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盗-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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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克对西班牙人更加仇恨，１２月５日，当他驶近智利的瓦　尔帕莱索港时，他决心把复仇之剑指向西班牙人。
　　停泊在港内的西班牙商船“南方大船长”号，满载货物正要　起航，水手见状擂鼓欢迎“金鹿”的到来，一他们想不到除了西班牙的船外，还会有任何别的国家的船只来到这里。德雷克将计就计，不动声色地率领人马拥上“南方大船长”号，然后突然亮出　腰间的武器，向毫无准备的西班牙人发起突然袭击。顿时，甲板上血流成河，尸体横陈，侥幸活下来的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跳海的跳海，逃窜的逃窜。
　　英国人翻箱倒柜，把一桶桶智力好酒，一锭锭金子和白银搬上了“金鹿”号，然后扬帆北上。
　　德雷克清楚，这一带是西班牙商船经常出没的地方，于是，他时而在海上抢劫，时而驶入港口，袭击停泊在那里的商船。毫无戒备，也没有武装保护的西班牙商船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大批大批的金银财宝进人了“金鹿”号的船舱。
　　１５７９年２月１３日，“金鹿”号终于到达西班牙在新大陆的金库——秘鲁首都利马。望见港内拥挤的西班牙船只，德雷克不觉一阵狂喜，他决心在这里大显身手。于是，他在海上等待着时机。
　　夜幕下的利马港，一片寂静，只有桅杆上的灯光在微波中轻轻摇晃。这时，“金鹿”号开始行动了。它张满帆，架好炮，全速向港口驶去。当“金鹿”号驶进港内时，手持利斧的海盗们迅速放下四只小船，偷偷接近西班牙船只，砍断锚缆，然后又迅速返回。待四只小船重新聚集在“金鹿”号周围时，德雷克下令开炮。隆隆炮声和船只互相碰撞的响声震撼着海港，震醒了梦中的西班牙人。
　　怎么回事！？西班牙人慌乱中跑上甲板，透过股俄的夜色，看见港内的船只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而利箭、炮火和枪弹像雨点般地飞将来。西班牙人死的死、伤的伤，哭声、哀叫声、嚎陶声交织在一起，港内一片混乱。英国人划着小船，在混乱中登上西班牙的商船，尽情抢掠，对敢于顽抗者，英国人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砍瓜切菜般地把他们统统杀死，扔进深不可测的大海。
　　当黎明的曙光初露时，这场抢劫才告结束，可是当他们清点财物时，竟然没有发现贵重的东西，连一小块金子也没找到。德雷克感到很奇怪，连忙抓来一个西班牙俘虏询问情况。原来，金银珠宝等贵重物资已在两周前由“斯比德弗尔”号运往巴拿马。
　　德雷克哪里肯放过，当即驾驶“金鹿”号冲开漂浮于海面的尸体．划破血水染红的海水，向他的猎物追去。
　　为了尽快追上猎物，德雷克宣布，谁最先发现目标，就赏给谁一条金链和一串珠宝，并从战利品中拿出一部分，平均分给每人一份，以示犒赏。
　　为了获得这笔数目可观的奖赏，水手们日夜航行，全速在大海上追赶着。没有风的时候，就用桨划。他们日夜睁大眼睛，注意搜索他们所期望的帆船，整整十二个昼夜过去了，仍然没有帆船的踪影，但水手们都不甘心，这倒真是应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句古话。
　　“帆！帆！”突然年轻的水手约翰喊道：“前面有船，前面有船，啊哈，金链和珠宝是我的了！”
　　德雷克定睛观瞧，果见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只大帆船。他想，这一定是“斯比德弗尔”号。于是，决定再来一次突袭，他命令：“与目标保持一定距离！”他想等天黑了再靠近它。
　　夕阳在海面洒下最后一抹金辉之后，便沉入了遥远的天际。暮色无声地降临了，天空和海洋又开始投入黑夜的怀抱中，远处那只西班牙大商船的轮廓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德雷克低声命令：“做好战斗准备”，当天完全黑透的时候，德雷克下达攻击令：“快，快，张帆，追上它！”
　　“金鹿”号幽灵般轻轻向目标扑去，约摸两个小时后，“金鹿”号追上了它的猎物。毫无思想准备的“斯比德弗尔”号船长安顿听到一艘快船驶来，不觉一惊，但马上又平静下来，因为他认为在自己国家的“私海”上航行，是绝对安全的，四十多年来，还没有谁敢来侵犯西班牙人的利益呢！他一面这样想，一面好奇地瞧着驶来的“金鹿”号。
　　突然，“轰”的一声，一发炮弹落到“斯比德弗尔”号甲板上。接着一阵枪弹利箭，在嘟嘟的军号的伴奏下，雨点般射来。船长安顿大惊失色，慌忙逃下甲板，躲进自己的房间，而闻声奔向甲板的水手们，却一个个丧了命。“金鹿”号强行靠上了“斯比德弗尔”号，几十名手持利刃的英国人迅速跃上西班牙船，疯狂地进行一阵杀戮后，又将船长抓住，把他带上了“金鹿”号。
　　德雷克按照西班牙人的礼仪拥抱了他的俘虏以后说：“忍耐一些吧，这是战争的缘故。”
　　“英国和西班牙并没宣战呀？”西班牙船长不解地问。
　　“是的、但是西班牙人曾经抢劫过我和霍金斯．所以现在要由你来补偿我的损失。”德雷克说完后，命人把他锁在船尾的一间小舱室里，由几个人看守着。
　　德雷克从“斯比德弗尔”号上从容地搬走了最值钱的东西，其　中有数目可观的宝石和贵重饰品，有成吨的金子、十三箱银币、二十六吨纯银，价值达三十六万比索。
　　为了让西班牙人知道英国人的厉害，德雷克故意放掉了安顿船长和其他俘虏。此后，德雷克的威名到处在谈论。
　　在西班牙人眼里，德雷克简直成了海上魔王。
　　西班牙人也并非吃素的，绝难容忍英国人在自己的私海上横行，更不甘心就此失去几十年来经营的富饶的殖民地，决定采取　强硬措施来对付德雷克的骚扰。派出一支武装舰队在德雷克的原　路返回的必经之地麦哲伦海峡潜伏下来。但德雷克已料到自己的作为严重刺伤了西班牙人．西班牙人定然不会甘心，倘若按原路返回，必是凶多吉少。
　　他想，既然新大陆的南端有海峡横过，并且在那里大西洋与太平洋汇合在一起，那么，在新大陆北端是不是也应该存在一条海峡呢？或许在那里太平洋也将和大西洋汇合！如果是这样，去找那条海峡，或者直接找到汇合的地方，就能沿着另一条捷径返回家乡。于是，他决定环绕美洲大陆返回英国。
　　他做好充分准备之后，开始沿墨西哥的太平洋海岸线向西北航行，他不准备对沿岸的港口大城市发动进攻，只是抢掠一些较小的村镇。他们航行了三个多星期；没有找到海峡，深感失望。再向前，极度的寒冷和浓密的大雾严重阻碍着航行。
　　德雷克怀着失望的心情，下令调转船头回到较温暖的旧金山近海，他们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登上了海岸，为女王陛下占领了他新发现的这块土地。
　　德雷克在离此不远的地方抛锚停泊，把船上的货物卸下来，准备整修船只。德雷克在这个地方建了一个营地，并在营地周围设置了防御工事。
　　一群群加利福利亚的印第安人好奇地看着这些外来人，英国人向他们散发了礼品，尽力用手势和表情说明，这些外来人不是天使下凡。于是一群又一群的印第安人云集到英国人的营地，他们中有赤身露体一丝不挂的孩子，也有赤裸裸的男人，还有围着像亚麻屑一样乱蓬蓬苇草织成的围裙的女人，这些女人肩上披着鹿皮，他们给海盗带来了五色羽毛和烟口袋。
　　一天，当地的一位酋长来到这里，他带着一队面目清秀、身材端正的武士，武士们都穿着没毛斗篷。武士的身后又跟来一大批赤身露体的印第安人，他们把长发编成许多小簇，上面插上五彩缤纷的羽毛，他们在离营地不远的地方唱歌跳舞，直到筋疲力尽。
　　当地印第安人迷惑于德雷克的华贵衣着，热烈地欢迎这群不速之客，德雷克借机向他们传教，很快，印第安人便对宗教产生了一种狂热，并且把德雷克看作上帝的化身。
　　德雷克乘机把这片地区划为保护区，并把这一地区命名为“阿尔彼荣之地”。为了威吓葡萄牙人，德雷克在海岸边建造了一座石柱，上面镶了一块铜牌，上面刻着伊丽莎白女王的名字，以及英国人来到这个地区的日期和当地土著人“自愿臣服”的字样。下面镶上了一个铸有女王头像和国徽图样的钱币，另外还刻上了德雷克的名字。　
　　１５７９年７月观日，“金鹿”号在宽广的太平洋上朝西南方向驶去，在长达六十八天的航行中，除了天空和海洋之外什么也没看到。到了９月底，海平线上出现了一片陆地，这是马里亚纳群岛的一个岛屿。然而，由于逆风的缘故，德雷克一直延误到＊月才航行到马鲁克群岛。他把船停泊在德那第岛附近，因为他事前得知，这个岛上的统治者与葡萄牙人互相为敌，势不两立。
　　德雷克的船只急需修理，船员们也需要休息，于是，他们在苏拉威西岛南部沿岸附近的岛群和浅滩迷宫中漂泊了一个月之久，碰上了一个暗礁，几乎船毁人亡。在爪哇岛附近，他们从当地居民那里获悉，在不远的地方停泊着一些如同“金鹿”号一样的船只。德雷克决定立即离开这个地方，他一点也不想碰上葡萄牙人，于是，他驾船向好望角驶去。１５８０年６月１５日，他们绕过好望角。
　　７月２２日到达佛得角群岛，此后过了一个月才穿过北回归线，最后于１５８０年９月２６日，在经过了两年又十个多月后，德雷克回到了最初出发的港口普利茅斯。
　　德雷克所开辟的海盗航道，后来成了英国在海上的主要航线，由于这条海盗航线的开辟大大地损伤了英国和西班牙之间的关系。西班牙驻英国大使强烈要求对这个海盗严惩不贷，并要求归还被他抢去的全部财物。
　　尽管西班牙人对他无比憎恨，咒骂他是个海盗，英国女王出于政治上的需要，也对他的行径进行训斥，可是英国的一些百姓却十分崇拜他、赞美他。女王表面上训斥德雷克，但内心委实十分高兴。她终究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亲自登上“金鹿”号。德雷克举行盛大而豪华的宴会，欢迎女王的莅临，其丰盛是英国历史上少见的，女王把一柄镀金的宝剑赐给他，册封他为骑士，任命他为海军中将。女王自然没有拒绝德雷克献上的贵重礼品，并对他备加关怀和宠爱，授予他男爵殊荣，公开与他在皇宫花园里闲游散步，并怀着极大的兴趣听德雷克讲述他亲身经历的种种旅行奇闻。为了给西班牙驻英大使一个“说法”，女王不得不装装样子，她指派一个官员处理德雷克抢来的财物，并要求这个官员给德雷克提供一切方便。这个官员对女王陛下的意图当然心领神会，即已　不让任何一个活人知道这些财物的确切数字、所以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出，这些财物到底有多少，海盗与女王是如何坐地分赃的。
　　德雷克虽然是个海盗，但他的确是个传奇式的航海家，他使全世界都知道了新大陆的南端并非一直通向南极，其间有一条宽阔的德雷克海峡。从此新大陆沿岸、麦哲伦海峡和太平洋成了任何人都可以航行的公海了。
　　英西两国你抢我夺，仇恨日益加深，大有战火一触即发之势。１５８６年，德雷克又率领一支由二十五艘船组成的强大舰队，进攻和掠夺了海地岛以及加勒比海西岸的一些港口城市，在此以后英西两国矛盾愈加尖锐。１５８６年，西班牙统治者暗中策划了一个“巴丙顿阴谋”，准备刺杀女王，扶上苏格兰天主教的女王玛丽亚·；司徒亚特，结果失败，玛丽女王在第二年春被处死。
　　处死玛丽女王后，战争迫在眉睫，伊丽莎白女王命令主力舰队在普里茅斯港集结＊月２日，女王把保疆守岛的重任交给了她豢养的海盗们，德雷克首当其冲，率舰队从他的老巢普里茅斯港扬帆出海了。
　　他沿西班牙海岸一路扫荡，，到达加的斯时就已击沉和俘获了三十六艘西班牙补给船，其中包括一些千吨级大船。德雷克的行动大大破坏了西班牙海军统帅克鲁兹的战争准备工作。
　　接着，德雷克对西班牙最重要的港口加的斯发动了一次最为大胆的进攻，他率四艘军舰闯入加的斯港内，击毁和烧毁了三十三艘西班牙船。按德雷克本人的说法：“我想烧一烧西班牙国王的大胡子。”
　　返回途中，他闯人葡萄牙海岸。１５８７年５月　１５日，他袭击了里斯本外卡斯卡斯湾船舶锚地，使千百只船只相撞、触礁或搁浅，损失严重。其后，英国海盗舰队继续南下，攻占了圣维森特角上的要塞，在这一带给西班牙渔船和货船造成重大损失，并毁坏了许多制桶材料。由于没有补给，德雷克只好放弃要塞返回母港，顺路打劫了菲利普国主私人的东印度公司运宝船“圣菲利普”号，船上竟有十一万镑的金钱和许多商业秘密档案。这次抢劫使德雷克大发横财，成为亿万富翁。等这位江洋大盗回到普里茅斯时，他给敌人造成的损失足足把迫在眉睫的战争推迟了一年。
　　西班牙海军统帅克鲁兹伯爵顽强地为战争做准备，弥补了德雷克造成的损失，到１５８８年１月底眼看准备工作即将就绪，可偏偏此时克鲁兹突然去世了。整个西班牙都沉浸在极大的沮丧中，没有任何人能顶替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将。米地拉公爵西顿尼亚继任了克鲁兹的职位，他出身名门望族，可是对如何带领舰队打仗一窍不通。他上书国王请求辞职被驳回，国王另派了一名叫狄果的老海员做他的顾问。
　　尽管如此，西班牙海上远征军还是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建造登陆艇、平底船和战舰，招募水手、炮手，训练步兵、骑兵，并且在沿海为远征军制作木桶和帐篷。西班牙计划从本土上派出强大的舰队，进人英吉利海峡，一举登陆攻克英伦三岛。
　　此时的军舰和火炮都有了很大发展。军舰上的划桨已经抛弃，成为纯粹的风帆战舰。火炮发展更快，已演变成前膛炮和后膛炮。由于后膛炮结构较复杂，在军舰上用得较少。海战中经常使用的前膛炮有两种；加农炮和长炮。加农炮口径七英寸（１７８毫米），发射重磅铁实心弹，最大射程Ｍ千码（１８２８米），开火时声如洪钟，西班牙人最喜欢它，海战爆发时，他们安装的加农炮是英国人的三倍。长炮口径较小，约五英寸多（１３０毫米〕，能把十七磅炮弹打到二千五百码以外。轻快的英国船爱装这种长炮身的轻炮，巧合的是，英国人的长炮是西班牙人的三倍。
　　在大西洋上航行的军舰有两种：国船和快船。前者是运输船，后者是标准战舰。英王亨利八世时期，他对快船作了一些改革，主要是将原来的小口径杀人石弹火炮改为大口径前胜铁弹火炮，专门用来摧毁船舶。第一艘改装的军舰“玛丽玫瑰”号于１５１３年下水，它的重炮装在主甲板上，两舷开辟地孔。这种战舰和舷炮射击战术一直沿用了数百年之久。英国改造后的军舰已经去掉了船头炮台，船的两头低矮，介于圆船和长船之间。到海战爆发时，西班牙的战舰和战术改进不大，战舰高大威武。犹如海上堡垒，甲板上挤满步兵，用横队迫近敌人，然后打接舷战。殊不知时代发展，德雷克已经进入了纵队战斗时代。
　　１５８７年秋，英西两国摩擦频繁发生。
　　１１月底，女王召开军事会议，任命德高望重的霍华德勋爵为陆军上将兼舰队司令。德雷克名声不好，只能当霍华德的顾问和副手，霍华德不熟悉海战，故对德雷克言听计从，舰队的另一个主要将领则是前面提到的德雷克的舅父霍金斯。
　　听说打仗，德雷克和霍金斯手心发痒，他们请求袭击西班牙港口，把敌人的舰队封锁在港湾中，但伊丽然女王优柔寡断，数次召回出港舰队。尤其是在西班牙老将去世后，她更认为西班牙不敢贸然开战。她甚至还派出使团企图同西班牙讲和。
　　与此相反的是，西班牙的海上远征军已准备完毕。
　　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实行全国总动员，并组成了一支庞大的舰队。里斯本港内帆槁林立，帝国旗帜和基督圣母锈像在蓝天白云下飘舞，射向英国心脏的箭已搭在弓弦上，真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出发前夕，菲利普二世亲往送行，并对米地拉公爵千叮咛万嘱咐说：“英国水手擅长航海，会以长炮从远处射击而避免打接舷战，所以我们的舰队应尽量少和英国舰队特别是德雷克纠缠，你们的主要任务是掩护巴尔马公爵的陆战队登陆。
　　西班牙的联合舰队分为十个支队，共有船舰一百三十艘：二十艘四桅大船、四十四艘武装商船、二十三艘圆船、二十二艘差船、十三艘轻帆船、四艘中船和四艘长船（其中真正的战舰约六十至七十艘），总吨位五万七千八百六十八吨，火炮共计二千四百三十一门，海员八千零五十一人。船上共载陆军一万九千人，加上其他人员总计六万多人。西班牙人骄傲地称这支庞大的舰队为“无敌舰队”。
　　１５８８年５月２０日，西班牙庞大的“无敌舰队”驶出里斯本港，开始踏上了征程，浩浩荡荡，好不威风。
　　表面庞大的“无敌舰队”除了统帅不请海战之外，舰队的军用物资也极不充足，粮食和淡水也不多。英国能与西班牙人进行对抗的虽仅有七十艘较小的船舰，但是它很快就动员了近百只私人船只参战。英国舰队共有水兵一万七千五百人，指挥官是经验丰富的航海家和著名海盗德雷克，此外，英国还得到了荷兰人的　增援。
　　此时，海峡对岸的德雷克、霍金斯正在暴跳如雷，女王不准出港的命令紧紧束缚住他们。几个月中，他们不断上书，并且一再鼓动霍华德出战，后来，霍华德也急不可耐了，他报告女王：“看在耶稣基督的份上，陛下，你应该彻底醒悟……像一个伟大的国王一样发挥你的力量来保护自己。果真如此，则一切毫不可怕，反之，危险就在跟前。”
　　伊丽莎白女王终于下了决心，命令皇家海军出海作战。
　　霍华德率领舰队主力在海峡中游十巡逻，霍金斯和德雷克各率一支分舰队防御英吉利海峡西口。英国海军的战斗序列是：皇家海军支队，三十四艘军舰，旗舰“皇家方舟”号；德雷克支队，三十四艘船；霍华德支队，三十八艘船；伦敦支队，三十艘船；补给支队，十五艘运输船和二十三艘志愿船。共有水兵和船员九千名。
　　英国舰队出海后，遇到逆风，被迫返港，只留下四艘轻帆船监视海峡敌情。另一方面，西班牙“无敌舰队”的情况也并不比英国人好多少，刚出港也受到大西洋风暴的猛袭，等他们来到浪恶风险的比斯开湾时，淡水已从仓促制成的木桶中漏光。食品大量腐烂，西班牙水手们疲惫不堪，陆军也因风浪晕船丧失了战斗力。
　　６月９日，“无敌舰队”被迫驶入西班牙半岛西北部的拉科鲁尼阿港避风和补给。米地拉公爵写信建议国王暂停远征，明年再图进攻，结果被国王拒绝。米地拉公爵无可奈何，７月１２日，只　好硬着头皮又出发了。
　　７月１９日，西班牙人已经望见了英格兰西南的利泽德角，奇　怪的是，离英国这么近，居然没有碰上幽灵般的德雷克。西班牙　海军将领发生了争议。显然，、德雷克没出海，大概在他的老巢中　睡觉。西班牙军官李弗亚建议利用机会，将德雷克堵在港内，发　扬西军窄海中作战的长处，把德雷克一举全歼。但米地拉公爵受　制于菲利普王的前命，不愿和德雷克纠缠放弃了战机。
　　英国监视船船长弗莱明发现了西班牙舰队后立刻报警，英国人方知自己处境危险。霍华德看到敌人迟疑不决毅然率舰队出港。月光之下的西班牙舰队已抛锚摆好了战斗队形。机灵的英国水手逆风而行，抢占了西班牙舰队的上风方位。
　　７月２２日凌晨，英国舰队顺风向西班牙舰队发起了进攻，一场海上大战拉开帷幕。
　　英国舰队排成一条单长线，绕过西班牙舰队的前卫，乘西风换人西军主力和后卫之间，集中火力猛攻西军后卫。西军的比斯开支队在英军沉重打击下队形混乱，开始溃逃。支队司令官李卡尔德乘旗舰“格兰格林”号前来解围，立刻又被德雷克、霍金斯包围。
　　英军炮火异常猛烈，不久，“格兰格林”就丧失了战斗力。米地拉公爵亲乘旗舰“圣马丁”号前去解围，英舰又巧妙地避开西班牙的主力，把载满金币的西班牙军需船“圣萨尔瓦多”号打得烈火熊熊。西班牙战舰被激怒了，拼命扑向英舰，企图打接舷肉搏战．被英国水手灵活地闪开，自始至终没让一名西班牙步兵登上英舰。直杀到夜晚降临，双方方才收兵。
　　西班牙海军将领总结了白天的战斗，被迫承认英国人在航海技术和战术上占优势的现实，采用白天打法，炮弹消耗过多。经过讨论，大家决定先到维持岛登陆，等待补给运到再试图和巴尔马公爵汇合。
　　当夜，英军也召开了军事会议，英军将领在“皇家方舟”号上商定：不给西班牙人喘息之机，夜袭敌人舰队：
　　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