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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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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两个进了院子小满犹豫了一下,问道:“爷,虽说我们做下人的,不用给老爷守三年,但是在府里嫁娶也不妥当。要不,让乌恩出府待嫁,小的央求下老管家?”
    他所说的老管家,是曹忠。
    小满家,曹忠家,都是曹府赐名的世仆,都有自己的小宅子在曹府后街。除了这两家,还有几房仆人,卸了差事荣养的,也在后边住,就是不如这两家体面。
    乌恩却不是曹家家生子,是曹颗从草原上带回来的蒙古女奴。就是想要安排出府待嫁,也没有亲戚可依,所以小满惦记给安排。
    曹颗道:“你只安心娶媳妇就是,韩家姑奶奶已经说了,要接了乌恩丫头其她那边待嫁。就是嫁妆。也不烦你操心,她同大奶奶要给置办。”
    小满听了,不禁眉开眼笑,笑道:“都是托大爷的福,反正小的晓,的。最当谢大爷。”说话间,已经躬身拜了下去。
    他打八岁就在曹颗身边当差,主仆两个的情分非同一般。就是这门亲事,也是曹颗顺应小满的意,才做成的。
    曹方媳妇原是相中了亲家侄女。也是曹家家生子,在李氏房里当差的二等丫鬟桂莲。没等做亲,小满得了信,就先央求曹颗,要求乌恩。
    当时紫晶还在世,乌恩自打进府,就在紫晶身边调理的。紫晶怜惜她孤苦,对她也向来不同。对于这门亲事,紫晶并不看好。
    乌恩没有娘家人可依赖,若是不讨婆婆喜欢,往后日子也难熬。
    不过,曹颗瞧着乌恩稳重,又晓得小满看着嘻嘻哈哈,实际上主意很正,就有心成全。
    既是能主动求娶乌恩,倒是有几分真情。想起多年前二他们两个在草原上互为先生,也是青梅竹马的交情。
    后来,曹颗问了曹方。
    毕竟小满是曹方长子,这娶媳妇不是一斤。人的事儿。倘若曹方也不喜乌恩,曹颗就真要思量思量。
    曹方晓得曹颗从不插手府中下人婚嫁之事,如今专程问起小满亲事。也是难得情分。他的意思,是想要顺着儿子的心思,这过日子总要和和美美才好。至于是不是自己的内侄女,倒是无所谓。
    曹颗听了,就同初瑜交代了此事。
    没想到,网定了亲事,就赶上曹寅病故,迎娶就耽搁下来”
    梧桐苑,上房。
    看着低头不语的乌恩,初瑜笑道:“到底是要做新娘子了,再无往日的爽利。”
    “奶奶,”乌恩闻言,越发羞得抬不起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下去收拾收拾吧,要去住大半个月。要带的东西也不少。”说着。初瑜指了指旁边的小丫头。道:“大爷原想买个丫头给你当陪嫁,韩家姑奶奶说已经给你预备下人了。怕你认生,用不惯,先让七月跟过去侍候一眸子,等你出门子,再打发她回来。”
    见初瑜安排得这般贴心,乌恩已经顾不得羞臊,红了眼圈,跪下道:“大爷同大奶奶如此恩情,叫奴婢说什么好”
    初瑜亲自扶了她起来,道:“紫晶生前就惦记你的婚事,如今也算能了她地下心安。幸好没嫁到外场去小满是大爷身边的老人,也算是稳当。”
    提及紫晶,乌恩心里一紧;提及小满,她却只有低头的份。
    初瑜见她不自在,便也不留她,交代了几句,就让她下去收拾。韩**已经使人送信回来,明儿要过来接她韩宅待嫁,
    要知道,在农耕社会,民以食为天。
    春种夏耕秋收,人们辛劳大半年,只有冬日才得歇息,所以民间常常将婚嫁之事安排在动静。
    京城士伸百姓,虽不已农耕为生,但是婚事大事也安排在冬日的多。
    曹府这边,有小满的喜事。
    畅春园中,也有一门喜事。
    这喜事,却是十七阿哥无奈之下”必须做出的选择。
    今儿圣驾到京,他随着留京的几位皇子阿哥,一道过来给皇父请安。请安完毕,就有内侍来传话,勤嫔娘娘传召。
    勤嫔虽没随扈热河,但是随着几位上了年岁的宫妃,在五月里奉旨移居了畅春园,亦避京城暑热,也算是皇恩涪荡。
    待母子相见,顾不得别的,勤嫔娘娘就叫出两个小葱般水嫩的宫女。让十七阿哥见了。
    十七阿哥见状,不由有些着恼。
    成亲这些年,因福晋始终没有产下一儿半女,逼他纳妾的人不少,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愿生母逼迫与他。
    勤嫔见了儿子的反应,心里叹了口气,将眼前的人都打发了,对十七阿哥道:“额娘没有忘了你的话。儿女只想要嫡出,不想要庶子庶女碍你媳妇的眼。只是这两个宫女,你若不要,那赶明就等着从郭络罗家抬个侧福晋吧。”
    十七阿哥攥紧了拳头,皱眉道:“好端端的,那位怎么又想起这出来?”
    “她有个娘家侄女,是十六福晋的叔伯妹子,去年选秀留了牌子,因才十三,所以没有指婚。眼下诸位皇子阿哥中,只有你没有侧福晋,这两年惦记的人还少了?”勤嫔叹道:“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也为你媳妇想想吧。皇上这几年容她独房专宠。一是因你身子不好,二是念在她阿玛的情面上。哪里会再容下去。坏了皇家规矩,耽搁子嗣大事。”
    十七阿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脖子像灌了铅似的,用尽了力气,才慢慢地点了点头,道:“儿子晓得了。尊额娘安排。”
    勤嫔娘娘心疼地看着儿子,道:“晓得你们夫妻感情好,不耐烦那些龌龊事儿,这两个丫头都是额娘精心跳出来的,老实本分,家里也没有什么倚仗的。你们放心使唤就是”若是真能添个一儿半女”媳妇处境也能松快些
    虽说是勤嫔要送儿子宫女,但是后宫有后宫的规矩,必须得请示了执掌宫务的德妃同宜妃,两妃用印后,才能将这两人送到阿哥所,归在十七阿哥名下。
    所以,勤嫔只是让儿子见上一眼。还不能让十七阿哥直接带着这两个。
    待十七阿哥走后,勤嫔就换了身衣裳,出去给德妃、宜妃请安,说起此事。
    德妃还好,没有多问,就允了此事。勤嫔已经是一宫主位,不过是给儿子两个宫女,算不得什么。更不要说,十七阿哥没有子嗣,也是宫中上下始终惦记的大事。
    勤嫔是十七阿哥生母,张罗此事。正是妥当。
    宜妃那边,听闻此事,眼神有些锋利。但是只是两斤。包衣宫女,没有什么名分,她这个妃母也不好相拦。也笑着应了。还说要看看那两个宫女,是什么样的颜色,别再委屈了十七阿哥”
    大清内务府银行,后衙,韩**案头上,堆着厚厚的账册。
    今儿到了旬检的日子,她早早地就过来了,一口气忙了大半日。
    这“旬检月检季检”是银行的制度,十六阿哥同韩**商议后指定的。因这银行俘门,日日同银钱打交道,就怕账上出错,或者伙计账房有藏私的地方。
    因此,为了杜绝后患,就制定了一系列措施。剩下的,就是检查。防微杜渐。
    这银行后衙,专门置出一间静室。给韩**查账对账用。原本十六阿哥是想要以自己的名义,安排这间屋子,但是顾念弗**的名声,就直接将这间定位为“顾问室”
    韩**因是女子身份,无法在内务府挂职,十六阿哥就请旨设了斤小虚职“大清银行顾问”每年给俸银八十两,米八十解。
    这是五品京官的待遇,韩**并不缺这点银米,不过是十六阿哥做给旁人看的。让内务府出来那几位官吏晓得,韩**这个女子的分量。
    原本,十六阿哥安排一个女子查收银行之事,还有人背后闲话,尤其是宗室里风声更不对。那些心怀嫉妒的,什么难听的都编排出来了。
    今年轻寡妇。一个青年皇子,凑到一起,还能有什么。
    直到这“顾问室”一出,众人才渐渐熄了声。不管韩**是不是十六阿哥的小情人,既是在御前过了明面的,就不是外人能讲嘴的。
    曹颗当时还惊诧不已,实想不到康熙能有这份心胸,为韩**正名。
    还是十六阿哥,很是不以为然,这并不是朝廷正式下旨,也没有正式封赐,不用跟那些老儒斗嘴,不过几丰两银子,就是雇用两个能干的伙计,一年也不只这个数。
    更不要说,这韩**还是伯爵夫人“义女”若是因协办内务府差事坏了名声,也是叫人不忍。
    虽说有点出风头,但是风头过后,还是利大于弊。
    曹颗也为韩**欢喜,总算能直起身板做人。
    韩**看了大半日帐,心情却跟着沉了下去,看着账册上的编号。唤人将这本负责统计这般账册的吴账房叫进来。
    吴账房四十来岁,是从内务府掉过来的,在银行成立之初就在,也算是老人。
    “吴账房,这十日的账你算了几遍,对了几遍?”韩**拿着一本账目,问道。
    “回顾问的话小人按照规矩。算了三遍,对了三遍。”吴账房垂手回道。
    “是么?”韩**将账册撂下。淡淡地说道:“这个月存款六十七万八千四百三十二两,贷款四十万零三千五百五十两,这结余怎么到了一百零八万,”
第八百四十六章底细
    3819第八百四十六章底细
    斤了韩**的话。莫账房似乎怀有些糊涂,直到账册到怕上。捧着看了,额头才渗出汗来。
    这是九月底的账,记到帐了。将贷出去的账,算成了存入的。
    虽说这只是内部帐,但是银行也早有规矩,不得乱的。否则的话,账房同库银对不上,扯起皮来,往后的猫腻就多了。
    为了这条,银行早制定了相应的惩罚条例。
    吴账房这次,失误不大,但是银钱数额大,这处置不能轻了。
    想到顶头上司十六阿哥才到京,自己就出了这么大的砒漏。吴账房脸色煞白,捧着账册的双手瑟瑟发抖。
    这上三旗包衣,在内务府挂名的奴才多少,得了实缺的才几个。
    他这个个置,还真不愁人填补。
    “韩顾问”吴账房想到此处,望向韩**的眼神,就带了几分祈求。
    韩**抬起头,道:“写个陈述书给崔郎中,等十六爷处置吧。”
    吴账房与韩**接触几东,晓的她是不讲情面的,心里叹了口气,没等撂下账本,就听有人笑道:“等爷做什么?莫不是银行这几个月收益好,等着爷给大家包红包?”
    随着说话声,进了屋子的,正是带着十六阿哥。
    韩**忙从座个上起身,吴账房也跪了下去,十六阿哥摆摆手,叫两人起了,扫了眼案犊上的账册,对韩**道:“九月收益如何?”
    “中可。”纬**回答的简明。
    十六阿哥并没有到书案后座,而是捡了边上一把椅子坐了,对韩**道:“嗯,年底这几月月份,到是要忙一忙。只是这些月份,来抵押贷款的人多,其他月份的也加起来。看来银库年底要吃紧。”
    韩**最近也惦记着点,心中已经隐隐有斤,念头,等着十六阿哥回京好商量。只是眼下还有吴账房。韩**不好多言,就没有接话。
    十六阿哥这才想起边上还站着吴账房,看了看他手中的账本,对韩**正色道:“账目不对?”
    这两年,京城惦记往银行伸手的大有人在,就算有斤。十六阿哥镇着。但是架不住外头的贪婪之心。
    之前,就发生过两次银钱账目的事儿,十六阿哥狠狠发作了,才算消停些。眼下,十六阿哥还以为那些人不安分,又开始算计银行,心里很是不耐烦。
    韩**点点头,道;“记倒账了。出的记成入的,结余就成了二十七万到了一百零八万
    这“倒账”并不算大事,但是十六阿哥的神色却没放松,望向吴账房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吴账房已经站不住,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十六阿哥挑了挑嘴角,看着吴账房道:“到账?若是爷记得没错,你是去年银行开业就在的老人。那批人,是爷亲自挑的,都务府当差十五年以上的老账房。跟爷说说。这账是怎么回事儿?”
    吴账房跪,后背已经都是冷汗,抬起头来想说辩白两句,见了十六阿哥正望着自己,立时改口。如实交代。
    原来,上个月他外甥女出嫁,就在算结余那几日。他央求了其他账房帮自己算账、对账,自己抄到账册上,没想到就出了讽漏。
    年六阿哥闻言。皱眉不语,过了半晌方道:“帮你对账目,是哪个?”
    “回十六爷的话,是董长恭。”吴账房战战兢兢地回到。
    “董青源?”十六阿哥听着名字有些耳熟,道:“董殿邦家的人?”
    吴账房回道:“是董总管的堂亲。”
    十六阿哥看了吴账房一眼,问韩**道:“按照规矩,当怎么罚?”
    “寻人做账、替人做账,打五十板子,罚银百两;做错账倒帐,按照账面数额分轻重,轻则罚银八十。重则直接交内务府慎刑司问责。
    韩江再平静如水的说道。
    十六阿哥点了点头,对吴账房道:“听清楚了?去崔华那儿,就说爷说的,知错犯错,板子翻倍,罚俸三百。那个姓董的,也照此例。”
    这处罚不算轻了,但是吴账房听在耳中,仍如天簌一般,忙磕头谢了十六阿哥的恩典,下去寻崔华领板子去了。
    韩**看着吴账房的背影,若有所思。十六阿哥只当她心软,道:“错不算大错,但是要防着有心人,敲打敲打也是好的。”
    “十六爷,按照规矩,出了错账。账务总管同我这个顾问总管都要担失查之责。这块儿,爷也当罚了。”韩**道。
    十六阿哥点了点头,道:“当如此,还是你心细,要不爷都忘了。”
    这不是大事,不过罚上百十两银子,给众人看,也算将事情有个交代。
    屋子里,除了韩**的侍女。就是十六阿哥同他两个近身侍卫,没有旁人,韩**就将说出一个筹银的法子。
    十六阿哥闻言,眼睛一亮,笑道:“这个法子好,银行开业一年多。且不说房产、地契,质押库里。正经有不少古董字画,值钱的玩意儿。要是这么一出手,不知贷的本银收回来,利润也能有几成。”
    韩**见他支持,心里松了口气。
    她的意思,是将过了还贷期限的质押品尽数拍卖。京城权贵多,年底又是操办婚嫁、走亲送礼的时候。这些东西也能卖上价儿。
    往后按照或者三月或者半年,来上一次,也能让银行的银钱活起来。
    若是十六阿哥不答应,银行就此下去,用不了一年半载,周转就会出问题。
    十六阿哥想起那些宗室股东。挑了挑眉,道:“既是质押的东西,起价就比外头低几成,要是抢着了。也算便宜。也算给那些宗室股东一个甜头吧,这次安的帖子,就往这些人家发。除了股东自家,还能赠每家友亲三张请帖。如此一来。京城有点分量的人家,就差不多齐了。这个月有点赶,就定在下个月月初吧,预备也宽裕些。”
    韩**点头应了,又借着曹颗当年江宁的招标同内务府当年的招投标,同十六阿哥商定几处细节,
    畅春园,清溪书屋。
    看着四阿哥递上个折子,康熙不由皱眉,道:“户部亏空清了几年。还余这么多?这银库里没银子了,兵部那边的使唤怎么办?”
    不怪他皱眉,十四阿哥率领宗室带着八旗大军出发后,这银子跟流水似的花。户部的银钱有数,不少都是从内库出的银
    但是,内库的银子也不富裕。大头还得指望着户部国库。
    没想到,这国库账面上有银子,银库中还是空的。
    康熙原本已经同大臣们商议妥当,等到明年开春,就要有几场战事要动。如今兵部、户部都是为这个做战前补给。
    没想到,卡到银子这里。
    “今年的税银还没到,这去哪里凑银子?”康熙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四阿哥。
    四阿哥倒是想起一处弄银钱的地方。倒是没有完全把握,也不敢先说什么。
    康熙见四阿哥不支声,叹了口气,道:“看看有没有其他出息,若是没有,这笔银子还是先从内库支,等户部税银到了在填补过来”
    曹府,梧桐苑。
    曹颗同初瑜用了晚饭,提起乌恩嫁妆之事。乌恩这些年当差勤勉,教天估他们几个的蒙语启蒙,这次又是嫁到曹方家,夫妻两斤。都不想委屈了她。
    初瑜的意思,是嫁妆多些,也算给乌恩长长脸面,让她讨讨曹方媳知的喜卞兽颗则满份上。加上不愿韩**多破费,想着自己这边多添些。
    “家具早就寻人打了的,原应多置办几抬嫁妆,又有魏管家当年的例摆着,不好过了,就多添些细软吧。”初瑜道。
    这些精细事儿,曹颐自走向来听妻子的,点头称好。
    因七阿哥随扈回来,曹颗又同初瑜商量x过两日带着孩子过去给七阿哥请安。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见喜烟进来禀道:“格格,曹元家的来了,在廊下侯见。”
    初瑜点点头,对曹颗道:“应是为挑人的事儿,内宅不少丫鬟到了岁数,也当挑人了。”
    曹颗当然无话,不说别人,就是初瑜身边当用的四彩,如今也只剩年纪最小的喜烟、喜霞还没嫁人。
    喜云嫁了张义,去了厦门;喜彩嫁了赵同,出京做知县太太。
    梧桐苑早就当补人,只是开春就出城去了,一直没有顾得上这个。
    回到京城,初瑜想起此事,就吩咐了曹元家的,从家生子中挑上些来。教导些规矩,好补到各院子中。
    如今,这是教导的差不多了。
    曹颗站起身来,道:“我网好去看太太,你忙你的。”说着,起身要出去。
    初瑜见状,忙拦下,寻了个青披风给曹融系上,道:“这两日雪虽融了,却不显暖和,大爷还是仔细些好。”
    曹颗道:“最近太太觉多些。过犹不及。等会儿若是吩咐完差事。你也来兰院,咱们陪太太打会儿牌。”
    初瑜闻言,用帕子捂了嘴笑。道:“这些日子,大爷倒是乐意打牌了。每次赢得太太直抱怨。太太说了下回要找二太太过来赢大爷。”
    其实,府里女眷不少,但是曹颗陪着李氏打牌,却只能让初瑜或者丫鬟凑手。
    谁让这些道,宅门里规矩多,还有诸多“家礼”需要守。在家中。平素在李氏身边陪着的,除了初瑜,还有田氏、怜秋姊妹。
    虽一个宅子住着,算是自家人,但是这男女有别的规矩还是要讲的。就走出了嫁的亲姊妹归宁,曹颗都不能同一个桌子吃饭,更不要说其他人。
    这打叶子牌,他会是会,但是算是生手。因为,只在他小时候,陪着老太君耍过。
    没想到,生手却是运气好,每次陪着李氏打牌,曹颗都能赢钱。他原想故意输几把,哄李氏开心,但是李氏身后看牌的丫头又生疏,想给斤小眼神也不行。
    “二太太?”曹颗沉吟了一下,看了眼外头天色,道:“天还没黑。那就使人去接,正好姐姐使人来问关外山货之事儿,得空问问二太太同二弟妹,列个单子,一起置办了吧。”
    初瑜应了,曹颗这才出了屋子。
    曹元家的带着两个小丫头,站在廊下,见了曹颗,俯下身子问安。曹颗摆摆手唤起,大踏步出去了。
    曹颗到兰院时,李氏正歪在外屋坑上,哄着长生说话。
    听丫鬟报儿子来了,李氏直起身子叫进,长生已经蹬着小眼下炕,欢欢喜喜地叫“哥哥”
    曹颇去了披风,给母亲请过安。就抱起长生,在椅子上做了。
    长生抓着曹颗的盘扣,笑嘻嘻的说道:“哥哥怎么不做大将军?”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曹颗望向李氏x李氏笑着说道:“刚才我给他将古呢。”
    “哥哥要当差赚银子,当不了将军。长生想不想做将军?”曹颗看着身形略显瘦小的弟弟,问道。
    心里却是想着,这孩子身子骨不结实,今年天冷了,等到明年开春也当跟着任家兄弟学学拳脚,先把身子骨练结实了再说。
    “做将军?跟恒生似的,老在日头底下跑么?那可不成,搪搪说,不能晒着,该生病了。”长生奶声奶气地回道。
    曹颗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瓜子。道:小小子可不能太娇气,那不成了小姑娘了?”
    长生听了,只是笑。
    李氏听出长子话中不赞同之意,唤**将长生抱了出去,对曹颗抱怨道:“你父亲生前也念叨我,说是慈母多败儿,可他自己也没舍得惯。又有什么法子,夏天晒着点儿就中暑,冬天风吹了点就冻着。就是这样看着,一年到头,还要病上两场。还是你二婶说的对,这儿女。就是上辈子的债主,讨债来了,让人跟着不安生。”
    “就算底子弱些,用心调养就是,也不好总拘在屋子里。左成小时候还不如长生,跟几个小子一起粗养,如今也不是好好的。”曹颗道:“晓得母亲疼长生,但是明年长生就六岁了,眼瞅就大了,还是不好太娇惯。”
    长子就是主心骨,李氏还能说什么,跟着点头,道:“你说的在理,等到明年天暖和了,就让他多跟着侄儿们出去耍”
    苏州,织造府,内宅。
    王氏端坐在炮上,看着管家媳妇带进来的两个妇人,打量了几眼,微微皱眉,对那管家媳妇道:“就是她们两个?叫她们抬起头来瞧瞧?”
    管家媳妇忙按照吩咐了,那两个妇人才抬起头来。
    年岁都不大,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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