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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雨落花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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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叉路口上,人车拥塞作堆!
任凭葛兴么喝呼喊让道,却毫无用处!
葛乐山双眉皱起,沉思了刹那,一挑车帘下了骡车!他首先打量了一下四外的人群,方始对葛兴道:“吩咐驾车的助手们都下来,牵着骡子走过去!”
葛兴首先下了车辕,另外五辆车的家人,也跳下车来,葛乐山走在车前,连声高喊着“借光”“借光”!
好不容易的出了人屑,这半里路却费了一个时辰!
葛夫人累了,紧欲在那条左叉道旁歇息片刻,葛乐山一因无奈,再者午后也该稍息一会儿,逐答应了下来。
他们只离开逃亡的难民群十几丈,六辆车仍是骡头顺对着左叉道一列停着,若是风吹草动,就能立刻上路!
葛乐山严嘱儿女家人,席地而坐,围成一圈,决不准离开自己的视线,去难民群中闲荡!
葛兴取出食粮和水壶,虽说他们也是逃难,一因早有准备,再者本身富有,所以携带的食粮仍然很讲究。
他们一家正在吃喝的空当,突然自难民群中走过了一个人,这人一身脏衣,蓬头垢面,肮脏不堪!
手中拿着一根白杨木削成的打狗棒,是乞丐模样。这人走到葛家一家的面前,两只眼骨溜溜在各人身上一转,然后笑嘻嘻的对着伯君说道:“可有点剩东西给我吃?”
葛乐山示意葛兴,葛兴取了个大馒头,一块咸肉,递了过去,这人接在手里,谢都不谢,却又对伯君说道:“壶可肯送给我?”伯君正在捧壶喝水,闻言连个怔都没打,道:“可以,给你!”
这人接过水壶,点点头道:“受人点水之思,应当涌泉以报,小哥儿,我忘不了你!”说着,他竟在伯君身后坐了下来!
葛兴才待挥手赶他走,葛乐山却微一摇头止住了葛兴。
秋娘与伯君坐在一处,这乞丐恰好坐在秋娘和伯君的中间略后一尺的地方,也正好面对着葛乐山。乞巧咬了口馒头,咽了一声,将馒头送下肚去,接着是一大口肉,然后再喝口水,抹抹嘴已开了腔,道:“这馒头是昨天蒸的,肉还没有淹透,不过滋味却是不差,逃兵劫,难家乡,带着种粮食的少见!”
葛乐山对着乞丐,已存了疑心,所以没有接话!
乞丐却目无余子的扫了葛家众人一眼,再吃馒头,再吃肉,刹那,馒头和肉都没了影子!他一拍肚子,嘻嘻笑了笑道:“跑了几千里路,总算今天混一个半饱!”葛乐山目光一扫葛兴,葛兴逐又取了个馒头给乞丐,正待再又取肉,乞丐却摇着头道:“管家,谢你了,吃咸了回头没有水喝,要是不嫌我唠叨麻烦的话,那芦草包中的‘五香疙瘩’送给我一块可好!”
葛兴闻言一楞,葛乐山却这时说道:“别发呆,这位朋友要什么你就拿什么!”乞丐对着葛乐山一笑,道: “员外爷心好,要饭的谢了!”
说着,葛光已将五香疙瘩送了过来,乞丐伸手接过嗅了,要一声,笑嘻嘻的又道:“员外爷,俗话说的好,拿人家的东西手短,吃人家的东西嘴短,要饭的不能白吃自喝,也得尽点心力才行!”
葛乐山一笑道:“别看我只是个无用的书生,但还懂得‘五湖四海皆兄弟’的道理,朋友千万别说尽什么心力的话。”
乞丐摇摇头,一指伯君道:“这可由不得员外爷,不瞒员外爷说,我这是冲着您的少爷,大人懂事,行善自有其由,小孩子可就不然了!而您这位公子,意肯把一只‘出土紫斑玉’的水壶,毫不珍惜的送给我要饭的,要饭的若知而不言,岂不是成了混蛋啦!”
葛夫人闻言一惊,不由怒叱伯君道:“是谁叫你取用这只玉壶来的!”
葛乐山却急忙接话道:“一只玉壶算得什么,万物皆有宿命,该谁是它的主人,谁也推开的,逃难在外,身外物少一样好一样!”
乞丐笑了,哈哈地震声狂笑着,笑声止后,道:“只要听员外爷这一番话,就知道员外他有多大的脸襟了,也就难怪您这位公子,得天独厚!”
葛乐山一笑道:“小孩儿家,怎当得这般夸赞,看不把他折坏了!”乞弓没有答话,却问伯君道:“小公子,你怕不怕蒙古骑兵?”
伯君道;“不怕!”乞丐道:“他们是滥杀无辜的喔!”伯君霎霎眼,道:“什么叫‘滥杀’?”
乞丐道:“小公子问的好,杀戳不当杀戳的人,就是滥杀!”伯君嘻嘻一笑,道:“他们准不杀自己人!”乞丐摇头道:“这却不然!”
葛乐山这时接话道:“朋友贵姓?似乎对蒙古人的事情,知道的很多嘛!”乞丐道,“人都要了饭,再提名姓岂不丢尽祖宗八代的脸,员外爷您就别逼我了,至于对蒙古人的事,我的确知道的不少!”葛乐山拱手道;“趁此稍息之便,愿聆教益!”
乞丐一笑道:“员外爷可别跟我要饭的来这个,文诌诌的我听了发毛,刚才我就说过了,要尽点心力的!”
“好在时间还不紧迫,先说点有关‘大汗’铁木真的事吧,他幼小时就独处在极为困苦的生活中,父被仇杀,母亲矢志复仇,日夜以复仇的事提示他,所以养成他有一种冷酷无情的性格!他生长在蒙古高原上,看惯了弱肉强食的事情,所以认定了强权即是公理,不杀人就彼人杀!”
“他年轻时曾作过一件事情,这件事,足以说明他对杀人的概念,以及他的部下为何敢于滥杀的原因!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别克贴儿’,他与别克贴儿为争一条金鱼,竟不借用箭射杀了对方!”葛夫人呸了一声,道:“没有伦常的猪狗!”
乞丐却摇头道:“对以杀人为自卫,并习之为常的蒙古人来说,那是平常的事,所以现在他得了势,杀人如麻,能无动于衷!”
葛乐山嗷了一声,道;“朋友这一席话,使我对‘铁木真’了解了不少!”话锋一顿,又道:“朋友下场会推测我要往南的呢?”
秋娘始终闭口不言,此时突然说道:“听人说,这次铁木真兵进‘中都’(今之北平,当时为金国定都之处,时为宋宁宋嘉定八年,公元一二一五年。)是为了‘金人’迁都‘京’的缘故!”乞写闻言一楞,道:“这位姑娘好灵的消息呀!”秋娘道:“道听途说,不知可确实吗?”
乞丐道:“不错!”目光一转,又道:“姑娘不会别无用意的说这些话吧?”秋娘一笑道,“我是说,谁肯明知黄河南北正在尘兵的时候,却要横渡黄河,迁家南方,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乞丐嘻嘻一笑道:“乍听来这番话是对的!”
葛乐山一笑道:“难道仔细听来,这话又错了?”乞丐道:“铁木真自兴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四年间三次兵进‘居庸关’使金兵弃甲而遁,这是事实!所以这次盛怒进军,一路追击金兵,谁也能判断出来,必然是势如破竹,直追汴京……”秋娘接口道:“这该与你推测我们奔南无关吧!”
乞丐道:“有关,关系大了!”说着,他突然嘻嘻一笑,对葛乐山道:“员外军中还带着不少美酒吧?”葛乐山剑眉微微一皱,道:“这些事要问家下人了。”
葛兴不待主人发问,已接口道:“没带什么酒,只有老爷您惯喝的一点‘落花露’!”葛乐山尚未开口,乞丐已接话说:“贵管家所说的‘落花露’,可是产自崂山……”
话没说完,葛乐山已吩咐下去道:“葛兴,取一瓶来!”
葛兴咬咬牙,无可奈何的取来一只玉瓶,瓶高仅有五寸,而且扁,看样子里面不会有多少酒!葛兴才待开启瓶封,乞丐急忙摆手道:“使不得!”
手一抬,已将玉并从葛兴手中夺了过去!葛兴一楞,葛乐山也不由心头一动,乞丐已接着道:“这酒瓶开启之后,酒香四溢,必然要惹出麻烦来的!”秋娘冷冷地说道:“明知会惹麻烦,又何必索要酒喝呢?”乞丐道:“我承认索要,但不承认现在要喝!”秋娘道:“要带走?”乞丐道:“姑娘慧心,一猜就对!”葛兴忍耐不住,接话道:“这主意高明。”乞丐嘻嘻一笑,道:“老管家是何所指?”
葛兴道:“这只玉瓶价值十金!”葛乐山道:“退到一旁去,不要没有规矩!”乞丐却摆手道:“员外别责怪贵管家,他正说中了我的心思!”
葛乐山一笑道:“朋友说玩笑话了。”话锋一顿,接道:“别为一瓶酒,扯远了话题,秋妹刚才……”乞丐接口道:“那位是‘秋妹’呀?”
秋娘落落大方的说道:“我,我叫秋娘,俗名字。”乞丐道:“我真笨,竟没想到,姑娘可别怪我冒失。”秋娘一笑道:“为了逃亡,不得不抛头露面,别见笑。”乞丐正容道:“姑娘女中豪杰,我只有尊敬。”秋娘又是一笑,道:“好听的话我未必喜欢。”
微顿,接着又道:“还是请说铁木真战无不胜,与你猜我们往南何关吧!”乞丐道:“按铁木真的兵势来说,他必将直迫泞京,若如此,在大军之间,就有中空地带,奔南是最方便并且没有危险!”
葛乐山哦了一声,道:“因此朋友推测我们是奔南?”
乞丐不答,却正色反问道:“莫非员外并非往南?”葛乐山看看秋娘,秋娘会心,对乞丐道:“就算我们是奔南走吧,请问行得行不得?”
乞丐一指六辆骡车的骡头,道:“骡车所对的这条路,正是往南去的路!”秋娘道:“听说是的!”乞丐摇头道:“这条路目下走不得!”
秋娘哦了一声,道:“为什么?”乞丐目光向外一扫,道:“妨娘可曾听说,金、元大军正在黄河两岸血战!”秋娘颇首道:“听说过!”乞丐道:“这一战不论‘铁木真’是胜是败或是和,他都会突然中止南进,而回师的,始娘可懂这个道理!”
秋娘闻言,心头一凛,道:“你说铁木真‘必然’退兵!”乞丐道:“不错!”秋娘道:“总有个缘故吧?”葛乐山也道:“是朋友的推断,抑或已有确实,的消息?”
乞丐道:“双方这时正血战不休,那来的确实消息!”
秋娘点点头道:“是推断了?”乞丐道:“当然是推断!”秋娘与葛乐山互相一望,道:“推断面敢说得这般肯定,真使人佩服!”葛乐山接着道:“愿闻其由!”乞丐耸耸肩头道:“如果真要详细说出我的推断本着什么的话,恐怕非说几个时辰不可,没有这么多时间,我只好简略点说。”
仰颈喝了口水,接道:“首先要明白‘铁木真’的作风,他是个有容别人疑惑他和侮辱他的狂人,这次是金国仓都都惹火了他!”“他虽然目不认丁,不学无术,但却是个生成的‘战争坯子’,有天赋的军事奇能,别人难比!他自从幼年在蒙古高原,被叛离他父亲的旧部‘泰亦无赤元冗’人擒掳过一次之后,至今警惕不忘!”
“他父亲的好友,助他扫平各个部落的‘王罕’,在眼见他越来越强大之下,竟然起了毒心!终于暗中和‘札木合’等部落勾结,突袭他的军营,这件事对他的教训很大,使他不再信任何外人?”
秋娘不由接话:“这些事虽说不算秘密,但知道如此清楚的人却很少,尤其是你一个汉人,好像不该知道这么多……”
乞丐瞥了秋娘一眼,接口道:“姑娘请别打岔,听我讲下去。”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有前面这两大原因,再配合上目前情势,就是我敢大胆推断,他此次进兵不会进而南渡的道理!”秋娘道:“他先锋大军已和金兵发生血战,就此回师的话,必有其他更重要的缘故,你可能说明一下?”
乞丐道:“他此次进兵,明着是要扫灭金国,其实却志在西方,我敢再下个大胆的判断,他回抽就是为了全力西征!”葛乐山剑眉一皱,道:“总该有个必须回师西往的道理吧?”
乞丐一笑道:“员外好像还没听懂,刚才我说他在蒙古高原所遭受的两件事情,也就是这次他必将先顾西征的原因!”葛乐山道:“对用兵片战,我是一窍不通,所以……”
乞丐又是一笑,接口道:“这又是一篇老帐,该从铁木真灭掉‘乃蛮’说起,乃蛮虽亡,那太阳罕之子‘屈出律’,却逃到了西辽!西辽(今新疆西南俄属中亚南部)王吉儿汗,将爱女嫁给了屈出律,并将西全国政,也交给屈出律来管理!结果屈出律忘思负义,竟联合了中亚大国‘花刺子模’,篡夺了西王的王位!”
“铁木真知道屈出律必报杀父之仇,侵地之恨,所以深怕在自己大军全面猛攻金国时,屈出律率军东犯,和金国缔盟,来个‘首尾夹攻’,那时蒙古大军必将两面受敌,陷于危境,这种险,铁木真是绝对不冒的……”
秋娘哦了一声接口道:“所以铁木真在扫灭金国之前,必先平定西!”乞丐道:“对呀!姑娘一语中的!”葛乐山道:“回师难道就不惧金国反扑!”
乞丐一笑道:“金国在这四年间,连经三次大战,从第一次‘野狐岭’一战惨败至今,元气难复,守尚勉强,攻更无力了!”秋娘一笑道:“铁木真用兵是厉害!”
乞丐顿首道:“这人是天生的将材,用兵如神!”秋娘道:“他是一定要回师征西了?”乞丐道:“不会有错!”秋娘道:“真不会错的话,往南去的人,应该小心才是。”
乞丐霎霎眼睛,道;“姑娘一家不是往南方去?”秋娘道:“就算本来是要奔往南边,被你这么一说,也不敢去了!”
乞丐道:“去还能去,只是要换条路走才行!”秋娘道:“还有那条路可以通行呀!”乞丐道:“小道!”秋娘道:“小道怎能通车?”乞丐道:“能!”秋娘道:“怎样走法?”乞丐道:“仍由左面这条路走,行约二里,左边有条岔路,刚才能容一辆子通行,走这条路,不会和元兵相遇!”
秋娘想了想,道:“算了,万一要自投罗网,岂不……”乞丐接口道:“妨娘是不相信我了?”秋娘道:“在这个时候,你不认为小心些好吗?”
乞丐双目一瞪,道:“姑娘,我是好心好意……”秋娘接口道:“这个我知道。”乞丐道:“那姑娘为何又生疑……”
秋娘道:“你误会了,我们跟本不是往南方去的!”乞丐看了秋娘一眼,岔然起身,道: “好,你们往南不往南,关我什么事,我这是‘自找难堪’,‘自讨无趣’,不过姑娘,我劝你还是少‘自作聪明’的好!”
话说完,大踏步的走了!
但他却没有放下那只玉壶,和那满盛美酒的玉瓶!乞丐走后,葛乐山沉思甚久,终于下了决心,道:“我们动身!”秋娘看了他一眼,道:“怎么走法?”
葛乐山道:“就按刚才那人说的路走!”葛夫人着急道:“这怎么行,一个要饭花子的话……”
葛乐山接口道:“你可曾见过这种气派的花子?”话锋一顿,挥手向下人们道:“快,立刻动身?”
于是葛家一家又登上了骡车,一路向南驰驱而去!潇湘书院 扫描 乐山 OCR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第三章 小道上草木皆兵
葛乐山果然是按照那乞丐所说的路走,行约二里,转入小道!
小道上,荒草没到人的膝盖,也恰好遮住车辆的大部分!
当骡车拐进小道之后,葛乐山立刻吩咐葛兴停车!
车停之后,他飞身下车,拨开荒草,细察地面!
地上除稍多泥泞外,不见其他人或车的痕迹,更没有蹄印,葛乐山暗中颔首,一颗悬心这才放落!
原来他虽然决定按乞丐所说的路走,但到底是福是祸,却在两可间,谁也不敢保证,那乞丐不会骗人!
万一不幸,乞丐正是铁木真派出的奸细,则葛乐山无异是自投罗网,如今发觉小道上别无人行痕迹,自是放心不少!
于是重登车中,吩咐疾驰!
小道虽被荒草所掩,但那乞丐说的很对,恰好能够通过骡车,因此不碍行程,加紧赶路!
从歇晌到太阳偏了西,已走了三十里路,够快!
正行间,风送蹄声,如同万鼓擂鸣!
葛乐山神色陡变,沉声对葛兴道:“停车,不得出声!”
葛兴也听到了蹄声震响,立即停车,道:“老爷,这好像是蒙古……”
葛乐山接口道:“噤声,下车来,吩咐下去给牲口戴上罩口!”
葛兴应声下车,首先象其余五辆车子打个招呼手式,行有行规,这手式驾车的人都懂,立刻纷纷动起手来!
他们不但给牲口戴上了罩口,并且自车底抽出早就备好的草黄色车蓬,由轿车顶上盖遮下来!
这是秋高马肥的时候,荒草尖端业呈黄色,恰和车篷色泽相同,远处看来,是无法认出的!
擂鼓般的蹄声,仍然响着,久久不停!
葛夫人脸色早就变了,悄声问葛乐山道:“是……是元兵?”
葛乐山颔首道:“是!”
葛夫人道:“是迎面来的还是……”
葛乐山道:“是迎面由大路来的,离这小道有一里多地呢!”
葛夫人念声佛道:“多亏了那个要饭的,若不……”
葛乐山一笑,道:“你刚才还在说,一个要饭花子的话不能听吗?”
葛夫人白了葛乐山一眼,道:“我是小心而已!”话锋一顿,道:“怎么还没过完?”
葛乐山剑眉一皱道:“几万大军,怕不要过上三两个时辰……”
葛夫人道:“那怎么办?”
葛乐山安慰妻子道:“现在我们只有等,天黑了走更好!”
葛夫人道:“是元兵回师了?”
葛乐山道:“大概吧,要不怎会在这个时……”
话没说完,葛夫人已接口道:“乱马蹄震,我们何不趁这个时候走,车轮声小,他们又在里许外,决定听不到动静的!”
葛乐山道:“不错,但是却能看见!”
葛夫人道:“他们回车正急,谁会注意?”
葛乐山道:“不能拿一家大小的性命,来冒这个险!”
这时,秋娘领着伯君来到,道:“姊夫,看样子怕要到天黑才能走了!”
葛乐山点头道:“只好如此!”
秋娘道:“那乞丐的消息好灵!”
葛乐山道:“是个有心人!”
葛夫人却道:“我看八成是金国的探子!”
葛乐山一笑,道:“别想岔了事,金国也没有个好东西!”
葛夫人道:“可是至少能让咱们安居在古城呀?”
葛乐山眉头一皱,尚未开口,秋娘已幽幽地说道:“阿婶,那叫‘安居’吗?”
葛夫人道:“怎么不叫安居,这么多年来……”
秋娘苦笑了一声,接口道:“阿姊,我们并不是金国的百姓,是汉人!”
葛夫人道:“这个道理我懂,但是懂又能怎么样呢?出了个岳飞,老百姓好容易有了指望,盼头,结果……唉!”
秋娘道:“不错,只是……”
葛夫人又接口道:“小妹,咱们不谈这个好不好?”
秋娘无可奈何的看了葛乐山一眼,道:“是,阿姊,说实话,空谈也无补于事!”话锋一顿,转对葛乐山道:“姊夫,我看咱们还是慢慢地朝前走好!”
葛乐山一愕,但他一知秋娘意见,于是问道:
(缺字)
国的探子,没有倒退向元军深处走的道理!他若不是金国探子,那就是咱们的人了,那上万难民,集结在门口,他怎忍心任由元兵回师时宰割呢?
“所以他会反映点难民们逃亡的路线,路线只有这条小道平安,所以我才劝姊夫最好还是赶些路程!”
葛夫人道:“是怕被难民赶上?”
葛乐山皱眉道:“我们也是有国难投,有家难归的难民,怕什么?秋妹催行,是怕难民一多,自难掩蔽形迹,会出麻烦!”
葛夫人一听,慌了,道:“那还等什么,快!快走!”
于是葛家的六辆骡车,又开始向前行进!
不过,这次为了怕被回师的元兵发现,走得慢了!
天黑啦!
上弦月的微光,照映得大地一片昏黄!
回师的元兵,过去了,他们飞骑疾驰,足过了两个时辰,蹄声方始远去,可见有多少兵马!
元兵既然已去,车辆自然恢复了疾行!
虽说车只六辆,骡仅十二匹,但疾驰起来,声音也是够大,尤其是在深夜的时候,数里以外都能听得清楚!天下事,莫不前定!
说来似是迷信,想想有其道理!
葛乐山,当代奇侠!秋娘,女中诸葛!
如今却都没有想到,如何减低车轮和骡蹄的声响!
葛乐山在想沿路若有意外,怎样应付!
秋娘则在想,此番投奔的地方,能否还有作为!
所以他们两个人,都疏忽了轮声蹄音传远不要的事!
葛夫人,心痛子女劳顿,又招呼要停车休息!
说实在话,车辕上的驾车人,也很累了,葛乐山逐吩咐下去,休息两个时辰,吃喝还加上小睡,不多延迟!
此时,日间集结在三叉路口的难民群,果被秋娘料中,在乞丐的指引下,正由小道上蜂拥南奔!
假如没有这个乞丐,上万难民,这时早已作了无头之鬼!
约是三更!
葛乐山唤醒熟睡的家人,登车启行!
葛乐山只吩咐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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