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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雨落花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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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雷接剑道:“大哥不能没有杀金狗东西,我这刀该大哥佩着。”
  刀剑互换,赠马留谊,葛乐山率领着难民们去了!
  拖雷直到难民群远去,才和频频回顾的葛乐山停止挥手,然后立刻吩咐兵士,清理小道和掩埋尸骨!
  人手多,作事快,哪消片刻,战场已经清理完毕!
  最后,千夫长里各打,率领三名士兵,要扶起葛家那翻碎的骡车。
  突然!里各打惊呼一声,他发现了马车中的伯君!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号角声——
  呜呜!呜!呜!呜呜!
  拖雷闻声扬喝道:“大汗传令急召,立刻上马疾进!”
  里各打只好先将伯君交给手下兵士,飞身下马,这五千蒙古勇士组成的“铁骑军”,在拖雷当先下飞驰而去!
  在距拖雷和葛乐山相会的小坡,约十里之处,葛乐山追上了自己的家小,远远吆喝叫葛兴停车!
  葛乐山主仆,都有了坐骑,本可很快的就追上家小的,只因为有万千难民需要照顾,所以无法急行!
  等到葛乐山主仆,和家小会面的时候,天已亮了!
  葛乐山首先发现,六辆骡车成了五辆!
  再经检视,葛乐山愕在当场,爱子小姨双双失踪!
  葛夫人这时也听说了,不由抢天呼地的哭成了个泪人儿,葛乐山还得安慰她,还得要向大家细问经过,忙得气都喘不了了!
  还是难民中的一个老头儿黄老爹,说出好像有辆骡车出事的情形,葛夫人一听,悲号更甚,呼叫着宝贝儿乖乖死的冤柱!
  葛乐山双眉紧锁,道:“别哭了,我回去找!”
  听说回去找,葛夫人又不放心丈夫了,哭着道:“你也好容易拾回一条命,再去岂不是送死!”
  葛乐山遂将与拖雷定交的事说出,葛夫人闻言却又恼了,道:“那你早该去找,还等什么,难道还指望乖儿秋妹妹自己找来?告诉你,找不回乖儿我就和你拼命!”
  葛乐山一言不发,紧锁着双眉,飞身下马,葛自强正自扎伤,也挣扎着要去,葛乐山摇摇头道:“你血流了不少,该休息!”
  葛自强摇头道:“小的放不下心,一定要去!”
  葛乐山道:“秋姑娘和伯哥儿的那辆车,是小的驾的,如今出了事,小的若是不去,死也不会安心!”
  葛乐山强不过,只有任他!葛自强一抖缰绳,催马急疾,葛乐山道:“小心些,别再叫伤口裂开!”
  葛自强一马抢先,道:“老爷请快,趁拖雷没走,办事容易!”
  葛乐山暗中点头,不禁赞佩这个义仆的忠勇和聪明!
  马如疾风,一阵没命的狂驰,又回到了小坡!
  拖雷早已拔营而去,小道上,杳无一人,也没有一具尸体,空洞洞,静悄悄,只有风吹草木之声!
  他主仆仍不死心,往返小道各处找了三遍,最后木愕相视,脸上都现出了感伤的神色!
  半响之后,葛乐山悲吁一声道:“不会有希望了!”
  这句话,葛自强懂,于是接话道:“不,伯哥儿一定还活着!”
  葛乐山苦笑一下道:“看这小道两旁的新坟。谁知道拖雷把他埋在哪里!”
  葛自强道:“老爷请听小的说嘛,伯哥儿活着!活着!”
  葛乐山看了葛自强一眼,似是自语的说道:“乱世人不如太平人,死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这孩子年纪如此小,却偏偏就遭上劫难,想起有……”
  葛自强接口道:“老爷你是怎么啦,没听到那长辛店的黄老爹说么,是那个指点我们路途的叫花子,救了秋娘!”
  葛乐山道:“不错,但那是秋娘……”
  葛自强接口道:“黄老爹说,骡子受了惊,没命的飞奔下坡,被元兵用箭射倒了骡子,结果车翻了,把秋姑娘翻上半天!那花子突然从坡下出现,一跃十丈,飞纵空中救下了秋娘,这时正巧元兵追到黄老爹旁边,黄老爹……”
  葛乐山道:“我知道,黄老爹急于逃命,就没再注意下面的事,自强,这更证明伯君十有八九是遭了不幸!”
  葛自强憨劲发作,抗声道:“怎么见得?”
  葛乐山道:“骡车突然翻倒,秋娘正在辕上,所以才被抛上半空,凑巧被乞丐救去,伯哥儿却在车中,他一个孩子……”
  葛自强接口道:“话是不错,不过我相信那花子救下秋姨之后,必然又会回到车,把伯哥儿也救了去!”
  葛乐山苦笑一声,知道忠仆的心意,道:“我也希望如此!”
  葛自强道:“必然如此,秋姨爱伯哥儿如命,被救之后,断无不哭求那花子再救伯哥的道理,所以……”
  葛乐山不由自己的接口:“所以他没发生意外!”
  葛自强道:“当然没发生意外,现在必然是仍和秋姨在一起!”
  葛乐山道:“但是人呢?”
  葛自强想了想道:“为躲元兵,自然不会再等在这种危险地方!”话锋一露,似又想起了什么事来,接着说道:“并且小的敢说,他们走在拖雷下令停战以前,老爷请想,谁也料不到你会和拖雷交成朋友呀?”
  葛乐山本来认定伯君已死,尸骨不知是被元兵掩埋在哪里,如今经葛自强一再强调伯君平安,他也有些活动了,于是他黯然神伤的脸上,现露出了希望的光芒,道:“回去吧,夫人还在哭号翘望呢!”
  葛自强道:“是,小的要亲自告诉夫人这个好消息!”
  葛乐山暗自点头,他初次发现,葛自强有超强的活力,和一种对事物坚强的自信,这正是成大事必备的条件!
  因之,葛乐山暗暗有了个决定,遇有机会,他要重用葛自强,并深信自强定能大成!
  他们主仆,策马而回,因为有葛自强那种肯定无疑的禀述,使葛夫人止住悲泪,稍觉心安!
  但葛夫人却仍要求葛乐山,回车小坡,等悠秋娘和伯哥儿,她认为秋娘在元兵过去之后,定会回到原地相寻。
  葛自强替主人解了围,他道:“主母,我们不能再回小坡去等秋姑娘。”
  葛夫人看着他,道:“为什么?”
  葛自强道:“第一,元兵时刻会变,后队仍要经过小坡,设有万一,悔已不及,第二,秋姑娘不会再回小坡……”
  葛夫人接口道:“她为什么会不回小坡?”
  葛自强道:“秋姑娘聪慧过人,深知厉害,小坡是元兵进退必经之地,她怎肯再带着伯哥儿冒生命的危险呢?”
  话声微顿,又道:“主母,秋姑娘知道主人目的地何在,必然会从另外一条平安路上,追上我们,甚至先一步赶到也不一定!再说,伯哥儿在秋姑娘身旁,和在主母身旁是一样,小的保证,一家人迟早会重逢再见的!
  “目下此地,正当要道,我们必须立刻赶路,免生意外,何况还有几千难民,稍一失慎,就会造成大祸……”
  葛乐山也接口道:自强的话很对,望夫人三思!”
  于是葛夫人听从了丈夫的意思,一行数行人,起程而去!
  呜!呜!呜!
  号角声响彻大地!
  刀枪放寒,战马嘶鸣!
  “黄伞室帐”蓦地掀起,拖雷大步而出!
  他横扫了所率战无不胜的“铁骑军”一眼,笑了!
  侍勇多拉,虽然废了一条右臂,却仍是全军的唯一力士,站在拖雷身后,寸步不离!
  拖雷扬声向部下喝道:“大汗就到,不知何事,你们莫噪,站稳了,一个一个就像太阳下面的树干一样,也叫大汗看看!”
  轰天雷似的齐声呼应,现出了蒙古骑士的纪律和武勇!
  大汗来了!
  他只带着十名力士,和心爱的三儿子窝阔台!
  窝阔台和小弟拖雷,情感最好也最深!
  大汗铁木真,这位被蒙古民族奉为天人英雄,被占领地域的百姓,枧作残酷狠毒杀星的人物,高踞马上,目无余子!
  窝阔台却满面含笑,老远就频频和拖雷招呼!拖雷亲自扶住大汗的马缰,大汗飞身而下,一把抱住了拖雷,右手在拖雷肩间连连拍着,道:“好威风的队伍!”
  拖雷道:“是大汗神威的鼓舞!”
  铁木真哈哈的笑了,道:“听说你昨夜打了场没胜没败的仗!”
  拖雷摇头道:“是打了场败仗!”
  铁木真哦了一声,道:“木得律和各里达呢?”
  拖雷道:“死了!”
  铁木真瞪了拖雷身后的多拉一眼,道:“多拉,右臂怎么啦?”
  多拉道:“被汉家英雄打碎了!”
  铁木真浓眉一皱道:“这人可叫‘葛乐山’?”
  拖雷道:“是他!”
  铁木真哈哈一笑道:“人呢?”
  拖雷道:“我放他走了!”
  铁木真眨眨眼,道:“我的孩子会放走敌人,一定有他的理由,来,和你哥哥抱一抱,咱们到宝帐里面谈谈去!”
  拖雷和窝阔台把臂连转了三圈,哈哈笑着。
  铁木真在多拉的恭迎下,已进了宝帐!
  拖雷和窝阔台进帐之后,铁木真已坐了地上!拖雷和窝阔台一左一右,坐在铁木真的身旁,多拉送上羊奶,铁木真却把手一挥,道:“换酒!”
  换上酒,铁木真举杯道:“拖雷,你佩是剑!”
  拖雷道:“是葛大哥的剑,他送给我的!”
  铁木真啊了一声,道:“你送他什么?”
  拖雷道:“我的刀!”
  铁木真猛地一拳,拍在了拖雷的肩头上,笑道:“这才是我的儿子,人家能给你一条左臂,你就该还他一条右臂,好,我恭贺你交得了个好兄弟,好朋友!”
  窝阔台道:“小弟,知不知道你这次赢了父亲?”
  拖雷闻言一怔,道:“三哥说的是什么事?”
  铁木真接话道:“我因为急急进兵,所以叫你二哥代我办点事,哪知道他手下都是些无用之辈,屁大事都办不了!”
  窝阔台道:“父亲,那件事本来就不容易,不怪二哥!”
  铁木真笑了,又一拍窝阔台的肩头道:“你很好,凡是弟兄们有了错,你总是在我面前替他们说好话,这次我真有点恼了,察合台他……”
  拖雷接口道:“父亲,若是你叫二哥做的事情,要我来做,也是一样。”
  铁木真沉声道:“什么叫一样?他还能干点什么?”
  拖雷道:“父亲别气,记得父亲常常说,对做的事只要是做了,做得成做不成,并不太关紧要。”
  铁木真哦了一声,道:“我常这样说吗?”
  窝阔台道:“是,父亲常常这样训示我们。”
  铁木真哈哈地笑了,道:“那好,这次察合台误事,我不罚他了!”
  拖雷笑了,窝阔台也笑了!
  铁木真突然话锋一变,道:“窝阔台,耶律楚材这人如何?”
  窝阔台道:“不错,那你就好好跟他学些事情!”
  窝阔台道:“孩儿遵命!”
  铁木真转对拖雷道:“可还能追上葛乐山吗?”
  拖雷道:“父亲要追,自然是追得上!”
  铁木真道:“你下令,派一千‘铁骑军’去追,追上之后说我请他来!”
  拖雷摇头道:“孩儿不能下令!”
  铁木真一怔,道:“为什么?”
  拖雷道:“我和他互换过刀剑,互称为兄弟,还订定了后约,这时若再要孩儿传令去迫他,这事孩儿不能做!”
  铁木真浓眉一挑,道:“我若下令你去呢?”
  拖雷道:“孩儿不敢不去,追上葛大哥之后,孩儿会说明一切,然后必然和葛大哥拼死一斗,但孩儿胜不了他!”
  铁木真想了想,道:“我若回营再传令追,怕就追不上了!”
  拖雷道:“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追他回来?”
  铁木真道:“耶律楚材说,此人将来恐成大患!”
  拖雷道:“怕未必吧,葛大哥仁厚忠信……”
  铁木真接口道:“是喽,你和他本是敌人,经过几句话后,就能变成兄弟,互换了刀剑,可见此人善于服人!耶律楚材说的很对,此人在边陲一带,朋友极多,甚是人望,若容他安抵江南,长城内外的人心便无法收服了!”
  窝阔台这时开口道:“父亲的话有理,拖雷小弟的话也对,孩儿师事耶律楚材,深知他料事万无一失,葛乐山的确是个要紧的人物……”
  铁木真皱眉道:“一件事,有了两个看法,你却说都对,什么意思?”
  窝阔台道:“父亲,孩儿的意思是要找出最对的来!”
  铁木真道:“你大概已经有了成算,这件事就听你的了!”
  窝阔台道:“孩儿先谢父亲。”
  铁木真道:“不管你作何决定,我全答应,但要说出理由来!”
  知子莫若父,铁木真已经知道,追赶葛乐山的事怕要作罢了!
  果然,窝阔台开口道:“父亲,孩儿认为不能去追葛乐山!”
  铁木真道:“我说过,这件事听你的,好,任他去,但我要听理由!”
  窝阔台道:“耶师向父亲提议的时候,料不到小弟会和葛乐山结为兄弟,交成好友,所以才认为必须留下他!
  “现在小弟既然和他交成友,人贵信义,一诺千金,就算耶师在此,孩儿相信也会改变初衷的!”
  铁木真道:“这是理由?”
  窝阔台道:“是的,这是个正大的理由!”
  铁木真道:“我懂得信义,但太牵强,难道拖雷和葛乐山的交情,还能胜过我当年和王罕的深情友谊吗?”
  窝阔台道:“这不能比,论事情,父亲和王罕伯的情谊,要比小弟和葛乐山的交情厚得多,也深得多!但那时父亲必须和王罕伯交兵,否则就不能立足大汉,自然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如今不然了,父亲已有了大汉土地,更囊括了黄河以北广大的区域,是万民之王的‘大汗’!身为‘大汗’,最重要的就是不只是劲卒猛兵了,而是信义,小弟与人定约,‘大汗’必须责其信守,这叫……”
  拖雷突然开口道:“这叫‘一言九鼎’!”
  铁木真一愕,道:“你也懂得一言九鼎!”
  拖雷道:“是葛大哥教我的,他还说过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话!”
  铁木真一拍大腿道:“成!他能教我的孩子‘言信’,难道我铁木真就不能教自己的孩子‘守义完信’,拖雷,这件事不谈了!”
  拖雷大喜,窝阔台也放了心,这就是铁木真能成大业的原因之一,也是他们父子同心合力,和衷共济的实际情形!(潇湘书院扫描,东曦OCR) 



  
 第五章 大将书生
 
  铁木真仰颈喝干了杯中酒,突然说道:“拖雷,我认为葛乐山闯不出木华黎的防线!”
  拖雷道:“他能,孩儿安排的!”
  铁木真双目一霎,道:“你给了他‘军令’?”
  拖雷道:“孩儿向父亲请罪!”
  铁木真道:“算了,这是同一件事!”话锋一顿,又道:“吩咐下去,准备酒饭,稍待术赤和察合台要来,还有耶律楚材及十名万夫长!”
  拖雷立刻使多拉传谕,然后向铁木真道:“要商量重大的军情?”
  铁木真道:“我决定回漠北去!”
  窝阔台道:“这样父亲就可以好好的享点福了!”
  拖雷却摇头道:“才不呢,父亲要打狠仗了!”
  铁木真哈哈笑着,双手圈围着两个爱子的肩头道:“安民抚顺,实施政令,窝阔台第一,猜我心事,率领精兵,攻则胜,战必克,拖雷不二!”
  窝阔台道:“父亲回漠北,当真又要作战?”
  铁木真道:“你不赞成?”
  窝阔台道:“孩儿愿父亲能稍歇鞍马之劳!”
  铁木真正色道:“还早呢!”
  拖雷笑对窝阔台道:“北金未灭,屈出律逃亡到西辽,还有花刺子模杀伤我们的使臣,这些都要用兵才能解决!”
  铁木真道:“对,所以我先回漠北,一面整军,一面可以静静想想!”
  拖雷道:“父亲大概已经有了决策,是先攻哪里?”
  铁木真道:“到时候再说!”
  拖雷不敢再问,窝阔台已知弟意,道:“父亲准备哪个人领率大军?”
  铁木真看了窝阔台一眼道:“你认为谁最合适?”
  窝阔台道:“父亲刚才说过,率精兵,攻则胜,战必克的是四弟,所以孩儿认为若要攻,该用四弟为师!”
  铁木真看了拖雷一眼,道:“你成吗?”
  拖雷想了想,道:“父亲如能信我,我必胜!”
  铁木真哈哈大笑,道:“好志气,不过你要知道,西辽容易灭,打花刺子模难,并且我铁木真的大军,决不许败!”
  拖雷道:“孩儿领兵,从未败过!”
  铁木真霎霎双睛,道:“这是实话,从当年野狐岭一战,你大败金兵四十万众之后,金人已经把你当作了神人!”
  这是夸赞的话,哪知听到拖雷耳中,却低下头!
  他十分清楚自己父亲的思想,知道攻西辽之役的主将,不会选他了,因之他低下头来,有些怅然!
  果然,铁木真接着一拍拖雷肩头又道:“凡对金国用兵,主帅必然是你,兵伐西辽的话,我另选大将,可能是哲伯和速不台。”
  拖雷猛地抬头,似欲有言,铁木真又接着说道:“我要亲率大军,攻打花刺子模!”
  有这么一句话,拖雷就没得好说了!
  铁木真目射奇光,十分严肃的又对拖雷说道:“傻孩子,什么地方也没有宋朝的地域广大,任何国家,也没有宋朝富足繁华!今后我们蒙古族要立国,必然是在中原,金国不灭,宋朝不亡,就立国无基,你的责任比谁都重!”
  拖雷这才高兴起来,道:“孩儿懂了!”
  铁木真话锋一变,转对窝阔台道:“耶律楚材有一身学问,你要打起精神来学着其中的大道理,立国之初是靠兵,固国的基本却要靠仁政!这个道理也传给子孙!”
  窝阔台郑重的应道:“孩子永不会忘!”
  铁木真笑了,是开朗得意的发笑!
  术赤和察合台来了,耶律楚材及十名万夫长相随于后,铁木真父子家人,团聚一处。
  耶律楚材,字普,号五泉,法号“堪然居士”。
  他投入铁木真手下,为时不久!
  他本来是“天守”阿何机的九世孙,辽与金是世仇,但时间久了,他能冲淡民族间的思凶,所以耶律楚材的祖父,出仕为金国的“兴平军节度使”,耶律楚材的父亲,也官居金国的尚书通!
  耶律楚材三岁时,父亲耶律履就病逝了,但他母亲非常贤能,竭尽心力来抚养教遵他成人!
  他天资聪慧,无论读什么书,能过目不忘,十七岁时,对天文、历象、医、卜等学术,都有了相当的成就。
  他和铁木真的结识,有段故事——
  当铁木真的军攻破金国中都(今北平)时,耶律楚材只二十五岁,是金国中都省的员外郎!
  金兵大败,金宣宗都京(今开封),他官小职卑,不能随驾出走,因此成了铁木真的俘虏!
  铁木真听说耶律楚材是辽之后裔,精于契丹和蒙古语文,又有特殊的才能,便特别召见他。当时铁木真对他说道:“辽金两国,本是世仇,现在我打败了金人,把他们赶出了中都,说来也算为你报了世仇!”
  铁木真这番话的意思,是希望以民族间的仇恨,挑起耶律楚材对金国的怒怨,而为蒙古效力。哪知耶律楚材却回答他道:“辽和金虽是世仇,但臣自无祖一代起,已三世在金国为官,既为金国之臣民,则不该还有二心!”
  铁木真一生,最恨的忘本之徒,敬的是忠勇之人,因此不但没有怪罪耶律楚材,反而十分敬重他!
  并且把耶律楚材留在身边,谈论着治国安邦平天下的道理,这才知道,耶律楚材的博识达见,遂信之不疑!
  耶律楚材是白面书生,和高大强悍只信强权的蒙古骑士们站在一起,却能受到尊敬,也是异数!
  这次铁木真在拖雷军帐中,召集会议,除了是为搜捕葛乐山外,再是为了商谈大军西征的事。他们坐定之后,铁木真对耶律楚材道:“你算无遗漏,这遭却没能算准!”
  耶律楚材笑道:“大汗可能是指葛乐山的事情?”
  铁木真笑道:“不错。”
  耶律楚材转向窝阔台道:“大概你传话晚了一步吧?”
  窝阔台道:“是来晚了一步,葛乐山早已走了!”
  耶律楚材看了拖雷一眼,道:“恐怕还不便追吧?”
  窝阔台道:“四弟和葛乐山因打相交,竟结成了兄弟,四弟还送他一支军令,并约于未来相会,所以……”
  耶律楚材接口道:“当然就不能再食言追他回来了!”话锋一转,点着头道:“人贵相知,我替拖雷恭贺,虽然这个结果不比收服葛乐山好,但却强过被葛乐山突围而去多多!”
  铁木真道:“你说过,此人恐将为我们的大患!”
  耶律楚材道:“不错,但是有了这层关系,却会转变!”
  铁木真道:“喔!将来他能顺从拖雷吗?”
  耶律楚材摇头道:“汉家儒教言仁、言信、言忠,使他顺从我们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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