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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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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除了首饰都带着外,春装、夏装各带了八套,银子则存了一万二,剩下三千两,两千两换了金子。化了两匣子金瓜子,两匣子金镯、金戒指什么的,一千两化了银镍子。
最后,这些东西满满地装了四箱,随着五儿入宫。
四阿哥对于自己的新妾,称不上喜欢不喜欢,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丽柔顺的女子。五儿虽长得甜美,可也没到令人移不开眼的地步。
他的身边,已经安排了教引房事的宫女,正是情浓意切、恩爱缠绵时;五儿到底年幼,又腼腆得过了,不知主动逢迎,反而不如那宫女受宠。
于是,四阿哥十日里头,倒有七、八日留那宫女在身边服侍。
不过五儿是皇后指下来的人,又看在曹家与恒生的面子上。他对五儿也算关爱。见有人怠慢五儿。还发作了一番,使得阿哥所的人晓,的。五儿也是新主子,不是能随意怠慢的。
那教引房事的宫女姓高,十六岁,也是皇后选的人。
是去年小选”进宫的,因品貌出挑。挑入皇后字,正月里被皇后赏给四阿哥。
虽说两个都是皇后给的人,可一个是包衣宫女,一个是八旗秀女,这到底身份高低不同。皇后就使人到阿哥所。敲打一番。不外乎四阿哥年少,不宜久行房事什么的。
四阿哥到底不是寻常少年。这些日子实是初识情事,才一时沉迷。
得了皇后的敲打,四阿哥就清醒过来。他还没有大婚,顾及颇多。让妾室生下庶子没什么,若是让宫女生下长子。那少不得要背个好色无德的恶名。
不想这一番变故,到是便宜了五儿。
有高氏得宠在前,皇后这边,反而觉得五儿贤淑懂事,使人召到皇后宫几次,,
甘州,新城外。
曹颗骑在马上,看着远处垦荒的百姓。冬天终于过去了。百姓已经开始准备春耕。
他们的脸上,都满是希望与欢喜。按照人口,每人二十亩地,免税三年。从一无所有的流民,到这方土地的主人,如何能不欢喜?
曹颗的差事,也告一段落。
昨日,他已经收到旨意,今日最后再巡视一圈后,明日他就要启程
京。
曹融的心中,带了几分欢喜。不只为自己,还为了这西征的将士。
二月初八到二月二十二,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朝廷大军从青海出发。千里驰行,迅速地平定了青海叛乱。
挑起叛乱的罗卜藏丹津部几近全灭。他删用与百人盅窜,虽说最后得以盅脱,可是他的心腹与母亲公似切兑
这仗打得漂亮,震慑了青海蒙古。昭显了朝廷的武力。
在朝廷与策妄阿拉布坦博弈这数年中,变得蠢蠢欲动的青海蒙古。终于彻底老实下来。他们也明白了,在朝廷大军面前,他们实没什么可倚仗的。
在朝廷多年的辖制下,青海蒙古早已如一盘散沙,哪里能与朝廷抗衡。
至于是否增加了年莫尧的资历,助长了耸羹尧的气势,曹颐都没有。
只要不用在轻动大军就好,不算先前的,只算他接管西北驻军后勤这半年,就耗银数百万两。
要是再打下去,那朝廷不用干别的。他这个户部侍郎。也就只能兼职做“商人”寻小道敛银子。
还有一件事,令他高兴,那就是李卫升官。
他是从朝廷邸报上看到这条消息的。李卫从云南盐驿道擢升为云南布政使,离封疆大吏只有一步之遥。
不到一年的功夫,李卫从五品郎中,升为从二品的布政使,这个速度不由不令人侧目。
曹颗摸了摸下巴,心中也有点吃味。自己怎么就没李卫的好运气。要说那鸦片种植,首倡者还是他小却不知皇上还记得不记得这茬。
次日,他带着户部随行的司官与家人随从,离开甘州返京。
京城里,已是乱成一团。
不是发生了变故,而是被这“西北大捷”给弄的。
从准格尔蒙古叛乱,至今已经小十年。朝廷这口气已经憋了十年。如今,虽说策妄阿拉布坦依旧逍遥在外,可也不敢轻易犯边。
青海蒙古,又借着这次平定战乱,彻底趟了一边。
歌德颂恩的折子,在养心殿叠了一尺多高。
雍正心里,也欢喜不已。
年羹尧是他钦兵的抚远大将军,又是他潜邸时的门人,这样骄人的成绩,很是给他长脸面。
对比之下,在西北数年卸任抚远大将军收复西藏的功绩,也没有过去那样醒目。同大获全胜的年羹尧相比,十四阿哥这个大将军则显得拖沓无能了些。
不过欢喜归欢喜,雍正还是压下了百官关于献俘的折子。
青海蒙古,与内蒙古、外蒙古。系出同源。有些事情,朝廷也需要有所顾忌。
议来议去,除了奖赏功臣外。雍正最后决定,召年羹尧年底入宫觐见。
之所以留出大半年的功夫,不是他不着急见年莫尧,而是为了给年羹尧留体面。除了年羹尧奉旨进京外。各地督抚也要先期进京,共迎年羹充
换做康熙朝,若是皇上这般待臣子,早已御史跳出来弹劾。可是现下,御史衙门却悄无声息,谁也不敢在“西北大捷”的喜庆节骨眼上给皇上添堵。
等到三月中旬,曹颐到京时,召各地总督巡抚进京的旨意已经下去。
按照规矩,曹颗向京,要先到御前交了差事,才能回家。为防他两眼一抹黑,不知卓城各方动态。蒋坚提前一日就在京郊的驿站相候。
等见到曹飘他便对曹颗讲述了这些日子的京城情势。
曹颗听蒋坚提起雍正召集外地督抚进京迎候年羹尧时,觉得不可思议。
皇上运番举动,是不是恩太重了些?
他已经听晓,年莫尧坐镇西宁,就真的是“坐镇”年前平定海西也好,年后这次大捷也罢,都是岳钟琪带着众将征战。
固然是彰显了朝廷体面,厚待年莫尧,也不需要外地督抚共迎吧?
“看来京城与宗室这边,皇上是梳理妥当了!”曹颐道。
蒋坚点点头,道:“九阿哥拘在西宁,十阿哥圈在张家口,宗室中虽各有说辞,却也没人敢出来叫板。”
名义是借着“西北大捷”为了年羹尧着急督抚进京,实际上该是雍正要插手地方吏治。
等到雍正接见,曹颐就发现,他整个人都不同。去年的雍正,老是皱着眉心,面上常露疲惫之态。就是那种将自己逼得紧紧的。令旁人也胆颤心惊的那种。
现下的雍正,帝王的威仪更盛。脸上也添了从容不迫,不知是不是解决了外患所致。
虽说甘州事务,曹颗阜在密折中就详细提及,可眼下雍正仍是仔细问了一遍。听说百姓已经开荒,移民已经安居,他不由点点头”
曹颗从宫里出来回到曹府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李氏与初瑜早已等得心焦,不停地使人去二门探问。天估与恒生兄弟,则是带了管家,在门口相迎。
一家人就别重逢,少不得又有一番欢喜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十六爷的筹划
数“没有参加乡试。曹腼看着儿子。有些意脚※
一大家人吃完团圆饭,天估没有随着众人散去,而是跟着父母回了梧桐苑,禀了自己没下场之事。
曹颇还以为儿子会参加二月的乡试,即便不为金榜题名,多次下场机会锻炼锻炼也好。
天佑到是也不心虚,道:“是五叔建议让孩儿缓考的,旗学里的先生也让孩儿等下科,孩儿自己也觉得再读几年书要好。同母亲商议后,便没有去顺天府登基报考。”
初瑜在旁,怕丈夫不快,道:“确实如此,儿子是与我商议后才决定缓考的。”
曹颇心中,倒是没有什么不快。
太早金榜题名,对天估未必是好事。曹项是任过外职,曹慎小时候曾在曹寅跟前耳濡目染。因此,即便他们兄弟少年进士,行事也比其他人稳健许多。
天结他是曹颐的嫡长子。伯府未来的接班人,父母又都庇护有加,生活过得比曹项兄弟要顺心自在的多。就算听父亲教,晓得些官场上的弯弯道道,却也是纸上谈兵。
还是年长些再出仕,心智更坚决,处事能更周到。
“李诚下场了么?”曹颇想起一事,问道。
“下了,还中了举人,昨日张的榜。”天佑说着,倒是带了几分敬佩,道:“听说李家表哥读书极刻苦,眼睛都熬伤了。前些日子他过来给老祖与祖母请安,孩儿还建议他戴眼镜呢,网好十六叔家开了间眼镜铺子,也不知李家表哥有没有去买。”曹颇见他提及李家,并无轻蔑失礼之处,很是满意儿子的行事做派。没有生出势利眼,用官职与门第论高低,不错。
孙家有孙礼,李家有李诚,若是真走科举之路,倒是稳稳当当的家族复兴之路。
等天估走后,初瑜犹豫了一下,对曹颗道:“爷,瞧着李诚的穿戴打扮,虽也干净,可到底清寒了些”二月下场前他来过一遭,老太太摸着他身上的衣服,当面什么也没说,背过身却是流下眼泪。过后老太太使人送了些银钱过去,却是他带着两个哥哥给送回来,说什么也不肯收。他跟老太太说,怕自己生贪心,要了一次还想要第二次,往后李家就都成了靠亲戚接济的废物点心。爷,要不咱们帮一把吧,省得老太太挂心。”
早先曹家不愿出面,敛下李家这一大滩人,是怕把曹家牵连进去。
如今,李煦案子已经结了一年。这个时候帮衬一把,就算被告到御前,也情有可原。毕竟,李家是曹颐的母族,李家在京的五兄弟,又是曹颇的晚辈。
曹颇听了,先是点头”要是李诚真能这样想,而不是企图更大,倒是值得敬佩。
听到后来,他却是皱眉不已。
高太君虽因愤怨从李家搬回来,可是却将手中剩下的银钱都留在李家。那是一千多两银子,还有李语做生意的本钱一千多两,也是高太君给的。
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又日子窘迫了?
曹颇就是在户部当差,不是不知民生之人。虽说京城不易居,可是物价也实打实的,并没有打承受不了的地步。
普通旗人家,旗丁每月二两银子一石米,就能维持全家生计。李家不过十来口人,自高太君过去,前前后后就有三千两银子。
换做其他人家,已经置办下一份基业。勤俭着花,也够一家人过上十年八年,怎么就都没了?
曹颇不缺银子,为了哄母亲开心,花个万八千两的,实不算什么。
可是,现下却不是花钱的时候。
李家安逸了太多年,上下已经养成骄奢之气。若是他们不改改这习气,即便李诚科举出仕,也不过是又添了个刮地皮的贪官。李家这支,还要再溃烂下去。
“再等等吧,李家兄弟五人,三个成丁,没有旁人援手,还能饿着不成?母亲那边,我去同她的讲。”曹颇道。
夫妻久别重逢,少不得敦伦一番,安置不提。
次日,曹颗便去兰院,陪李氏用早饭。
李氏见儿子过来相陪,很是欢喜,多吃了半碗粥。
母子之间,也不需要客套。曹颐便说了李家现下的结症,劝李氏安心。
左右有他在,先磨练磨练李家这几个表侄儿些时日,不会真的束手旁观。
李氏听了,很是欣慰。
她也看出来,自己这个儿子对于李家实没有什么情分,之所以还关注,也是因惦记她。
“不错,就是该让他们尝尝苦日子,要不然永远不能算懂事。”李氏道:“只是你也不用太操心,他们兄弟几个好胳膊好腿的,还不能养活妻儿不成?”
曹颇所不放心的,就是怕李氏郁结于胸,见她面露欢喜,也跟着高兴。
母子又说了几州扑常,曹嗣看了看时辰,到尖衙门了小便出了家脚※
再次坐在户部窗明几净的堂屋里,曹颗竟有些不适应。
在甘州那半年,虽说日子苦些,可看着一座新城从无到有,看着荒原变良田,看着原本绝望的百姓展露生机,还真有些成就感。
再回头看段青林,虽只是从五品知州。却是一地父母。又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虽然地方穷些,看着观段青林的言行做派,不像是贪鄙的,日子过得倒是也安生。
看完公文,再看朝廷邸报,曹颐竟有些觉得日子难熬了些。
要在还在甘州,这个时候他当是去新城巡查百姓春耕吧”不想了,不想了,再想自己真的就想出京了。
想着那些衣衫褴褛的移民,曹颗怔了怔。
如今外乱内忧皆平,雍正是不是该开始改革了?
“火耗归公摊丁入亩官仲一体纳粮”都是后世众所周知的改革项目。
现下从邸报上,却是看不出什么。
只是年底各督抚进京后,雍正就地方的权利也就会都抓到手。最迟明年,改革就该开始了。
这三条,除了增加国库银钱,多少也能减轻些百姓负担。
曹颇虽无意做先锋,倒是想起自己会参与这历史大变革,心中不免有些激荡。随即,他又觉得意兴阑珊。这三条根本就“治标不治本”地方土地兼并越演越烈。失去土地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或是沦为佃户,或是沦为流民。
曹颇知道这点,却是只能束手。
只“乡伸一体纳粮”一条,就使得雍正背了三百年恶名。
那还是帝王之尊,也不能去抗衡士仲阶层。
曹颇这个小虾米,就更没有说话的余地,,
十六阿哥盼着曹颗回来许久,晓得他回来,哪里还能放过他。到了牛年时分,便挥安人过来,请卓颐晚上过王府那边,他要给曹颐接风。
这却与曹颐不谋而合,曹颐也正想见见十六阿哥,问问鸦片之事。
鸦片毕竟是容易伤人伤己的利刃,不好拿到台面上,云南划出的罂粟田,还是挂在内务府名下。制好的鸦片,也入了内务府。
十六阿哥却没有忧国忧民的觉悟,两句话将鸦片岔开,开头提私事:“年羹尧那老小子也太嚣张了,纵容小崽子给你没脸,又处处给你使绊子,可不能便宜了他!我听弘普说了。去年秋天幸亏有人示警,要不然不止你,连弘普、天估也陷入险境。年家那小崽子,玩得有些过了。”
曹颇苦笑,道:“就算着恼,又能有什么好法子出气?算计他不难,可是想瞒过宫里那位,却是不容易。”
这就是曹颐为何迟迟不动手的缘故,不是怕了年羹尧,而是不愿让雍正心有芥蒂。
为了向将死的敌人报复,将自己搭进去,那就是亏本的买卖。
十六阿哥端起酒盏,笑得高深莫测,道:“大的动不了,还不能动小的?总不能任由年羹尧嚣张,咱们就白忍下这口气。”
他本是极护短之人,曹颐是他至交好友,弘普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忍了大半年,才想要报复,除了想要等曹颐回来,也要顾及青海战事。
他与曹颐一起长大,两人行事也比较相像。
那就是晓得轻重,“公私分明”不会因私愤耽搁公事。
如今青海战事已了,曹颐又回京,该到了出气的时候。
曹颇的眼睛一亮,道:“年斌、年富要回京?”
虽说年羹尧的长子年熙在京,可他是淳亲王府的姑爷,平素为人又谦卑,在御前又有体面,十六阿哥自然不会动他。
除了年熙,年羹尧还有四子,次子年斌、三子年富已经成年,常伴年羹尧左右,四子年勤天折,五子年兴尚幼。
十六阿哥笑道:“名义上是使人进京年老太爷拜寿,估摸是要留咋小儿子在京。年熙身体不好,年老太爷又年迈,年羹尧总要留给儿子在京坐镇。八成就是那个年富,听说年羹尧之妻有意为年富争爵个。”
青海大捷,年羹尧除了从三等公晋升一等公外,还让他报个儿子,赏个一等子。
曹颇听了,也跟着笑了。道:“好,既是他来了,就好好招待招待他。”
话虽这样说着,他也知道不过是小打小闹,让大家心中出出气。
毕竟还要顾及年老太爷与年熙的面子。不好做的太过。
西直门外,年富骑在马上,看着巍峨的城墙,又回头看看装载着金银皮毛的马车,脸上添了几分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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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俊彦
看着意气风发的孙子年富,年老太爷虎着脸,并无多少欢喜之意。
捏着手中的寿礼单子,看着上面列得满满的古董珍玩,老爷子只觉得心惊肉跳。他将单子撂在一处,道:“除了给我拜寿。你父亲还交代你什么?”
年富笑着回道:“老爷让孙儿给太爷拜寿,陛见后在留在京中,代父亲在太爷身边尽孝
年老太爷听了,面上一寒,道:“我这不缺人,不劳劳烦你,见了你哥哥妓子,你就家去歇吧
年富听了,脸涨的通红,使劲握着拳头,心里已经是咒骂不已。
同样是孙子,一个奉若珍宝,一个却视若草芥。
年老太爷前几年曾做主,将家产一分为二,连长孙都没留在身边。另外置了家产,让长孙搬过去。自己随着长子年希尧一家住。
后来,年希尧去广东赴任,年熙不放心祖父,就两头住。成亲后,亦是如此。
没等东富应下,就听到门口有动静。
而后,就见丫鬟挑了帘子,一个旗装少*妇扶了年熙进来。
年熙面色青灰,嘴唇惨白,孱弱不堪;旁边的少*妇面容还带了稚嫩。眉间却带了憔悴。
年富晓得,这就是自己的郡主嫂子,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他这次回京,除了代替父亲照看祖父外,就是要寻合适的姑娘定亲。
他所料不错,年熙身边的。正是年熙的妻子淳王府七格格。
长兄是宫里赐婚。娶的是亲王府郡主。自己却只能在落选的秀女中娶妻。这让本来就已经满腹怨言的年富,心中怨愤更甚。
“三弟来了年熙的视线从年富脸上转了一圈,神色甚是平淡,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淡淡地说道:“这是你大姓,见礼吧……说着,又对妻子道:“这是三弟年富。”
年富挤出几分笑,见礼道:“见过大哥,见过大嫂。”
七格格轻轻放开年熙的胳膊。肃身回礼。
年富多看七格格两眼,却是瞧出不对头来。这七格格眉心未散,分明还是处子之身。
他的视线,又移到年熙跟前,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大嫂嫁过来半年了,还不能圆方,他这位大哥的身子怕是真的不好。
这会儿功夫。年老太爷脸上已是添了慈爱,招呼着年熙道:“快来坐下,站着说话,累着可怎么是好?”
年熙走上前,在年老太爷旁边坐了。
年老太爷看着长孙,很是心疼道:“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又费神了?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年熙摇摇头,只是笑着,并不说话。
年富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祖孙和乐的情形,只觉得无比刺眼,再也按捺不住,扬声道:“太爷与大哥先聊着,孙儿先回去了。”
年老太爷抬起头,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年富同年熙夫妇别了一句,大踏步地去了。
见老太爷有些不痛快,年熙挥挥手,叫妻子先下去,而后道:“祖父,都是一家人,何苦要迁怒到他头上?耸时他还是孩子
老太爷冷哼一声,道:“孩子?孩子就能在你父亲面前给你上眼药。挑拨觉罗氏将比逼回京来?”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年家也不例外。
这其中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是手足相背,弟弟算计哥哥;继室不慈,慢待原配嫡子什么的。
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年熙不愿提及,所以他就闭上嘴巴不再说话。老太爷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这个,只道:“咱们只清净咱们的,随他们闹腾去。”
年熙笑笑,从袖子里抽出个折子,双手奉送到年老太爷面前,道:“祖父,孙儿拟了这个月的折子,您帮着看看可好?”
年老太爷闻言,脸上带了薄怒,也不去接纳折子,道:“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再熬心血,还做这些干甚?”
年熙网想说话,脸色一白,抚着胸口咳了起来。
年老太爷见状,唬了一跳,使劲地拍了拍孙儿的后背,才助他止了咳。
年熙咳的眼泪都出来了,脸上也添了些血色,讪笑道:“不是孙儿违逆祖父,不过是身在其位谋其政。”
年老太爷知道长孙倔强,无奈地摇了摇头,终是接过了折子。打了开来。
看着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最后已经沉下脸,瞪着年熙道:“谁在你面前叨咕这些,引你写出这样的折子?”
年熙见祖父变脸。有些惴惴,道:“没人在孙儿跟前提这些。是孙小儿自己想出来的。如今国库空糜,内库也吃紧”前几日孙儿奉旨进宫给娘娘请安,娘娘留膳,只有八品菜,听说御前也不超过十品。福建本是入不敷出之地,因前几年巡抚在”“肋
听说没有牵扯其他人,年老太爷长吁了口气,道:“想想你大伯与父亲,这个折子不能递!”
年熙已经二十几岁,不再是不解世事的书呆子。
见了祖父的反应,他原本热炙热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是了,他是御史不假,在这之前,却是年家的子孙。
这“火耗归公”是利国利民的善政不假,却是要得罪所有的外官,为了家族……
年富到京次日,就请旨陛见。
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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