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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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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光同尘么?”曹寅闻言,脸上不由地露出失望之色来。
庄先生见他如此,却是闭了嘴,将想要开解规劝的话咽下。
这做父亲的也不容易,既是“望子成龙”,盼着儿子能实现自己昔日夙愿,功成名就,又是担心儿子面慈心善,“民贵君轻”,犯了为官大忌。
想要平平安安,还想要名利双收,这对儿子的期望,委实大了些……
曹已经同大喇嘛与福宁安等人别过,带着御前侍卫与长随等人离开河朔,前往乌雅里苏台。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这句话说得果然不假。
从京城到归化,从归化到大喇嘛驻地,大家本来已经渐渐习惯马背上的奔波。不过,从大喇嘛驻地到河朔这一路,却是放慢了行程不说,也学会了上马车偷懒。
悠悠哉哉的一个多月下来,再回到马背上,整日驰行,大家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不,到了中午小憩时,就有人开始抱怨起来。
赫山伸出巴掌来,苦着脸对曹与纳兰富森比划道:“从京城到乌尔格四千二百里,从乌尔格到河朔没有三千里,也有二千六、七百里。这又是往乌雅里苏台,又是一千好几百里。这来来回回的,就小一万里了。这算下来,每天行程百里。同咱们一比,福大人御前那几个小子倒像是来西北享福地。”
纳兰富森一边笑着听了,一边揉了揉后腰。
他是众侍卫中最年长之人,加上体态有些发福,这骑马也实在有些遭罪。
仕云正巧在旁,听了赫山地话,不禁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下可好,咱们大罪也遭了,又不能到军前,到手的军功就这样飞了。”说着,往草甸上一躺,叹了口气。
其他地侍卫有的也惦记军功,但是估计到曹,只是想想罢了;有的脑子清醒的,却是暗暗窃喜,不用跟着大喇嘛入敌营了。
曹的心里是轻松的,身子却是不怎么争气,乏乏的,也不想开口说话。
虽说才看七月中旬,但是草原上的暑热已经消散,早晚已经带了凉意。就算是中午时分,也不过是日头足些。
午后的太阳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直想睡觉,曹也放下身子,往后边倒下。
他伸出袖子,遮住了眼睛,耳边听着侍卫们的杂谈,心里寻思的却是康熙与自己个儿的三年之约。
西北的战事拖延至今,没有半点进展,主因就是缺少钱粮。
这次到御前,不用想,这谈的指定也是银子的事。
他脑子所设想的,原还担心条件不足,如今因战事的缘故,使得蒙古这边多了不少台站,这样看来也算是便宜了……
三年千万银子,曹心里有些沉重。
赚钱倒是不怕,费脑子也没啥,只要能护住家人老小,老黄牛也做了,只当是抱康熙的粗腿了。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皇子阿哥们谁也不是傻子。
自己成了老黄牛后,再被人惦记上,那可委实冤枉。
还得想个法子,不留痕迹地向四阿哥表表立场,省得那位多疑之君,因十四阿哥的殷勤,再对自己生出猜忌之心……
林林总总的,曹想得脑仁疼。
大喇嘛啊,大喇嘛,你的日子才是米虫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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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六十九章 圆缺
又经过半月奔波,八月初十,曹等人终于到了乌里雅苏台。
这边却是冷清的很,圣驾尚且没从到抵。曹等人难得一段清闲日子,终于不用继续马背上驰骋,日子也悠闲下来。
这边上下,正在为圣驾到抵做准备。
曹与纳兰富森等人一个是钦差,剩下的是御前侍卫,这边把守的兵丁也不敢怠慢,款待得还算是周到。
这晚,却是金秋送爽,玉兔高升,到了中秋团圆之时。
台站这边,为了应景,做了月饼。
不过是取个意思罢了,这边地处偏远,供给有限,哪里有做月饼的材料与模子?
将黑糖和了白面,做成圆饼蒸熟了,随后用蜂蜜掺合了红曲,在上面点了红点。
这种月饼,因曹等人算是贵客,台站这边给他与纳兰富森等每人十枚。曹家的长随侍卫,则是每人两枚,同这边的兵丁同例。
暗红色蒸饼,巴掌大小,每个足有半斤,却是卖相不加。
别说是纳兰富森等人,就是小满、赵同等人,也是头一遭见这样的粗鄙月饼。
众人却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晓得这东西能不能入口。
曹只是静静看着,心里暗自好笑。跟大喇嘛南下这段路不说,之前往乌尔格,路上却是连田鼠蛤蟆大家都尝试过地。
如今。恢复养尊处优的生活,大家似乎将前边的日子都忘记一般。
还是魏黑、郑虎早年进曹家前,吃过不少苦头,在吃食上并不怎么挑剔,便随意吃了几口。
却是吃起来香甜。俩人不禁都竖起了大拇哥。
曹却是看着这个。想到稻香春,想到父母妻儿。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说得果然不假。
自曹出京,端午与中秋都是在外头。连带着他的二十二岁生日也是在没留意中过去。
咬着这红糖饼,曹心里盘算着归家的日期。
圣驾每年都是十月初一前回京。自己见过圣驾,要是跟着随扈地话,也要那个时候到家了。
昨儿是恒生地生日,再有旬月是天佑的生日。母亲那边,算算日子,倒是也将近临盆……
仕云已是忍不住。将手中的蒸饼送到嘴边咬了大口,吧唧了两口,瞪大了眼睛,连声赞好。
同京城细腻的大馅薄皮月饼相比,这红糖饼别有一番味道。
除了月饼,还有整只的烤羊腿、金灿灿地奶皮子,加上口内运来的烧锅,大家的中秋宴倒也算热闹……圣驾行在。
同曹他们简单的中秋宴比起来,这边却是花团锦簇、不亚于宫里。
虽是在行围途中,但是因随行众多的内务府官员与宫里专有御厨,使得康熙的饮食并不亚于宫中之时,丝毫没有感觉不到匮乏。
加上康熙最宠爱地女儿固伦荣宪公主来朝,使得中秋宴会越发隆重。
这次行围的随行皇子是三阿哥、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四阿哥与七阿哥、十七阿哥则是留在热河行宫,侍奉不愿出来溜达的太后。
三阿哥与固伦荣宪公主同母所出,两人自是感情深厚。
如今,后宫中。德妃与宜妃平分秋色。惠妃受亲子大阿哥与养子八阿哥的拖累。如今已经是昨日黄花,有妃子之名。而无妃子之势。
三阿哥与荣宪公主的生母荣妃,作为最早进宫的嫔妃,年老色衰,处境并不比惠妃好上多少。
没有宫中助力,这本是三阿哥的心中憾事。如今通报姊妹到了,他也格外的欢喜。
待到无人时,三阿哥同荣宪公主私语,话里话外,却是有让公主襄助之意。
荣宪公主听了,却是皱眉不语,犹豫再三,问起女婿弘皙贝勒的境况。
三阿哥被问得发怔,看着荣宪公主,目光沉寂下来。
荣宪公主面上现出了担忧之色,想要再说什么,三阿哥已经神色讪讪地走了。
正好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过来同姐姐说话,见了这般情形,却是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荣宪公主并没有瞧见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看着三阿哥地背影,叹息了一声,往不远处的御帐去了。
十六阿哥站了,对十五阿哥道:“哥,那个位置不是能惦记都可的,有人太过不自量力,连同胞手足都未必帮他,咱们这样的人,就不要跟着参合了吧。”
十五阿哥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道:“十六,同样是皇父之子,其他皇子不是亲王,就是贝勒,十六心里就没有什么感触?”
“只是时间早晚罢了,十四哥不也是二十多岁才初封的。自世祖章皇帝以来,当朝皇子最低封为贝子,哥哥不必多虑。”十六阿哥心里叹了口气,能理解哥哥为何会想到这些,却不晓得他这执着是因何而来。
就算他自己心里也羡慕过那些封王的哥哥的,但是却也晓得到底身份有别。
在诸皇子中,他们年纪小不说,没有战功,没有文治,也没有显赫出身。不管怎么封,爵位也不可能高过妃位所出的阿哥们去。
“当朝皇子最低为贝子,那前朝皇子呢?太宗文皇帝诸子,还有将军封,十六弟不记得么?”十五阿哥的声音有些暗哑:“这些年。你过得风光,就忘记小时地屈辱?二阿哥视我们为下等人,人前兄友弟恭,私下里却是……连弘皙也仗着皇长孙地身份,从不讲咱们放在眼里。上书房地日子。我永生难忘;他们父子的恩赐。我铭心刻骨!”说到最后,十五阿哥已是咬牙切齿,身子都微微发抖。
这其中却是另有典故,十六阿哥心里喟叹一声,开口劝道:“哥。那都是多咱地事了,十多年过去了……何必还要为这个心里堵得慌?”
十五阿哥使劲地攥了拳头,额头上青筋蹦出,看着十六阿哥道:“过去了……过去了?何曾过去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受着皇阿玛地宠爱,往来逢迎。过得风得意,怎会明白我地苦?我这辈子,已是废人,全无指望,盼的……就是当年辱身之仇……匹夫之怒,尚且能血溅三尺,我身份再不堪卑贱,也留着爱新觉罗家的血脉……”
听着十五阿哥的愤怒与不甘,十六阿哥垂下眼睑。心里不禁自责。
自己是知内情之人,为何却不能与同胞兄长起同仇敌忾之
所谓的安生日子,是自己地奢望,自己也是怕受到牵连,影响日后的前程吧?
他的心中未曾没盼过高位显爵,所以才长袖善舞,假痴不癫,周旋在各位兄长之间。
这般看来,自己竟比哥哥更可怜可悲、可恨可耻……欲裂。
许是草原风疾,许是为西北战事忧心。使得这位年迈的帝王生出筋疲力尽之感。
通过西北诸位臣工的折子看,战况不利不说,就是臣子间似乎也矛盾重重。
朝廷已经下了旨意,让吏部尚书富宁安全盘署理西北军务,但是甘肃巡抚绰奇还为哈密向导之事奏请兵部。
是富宁安德行不足,不足以领军,还是绰奇仰仗着地方官的身份,罔顾朝廷法度,视战事为儿戏?
除了这个,还有右卫将军费扬固,以病求解任。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
不管费扬固真病假病,还需靠他早年地战功来震慑喀尔喀各部台吉。
左右今年不能进兵,就让费扬固带着将军印鉴回右卫休养,等到进兵时看看,实在无法上马应战,再将印信交给他人。
荣宪公主坐在御前的小杌子上,手里正拿了枚哈密瓜削皮。
削好后,她又用银刀将其切成几块,用银叉子插好其中一块,双手递送到康熙面前,道:“皇阿玛,您尝尝这个,不晓得是不是今年西北雨水少的缘故,这瓜倒是比每年的香甜。”
康熙接了,送到嘴里,却是不比往年。
嘴里虽是甜的,但是他的心里却微微有些发苦。
去年暴雪,今年春夏却是大旱,西北的情形比预料的还要糟糕。
虽然地方巡抚上的折子,只说十几个县大旱,但是根据其他消息,康熙却是晓得半个甘肃都绝收了。
另外,这旱灾也波及到陕西、四川。
等到了今秋,上折子请求赈济地地方,还不知会有多少。但是朝廷这边,这钱粮又是该哪里预备……
荣宪公主见到皇父手背上纵横的老人斑,却是不由眼圈一红,低声道:“皇阿玛,您也当保重才是。要不让我们做儿女的,该多生牵挂。”
当朝皇子公主中,像这般将自己当成寻常人家儿女的,将康熙当成父亲亲昵的,不过是她与十三阿哥两人。
康熙闻言,抬起头瞅瞅女儿,见她眼底澄清,没有丝毫野心,只有浓浓的孺慕之意,脸上也添了些许笑意。
自己除了是君王,还是一个老父亲……
曹硕孝期未过,不宜开席设宴,所以曹家的中秋饭吃得有些冷清。
依照李氏本意,是想请东府兆佳氏带着孩子们一块儿过来吃顿团圆饭的。
兆佳氏却是没心情。打发人过来,给高太君这边送了些时令吃时,将团圆饭地事儿推了。
高太君到京已经是大半月,原同李氏在园子外住着,中秋节前才随同回府。
老人家到底上了年纪。性子有些执拗。
在园子那头时。七福晋听说亲家母的娘家妈来了,原是想要设席款待。
收拾得妥当利索后,高太君却是寻了个由头避开不往。
李氏劝了两遭,却也不见效,实没有法子。只要亲自挺了大肚子过隔壁王府花园致谢。
高太君地心里,也是置了气。
早年在江宁时还不显,如今到了京城,才发现女儿女婿家吃穿用度已将尽行旗风。
“做奴才就这么过瘾?女婿读了这些年圣贤书,顶个小尾巴,怕是忘记了自己个儿地祖宗是谁吧?”私下里。高太君不止一次地李氏念叨过这个。
李氏见母亲如此,少不得婉转解释了。
如今,丈夫儿子都做京官,这上下不晓得多少只眼睛瞅着,半点纰漏也不敢有失。
况且,曹家为伯爵府,也算是显爵,要是这行事不留心,被人弹劾上“眷恋故朝”的话。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有些话高氏能听进去,有些话她却是不耐烦听。对于李氏地“忘本”,她也少不得挑剔几句、训斥几句。
李氏实是没有法子,只有任由她说了,对外却是声称母亲年迈,需要静养,不宜奔波,其他各府请吃暂免了。
初瑜虽不耐烦往高太君身边凑,但是担心婆婆太过操心,影响身子。只能多劝她歇息。自己硬着头皮到高太君身边说话。
到底是外孙媳妇,不比自家女儿无所顾忌。又是孩子们地母亲,高太君虽不喜初瑜,但不过是神色淡淡的,其他的话,倒是很少提了。
初瑜心里松了口气,心里却是盼望着丈夫早些回来。
虽不晓得高太君来京本意,但是瞧着这意思,不像要久住,似乎是来窜门子。
因为李氏给她收拾院子的时候,她说了不用太过麻烦,不过是小住一阵子,但是提到苏州时,却似乎有什么隐情未讲。
大人们在炕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孩子们在炕里却是热闹的紧。
恒生是昨儿过地生日,手腕上换了五彩丝线编织的“索”,坐在炕边,听哥哥天佑给天慧与香玉讲故事。
天佑正讲着《西游记》中“三打白骨精”一段,这都是庄先生平素哄妞妞时讲的,妞妞又讲给天佑这几个小的。
“你这猴头,怎随意杀生?罢了,罢了,我做不得你师傅,你去吧去吧!”天佑双手和在胸前,一边做佛法高深状,一边声情并茂地讲述道。
“师傅,师傅,您不能不要我啊……”孙悟空含着眼泪,跪在唐僧面前祈求着:“师傅师傅,他们真的是妖怪,都是一个妖怪化得人形,弟子……”
唐僧却闭上眼睛,看也不看徒弟。
孙悟空还要辩解,却是被唐僧给止住。唐僧只当他是狡辩,听也不听,闭上眼睛,念起紧箍咒。
孙悟空疼得满地打滚,直叫唤,唐僧却似闻所未闻,还继续念咒。
孙悟空没有法子,只好同意离去,嘱咐了师弟们好好护着师傅,哭着走了……
天佑的故事未等讲完,香玉已是哽咽起来,小声道:“坏人。”
天慧静静地,没有言声,但是脸上也现出不平之色。
恒生则是气得不行,拍着大腿,道:“老糊涂,怎么不进盐津?干嘛还劝,让他哪里凉快哪里歇着,妖怪吃了得了,不识好人心。”
天佑叹了口气,摇了摇脑瓜,道:“二弟,你不懂,庄爷爷说了,天地君……亲……嗯……师……,不能乱。唐僧再笨蛋,他是老师,孙猴子也得敬着他。”
恒生听了,似懂非懂。
天佑若有所悟,转过头来,问初瑜道:“母亲……要是孙猴子……是儿子了……您信妖怪,还是信我……”
初瑜摸了摸天佑的头,笑着说道:“自然是信你,你是我儿子,那妖怪与我有何相干?”
天佑摇了摇嘴唇,小声说道:“那为何太祖老是说祖母,跟唐僧似的……”
一时间,屋子里静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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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七十章 立功(上)
圣驾还没到乌里雅苏台,富宁安那边已经派了人过来,同来的还有策妄阿喇布坦属下的特木尔、白克木忒等将士三十六人。
这些准格尔人率先投诚,以及有奏折发到热河,恭敬康熙决断。
康熙自是大喜,让他们将这些人带到御前,要亲自加以赏赐。
曹他们在河朔时,已听过这个消息,只是这些蒙古人当时还没有到军营,所以这还是头一次得见。
对于被朝廷深恶痛绝的厄鲁特准格尔部蒙古,曹的心里也带着几分好奇。
从维护国家未来领土完整性来说,他是不赞成蒙古人在西北闹事的。因为要是真在西北建立了少数民族政权,那以后中央政权的的西北屏障就没了。
不过,他的心里,对这个部族也带着几分敬意。
从康熙二十几年,一直到百年后,乾隆对这个部族实行灭绝政策,这个部族,闹腾了将近一百年。
虽然同为黄金家族的后代,但是准格尔王似乎比内蒙古与外蒙古诸王更多的保留了民族血性。
怀着这种复杂心理,曹去见了特木尔与白克木忒等人。
从外貌上来看,准格尔人还不若喀尔喀蒙古人健壮。他们的眼睛凹陷,颧骨突出,身材不算高大,但是看着却是勇武有力听说曹是“和硕额驸”的身份,特木尔的神情微动。
曹心里敬佩勇士,对于这些准格尔汉子。心里也是不知道该赞他们识趣,还是责备他们不该背叛自己地部族。
特木尔的神态,引起了曹的注意。
他看向其他的准格尔,却是大多都是谦卑的、恭顺、木讷的。
特木尔同他们相比,则灵活不少,在众人中享有绝对的权威。
曹心里存下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纳兰富森与赫山跟在曹身后。看着这两排高壮地蒙古汉子,却是神情各异。
待从这些准格尔人的安置处出来,纳兰富森皱眉道:“准格尔人,看着委实健硕。要是那四万人都是如此,以朝廷那些兵……要是真交锋。到时候怕是艰难……”
赫山闻言,笑着摇摇头,道:“瞧头儿说的,这些个都是青壮,怎么能作数?莫非,他们准格尔兵没有老人与孩子,都是这样的青壮不成?”
纳兰富森闻言,没有再吱声。
曹想着特木尔的目光,那目光中像是隔着迷雾似地。让人看不清楚本心。
同纳兰富森与赫山分开,曹到了临时暂住地时,跟在他身后的曹甲才开口说道:“特木尔看着忠厚,内藏奸诈,怕是未安好心。”
曹闻言,不由一怔。
“奸诈”会如何?这一瞬间,不知为何他脑子里想到荆轲刺秦王来。
对于朝廷来说,策妄阿喇布坦让人头疼。是剿不起,也一时半会儿灭不掉;对于策妄阿喇布坦来说,对朝廷这样的大张旗鼓,三面包抄,也怀了恐怖之心吧?
魏黑与郑虎刚才没有在曹身后跟着,现下听了曹甲的话,都站了起来。神情添了凝重。
“什么人?想要对公子不利?”魏黑沉声问道。
曹见两人如此,笑着摆摆手,道:“两位稍安勿躁,同我没有干系,是准格尔的降将,等着陛见的。”
魏黑与郑虎两个都是家仆,两人对那些朝政大事。才没有兴趣过问。听了曹的话。晓得不同这边相干,就没有再过问。
曹甲是见过世面的。平素轻易不可口,今日特意说起特木尔,自然不是信口开河。
再听到他说这个的时候,曹也清楚了自己方才地不舒服所谓何来。特木尔对他的目光中,有打量、探究,有初见到猎物的喜悦,却没有对中央朝政的畏惧,没有对权势的恐惧。
曹的心里却轻松不起来,说他是闲操心也好,说他伪善也好,他不希望特木尔他们借着投诚的事动手脚。
倒不是怕康熙出现什么闪失,毕竟到现下,历史还是曹所知道的历史。
在康熙身边,有无数护卫侍从,要是连这几十个准格尔人都抵挡不了,那些人真就该死了。
再说,陛见,也不过是为首地几人,也不是谁都有资格面君的。
若是特木尔他们闹一个假投诚,借此刺杀康熙,那实是愚蠢至极。
对于康熙,不过是虚惊一场,心里不痛快罢了。对于准格尔人,却是致命的打击。
那样的话,往后战争开始,再有准格尔人投诚,这边也没人敢再担干系,怕就要杀俘解决后患了。
想到这些,曹心里直翻白眼,自己好像有点立场不分,“博爱”了些。
就算不想着从**上彻底消灭对方,也不能还为对方的安危做考虑了吧?
虽然他不愿承认,但是经过这些年的相处,他的心里,也无法再将康熙同书本上所见过地帝王等同起来。
有的时候,曹作为旁观者,去观察与了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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