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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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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自是晓得他话中所指。
    九阿哥是皇子,就算他再无礼、再猖狂,皇子地身份也是毋庸置疑的。
    曹要是有胆量与皇子抗衡,那不是刚直不阿,那是藐视皇权?
    之前所谓的“忠心”,落到帝王眼中,也只是伪装罢了,还是要被定性为狂妄之徒、无法无天。
    七阿哥见曹缄默,怕他心里难受,道:“天地本不全,你不要太苛求自己了。就算止步与此,你的成绩都落在众人眼里,谁也抹杀不了,剩下的就顺其自然吧……”
    好听的,就“顺其自然”,不过是做了缩头乌龟,避九阿哥锋芒……
第六百一十五章 宿命(上)
    九阿哥府。偏厅。
    “这个小王八蛋。真是滑不溜手。”九阿哥恨得牙根直痒痒。却是无可奈何。
    原还想引着曹慌张。好寻个可乘之机。好好收拾他一把。没想到。对方还“不动如山”起来。
    方百魁带着儿子侍立在一边。心里却是苦不堪言。
    九阿哥用手指叩了叩桌子。问道:“凑了多少银子了?”
    “回九爷的话。已经将近五百万了。”方百魁俯身回道。
    九阿哥得意地翘着二郎腿。道:“可着银子花。拿爷的帖子。挨家的去谈。爷倒是要看看。这四九城的地界上。谁还不赏爷的脸不成?”
    方百魁面上一僵。嘎巴嘎巴嘴。想要说什么。却是犹豫不已。
    九阿哥瞅见。脸已经耷拉下来。冷声道:“怎么。你还要念叨什么不成?敢来拿爷的主意?”
    方百魁忙俯首。道:“小人不敢。自是尊遵九爷吩咐。”
    九阿哥神色这才好些。摆摆手道:“下去吧。那个寡妇韩……你也盯着些。爷倒是不信了。她还能在淳王府躲一辈子不成?”
    方百魁应了。带着儿子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出了贝子府。他脸上已经满是悔恨之色。
    他儿子方卓跟在一旁。心里惊疑不定。却是不好在这边发问。
    父子二人。回到前门外的私宅。
    “父亲。银子不是有了么?咱们也能挤下几成份额过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方卓见屋子里没有旁人。开口问道。
    方百魁脸上煞白。怔怔地摇了摇头。道:“倾族之祸。灭顶之灾。欲壑难填。这次是我犯了贪心。”
    “父亲……”方卓见父亲神态。也是添了几分惶恐:“莫非。父亲担心曹家报复不成?咱们家还有九贝子做靠山。曹家也当有所顾忌?”
    方百魁叹了口气。道:“几代人的经营。毁于朝夕。如今只能尽早预备后路。这次咱们做了九阿哥地刀。得罪的岂止是曹家一家?九阿哥让咱们挨家去收购商道。这却是逼得咱们成了那些人地公敌。他们都是商贾世家。不说别人。就是程家子弟在京不乏其人。一百余万两。哪里还需借助他人之手?”
    方卓想着九阿哥的喜怒无常。心里不禁一哆嗦。
    方百魁说完。像是老了几岁。弯着腰咳嗽了两声。道:“你马上动身回福建。收拢剩下的产业。将浮财揽上来。准备出海。等过了三年。打听清楚。才许回来。”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是不容置疑地坚定。
    方卓闻言大骇。上前道:“父亲。为何如此?”
    方百魁苦笑一声道:“这次却是风头出大了。怕是咱们方家地名号已经在御前与其他王府挂了号。九阿哥是皇子。使劲折腾。又是如何?咱们又算的什么?”
    “那父亲同儿子一起走?”方卓哀声道。
    方百魁摇了摇头。看着屋顶道:“走不了了。咱们是九阿哥的刀。刀柄不在自己手中。哪里是能说走就走得了的。你先回去。按我说的去做。以防万一。咱们方家。修桥搭路、怜贫惜弱之事也没少做。只望老天开眼。”
    方卓还想再说。已经被方百魁喝住:“嗦什么?你想断了咱们方家香火不成?就算没有闪失。你也不能在京城留了。九阿哥行事越发阴狠。说话行事不比以前。为了掌控咱们方家。就算平安无事。也会留你在京。”
    方卓闻言。不敢再多言。跪下应了。
    方百魁看着儿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儿。道:“去收拾东西吧。带足银子就好。我叫种公送你回去。”
    方卓应声出去。方百魁静坐了一会儿。唤了一个小厮。去请方种公过来。
    少一时。就见一个精干老者。随着小厮进来。
    “方老爷!”老者见了方百魁。抱拳道。
    声音分外洪亮。眸子炯炯有神。听着像是四十许人。
    “什么老爷不老爷地。说起来咱们祖上还曾连过宗。一笔写不出两个方字。种公。坐吧。劳烦你这次护着你侄儿进京。却是要承情了。那边还有些家务。我想着让方卓回去料理。少不得又要请种公操心。”方百魁道。
    眼前这老者。也姓方。名种公。看着虽然不过五十来岁。实际已经年过花甲。
    因他自幼习武。身子结实。看着比实际年龄少兴许多。
    他早前欠过方百魁的人情。所以这次方卓进京时。便应方百魁之请。护送方卓前来。
    听方百魁这般说。他也没多想。道:“七娘正念叨馋海蛎子。回去好。这京城繁华。到底不是家乡……”说道:“脸有点圆了。是不是福晋使人做了好吃地给你?”
    初瑜也看着曹的脸。不过两三日未见。却是心里痒痒的。甚是想念。
    “大额娘与额娘见天给滋补不说。还有二妹妹与五妹妹两个馋嘴丫头。整日里猫在我的屋子里。点心吃食不断。不只我。连天慧。也让她们喂胖了。”初瑜抿嘴笑着。却是有些想家了。
    “两天没见到闺女了。她有没有说想我?”提起女儿。曹驱散了烦闷。心里变得柔软起来。
    “每天睁眼睛就寻人。对额驸比对我这当娘的都亲。”初瑜笑着说道:“老爷、太太身子可好。我已经回来两日。要不然明儿就回去吧。收拾收拾。二月初八庙会还能陪太太出去逛逛。紫晶姐姐、田嫂子、榕院几位姨娘那边也是。在府里见天闷着。趁着庙会出去转转正是便宜。”
    今天已经是初四。明天是初五。还有三天。就是二月初八释迦牟尼出家日。城里城外不少寺里都有庙会。
    不过说起回家。曹想起韩江氏。揉了揉额头道:“已经打听得差不离了。怕是有人要打韩江氏的主意。你也跟她探探底细。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想守。就要咬紧了牙关。无论如何也别松口;若是不想守。有没有合意的。利索嫁了。消停地寻个安静地地方避避。老实过日子。”
    初瑜见曹说的郑重。迟疑了一下道:“额驸。韩江氏是守寡之身。是谁这么不避身份地逼嫁?难道。是九叔?”
    “除了那位爷。还有哪个?”曹点点头。道:“不过是瞧上韩江氏地财罢了。对了。还得跟她说明白。不是咱们逼迫她选择。而是她的银子太着眼。”
    初瑜到底是女子。心肠软。想着韩江氏孤苦无依。添了几分不忍。她对于九阿哥爱财之名也有所耳闻。想了想道:“额驸。要不等太后从汤泉回来。我往宫里走一遭。将咱们稻香村的点心孝敬孝敬。再将咱们地女掌柜提上一提?就算太后不上心。只要传到九叔耳朵里。他也能忌惮几分。”
    宫里的规矩多。这入口的东西。是曹最忌讳的。
    他稍加思量。道:“不用直接送吃的。直接送几张方子到太后小厨房那边。太后也当欢喜。听说她老人家向来怜贫惜弱。见不得孤苦妇孺。你就提一提韩江氏地身世与为女子地不容易。宫里耳朵多。只要说上两句。也能唬得九阿哥不敢轻举妄动。”
    夫妻两个商议完。倒是放下一段心事。
    接着。不外乎恒生与天佑地课业啊。曹地起居什么的。说了几句闲话。
    弘倬他们兄弟已经回来。听说姐夫回来。都过来说话。
    过了一会儿。有内侍来传话。七阿哥已经置好了酒菜。请曹过去吃酒。
    初瑜回内院去了。弘倬他们几个簇拥着曹去吃饭。嘴里叽叽喳喳的。说的都是招投标的事
    不过两日功夫。关于内务府招投标的事儿。京城早已传遍。
    曹倒是坐实了“善财童子”地绰号。谁提起来。不是睁大了眼睛。羡慕地不行。
    已经有人在说曹家的豪富。说曹府的拴马桩都是金子制的。
    结果。真有信了。半夜里到曹府门外。用刀子想要削几片金子的大有人在。
    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二月春寒。到了太阳下山。就有些起风了。吹得窗棂做响。
    屋子里。却是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佳肴、醇酒、美人。相映成趣。使得人不禁沉醉。
    仕云端着酒盅。看着边上坐着的女子。偷偷地瞄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伊都立。想起旧事。
    几年前。他初入侍卫处。跟着一个表兄到不远处的宅子吃过酒。当时坐在他身边的杨氏。
    当时。也听说是良家。床笫之上。还曾邀他再来。
    他却是因家里管得严。没有再过来。
    谁会想到。她会成了自己个儿的小婶子?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伊都立已经有些醉了。已经有些不老实起来。脚下勾着身边陪酒女子地金莲不说。手也在那女子脸上摩挲着。嘴里气喘吁吁。若不是顾忌侄儿在旁。怕是他就要立时掀腰带了。
    海子边地这些菜馆。养的都是私妓。多是从南边买来地姑娘。专门招待内城权贵的。除非有人介绍。否则这边的菜馆鲜少对外接客。
    一天不过是卖三、五席面。主要吃的是这个情调。
    大清律虽规定。官员不得**。但是又没说不让官员吃酒。
    这些女子。也不在妓册上。多以奴仆下人的名义圈养。
    伊都立身边的。是个尚未开苞的少女。不过十三、四岁。今儿还是头一遭待客。哪里受得这个。已经羞得面红耳赤。想要求饶。还不敢。只能羞羞答答地受着。
    伊都立却是爱这一口。抓了那少女的下巴。将手中的酒倒进她嘴里。
    那少女不敢避散。被灌得一激灵。身子已经僵了。
    伊都立已经忍不住。探过头去。在那少女的樱桃小口上啄了一口。起身将把她横抱起来。笑着对仕云道:“该干点正经的了。你也男人些。别跟个娘们似的。”说着。摇晃着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仕云同他身边陪酒的女子。仕云为韩江氏的事犯愁。也吃了不少酒。有些醉意。
    却是觉得身子发热。不过他头脑去清醒着。寻思找个什么理由。将身边的女子打发下去。
    “哎。你……”仕云回过头。刚想要对那女子说话。就见那女子转过半拉身子。看着门口。脸上已经是两行清泪。露出几分凄苦无助来。
    “你怎么了?”仕云见她这般。心里生出几分不忍。开口问道:“莫非。是我叔叔……负了你……”
    想着叔叔向来风流。仕云心里生出这个念头。
    那女子闻言。忙摇了摇头。将眼泪擦了。低声道:“奴家不认识那位大爷。月娘是奴的妹妹。她才十三……”说话间。眼里已经又涌出泪珠来。
    仕云伸出手指。将那女子眼下的泪擦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这女子陪了半晌酒。但是因仕云不上心。没有留意她的名字。
    那女子低声回道:“奴家叫晴娘。”
    说话间。就听的外头隐隐地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晴娘脸色刷白。紧咬着嘴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看着甚是惹人怜爱。
    仕云伸手。将她轻轻揽在怀里。道:“没事的。叔叔惯会疼人。你妹子没事的……”
    怀中女子嘤嘤哭着。仕云只觉得口干舌燥。热得不行……
    韩江氏这几日就住在初瑜院子的厢房。今晚却是难以安枕。
    虽然初瑜说的婉转。但是韩江氏也明白她话中之意。有一权势之人。想要纳她为妾。
    若是她想要用守贞不嫁来做幌子。往后怕就是难以再嫁人。
    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她早些嫁了。绝了对方的心思。
    因是月初。外头没有月光。屋子里也漆黑一片。
    韩江氏坐起身来。靠着床头发呆。哪里有说的那么便宜?
    她一个寡妇。哪里就入得别人的眼。还不是她露了钱财。惹了眼。对方要是真不择手段之人。还会在乎她守了一次寡。还是守两次么?
    这世上。哪里能靠得了别人呢?
    曹家能庇护她如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嫁人……她虽没做过人家一天媳妇儿。却是见过堂婶、堂嫂们的日子。
    整天里想着讨好丈夫不说。还要装做贤良。对待家里的妾室通房。
    女人。哪里有好日子过?
    失父失母。天地间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要是再变成了戏词里的弃妇、怨妇。岂不更是可怜……票啊。拜求。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一十六章 宿命(中)
    转眼,到了二月初八,释迦牟尼出家日。
    初瑜已经回府,约好了曹佳氏,侍奉李氏、高氏等人去拈花寺祈福。兆佳氏得了消息,带着媳妇静惠也跟着前往。另外,还有紫晶、田氏、惜秋姊妹、韩江氏等人随行。
    车子、轿子,浩浩荡荡地队伍,从曹家出来。
    曹正赶上休沐,护送着女眷前往。蒋坚整理文书,智然则是惦记着拈花寺的素,与李卫两个跟着曹同往。
    城里的寺庙,虽然都做法事,但是多数已经由权贵人家的女眷定了,封出院子来,不让百姓随意出入。
    因此,也不怕受了冲撞。
    待安置好女眷,曹与智然、李卫出来,到僧舍喝茶。
    煮茶的僧人,法号圆空,已经八十多岁,眉毛胡子都白了,有几分得到高僧的模样。
    他早年曾在江宁清凉寺挂过单,与智然的师傅有旧,同曹的祖父也有些交情。
    虽说曹家这几年,也京城在这边做法事,但是圆空因年岁大了,鲜少见外客,还没有同曹见过。
    因智然这大半年,寻访了不少得到高僧,同圆空辩过几次禅,投了老和尚的契,才成为老和尚的座上宾。
    见了老和尚,智然合手作揖,随后介绍曹与李卫两人看到曹时,老和尚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看到李卫时,也是有些怔然。不过。他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到曹身上。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清地探究之意、
    曹只是觉得殿前人多,才跟着智然来躲个清静地,原没想别的。
    如今,他却是被老和尚盯得有些毛,想起蒙古大喇嘛来。
    听着隐隐传来的钟声,在这古香古色的庙宇中,对于神佛鬼怪。曹也不敢妄自腹诽。那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真的很能蒙人。
    一时间,曹很是矛盾。既是希望老和尚能看透他的来历,也怕老和尚看透。
    小火炉上地水已经沸腾,老和尚却是枉若未闻。
    “大师……”智然瞧着不对。开口道。
    老和尚这才转过身子,曹觉得身上的压力少了许多,端起茶盏来,掩饰自己的失态。送到嘴边,才现茶盏是空的。
    他直了直身子,不由自嘲,再抬起眼时,已是随意许多。
    智然看在眼睛。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李卫性子虽跳脱。但是对上了年岁的人都甚是尊敬,安安分分地坐着。看着老和尚泡茶。
    老和尚将茶泡好,给众人倒上。
    屋子里一片静寂。只有茶香沁鼻。
    曹不是专家,对茶也没太大嗜好。但是嗅了嗅茶香,再看看茶汤,仍是认出这就是沂州地冬茶。
    沂州的茶园,虽是曹买的,但是自家却是一亩也没留,都分赠了亲朋。
    老和尚足不出户,怎么能淘换来这茶来?
    是小和尚从十三阿哥府淘换来的?曹看了智然一眼,智然却也望着茶汤,没有既可品饮。
    李卫已经喝了一盏茶,看着茶盏,笑着说道:“这委实太精巧了些,只能装大半口,真是品茶了。”
    老和尚笑眯眯地李卫道:“李施主,何为大,何为小?”
    李卫被问得懵,讪笑道:“大师傅说得蹊跷,这大小多少,不是一眼就能瞧得出么?这茶壶为大,茶盏为小,这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老和尚笑着点点头,道:“李施主说得不假,这大小多少,有的眼睛瞧得出,有得却是瞧不出。茶壶比茶盏大,水壶比茶壶大,自然也有比这水壶更大之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的不外如是。”
    李卫虽不晓得老和尚为何说这个,但还是笑着听了谢过。
    老和尚笑着说道:“不当谢,只望李施主日后,能记住老衲今日之话。”
    李卫道:“谢过大师指点,小子记下了。”
    智然与曹边上听着,却是想法各异。
    智然想着老和尚的说辞,看是否能编到佛书中去;曹则是想着老和尚话中的玄虚,似乎在规劝李卫以后不要骄傲自满。
    莫非,老和尚真有些门道,能瞧出些什么来?
    曹还在纳罕,就感觉有视线望过来。
    老和尚已经看着曹,却是没有马上说话。
    曹端了茶盏,搁在嘴边饮尽,打算说两句话便先出去。茶是好茶,东西是好东西,但是气氛却是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智然见老和尚神色不对,心里生出几分古怪,低声问道:“大师傅,可有什么不对?”
    “曹施主,不为当世之人。”老和尚念了一声法号,道。
    曹闻言,身子已经僵住。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纵然是希望有个人,能晓得自己异样地身份,同自己多沟通沟通,但是这样被直接说出来,还是让人没底,忍不住生出戒备之
    智然还在琢磨老和尚话中之意,李卫在旁,已是笑道:“大师莫非也听了外头地传言,如今却是有不多人当曹爷是观音菩萨座前的善财童子,就差供奉起香火来。”说着,眼光扫到茶水,道:“对了,之前还有传说是茶童子地,左右不是凡人就是。”
    老和尚听了,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李卫的说辞。
    曹看了一眼老和尚,心里倒是真地生出几分求解之心,开口道:“大师。小子正为俗务缠身。已是不自觉陷入执着,当如何修身养性,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阿弥陀佛……”老和尚颂了佛号,道:“曹施主不是执念,而是太通透了些。看得通透,人心就凉了,只识腊月严寒。再无三春之暖。”
    曹听了,张开自己的左手,看了一眼上面地“地纹”。
    那还是早年在上书房做陪读时,被十六阿哥拉着,在城里闲逛。鼓楼那边出来一个算命摊子。人人都夸说灵验。
    十六阿哥好奇,便拉了曹前往。
    给十六阿哥看手相之时,那人只说是富贵荣华,贵为王侯。十六阿哥只是一笑,没有说什么。
    曹心里是不信这个地,但是被十六阿哥拉着,也就伸出手去,让对方看了看。
    那人看了曹的手掌。指了指“地纹”。摇了摇头,露出叹惋之色。
    十六阿哥怕曹心里不舒坦。呵斥了那人两句,便拉着曹走了。
    曹的“地纹”。照寻常人短了不少。
    因这个,曹原还担心。自己会不会真按照后世所知的,康熙五十三年末还是康熙五十四年春病故。
    却是熬过来了,心里就比过去踏实不少。
    如今被老和尚勾起旧事,曹犹豫了一下,将左手伸到老和尚面前:“大和尚,我只是寻常人,爱惜性命,看得透人情世故,却看不破生死,如何解?”
    老和尚扫了一眼曹的掌纹,慢慢地垂下眼睑,沉声道:“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生即使死,死即是生。曹施主两世为人,还不晓得祸福相依的道理么?看曹施主面向,本是早夭之相,只因经了死关,才活了……”
    曹听了,却不晓得是该心安,还是苦笑了。
    莫非,自己想要活到寿终正寝,就要死去活来,活来死去不成?这也太折腾人了……
    李氏笑眯眯地从初瑜手中结果签筒,双手递给高氏。
    高氏拜了半日佛,心情也好上不少,笑着摆摆手,道:“你们求,老婆子都土埋半截子的人,还求这个做什么?”
    李氏这才毕恭毕敬地跪在佛前,掷了个签出来。
    上书:第七枝,中吉。
    画了一副古人像“仁贵归家”。
    下有签语四句:
    秋来征雁向南鬼,红叶纷纷满院飞。
    砧捣城头声切耳,江枫如火在渔矶
    李氏看了,却是百感交集。虽然她不是王宝钏,没有苦守寒窑十八载,但是夫妻两个早些年却是聚少离多。
    就算丈夫人在江宁,在织造府,夫妻两个也是相敬如宾地时候多。
    像如今这样,一起照看长孙幼子为乐,却是想也不敢想的日子。
    她双手合十,暗暗祈祷,丈夫能平安长寿,孩子们身体康健。
    李氏掷完起身,招呼其他人来掷签。
    兆佳氏因李氏掷出好的来,怕自己掷出不好的触了霉头,就没有支。
    曹佳氏身份贵重,行事不好自专,讲究的避讳也多,就推让开来,没有接签筒。
    初瑜接着掷了,上书第四十四枝,中吉。
    上面画地是“唐天宝评花”。
    四句签语:满园春色斗新妆,意似争妍夺国香。到底是谁居丽,牡丹艳冠百花场。
    虽说不过是中吉,但却是说的春风得意的好兆头,初瑜也甚是满意。
    接着,静惠、田氏、怜秋等人,都各自掷了。
    最好的就是个“下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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