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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雨落花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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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殿军在前,大悟随后,悄然而下!
行未多久,已到达另一间石室!
石室中,除了三五软椅外,别无一物!
靠墙铸着一尊石佛,大肚皮,笑嘻嘻,人见人爱!
朱殿军奔向了大肚佛,举手在佛面上一摸,佛开了脸,眉、鼻、目、嘴,已随手取下!眉、目一失,露出了空隙,大客室内的话声,立即传入耳中!
只听一人说道:“事若不怪,相爷也不会叫属下来召请了!”
接着,是杜镇的口音,道:“是什么怪事?”
原来他们刚刚谈到正题,朱殿军来的恰是时候!
杜镇的发问,有人应声答道:“张桐明前天向相爷请假旬日,说携眷往苏州一游,相爷准了,可是昨天一早,陆琳又请假……”
陈亚梦接口道:“这是平常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答话的人道:“按说这没有什么,可是总管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密禀相爷说,‘木’字队的十个人,似有异动……”
杜镇道:“异动?是什么异动呀,刘均?”
刘均答道:“据总管说,‘木’字队有家眷的人计六位,包括张领队桐明在内,就在三天前,家眷们都离了城!”
陈亚梦哦了一声,对杜镇道:“杜老弟,毛病来啦!”
杜镇道:“也许是巧合吧,张桐明和陆琳,不会有问题的!”
陈亚梦叹了一声道:“哪有这样巧的巧合!”
杜镇道:“家小偶而离城,又有什么呢?”
刘均这时接话道:“杜爷说的是,属下也曾这样对总管说过,可是总管的答覆是,不只眷属离城,‘木’队纷纷请假……”
杜镇张目问道:“那些人请了假?”
刘均道:“张桐明、陆琳、黄龄九、鲁大雄、胜彦……”
杜镇接口道:“胜彦和黄龄九没有家小呀!”
刘均道:“是的,可是总管说,小心为上,遂将此事察陈了相爷,相爷立刻召属下前去,要属下招请总座回去!”
陈亚梦嗯了一声,道:“本来老夫和杜爷已决定今天回去的!”话锋一顿,接着又道:“那就现在走吧!”
朱殿军听到这里,立刻把佛面重又装好,对大悟道:“你去告诉这两个老儿,说我在方丈静室恭候!”
大悟会意,道:“这姓刘的和另外一个姓吴的怎么办?”
朱殿军道:“交给你了,不要力敌!”
大悟道:“带到暖阁可好?”
朱殿军道:“可以,但要干净利落!”
大悟一笑道:“将军放心,跑不了的!”
二人说着话,双双出了石楼,朱殿军快步走向静室,大悟却转了个弯,找到了因,耳语几句之后,才奔向了大客室。
大悟进了大客室,陈亚梦和杜镇及刘均还有一个汉子,起身正要离开。
杜镇见大悟到来,含笑道:“两位施主请借一步讲话!”
陈亚梦笑指刘均与另一个汉子道:“他们是老朽的手下亲信,有话大师尽管直说!”
大悟必须拖延点时间,好让朱殿从容布置,因此闻言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
杜镇眉头一皱,道:“事情莫非十分紧要?”
大悟道:“是的,十分紧要!”
陈亚梦沉思刹那,转头道:“刘均,吴林,你们先出去一下!”
大悟却又慌忙摆手,道:“刘、吴两位施主,请留在室内稍坐——”
杜镇不耐烦的接口道:“好好,我们就出去谈。”说着,他已当先大步而出。
大悟却转对刘均二人道:“两位莫罪,因为敝方丈这样一再嘱咐小僧,是故小僧不敢不遵,两位请坐,得罪处容小僧后谢!”
陈亚梦哼一声,道:“别让杜大侠久等,快出去谈吧!”
大悟应着声,陪着笑脸,恭让陈亚梦先行。
走出大客室,大悟却不开口,埋头直向前走,杜镇双眉一挑,已有了怒意,陈亚梦却摇头示意,叫他忍耐。(潇湘书院扫描,东曦OCR)
第十二章 护驾端仗旧时人
杜镇强按住怒火,随行于后,转折移时,到了方丈静堂外。大悟这时才止步回头道:“两位施主请进吧,这是敝地方丈的静堂。”
杜镇误会了,道:“老朽等有要事待办,无暇赴这宴请,请大师转告贵方丈,就说老朽等人心领,日后来时再……”
大悟含笑摇头道:“杜施主误会了,不是宴请两位施主,是有要事密告!”
陈亚梦道:“什么事?”
大悟道:“小僧只知道事关叛逆,别的不知!”
一听“事关叛逆”,陈亚梦变了神色,道:“如此多谢大师通知,请即传语,说陈某承召道拜!”
大悟点点头,推门而入,将门关紧,悄声道:“人来了!”
朱殿军已趺坐蒲围之上,会意的点点头,道:“请他们进来!”微顿,接着说道:“你办你的事去,此地不必挂心!”
大悟应声返了出去。出门向门外等待的陈、杜二人道:“敝方丈有请。”声调一低,悄语又说道:“两位有件大功可领,小僧预为之贺!”
陈亚梦笑道:“果真如此,老朽等必对大师重礼相谢。”
大悟合十道:“这怎敢当,两位请进吧!”说着代为推开了门,在门外扬声道:“禀方丈,陈、杜两位大人到!”
朱殿军在堂内笑呼道:“有请!”
杜镇和陈亚梦,随声进了静堂,大悟掩门自去!
此时,了因已经走了大客堂。
这小和尚,聪明伶俐,是朱殿军昔日军中收养的孤儿,授以武技心法,年纪最小,却已久经大风大浪!
他到了大客室,对刘均及吴林道:“陈老施主令小僧传语,请两位随小僧往会。”
刘均和吴林,怎疑有他,立刻随行!
了因把他两个带到了暖阁道:“请稍候,陈老施主就来。”
刘均不由问道:“陈爷可还有吩咐?”
了因笑道:“没有了,不过小僧适才侍立一旁,却听了几句要紧话!”
刘均追问道:“请问是什么话?”
了因道:“大概陈、杜两位,今天不走了!”
刘均皱眉道:“为什么呢?”
了因道:“敝方丈发现叛逆藏于此山某处……”
吴林接口道:“叛逆叫什么名字?”
了因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
话声一顿,接着说道:“陈老施主在听到敝方丈这样说后,立刻命小僧来传话给二位,敝方丈才叫小僧带两位来这暖阁等候!
“暖阁是敝寺招待贵宾的地方,譬如说府县太爷,都难得被请进此处,由此可见敝方丈对……”
刘均接口道:“陈爷和杜爷什么时候来?”
了因道:“不会很久的,谈完了事就会来!”
这时,大悟踱步而入,先对了因道:“有紧要事,刹那,你去撤去浮桥,关闭门窗!”
了因应声而出,刹那,暖阁门窗自动关了起来,不问可知,那必经的浮桥,这时也已撤回对岸了!门窗掩闭,暖阁内顿成一片漆黑。
大悟一笑道:“贫僧性急了些,竟然忘了先点上灯!”说着,他打动火石,将桌上蜡烛点燃!
有灯光照亮后,刘均皱眉问道:“青天白日,能有什么紧急大事发生?”
大悟神态冷漠的说道:“事关两位生死,难道不是大事?”
刘均闻言一楞,道:“事关我们的生死!这……这到底是……”
大悟冷笑一声,道:“两位用不着多问,只坐着就是!”
这种口调,刘均和吴林一听就懂,吴林切齿喝道:“和尚,你敢捣鬼?”
喝声中,他站起身来,向大悟逼近!
大悟沉声道:“吴林,你给我乖乖的坐好,仔细听着!”
吴林冷哼一声,道:“和尚,原来你就是叛逆!”大跨一步,已逼近大悟不到七尺了!
大悟冷笑一声道:“吴林,我叫你坐好,你若不想立刻糊里糊涂送命的话,最好退回去,听我把话说完之后再作蠢动!”
吴林皱了眉头,刘均却道:“老吴回来,难道还怕他跑了?”
吴林嗯了一声,然而并不走回去。
大悟冷笑道:“首先我告诉你们,这座暖阁,门窗墙地,都是纯钢建造,如今业已全部关闭,就是大罗神仙,也再难进来或逃出了!”话声一扬,接着又道:“然后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凡是被进暖阁的人,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死,一条是生,当然……”
刘均冷笑接口道:“慢着和尚,你说此阁关闭之后,神仙也难出入,刘某要问你和尚句话,你又怎么出去呢?”
大悟笑道:“问得好,可惜不够聪明!”
刘均怒声道:“怕未必吧!”
大悟冷哼一声道:“你能想到我如何出去,可说十分细心,如此细心,就该进而悟及我出去的办法,才是聪明……”
吴林接口道:“和尚,吴某倒要看你这自命聪明的人,如何出去!”
大悟道:“你们可想知道?”
刘均道:“当然,刘某怎肯放过这好机会?”
大悟一笑道:“你们也许认为,我和尚是在夸口,神仙既然都难出入,我又能随意出去呢,其实这是最简单的问题!”
吴林哼道:“难不成和尚你会‘隐身法’?”
大悟笑道:“不必出言激我,我说简单,就不会复杂,我和尚只要举手宰了两位,进出此阁,谁又拦我呢?”
刘均叱道:“怕没有这样容易吧?”
大悟仍然带笑道:“陈亚梦和杜镇如何?功力比你们两个要高得多了吧?结果如何?哈哈……他们同样难逃一死!”
刘均和吴林闻言色变,吴林不由问道:“陈爷和杜爷……”
话没说完,大悟突然怒叱道:“什么爷长爷短的,两个鹰犬老狗头罢了!”
刘均道:“和尚你们的胆子不小,敢杀朝廷命官?”
大悟道:“这可不敢,杀官等于造反,和尚怎敢!”
声调一变,俏皮的说道:“如今来到我们禅源寺的命官,人有四位,就是你们两个与陈、杜两位,只要能全给宰了,就没了人证!
“两位作官多年,当知道‘人证’和‘物证’的重要,没有‘人证’,再毁了‘物证’,谁敢说我们杀过‘朝廷命官’?”
吴林推座而起,道:“好,老子就先宰了你!”
大悟摆手道:“别慌别慌,还没到时候,和尚不是说过么,有生和死两条路走,也许你们不必选择这条死路!”
刘均冷哼一声道:“要是老子们不听你的呢?”
大悟道:“我还没说出生路怎样来,两位又何必不听听呢?”
话声一顿,笑嘻嘻的接着又道:“这年头,干什么全没有有当和尚自由,再说,杀人要你命,哄死人却不犯法,当和尚只要会哄人就行!
“两位若是选择生路,把头发一去,弄上几粒戒疤,变作本寺的香火和尚,那就活了……”
吴林怒喝道:“放你的狗屁!”
大悟不恼,一笑道:“那是多难闻的东西!”面色一扳,又道:“两位是选择死路了?”
刘均道:“就算是吧,又怎样?”
大悟道:“很好,贫僧可以告诉两位,两位将要怎样死法,稍待,贫僧告辞之后,这整个的暖阁中,就只留下两位!”
“在这暖阁中,无论怎样狂呼大喊,墙外是都听不到的,所以两位不必费这个气力,而且,也没人来送食物和水,这一点两位可别忘记!
“一个人不吃东西,大概仍能活上个十天半月,但是不喝水,却活不过七天,这是我和尚的经验谈!
“当初这暖阁内,曾困过比两位还英雄的英雄,他们就是在七天之后死的,所以这个时间保证不会错!”
摇头叹息一声,接道:“饿渴而死,是十分难过的,譬如两位,本是好友,又是一殿之臣,可是在渴饿至极下,却会变了样子!
“那时两位将像疯狗一样,互相存了敌意,你想杀我,我想杀你,要杀对方干什么呢?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也许两位现在不信,其实要能仔细想想,就会相信我的话不假了,人和禽兽有啥分别?
“当饥渴到万分时,那些仁义喽,良心,道理喽,早都随饥火焰飞上了天了,剩下的只有‘我怎样才能活下去!’“对了,我怎样才能活下去,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对方……”
吴林大声吼道:“不许再说下去了!”
大悟却一指吴林道:“你怕听,我判断在第四天上,你会首先想起杀了刘均,不过我却奉劝你,那不是该动手的时间!
“因为饥渴到第四天,人正疯狂,力量特别大,求生的欲望也特别强烈,刘均会拼死反抗,说不定先杀了你!
“要杀他,应在第六天,那时刘均已身疲无力,你只要能在六天内,静心而不焦急,保存一点的力气!
“有这一点气力,杀个疲乏不堪的人,易如反掌,决不会遭。
(缺字)
岂料大悟袖一拂,已将烛火灭掉,人也闪向了一旁。
烛光一熄,阁内又成一片漆黑,吴、刘二人不敢再妄动,人摸摸身畔,不由暗恨起来,身上竟然没带着火种!
平日,他们身上总会带着引火之物,或者是火焰子的。这次来禅源地,根本没想到会遭遇意外,才没有携带。
他俩正自暗恨,黑暗角落上却传来大悟的话声道:“我不陪了,吴林,你别忘我告诉你的话,要沉着,在决心要杀刘均的时候,下手要够狠,够准!
“刘均你别急,我和尚行事,最最公平,虽说吴林可以向你下手,你又是个呆瓜,难道不会先发制人?”
吴林早在暗中留心,话声方起,他已探囊取出了暗器,猛地扬手朝发话地方打出,并怒叱道:“贼秃照打!”
岂料背后暗影中,大悟嗤笑出声,道:“和尚已习惯了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逗狗熊玩,你们这个东西想要伤我。岂非痴人白日说梦!”
话声未落,又换了地方,道:“有个消息必须告诉你们两个人,刚才我说过,只有七天不吃东西,死不了,七天不喝水却活不成!
“现在桌上有两碗现成的香茶,这可是在要紧关头,凭以活命的东西,谁能先抢到手,谁就可以多活几天!
“刘均你不该刚才离开原地,扑向角落,吴林现在却正好举手可及桌上茶碗,看来吴林你……”
话刚说完,吴、刘二人果然已双双扑向桌子,争取茶水!
哪知双双扑到之后,伸手一摸时,桌上却空无一物!无处 (缺字)
暗中,大悟哈哈大笑着说道:“为了表示和幸运起见,这两碗茶我藏放在另外的地方了,不过你们尽可放心,绝对没出这个暖阁!
“等你们到了渴极的时候,自然会一寸一寸地地方仔细搜索,谁不该死谁幸运,谁就能够找到它!
“这两碗茶,放的地方不同,因此你们有两个机会,如今我看在佛面,再给你们两个人一次难得的承诺!”
话声一顿,再接续时,又换了地方,道:“你们若能互助互信,在找到一碗茶时,不起私念,不暗自藏起或饮用,并协力再找另外一碗时……”
这时,暖阁内突然传出三声钟鸣,大悟话声一变道:“方丈已令人召我前往问话,我不能久待,得赶紧把话向你们说明,你们若能再找到另外一碗时,便都能活命!
“不过你们却要记住,不能藏私,不能偷饮,我话说完了,你们若是有什么交待的,可趁早快讲!”
吴林立刻开口道:“和尚……”
大悟怒叱道:“要叫‘大师’!”
吴林忍住满腔怒火,道:“大师,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大悟道:“商量什么?”
吴林道:“我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大师怎忍心如此对待我们?我要求大师向方丈说明,我们……”
大悟接口道:“你们愿意当和尚了?”
吴林道:“这要让我和刘兄商量商量再答覆大师!”
大悟道:“可以,你们快商量吧!”
吴林立刻招呼刘均道:“刘兄,久困只有死,好死不如恶活,你怎么说?”
刘均想了想道:“刘兄,不当和尚就要活生生饿渴而死……”
大悟竟又接口道:“不错,何况死有重如泰山,轻如鸿毛之别,你们为权奸卖命,可说是奴中奴,猪狗不如,为他们而死值得吗?
“再告诉你们,张桐明和陆琳等‘木队’诸人,早已背弃了奸相狗党,‘无畏将军’葛爷,正坐镇于此!
“你们仔细想想,若真愿为那群专权祸国的狗党尽忠,就等死,要不就说上句痛快话,换个‘心和面’!”
刘均答道:“大师的话我们懂,再说我与吴兄又适巧没有家小,干什么都没有后顾之尤,只是若要我们来当和尚……”
大悟哈哈的笑了,道:“所谓当和尚,玩笑也,两位若真能弃绝奸党,重新作人,葛将军另有地方安插两位的,放心吧!”
吴林立刻应声答道:“果真如此,吴林愿听号令!”
刘均道:“刘均也不后人!”
大悟笑道:“很好很好,两位坐会儿,贫僧去去就来,必将两位的心意转达葛将军知道,我敢说,葛将军会待你们如同兄弟!”一顿,郑重的接着又道:“不过我话可说在前面,你们若是虚情假意,另怀鬼胎,到时候可别说法严规厉,要受酷刑而死!”
吴林和刘均同声道:“大师放心……”
大悟接口道:“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就这样说定了!”
话声忽然顿住,没有了声息!
半晌,刘均开口道:“大师,刘均有话请教。”
阁中已无人答话,大概大悟大师已经走了!
不过刘均和吴林,却不能断定,遂不再多言,摸到床上,索性脱去鞋袜来个蒙头大睡,死人不管!
陈亚梦和杜镇,被请到了不闲禅师的静堂!
不闲禅师朱殿军,立刻自蒲团上站起,合十道:“惊动两位,两位莫怪,请坐!”
陈亚梦和杜镇落座之后,陈亚梦首先问道:“方丈召老朽兄弟至何事?”
朱殿军道:“敝寺侥幸擒得了一名叛党……”
话未说完,陈亚梦已接口道:“是谁,在哪里?”
朱殿军含笑道:“两位不用心急,请细听贫僧从头说起。”话声略顿,接道:“两位可知道葛乐山此人?”
陈亚梦看了杜镇一眼,道:“不瞒方丈说,日前在贵寺放火自焚的叛徒,就是葛乐山!”
朱殿军闻言一楞,道:“不会吧?”
杜镇和陈亚梦都变了脸色,双双问道:“怎么不会?”
朱殿军道:“贫僧虽不识葛将军,却认识他最最亲的部下……”
杜镇接口道:“方丈认识他的部下,和他有什么关系?”
朱殿军一笑道:“关系太大了,两位知不知道,葛将军昔日帐下有三员大将,一名王伦,为后军,一名周吉是……”
杜镇再次接口道:“知道,还有一名先锋朱殿军!”
朱殿军拍掌道:“不错不错!”声调一变,含笑反问道:“这三个人,两位施主可都认识?”
陈亚梦道:“只和王伦相识!”
朱殿军哈哈一笑道:“贫僧却和另外两个人很熟!”
陈亚梦和杜镇,闻言不由互望一眼,陈亚梦道:“这确实是出乎老朽兄弟的意外。”
朱殿军依然带笑道:“不只出两位的意外,连贫僧都觉得十分意外呢!”
杜镇眉头一皱,道:“这怎么说?”
朱殿军道:“敝寺有不少熟识的施主,内中有两位,与贫僧尤其熟悉,一姓周,一姓朱,正是朱殿军和周吉!
“不过他们改了名字,贫僧从前又没见过他们,自然没有多疑,彼此来往已有多年,十分投契,逐结为方外交!
“他们时常前来,有时一人,有时结伴,适才那朱殿军,突然来了,因为太熟,他就直接到了贫僧的静室……”
陈亚梦又惊又喜,道:“人呢?”
朱殿军含笑道:“两位别急,人跑不了!”
话声一顿,接着又道:“两位知道,此寺是有名的古刹,贫僧这静堂之中,就另有门户,是专为有道高僧闭关静修用的。
“朱殿军和周吉,都曾到过,这次朱殿军来到后,立刻拖住贫僧,到了那间静修的禅堂,说出了心底话!”
杜镇道:“他说什么?”
朱殿军道:“他先旁敲侧击的问了贫僧半天,贫僧与各方施主交往,何事不懂,遂见情说话,虚与委蛇。
“结果他说了实话,承认他是朱殿军,那姓周的就是周吉,这次因有紧急事情,必须请贫僧帮忙!
“贫僧闻言心中虽惊,却不动形色,问他要贫僧帮什么事情的忙,他说那‘无畏将军’葛乐山到了!”
朱殿军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杜镇与陈亚梦,则互相注目,一面孔的惊讶!
朱殿军心中暗冷笑,接着说道:“那朱殿军说,昔日袍泽中的后军王伦,途遇葛将军,相约在本山某地相会,哪知竟是一个阴谋!
“他说王伦已经投入相府,成了奸党,约葛将军在本山会面,实则存了恶毒的心肠,要置葛将军于死地!
“周吉首先获知消息,途中等候王伦,将王伦杀以灭口,然后迎上葛乐山,计中计把王伦代替了葛将军……”
杜镇听到这里,不由一拍大腿道:“好个‘移花接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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