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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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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觉得太太不是个狠心的,可也晓得太太平素是好性子,可涉及到几个主子时,就同换了个人似的凶悍。
就为了这个,她才越发放不下心,总想着自己既受过乐青恩德,当要“报恩”。
若是探问到乐青下落,即便不克不及为其做什么,将自己攒下的包银子、两副首饰包包送给乐青,也能让她日子宽松些。
春霞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道:“就有肝胆义气?旁人都是没心没肺的?论起交情来,乐紫姐姐与乐青姐姐个屋子住了好几年:若受过乐青姐姐恩德,还有春云。她们两个都不着急,听风就是雨的急什么?那些背后乐青姐姐嫁的欠好的”有几个正经人?无非是嫉妒乐青姐姐得太太与大爷看重,信口胡诌。要是乐青姐姐真嫁的欠好”乐紫姐姐与春云两个就真的问也不问句?”
春雪听了,松了口气,可依有疑惑:“若是乐青姐姐嫁的不错,怎么也不回来瞧瞧冉们?”
春霞伸手点了点春雪脑门道:“就不想想,是不是乐青姐姐不肯意回来?”
春雪依旧不解,秦霞却懒得再,低声道:“要是闲着没事,就多做做针线,好好磨墨性子,不要再想这些没用的……”曹颐卧病,曹家父子接连在衙署告假的消息,当天晚膳时就递到御前。
陈太医开出的药方,与留下的医嘱,字不落的落在纸上。
看着陈太医提及的曹颙身体早年大亏,若是欠好好休养调度,遗祸无穷的字眼,雍正的脸色变得欠好看。
虽平素在朝堂之上,他对曹颙并没有另眼相待,可是在他心里,将曹颙当作阁臣培养。
调曹颙入兵部,只是第步。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场风寒就使得曹颇倒下。
既是晓得曹府之事,那曹颙在昌平与京城之间折腾的原因,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他不知该骂曹颙没出去,只会围着女人转:还是该羡慕大格格好夫妻,羡慕这夫妻两人结发情深。
他虽是恨曹颙的不心,可也没有忘了曹颙的身体是为什么“大亏”的。
是为了救先帝,利器直入脏腑,又如何能不影响身体。
想想曹寅这房,本就子嗣薄弱,若是曹颙有个好歹…………
雍正想想,都觉得不忍。
可刚赏给曹家宅子,欠好再加恩,想了想他叮咛陈福,道:“以庄王爷的名义,传话给太医院,派白齐元往曹府问疾。
陈福应了声,退出去放置太监去太医院。
倒不是雍正质疑陈太医的医术,只是在他看来,同刚知天命之年的陈太医相比,古稀之年、且再风寒科有专长的白齐元更稳妥些。
比及养心殿的太监赶到太医院,白太医却不在宫里,听着太医院这边的消息,老太医是被十六阿哥带走。
太监从太医院回来,陈福到御前复命,雍正听了,本对曹颙病情的那点惦记又酿成愤愤,冷哼声道:,“怡亲王病时,也没见过他那么勤快,不知道的,还当他们是亲兄弟!”
陈福屏气凝神,站在边,将自己当柱子。
想想十六阿哥与曹颙之间辈分,与两人少年开始的兄弟交情,雍正那点愤愤又酿成好笑……
握拳,这个月欠更了,争取月底前补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劲爆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劲爆
白齐元老太医在曹府问诊后得出的结论,与陈太医一般无二,对于陈太医开出的方子也没有做半分增减,只是想着曹颙是阳症口干,便加了一道食补方子。
十六阿哥确定曹颙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吩咐天佑送白太医出府。
曹颙在老太医问诊前便醒了,看到十六阿哥这番情深变化,心中暖暖的,脸上也添了笑意。
十六阿哥横他一眼,道:“笑,还有脸笑?!多大人,还能好好的将自己折腾病了?累得爷跟着费心。”
曹颙支起半身,坐在炕头,讪笑两声,道:“现下发作,不过是毛病,总比以后一下子严重起来……”
没等曹颙说完,就被十六阿哥打断。
“呸呸呸!”十六阿哥忙吐了几口吐沫,道:“浑说什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各路神灵不用同这子一般计较!”
一边口中嘀咕着,他一边双手合十,拜向四方。
见他脸上满是虔诚,曹颙不由一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十六阿哥便开始信奉神灵?
好像是从那年在热河拜祭寺院开始,十六阿哥就不再像过去那样轻慢佛道。
“爷的脸上长花了?”见曹颙盯着自己,十六阿哥皱眉问道。
“花没见到,胡子倒是见了一把。”曹颙笑着说道。
十六阿哥见曹颙还有精神说笑,面上依旧绷着脸,可眉眼之间已经柔和不少。
见曹颙嘴唇干的发白,十六阿哥转身走到窗前的圆桌前,伸手端了茶杯。
这是方才天佑让人给他奉的茶,他还没有用,隔着水杯能感觉出水温已经不烫。
可他的习惯,向来爱喝浓茶,却不适宜给病人用。
偏生曹颙这样,天佑送人还没回来,十六阿哥便自己走到门口,隔着帘子扬声道:“来人,给你们老爷倒一杯温水过来!”
曹方家的去厨房看着曹颙的汤药,外屋只有春霞与春雪在。
两人听到十六阿哥的吩咐,彼此对视一眼,虽有些犹豫,但春霞还是开口应了一声。
犹豫的是十六阿哥不是曹家主子,本不当越过曹家主子直接吩咐曹家下人;可是水是给自己老爷倒的,当然还要麻利取来。
梧桐苑就有厨房,热水是常备。
少一时,春霞就端了一个水壶送进里屋。
方才听天佑安排,给十六阿哥送茶进来的就是春霞。只是那个时候,十六阿哥全心关切曹颙病情,没心思瞧其他。
这会儿功夫,见春霞低眉顺眼,执壶倒水的样子,十六阿哥却是不由愣住。
春霞被盯得手足无措,强忍着惊慌羞怯,将水杯送到炕边,低声道:“老爷……”
曹颙看着十六阿哥的视线还黏在春霞身上,不由心中纳罕。
他一边接过水杯,一边飞快地打量了春霞两眼。
虽说并不算十分交艳,可鸭蛋脸,皮肤白白净净,算是清秀佳人。
曹颙低下头,喝了半杯水,将杯子又递还春霞,摆摆手打发她退出去。
直到春霞挑帘子出去,十六阿哥方收回视线,脸上露出怅然若失。
曹颙越发纳罕,莫非十六阿哥“寡人有疾”的毛病又犯了?可除了与他夫妻相合的十六福晋,王府还有数位侧福晋、庶福晋,格格、shi妾、通房这样名分低的也有不少,哪里会见个丫鬟就失态?
或许是在孝期的缘故,在王府中人多眼杂,禁欲至今,才变得这么饥不择食?
可心底,曹颙又不相信这种猜测。
十六阿哥已经不是少年,怎么还会被欲念支配?
这时,便听十六阿哥叹了一口气,道:“这丫头低眉顺眼的侧影,极像弘普的额娘!”
曹颙眨了眨眼,脑中浮现出李侧福晋的模样。
时间过的太久,曹颙见李氏的次数也有限,印象已经有些模糊,更不要说什么侧影。
不过虽说李侧福晋与春霞一个是皇子侧福晋,一个是婢女,可两人还真有些相似之处,不是指眉眼五官,而是给人的感觉,都是温顺老实。
十六阿哥皱眉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茶,面上神情不像缅怀,倒像是担心什么。
曹颙见状,心下一沉,道:“十六爷可是在担心弘普阿哥?”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再过几年,弘普就到了弱冠之年,要参加宗人府考封。他是侧室所出,考的成绩再好,也不过是的二等镇国将军,与七差着十来等……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爷的长子,他额娘早年太过yin毒,福晋没有迁怒到他们兄弟身上已经是难得的胸襟,哪里还能盼着福晋能对他们兄弟两个另眼相待?他们现下能靠爷,等爷老了那日,王府这边多半也是靠不上,总要靠他们自己才行……”
曹颙听了,忙摇头道:“十六爷且打住,趁早歇了这个心思!您是皇上倚重的臂膀,说不定到时另有恩典,何苦庸人自扰?不看旁人,且看十三爷府上!”
十三爷府上能看的,是庶长子弘昌封贝勒?
还是十三爷几个年长的儿子都闲赋,从不涉军政?
十六阿哥看着曹颙,迟疑道:“真的不能试试?”
曹颙毫不犹豫地摇头,坚定低说道:“除非十六爷舒心日子腻了,想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话说到这个地步,十六阿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无非是他是实权王爷,他的庶长子若进八旗军中熬资历,怕是要引得皇上忌惮厌弃。到时候,别说是弘普立功封爵,就是自己这当老子的也要失宠御前。
可若是错过西北战事机会,过两年弘普怕真的要以镇国将军爵位开府令居……
曹颙身上本就乏力,坐了这一会儿,就露出乏sè。
十六阿哥见状,使劲地拍了怕自己额头道:“瞧爷,可不是糊涂,你都病成这个模样,不说嘱咐你安心养病,还唠叨这些有用没用的累你费心思,爷回去了,你好生歇着,衙门那边不必挂念。一旬没休养好的话,就再多歇一旬。”
这会儿功夫,天佑送走白太医,从前院折回。
曹颙的药也好,曹方家的霞送进来。
十六阿哥的视线又忍不住望了望春霞,天佑从春霞手中托盘上捧了药碗,送到曹颙手上。
浓浓的草药味儿扑鼻而来,曹颙忍着不舒服,将药汁一饮而尽。
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等这会病好,就同京里的几位传教士好生联系联系,看能不能划拉些好药屯在家里。
还有广州的吴盛,消息比京里灵活,也应该让他弄些洋药。
十六阿哥等曹颙吃了药,便起身告辞。
曹颙见状,便吩咐天佑代自己送十六阿哥出府。
十六阿哥见状,瞪眼道:“当爷是客么,如此啰嗦?爷又不是没来过你们家,何必送来送去?天佑,听爷的,好生照顾你老子,爷……”说到这里,听了听,视线闪动,指了指春霞所在方向,道:“叫这丫头带爷去前院就行。”
虽说十六阿哥是曹家的至亲,也是父亲的好友,可该守的礼仪还是要守的,尤其不管是曹颙,还是天佑,都是十六阿哥的晚辈。
因此,天佑还要开口亲送,却见曹颙在十六阿哥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十六阿哥虽指了春霞,可春霞守着规矩,并没有直接应下,而是望向曹颙。
见曹颙点头,春霞才老实地挑了帘子,温顺地引着十六阿哥出去。
天佑没送到前院,却也送到梧桐苑门口。
看着两人渐远的背影,还有风中隐隐传来十六阿哥的说笑声,天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等回到上房,曹颙已经阖眼躺下。
天佑虽满心疑惑,也不愿扰父亲休息,近前将父亲的被角掖好,才悄悄地退到外间。
想了又想,这样熬有些浪费时间,他便出去吩咐丫鬟去葵院取了两本书过来。
他就在东屋看书,心里盘算着恒生估摸什么时候到昌平庄子。
即便是快马,毕竟距离不断,估摸这个时候能到庄子就不错。
天佑看了看窗外,已经是黄昏时分。
昌平那边几位长辈,想要今日折返是来不及,最早也要等到明早返程,明天中午能回府。
天佑心中很是愧疚,若是他仔细些,早发现父亲不舒服,也能早些往庄子那边送信,不至于几位长辈隔夜回来……
正如天佑猜测的一样,李氏与初瑜却是是次日一早就离了昌平庄子回城。
这婆媳两人回去,密太妃当然也不好再住下去。
她心里也惦记曹颙,想要随李氏婆媳回曹府探视,可想到自己身份所限,坐卧都要惊动许多人,曹家现下上下想来都忙着。哪里还好惊动他们招待。
这般想着,密太妃进城后就同李氏几个告别,直接回了贝勒府。
随着李氏、初瑜婆媳回归,曹颙卧病的消息休养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同曹颙这个户部尚书因疾休养的消息传出来的,还有一挑消息更劲爆,那就是兵部尚书告老,山西总督伊都立调回京升兵部尚书……
泪啊,早起去南城拜年,中午又出京去了趟河北,坐了半天车,晚上才到家,九真是累得不行。对对手指,所以又晚了,对不起大家。不过明天开始就没啥过年活动,应该能恢复正常了。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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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新尚书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新尚书
伊都立升任兵部尚书,不仅曹颙意外,连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都吃了一惊。
虽说外放这两年,他先是巡抚,后挂了总督衔,可政绩平平,实没什么可称赞的。若说长处,大概就是不贪墨不钻营又正值壮年。
其实,到了督抚这个品级,只要不太贪心,官场上的人情孝敬也能攒下一副丰厚家底。
那些依旧不满足,继续伸手的,无非是野心与贪心两条。
野心是指想要用金银做敲门砖在官场上再进一步,贪心的则是想着自己不缺,儿孙、曾孙呢?
人心如此,欲壑难填。
倒在督抚任上的地方大员,绝不是一个两个。
伊尔根觉罗氏是满洲大姓,伊都立又出身家族嫡系,家资富饶;母亲是八旗贵女,嫁妆丰厚。伊都立是富贵乡里养大的,又不缺银子,自然不屑像其他地方官那样刮地皮。
他连襟是十三阿哥,是总理王大臣,除了皇上,朝堂上第一人。
这使得伊都立没必要像其他督抚那样,安排族人子弟在京中钻营,呼应地方,除了更好的了解朝廷动态外,也有防范小人谗言之意。
至于他与十三阿哥之间,不仅是连襟,还做了亲家,让他怀着攀附心思去巴结十三阿哥,他也放不下身段。
毕竟,论尊卑的话,从身份上说十三阿哥是尊,伊都立是卑;从亲戚辈分上说,他的辈分在十三阿哥前。
虽说伊都立政务平平,可也算勤勉,没有出过什么纰漏,加上不贪墨、不钻营这两条又得了圣心,早已被雍正留意上。
这回用伊都立取代曹颙升任兵部尚书,雍正也是经过一番思虑。
他晓得十三阿哥的性子,最是想着避嫌这些。
若是同他商议,他定会以伊都立考评平平为名,另举人选。因此,雍正便直接下了旨意给张廷玉,直接将伊都立升调消息公之于众。
十三阿哥意外虽意外,可也无可奈何。
皇上金口玉言,既是御旨都下了,也没有更改的余地。
他有些为曹颙惋惜,又隐隐地有种猜测。
早先皇上定下曹颙为兵部尚书的意思已经确凿,若说有什么原因会引起这番变动,那就是曹颙的患病卧床。
十三阿哥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曹颙的病症与处方对他来说并不是秘密。
旁人不知道,他却是晓得,自己这个皇帝哥哥若是厌了哪个的时候绝情的怕人,要是对哪个上心的时候也是待人掏心掏肺。
只是不知这番体恤,是因曹颙的缘故,还是因看在李氏情面的缘故……
内务府衙署,十六阿哥坐在那里,也是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嘿嘿”笑两声。
或许落在旁人眼中,曹颙因病丢了调任兵部尚书的机会是憾事,十六阿哥却不这么认为。
曹颙的年岁在那里摆着,早两年做掌部尚书是好事,晚两年也耽搁不了什么。
只是临时换人,是皇上嫌弃曹颙身体病弱,还是真心体恤让他安心静养,省的有碍年寿?
前者的话,皇上变脸未免太快些,毕竟前些日子刚赐了新府给曹家;后者的话,说明曹颙圣眷稳固,即便错失其他机会,也会有其他机会。
而这样有人情味的皇上,现下能体恤曹颙,以后也能体恤他这个做弟弟的才是……
十六阿哥眯了眯眼,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看来,往后自己也要经常病一病才好……
前些日子,他还眼气十三阿哥食亲王双俸,可自打得了恩典,得意迎神回府,十六阿哥便也知晓了什么是烈火油烹。
这个风头出的有些大。
十六阿哥本不是爱招摇之人,终于从飘飘然转为警醒。
他虽素来明泽保身,可实际上手握宗人府、内务府两处,对于宗室王公来说,他的风光绝对不亚于十三阿哥。
可从太祖高皇帝起,风光过的宗室诸王有几个好下场的?
更不要说,皇上并不是常情之人,这些年来先是宠着哪个,随后翻脸处置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想着先前因皇上器重风光无限的十七阿哥,如今避府“养病”,原因也不过是皇上的心意变化。
十六阿哥委实有些怕了。
他本不是贪心之人,如今在亲王位上,已经是暗暗侥幸。
换做其他人,许是还有个盼头,建功立业、爵位升一升之类。
可亲王上面,无爵可升,顶天了也就是食双亲王俸禄。
双亲王俸禄,又哪里有那么好吃的?
像十三阿哥那样,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十六阿哥自认为自己做不到……
鬼使神差,同一刻,曹颙所想所思,竟然同十六阿哥差不多。
在听到伊都立升调兵部尚书那刻,曹颙心里本有些不舒服。
怎么说呢?尽管他早先对出任兵部尚书兴趣并非十足,可晓得这个缺多半是自己的,他为了怕露怯,这些日子,也多找机会了解西北兵事。
预备得十足,就等着调任旨意下来,没想到却换了人。
曹颙不是圣人,焉能做到心静如水?
不过,曹颙心中那点失落并没有维持多久,就想到皇上“临阵换将”的缘故。
他不是自不量力之人,也就不像十三阿哥、十六阿哥那样想着皇上的情分体恤什么的。
在他看来,皇上在他病后换人再正常不过。
皇上本就看不上兵部尚书的老弱不堪趋势,怕耽搁了西征大事,才有心调曹颙这个壮年打理兵部。
若是曹颙身体病弱,那皇上也就没有换他不可的必要。
虽说这次伤寒的动静弄的有些大了,未必全都是坏事,不说旁的,起码曹颙“病弱”的印象就印在皇上与其他王公大臣心中。
就在户部尚书任上熬着也好,现下是雍正五年,等再过个三、两年,天佑再大些,自己也可以借着“病弱”的由子退下来。
想到这些,曹颙心中阴霾一扫而尽,当天的晚饭都多用了两碗粥……
想通了的曹颙,不再去想公务,悠哉地开始自己的养病生活。
虽说得了消息,到曹府探视的亲戚朋友每天都有好几茬,可多有初瑜与天佑招待,并不需要曹颙多费心。
不过,有的客人,却是曹颙需要出面的,就如兵部侍郎傅鼐。
他专程过来安慰曹颙。
旁人不知道,他却是晓兵部尚书早先定的是曹颙。
没想到,眼下有了这番变故。
傅鼐怕曹颙心中郁结,拐弯抹角地开解着。
虽说话并不多,可其中的善意却是挡也挡不住。
换做其他人,自己顺利起复为兵部侍郎,旁人却因病丢了即将到手的兵部尚书,总要想着回避一二,省的惹人多心。
几年的流放,虽将傅鼐的外形催老了,可里头的热心肠却依旧如初。
曹颙仔细听着,点了点头,道:“姑父放心,我想得开。户部调兵部,本就不算高升,如今我身体需要休养,病好了也不宜太辛苦,与其去两眼一抹黑的兵部,还不若就在户部,毕竟做生不如做熟。”
曹颙神色至诚,眼神无伪,傅鼐看得一愣,摸着胡子道:“想的开就好,想的开就好……”
直到从曹府出来,傅鼐都有些恍惚。
他想起自己调任盛京侍郎时的事情,暗暗佩服曹颙,这般荣辱不惊,曹颙还真是继承了曹寅的品格……
同京城曹颙的荣辱不惊相比,接到圣旨的伊都立简直是欣喜若狂。
早先没出京时,羡慕这个,羡慕那个,一心觉得地方上自在。
可真到了地方上,又想京城想的不行。
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不只是他,上到老太太、兆佳氏,下到孩子们,都是不是地念叨起京城的生活。
旁人还好说,老太太到底上了年岁,伊都立也不愿老人家因为想京城再想得病下。
若他是别的官,还能使在在京里走动走动,调回京城;可他是一省父母,去留全凭皇上心意,哪里是想要挪一步就挪一步的?
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写信给长子,让他年后到山西来一趟,将老太太接回京城。
即便他不能朝夕侍奉,可在长孙身边,又回到熟悉的学士府,老太太的心情也会好些。
孩子们想要回去的,也可以随老太太回去,妻子那边,却是不好轻离。
没想到这个时候,竟意外接到调自己回京的圣旨,而且还是升任兵部尚书,伊都立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二品升从一品本就是喜事,补的是兵部更是喜上加喜。
外放山西前,他就在兵部做侍郎,对那里也算相熟。
即便素来淡定从容的老太太,听了儿子调任回京的消息,也不由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兆佳氏的欣喜,则是溢于言表。
最高兴的则是伊都立的侧室杨氏,她生的两个女儿,都要参加选秀。两个女孩儿都肖母,容貌上上,她们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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