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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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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颐每次在李氏面前,皆是如此,倒不怕嫂子笑话。不过,直待觉得有人瞧她,才想起小姑子也在旁边坐着,脸上讪讪的,有些抹不住玉瑞瞧出嫂子的不自在,抿着嘴笑,用手指划了划脸。
    曹颐被小姑子打趣,反而去了不自在,笑着说道:“等小姑嫁了人就晓得娘家的好了,到时候怕是回来就要腻在我怀里。”
    玉瑞还是小姑娘,受不得这打趣,满脸飞红,冲曹颐皱了皱小鼻子,嘴里嘀咕道:“嫂子疯了,说起混话来。”说着,转过头来,看着初瑜道:“格格,您是嫂子呢,伯母舍不得管,您可得好生管管,总要我嫂子别这样嚣张才好,省得她欺负人。”
    说到后来,她自己也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天佑已经是凑上前来,举着手中的九连环,讨好地说道:“小姑姑,解这个呀!”说话间,巴巴地望着玉瑞的小脸。
    玉瑞接过九连环,笑着点点头,低头解着。
    天佑已经是近前一步,老实地坐在玉瑞身边瞧着。
    曹颐见了,笑着对李氏说道:“天佑倒是不怕生,同玉格格比对我这还亲。”
    初瑜却是有几分哭笑不得,这个儿子,就爱往好看的人身边凑近乎,像个小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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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零一章 教子(下)
    转眼,到了次日。
    虽然已经立春,但是不晓得夜里何时开始飘雪。
    待到曹醒来时,外头已经是白雪皑皑,天地间苍茫一片。
    曹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琉璃窗,看着外头的霜花。
    初瑜已经梳洗完毕,拿着套外出的衣裳,服侍曹换上。今天应塞什图之约,曹夫妇要带着孩子们去国公府做客。
    昨晚座上宾不止有塞什图,还有曹颖的丈夫孙珏。他也陪着妻子归省,原在东府,后来晓得曹颐夫妇也会回来了,就到了西府。
    都不是外人,这一顿饭下来,曹虽喝得不多,但是有宿醉的缘故,早起也有些不舒坦。
    早饭摆上来,就着酱豆腐,喝了碗紫米粥,曹就撂下筷子。天慧穿着簇新的小袄,坐在一边,任由初瑜喂食。
    紫晶带着婆子与丫鬟们,护着天佑与恒生两个过来。他们两个都穿着大毛的衣服,带着毛帽子,看着圆滚滚的。
    因怕早起见风,他们的早饭都是在葵院用的。
    见紫晶带了孩子们过来,初瑜从炕边起身,先请紫晶坐了,随后才对天佑与恒生道:“早饭用得好不好,可挑食了?”
    恒生笑着不吭声,天佑犹豫了一下,抬头道:“母亲,弟弟贪吃肉包子,没有喝牛乳。*****”
    “哥哥……”恒生低声嘀咕着,声音里带了几分不满。
    天佑转过身来。对恒生道:“父亲大人说,我们要是挑食,就会不长个子,到时候弟弟就要成了小矮子,做不成将军了。”
    恒生歪头听了,看向桌子上装牛乳的琉璃杯,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曹见状,将手边地奶杯端起,递到恒生面前。
    恒生红着脸讪讪地道:“孩儿谢过、谢过父亲大人……”说完。接过奶杯,双手捧着,仰脖喝了个底朝天。
    紫晶在旁看了,露出担忧之色,想要阻拦已经是来不及。
    端着空杯,恒生冲曹笑着说道:“父亲,孩儿都喝了,孩儿不挑食。”
    曹点了点头。以示宽慰。
    紫晶却是不禁有些担心。扫了眼杯子,将恒生拉到怀里,帮他揉了揉肚子。
    一边揉着。一边对曹夫妇道:“早间二爷吃了四个包子,怕他撑了,才没看着他喝牛乳,明早却是不敢再让他吃这么多。*****”
    “姑姑,没撑……正好饱……”恒生低声嘀咕着。
    天佑在旁,看着弟弟嘻嘻笑,道:“弟弟是贪吃将军。就念叨着肉。昨晚半夜,也嚷着肉来着……”
    恒生不好意思。扑到紫晶怀里,嘀咕着:“父亲大人也爱吃肉。吃肉幸福。”
    众人听了,不禁莞尔。
    因早年留下的各种毛病,曹在饮食上诸多挑剔。有些日子,是不能食肉味的。偏生他不是素食主义者,是个地地道道的肉食动物。以为,就算京城有不吃肉的时候,但多是事出有因。
    从草原回来,他戒了一段时间肉,饮食多以清淡为主。
    过后,等到心里障碍消失,他能吃肉时,便有些变本加厉。
    有一阵子,曹爱吃羊肉锅子,每顿要上好几盘羊肉,吃的上火,下巴上长火疖子。
    初瑜怕他饮食不调伤身,劝阻了两遭,曹的口号却是“吃肉幸福”。尤其这些羊肉是蒙古过来的,没有膻味,入口即化,最是鲜嫩不过。
    直倒吃了四、五天,闻见羊肉味就恶心,曹才算是过足了肉瘾。
    不过他这句“吃肉幸福”,却是让儿子们听去了。
    初瑜想起丈夫平素像孩子那样讨肉吃的情景,紫晶则是想着小时候曹挑食地模样。虽不要人哄着,但是不合胃口的菜,是动也不动的。
    老太君怕孙儿饮食不调,将他不爱吃的几种青菜,都使人榨汁出来,用作馄饨馅,哄着曹吃了。到底是在孩子们面前,曹也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道:“外头雪还没化呢,孩子们还小,别冻着,还是别带他们了。”
    初瑜听了丈夫的话,望了眼窗外,有些犹豫。
    天佑面上已经是露出急色,垂着小手道:“父亲,母亲,孩儿不怕冷,孩儿最喜欢冷了。”
    曹闻言,不禁失笑。
    天佑的身体不如恒生结实,这入冬后,虽不如左成那样孱弱,但是也病了好几遭。小家伙最是怕疼,一见到天上下雪,就要打寒战。
    曹点点头,道:“哦,喜欢冷?天佑怎么喜欢上冷了,从什么时候喜欢的,不怕冻脸冻手么?”
    天佑使劲地摇着小脑袋瓜子,道:“不怕,不怕,孩儿早就喜欢冷了。嗯,什么时候,前天,昨天,昨天喜欢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兮兮地看着曹,生怕曹摇头。****
    哪里是喜欢冷什么,还不是因想要跟着父亲母亲去姑姑家做客。
    曹见状,也不愿儿子失望,便点了点头。
    因他们兄妹三个都要过去,跟着地婆子与丫头就不少。都收拾妥当了,紫晶放带着人将初瑜母人送出二门。
    初瑜怕紫晶在府里闷,想要邀她同往国公府。
    曹颐昨儿回来,见到紫晶时,也曾开口邀请地,所以也不算冒昧登门。
    紫晶却是不耐烦动,加上府里这边。也需要人照应,她便婉拒了初瑜的提议。
    初瑜带着天慧一辆车,天佑带着弟弟一辆车,丫鬟媳妇们乘了两辆大车跟着侍候。曹则是带着长随小厮,骑马随行,一行人出了曹府大门,往国公府去了。
    国公府这边,塞什图地大姐夫钟海已经早早就到了。
    他心里一会儿想着九阿哥地淫威,一会儿想着要是能接下内务府的差事。使得家族飞黄腾达,在兄弟面前也能有脸面,生母也不用五十多岁了,还在太太面前立规矩。===
    这样想着,他的神色就是一会儿红了,一会儿又白了,既是期待,又有几分忐忑。坐立难安。看得人难受。
    塞什图对这个姐夫虽亲,却也晓得曹的脾气,不得不先打预防针道:“姐夫。小弟内兄为人方正,不是轻易与人徇私之人。姐夫这边,真若想要接内务府的差事,还需按照那边的章程行事才好。”
    钟海摆摆手,道:“这个我晓得,你放心,断不会为难曹大爷的。不过是借着亲戚地便宜。先透个气。二月里就算不拔个头筹,也不至于两眼一摸黑。抓瞎了。说话间,就有小厮来报。道是七爷七奶奶来了。
    “七爷”是塞什图地堂弟,老国公的侄子嵩贺。
    这还是钟海地主意,除了他之外,再请一两人作陪,省得留下痕迹,引得九阿哥那边侧目。
    二月里投标之前,钟海也不愿出头,成了九阿哥的迁怒对象。
    这边嵩贺刚进客厅,没说几句话,曹家地马车也到了。
    女眷与孩子,由曹颐迎进内宅;曹则是到客厅,与钟海、嵩贺等人见过。
    大家早先都见过,眼下也不是头一遭见,加上年岁相差不多,说话起来就没有那么拘谨。
    说了几句家常,就说到内务府采购上,除了钟海,连带着嵩贺这边也有兴致。
    只是他身份所限,家里亲长又盼着他出人头地,反而不如钟海这样随意。在旁听了,只有心里唏嘘的。
    钟海常年跑口外做生意的,肤色黝黑,留着短须,看着憨实可靠。只是一开口,却是难掩精明,带着几分商贾之气。
    换做其他人,先要挑剔钟海的出身平平,随后就要鄙薄他行商贾之事。曹这边,却是没有什么挑剔人之心。因此,对于钟海所提地各种疑问,他都耐心解答,丝毫没有不耐烦之意。
    钟海这些年打理家族生意,劳烦奔波,受惯了冷眼。
    曹这温煦地态度,使得钟海感激不已,心里直念叨曹“够江湖”。虽不失世家子弟的儒雅,却也是心胸朗阔的真汉子。
    曹还不晓得,自己在别人心中,已经达到一个新高度。
    他地心中,也是在窃喜。
    像钟海这样的内务府包衣之家,想要取代现有的几家大户的,不是一家两家。
    这样看来,九阿哥那个“罢投标”的打算,怕是要失望了。子们外,屋子里还有塞什图的大姊觉罗氏与嵩贺之妻张佳氏。
    觉罗氏与张佳氏,见天佑兄妹三个粉雕玉琢的,自然是没口子奉承。
    天佑与恒生还好,笑着听了,按照初瑜地吩咐,以此给两位长辈见礼。
    觉罗氏与张佳氏这边,少不得送上荷包做见面礼。
    里面搁了小拇指大小地金银如意,也算讨个好彩头。
    天慧这边,却是要两个哥哥领着,举动也不如哥哥们轻快。
    觉罗氏与张佳氏这才想起,曹家大爷与大格格的掌上明珠有眼疾之事,脸上不免露出怜惜之态。
    初瑜只做未见,曹颐也是将话头转到其他上面天佑兄妹与寿儿在一处玩耍,大人们在一起叙话。
    倒了开席地时候,却是有人来报禀,说是老太太那边没有用午饭,看着有些没精神。
    曹颐与觉罗氏听了,都慌了神,请张佳氏陪着初瑜稍坐,她们两个去隔壁府邸看喜塔拉氏去了。
    初瑜想要开口说先回去,又晓得丈夫在前院说话,便流下来同张佳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这时,就见恒生过了,拽了拽初瑜地袖子,往天慧那边指了指。
    初瑜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就见女儿坐在炕上,眼眶里涌出豆大的泪滴,一颗颗从小脸上滚落……泪,月票,月票,月票。
第六百零二章 贪兽
    天慧只是静默无语,泪珠却是不断从眼眶里滚落。
    “妹妹……”天佑原是在一边跟着玉瑞一块逗寿儿说话,见了天慧的模样,已经是收起了嬉笑,面上露出担忧之色。
    恒生更是,拉完母亲的衣袖,就转身到了天慧面前,又不晓得怎么哄她,记得眼圈红了。
    张佳氏见了,也是不安,忐忑地初瑜一眼,低声道:“慧姑娘这是有不舒坦的地方?”
    初瑜甚少见女儿这般神态,心疼得紧,只是在外人面前,面上却不好太过慌张。
    她侧过身子,坐在女儿旁边,稍加思量,轻声问道:“天慧饿了?”
    天慧并不开口作答,半晌方点了点头,眼里泪珠却是不止。
    初瑜既心疼,又好笑,这可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不过是这边的饭时耽搁一会儿,就把孩子委屈成这样。
    初瑜伸手将女儿搂在怀里,用帕子擦了她的眼泪,哄劝道:“姑姑就要回来,一会儿就开席了,天慧忍一忍。”
    又哪里是擦干净的,刚擦完,天慧的泪就又涌了出来。
    玉瑞在旁见了,将炕桌上的蜜饯盘子端到初瑜面前,道:“大嫂子,给宝宝先吃这个呢?”
    初瑜看了一眼。低头对怀里地女儿道:“天慧。玉姑姑给拿了蜜饯。吃个好不好?”天慧抽了抽鼻子。摇了摇头。将小身子缩回到初瑜怀里。
    初瑜轻轻抚摸了女儿地头发。轻声哄道:“姑姑就要回了。等会儿就吃饭……”
    张佳氏见她们母女两个地互动。脸上露出几分羡慕之意。玉瑞在旁。却是开口说道:“宝宝不耐烦吃甜地。我使人拿酱肉与肉沫烧饼来。饿了不让吃东西。多难受啊。别说是宝宝。就是我。也要哭地……”
    说话间。曹颐与觉罗氏已经回转。听了最后一句。曹颐笑着问道:“这怎么委屈了。使得咱们地玉格格要哭?”
    玉瑞见嫂子与堂姐回来。带着几分娇憨。皱了皱鼻子。说道:“哪个哭了。只是这样一说罢了。婶子如何了?没事吧?”
    见曹颐说没事。玉瑞才转过头。叫身边丫鬟下去取吃食。
    曹颐已经瞧见侄女不对,上前道:“嫂子,天慧怎么了?怎么还掉起金豆子来?”
    天慧虽看不见,但是也多少能听得懂话。小脑袋瓜子已经贴到母亲怀里。
    初瑜摇摇头,道:“没事,许是早上吃得少了,有些饿了。断奶这几个月,她的胃口不大。每天却是要多吃几遭。今儿也是我疏忽,忘记带些吃食在身边。”
    曹颐看看地上的座钟,已经将近未初(下午一点),颇为内疚,道:“都这个时辰了,别说是孩子,想来嫂子与七弟妹也饿了,这就使人开席……”
    内宅才开席。前院大厅这边却已经是酒过三巡。
    席面上的菜。不是京里各府常用的鲁菜,而是多了不少闽菜。“鸡茸金丝笋”、“肉米鱼唇”、“金丝燕窝”、“班指干贝”等。
    许多菜品,曹只是听过。还是头一回吃。
    毕竟在京城这边,福建厨子有限,就算偶有几家酒楼,打着闽菜地招牌,曹也多是路过,没有进去过。
    如此一来,这顿饭到吃得曹胃口大开。
    钟海见他吃得好,脸上像开了花一般。
    这一桌宴,看着像是家常菜,钟海却是下足了功夫。还是托了人,从闽南会馆请的厨子,用料也都是上乘。
    算下来,这一桌酒菜,就用了八十两银钱,已经是一品大员半年的俸禄。
    曹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也看着钟海是费了心思。
    他本就对钟海没有恶感,加上又带着亲戚,话里话外的,也颇有些提点之意。
    话却没有说地直白,边上的塞什图与嵩贺听了,都是云山雾罩的。钟海这边,面上尤自镇定,心里却是欣喜若狂。
    高兴的,不止是得了招投标的指点,还有曹这份和气。
    招投标成了,固然是家族有了依仗是好事儿;就算是招投标不成,只要能靠上曹,还能少了赚钱地机会?
    这些年来,曹家点石成金的例子不必说。就算沾了曹的边,也是财运亨通。要知道,简亲王的外管事,因毡子与羊皮大赚一笔的事儿,正经得意了一段日子。
    换做别人,许是不知道底细。钟海也是在口外跑商地,晓得一二,知道是曹的手笔,心里便只有越发敬的。
    虽说在小舅子塞什图面前,他表现的洒脱,其实心里已经将曹看成了活财神似的恭敬。
    给家族做牛做马地,还要受着嫡母与嫡兄弟的脸色;要是有朝一日,要是能独立门户,那才是得偿所愿。
    曹隐隐提点着,心里也盘算着内务府几条商道的利润。这银钱……若是真拿下一条,子孙后代就有了银山一般……
    不过,即便是所为的招投标,又能有何用?
    还不是要看上位者的心情,就像是这次招投标,有的线路是三年五年,有的是十年。那些中标的家族能不能保住商道,还不是要看宫里地意思?
    且不可太贪,曹将一筷子金丝笋送到嘴里,撂下了筷子。
    最近,他有些过于贪口腹之欲,长而以往下来,怕是在其他上面也难掩贪婪之心……
    这世上有贪婪之心地,岂止曹一个?
    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心里就生出一只贪兽来。
    他醉了,从庄亲王府带着满身醉意回来。
    这些年,因他偏爱男宠,多宿在王府前院的配殿,每个月留宿内宅地次数是有数的。
    因此,现下他就躺在配殿地床上,用袖子遮了眼睛,只觉得胸口里藏了一团火。传来怪异的香味。使得雅尔江阿不由地打了个喷嚏,
    “爷……”随着说话声,他新近宠爱的一个贴身小厮已经凑上前来,摸索着雅尔江阿的大腿:“可要奴才侍候……”
    话音未落,已经是“哎呦”一声。被踹倒在地。
    这小厮唬得失了血色,哆嗦着嘴,嘟囔道:“爷,爷这是……”
    “滚……”雅尔江阿怒斥道。
    那小厮唬得连滚带爬,退出配殿。
    雅尔江阿从炕上坐起。瞪着红眼睛,脸上黑得怕人。
    在庄亲王府的宗亲宴席上,这些王公贝勒喝了酒,说起话来,也就有些不着调。
    虽都是男人。却也难免东家长、西家短地。
    刚巧,请的戏班子上,有几个旦角,颜色正好。
    这些爷们,也就过不得体统。拉这个亲个嘴儿,拉那个贴个脸儿,顾不得叔叔伯伯侄子侄孙跟前。
    这嬉笑间,说起京里爱兔儿的爷们。
    除了那些耳熟能详的,又添了十阿哥与十四阿哥两个。这两位,可是许多年没有添了格格阿哥的,福晋地数量也比不得其他皇子多。
    若不是这两位阿哥爱男色,这家里怎么没动静?
    养兔儿不养兔儿的不说。这女人是需要男人喂的。要是喂不饱,却是容易出大事。保不齐什么时候头上的帽子就变色儿了。
    不止是皇子阿哥,就是其他几个绝户宗室。若是养兔儿还好,起码还是男人,就怕不是男人了,萎了,那可是只能做乌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虽说雅尔江阿爱男色,但是这个毕竟不是体面事儿,也没人敢点名道姓的说他。
    加上他有心病,几年前内帷不净,也有些龌龊出来。
    听了席间地戏言,他就有些不自在。
    府里福晋小妾六、七人,儿女叙齿的,不叙齿的算下来也十多个,但是自打康熙五十一年继福晋完颜氏生下嫡女后,这四、五年间,府里妻妾的肚皮再无动静。
    保不齐那些小王八羔子,背后也嚼自己的舌头。想到这点,雅尔江阿眼里不直冒火。
    加上继福晋完颜永佳这些年,同他始终相敬如宾,使得他也生出几分犹疑来。
    他是康熙十六年生人,完颜永佳是康熙三十二年生人,两人相差了十六岁。
    加上这两年,雅尔江阿人到中年,觉得体力有些不足,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完颜永佳嫌弃了。
    “她嫌我老?”这个念头一升起,就引得雅尔江阿地脑门是青筋迸出。
    他生来尊贵,最是傲气不过,哪里受得了女人的嫌弃?
    这样想着,雅尔江阿已经是带着一身怒气,出了配殿,冒着风雪,往二门去了。
    内院正房是安福堂,继福晋完颜永佳的住处。
    因雅尔江阿鲜少留在这边,所以完颜永佳嫡出的六格格真儿跟着母亲住在这边。雅阿江阿的表妹讷敏,住在这边地东殿。
    一路上,不停有丫鬟婆子俯首请安,雅尔江阿理也不理。
    他本带着酒意,在雪中又吹了风,就有些晕眩。
    进了安福堂,却是人声寂寥,哪里有完颜永佳的影子?
    这突然起来的清冷,使得雅尔江阿有些慌神,嘴里忙唤道:“福晋,福晋,真儿,真
    有几个上房当值的侍女,想要上前禀告,又畏惧雅尔江阿疯癫的样子。
    王爷的脾气不好,她们是晓得的。
    虽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却晓得这府里杖毙个把个人来,不算是稀奇事儿。
    “表哥寻表嫂?”听着上房动静不多,东殿的讷敏过来,带着疑惑道:“表嫂带着六格格回娘家侍疾,早晨不是同表哥打了招呼才走地么?”
    雅尔江阿直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身子已经有些不稳当,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讷敏见状,忙上前一步,想要扶住雅尔江阿。却是身小力单,哪里搀得住,两人一起跌到炕边地地上。
    饶是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也跌得讷敏股间生疼。
    加上雅尔江阿半伏在她身上,喘着粗气,丫鬟婆子都低头避了出去。
    说不上是羞臊地,还是疼的,她生出几许不满,撅着小嘴,道:“表哥醉了……”说话间,伸出胳膊,想要将雅尔江阿从身上推开。
    雅尔江阿醉着,本就带了欲念,同讷敏纠缠这一段,只觉得软香在怀,下边已经是硬了。
    讷敏地小手推来,他是动也不动,反而是握了讷敏的手腕,不让她乱动。
    讷敏身量虽小,却已经是十五岁,对于男女之事也一知半解。
    因没有外出,她换下大毛衣服,只穿着薄棉旗袍。跟着衣服,仍是能感觉到大腿处,有东西咯得慌。
    她涨红脸,只觉得心肝乱颤,却是不敢再抬头再雅尔江阿,嘴里祈求道:“表哥……”
    这少女的圆润之躯,加上这小猫似的动静,越发挑得雅尔江阿欲火焚身。
    他已经是低下头,擒住了讷敏的嘴巴。
    讷敏哪里经过这阵势,唬得险些魂飞魄散,身子已经是僵着一团。
    雅尔江阿嘴巴亲着,手下也没有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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