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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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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项与曹两个还小,不能上席,曹寅、曹颂、庄先生,还有曹家的几个近亲做陪。
曹硕则是跟着新娘子,去新房里进行婚礼的最后一项。过程就是小两口回到洞房,在炕上脸对脸坐着,将长衣下襟搭起来,上面放上一块包袱皮,然后将新娘子进门时抱着的宝瓶取来。
宝瓶里装的是大米、小米混在一块儿的“金银米”,还有食指长的金银如意。将这些倒在包袱皮上,不过是美好的祝福,使得新人有财、有福气。
这个礼,按理是由全福女人主持。
初瑜是两人的堂嫂,又是上边父母公婆都在,下边女儿双全,所以便随着两人过去成礼。
回到东府后,这小两口便有些不对劲。
如慧地脸上没有笑模样了。冷冷地瞥了丈夫一眼;曹硕这边,也沉着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眉头拧成一团。
初瑜在旁看着,心里也犯嘀咕,难道这小两口成亲第一天就起了口角?
只是这个时候,也不是说这些的事情,初瑜便笑着招呼两人上炕去做。
如慧看了初瑜一眼,想要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炕;曹硕也顿了顿。长吁了口气,也跟着在如慧对面坐了。
这气氛实是有些诡异,丝毫不见新婚地欢喜,倒像是两个仇人似的。
如慧侧过脸不看曹硕,曹硕也低下头,不去看如惠。初瑜满心疑惑,近前将两人的衣襟搭在一块儿,上面铺了包袱皮,退到一边,让丫鬟将宝瓶递过来。
不经意间。初瑜瞧到曹硕脖颈后两条鲜红的血檩子。她唬了一跳,差点哑然出声,强忍了,转开视线。
如慧的陪嫁丫头已经将报宝瓶递过来,初瑜接过来,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将宝瓶开盖,将里面的米啊小如意啊倒在包袱皮上。
当看到如慧右手染得通红的寸长的指甲,初瑜地脸上不由地一红。
到底是过来人,晓得洞房是怎么回事儿。莫非是新娘子疼了,忍不住抓了新郎倌一把?
小两口打架,向来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外人也不好随意出来相劝。==
既是礼成。初瑜便没有多留,笑着对两人道:“三弟,三弟妹,忙活了好几天,想必你们也乏了,先歇着,嫂子先过去了。”
曹硕听了,忙起身下炕。衣襟上横着的包袱皮落在炕上。倾出不少米来。
“劳烦大嫂了,大嫂慢走!”曹硕躬身道。
初瑜道:“都是自家人。外道什么?”
如慧看了一眼炕上散落的米,也伸腿下地,道:“大表嫂慢走!”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捂着嘴巴,支吾道:“大……大嫂……”
初瑜拉了拉她的手,笑道:“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且安
原想要悄悄告诉她一声,这夫妻之道,就头一遭疼,第二次就好了,但是毕竟年轻面嫩,也怕自己想左了,初瑜便没有多事,让夫妻两留步,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回西府去了。转载自
初瑜走后,曹硕看了如慧一眼,转身想要出去,便听如慧道:“要往哪去?不叫你的丫头来拜见主母么?”
丫头们早在廊下侍候着,曹硕犹豫了一下,抬高了音量道:“添香、藏香你们进门吧!”
如慧的**陶嬷嬷侍立在如慧身边,见如慧说话这般硬邦邦的,不禁担心,小声道:“姑娘……”
如慧恍若未闻,在堂上的椅子上坐了。
少一时,便有四个丫鬟低头进来,都穿着雪青色的衣裳,头发样式也差不多。
曹硕“咳”了一声,对如慧道:“她们几个就是平素侍候我地,打东头起,是添香、藏香、留香、隐香。”说完,对四人道:“还不快些给奶奶请安。”
众人就等着曹硕这一句,听了这话,四个人身子都矮了下去,道:“奴婢给奶奶请安!”
陶嬷嬷已经拿出之前预备好的红封,送到如慧面前。
如慧没有接,也没有叫起,打量了眼前的四个丫头一遍。除了第三个有些颜色外,其他的都相貌平平,前两个年岁看着也不小了。
她挑了挑眉毛,脸上显出几分自嘲之色,问道:“东厢是哪位住的?我的丫头想要留在跟前住着,能不能给匀个地儿?”说话间,她的眼神不由往排在第三站着的那个叫“留香”的丫头望去。
留在厢房的,是自幼侍候惯地大丫头,还是要留着收房的?
令人意外的是,听了如慧的话,留香还是低头不语,倒是站在最东边地添香上前一步,小声道:“那边是奴婢的屋子,奴婢自是听奶奶的吩咐。”
如慧见她相貌平平、年岁又长,生出的提防之心早已云散。她犹豫了一下。寻思是不是该给丈夫身边地大丫环留些颜面。
曹硕在旁,听如慧要添香腾屋子,已经是忍不住。站起身来,看着如慧道:“添香在我身边服侍多年,我也离不开的。你要是想要房子,西厢的几间不是都空着,何必折腾她?”
如慧听他话中尽是维护之意,脸上有些挂不住,横眉竖目,冷笑道:“好一个她。她是谁,谁是她?我这还没说什么,竟使得你心疼了?贵府地规矩,是要主子迁就奴婢不成?郡王、国公做姐夫,郡主格格做嫂子,你好大地面,这就瞧不起我这小门小户出来地,诚心要我没脸了?”说到最后,声量越来越高,脸上气得煞白。
曹硕听她说话夹枪带棒。胡搅蛮缠的,皱眉道:“这叫什么话?又不是没有其他屋子,我这也是好说好商量地,又干姐夫、嫂子他们何事?”
“什么话?人话你听不懂么?”如慧白了脸站起身来,指了指添香道:“一个丫头还比我金贵了,我让她腾个屋子也是罪过不成?”说到这里,想着昨晚曹硕的动作并不生疏,不禁有些生疑,看着添香道:“莫非,我这眼跟前站着的不是丫头。而是位姨奶奶?”
曹硕看了眼被吓得退了一步的添香,对如慧道:“她是我地屋里人,我原想过几天跟你说的。”
如慧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却晓得这般内情。她只觉得身子有些发软。胸口堵堵的说不出话来,身子不禁有些打晃。
陶嬷嬷见她不对劲,忙上前扶住,带着几分担忧,想说句“姑娘别恼”,也不好当姑爷与丫鬟的面说自家小姐嫉妒,容不下人。
如慧怒极而笑,看着曹硕道:“怨不得不叫腾屋子。原来是姨娘住的。好啊,好啊。曹三爷好大的能耐。我这屋子小,怕是容不得你这尊大佛,还是找你的体己丫头去,当谁稀罕么!”说完,冷哼一声,进了里屋,连见面礼也顾不得。
陶嬷嬷看了看手中的钱封,了脚,追了过去。
自打昨晚洞房,夫妻两个就有些拌嘴。
曹硕早就领教过妻子的脾气,不愿意闹出什么笑话来,心里虽说着恼,也是忍了又忍。
不过,就算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如慧耍了半天脸子,又是当着丫鬟婆子的面,他也有些受不住。
只见他脸上红了白,白了红,对添香几个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说完,他也起身出去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见如慧抱着行李铺盖出来,往曹硕身上一摔,道:“曹三爷,别忘了您地铺盖,仔细晚上受了风!”
“要不得啊,姑娘,这……”陶嬷嬷追出来劝道。
如慧看也不看曹硕,转身进去了。
曹硕见她这般撒泼,看着散落一地的被褥,直气得浑身发抖,使劲地攥了攥拳头,对丫鬟道:“将行李送到……”说到这里,却止住了。
如慧既如此发作,他原想说将行李送到添香屋子里,但是想着媳妇儿刚进门,母亲又是护着娘家侄女的,要是将添香牵扯进来,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因此,说道:“将行李送到前院书房去!”说完,便大踏步地出去了。
如慧坐在里屋炕上,听到曹硕的话,嘴角牵着冷笑,道:“惯会装模作样,给谁看?”
陶嬷嬷听到曹硕的脚步声渐远,到门口看看外头的丫鬟也都退出去,皱眉对如慧道:“姑娘,到底是要一起过日子,没地刚成亲就这般发作的?就算姑太太是婆婆,也容不得这般闹腾?”
如慧扬起下巴,道:“容不得,又如何?莫非她还要休了我去?谁稀罕来,既然她巴巴地想要我做媳妇,那我就好生地给她做做媳妇看!”
陶嬷嬷听她这意思,不仅是发作了丈夫,连对兆佳氏也置了心气,带着几分嗔怪道:“姑娘,不管原来老爷太太多疼您,您这毕竟是进了别人家的门,做了别人家的媳妇?要么奉承婆婆欢喜,辖制丈夫;要不学那聪明地。将丈夫笼在手心中,婆婆那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这样的,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个儿……”
如慧听了不耐,使劲一划落,将原本摆放在炕桌上地如意扫落到地上。
只听“哐当”一声,那如意落到上,碎成了几块。
这如意是如慧地陪嫁,这成亲第二天就碎了,实是不吉利。
“哎呦,哎呦……”陶嬷嬷看着着急。说不出话来。
如慧已经红了眼圈,道:“凭什么要我一直受委屈?不过是曹家,难道是皇宫禁苑不成,要我去逢迎,要我去笼络?既是求了我来,我倒是要看看,我那位疼我的亲姑姑,要怎么应对我……”
廊下,紫兰驻足许久,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去。
曹亲自上门送回礼,雅尔江阿浑身熨帖了不少。虽说使人
将铺子的房契、地契送到曹家,但是他心里也有几分不痛快。
他是铁帽子王,身份高贵,性子也带着几分傲气。昔日太子没被废前,使他没脸了,他都能记恨多年,可见却是好面子的。
如今,曹家也算是识趣儿。这误会解开。往后还是寻常交往就是。
两人宾主落座,不过是朝野上的闲话,应酬了几句。
曹虽说年纪大了,不如前几年清秀。但是文质彬彬的,看着也使人心生亲近。雅尔江阿本就有几分爱男色的,待曹便带着些许热络。
换做其他人,曹还能客气应付。这雅尔江阿地毛病,他是知道地。对方这脸上笑意一出,眼神往他身上一划落,他就有些后背发寒,坐不住了。
面上不动声色。他心里却琢磨着怎么起身告辞。
刚好。见王府这边有管事来寻雅尔江阿禀事儿,曹便起身道:“王爷既是忙。那晚辈便先告辞了,改日再过来给王爷请安。”
雅尔江阿原想开口留他再坐会儿,不过听那管事低语几句,却是隐隐地变了神色,对曹道:“原想留你在这边吃酒,却是有些个俗务,今儿本王就少陪了,往后咱们再好生亲近亲近。”说完,唤管家过来,送曹出去。
曹看了看茶几上搁着地匣子,跟着管家出去了。
看着曹出去,雅尔江阿的脸子立时耷拉下来,对旁边地管事道:“包二死了?多咱功夫的事儿?”
旁边的管事正是他的奶兄富顺,就听富顺回道:“主子,听顺天府那边的仵作说,这人死了怕是有功夫了,只是因寒冬腊月的,尸体冻成了坨儿,也说不好到底是什么时候死地。”
“杀人灭口么?哼,本王倒是好奇了,这到底是哪位的手笔?一石二鸟,想要浑水摸鱼?”他眯了眯眼睛,脸上多了几分森冷,对富顺道:“多带些人,给爷去查,包二常去的赌场,还有认识的人,总要将那给银子的人寻出来不可。既是算计本王,不将本王放在眼中,总要使他晓得本王也不是吃素的!”
富顺受雅尔江阿倚重,料理王府的一些产业,出了这样的纰漏,心里也憋着火。听了雅尔江阿的吩咐,“”了一声,下去挑人手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雅尔江阿一个人,他看了眼曹方才敬送的礼,上前将锦匣打开了,里面分成几个小格子,里面装了不少成色地珍珠,上面还有一张纸。
雅尔江阿将那张纸取了,见是小汤山的地契,挑了挑眉毛,自言自语道:“滴水不漏啊,这小子,还算懂事儿。”
小汤山的地,有不少在曹家手中,也并不是秘密。宗室里听过十六阿哥,跟曹家换庄子的人中,有个就是简王府地本家。
他又抓了那把珠子,大的有小拇指盖大小,小的看着也精致得紧。
他看了眼地契,又看了眼珍珠,心里想到女儿,脸上浮出笑意。让珍珠哄闺女去,地契么?听说万吉哈身子不爽利,要是修个温泉庄子休养,不知会不会好些?
想到这里,雅尔江阿心里有些不自在,自己可没有讨好福晋的意思。只是到底万吉哈是自己的泰山老丈人,自己这些年也没什么孝敬的,意思一下,也不算什么……票,小九感谢各位了。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八十七章 旧缘
直待骑马离简亲王府远了,曹紧绷的神经才算放下来。
雅尔江阿人前也带着几分王者气派,看着说话行事并异处;人后,人后还是少见为妙……
不知为何,他想起完颜永佳。当年那个喜欢穿着红衣的少女,如今在王府内院,面对这样一个丈夫,是“举案齐眉”,还是“意难平”?
想起初入京城的日子,少年好友,如今已经是星散。
曹叹了口气,催马前往完颜家。
进了胡同,还没到完颜家门口,远远地就瞧见门口站了不少人。曹凝神望去,其中翻身上马的,穿着常服的短须男子不是十四阿哥,是哪个?
对于这位十四阿哥,曹始终怀着提防之心,想要退避已是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十四阿哥骑在马上,也看到曹过来,微微地挑了挑嘴角,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永胜一眼,道:“你们两家的关系倒好?好深的交情!”
永胜俯身道:“曹额驸同大哥是少年相交的老朋友,大哥虽不在京中,但是曹额驸受大哥之托,也来探望过阿玛几遭。”
十四阿哥听提到永庆,神色一僵,对永胜道:“嫡长子不能继承家业,本就是不合规矩之事,如今他出京,与你也算便宜。”
永胜听了,神色一黯。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又合上了,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曹已经到眼前。翻身下马,甩了甩袖子,给十四阿哥见礼:“请十四爷安!”
十四阿哥骑在马上,“嗯”了一声,笑着对曹道:“起吧,听闻你们家最近喜事连连,要说声恭喜了,喜事办得热闹么?”
十四阿哥虽说没有分府。但同曹家也是有人情往来。
曹颂与曹硕地亲事,十四福晋也使人预备的礼物送来。
眼前,不过是没话找话罢了。
曹俯身道:“谢过十四爷了,托各位爷的福,喜事张罗得还算体面。”
俗话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应酬了两句,十四阿哥也有些不耐烦,冲曹点点头,道:“庄王府老王爷不舒坦。皇阿玛让我过去探望,我先行一步,你们俩儿先聊着。”
曹与永胜都躬身相送,十四阿哥催马,带着侍卫长随去了。
曹地脑子里,还想着十四阿哥走前那一句“庄王府老王爷身子不舒坦”。他口中的“老王爷”,就是八大铁帽子王之一的庄亲王博果铎。
博果铎是康熙的堂兄,年纪比康熙还年长好几岁,无嗣。他的几个侄子为了争夺嗣子之位,如今正闹得不亦乐乎。
不晓得小十六与庄王府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看来,也当提醒下十六阿哥,没事也多往这位庄亲王那边请请安什么的。
虽说在已知地历史上,庄亲王的铁帽子爵位最后是砸到十六阿哥身上。但是随着曹的到来。历史细节已经有不一样的地方,谁知道十六阿哥会不会受到蝴蝶翅膀的影响。
永胜见曹看着十四阿哥背影沉思不语,犹豫了一下,唤道:“孚若?”
曹这才收过神来,转过头,问永胜道:“前几日家里刚得了几株老参,昨儿原想着让你直接带回来的,你离席早。我也没顾得上说这个。”说着。从小满小手接了个蓝布素缎包裹递了上去。
“这……又劳烦孚若破费,上次送来的。还没有用完。”永胜接了包裹,带着几分感激道。
曹道:“晓得你们家也不缺这些个,只是多少是是心意。只要世伯身子康健,这些东西多预备些总是好的。”
也不好在门口说话,永胜叫来管家,吩咐他带着曹的长随、小厮到偏厅吃茶,自己个儿前面领路,请曹到客厅坐了。
待下人送上茶水,堂上只剩下永胜与曹两个时,永胜皱眉道:“孚若,怎么你同十四爷的过节还没解开?瞧着他近日很是得意,到底是皇子阿哥,小心他寻机会发作你。”
发作么?曹不晓得为何,想起稻香村地“砒霜事件”来。随即,他心里又质疑这个猜测。
如今是八阿哥完败,十四阿哥蓄势待起的时候,他的心思应放在如何讨好康熙欢喜,拉拢“八爷党”旧人上,何必来招惹老实巴交的曹家?
“我会避着些,倒是你这边,是不是同十四阿哥太近了?如今局势未明,可不是站队的时候。”曹端了茶盏,饮了一口,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有什么法子,怎么也要看在福晋面子,有些关系剖白不干净。”永胜叹了口气,道。
说起这个,实是令人郁闷,曹转了话,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地契,起身送到永胜身前,道:“这个,你收着。入冬便想着给你送来的,忙着家里的事儿,一乱就给撂下了。”
见是小汤山的地契,永胜颇感意外,问道:“孚若,这……”
“虽说地界不大,刚好其中有个好泉眼,修个小庄子,给世伯休养用,正便宜。”曹回道。
这两年,京城的权贵在小汤山修建温泉庄子的不是一户两户地,永胜自然也晓得那边的地价不菲,忙起身道:“这个礼着实重了,收不得。孚若那边家大业大,开销也多,留着这块地做其他使唤也好。”
曹摆摆手。道:“我既是送来,你收着就是,还客气什么?虽说如今那边地价升了。当初我们府买下时,都是极便宜地,也没使几个银钱。@@善余兄每次来信,提起老伯爷来,都是带着几分愧疚与惦记。你一个人,忙着差事,还忙着府里,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我这不过是看着你们兄弟地情分,近些心力,且收着,别再推脱了。”
永胜看了看那地契,又看了看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孚若这般说,那我就愧受了,往后再寻机会谢孚若吧!”
曹点点头。道:“这样才好,咱们做儿女地,还能盼着什么,唯有父母康健、妻儿平安罢了。”
嘴里这样说着,他心里思量的却是别的。
给完颜家的这块地契,同十七阿哥的别院挨着,与十六阿哥的庄子也不远。永胜是个脾气爽快的,要是同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接触接触,指定是投脾气地。
这样一来,万一将来十四阿哥倒霉时。四阿哥要发作其相关地亲朋故旧,完颜家也算是多了层保护伞。
血缘是无法割舍的,虽说完颜永庆被逐出伯爵府,分户另居。但是他心中最惦念地,不是妻儿,还是这边年迈的父母。
每次给曹来信,他都要念叨上一番,生怕弟弟妹妹那边报喜不报忧,请曹留心帮衬下他兄弟,对老爷子的状况留意些。
永胜听了曹的话,神情中露出些许矛盾与挣扎来。沉默了一会儿。道:“孚若,我想个法子托人将大哥调回京城吧?嫂子那边带两个孩子不容易。阿玛身子骨又是如此,额娘也是想起大哥就要哭上一鼻子。”
虽说亲情难舍,毕竟离京下去磨练是永庆自己的主意,作为朋友便只有支持的。
因此,曹听了永胜的话,道:“善余兄上次来信时提起,到明年五、六月天气暖和了,要接妻儿过去。这回京的事儿,还是先听听善余兄地意思吧!”
永胜握了握拳头,抬头看着曹道:“孚若,你也信外头人那些话,以为大哥无奈离京是因为我贪恋这父祖爵的缘故么?”
如今,推崇礼礼教,“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才是世人典范。
永庆作为长子嫡孙,早就被外人视之为伯爵府的未来当家人。虽说后来有了变故,永庆被驱逐出完颜家,但是毕竟劣迹不显,让人无法将他同“逆子”联系到一起去。
长子被驱逐,次子在府里支撑门户,这外头的闲言碎语便少不了。加上伯爵府几个庶子年数渐大,从中推波助澜,这闲话就越说越广。
一只手,五个指头,还有长有短。
疏远了大的,偏疼小的,做爹娘的固然有不是,但是那个小的指定也是不省心的。
就像大家抬头看天时,不会注意到大片的蓝天,而是会看到上面地乌云似的。世人眼中所见的,所想探究的,也是人心险恶。
仿佛只有瞧着别人都脏了,自己才能干净似地,背后里讲究永胜的难听话得有一箩筐。
曹以往也听说过,却是没有兴趣探寻。
人的感情很奇怪,就算是一家人也一样。比如万吉哈老爷子,无论如何不肯原谅永庆,不许他重新回到伯爵府。但是在病榻上,不管见到谁,他开口闭口都是提到不在身边的大孙女,然后拐弯抹角地打探永庆的近况。
听着永胜话中的悲愤之意,曹摇摇头,道:“别人不晓得其中隐情,我还不晓得么?这伯爵传到你身上,也不过是一等子,年俸四百来两。就算不承袭这个,你是郡主嫡子,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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