　刘显咧开大嘴道：“那怎么能忘呢？不然我费那么大劲，让咱们不中用的水师吸引敌船进珠江。做什么？已经将金牙划拨给我的五十门红夷大炮集中在虎门，只等日舰返航，一通猛轰，炸他娘地！哈哈，都沉入珠江底才好。”
　　　　有马家的战舰开始聚集在广州城下的珠江海面，黑压压的，战船如云，战国家徽旗猎猎飘扬，配合着海军舰炮不断的试炮激起的水幕浪柱，声势极为骇人。广州城墙上面却一炮不发，连人头都看不到，仿佛人都逃走了，此城已是一座死城。交战双方的气势有着非常鲜明的对比。
　　　　有马晴信高站在舰首挥舞战刀嘶叫：“前进，前进！”他是想让战舰再靠近一些，以便悍然轰击广州城地城墙。进口了西方的火炮之后，这个倭人已经迅速地接受了新事物，对筑城这种勾当显示了极端的鄙夷态度。在他看来，只有有足够多足够威力强大的火炮，再结实的城墙也如玩具一般不可靠。可是他忘了，如果对方有更多更强的火炮，他该怎样抵御？
　　　　没等有马家水军战舰将广州城墙纳入射程，广州城墙上高高架起的红夷大炮却将他们纳入火力范围，并悍然开火了。先前这些大炮都经过伪装并未引起日军战舰队的注意，这时突然通通通通一阵连发几十通巨响，震动了广东城内外，珠江水都为之激荡，流光弹影，硝烟满天，一团团灰白色的气体在城墙出升腾，一团团火红橘黄的地狱火在江面开花，黑雾中暗红的火苗闪动，战舰开始嘎嘎嘎的解体，船上的士兵像玩偶一样舞动挣扎……
　　　　织田信长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