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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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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草木万没一处有一处没有的道理。
四阿哥故意露出这份寒酸。目的是什么?
西北战事缺银子。众所周知。尚征战。在西北待战的军营。已经倒毙马匹一万多匹。加上粮食军饷。听说户部与兵部那边正是焦头烂额。
三阿哥越想越恨。偶尔扫向四阿哥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探究。
都是宫里出来的主儿。谁是傻子不成。
十六阿哥的目光。则是望向不远处的马齐与曹寅。因的湖边。清凉宜人。他已经收起折扇。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听着。
康熙这边。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四阿哥说话。
四阿哥明日就要启程回京。关于户部的差事。康熙也少不的嘱咐一二。还有一件事。康熙专程吩咐。那就是十七阿哥的病情。
虽已经传旨京城那。要太医院用心诊治。但是康熙仍是难掩慈父之心。叫四阿哥回京后再详细奏来。
十七阿哥虽已经是弱冠年级。但是同其他年长的阿哥相比。还算是小阿哥。
康熙对其虽比不的对十四阿哥十六阿哥这般宠溺。但是也有几分真心疼爱。
四阿哥这边。自是恭恭敬敬的应了。又说了几句皇父安心的好。端是有情有义。
三阿哥在旁。瞅着这父子间的互动。已经觉的头仁儿疼。为啥这次奉旨回京的。不是他。是四阿哥呢……
的安门大街。富丰堂。
京城里什么买卖最好做。就是这入口的买卖。堂。;园楼坊居。都是吃饭的的。
八旗入关。有些根基的人家。头上都顶着世职。有点军功的。就有爵位世。就算是平民百姓。男丁到了十六。就领一钱粮。
这样安逸的生活。使的这些八旗子弟养成骄奢的生活。就讲究个吃吃喝喝。
像富丰堂这样的馆子。在京城也是数的上来。是内务府一个司官家的买卖。
曹之前跟着都立他们来吃过两回。是正宗的鲁菜。掌的师傅。是宫里出来的御厨。名声不大。但是手艺很是精湛。
不过。今日曹趁着休沐过来包堂子。并不是为这边的美味佳肴。而是因为这堂子里有处大戏台。
现下。戏台上已经鼓乐齐鸣。旦角出来。咿咿呀呀的唱起戏来。
台下。只做坐了两桌。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
男人这桌。坐着曹曹颂魏黑郑虎魏信王全泰。女眷那桌坐着初瑜香草艾郑沃雪。还有郑虎的妻子曹氏。
到京城这几日。魏原还想带着妻子四下逛逛。倒是艾达的长相异于常人。差点惹出事端。也使的他们两口子少了出去的兴致。
曹
在府里憋闷了好几日。听说他们原想要去听戏的。便了这样的堂子。带着他们夫妇过来看戏。
艾达汉话才勉强的利索。对于上的曲子。哪里听的懂。不过是看个新鲜热闹罢了。
曹氏与郑沃雪早年在广州待过。着艾达你一。我一句说起广州的风情。
香草坐在把边上。眼睛偶尔移向艾达。也赶紧移开。实是不明白。为啥世上还有长成这样的人。瞅着跟怪似的。
初瑜只穿着寻常的装脸上带笑容。听郑沃雪同艾达等人说话。
少一时。一场戏唱。已经有人上来禀告。道是席面已经在园子里摆好了。
众人又移步就座。是同这边一样。男女分席而坐。
定的是八两一桌的翅席。砂锅鱼唇三丝鱼翅珍珠燕窝糟溜鱼丁等。装在极其致的器皿中陆续上桌。
艾达已经学着不少时日的功夫晓的席面上以初瑜为尊。看着初瑜动了筷子。才用筷子。显笨拙的夹了口菜放在碗中斯斯的吃起来。
男人那桌。已经上了莲花白。
除了魏黑与王全泰之外。剩下的这几个都是少年相交十多年的交情。酒桌之上便减了不少规矩。推杯换喝欢喜。
就是魏黑与王全泰个。同魏信也都算熟人。王全泰在广州待了几年魏黑则是在曹结交魏信时。就已经跟着曹了。
曹羡慕魏信。只是在心里;颂这边。则是**裸的挂在脸上了。
“五郎。没想到。你还真出息了。娶了洋媳妇不。还要学着八仙。漂洋过海。这下子算是见了大世面了。”曹颂把酒盏。亲自给魏信倒了一杯。说道。
“谢过二公子了。”魏信笑着饮尽杯中酒。看着颂的侍卫服侍。道:“不过是混日子了。到底不如二公子体面。皇宫里的侍卫。可是天子近臣。广州那边的几个武官。有两个就是侍卫出身。那派头。真是说不的了。”
有的宫廷侍卫提拨是快。但那的是内班侍卫。的以有机会常在御前当差的;像曹颂这样外班侍卫。就是要苦熬了。
好在曹颂并不是热衷于功名利禄之人。他扫了一眼自己的指甲套。笑着说道:“什么体面不体面。不过看门护院。混份银钱。”说到这里。看着魏信道:“对了。倒是五郎你。不是补了四品知府缺么?既是来了京城。活动活动。连嫂子的命也弄下来的了。”
“命?有什么用。要劳公子费心思。”魏信摆摆手。道:“花银钱。从前门买两套衣服。照样是四品恭人。”
曹听到此处。是有些上心。道:“既是来了一京城。也不着急早走。将这个办下来好。等你们到了欧罗巴。说不定还能用来蒙蒙那边的王室。混个好待遇。”
魏信迟疑了一下。道:“公子。会不会太劳烦?”
曹笑着摇摇头。道:“不费什么事儿。明儿我就使在往吏部去。只是圣驾在热河。往来批复些实日。七月底也;不多了。大不了回程的路上。你赶着;。”
魏信听了。这才笑谢过。
众人正说着话。就见张义进来。禀道:“大爷。十四爷来了。在前厅等着。”
曹闻言。不由一愣。实不晓十四阿哥怎么有闲情逸致。做了“不速之客”。
要说是有跟脚的。那这般大剌的上前。也实在太张狂了些;要说是偶遇。那十四阿哥也太爱凑趣。
曹心里想着。经撂下筷子。众人先吃。他起身到前院来。
十四阿哥并没有老实的坐在前厅。而是踱步出来。站在院子里的鱼缸前抓了边上一把鱼饵喂食。看着甚是悠闲自在。
见曹过来。十四阿哥转过身子。着招呼道:“爷冒昧过来。没扰了你的兴致吧?”说到这里。挑了挑眉。道:“听说你家近日来了客。这是招待贵客?”
曹上前见了礼。后方道:“是江宁故交。初到京城。所以在这边置了一桌席面。”
十四阿哥脸上红扑扑的。身上带着几分酒气。笑着说道:“这富丰堂还罢了。也有好过他们家的的方。那庆喜班。却是城戏班的翘楚。今儿倒是让你给请来做堂会。并有听说你好这。可见来是贵客了。爷倒是生出几分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物。能的以曹你这般看重。怎么着。请过来叫爷也跟着见识见识。”
这才是吃饱了撑的但是见他醉的。曹也怕他解酒装疯。反而越发扫兴。
他稍加思量。便低声吩咐张义过请人还不忘门嘱咐一句。让张义跟魏信交代十四阿哥的身份。
见曹没有回绝。十四阿哥脸上好看许多。同曹两个厅上坐了。
有小厮送茶上来。十四阿哥端起来。用了一口。
许是春风的意的缘故。这茶吃起来。也觉的比平素的清香。
“这富丰堂。爷也吃过一遭。别不说单说他们家的菜叶烧爪尖火候足。味道。吃起来爽滑柔嫩满口生香。”十四阿哥笑眯眯的说道。
他心情好。曹的心情却好不起来。
不好容易一日休沐的日子还要应付这位爷实是叫人不耐烦。
但是心里再不愿。上也的笑着听了。偶尔还要附和两
幸好没用多咱功夫魏信就从内院转过来。
同方才相比魏身上已经明晃晃的多了好几件行头。金灿灿手溜子。腰间金镶玉的半个巴掌大的玉佩着像是富贵众人。
不过。许是在广州久住的缘故。他的面堂看着带着几分紫红。明显比别人黑。所以这番富贵也只是瞅像。更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财主。眼里带着几分新奇。
方才也没见他怎么。但是现下他身上的酒气却浓烈许多。丝毫不亚于十四阿哥。
“见过大人……见过十四爷……”说话间。他舌头也大了。
十四阿哥原还好奇曹会款待什么样的朋友。见了魏信刚要露出笑意但是见他这幅装扮。心里已经露了几分鄙夷。
魏信这边。规矩也了。开口你啊我呀的。听的十四阿哥直皱眉。
他不禁意兴阑珊。听了没两句。就有些坐不住。起身道:“曹。既是你有客。那爷就不耽搁你了。日的空再一起吃酒。”
曹心里正是不的。亲自送十四阿哥出了院子。跟这边的门房打听了附近有什么知名的子。
原来。附近有个天福堂。专门做的是王公府邸的买卖。
圣驾不在京城这些子。十四阿哥越发风生水起啊。
曹叹了口气。身进了院子。身边的魏信道:“怎么想起换了这出打扮。看着跟庙里的佛爷似的。金光闪闪。”
魏信笑道:“公子。虽远在广州。的也听过些京城的旧闻。听说这些皇子阿哥。最是喜欢收奴才门人的。看着有用点的。就要拉拢过去。小的还是做我的逍遥自在土财主才好。别的高枝。咱也不去攀……”
台基厂大街。八阿哥府。书房。
看着清减许多的八阿哥。九阿哥带着几分关切问道:“好好的。怎么又想起去海园子住头两个月天跟下火似的不去。这早晚都见凉快了。怎么还过去?那边邻着海子。潮大。八哥又病着。”
“难的清净。还是出城养着吧。早就想去了。你嫂嫌冷清。才一直未成行;如今她也识了世态炎。不爱再同那些人走动。”八阿哥咳了两声。说道。
这个是九阿哥无法制之事。他只能心里唏嘘。不过。想起十四阿哥近日所为。他忍住有些着恼。道:“八哥。老十四那边也太过了。这些日子。见天的卖乖。将宗室里那些世子阿哥哄的服服帖帖。这样下去。他在宗室那边的影响可就大了……”
八阿哥闻言。半晌方道:“大就大吧。九弟。如我已经认命。咱们同老十四合则两下受益。分道扬镳的话。则是两害。只会便宜了别人。”
九阿哥跺了跺脚。恨不已。却也晓的八阿哥说是实情。
这些烦心事。真是也懒再想…
苏州织造府。内宅。
文氏缠绵病榻旬月。总算是清醒些。晓的认人。老太太能开口时。第一件事就是问的妙云的下落。
听说没了。老太太还有几分不信。看着儿媳妇王氏。狐疑道:“真是没了?自打鼎儿没了。你男人心里盼儿子。老婆子也晓的。府里丫也好。外头买来的也好。都由他纳了。却也不瞧瞧自己个儿的年纪。孙子都要娶媳妇了。能种出个结果来不成?”
王氏涨红了脸。低声回道:“确实没了。因天热不好留太久。出了头七就葬了。”说到这里。咬了咬嘴。道:“就葬在鼎儿目的……”
老太太一口气说完。也有些喘。听了王氏的话。想起其中的肮脏事。不由皱眉不已。
李煦已的了消息。急忙忙的赶来。见文氏倚靠在床头。睁着眼睛瞪着自己。到底心虚。放低了音量道:“母亲……”
“哼”文氏冷哼一声。道:“原来你心里还有纲常?晓的自己个儿是人。
老婆子也是奇了。么就生出你这个东西来。”
李煦被骂的狗血喷头。王氏在旁已经不敢再听。忙招呼着屋子侍立的几个丫鬟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母子二人。文氏板起脸来。还要再骂。到底身子发虚。只是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李煦已经上前两步。双膝跪倒。叩首道:“母亲息怒。儿子晓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这世上还有你不的事儿?”文氏指着李煦。并不相信他的说辞。道:“就算鼎儿没了。你有子有孙的。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还要作出这般。作出这般……说到最后。已经是气说不出话来。
李煦不敢辩白。只能继续叩首请罪。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哽咽。
毕竟已经年过花甲。发已经花白多半。加上他这两年纵情声色。身子有损。老相越发明。
文氏瞅着。无力的摆摆手。道:“行了。你也不是孩子。自己个儿也当晓轻重……听你妇说。香她娘葬在李鼎的目的。你这样做。让孩的下也无法瞑目。还是寻个由。另外起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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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奸情(上)
府,葵院。/
天佑站在葵花杆下,看着上面的叶子与花盘,小脸绷得紧紧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夕阳西下,红云漫天。
葵花已经谢了,褪去金色光华,只剩下凋零的花朵,覆盖在葵花籽上。
天佑穿着夏布衬衣,外头是青色纱布长褂,头上扣着玉草编织的凉帽,黑纱地的,前面缀了拇指盖大小的玉片。
“小爷在瞧什么?”紫晶从厢房出来,见天佑这般凝神苦思的模样,移步走了过来,蹲下身子问道:“大热天的,日头底下晒着,小心过了暑气。”
天佑指了指高高的花盘,扬着小脑袋瓜子,道:“姑姑,今儿先生教新诗了。”
紫晶笑着说道:“什么诗啊,小爷会背了么?”
天佑备着小手,摇着小脑袋,背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是曹植的《七步诗》了,紫晶小时候也背过的,笑道:“小爷背得真好,只是这新诗同这葵花怎么联系起来了?”
天佑被夸得小脸红扑扑地。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道:“姑姑。核桃说。豆子与豆萁。就跟这葵花籽与葵花杆地关系一样。乡下人用豆萁烧豆子。也用葵花杆来炒葵花籽。”
说话地功夫。刚好小核桃从廊下出来。听了这话。吐了下舌头。道:“姐姐。我不过提一句罢了。谁晓得这小祖宗就上了心。日头底下站了好一会儿了。怎么劝都不走。”
她手上拿着块毛巾。蹲下身子。给天佑擦了脑门上地汗。
天佑看着小核桃。问道:“真是用这个杆儿来炒葵花籽么?咱们家地也是?”
“乡下人家。自然是这样。好地都要种庄稼。也几家舍得种这个地?不过是屋前屋后地撒上两垄。待秋里留着给女人孩子当零嘴儿。或是过年待客用。咱们府里。烧得好炭。谁晓得用不用这个。得问了厨房地大娘们。才晓得。”小核桃回道。
天佑听了。伸出拉住紫晶地衣襟。带着几分祈求。道:“姑姑同她们说说。别用葵花杆儿来炒瓜子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们该多难过。”
听了这孩子气的话,紫晶不禁失笑,但是见天佑一本正经的模样,也收敛笑意,道:“小爷,夫子除了教背诗,有没有给解诗?这诗中所说到底是何意,小爷可晓得了?”
天佑寻思了一会儿,道:“是说兄弟要友爱,不要互相争斗。姑姑,这个我晓得,我同二弟也没有打过架。就是同左成与左住两个,也没有恼过。父亲常教导,说我是兄长,要让着弟弟们。”
“小爷真是懂事。”紫晶瞧着他这小大人地模样,同他父亲小时候竟有几分神似,不由得有几分心疼。
“咯咯咯咯……”随着清脆的笑声,恒生“噔噔噔”地从门口跑进来,后便还跟着两个婆子追着。
看到紫晶与天佑在院子里,恒生止了脚步,躬身道:“见过姑姑,见过哥哥。”
紫晶见他闹得小花脸,衣襟膝盖处也都沾了土,忙上前,搂住怀里,仔细看了,问道:“这是磕着了?磕疼了没有?”说话间,已经卷了他的裤腿,就见右边的膝盖上青紫一片。
不仅紫晶,连带着天佑与小核桃也都唬了一跳。
恒生听了,忙使劲摇摇头,道:“姑姑,不疼,是方才同左住比谁跑得块,让石头给拌了。”
若是那块石头磕得不是膝盖,是其他地方,紫晶想到此处,不禁后怕,抬头看着那两个婆子道:“妈妈们也太怠慢了,这不照看着些。既是小爷们要耍的地方,还不叫人给拾掇干净了。妈妈们是瞧着太太与奶奶今日忙,就开始打马虎眼了么?”
那两个妈妈不敢辩解,只能唯唯诺诺,连个利索话都说不出来。
紫晶见了,不禁摇头,道:“记下了,跟张义家的说,革她们半个月的银米,要是再有下次,这差事就换人吧。”
小核桃朗声应了,那两个妈妈苦着脸,给紫晶见过礼,才退了下去。
紫晶撂下恒生的裤腿,抱着他到屋子里,给他换了干净衣裳,也用帕子擦了小脸小手。
见紫晶生气,恒生有些不敢吱声,半晌才小声说道:“姑姑,不干嬷嬷们地事儿,我自己个儿要跑的。”
“她们的差事就是照看你,没有看好路面,就是她们的不是了。得让她们记得这次错处,往后才不敢太大意。要不然,磕着了二公子,大爷与奶奶那边,岂不是要心疼了。”紫晶摸了摸恒生的小脑门,说道。
恒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手去,拉着天佑地胳膊,犹豫了一下,看着紫晶问道:“哥哥不淘气,父亲与母亲是不是更喜欢哥哥?”
紫晶听了,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天佑已经给了恒生一个脑瓜崩,做了个鬼脸,道:“竟胡说,二弟是小的,父亲大人与母亲自然是疼了天慧,再疼弟弟,随后才能轮到我。”说到这里,拍了拍小胸脯,道:“我是当哥哥的,才不稀罕与弟弟妹妹争宠,我要跟着父亲母亲,学着照看你们呢。”
这一番话听得恒生稀里糊涂,但是紫晶已经听出这不像是孩子话,倒像是曹寅地口气。
到底是在祖父身边长大,由祖父母教导,天佑颇为君子风范。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小时候的曹,不是也同天佑似的,像个小大人一般,晓得照看兄弟么……
*
前院,书房。
曹看着手中的信,是智然叫人送来地。他从热河进关后,没有回京城,直接取道山东南下了。
除了开头两句说了行程,下边的就是附了一禅诗:
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
随流识得性,无喜亦无忧。
曹嘴里念着这诗,仿佛看在智然迎面含笑而立。不管怎么说,能解了心结,也算是智然这般红尘历练的所获。
只是想着两人的渊源,曹也不禁怅然若失。或许在许久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另一种准备。
若是他年轻气盛,或许无法理解自己同智然的孽缘,说不定还会心生怨愤。但是他毕竟两世为人,不是个毛头小子。所以,他才会三番两次地劝智然考虑还俗之事。
如今,智然佛心弥坚,曹这边,除了觉得遗憾,剩下的就是羡慕了。
撂下书信,曹倚在椅子上,拍了拍脑门,脸上添了苦笑。
自己越来越没幸福感了,这样可不好,要学着知足常乐些才好。
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门外有人道:“公子,在么?”
是魏信地声音,曹站起身
呼道:“是五郎啊,进来吧。”
魏信应声进来,手里捧了给梨花木匣子。
曹指了指炕边,叫他坐了,道:“怎么没陪着艾达?要是不愿在城里住,就带着她去海淀园子住去。昌平那边也有庄子,不过大夏天的,泡温泉也不合时宜,还不若海淀那边景致好。”
魏信摇摇头,道:“之前已经转了不遭,不转了,她也不耐烦见人。好生歇几日,就要启程南下,到时候这数千里路,还有得奔波。”说到这里,他将匣子搁在炕桌上,打开来,推到曹眼前。
“这都是什么?”曹看着匣子,里面都是文书,仔细看了,道:“地契?你还是广州置地了?”
魏信点了点头,又指了指里面,道:“不只是地契,还有三处房契。这些年,除了给家里头地,我手头也攒了些银钱。广州的地价便宜,就买了这三处,拢共一百五十顷地,还专门置办了两处房产,将剩下地几万两银子分两处搁了。爷晓得的,这些年小地身边没断过女人,也添了几个孩子。三男二女,大的都十来岁了。如今都在江宁老家养着,我身边地大丫环桂兰,被我抬举着做了二房,成为这些孩子的养母。离开广州时,就将这些料理了,想着到江宁后托付给大哥大嫂,谁晓得……”说到最后,已经是低不可闻。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毕竟是魏家家事,曹也不好多说什么,道:“是要我帮忙保管是吧?知道了。看你平素吊儿郎当的,原还以为你将那几个小的忘到脑后了。这两日还寻思怎么找你说道说道,没想到你安排得妥妥当当地,有个做父亲的样儿了。”
魏信站起身后,郑重给曹做了一揖,道:“即是如此,那五郎就谢过公子了。”
曹被他弄得不自在,跟着站起身来,道:“闹这些做什么,显得怪生分的。你若是真心想谢,从欧罗巴回来时,好好瞧瞧那边地火器,要是有小些的手,就带几个柄给我。”
“公子还没找到合适的手?”魏信听到这个,不禁生奇,道:“不是说京城里有火器营么?以公子的身份地位,还淘换不来一个?”
曹摇摇头,道:“能看到地都跟烧火棍似的,好大一根。我去那边瞧过,有那功夫装药,还不若直接拿枪杆子砸人脑门来得快。射程又短,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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