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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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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心中。曹颗这个舅舅是文官,当同他父亲孙办一般,恨不得化身孔夫子,将礼教挂在嘴上,哪里会行武事?
    连**九支。除了有一支,因箭翎残破,失了准头,脱靶落到地上,剩下八支都中靶,其中有的还有两支中红心。
    孩子们凑上前去,一片欢呼。
    他们如今不过用小弓,在十步外射箭;曹缅站定八十步,在他们看来,是顶顶厉害的人物。
    没戴扳指。曹颗的拇指被弓弦勒得生疼。他将弓递还给任氏兄弟,对自己的成绩还算满意。
    八十步。是武举考试时的距离,九箭三中就算合式。
    曹颇想起落第的李诚。又想到江宁魏家的几个孩子,对任氏兄弟道:“多准备几个石墩子,给他们练练力气,也不能尽是花把势。”
    武举中。除了骑射、步射为,还有“技勇”三项,都是比力气。
    曹颇希望孩子们文武兼修,这样到了长大之日,若是不想靠家族照拂,想要科举正途出仕的话,也能多个选择。
    任季勇听曹颐提及石墩子,道:“正想同大爷商量1是不是使人给小爷们买些未开刃的刀剑来,或者木剑也可。这几年除了射箭,就教了小爷们几套长拳。强身是够用了,若是防身,还一两门兵器,是正经。”
    曹颇点点头,道:“那就跟大管家给他们置办。只是天佑他们还小,若是学了兵器,就要劳烦你们兄弟盯得紧些。要不然,太太那边晓得,怕是不依。”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即是置办一回,也置办些硬弓同大
    任氏兄弟听了曹颗的话,对视一眼,心中颇为激荡。
    他们已经听出来,这都是武举“技勇”所需要的。
    他们离乡背井,投到曹府门下,先是为长随,后是为小主子们的武
    傅。
    前两年,朝廷开捐时,曹颐曾问过他们兄弟的意思,想不想出仕为官。他们兄弟两个在曹府见惯富贵,对于外放当个芝麻小官,反而不热衷了。
    只是世人重文轻武,他们这两个武师傅,说起来总不如府上的文夫子来得底气足。
    如今听了曹颐的话,是要让小主子们文武兼修的。他们心中也生出些盼头。若是小爷们有走武举出仕的。他们也算实打实地立些功劳,往后在曹府的地位又不一样。
    天伤他们到底年岁小,同枯燥的四书五经比起来,更喜欢校场这边的武学,听说要添兵器,皆是雀跃不已。
    只有孙礼在旁。则是有些迷糊。
    每日里只上半天课,剩下就是在校场玩耍,这算不算“不务正业”?
    为何舅舅还这般纵容,跟着凑热闹?
    离开校场。曹颗想起武举之事,便使人寻吴盛。
    前些日子。他吩咐吴盛在京中寻个武师傅,是为江宁魏家那边预备的。
    如今过了半月。也不知找到没有?
    “爷,小的使人打听了这些日子,原有几个不错的,可是去见面,却是都不成。”吴盛回道。
    曹颇听了。皱眉道:“为何不行?要是真遇到骑射功夫好的,多加些银子也好。”
    这次找武师傅。就是以骑射好为标准。以魏家那样的乡伸大户,不缺家丁护院,“技勇”三项,练力气的功夫,是不愁师傅的,主要要挑个骑射、步射皆精通的人过去。
    “银子是够够的,只是听说要出京,就没人乐意去了。大爷,想在旗丁里找不容易。旗人不必寻常百姓,寻常旗丁每月都有二两银子,够嚼用。谁肯离乡背井刨食儿。”
    “那怎么好?”曹颊想到给魏文志寻个好师傅。好让那孩子能得偿心愿,走武举之路。
    之所以,他想要在旗丁中找,不愿找外头的人,是怕不知家底,不稳妥。
    魏家是江宁的上的大户,若是曹颐派过去的人,起了歹心,那就是好心办坏事。
    吴盛犹豫一下。道:“大爷,依小的看,还不若大爷从相熟的人家借个骑射好的下人,说起来比件头聘的人还妥当”
    曹腼一听。明白他所说的是指平郡王府与淳王府那边。
    王府都有门人奴才,其中不乏身手出众的,充当护院、长随什么。
    以曹颗同这两个王府的关系,别说是借人,就是直接开口讨要,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想到此处。曹颗点点头,寻思过几日回城后。去岳父府上请安。
    姐夫不在。大外甥又束在宫里,曹颐不愿去姐姐家挖墙角,还是淳郡王府那边好挑人。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塔塔”的脚步声。
    “大爷,十七爷使人送信,十六爷不好了,”郑虎急匆匆地进来,顾不得缓口气,对曹颐说道”
第八百七十九章“序幕”
    100033819第八百七十九章“序幕”
    这阿哥在园子中的住处,今日十六阿哥随圣驾回京,这里侍候的太监、宫女早早地就将院子内外,打扫地干干净净。
    可是,眼下。这院子里却静寂无声。
    偶有小太监小宫女出来走动,也都踮起脚尖,不敢有丁点儿动静。
    十六阿哥趴在炕上,额上都是冷汗。他上身盖着衣服,腰下覆了一层丝被。
    王嫔坐在炮边的椅子上,用帕子给十六阿擦汗,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落下。
    宫里的规矩,哭是不能带声的。
    王嫔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真想要跑到御前,问问那一位,为什么这般责打她的儿子?
    十六阿哥眯着眼睛,疼得紧了,狠狠地攥着拳头,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今天他领受这四十板子,也是皇父的恩典。
    瞧着皇父瞪他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打死了他。
    这御前的板子。同外头衙门的还不一样,都是金丝楠木的,这是“天恩”自然不比寻常,那是沉甸甸的。
    就算操板子的符卫想要手下容情,也不容易。
    当年一废太子后。康熙斥责八阿哥图谋不轨时,十四阿哥为八阿哥说话,曾受过二十板子,养了数月才好。
    冤啊!冤!
    十六阿哥心中暗恨不已,又不忍心母亲跟着操心,故作轻松道:“额娘,儿子没事儿。就是看着厉害点儿,实际上没伤着筋骨。额娘一路奔波,身子也乏了,先回去歇着吧,”
    王嫔见儿子有力气说话,回头挥挥发侍候的宫女下去,待屋子里只剩下母子二人,才低声问道:“昨儿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皇上今儿就恼了你,还单单地恼了你一人?”
    宫里的事儿。哪里有简单的。
    王嫔平素虽沉默寡言,但走进宫将近三十年,什么没见过。
    自打废太子后,康熙对诸位年长阿哥甚是苛待,但是对十六阿哥、十七阿哥这样的小阿哥也越发慈爱。
    十六阿哥又因执掌内务府,在御前听差的,这些年来康熙待这个儿子可谓宠爱有加。
    听母亲发问。十六阿哥心下一紧,忙道:”额娘,是儿子差事没办好,皇阿玛网好因别的恼,迁怒之下,儿子就挨了板子。实没有旁的缘故,额娘不必自己吓唬自己个儿。
    王嫔闻言,却是皱眉,带着疑惑看着十六阿哥,道:“真是公事儿,不是旁的缘故?就算要恼你,也不能叫你挨这么多板子啊,是不是你犯了什么了不的忌讳?”
    “哎呀,额娘当儿子是傻瓜么,连犯忌都出来了?真无事,额娘要是真心疼儿子,就早些回去歇着。若是因儿子的缘故,累着额娘,那就是儿子的不孝了”十六阿哥故作轻松地说道。
    他却是不知道,自己脸色煞白煞白的,太阳**处弃筋尽显,这“轻松”的表情,看着一点也不轻松,带了几分狰狞。
    王嫔见状,晓得他身上疼,心中痛极。
    只是问了两句。也不见十六阿哥松口,她就晓得其中肯定要担着干。
    心中虽有千般疑问,但是她不愿在为难儿子。她抚了抚胸口,让自己镇定下来,道:“既是没事,额娘就放心了。你喝了药,就早些眯着。等过两日。身子便宜了,还是回宫将养。再过一个月,你媳妇也要生了,这胎若是能生个小阿哥,才是皆大欢喜。”
    “借额娘吉言,儿子也盼着她能生个小阿哥。”提及妻子,十六阿哥神情柔和下来。
    四月去热河前。十六福晋查出有身孕,就留在宫里养胎,没有随同十六阿哥去热河。
    夫妻两个,半年没见,十六阿哥早惦记着。昨儿还巴巴地打发人提前一步回京送信。原想着今儿就能回城去,与妻儿团聚,没想到又遭逢变故。
    王嫔看了儿子一眼,心中叹了口气,又叮嘱了两句。唤来赵丰仔细吩咐了,才起身离去。
    待王嫔出了屋子。十六阿哥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来,一口咬住枕头角,直觉得浑身尽是冷汗,身上的衣服已经塌透了。
    赵丰带主子送王嫔出去,心中还忐忑,怕她问自己十六阿哥挨打的缘故。
    没想到送出院子。王嫔也没说什么,他才算松了口气。
    说起来,主子莫名其妙的挨打,他也没弄明白什么缘故。只晓得今日主子挨打前。弘暂阿哥从御前下来,怕是多半与主子这顿板子有。
    他想起主子还没使人进京给福晋送信,忙转身进了屋子:“主子,”
    他网开口唤人,就见十六阿哥狠狠地咬着枕头,嘴角已经渗出血来,真是唬得魂飞魄散,说话已经待了哭音:“主子您这是奴才这就使人请太医
    “行了,让爷清静些!”十六阿哥只觉得脑袋迷糊,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去七爷在忙什么,让他得空,请他过来说话。”
    赵丰仔细瞅着十六阿哥,见他是咬破了嘴唇才渗出的血,并不是呕出来的,才松了口气,应了一声,出去寻十七阿哥。
    十六阿哥终是忍不住,呻吟一声,嘴里狠狠地骂了两句,才迷迷糊糊地阖上眼睛。
    身上越来越热,眼皮已经沉得不行,但是母臀上实是疼得厉害,十六阿哥又不睡不着。只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赵丰的声音:“主子,十七爷来了。”
    十六阿哥还没张开眼,就觉愕额上冰凉,随后就听到十七阿哥道:“十六哥发热了传太医,”
    后边一句,是吩咐赵丰的。
    “瞧!”赵丰应了一声,赶紧转身出去。
    十六阿哥睁开眼时,眼前只有十七阿哥一个。
    十七阿哥脸上都是担忧,还有没来得及收起的怒气。
    十六阿哥苦笑道:“瞧你这样子,是听到缘故了。没什么可气的,皇阿玛未必真心恼我,不过是要给想要给弘哲个交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些人不安生,倒是累得十六哥遭罪。十六哥这些年来。躲得够紧了,还要替他们背黑锅二真是生生气死人。”十七阿哥托托脚,咬牙切齿道。
    “你在宫里。之前可听到过风声?”十六阿哥稍加思索,问道。历,写里的事儿,向来忌讳,避而远户述来不及。谁会打听1实没想到,弘哲这个时候发难。这小子,怕也是存了试探皇阿玛的心思。”十七阿哥回道。
    除了真枉,十六阿哥就只剩下气氛与无奈。
    囚禁在咸安宫里的废太子,好好的人,如今染了鸦片毒瘾,已经状若疯癫。
    鸦片这东西,是药,怎么就进了咸安宫的?要知道,这个东西,吞上一口,直接就能送了性命。
    宫里最忌讳的就是私递药物,更不要说重重把手下的咸安宫。
    二阿哥是元后嫡子,天家血脉。就算被废了太子位,康熙也想着保全这个儿子,怎容人算计暗害?
    弘哲为父请命,请康熙“彻查”此事,也是尽人子之责,倒是不能说出什么不对。
    但是,现下正是百官观望,储位悬而未绝的时候,若是真“彻查”此事,少不得就要在朝野引起动荡。
    毕竟,在儒家正统中,二阿哥这位元后嫡子,才当是皇家正统。
    以康熙早年的脾气,最受不了儿子们私下里倾轧,还不知要怎么发雷霆之怒;现下的康熙,却是垂暮之年,不愿再闹出什么动静。
    于是乎,康熙快刀斩乱麻,直将二阿哥的“不适”定位为内务府这边的“疏忽”将看守二阿哥的侍卫统统换了,将执掌内务府的十六阿哥打了四十板子。
    十六阿哥能不冤么?
    这咸安宫,虽是宫里,一干供应,也是内务府这边的,但是若说“看守不严夹带宫禁之物”就实怪不到十六阿哥身上。
    看守内务府的是侍卫处的侍卫,这带头负责之人,却是家人府那边的几位宗来
    虽然在康熙眼中,汉人都是他的臣民,旗人都是他的奴才,但是这臣民、奴才也不是能随便发落的,谁让他要做“仁君”
    像董殿邦、伊都立他们这些内务府总管,分量又不足,倒霉的就只有分量够重的十六阿哥。
    “依十七弟看,是哪个?”十六阿哥问道。
    “谁知道,盼着他咸安宫里那位薨的,不是一个两个。就是弘哲,也脱不了嫌疑。”十七阿哥冷笑一声。道:“故意累你挨这回打,说不定也是存了报复之心。这几年在阿哥所,他没少摆嫡孙的架子。只当他虎躯一震,咱们这些人就要收归他门下,白日做梦!”
    “你也歇歇气,皇阿玛还没老糊涂,迫不得已打了我,说不定过两日就有赏赐下来。都说吃亏就是占便宜,凡事想好的吧。”十六阿哥叹了口气,说道。
    “对了,我使人回城去曹家取酒精了。十六哥外伤这么重,肯定要发热的,太医院这边的退烧方子。来得慢。”十七阿哥想起一事。说道:“再过两月,曹颐就出孝了。如今各处闹腾得正欢,我倒是宁愿他再歇两年,避开这些龌龊再说。”
    “身在局中,岂是说避就能避开的?”十六阿哥摇摇头,道:“皇阿玛七月里就提及此事,等着使唤曹颗,岂容他闲着?”
    说到这里,他面上也添了忧色。
    不说别的,皇父年将古稀。如今小朝会的次数越来越少,多数时候,只是单独召见几个臣子。
    虽说在人前,还看不出什么,但再哥常年侍在御前,晓得的自然比旁人多些。
    从去年冬开始,皇父就已经不能执笔,所有奏折都是有内阁学士张廷玉执笔。
    外人不知道,是因为张廷玉临摹御笔,到了惟妙惟肖的地步。
    十六阿哥无意得知此事,每次见到张廷玉就有些不自在。
    就算是奉命而为,张廷玉此举也存了隐患。若是他存了其他心思,那对于国家社稷,就是大害……
    昌平,曹家庄子。
    十七阿哥派到曹家的人,自不可能晓得详情,只知道十六阿哥在御前挨了板子,要从曹家取些酒精退热用。
    曹家下人,谁不晓得,十六阿哥向来同自家家主交好,少不得追问几句。
    那人支支吾吾的,也说明白。只说是皇上震怒,重罚十六阿哥,打了四十板子。
    事关重大,郑虎不敢隐瞒,这才快马报到昌平来。
    曹颗已经听了缘由,打发郑虎下去歇着。他自己踱步书房,心中也是惊诧不已。
    十六阿哥向来机敏,怎么就生生挨了板子?
    今年圣驾延迟回京,邸报上虽没有明说,但是早有流言出来,说是“龙体欠安”
    不少人都蠢蠢欲动,静待良机。想要谋一份擎天保驾的大功劳。
    这个时候,十六阿哥被责罚,不会是卷到夺储风波里去了吧?
    想了想,曹颐终是不放心。使人唤了吴盛过来,让他跑趟海淀,看是否能打探一二,,
    安定门冉,雍亲王府,书房。
    看着眼前白纸上棕黑色的鸦片。四阿哥坐在书案后,面陈如水。
    十三阿哥站在书案前,拾起一块,在眼前仔细瞅了瞅,道:“早听曹颐说有吸鸦片上瘾的,没想到这劳什子这般害人。可怜世人愚昧,不少权贵人家,还当这个是好东西。想着借此绵延福寿,滑天下之大
    听到曹颐的名字,四阿哥挑了挑眉,道:“不是说,十六弟早年曾吸过这个,后来费了不少时日,才戒了毒瘾么?怎么还有曹颗的事儿?”
    “四哥忘了,早年我同四哥提过。鸦片之害,曹融多年前就讲了。他对市井熟悉些,不知怎么留意起这个。今年因忙着筹饷之事,我还没顾得上同四哥提这个。”十三阿哥说道:“原想着这个东西每年海关进来的有数,都在药铺里。还祸害不到百姓身上,没想到有人用这个算计咸安宫里的那位,”
    “真疯,还是假疯?”四阿哥像三阿哥,又像是自言自语。
    “谁知道,那边围得紧,除了弘哲每月能隔门请安一次外,就只有皇阿玛派过去的人能看到”若是真疯了,倒也是他的福气”说到最后,十三阿哥的声音带了几分阴冷。
    四阿哥抬起头,看了他半晌。方慢慢地道:“十三弟放心,我断不会让你白受了这么多年委屈,总要清算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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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章内情
    900103819第八百八十章内情
    厂六阿哥既挨了板午。不愿妻子担心,想着寻个由子在凡册旧养些日子再回宫,不想事情却有变故。
    十月十三。十六福晋,动了胎气,早产生下一个小格格。
    这距离产期还有月余,十六福晋的身子又不是结实的,十六阿哥如何能放心。
    好好的。怎么就动了胎气?
    十六阿哥侧卧在马车里,脸上满是冷峻。挨了板子,他就使赵丰吩咐下去,要瞒着十六福晋,就是怕她着急。
    如今,不出三日,就闹出早产的事儿,若说其中没有干系,十六阿哥自己个儿也不信。
    想着两个夭折的嫡子,又想到早产的女儿,十六阿哥心里难受万分。
    他在畅春园休养三日,今日才退烧,身子还有些虚。又因伤在臀部,无法坐着,只能侧卧在马车里。
    这会儿功夫。就已经觉得胳膊酸,头上渗出冷汗来。
    赵丰甩车侍候。忙将扶枕递上,搀了十六阿哥的胳膊,给他换了个,舒坦的姿势。
    “到底是谁将这些闲话传给了福晋?”十六阿哥牵扯之下,扯痛身上的伤口,咧着嘴角,恶狠狠地问道。
    十六福晋已经将近产期。身子沉了,在阿哥所待产,能见到的人有限。
    就算这些人听到十六阿哥挨打的事儿,也不当让十六福晋知道。除了孩子,谁都晓得孕妇受不得惊吓。
    不知这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无意还好,有意的话,其心可诛。
    “回主子的话。奴才将钱六小顺子两个都仔细问了,他们也说清楚。只晓的福晋主子是昨儿晚饭后不自在的,膳食也没进去几口,身子就不舒坦。开始还请太医过去安胎,没想到入夜就开始生了。又赶上宫门落锁,只能今儿才使人出城送信赵丰晓得主子正恼”心地回道。
    十六阿哥眯了眯眼,没有再说话。
    从畅春园到城里,都是青石板铺设的官道,平坦的紧,加上赵丰使人马车里铺了好几层皮毛褥子,又吩咐人稳当赶车,十六阿哥到是没觉得颠簸。
    他侧卧在马车上,阖了眼,想起去年天了的嫡子,又想是关在昌平庄子里的李氏,心中对妻子的愧疚越深。
    胡思乱想一路,马车终于进京。驶向皇城。
    阿哥所中,十六福晋缓缓地睁开眼睛。
    旁边侍候的宫女七月,见状忙上前去,道:“福晋醒了”
    十六福晋初醒,按照旧日习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待摸到肚子平平,她不由瞪大眼睛,脸上已经惊恐之色。
    “福晋且安心。小格格安安泰泰,正由**照看。”七月侍候十六福晋多年,晓的她急什么,忙开口道。
    十六福晋这才醒过神来,神情木木,想起昨晚难产之事儿,哑着嗓子道:“将小格格抱和,”
    七月犹豫了一下,俯身应了。
    少一时,领着个怀抱襁褓的**进来。
    小格格就安置在上房东屋的暖阁,往来不出屋子,既不会因哭吵到十六福晋,又不至于过了风。
    十六福晋支撑着坐起身来,眼睛已经顾不得旁的,伸出手去,接过
    褓。
    看到女儿的那刻,十六福晋的眼泪立时出来。因是早产儿小格格看着甚是孱弱。初生的小脸团成一团,眼睛紧闭,一点也不鲜活。
    七月见十六福晋双手颤抖,忙示意前接过小格格。
    十六福晋抬起头来,看了眼这才发现不是旁人,是庶子弘明的乳母邢氏。
    “怎么是她侍候小格格?”十六福晋皱眉,问道。
    按照规矩。内务府那边早已备好养在宫里皇孙阿哥小皇孙小格格都有例的。
    “福晋睡着时。荣妃娘娘同惠妃娘娘都打发人来看过。也提了**的事儿,说已经预备下,下晌就能进宫里。廖主子怕奴婢们不会照看小格格,就从院子里的挑了邢氏出来。”七月扶着十六福晋坐稳,轻声回道。
    正说着话。就见有宫女挑了帘子进来,也福晋当用的大宫女,名叫五福。
    她手上端着了托盘,上面放着药碗,还有个装蜜伐的小碟子。
    她走上前。将托盘放到炕桌上,道:“福晋。廖主子听说福晋醒了,过来请安。正在外头候着。”
    十六福晋怕药味熏到小格格,使邢氏抱着小格格回东屋暖阁了。
    她没有马上叫廖氏进来,而是就着七月的手,先喝了药,而后才叫五福请廖氏进来。
    “这两日。多亏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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