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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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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动静不对,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说是太太没在京里过过冬,许是觉得屋子燥,爱上火,怕是有痰症。”
初瑜听了,露出几分担心之色,道:“早上给太太请安时,也听太太咳了两声,问过太太,只说是嗓子干。看来,是该请太医过来瞧瞧,这可不是好耽搁的,你使人往二门传话。”
喜云俯身应了,打发人往二门传话,接太医过来。
说话间,天慧也吃得差不多了,初瑜将她递给**,自己撂下衣裳,下地来。
喜云见她要出去,抱了件裘皮衬里的斗篷,给初瑜披上,道:“这寒冬腊月地,最近府里又忙,格格进进出出地,也仔细带了寒气。小厨房已经使人温了姜汤,一会儿格格回来,要先喝上一碗才好。”
初瑜笑着点点头,道:“大厨房那边呢?老爷同大爷都往衙门当差,这姜汤也要多预备些才好。”
喜云听了,忍不住拿帕子捂着嘴笑。
初瑜紧了紧披风,出得门来,喜云随侍在后。
见喜云只是笑,不应答,初瑜带着几分疑惑问道:“笑什么呢?使人觉得没头没脑的?”
喜云低声道:“老爷那边,不用格格孝敬,自然有太太惦记着。格格整日围着额驸转,太太整日围着老爷转,奴婢是觉得老爷太太同额驸格格甚像呢!”
初瑜听了,立时止步,微微皱眉,道:“竟浑说!老爷太太是能拿来打趣儿地?要是让额驸听了,指定要恼了。”
喜云说完,也省得失言,忙双手合十。带着祈求道:“格格饶了奴婢这遭吧。确实不是诚心的。”
不过话赶话说到这里罢了,初瑜晓得她不是多嘴之人,便道:“这次算了,往后且记得,这个府里,要先敬老爷太太,要不引得额驸那边恼,我也容不下的。别想着是王府出来的。就如何。就是太太房里的几位姑娘,你们也当敬着几分,万不可拿大,坏了规矩。”
喜云使劲点头,道:“格格放心,奴婢自是省得,半分不敢逾越。”
兰院上房,李氏坐在炕上。哄着天佑同恒生解九连环。
小哥俩“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中间掺杂着笑声,倒是显得很是热闹。
李氏笑眯眯地瞅着,只觉得心里甚是熨帖。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含饴弄孙更有乐趣之事。
见初瑜过来,李氏招呼她到炕边坐下,道:“天慧睡了?这两天冷。实不耐烦出屋子,要不我倒真想过去瞧瞧她。”
初瑜回道:“刚吃了奶,睡了。”说着,伸手摸了摸炕,滚热得紧。再看屋子里,南墙根儿下还摆着个大炭盆。
这屋子,实是有些燥了。别说是上了年岁地老人家,就是年轻人住着。也容易上火。初瑜想着要不要收拾两个大果盘过来。还能散香味儿,还能多些水气。
说话间。李氏已经咳了好几嗓子。
天佑与恒生见母亲来了,都小猴似地过来,抱胳膊的抱胳膊,往怀里钻地往怀里钻。
天佑的小手,还摸到初瑜的胸上。
初瑜抓了他地小手,问李氏道:“母亲,媳妇已打发人接太医了。母亲早上就咳,还是媳妇疏忽,本应早上就去接才是。”
李氏摆摆手,道:“大冷天的,也没什么病,何苦折腾太医?不过是有些嗓子紧,已经使人熬燕窝了,清清肺就好了。”
听到李氏提到“清肺”,初遇笑着说道:“刚想同母亲提呢,方才来的那个女子也是江宁人氏,媳妇因母亲这些日子吃饭不香甜,问了她两句南味儿吃食。其中有道鸭血汤,听说最是润肺地。媳妇使人往厨房去说吧,正好借着母亲的光,也让媳妇解解馋。“鸭血汤啊,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这可好呢,使人多做些。虽说不是精细菜,但是老爷早先也爱吃这个的。”李氏笑着说道。去,到了中午饭点儿。
曹同唐执玉、伊都立说着话,天冷不耐烦动,寻思是不是打发人就近寻个馆子打几个菜回来。
这时,就见伊都立的小厮面带急色地进来,在伊都立耳边低语了两句,听得伊都立皱眉不已。
虽说“非礼勿听”,曹同唐执雨都转了身,没有特意去听,但是因隔得近,隐隐约约地也听到什么“鸭血汤”、“姨奶奶”、“动了胎气”什么的。
伊都立听完,忍不住低声抱怨道:“不就是一碗汤,她要喝给她做就是,一堆老娘们,没事儿竟闲膈肌。”
说话间,他站起身来,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对曹道:“大人,卑职家里……有些个俗务,得先回去瞧瞧,您看这……”
曹同唐执玉也跟着起身,曹摆摆手,道:“大人且去,左右衙门里也没什么差事,有我同唐大人在,足够应承。”
唐执玉也附和道:“就是,伊大人放心回去就是。”
“那老伊谢过二位大人了!”伊都立也是不放心家里,没有再耽搁,冲两人抱抱拳,带着小厮出衙门了……常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七十七章 子孙
落衙回到府中,便听门房报说,老爷已经回来了。曹进了二门,便先往内堂来给父母请安。
李氏刚好使人给曹寅送了鸭血汤,连带着天佑与恒生小哥俩儿,都在炕桌边喝汤。
见曹进来,天佑与恒生两个都老实不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放下调羹,小声道:“父亲。”
曹冲孩子们点点头,随后给父母请过安。
曹中午不过胡乱地填巴了一口,闻着这香味儿,倒是勾起馋虫来。因此,请了安后,他便笑着说道:“母亲怎么想起吃这个?这可是好东西。”
李氏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使人给他热一碗来,道:“还是媳妇想起来的,说听见我这两日咳,晓得这个是润肺的,便使人做了。”
热乎乎的老鸭汤,里面是绿豆粉丝同嫩嫩的鸭血,上面还放了鸭肝同鸭肠,加上碧绿的葱花,看着就不禁使人食指大动。
丫鬟递上湿毛巾,曹擦了手,拿了调羹喝了一口,直觉得暖和到心里去。
曹寅在儿子面前,原还扳着脸,随后就见天佑拿不住调羹,将一块鸭血落到桌子上。
曹寅使筷子夹了,一本正经地对孙儿说教道:“这虽不是米粮,但也是讲过数道工序制成的吃食,怎可浪费?往后吃东西要仔细,不好掉了。”说完。将鸭血送到自己口中。
天佑拿着调羹,听祖父说教,一时失神。又将一块鸭血掉到身上。虽说祖父方才说地那些,他不大懂,但是也听出掉东西是不对的。因此,小家伙儿一害怕,小嘴一列,就要哭出来。
曹寅已经顾不得说教了,忙侧过身子,将落到天佑身上的鸭血拿掉。带着几分焦心道:“这是烫着了?天佑别哭,来,祖父给瞧瞧。”
他这一说,连带着李氏都唬了一跳,忙上前来。
曹也放下调羹看了,小家伙跪着,鸭血落到他地前襟上,只是蹭了油渍罢了,并没有烫着。
本只是虚惊一场,曹寅却有些不放心让他们两个小家伙自己个儿吃了。
他抱了天佑在怀里。让李氏喂恒生,一人照看一个,哄着两个孩子吃。
这恍惚之间,曹不由地愕然
父亲眼前这慈眉善目的模样,同平日对他横眉竖目,这简直是恍若两人似的。
见曹诧异的模样,李氏笑着说道:“孙子就是你父亲的命根子,没见过这样疼孙子的。这还算是好的,平日天佑一闹,你父亲还给孙子当大马骑。”
这几句话。说得曹寅却是有些下不来台,皱起眉,使劲地“咳”了两声。
天佑坐在曹寅腿上,听到他咳。用调羹盛了鸭血,送到他嘴边,奶声奶气道:“祖父,鸭血,知何(治咳)。转载自”
曹寅的眉头立时舒展,将鸭血吃了,摸了摸天佑地脑袋,道:“大孙子真乖。真孝顺。”
天佑只是笑。恒生有样学样,也盛了鸭血送到李氏面前。
李氏也喜笑颜开。亲了恒生一口,道:“二孙子也乖,祖母都稀罕。”
看着这二老哄孩子哄的,言谈也带着几分孩子气,曹的心里很是触动。
老小孩,小小孩,父母老了,脾气也不如早先内敛,有时也跟孩子似的置气。
原本他还对曹寅有时莫名其妙地说教不满,如今想通这一点,那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曹寅已经是将甲子的老人,李氏也是人过中年,往后在父母面前,还是多些耐心同包容才好。
一碗鸭血汤喝完,曹又陪着父母说了两句话,便起身回梧桐苑去了。
因天冷,李氏也舍不得儿子、媳妇折腾,便吩咐他晚饭不用过来,跟媳妇在自己个儿院子吃。
回了梧桐苑,初瑜这边刚好要往兰院。
曹说了李氏的吩咐,初瑜便打发喜云她们传话摆饭。
曹想起那鸭血汤来,问初瑜道:“鸭血汤做了多少?要是厨房还有的话,装几份给庄先生、智然、紫晶他们送去尝尝,到底是南边儿的东西,这么偶尔喝上一次,着实解馋。”
初瑜服侍他换了官服,笑道:“这个无需额驸吩咐,早已经使人送过去了。虽说一口吃食不当什么,难得今儿想起这个来。”
“王厨子制的吧,到底是老爷太太南边儿带来的,做这个味道都快赶上江宁城里地唐记了。”曹道。
“唐记?额驸那年带初瑜去的夫子庙的那家,就是唐记?想来定是老字号,就是韩江氏也提到那儿了。”初瑜回道。
见提到韩江氏,曹想起她之前打发人说今儿来报账的事儿,问道:“账本送来了?四个来月了,多少进项?听说那边儿生意不错,如今寻亲访友不少人都时兴拎两包稻香村的点
“我也刚要同额驸说此事呢,咱们这边的六成利是三千一百五十两,韩江氏今儿送来了。先前额驸不是提过,要给庄先生同魏管事分成红利么,那每份就是五百零二十五两银子,我已经都分出来,额驸看什么时候方便,送过去。”初瑜道。
曹点点头,道:“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儿用了晚饭,我就过去。你随我一道去,溜溜弯,只当消食儿。”
初瑜点头应了,曹换好了衣裳,坐在炕沿边上,侧过身子逗了逗摇篮中地女儿。
天慧许是白天睡多了。如今正精神,张着小嘴笑着,伸着两只小胳膊来。胡乱够着曹的手腕。
看着女儿嘴里米粒大小的两个白点,曹不由诧异出声,忙将闺女搂在怀里,仔细看了,带着几分欣喜地说道:“初瑜,天慧长牙了,下边地,两颗。”
初瑜走到跟前。笑着说道:“中午我便发现了,咬地我有些疼,听嬷嬷说再过些日子,门牙的两颗也要出来了。不只长牙了,天慧也能坐着了,还能用手抓东西。”
“是么?”曹拉着女儿的小手,笑道。
说话间,喜云已经带着人将饭桌摆上。
曹抱着女儿,却有些舍不得撒手,对初瑜道:“方才在母亲房里喝了碗鸭血汤。看着父亲母亲搂着孩子喂吃食,还有些看不惯,如今却是盼着天慧能早些吃东西。到时,我见天儿给咱闺女做好吃的。”
初瑜原吃过曹做地饭菜,虽说次数少,但是味道都是不错的。
听了这话,她笑道:“虽说在旗的女儿家尊贵,但也是男女并重。额驸可倒好,这般偏疼女儿,小心天佑懂事后埋怨你这个做父亲地。”
曹挑了眉毛。道:“小家伙敢,吃了豹子胆么?小心我打他一顿**。”
初瑜将筷子摆好,笑着说道:“额驸就是面上凶罢了,也没见你真舍得打孩子。”
曹道:“只是如今到底还小。还不到淘气的时候。再大些,自然是要管教的。不只天佑恒生,还有左成同左住兄弟。小小子同小女孩不一样,不能只是一味娇惯。看着父亲母亲如今这个宠溺法,咱们还真得费心,给孩子们制几条规矩,省得往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初瑜带着几分迟疑道:“有老爷太太在呢。能轮到咱们管教么?”
曹摇头道:“你是没瞧见父亲宠孙子的模样。惯得忒厉害,往后这样可怎么行?就算是我硬着头皮。挨两顿骂,该管教咱们还是要管教。”
天慧往曹怀里拱了两下,打了个哈欠。曹对初瑜道:“我刚还填巴了,你先吃,我将闺女哄睡了,对付两口就得。”
初瑜摸了摸女儿的脸蛋,道:“还是放在摇车里悠吧,这样抱着,孩子也嫌硬呢。”
曹实在舍不得,又亲了两口,才放回摇篮里,带着几分感触道:“咱们闺女真好看,跟小仙女似地,真是既盼着她早些长大,又盼着她慢慢长大。早先还不觉得什么,如今才晓得,这孩子就是我地命根子,往后就盼着他们平安如意。”
说出这样的话,曹自己都觉得有些酸,忙讪笑了两声,道:“吃饭吃饭,然后趁着天没全黑,到前院溜达。”
初瑜给曹布菜,浅笑道:“额驸说地这个,正是我的心里话。原只以为当娘地,才会这般将孩子挂在身上,现下看来当爹的也是骨肉连心。天佑恒生还好说,天慧这边儿,竭额附同我之全力,总要护她平安喜乐一辈子才好。”
曹听出她话中的感伤,伸手将手覆在她的手面上,道:“嗯,合当如此。不说别的,就算是为了女儿,你我也当长命百岁,为儿女遮风挡雨一辈子才好。”
初瑜点点头,夫妻两个默默地用了晚饭。
外面天色渐黑,也起了风。夫妻两个,带着帽子,披着大毛披风,捂得严严实实地出了屋子。
曹一手提了一盏琉璃灯,一手牵了妻子的手,两人也没使人跟着,出了二门,先往庄先生的榕院去了。
庄先生这边已经吃了晚饭,坐在炕头,哄着妞妞玩五子棋。怜秋与惜秋两个,坐在炕边,一个撑着没缠好的绒线,一个拿着线轱辘缠线。
听小丫头在廊下报,大爷大奶奶来了,怜秋姊妹忙起身相迎。
妞妞正被庄先生下了个“连三”,已是没有生机。听说曹夫妇来了,她立时丢了手中的棋子,站起身来。
她向来亲近曹他们两口子,庄先生见了,不由有些吃味,捻了捻胡子,道:“这哥哥嫂子竟是比老爹亲了!”
妞妞已经四岁,最是伶俐,搂住庄先生的脖子,道:“爹同哥哥嫂子一般亲,娘也亲,姨娘也亲。”
一句话,哄得庄先生眉开眼笑。因还有初瑜在,不好太随意,庄先生也伸腿下地。
夫妻两个已经挑帘子进来,先是给庄先生同两位姨娘问过好,随后曹才到炕边,将妞妞抱了,道:“好几日没见了,想大哥没有?”
妞妞扳着手指只是笑,扭过身子看着初瑜,带着几分害羞道:“嫂子,汤真好喝啊,还想喝怎么办呀?”
庄先生同两位姨娘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小家伙念叨“嫂子”、“嫂子”一下午,原来是惦记这个,真是个馋丫头。
初瑜摸了摸她地小辫子,道:“往后厨房常做呢,妞妞想吃了,便打发人去厨房取,可好?”
妞妞听了,脸上立时露出欢喜来,使劲地点了点头,“咯咯”地笑道:“好!”
曹好笑地看了眼妞妞,道:“这小叛徒,嫂子才送了两回吃的,你便不觉得哥哥好了……”
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笑逐颜开,也不是所有的母亲都能无忧无虑地照看自己地孩子。
伊都立内宅,西侧院,杨瑞雪躺在床上,神色有些哀伤。筠儿站在床边,抓了母亲的胳膊,仰着小脸,道:“娘亲,还疼么?”
杨瑞雪闻言,眼泪再也止不住,簌簌落下,伸手将女儿搂在怀里,回道:“不疼,娘不疼,只是眼睛……只是眼睛进了沙子有些个磨得慌……”以明早看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七十八章 窥视
曹府,榕院。net
怜秋姊妹奉上茶来,将初瑜引到东屋去了。皆因再过些个日子,就是曹颂兄弟两个的大婚,这边也赶早儿预备了贺礼,她们请初瑜过去瞧瞧,帮着斟酌一二,也省得不够体面拿不出手。
左右不过是给庄先生同曹腾地方说话罢了。
最近,随着八阿哥的“毙鹰事件”,朝廷也有不少人事变动。
文臣这边,转工部右侍郎常泰为左侍郎,以广东巡抚满丕为工部右侍郎,升内阁学士傅尔笏纳为户部右侍郎,内阁侍读学士渣克旦为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
武官那边,升正黄旗满洲副都统拜音布为正红旗蒙古都统;正红旗护军统领腾额特为镶蓝旗蒙古都统;镶红旗蒙古副都统宗室纳音图,为正红旗护军统领。调正红旗蒙古都统瑚世巴,为镶蓝旗满洲都统。
正蓝旗蒙古副都统伯索纳穆喇锡,为右卫左翼副都统;正白旗蒙古副都统温普,为正蓝旗满洲副都统;正白旗汉军副都统苏禾,为正蓝旗满洲副都统。
文臣还好说,并没有什么明显要发作“八爷党”的迹象;武官这边,却是将正蓝旗同正红旗的都统、副都统都换了个干净。
诸位皇子中,分属正蓝旗的,有八阿哥、九阿哥同十三阿哥;分属正红旗的,有十阿哥、十五阿哥同十七阿哥。
十三阿哥沉寂多年。十五阿哥同十七阿哥还没有分府,不过在八旗挂名。
康熙要防范地,自然是八阿哥他们。
看来。昔日的“托合齐会饮案”已经使康熙杯弓蛇影,对儿子们已经疑到这个地步。
不管那些个统领同副统领冤枉不冤枉,谁让八阿哥有个“贤王”的外号来着,既然向来是好人缘,康熙自是不放心将京畿安危放在这起子人手中。
说起此事,庄先生不禁咂舌,摇摇头道:“八阿哥显赫一时,就算这几年万岁爷一直压制。但是他在朝臣中地势力却只见增的,不见减损。谁会想到,会败在两只鸟身上。万岁爷御极五十余年,乾纲独断,其间或有弄权之人,哪个下场好了?就算是亲生皇子,也是臣下。天无二日,有些权威,万岁爷不容人冒犯。”
“十四阿哥就要发迹了,他向来待我有些不善。如今只能避着他了。”曹叹了口气,道。
庄先生思量了片刻,道:“要说在一废太子前,十四阿哥还算小阿哥,如今也是将到而立之年,况且这几年又得万岁爷盛赞几次。八阿哥隐退后,他取而代之,倒是也说得过去。只是……只是他要是真有这个心思,还能蛰伏多年,也真真可谓是好算计。万岁爷稚龄登上帝位。打小就在各种算计中长大的。十四阿哥倘若是全无此心还好,要不然话,怕是会适得其反,求而不得。”
正是求而不得才好。要不然瞧他那一副小肚鸡肠的模样,还能有曹的好儿去?
曹想到这点,笑着摆摆手,道:“都是我不对,引得先生说起这些没意思的。今儿过来,实是给先生送利钱来了。”说着,从荷包里拿出几张银票送上。
“利钱?”庄先生倒是有些个奇怪,问道:“妞妞娘往外抬钱了?不能啊。没听说你缺银子啊?”
曹将银票撂在炕上。道:“不是抬钱,先前不是同先生提过一遭儿么?想给先生置办些产业。先生又不耐烦打理,我便私下做主,从稻香村匀了一成红利出来,给先生添酒钱。”
庄先生一辈子经历繁华,对于这些身外之物并不放在心上。
见曹说得认真,便也应了,道:“既是你诚心,那我便收了,只当给妞妞攒下些嫁妆就是。”说到这里,自己个儿也笑了,道:“都是被你们两口子给拐带的,如今怜秋她们姊妹两个,也是看到什么好物什,就惦记收起来,说是给女儿将来添妆用。”
“也是其乐无穷,不是么?”曹笑道。
庄先生摸了摸胡子,道:“如今,老夫的乐趣就是同小和尚搭伴往前门看戏。实是最近天冷得厉害,要不然地话,真是想见天儿去。”
因还要往魏黑那边去,曹同庄先生又聊了几句,便与初瑜两个从榕院出来。
榕院在东路,魏黑所住的院子在西侧院。
夫妻两人提着琉璃灯穿过中路院子,还没到西侧院,便听到几分狂乱地犬吠。
而后,便听到有脚步声,吴盛带着一队巡逻的护院家丁过来。
天色已经全黑了,因是月初,天上只有一道细细的月牙,发散并不明亮的银光。
初瑜被犬吠声吓得一激灵,被曹牵着的手也哆嗦了一下。
曹也被这犬吠吵得心乱,握着妻子的手,站在那里,对赶来的吴茂道:“狗的动静不对,好好去看看,是不是外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是想起昔日在李宅地作为,所以才这样仔细问了一句。
吴盛点头应了,带着家丁下去查看不提。
少一时,就见吴盛回来禀告,道是一条狗倒地,其他没有倒毙,但是瞧着精神也不大对劲。
曹的脑子里,不晓得为何,突然闪出“肉包子”这几个字。
心里不由“腾”地一下,生出几分担忧来,难道是外人盯上了这边府里?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曹是算计过别人地。自然也害怕别人算计到自己身上。他面上郑重起来,对吴盛道:“点了灯火,将外墙那边好好看看。有没有人出入的痕迹。前院各个院子,也用灯晃一遍,大年下的,小偷盗贼正猖獗,仔细进了贼。”
吴盛躬身应了,就听到又有脚步声渐进,是魏黑同郑虎两个结伴过来。
想必也是听到了犬吠,察觉得不对劲。出来查看地。他们刚好听到了曹最后一句话,都道是极是。
魏黑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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