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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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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
听说议的是蒙古少粮之事,四阿哥的眼前浮出一人。不是旁人,就是户部侍郎曹颗。
曹颐丁忧那几年,可没干旁的,就留心侍候庄稼了。因这个缘故,四阿哥对土豆、苞谷这两种富贵人家罕见的贱物颇为关注。
待知道土豆亩产能达到一千多斤,好地甚至两千多斤的时候,四阿哥着实震惊了一把。
要知道,这个时候上等良田亩产也不过两石、三石粮食,三百多斤。土豆不挑地,产量还是其他粮食的数倍。
前几年开始,土豆与苞谷在河南府试种,而后三年河南府再也没有要过朝廷赈济。
要知道,这河南府。多山多丘,土地贫乏,百姓生活向来凄苦。十年里,到是有七年,需要朝廷赈济的。
这是这蒙古人若不愁口粮,人口孽生”
四阿哥除了是臣子。还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除了百姓民生,也不会忘了社稷江山。
因此,他没有当着大学士、两位尚书开口,而是想着单独禀奏,听听皇父的意思,再说此事。’显然,七阿哥出事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御前。
听到魏珠回禀,说十六阿哥求见时,康熙还以为他是来说圣驾明日启程之事,便点头叫宣。
太医院最好的太医。都在畅春园当值,十六阿哥还想着请旨再派太医过去,怕关城门,出了城后,就策马狂奔。
进了园子后,他也疾行。
到御前时,他还喘着粗气,脸色涨红。虽说心焦,他也没有忘了分寸,看了几位大学士、尚书两眼,跪下道:“皇阿玛,儿臣有急事禀!”
康熙见他风尘仆仆的。额头上汗津津的,直觉得心里“突突”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莫不是咸安宫那边发生什么变故。
或者是,兵变?
历朝历代,太子逼宫。不是稀罕之事儿。
他耷拉下脸,对几位大学士与尚书道:“跪安吧!”
至于三阿哥、四阿哥。他却没有打发走。若真有事,这两个掌部几子就不能离了眼前,要不然谁会晓得出现什么变故。
他实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却不想想,这些皇子叫他给修理的差不多,有几个还有人望、有能力,在京畿重地发动兵变的。
见朝臣们退下,十六阿哥膝行几步,哽咽着说道:“皇阿玛,七哥坠马,看着不大好”还请皇阿玛恩典,使太医过去,弘曙那边,怕也要速速回京,才,才稳当些”
虽不是同母所出,但是因曹歌的关系,十六阿哥这些年同七阿哥也算亲近。
现下想到因坠马重伤不治而亡的宗室,不乏前例,十六阿哥也担心得紧。
听了头一句话,康熙不过是皱眉;听打最后,身子不由地颤了颤,手臂狠狠地扶住炕枕。
三阿哥、四阿哥两个。也都跟着变了脸色。
不管兄弟感情如何。若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不过是感慨一声,但是这有“坠马”二字,其中可发挥的余地就大了,谁晓得会扯到谁身上去,怎不叫两人胆战心惊,”
十六阿哥领着两位御医。到安定门城门外时,城门早已关了多时。
十六阿哥出示了康熙的手谕,但是这开城门是大事,城门使也不敢自作主张,使人快马报往九门提督衙门。
十六阿哥等了大半个时辰,直到九门提督隆科多亲自过来,这城门才缓缓而开。《》耽搁这许久,十六阿哥心里恼怒不已。但是隆科多身份在,论起来他也要叫声“舅舅”的,只能忍下这口怒气。
距七阿哥坠马,已经过了半日,隆科多自然也得了消息。
现下见十六阿哥奉旨带太医进城,就晓得这是往七阿哥府上去的。
他也怕耽搁了那边的诊治,自己落埋怨,忙跟十六阿哥解释道:“十六爷,并非臣多事,实是奉了皇上旨意。即便有皇上旨意,也要臣亲眼确认了,才能开启城门。”
十六阿哥闻言,心下一动。
看来皇父对隆科多还真是非同一般的信任,只是不知道,这般安排防范的是哪个。
“大人公事公办,并无不是之处。七哥那边不知情形如何。我今儿先行一步。这么晚了,还折腾大人一次,大人勿怪。等七哥伤好了,我们兄弟请大人吃酒。”十六阿哥甚是恳切地说道。
隆科多见十六阿哥并无异样神色,放下心来,亲自陪同十六阿哥,往七阿哥府去。
要说十六阿哥带来这两位太医,也是外科骨科上的高手,但是七阿哥昏迷不醒,这脉象孱弱。也使得两位老太医心里没底。
他们都是太医院里的老油子,自不肯说大话,白白地担了干系。
于是,这七阿哥的病就确诊了,伤得“极重”一条腿骨折,头上受创,甚是“凶险”
曹颐在七阿哥府待到二更,因明日还要凌晨起来,往畅春园去,准备随扈出行之事,所以他在太医“确诊”后,就别了众人,回府去。
七阿哥骨折的那条腿。是他有疾的那条腿。额头上虽看着渗人,但是伤处并不是撞击而成。而是擦伤。
加上陈德的服毒而亡。曹颗已经能断定,这确是七阿哥一手筹划。
至此,他才算安心些。
七阿哥有备而来,不会让自己真的凶险,顶多是“有惊无险”
倒是初瑜那边,曹颗又不能实话实说,省得她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叫人生疑。
当夜,淳郡王府已出嫁的大格格就乘了马车,回娘家侍疾”
曹颐回到府中,才晓得下午已致仕原湖广巡抚年遐龄过府拜见,在曹家吃了半盏茶离去。
“怎么不使人去寻我?”曹颗听了,不由有些皱眉。
如今,外人眼中,正是自己与年羹尧有嫌隙的时候。年家这今年将八十的老爷子集自上门,没见到自己面,还不知外人会怎么编排。
“老爷小的原是要使人去王府寻老爷的,被年老太爷拦住。他说既是老爷有事,他改日再过府拜访,而后就走了。”曹元躬身说道。
“这老狐狸!”曹颗咒骂两声,揉了揉额头:“指定是故意的,只
以年家的身份地位。晓的随扈大臣名单,不是难事。
选在今日下午来拜见。又是在七阿哥府出事的时候,来个。“访而不遇”还不给曹颇留下回访的时间,要说这老爷子是方,意的,鬼才相
第八百九十四章 规劝
4月十六,本是圣驾出京的日子!!!!!!!!!!!!!!!!!!!!!!!!!!1
随扈的皇子阿哥文武大臣,都是丑正(凌晨两点)从西直门出城,曹颗也不例外。但是他的行李却没有带,也没有像其他大臣那样准备长途跋涉用的马车,而是策马出城。
他的怀中,揣着连夜写好的请旨折子。因七阿哥重伤,奏请延时赴热河。
他是七阿哥的半子,自不能在七阿哥生死攸关时,还混不在意地随扈出京。
早早地起到畅春园外,他使人递了折子进去。
畅春园前,车马云集,不管是随扈的皇子宗室,文武大臣,还是来恭送圣驾的百官,都齐聚如此二
八旗护军已经休整完毕,等到康熙黎驾出园子,便能即可启程小
不过,直等到巳初(上午九点),日头阶足,也不见有什么动静。畅春园前的官员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不少内务府官员,正为出行时,前后忙碌。伊都立就在其中,曹颗见状,拦住他,问道:“见到十六爷没有?”
“寅初(凌晨三点)见过,曹大人寻十六爷?”伊都立问道二
曹腼点占头,道:“嗯,若是大人见了,还请知会十六爷一声,刻,说曹某找他。”
伊都立前几日开始,就常驻畅春园,预备圣驾出京之事,所以还不知七阿哥府的变故。
他是晓得曹腼与十六阿哥的交情的,没有多想,满口答应,还专程使了两个内务府属官,往园子里寻十六阿哥。
没等十六阿哥露面,就有内侍捧了圣旨出来,圣驾延迟至四月十八日出京,众皇子阿哥与宗室进园子,文武大臣散去二
众人跪听圣旨,神色各异。
到底为何圣驾延迟出京,莫不是龙体欠安?
皇土今年六十九了,明九年,加上自太后薨后,皇上的身子骨就大不如前。
即便有人消息灵通,晓得七阿哥出事,也不会将那个司圣驾延迟出京联系起来二
毕竟,皇上膝下有二十多位皇子,七阿哥出身,能力不显,向来不被皇上重视。
只有曹腼,直觉就想到七阿哥那边,有些不安。
对年迈的帝王来说,儿孙强悍,果然要防备;像七阿哥这样让他安心的儿子,也会引起他的“慈爱”之心,也不无可能二
说起来真是令人可笑,当年八阿哥重病之时,康熙怕他死在海淀园子,圣驾路过不吉利,下旨命将他迁回城里。
狠心如斯的,就是帝王,如今又上演“慈父“的戏码么?
左右还有两日功夫,今日折子没下来,明日再上一折好了。
曹腼心里打定主意,就策马上前,寻了户部尚书孙渣齐与田从典的马车,同两位尚书请了假,先行一步进城去。
待到了七阿哥府,曹腼却是被拦在大门州。
看着全身武装的护军,还有手握佩剑的侍卫,曹腼有些皱眉。
七阿哥昨日“坠马”并不是随意而为,专程选在圣驾出京前一日,…必定有他的用意。
许是想着京城重要人物都出京,这“养伤”也能自在些,许是还有其他的。
圣驾延迟出京,已经走出人意料,看着架势,是要圣驾亲至,曹腼手心有些冒汗二他脑子里飞速运转,想着七阿哥“坠马”之事前后,是否留有破绽。
康熙是老人不假,却不是寻常的老人,就算没有证据,只要引得他起了疑心,对七阿哥来说,都是埋祸。
,是曹腼来了!”得到侍卫通报,疾步而来的是十七阿哥二
“这是王府大额股。”十七阿哥对那两个侍卫道。
那两个侍卫,这才躬身见了个礼,侧身到一旁二
曹腼方才舁已报了身份,但是他们小小侍卫,没有上头的旨意,也不敢随意放人进府。毕竟,他们受命镇守王府,恭候圣驾。
“十七爷,王爷醒了么?”曹腼也不吧嗦,开口问道。
十七阿哥摇了摇头,道:“还昏迷着,听说昨晚至今一直高热不退,七境与大格格床前侍疾,到现下还没有阖眼。”
说话间,两人进了王府二门。
因圣驾要亲至,二门外也安排了侍卫把手。
走到七阿哥的寝室,就见弘悼,弘景兄弟两个红肿着眼睛,坐在外旬的椅子上。
见十七阿哥同曹颗进来,他们兄弟俩皆起身,给二人请安二
弘悼还好,两个是大人,长得又魁梧,不过是脸色有些憔悴:弘景才十一,熬得小脸发白,身子已经打晃。
看着他们兄弟的穿着打扮,还是昨日的,曹颗不由皱眉,问道:“你们守了一夜?”
弘悼他们忧心不已地点了点头,曹颗叹了口气,对弘绰道:“弘曙不在,你是王府最大的阿哥,如今王爷正伤着,你也当多担待些二六阿哥还小,固然孝心可嘉,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病了,让亲长们更操心。”
弘悼听了,有些羞愧,低头道“姐大说的是,是我粗心,没顾得上照看弟弟。”
弘景见是因自己的缘故,哥哥挨了说,忙道:“姐夫,是我自己要守着的。我担心阿玛,回去也睡不着。”
在去年小阿哥出生之前,弘景都是王府的幼子,七阿哥颇为疼爱,父子感情甚好二
看着弘景信誓旦旦的模样,曹颗也不好多说什么二
毕竟,岳父身份所致,这小舅子们也不是他随意能教元的。尤其是弘景,因是初瑜异母弟的缘故,同初瑜这个姐姐不亲,跟曹颗更是一年到头见不了两遭二
只是连年幼的弘景都守着,却不见弘所,曹圃心下一沉,问弘悼道:“额娘病了?”
弘悼虽是二十几年岁的大小伙子,但是在父伤母病的变故下,也不见有些惨然,道:“嗯,大姓守着半晚,有些熬不住,天亮后姐姐让弘听去侍候了。”
这会儿功夫,里屋早已听到外头的动静。
初瑜打里头出来,先对着十七阿哥蹲了蹲,抬头望向丈大时,眼泪已经忍不住滚落。
“岳父吉人天相,定能平安化劫,你不好胡思乱想。”曹腼上前两步,低声说道二
初瑜的身子不禁瑟瑟发抖,低头拭了泪,抬起头来,对曹腼道:“额脸递了请假折子了?”
“嗯!”曹颗点点头,道:“不过还没见到皇土,折子还没批下来。十七爷说,午后圣驾会过府,倒是我开升值看看。
听说康熙要驾到,初瑜姐弟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反而越发不安二
她们也能想到,要是他们的父亲伤势无碍,本当今日出京的皇玛法怎么会巴巴地移驾王府。
看着妻子痛苦的模样,曹腼甚至内疚,差点忍不住就要将她拉倒一边,告之实情。
不过,他还是没有妄动。
七阿哥就算是拳拳爱子之心可悯,但是“欺君”就是“欺君”不管是康熙,还是四阿哥,都不能差许这点。
这件事,还之烂在肚子里,当成永久的秘密,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他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妻子的手,抵声道:“放心,我这就使人往寺里施银子,为岳父祈福。眼看刻五月了,咱们将稻香村的收益拿出来,在街上散冰,散凉茶”
初瑜已经忍不住,眼泪簌武而下,使劲地点了点头。
屋子里一片愁云惨淡,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就是十七阿哥,眼睛也觉得有些酸涩。
这时,就有王府内总管进来禀告,圣驾已经到府,正带着三阿哥,四阿哥,十六阿哥往内院来,其他皇子阿哥,都奉旨在前院等候。
众人听了,斟紧发了屋子,才走到院子里,就见康熙带着众人迎面而来。
众人赶紧跪迎,康熙止住脚步,目光从十七阿哥与曹腼身土扫过,开口道:“起吧,七阿哥现下如何了?”
这却是问十七阿哥的,凌晨十六阿哥回园子复命,因见他乏得厉害,康熙就命十七阿哥先行一步,带人过王府这边。
“回皇阿玛的话,七哥还昏迷不醒…”十七阿哥躬身回道。
康熙神色一黯,抬步进了院子。
这会儿功夫,初瑜也扶了七福晋出来,在门口跪迎。
看着这娘俩憔悴的模样,康熙脸上露出几分慈爱,摆手叫起,道:“联会命最好的太医给七阿哥诊治,会用最好的药二联的儿子,都是有出息的,不会做不孝之人。你们不要害怕,好好照看七阿哥,就是爱新觉罗家的功臣。”
七福晋与初瑜都是哽咽着,谢了圣恩。
三阿哥与四阿哥站在康熙身后,心中的震惊无以伦比。眼前这位,露着慈爱的皇上,真是他们的皇阿玛么?
曾经何时,只有元后所出的二阿哥,才是真正被皇父当成是儿子,严厉教导,又不失慈心;其他人,君臣之分,如楚河汉界一般。
看着康熙因年迈而有些佝偻的身影,看着他花白的锋子,十六阿哥却是心里堵得慌。
昨日,他见到弘悼兄弟的惶恐。
对儿子来说,父亲是大树,能让他们这些小糊狗得以受到庇护,得以逍遥自在。
要是有一日,皇父有什么不妥当,他许是比弘悼兄弟还可怜。弘悼还有同胞手足,自己有同胞兄长,却是无骨肉之情。
亲眼看过七阿哥的伤势,又听了太医惶恐的禀奏后,康熙的脸色很难看。
他瞪着那两个太医,像是要杀人似的,道:“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七阿哥!”
那两个太医跟吃了黄连似的,不敢背负这个责任,也没胆子抗旨,只能面如死灰地领旨。
走之前,康熙还是下旨,命人驰驿往西宁送信,召弘曙回京
年宅,内院正房二
看着坐在纹土,用玉石镇纸砸核桃的老太爷,年羹尧只觉得头疼。
“爹,您为何去曹家?这算什么,儿子的面子还要不要了?”年羹尧刚从畅春园回来,就听到老太爷昨儿去曹府“拜见“的消息,连补服都来不及换,就奔过来相问。
“面子?你年大总督,好大的面子!”老太爷砸开个极桃,送了半颗极桃仁到嘴里,使劲嚼了两下,冷哼着说道:“就算是兼陕西总督,二品还是二品,你张狂什么?”
“爹,儿子问的是您到曹府去的事儿?”年羹尧梗着脖子,粗声问道。
,还不是你这不孝子,平白地就得罪人,我这糟老头子,不想被你吓死,只能舍了这张老脸去赔罪!仆年遐龄见儿子没好气,也有些恼了,拉下脸道。
年羹尧听了,皱眉不已。
他都奇怪了,父亲致仕前,做了十来年的封疆大吏,为何是胆小如鼠的性子。
前两年,爆出三阿哥门人孟光祖出京敛财案时,年羹尧被问罪,听了巡抚印,老爷子就吓得大病一场,差点没过去。
如今,不过是曹家起了点磨擦,他就不顾身份,土门“赔情“。
年萎尧只觉得面子都让老爹给丢光了,但是做儿子的也只能生受,不敢说旁的,讪讪道:“曹家算什么,就是得罪了,又能怎么着?爹就算不为儿子想想,也要为大哥想想。大哥总有起复之时,要是补了京堂,与曹腼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是难堪。”
年遐龄见年羹尧强词条理,越发着恼:“有什么难堪的?你耍你的威风,还不兴我们消停地过日子?曹颗在京多年,为人行事,何时被人挑过错处?你当你威风了?却不晓得已经成了笑话。你拉个人问问,在京城权贵眼中,巡抚总督算什么?说句难听的,都比不上王府的一条狗。你不晓得自己个儿分量?那你怎么还巴结孟光祖?如今外人多奉承了几句,你就轻了骨头,不知好歹起来。”
年羹尧被骂得涨红脸,使劲地攥着拳头,喘着初气不说话。
他做了十几年的封疆大吏,已经习惯独断乾纲。即便眼前的是他生身之父,这逆耳忠言,也是丁点儿听不进去。
知子莫若父,年遐龄见他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爷子长吁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去吧!一
待年黎尧出去,老爷子坐在炕边,寻思了半晌,才使人叫长子过来,吩咐道:“多预备份礼,你亲自送到曹府去”
年希尧听了,有些发愣,道:“爹,曹缅今年随扈,不是今儿就出京么?”
年羹尧回来没提,他们还不晓得圣驾延迟出京的消息。
,只是送礼,就说给李夫人请安。曹织造生前,同我也有些交情”老爷子带着几分疲惫,吩咐道。
第八百九十五章 “佳音”
93819第八百九十五章“佳音”
此酬四月十七。七阿哥醒过一次。睁开眼睛,他没有说什么,迷迷糊糊地喝了药,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松了口气。
因为要赶在端午节前,到热河接受东蒙古王公的朝拜,圣驾四月十八从畅春园启程。
曹颗的请假折子批了下来,准他延迟一个月后去热河。
留守京城的是五阿哥、十二阿哥、十七阿哥,其中五阿哥与七阿哥向来亲善,十七阿哥则是兼了内务府的差事,所以他们两个经常出入七阿哥府。
等到四月二十。七阿哥坠马五日后,终于清醒过来,识人辩物,并无异常,只是虚弱了些,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听说要父亲至。还下了恩旨,命弘曙回京侍疾,七阿哥清然泪下。在炕上,他吩咐次子弘绰,代自己上谢恩折子。
五阿哥与十七阿哥皆在,少不得劝慰一番。
待他们告辞离去。七阿哥才将曹颗叫到炕边,看了他半晌,没有说话。
屋子里有其他人在。有些话不好明说,还是曹颗先开口,道:“岳父母生将养,也省得大阿哥回来看见难过。”
七阿哥看着曹颗。微微地颌首,翁婿两人交换了个彼此才懂的眼神。
过后,他才开口道:“听说这几日,你同大格格都在这边府里”瞅着你也乏了,回去歇着吧”
“额娘也病了。初瑜去那边侍候了,她担心岳父与额娘,就是回家也不安心,”曹颗说道。
七阿哥闻言,迟疑了一下,道:“纳喇氏病了?”
“急火攻心,不过是担忧岳父的伤势。如今岳父既醒来,额娘那边心下一宽,自然就好了”曹颐说道。
说了几句话,七阿哥也乏了,点了点头,又阖了眼睛。沉沉睡去。
这会儿功夫,就见初瑜扶了七福晋进来。
福晋!”曹颗侧身见过,压低音量道:“岳父见过五爷、十七爷后,又睡了。”
七福晋望望躺在炕上的七阿哥,转身带着曹颐夫妻走到外间。
“如今爷醒了,侧福晋也能进米水了,你们夫妻两个不用再这么熬,还是先家去。额驸家除了亲家太太,就是孩子,也没人能替你们当家管事。”七福晋拍了拍初瑜的胳膊道。这五、六天,曹颗中间还回过一次府,初瑜是一直在王府守着。
初瑜心里,也惦记家里。眼看着尖母都由危转安,她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放下来:“是。额娘,那女儿同额驸就先回去了,过两日再过来。
正说着话,就见内管家小跑着过来,满眼欢喜,给众人见过后,对七福晋道:“福晋,五额驸亲自过来报喜,五格格巳初上午九点诞下个小少爷,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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