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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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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懂行的看着寻常,但是在爱茶的眼中,这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物件儿。
初瑜得了信,打芍院回来,将曹已经换了衣服,上前帮他系好了盘扣,道:“咱们这就准备往十三叔府上么?”
“嗯!”曹点点头道:“也是许久没过去请安了,今儿说不得要在那边多陪会儿。你也松快松快。跟着福晋她们听听戏儿。”
初瑜笑着应了,想了想,道:“对了,额驸,方才二太太提起,也给十三叔那边准备的寿礼,说是让咱们给捎过去呢!”
“晓得了,咱们一会儿出门前,去那边院里去拿!”曹弹了弹袖子,道。
初瑜想起既是吃寿酒。保不齐曹又醉了,便叫喜云翻出两块醒酒石。她使了块小帕子,将其包好,搁在曹的荷包里,嘴里说道:“若是喝地差不多了。额驸便含块这个。到时候初瑜在后头陪十三婶。额驸还需自己照看自己个
曹点点头,笑道:“瞧你。哄孩子哄的,连我都不放心了!”
初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倒是初瑜嗦了,额驸勿恼!”
曹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道:“有什么可恼的,这般关心我,我实在心里熨帖!”
待初瑜也换好外出衣裳,曹掏出怀表看了看时辰,已经是正午时分(中午十二点),该走了。
虽说人死如灯灭,鄂飞泉下有知,也未必在乎这些虚礼,但是曹还是不想简慢与他。他转过身对初瑜道:“鄂国公没了,方才我去见了最后一面。明儿同紫晶商量商量,准备个礼单出来,过两日我带你一块去拜祭。”
除了至今好友之家,曹鲜少有带女眷出门之时。曹口中的“鄂国公”,初瑜并不晓得是何人,府上往来的人家中似乎没见过鄂国公府。
曹见初瑜迷茫,解释道:“鄂国公就是前领侍卫内大臣鄂飞,是我初到京城时的老上司。虽然与咱们府鲜少往来,但是也算是照拂与我。我们只当他是亲人长辈,到灵前去上柱香。”说到这里,顿了顿,终是对初瑜道:“方才,鄂国公咽气前,认了我做义子。待出殡时,咱们府也准备路祭吧!”
虽说这义子认得有些儿戏,曹也不想去打着这幌子招摇。只是他颇有感悟,不想什么都埋在心里,也想同初瑜更贴心些。
“义父?”初瑜很是诧异,自家额驸地性子向来清冷,除了至亲外,鲜少对关注外人。如今竟是认了义父,怨不得这般慎重。
夫妻两个说着话,来到了芍院,刚走到廊下,便听到兆佳氏呵斥道:“眼泪给我憋回去,嚎什么丧?!弄出这般狐媚子来。是向我示威来了不成?你算是个什么阿物儿,不过几十两银子买来的,还真当自己是奶奶?你糟蹋我的烟叶,可是恼我收了你的两件袄子?”
接着,便听有女子辩白道:“太太,婢子哪儿敢冒犯太太?实是无意的。请太太饶过奴婢这遭吧!”
却是玉蛛儿的声音,带着哭腔。
曹站在廊下,有些尴尬,不晓得是该进去,还是该退出院子。
就听屋子兆佳氏冷笑道:“哼,饶你,说得怪轻巧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今儿饶了你,明儿你不得翻天了!来啊,让这贱婢长长记性,给我打!”
接着,曹与初瑜便听到“啪啪”的耳光声,还有玉蛛儿哭着求饶声。
曹皱眉,虽是对玉蛛这女子没甚好感。但是对这种所谓地家法也深恶痛绝。他对初瑜低声问道:“这是什么缘故,怎么二太太盯上她了?”
初瑜轻声回道:“不晓得二太太前几日想起什么,便让玉蜻、玉蛛两个每日到她这边立规矩。玉蜻还好,向来勤勉谨慎,虽被折腾了大半天,但是终是没被挑出什么错处。玉蛛却是让二太太盯上来,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曹刚想对初瑜说让她好生劝劝兆佳氏,但是转念一想,毕竟兆佳氏是长辈,还是不妥当。还是等等看。若是兆佳氏真凌虐下人,那这个黑脸还是他来唱,省得初瑜中间难做。
他咳了一声,扬声道:“二婶,侄儿来了!”
屋子里立时收声,少一时,就听兆佳氏道:“既是大爷来了,还请堂上说话!”
曹与初瑜一道进门,兆佳氏已经打里屋出来。
兆佳氏见曹夫妇都换上了外出地大衣裳,笑着说道:“侄儿与侄儿媳妇这是要往十三爷府上去了?”
曹应声道:“嗯!已经叫前面准备了马车。这就过去,二婶要捎什么,侄儿过来取了!”
兆佳氏使人打里屋抱出几个盒子,对初瑜道:“这是打南边带来的衣服料子,咱们家就不缺这个。我便带到京里不少。这几块正好是上等料子。送十三爷与十三福晋也便宜。”
十三福晋是兆佳氏的堂妹,因此她打心里也是亲近那边。她是深宅妇人。并不晓得“夺嫡”、“争储”那些烂事。
在她眼中,十三阿哥是皇子,是兆佳府的姑爷,家族姻亲中最应巴结地人物,因此这礼物也准备得很是精心。
曹没想到这些,只是晓得兆佳府那边的亲戚对十三阿哥很是亲近。同兆佳氏又说了两句闲话后,他起身同初瑜离去,那几个装衣服料子的盒子叫跟着初瑜出门的几个丫鬟婆子捧了。
因初瑜的马车很是宽敞,曹也懒得骑马,夫妻两个上了车,往十三阿哥府去。
马车慢慢悠悠地行了小半个时辰,到了金鱼胡同十三阿哥府。
曹下车,早有几个管事在这边接客,见了曹,进前打千行礼,又使人引路,将初瑜的马车领到仪门处。
曹见仪门外,车马停了不少,看来今日来地客人还不少。
十三阿哥穿着身宝蓝色长衫,外边罩了寿字纹马甲,新剃的头油光锃亮,看着倒是比往日精神不少。
听说曹到了,十三阿哥忙叫人将他请到花厅。
曹扫了厅上一眼,心里有些纳罕,这四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来贺寿还是寻常,怎么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他们都来了?康熙地诸位皇子中,除了被圈的大阿哥与二阿哥,还有宫里几个吃奶的小阿哥外,其他十三位阿哥都在花厅上。
这四阿哥与八阿哥正不晓得说什么,频频点头;三阿哥同五阿哥挨着,两人有说有笑。十六阿哥坐在十四阿哥下首,哥俩儿正要掰腕子呢。
若不是晓得“九龙夺嫡”地惨烈,曹见到这其乐融融地场景,都要相信这些皇子阿哥们手足情深。
花厅上做得都是皇子阿哥,兆佳府那边的亲戚反而不见,看来是安置在其他屋里。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见曹进来,都笑着招呼他。
看着众人皇子阿哥地视线都望向自己,曹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怎地才半年没来,十三阿哥府竟成了这般热闹地地方?
先给主人十三阿哥请过安,贺过寿后,曹便是一圈地拜。谁让他辈分最小,身份最低。打岳父七阿哥起,然后是三阿哥、四阿哥这般依次来。
众位阿哥,有的笑着寒暄两句,有的随意地摆摆手。就算是九阿哥与十四阿哥这几个不喜欢曹的人,因碍着七阿哥的面子,也不好当场吃哒曹。
每个人目的各不相同,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却是真心实意来贺寿的。他们也想不到今儿怎么太阳打西边升起,诸位皇兄都聚会到这边府上。
曹这边给在座的请了安,便同十三阿哥低声说了,要去偏厅寻伊都立与白柱说话去。
十三阿哥看着厅上各位哥哥,还不知要上演什么戏肉。今日这寿宴,虽然是按照过去的例,往各位皇子阿哥府送了请帖,但是他也晓得能来的不过那几个。其他地,不过是像去年、前年似的,礼物送上,意思意思。
他晓得曹最是不耐烦麻烦的,便点点头让曹去那边。曹同七阿哥说过,见其他阿哥唠得正欢实,便悄悄退出去。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正憋闷得慌,在旁看到,便也起身,跟着曹往偏厅转去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戏码
偏厅这边,伊都立、白柱、丰德、丰彻都在,还有十三阿哥其他几位亲戚。
众人虽说寒暄着,但是心里也都是疑惑不已。
这两年门庭清冷的十三阿哥府,何曾有过这般皇子齐具的场面?若是搁在其他皇子府,小阿哥满月、纳个侧福晋什么的,也曾有过这般场面。但是这是十三阿哥府,这番光景儿实在是颇为反常。
见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跟着曹进来,大家都起身见礼。十六阿哥与伊都立也是熟的,笑呵呵地说道:“老伊,哎呀,曹同你现今儿是同僚了!对了,你们还是亲戚,这相处起来也便宜。”
伊都立跟着笑了两声,道:“十六爷说得对,便宜,便宜,若非如此,老伊还不晓得孚若是惯会怜香惜玉的。”说到这里,他看着曹的神情有些暧昧。
曹老脸一红,晓得他是笑那日遇到杨瑞雪之事。虽然过后曹解释再三,只说是南面旧识,但是伊都立哪里肯信?还只当还曹旧日的小情人,如今两人都成亲,这般相遇也是叫人唏嘘不已。
见曹确实没有旧情复燃之意,伊都立想起杨瑞雪来,还有几分心动。这边颜色的妇人,虽是良家,不过是商贾门户,极易好上手的。因此,他便跟曹追问杨瑞雪京中住地。曹哪里晓得这个?伊都立却不信他不晓得,只当他是藏私,如今故意吃哒他两句,也是为了损损他。
十七阿哥没在意,十六阿哥却听出伊都立话有所指,落座后,笑着问道:“孚若还有怜香惜玉之事,爷怎么不晓得,还以为他是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
伊都立只是想打趣曹。也没想着要得罪他,便笑着说:“嗯,十六爷,这啊是这么回事,前几日老伊同孚若去吃酒,遇到个天仙儿般俊俏的小媳妇闹酒。哭着喊着,说孚若像她的姐夫。换做别人,这便宜的小姨子,也是心疼肉啊。孚若却也有几分姐夫的模样,打发小二唤了那小媳妇的家人扶着她去了!这若是换做其他男人,送到嘴边的肉还能这般放跑了!”
这番话,看着明贬暗褒,听得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都笑了。十七阿哥看看曹。笑道:“孚若倒是稳重!”
说起来,他年纪比曹还小三岁,但仗着是长辈,这说话也老气横秋起来。
十六阿哥则是看着曹,笑着摇摇头,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这般的艳遇你都放过。实是不解风情!”
就听白柱在旁道:“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定无缝地蛋,就算这女子酒巅,也不会胡乱认人吧!曹,你莫不是在外头养了外室,又附带着这么个便宜小姨子?”
虽是白柱说得无心,但是这话落在众人耳中却是不中听。
伊都立有些后悔,微微皱起眉来,自己实不该提起这个话茬。曹只是笑着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白柱自以为抓住曹的痛脚。不禁有些得意,笑了两声道:“你们瞧,不就是这回事!不过曹你也忒不男人了,看着这是有真惧内啊!原本听人说起,我还有些不信,现下晓得却是如此了!”
因他是曹婶母兆佳氏的堂弟,又是十三阿哥的嫡亲小舅子,便没怎么把曹放在心上。偏生两人年纪相仿,亲戚朋友也赞曹如何稳重懂事云云。
这回使他抓到机会,怎能不嘲讽两句?
丰德、丰彻兄弟与曹颂向来交好。同曹关系也亲厚,听到叔叔这般说话,都晓得不妥当,却也不晓得该如何劝。
伊都立到底年纪大,对白柱摆摆手道:“这些没影儿的事。别扯远了。听说今儿九爷带了戏班子过来。可是好几日没听戏了!”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虽然恼白柱言语刻薄,但是曹这正主都没发火。他们也不好插话。
曹的脸色却是有些阴沉,不是因白柱说他惧内地缘故,而是想到皇子云集十三阿哥府的原由。听说宫里老太妃病重,这几日太后曾下懿旨,命十三阿哥与福晋进宫过。这位老太妃是太后亲妹,顺治十一年同姐姐一道从蒙古科尔沁进京。
老太妃曾抚养过八公主,待八公主的同母兄长十三阿哥也向来亲厚。太后传召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入宫,也是看在老太妃的情分上。
今日众阿哥齐聚一堂,除了几个向来同十三阿哥亲厚的,其他的应都各有盘算。或是他们觉得废太子没有复立的可能,向来同其有些不对盘的十三阿哥就要翻身了。
曹却是想到康熙如今那般狐疑地性子,晓得今日十三阿哥府上的聚会,保不齐会寻思些什么。再加上老太妃病重,十三阿哥这边还听戏,传到宫中,太后那边难免会不痛快。
十三阿哥,怕是又被这些殷勤的哥哥给坑了。
想同这一点的,不止曹一个。
花厅上,七阿哥看着诸位哥哥弟弟,心里叹了口气。他这两年,不避嫌疑地与十三阿哥这边往来,除了受曹的影响外,主要还有物伤己类之感。
从当年大阿哥与太子相争起,这些年京城便没消停过。可是,他这个阿哥却是根本没有人放在眼里。母族是包衣,身份低微;他又是残疾,不得帝
直到近些年,皇父被那些聪明儿子折腾乏了,对这几个本分的才优容起来。
他不想落井下石,也不愿锦上添花,不过是结个善缘罢了。
如今,九阿哥这般明晃晃地陷害十三阿哥,七阿哥却是有些坐不住。他不想得罪人,也不耐烦再这般应付过去,便借口府里有事,同十三阿哥道别。
除了三阿哥与四阿哥外,其他阿哥皆起身。五阿哥道:“老七,我与你同来的,也一块儿回去,外边也有不少事等着我呢!”
十二阿哥本来是跟风而来,见五阿哥、七阿哥都告辞,便也同行离去。
厅上。只剩下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
三阿哥端着茶杯,似笑非笑。四阿哥还是往常一样不苟言笑,只是偶尔望向九阿哥地目光带着几分森冷。
十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年龄相仿,两人说说笑笑,看着很是亲密。
这是,便有十三阿哥府的管家来报,倒是戏楼那边拾掇好了。
十三阿哥笑得爽朗,起身对诸位阿哥道:“既是那边准备好了。那各位哥哥与十四弟便请移驾?”
九阿哥先笑着附和道:“京里最有名的班子,原本今儿要往康王府赶场的,被我使人硬拉了来,他们有两个台柱子,唱腔那是忒地道了!”
八阿哥微微犹豫了一下,笑着看向三阿哥与四阿哥道:“两位哥哥的意思?”
三阿哥笑着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自然要是看。既是好戏登场,不看的话,不是白白浪费了一出好戏肉?”
四阿哥则转过头,看着八阿哥道:“八弟,你是何意?”
八阿哥一怔,随而笑道:“弟弟自然是听两位哥哥安排!”
四阿哥看着八阿哥,眼神有些深沉,终是没说什么,随大家一同往十三阿哥府花园边的戏楼去。
女客在二楼右侧地几个开间里,男客则从左面楼梯上去。就是曹与伊都立他们。也先后脚到了。
曹本就为鄂飞病逝之事难过,现下又想到十三阿哥的处境,哪里还有心思听戏?
他来这边,主要是想提醒十三阿哥的。他没有跟着众人上楼,而是在楼下拐弯处,寻了个僻静地上站。又叫了十三府上一个相熟地管事,叫他悄悄请了十三阿哥下来。
十三阿哥见曹皱眉站在这里,笑道:“怎么,你也不耐烦看戏,想要先行一步?”
曹低声道:“十三爷。鄂国公头晌过身了,听说宫里老太妃身子也不好,十三爷这边……”
十三阿哥听了,带着几分唏嘘道:“鄂飞没了,我小时候。常缠着他带我出宫的……”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不管如何。我总要去送他一程。”
就听到鼓乐声起,已经有个武生先出来暖场了。
“十三爷,这戏……寻个由子,叫大家伙散了吧!”曹恳切地说道。
十三阿哥就算性子豁达,但毕竟是皇宫里长大的,对这些魑魅魍魉自是心中有数。
见曹如此,他颇为欣慰,拍了拍曹地肩膀道:“你是个实诚人,只是……只是既然他们排好了戏码,怎容我散场?就算没有这个,也会闹出其他的出来。若是皇阿玛要抬举我,生辰里听戏算什么?若是皇阿玛懒得理会我,就算将戏班子撵出去,也落不下什么好。”
“十三爷……”曹听出他话中的萧瑟之意,不晓得如何规劝。
天家无父子,十三阿哥若是盼着康熙能待他以慈父心,怕是又要失望了。
十三阿哥抬头看看天,笑着对曹道:“今儿倒是暖和,小阳春天气。晓得你不耐烦应酬的,别在这里熬着,回家歇着去吧!就算老伊他们,一会儿我也会打发走的,有些个事情,你们能不掺和最后别掺和,省得碍了谁的眼!”
今日入冬,按照时下规矩,是要烧火炕的。兆佳氏那边地芍院因多年不住人地缘故,炕道有些不通,屋子里都串烟进去,实无法待人。因此,初瑜便请兆佳氏来梧桐苑这边小坐。
与兆佳氏同样的,还有田氏的屋子,所以田氏带着两个儿子左住与左成也在初瑜这边。
恒生、左住、左成加上四儿、五儿,地上炕上五个孩子,兆佳氏看着不禁有些头疼。
对于初瑜礼遇田氏,兆佳氏甚为不解。不过是一个幕僚的亲戚,怎么倒像是回门地姑奶奶似地?
不过,如今她依附侄儿过日子,也没有多话的余地。
曹前几日送了地契给她,兆佳氏心里也颇为感动。从公中开销,与自己个儿手里有银钱,到底是不同。因此,她也时刻提醒自己,收敛收敛脾气,别给侄子、侄媳妇找什么不自在。往后儿子们地前程,还要靠曹这位长兄提挈,实是不能得罪的。
尽管心里明白,但是看到田氏身上穿着的银鼠皮氅衣时,兆佳氏不禁还是拉下脸。这料子她上个月见过,自己还选了一块儿,缝了两件新衣裳。
曹家的产业不是都添亏空了么?公中既然没钱,为何京城府里这般靡费?兆佳氏想着曹名下的几处产业,心里实有些恼。
当谁是傻子不成,这还没分家呢,便倒了个手,防得还不是她们二房这边!想到这些,兆佳氏便觉得十分添堵,就连前几日收到的田产,现下想起来竟像是打发她、堵她的嘴一般。
兆佳氏想起死去的丈夫,只觉得心中悲凉。大房仗着权势,敢这般糊弄她,还不是因为曹荃已经去世,几个儿子如今又是说不上话的缘故。
第三百四十章 人心
畅春园,清溪书屋。
康熙盘腿坐在炕上,炕边木杌子上坐在着两个大学士,是禀奏原任偏沅巡抚潘宗洛疏请垦荒展限之事。现下潘宗洛已经离任,是否应行文接任巡抚查明详议。
康熙听到这个,想着历年巡查河务时的情形,道:“钱粮事务,乃国之大事,不可轻忽。朕昔日巡查河物,见直隶自苑家口以下向年永定河冲决之处,如今百姓皆筑舍居住,河滩屯田,不下数十百顷,皆未尝令起税也。先前江南黄河堤岸至所隔遥堤,中间空地前皆植柳树,以备河工取用;这些年,那边都被地方百姓垦做耕田,也未令起课。”说到这里,皱了皱眉,道:“却是又年年有折子上来,条奏黄河近边被冲田亩,请查明数目,以蠲免钱粮。被冲之田应免钱粮,则新出之田不应取钱粮?好好派个人下去,勘验湖南荒田,所有州县查勘详明具奏。”
两个大学士起身应了,又提起吏部尚书补缺之事。吏部汉尚书吴一蜚五月病故,吏部尚书一职出缺,至今未曾补授。
康熙沉吟了片刻,道:“户部尚书张鹏翮为人谨而信,现下看来甚善,可为吏部尚书。户部尚书由都察院左都御史赵申乔升任,工部右侍郎刘谦为都察院左都御史。”
又说了几句朝政,康熙便叫这两个老臣跪安。
待两个大臣出去,康熙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对旁边侍立的太监魏珠道:“傅尔丹来了么?”
魏珠听这声音里带着几分寒意,心下一激灵,忙躬身道:“回主子话,傅大人已经是殿外候着了!”
康熙点点头,道:“传!”
魏珠应声出去,少一时,内大臣傅尔丹低头跟了进来。跪禀道:“奴才傅尔丹谨进主子!”
康熙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说话,问道:“可是探查清楚了,昨日因何阿哥齐聚?详情如何,还有什么人掺和?”
因其中涉及众多皇子阿哥,因此傅尔丹不敢随意应答。从袖子里抽出一折子,双手奉上道:“主子爷,奴才听说是十三阿哥寿辰,诸位皇子阿哥过府贺寿。其中仔细情形,奴才在折子里如实禀明。”
康熙示意魏珠将折子递上,翻开来看了,越看却是越光火。他冷哼一声,将折子往旁边炕桌上一拍。怒道:“真是兄友弟恭的好兄弟!宫里老太妃病重,太后忧心不已,朕都停了宴饮,他们倒是逍遥起来!”
傅尔丹低头不语,心里却是有些森然。
万岁爷已经老了,对于诸位皇子,防范更深。怕是他恼怒的。不是皇子们宴饮听戏,而是这“齐聚”二字。一个皇太子,已经使得万岁爷心力憔悴;若是诸位皇子阿哥联起手来,那万岁爷怕是受不了那个打击。
康熙说完那些话,面色阴郁,沉吟了许久,对傅尔丹道:“庄席领进宫了?”
傅尔丹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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