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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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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曹点点头,上前两步,将女儿举起来,亲了亲她地小脸,
他身上带着酒气,又有冷风,激得天慧一哆嗦,小脑袋瓜子直往后避。嘴里开口道:“臭!”
“哈哈。被嫌弃了!”曹探过头去,在女儿地脸上又狠狠地亲了一下。
天慧撇着小嘴。嘴里喊着“妈妈”。
初瑜过来,从丈夫手中接过女儿,道:“别逗她了,女儿早困乏了,就是为了等额驸,才舍不得睡的。”
曹摸了摸女儿的头,笑着说道:“是我的好闺女,没枉我这么疼你。”
天慧脸上露出几分羞怯,摸索着,搂了初瑜的脖颈,将小脸埋在她怀里,不再说话。亲完女儿,曹对在边上笑嘻嘻地天佑与恒生道:“想老爹没有,是不是也是为了等我,才不睡的。”
天佑只是笑,并不说话;恒生使劲点了点头,道:“父亲,哥哥说,父亲与母亲要给压岁钱,是不是?明儿我们拿去送给妞妞姑姑,让姑姑买好吃的,省得她想她阿爹。还要留出一份,叫人买好吃的,往表妹那边送过去。”
“哦,还有这打算,这是谁地主意,你想的,还是你哥哥?”曹带着几分好奇。
恒生指了指边上的天佑,回道:“是哥哥说的。”
曹看向天佑,天佑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发红,低声道:“原还想着小叔叔,叶嬷嬷说了,小叔叔没牙,不吃饽饽。”
曹闻言,颇为欣慰,道:“压岁钱会有的,难为你们晓得关心别人,都是好孩子。只是要记得,就算你们不送妞妞压岁钱,多过去陪她玩儿,也会让她高兴地。香玉那边,只打发人去就好,你们别过去。那边院子,你们祖太不让人过去,你们要是过去,她会不高兴。别忘了还有左成、左住两个,他们也是你们地小兄弟,要好好相处。”
天佑与恒生使劲地点点头,初瑜在旁笑道:“最后一句却是不用额驸交代,他们两个淘气包,这些日子见天赖在田嫂子那边,每天都要混了饭,才肯回来。”
曹将外衣去了,撂在一边,道:“如此最好,也不能让这几个小子老淘气,放羊似的。我已经托人找夫子了,过了十五就进府……”
四福晋坐立不安,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四阿哥的几位侧室,带着孩子们,在地上坐了,却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
四阿哥不在,府里地小阿哥弘时已经大了,还好;另外两个小阿哥却是哈气连天,眼睛都睁不开了。
四福晋见了,犹豫着要不要叫大家先回去,就见苏培盛进来,躬身道:“福晋,四格格没了,年主子晕厥过去,爷在那边陪着。让奴婢来报福晋主子,今儿不过来了……”十六年五月,不是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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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九十九章 教子(上)
正月初一,康熙诣堂子行礼,。还宫,拜神毕,率诸王、贝勒、贝子、公、内大臣、大学士、侍卫、诣皇太后宫行礼。
随后,太和殿大朝会。
王以下文武各官、外藩王、及使臣等上表朝贺,停止筵宴。
同一日,初瑜礼服穿戴,进宫给太后贺岁。
李氏身为外命妇、伯夫人,也应在进宫朝贺之列。
因看顾长生,怕带了痘疫进宫,所以李氏没有进宫,只是让初瑜带了新年的孝敬进宫。
内命妇、外命妇都到了太后宫,太后也是打足了精神,接受众人的请安。
没有见到李氏,太后还特意问了初瑜一句。
这大半年,各种流言蜚语传来传去,使得大家也生起好奇之
听到太后问起,不少人就支起耳朵,仔细听着。
德妃与宜妃两个,坐在地上的小杌子上,却是淡笑如故,看不出异样来。
太后随口问过。便撂过不提。同几位科尔沁出来地福晋、夫人说话去了。使得听着地人都颇为失望。
初瑜拜见完太后。先到嫡母生身边低声请安。随后又向曹佳氏与曹颐两个点头见过。才退到一边。
曹佳氏与曹颐都在。曹颐身为老国公嗣媳。孝期还未满。不过满俗不像汉俗这样严谨。她身为外命妇。也需要进宫朝贺。
该见地礼见过。命妇们鱼贯出宫。
七福晋与纳喇氏还要去拜见后宫主位。还有七阿哥生母成嫔娘娘。初瑜则是随着曹佳氏与曹颐两个一道出宫。
长生出花。曹佳氏与曹颐两个也着急。
问起幼弟状况,晓得花已经出来,不烧了。两人才算放
按照习俗,初六是姑奶奶回门的日子。
曹佳氏规矩所限,不得自在;曹颐这边,是惦记着母亲,早就定下要回门的。
况且今年还有高太君在。她们这些做晚辈的,也需拜年请安。
曹佳氏这边,就预备了厚礼,打法人送过曹府。
她还同初瑜商量着,等正月里王府有好的戏班子,就使人去接高太君去听两天戏,叫老人家热闹热闹。
这大半年。京里对于李氏的身份传得沸沸扬扬,曹佳氏这边也曾疑惑过。
却是越琢磨越糊涂,虽然李家当年陪嫁物什有内造之物,却算稀奇,家的内造之物还少了?
只要在内务府地差事上久了,这些都不算什么稀罕物件。
若是李氏真是大长公主之女,今上的表妹。那也不会嫁到包衣曹家为填房。
只要常在宫里走动。就会晓得,太后的性子像个孩子,好恶颇为任性。要是待见哪个,那真是当成心肝宝贝似的;要是不待见那个,也不会敷衍,是瞧也不瞧的。
曹颐是不计较这些地,甚至对于这些传闻还心生厌恶。
在她眼中,李氏这个伯母兼养母。就是亲生母亲般。
母亲成为其他女人嚼舌头的话资。她当然不会高兴。
有次国公府近支的一个女眷,带着好奇之心。在曹颐面前有探寻之意
曹颐当即就撂下脸色,起身送客。
从那以后。那位近支女眷就再也没踏进国公府过,上了国公府的黑名单。
至此,所有的人才晓得,平素笑眯眯的曹颐,还有凌厉的一面。
姑嫂几个出了宫门,乘坐车轿,各自散去。
曹这边,却是开始应酬。
内务府请吃,户部、兵部、太仆寺地昔日同僚请吃,其他几位宗室额驸的请吃。一连数日,曹都在赶饭局。
就算他人前向来不酗酒,但是毕竟是正月里,大家难免推杯换盏。身为男人,也不好都推了,就只能适量陪着喝酒。
除了同僚应酬,就是亲戚世交的拜年。
说来,就是这样繁琐,明明年前已经送了年礼,正月里还要再次拜年。一般的人家,曹自己过去点个卯,亲近些的人家,曹还得带着两个儿子同往。
天佑与恒生兄弟两个,从头到尾,一身簇新。
虽说他们相差一岁,但是恒生结实,个子同哥哥差不多一般高。加上两人差不多的衣服,瞧着倒像是双胞胎似的。
因他们还小,不能骑马,府里就预备了马车。
两人乏地时候,就在马车里睡觉,到了需要拜年地人家再起来。
各色荷包,小金银锞子没少得。
兄弟两个乐呵的不行,小嘴儿越发甜,嘱咐一句后,便“爷爷奶奶伯伯叔叔”的不离口。
曹在旁见了,却是不由好笑。儿子倒是随了他,喜欢这些。
不过,也怕使得他们成为见钱眼开、势利之人。自打年前开始,这兄弟两个就开始攒钱了,还晓得用自己个赞的钱,给初瑜买礼物。
在回程时,曹没有骑马,而是上马车,同儿子们在一块。
正如同所想,马车车厢里,天佑与恒生散坐着,笑嘻嘻地数着数地毯上的小锞子。
“一个,两个,三个……”天佑一边数着,一边用小手,将数过的小锞子另外放一边。
恒生则是歪着小脑袋,跟着天佑数数,却是数了两句,就忘记了。
见曹进来,两个孩子才收了脸上的嬉笑,规规矩矩的,给父亲叩首见礼。
“还是要给妞妞么?”曹指了指地毯上地金锞子问道。
恒生看着哥哥,只是抿嘴笑儿,并不回声。
天佑摇了摇头,道:“不是,妞妞地已是送过了。这些是留着请和尚叔叔念经的,好让小叔叔与表妹早些好起来。”
他们两个如今在葵院,看来是受紫晶影响颇深,连做法事这样地事都晓得。
百善孝为先,兄弟两个虽然现下有些小贪财,却不是为了给自己买吃食玩具,这点颇让曹欣慰。
他伸手摸了摸儿子们,问道:“是谁说要做法事的?叫你们听来。”
天佑与恒生两个,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地,却是都闭嘴不言。挺着小胸脯,眼神却是有些漂移。
直待曹“嗯”了一声,重新问了一遍,天佑才红着脸道:“不是别人说的,是儿子们自己想的。”
这却是说谎了,虽然小孩子或许是善意,可是曹却不愿让他们打小就养成恶习。
虽没有想法,要儿子定要功成名就,建功立业,但是成为正直善良的人,是一个父亲对儿子们的基本要求。
看来,往后还当同儿子们多相处,才能发现他们身上的潜质。
他们的懂事也好,义气也好,都带着女性的体贴与阴柔。
曹不消说,惯是忙的;曹寅这边,自打进京后,也忙着往来应酬,鲜少有含饴弄孙的时候。
天佑与恒生两个,不是在兰院、梧桐苑,就是在葵院,偶尔去田氏院子。
偏生府里的女眷,都是柔顺性子,这耳濡目染之下,男孩子也少了几分阳刚。
不过,眼下他也不愿在这事上多说教,等过了元宵节,夫子就进府了。到时候,这两个小家伙个却是不能这样淘气。
他也提醒自己,往后抽空多陪陪儿子们。等过两年,再大些,就将他们从内宅迁出来,省得染了更多的脂粉气。
说话间,马车已经是回到曹府。直接进了院子。
曹下车,让人送天佑与恒生去二门。
却是见管家过来报禀,三姑娘与三姑爷来了,姑爷正同曹寅在客厅说话。
早晨出去前,李氏已经是提过,曹颐夫妇今儿要回来的,所以曹才早早地赶回来……。,拜求保底月票。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章 教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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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坐在炕上,看着地上跪着的四阿哥,脸色黑的怕人。
四阿哥跪在地上,面色如昔,心里已经是后悔不跌。为何不听说戴锦劝阻,硬是到御前,提这“天花”之事。
若是激怒皇父,怕是处境堪忧。
实是有些自以为是了,安份了这些日子,骨子里还是渴望有所建树吧?
不为求名,不为求利,是不是也有伪善的成份,想要在皇父面前表白表白自己的慈悲之心。
以是待了欲念,自然不能心怀坦荡,四阿哥心里念了声佛号,低下头,颇为自惭。
顺治十八年,先皇病故,今上登基,当年的人丁户口为一千九百余万。到去年的户部统计,人丁户口为两千四百余万。
五十五年,增加人丁户口五百万。
其中,在三藩之乱时,南方诸省沦陷,人口人丁从一千九百余万锐减到一千六百万。
待到三藩平定,为了增加丁口,康熙还曾下令推行“人痘”,用来防天花。
不过因人痘有危险。费用又昂贵。富贵之家舍不得孩子冒险。贫贱之家则是没有这笔药资。所以民间栽花地人并不多。
胜在那几年还算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休整几年后。再统计人丁时。就已经是两千三十余万。
直到康熙四十七年。这个人丁数增不过数十万。固然有隐匿丁户。逃避赋税之人。却也有洪涝灾难与天花肆虐地缘故。
康熙五十年后。因只有五十一年小范围地天花。直至今年。才开始再次肆虐。人丁增加是之前地数倍。
每次天花肆虐。大人尚好。十个里不过死三、四个。孩童却是多过半数。
偏生这个病。虽不能说是年年爆发。但是三年五载地就要流行一回。躲了这次。躲不过下次。真是生死关。
四阿哥早夭的三个儿子,其中不叙齿的庶长子弘盼是体弱夭折,剩下的嫡长子弘晖与庶次子弘昀都是出痘没挨过去死了。一个是八岁没的,一个已经是十一岁。
想起丧子之痛。四阿哥心中地忐忑之心减了不少。抬起头来,看着康熙道:“皇阿玛,儿臣为皇子阿哥。家里有太医往来,妙手施针,灵芝妙药。尚不能左右幼儿生死。寻常百姓之家,越发孱弱,无法抵御无常索命。如今在年里,本应是炮竹声响,辞旧迎新,四九城内却是哭声隐隐。皇阿妈最是仁慈,怎么忍见百姓疾苦?儿臣泣血上告,唯愿这无人受儿臣这丧子失女之痛。”说到最后。四阿哥已经是俯首在地。叩头不起。
或许来时,有失女的冲动。有学佛的慈悲,有想要在皇父面前露脸儿的功利。然后这一刻,四阿哥的心中,却真是生起怜悯世人之心。
康熙看着俯首在地的儿子,扫了眼他手腕处露出的檀木佛珠,面容稍霎。
“你说的是牛痘之方吧?”康熙扶着炕桌说道:“昔日人痘的方子出来,朕曾下令推行天下,结果如何?如今就算朕再次下旨,将这牛痘方子公布天下,又能如何?庶民无知,畏痘如虎,想要让他们主动种痘,谈何容易。”
四阿哥跪在远处,听了此处,却是心里发凉。
蒙古人,还有减丁政策,使得朝廷能掌控各旗人丁户口数;汉人,朝廷却是要安抚再安抚地,却是要靠着天灾来调解丁口了。
当年地种痘旨意颁发天下之时,就不是给汉人看的。
许多地方,是连告示都没有的。
所谓圣旨,多是给旗人与官属们看地。
康熙沉吟了一下,看着四阿哥道:“不着急,这牛痘之法,在八旗内已经有所栽种,等到三年五载,牛痘被世人渐渐熟识,往后就好推广。我爱新觉罗氏添为大清江山之主,不是自朕始,亦不会自朕终。若是后世之君,能成就这番事业,也是万世称颂。”说到最后,他的眼神望向窗
这边的窗户,早已换成了琉璃,水晶般透明。
虽说冰雪尚未消融,却已经是孟春时节,天气晴朗。
四阿哥在地上,却是已经痴了。
“后世之君”、“万世称颂”,他几乎要晕厥,强忍着才没有跌倒。
他越发攥紧拳头,佛珠咯进手心,只觉得心“怦怦”直跳,撞得胸口生疼……图叙起家国之事。
塞什图从寻常宗室,跃身奉恩镇国公,已经一年有余。
不晓得是他生性温和,还是因年岁大了,思虑多了,虽然做了一年多地国公,但是身上并不添傲慢,为人处世越发谦卑。
如此一来,就算不像其他王公贝勒那般,威风凌凌的,却也添了几分大家之风,越发令人不敢小觑。
塞什图心里有数,自己这般走狗屎运,是借了岳家之光。
这大半年来,李氏的身世之谜传的沸沸扬扬,他心里多少也有些解惑之感。
曹家老太君是皇上保姆嬷嬷不假,却也是显赫有些过了。
整个曹家,也只显赫曹玺这一支罢了,丰润的嫡宗反而是名不见经传。
曹玺这一支,圣眷又都集中在曹寅这房。
明白这点后,塞什图虽没有存故意攀附之意,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冷落了家里的两个通房,同妻子的关系越发融洽。
就算是跃身国公,身份比照之前的闲散宗室,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往来地人不同,也需要依仗。
有连襟平郡王府,有岳家伯爵府,这个国公之位才是真正名副其实。
曹进去时,塞什图做洗耳恭听状。听曹寅说话。
见曹进来,塞什图从座位上起身:“大哥回来了。”
他年纪比曹大四、五岁,却是要跟着曹颐称呼。
曹点点头,转过身来先给父亲请过安,随后才坐在塞什图对面,仔细看了他两眼道:“瞧着你倒是比过去清减了,明年孝满,还要出来接差事,你也当养好身子才是。”
“谢大哥挂怀。不过是换季地缘故。有些饮食不调,天气暖和些就好了。”塞什图躬身回道。
虽说是自己的妹婿,毕竟已经是国公之尊。这般恭敬地神态,使得曹寅父子两个有些不自在。
曹寅与儿子对视一眼,笑着对塞什图道:“国公先暂作。老夫打外头拜客回来,还没有更衣,先进内宅,稍后回来相陪。”
塞什图闻言,忙道:“岳父且去忙,小婿不是外人,不用专门相陪,在这里同大哥说话就好。”
曹寅点点头。交代了曹两句。便先出去了。
曹与塞什图两个将曹寅送到客厅外,才又转回屋里。
见塞什图还如临大宾。放不开的模样,曹摆摆手。道:“快别这样端着,又不是在亲长面前,咱们若是还讲这个礼,就委实生分了。”
两人是大舅子与妹婿前,已经是好友,有些情分。
塞什图笑了笑,身子往椅子里靠靠,不似方才那样拘谨。
曹见他面上隐隐地露出乏色,道:“是国公府地近支又闹腾了?圣旨早下,他们还折腾什么?”
塞什图摇了摇头,皱眉回道:“不是他们,是我家老太太入秋时修了佛堂,如今除了初一十五,已不许我们随便过去请安。就是寿儿,也不留在身边,使人送回国公府这边。我去求了几遭,寿儿额娘也求,老太太却是吃了秤砣一般。”
原来是这个缘故,曹点了点头。
塞什图少年失父,赖寡母拉扯**,侍母之心甚孝。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出人头地,却是母亲相隔,不能朝夕侍奉。
寿儿是嫡长子,往后要继承国公府爵位,喜塔拉氏身份所限,也不好养在身边。
只有曹颐在诞下嫡次子,或者在没有其他嫡子的情况下,抱起庶长子抚育,才是继承塞什图生父一系的香火。
无他,可怜天下父母心罢了。
这是塞什图家事,曹不好多嘴,便转了话题,说起别的来。
今儿塞什图陪着妻子归省,除了才给岳父岳母拜年请安之外,还有其他事与曹商量。
他的大姐夫钟海,正白旗包衣索绰罗氏家的子弟,原来就在口外经商,家族中也接有内务府的差事。
只是说起来,也算是大户人家,但是在京城权贵云集之地,实算不得什么。在内务府分量微薄,所以不过是捡别家不喜得做的买卖,勉强营生罢了。
曹在京城这几年,见过钟海。钟海虽有心攀附,但是曹这边,待人客气中带着几分疏离,也不好套交情。
加上曹老是出差,钟海一年下来,也是大半年不在京里,两人能见面的次数有限。
这次却是钟海专门托了小舅子,想要在小舅子家求见曹,商议二月招投标之事。
塞什图虽不愿参合这些事儿,让曹为难,但是被姐夫央求地不好拒绝,便说出来,看看曹这边地意思。
若是曹肯见,明儿他便设下家宴,请曹一家过去吃酒。
若是曹不乐意见,那他便寻个婉转的理由,将姐夫那边回了。
钟海之所以要在国公府求见曹,也是心有忌惮,不敢在外头明晃晃地摆酒。
九阿哥已经是放出话来,不少内务府的皇商要二月“罢场”地,钟海也没胆子顶风而上。
只能一边对那边阳奉阴违,一边私下里走动,想要占个便宜,补了那些世家大族空出的缺。
这些日子,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九阿哥有小动作之事,心里破觉古怪。
难道,九阿哥不晓得,这招投标真要流标了,丢的不是他曹地脸,而是康熙的面子么?
圣旨即在,藐视圣旨,那不是作死是什么?
曹这边,却是点头应了。
内务府那边,外人想要插手,实在是难。最好的法子,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新老更替,扶持新的世家接替旧的世家,往后也好管理。
左右是那些人仗着有依靠,故意想要闹场的,曹这边也无需为了砸了他们的饭碗内疚,正是两全齐美之事。
塞什图见曹应了,不胜欢喜……
初瑜坐在椅子上,陪着婆婆李氏同小姑子曹颐说着闲话。曹颐的嫡子寿儿穿着小马褂,坐在炕稍,笑嘻嘻地跟着两个表哥游戏。
如今,京城痘疫肆虐,不少人家不敢带孩童出门。寿儿已经是栽过花,所以不用避痘,就被曹颐带过娘家。
饶是如此,李氏也怕万一,没有让女儿、外孙进兰院请安,直接使人迎到梧桐苑这边。
就是李氏自己,照看完儿子,也是沐浴三遍,里外衣服都换过,才到梧桐苑这边。
虽说都在京里住着,但是规矩所限,一年到头,能见面地次数也是手指头数得出来地。
曹颐虽已嫁人多年,但是对母亲依赖之心不减,拉着李氏的手,极尽小女儿之态,丝毫没有为人母地自觉。
李氏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对初瑜道:“瞧瞧你妹妹,已经是做额娘了,倒是比小地时候越发黏人。”
初瑜同小姑子感情甚好,自不会挑她的不是,笑着说道:“在婆家累了,回娘家就该随意才好。”
除了带儿子回来,同来的还有老国公的嫡女玉瑞格格。
玉瑞还是头一次见到曹家,见嫂子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再也没有府里的厉害爽利,心里也是纳罕。
曹颐每次在李氏面前,皆是如此,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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