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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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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旁的厢房,是丫鬟的住处与仓库。
    见曹项没到下学功夫就回来,还难得到这边院子,翡翠晓得他指定是有事寻宝蝶。
    两下见过后,她便寻了个由子,避了出去,留下宝蝶母子在上房说话。
    宝蝶见儿子额上带着汗,颇为心疼,用凉水投了毛巾,给他擦汗,道:“怎么才中午就回来了,学里放假?”
    “姨娘,儿子有事同您商量。”曹项上午已经在吏部办了交割手续,半月内就要出京往任上去了。
    想要说服曹硕,谈何容易?
    曹项已经急得满口是泡,原本想得简单,没想到尊卑身份就是最大障碍。良贱不婚,只要绿菊一日不脱籍,他就不能娶之为妻。
    就算绿菊脱了奴籍,还要入旗籍,两人才能正式婚配。“旗汉不通婚”,这是铁律。
    想要纳汉妾容易,没有问,上至王公贝勒,下到寻常旗人家,都是有的;想要娶汉旗,别说前程不保,被人纠出来,还要打板子判离。
    曹项实在没有法子,就寻思跟生母商量商量。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项儿要是有为难的,跟二爷说才对。”宝蝶摇摇头,说道。
    “姨娘,儿子想跟姨娘商量。”曹项低头说道:“二哥那边,儿子也说了。只是,二哥他……不太赞同儿子作为……”
    宝蝶听了,不由担心,拉着儿子的胳膊,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二爷不许的?二爷心善,待你也好。你若是想做什么,二爷没有拦着的道理啊?到底怎么回事儿,别吓唬姨娘。是不是有不三不四的人拉
    鬼混,还是有什么惹二爷生气的地方?还是消停些吧T'跟前,哪里有你的好果子吃?”
    曹项看着生母战战兢兢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纸公文来,送到宝蝶面前。
    宝蝶跟着翡翠学过记账,所认识的字数也有限,看着那公文,不解其意:“这是什么?”
    “姨娘,儿子要放外任了,端午后就动身,到河南府任训导。”曹项回道。
    宝蝶闻言,怔住了,半晌方缓过来,嘴里磕磕巴巴的,已经说不利索:“训导……训导……是当先生么?你才多大,还是学生呢,哪儿能去教别人。”
    “姨娘,是当官,不是当先生。是知府衙门的辅官,主要也是跟地方士子打交道,清闲又自在。”曹项说道。
    说实话,最后知县去了,补了训导的缺,也是他的运气。
    唤作其他人,或许觉得知县是肥缺,毕竟是一方父母,不用受制于人,刮地皮也方便;但是对曹项来说,也是考验。
    以他的年纪,实是太儿戏了些。若是有什么纰漏,就要背干系。这个是曹颂晓得弟弟铁心要外放后,厚着脸皮去几个堂姨父那边寻人走的关系,调的缺。
    想到此处,曹项心里对哥哥多了几分感激。
    只是作为男人,就要讲信义,若是因遇到困难,就弃了绿菊,曹项往后就再也瞧不起自己了。
    宝蝶这才明白过味儿来,已经坐不住,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儿子,眼泪已经出来:“项儿要当官了?总算是**了,老爷在地下也会欢喜。”说完,就拉着儿子的胳膊做了里屋。
    她掏出钥匙来,打开柜子,从里面抱出一个盒子来。
    盒子上也上着锁,她又拿钥匙打开来,推到曹项跟前。
    里面是格子,装有金戒子、金镯子、银簪子、银链子,还有些元宝与碎银。
    “这些……”曹项看着,晓得是生母的私房银子。想着太太身边的丫头,都穿金戴银的,生母却连几样像样的饰都没有,这就是为人妾室的苦处。
    想到这里,曹项胸口堵堵的,眼睛有些酸。
    宝蝶从里面拿起一对细细的绞丝金手镯,笑着对曹项道:“这个是老爷当年送给我的,留着给项儿的媳妇。其他的,你拿出去换了银子,留着人情打点用。记得当年大爷外放当官时,大老爷那边还给寻了好几个师爷、长随伴当也是要的。你不比大爷,自己个儿也学着张罗些,别心疼银子。”说到最后,已经笑不出,拿着帕子擦着眼睛,道:“只是,只是……这媳妇也没娶,就这样出京,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儿。”
    说到这里,她想起一事,对曹项道:“我瞧着丁香不错,行事也稳重……”
    “姨娘,说这些做什么……”曹项说道:“姨娘心里,想要什么样的儿媳妇?”
    “这个我哪里插得上话,还是要看太太做主。”宝蝶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图别的,只盼着是个性子柔顺的。你平素虽不火,但心里是有主意的,要是娶个脾气像爆炭的,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家世么?门第呢?姨娘想过没有?”曹项试探地问道。
    宝蝶宠溺地看了儿子一眼,打趣道:“莫不是你瞧上哪位大人家的小姐,想要攀高枝了?”
    “姨娘,儿子说真的。要是儿子瞧上个寻常人家的闺女,不是什么大家千金,姨娘会失望么?”曹项看着宝蝶,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这个世上,除了绿菊,还有个女人是他不能背叛的,就是眼前的生母。
    宝蝶笑着说道:“寻常人家的闺女才好呢,没有架子。要是高门大户出来的,估摸瞧也不会瞧我这姨娘一眼。”说到这里,压低音量道:“太太的性子是好相与的,即便真有高门大户的,还有老五在,哪里会轮到项儿。
    咱们争不过,也不去同他们争。只是媳妇家世平常的话,嫁妆有限,往后在府里,太太跟前、》=
    瞧着生母并没有攀权附势之心,曹项心里松了口气,开口道:“姨娘,儿子有个心上人……”
    *
    热河,淳王府园子,西院。
    曹颙喂初瑜喝了药,见天气晴好,就让人烧了热水,给初瑜擦了擦身子。
    因怕碰到初瑜的身子,小心又小心的,用了大半个时辰。待给初瑜擦干净,换了衣裳,曹颙额上已经汗津津的。
    就听喜彩在廊下禀道:“额驸,前院来客了,说是辅国公府上的小公爷,在前厅候着。”
    曹颙一边扶初瑜躺下,一边低声道:“你先歇一觉,我到前院瞧瞧去。”
    初瑜道:“我没事了,额驸见过客后,去别院陪陪太太吧。老爷还没到,太太身边连个说话人都没有,一个人怪闷的。”
    曹颙点点头:“嗯,晓得了。一会儿你打人跟岳父说一声,一会儿见完客我直接回那边府里,陪太太用了晚饭再回来……”
    *
    继续码字去,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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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五十七章 “交锋”(上)
    河,淳王府园子,前厅。/
    元智没有落座,而是满头大汗、面上急切,巴巴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他已经奔到门口。
    见到是曹颙,他眼睛已经红了,迎上前两步,急声道:“曹爷……曹大人……曹总管……”
    慌乱之下,不晓得如何称呼。
    曹颙进了客厅,问道:“是有人到你们府了?”
    元智使唤点头,稳了稳心神来了。已经叫人盯紧门禁,没想到还是如此。已经按照曹爷嘱咐的,问过那个老头,是不是寻七娘来的。若是的话,请他福满楼喝茶。瞧着他的样子,真是寻什么七娘。只是说怕曹爷诓他,只肯让曹爷过去,不出来,还压了我哥哥做质。”
    曹颙没兴趣玩“单刀赴会”,自己个儿这条命对别人不算什么,对家人来说可是金贵着。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早已预备好的荷包,递给元智道:“这个是他女儿的旧物,想来他应认得。里头是他女儿前几日雕的小木剑。跟他说,要是伤了你哥哥一根寒毛,这辈子他就别指望见他女儿了。”
    见曹颙胸有成绣,元智也跟着放心许多。
    虽说打心眼里,他是盼着曹颙能二话不说跟自己回府的,但是也晓得谁都不是傻子。万一对方狗急跳墙,闹出事来,谁也担待不起。
    他接过荷包,问道:“曹爷,就是福满楼么?虽说是个老头,但是手脚甚是利索,万一在外头逮不着咋办?”
    “不算是敌人。有点误会罢了。”曹颙说道。
    元智收好荷包。似懂非懂。犹豫了一下。道:“曹爷。咋好好地。他盯上我们家了?跟杨大娘她们相干么?”
    几日前。伊都立那边现不对后。怕干系重大。没敢瞒曹颙。对他实话实说了。
    虽说元威、元智兄弟两个平白无故牵连进来。颇为无辜。但是曹颙心里也觉得庆幸。
    要是对方直接找到淳王府园子来。这边女眷不少。再惊扰了。闹出乱子。曹颙就不觉得怎么谢罪了。
    有国公府挡在前头。也算给曹颙一个缓冲机会。
    对于那些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江湖人,曹颙实是有些怕了。对方能意气用事,热血沸腾,不计后果;自己哪里能放得开手脚,还有太多责任需要背负。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也是个民间老理儿。
    见元智问,曹颙也不好说是伊都立家的下人“祸水东引”,便道:“许是吧,我是因为追查内子之事,得了消息,晓得有人关注你们那边。”
    元智听了,带了几分感激道:“幸好曹爷有心,提前告诉了我们,要不然激怒那人,还不晓得会如何。”
    昔日的纨绔,也渐长大了,曹颙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道:“你们兄弟要久居京城么?既到了年岁,何不走走关系封爵?”
    按照康熙二十三年确定的封爵制度,像元威、元智兄弟父亲是不入八分辅国公爵的,一子降一级袭封,其他诸子降两级封授。
    这里的诸子指的是嫡子,要是庶子的话,根据生母身份尊卑不同,再降级分授。
    宗室的黄带子、红带子,年满二十后,除了由家长给请封外,还可以参加宗人府的考封。不外乎骑马射箭那些,封的等级,也是根据父亲与生母的位分来的。
    元智听曹颙提及“封爵”,不由低头,道:“出京前,哥哥曾跟阿玛说过一遭。继母怕哥哥有了爵位后,嫡长的位置越牢靠,使了手段说服阿玛不给我们请封。哥哥原想带我去考封,阿玛听说了,拦着不让,逼着我们立时动身往热河,要不就要告我们兄弟忤逆。”
    虽说五个手指头有长有短,但是也没见偏心成这样的。
    曹颙听着不忿,但是对于别人的家事,也不好评述,便道:“先前十六爷瞧着你们兄弟艰难,特意记在心上,回京后同简王爷提过一遭,瞧他来信中的意思,事情像是有些眉目。大致的意思,是你们父亲若是不请封的话,就安排你们兄弟考封。骑马射箭什么的,你们兄弟两个也先练练。详情信里也没说清楚,等十六爷过几日到热河了,便晓得了。”
    元智听了,已经愣住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无利不起早,这句话用在曹颙身上也比较妥当。说起来,这些年的人事往来,曹颙的目的多半不纯良。
    对元威、元智兄弟两个的援手,曹颙倒是没有什么目的。不过是见他们手足相亲,处境艰难,自己这边却是举手之劳。因此,他也并没有居功之意,将功劳都推到十六阿哥身上。
    元智已经明白过来,看着曹颙说不出话。
    “我刚好也出去,一道吧。”曹颙心里叹了口气,想当年他也曾羡慕元威、元智兄弟的纨绔日子。
    多爽快啊,没心没肺,什么都不用想。整日里提笼架鸟,四九城的闲逛,见到好看的大姑娘、小媳妇,摆出一副无赖样,调戏一二。
    他其实,很乐意过那样的日子。只是两世为人,心智熟透了,思虑过多,少年轻狂不起来。
    两人骑马,并肩而行,元智带了几分感激,道
    爷恩情,我们兄弟定铭记在心。”
    曹颙摆摆手,道:“什么恩不恩的,还没准呢。即便有了准信,也是十六爷的功劳,我可不敢应承。”
    元智脑子灵光,心里已是明白的,这里面指定有曹颙的说项。要不然的话,单是十六阿哥意思,也不会在信中详细提及此事进程。
    只是曹颙不愿提这个话茬,元智就闭口不答,心里对其感激越深。
    到了路口,两人别过,元智回府,曹颙则去别院那边探望母亲。
    李氏坐在炕上,手里拿着的各色小玩意儿。多是孩子玩的,是曹颙与初瑜之前搜罗来的,就是等着分给孩子们。
    还有些骨雕等物,是宝雅那边送来的。
    七娘坐在炕边,正滔滔不绝地给天佑、恒生两个讲她之前走南闯北的见闻。例如什么耍猴子戏法的,什么踩高跷的,什么顶碗什么的。
    听得天佑与恒生两个津津有味,眼睛已经亮。
    香草坐在炕边的小凳子,一边陪着李氏说话,一边留心孩子们那边。
    不过数日功夫,七娘将天佑与恒生两个都给收服了。
    倒不是说七娘会哄小孩,但是耐不住她另辟蹊径,见两个小子淘气,偷偷拿出两根银针来吓唬人。
    天佑与恒生虽自诩为小男子汉,但还是怕喝药扎针的。加上两人自幼被妞妞“统帅”惯了的,这里多了个会“爬墙上房”、“翻筋斗”的姐姐,几日下来,也真生出几分亲近。
    这次他们北上,来的匆忙,夫子没有随行,但是武师傅任氏兄弟却跟着护卫到热河的。
    两个小家伙古灵精怪的,见方七娘像是很厉害,就怂恿她同任氏兄弟比试。
    任氏兄弟哪里会同小姑娘认真,应付了几个回合,打了个平手。
    天佑与恒生见了,越觉得方七娘厉害,也愿意跟着她玩。
    李氏初到热河,因路上奔波的缘故,有几分饮食不调、水土不服。正怕两个孙子淘气,没有看着,有了七娘做帮手,对这个小姑娘也很喜欢。
    说起身份来,自是不能说方七娘是二月里从别人家掠来的,只说是魏黑的亲戚。
    方七娘在别人面前淘气,在李氏面前倒是乖巧的很,看着同寻常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听她说自幼丧母,李氏对她也格外怜惜,整日里叫人给她预备好吃的。
    见曹颙来了,天佑与恒生都起身爬下炕来。香草也起身,退到一旁。
    “父亲大人……”天佑仰着小脖子,还是那么规矩。
    “父亲……”恒生则是拉了曹颙的衣袖,小嘴裂到耳边,看着甚是欢喜。
    曹颙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跟母亲与香草见过。方七娘已经睁着溜溜圆的,凑到曹颙面前,低声问道:“郡主***伤好些了没有?除了人参鸡汤,应该也用些去火清肺的吃食,要不然这天渐热了,积了湿热就要出子了。”
    “嗯,太医也这般说,这两日已经用新方子了。”曹颙点点头,道。
    “太医啊……”方七娘闻言,心已经活泛了。
    只是她也晓得,医术多是“私房菜”,掖着藏着的多。若是没有关系,谁会愿意教授别人?
    李氏看见儿子,除了问问媳妇的情形,剩下少不得就是多嘱咐两句,让他多吃些,好好补补。这样清减下去,再失了元气。
    天慧没有来这边,由淳郡王福晋带在身边照看。
    香草见他们母子说话,想要带着七娘回避。
    曹颙见了,起身道:“嫂子,我正有事寻魏大哥,与你同去。”
    因李氏在这边,曹颙怕有“宵小”进来,惊扰了母亲与孩子们,便请魏黑带任氏兄弟留在这边守卫。
    他身边,除了小满与张义他们,就是曹甲兄弟等人。
    “这就走……”李氏见了,有些不舍。
    曹颙笑着说道:“不走,用了晚饭再回去。咱们这边有鹿筋没有?想吃红烧鹿筋了。”
    李氏从炕上起身,道:“有呢,恒生爱吃这道菜,昨儿还专门使人做给他吃。颙儿还有什么想吃的,我这就使人吩咐厨房那边。”
    “其他的?一时也想不出,要是有素丸子的话,就用那个熬汤吧。”曹颙想了想,道。
    李氏不住点头,道:“晓得了,晓得了,除了鹿筋,还有素丸子汤……今早我们吃了萝卜丝饼了,也叫厨房做些给你尝尝鲜儿……”
    说话间,曹颙跟香草与七娘出来,李氏这边,则是开始琢磨晚饭的食谱。
    待出了李氏的院子,方七娘向曹颙做了个鬼脸,道:“多大的人了,还要跟着母亲撒娇。想吃烧鹿筋、丸子汤什么的,羞也不羞?”
    “七娘,不得对大爷无礼。”香草见她如此,觉得头疼,板起脸来说道。
    七娘吐了吐舌头,倒是乖巧许多。
    曹颙想起方种公,对七娘道:“儿女就是父母的债,等你再大些,你就晓得了。为了儿女,这做父母的就不得消停,操不完的心。做儿女的,也当晓得孝敬,没事哄哄长辈欢心。”
    方七娘听提到父母,想起自己的父亲,笑意在小脸上凝住,喃喃道:“还有比儿女
    信义什么的。就是亲闺女,在道义跟前,也排不上
    想起父亲为了送恩人之子回南,将自己扔在京城,她的小脸紧成一团,眼泪都要出来。
    曹颙只是随口一说,见引得她难受,道:“别恼了,说不定你父亲已经北上,接自己的宝贝闺女来了。”
    方七娘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头子,道:“都小半年了,要来早来了。”
    “京城到福建路远,你也得给人匀出往返的功夫不是。”曹颙劝道。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出了二门,到了前面的跨院。
    魏黑并没在屋里,香草刚要出去寻,就见魏黑匆忙赶来,对曹颙道:“刚要使人往二门传话,公子,老郑使人回来禀告,道是‘客人’到福满楼了,问公子示下。”
    方种公得了女儿或许在辅国公府,用了三、四日的功夫踩点,可见是个机敏冷静之人。
    只是骨肉连心,这见了女儿的针囊,就算他是老江湖,也就失了平素的沉着。
    “几个人?带着辅国公府的大少爷?”曹颙问道。
    魏黑摇摇头,道:“听说就单身一人赴会,要了几碟菜,在那边边吃边等呢。瞧着这做派,倒像是条汉子。”
    方七娘在旁听了,甚是好奇。只是同对曹颙的随意不同,她有些怕魏黑,不敢贸然插嘴。
    瞧她憋得满脸通红的模样,魏黑不由觉得好笑。曹颙犹豫了一下,开口对方七娘道:“走,同我们一起过去瞧瞧。有人到热河来寻你了,瞧着年岁打扮,像是令尊。”
    方七娘这边,犹自不敢相信,只当曹颙跟自己说话,撇撇嘴道:“方才还有人说福建道远,怎么这一回我就多了一个爹来?就哄我玩,信你才怪。”
    曹颙见她如此,也不多说,对魏黑道:“既是七娘不去,那咱们就过去看看吧。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敢大剌剌地欺诈,定要一顿棒子撵出去。”
    魏黑应了,曹颙与他一道出门。
    方七娘见他们认真,心里倒有些拿不定主意,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去了。
    *
    福满楼,二楼。
    因还不到饭口,所以只有一桌客人临窗而坐。说是一桌,其实不过是一位老。
    五十多岁的年纪,精瘦的身材,一身半新不旧的蓝布褂子,足上蹬着千层底的布鞋。
    面前的几个小菜,也都是常见的菜,炒豆芽,烧豆腐,拌小萝卜,只有红烧肘子是肉菜。除了四碟菜,还有一碗面汤。
    旁边已经有两个空碗,老正吃着第三碗饭。几个菜已经见底,老用面汤,将几个盘子底涮一涮,倒在碗里,就着饭吃了。
    吃饱喝足,老撂下筷子,眼睛望向窗外
    不远处,过来六、七骑,其中有个熟悉的身影,看得老身子一颤。
    这个老不是别人,正是方七娘之父方种公。
    二月初,他护着方百魁之子南下。回到福建没多久,便听到方家坏事的消息。
    幸好他们一路赶得紧,到了福建后,收拢了些方家的浮财,预备好了出海的船。在官服派人封家抓人前,他们就跑了出来。
    方家大少爷是遵从父命,避居海上,到底是为人子,心里如何能放心深陷牢狱的老父。
    他身边也没有别人,只好再央求方种公进京打探消息。
    方种公心里也牵挂着女儿的下落,又从福建折返京城。没想到到了京城,方种公已经从监狱出来了。
    又是追踪了大半月,两人才碰面。
    关于方七娘的下落,方百魁也是拿不准。不过既是在曹颙带人到方家那晚没有的,多半与曹家脱不得干系。
    这次做了九阿哥的枪,得罪了曹家。要是曹家不松口的话,他也脱不得牢狱。方百魁晓得这点,心里对曹家也是存了感激。
    他怕方种公同曹家生纠纷,就瞒下这段没说。
    方种公没法子,只好回到京城,在方家宅子附近多方打探。
    机缘巧合得了消息,说是直隶一带有人牙子收了女孩,带着热河调教,卖给那边的王府还有蒙古王公做妾的。
    方种公虽晓得女儿有些身手,但是到底是个孩子,真有两个身强力壮的护院看着,她也就没法子了。
    抱着一丝希望,他追到热河,没想到真还来着了。
    一说到曹颙的大名,他是晓得的。当初方百魁被逼着掺和皇商之事时,没少在方种公面前唠叨。
    曹颙就是给皇帝老子当差的,那岂是善茬?
    就是个没本事的,到了那个位置,也就有本事了。更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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