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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狂想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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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有庆听得一阵激动,抱拳一礼道:“多谢两位前辈,晚辈先上了。”
身形一拧,凌空拔起二十来丈,倪有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份功力,心想:可能是‘千年灵芝果’的功效吧。心神顿敛,连忙展出‘三转九梯步’轻功绝学,身形冉冉向上升去。
只见云雾茫茫,估计约离崖顶还有三十多丈.可是,此际他巳无法提气再升.眼看真气将散。身躯势将下堕刹那一一蓦见金光一闪一一一股无形的潜力,把他的身躯托住,倪有庆心神一震,借着潜力之助。收回散去真气.拧身一拔,三转九梯步再次施展一一锐嚕ЧΓ哂星煲丫狭搜露ィ讣不啡找簧ǎ窖律侠戳撕枚喔呤郑侄髂媳倍荆约赫陕溲轮醒耄拿娼缘小
这时,场中的高手,都被他的突兀出现所震住了,所有的目光齐向他的身上射来,等到大家发觉他身上的那支‘碧血浮光剑’之时,这才惊醒过来。
倪有庆心系中年文士及野和尚交待之语。环目微扫,正待掠身离开平崖,忽听一声冷笑道:“小子,且慢!”
刷,刷,从西北两面掠出二人,拦住去路。
月上中天,银辉泻照,倪有庆定跟望去,原来是二个老头子。
一个身穿白长衣.两眼深陷,目露绿芒,大鼻瘦脸,身如竹竿,头发褐色泛白,闪闪发亮,一眼就知此人来自关外,并非中原人氏。
另外一个;身穿一件黄长袍,腰杂—条红披带,粗眉环眼,身躯魁梧,手握一支方便铲,一望便知他是来自西域。
他二人同时落到场中,双方都感愕然,惊意—声,黄袍魁梧者头豹眼陡翻,冷哼道:
“这里也有你们玄冰宮的人物插足的地方吗?身如竹竿的白衣人,用生硬的语音,反晒道,“难道说,就有你们西域万毒一派插足余地?”
黄袍魁梧老头嘿嘿冷笑道,“总比你们北极玄冰宫高上一等!”
身如竹竿的自衣人,反嗤道:“这种吹牛当饭吃的本领,我们玄冰宫可真比不上你们西域一派!”
黄袍魁梧老头杀机陡起,阴恻恻道;“敢情好,报上名来!”
身如竹竿的白衣人,凝视戒备地道:“冰寒三煞之首,莫尼!你呢?”
黄袍魁梧老头道:“四铜陀之首,桑虎!姓莫的,接招!”
音落,方便铲一挥,直向莫尼头頂抢去!倪有庆目睹至此,暗忖,现在不走,欲待何时?
心念刚动,也就在桑虎方便铲即将砸上莫尼之际,蓦地一一一声冷叱传来:“你们给我住手!”
这声冷叱含有很大的魔力,桑虎与莫尼闻言,桑虎方便铲陡地一斜,双方跃退五步,“嘶”的声过处,白光一闪,一支玲珑小巧白旗,不偏不倚,斜插在二人之间的地上。
桑虎莫尼同时“啊!”的一声,垂手恭立,目注小白旗不敢抬头。
这算是那一门子?倪有庆心里忖着,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五十开外的青衣人,由南侧人群中走出,缓缓朝桑虎和莫尼恭立之处而来,青衣人乍看起来步伐像似缓慢,其实却快逾电驰!眨眼间,便已来到桑虎莫尼垂立之间,拔起那支小白旗,向他二人微微扬了三下,道:
“你们各归本位!”
桑虎莫尼同时恭身应道;“遵命!”
音落,双双怒视一眼,连大气也不敢哼一声,飘身退回西北二侧人群中。
倪有庆正对小白旗感到诧异当ㄦ,青友人已经掠到他的身前五尺地站定,举起小白旗朝他一晃,道:“阁下可认识此旗吗?”
倪有庆打量了小臼旗一眼,只见上面绣画一具骷髅头,镌写“拘魂令”三十字,清晰可辨,他全身微然一震,口却冷冷道:“在下不认识!”
肯衣人精芒暴射,凝视倪有庆道:“阁下是哪一路的同道?”
倪有庆冷笑追:“在下只身一人,并不属于那一路!”
青衣人“哦”了一声,狰狞地问道“你身上那只是不是“碧血浮光剑”?”
倪有庆早就知道所有崖上之人,都为了这“碧血浮光剑”而来,当下闻言,毫不犹们的接口道:“正是!”
话刚出口,全场四周起了一阵骚动,青衣人高举那面玲珑小白旗,旋身横扫全场一周,说也奇怪,那阵骚动,顿时静得鸦雀无声。
这面小白旗的魔力,怎么如此之大?倪有庆忖念未了,青衣人得意的笑了一笑,沉声道“阁下述不俯首听令!”
倪有庆傲然冷笑道;“听什么令?”
“拘魂令!”
倪有庆存心装傻到底,急惶惶道:“如何听法?”
青衣人扬声道:“快将‘碧血浮光剑’乖乖的献上!”
“献给谁?”
“拘魂令主!”
“拘魂令主是谁呀?”
“冥府至尊!”
“冥府至尊又是谁?”
“即将领导武林的太玄教教主!”
“那么阁下是……?”
倪有庆故意把话拉长,青衣人脸色—沉道“拘魂令执行使者之一,柴德!”
倪有庆摇头道:“观你阁下—副尊容,奸诈之貌,想你那位什么令主,也非好人,在下可不听这一套!”
青衣人柴德闻话,心知受弄,杀机陡起,怒喝道:“小子,你大概活腻了,胆敢鄙视拘魂令!”
倪有庆剑眉微挑,冷笑道:“你那面旗子嚇得了别人可嚇不了在下,说穿了,你们还不是冲着“碧血浮光剑”而来,于今剑在我的身上,尽管出手,否则,滾远一点!”
柴德自出道以来,从未有人敢对他说过如此重话,堂堂一个拘魂令执行使者,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人如此奚落,那副面孔要往何处送,怒火陡起,冷喝一声:“小子找死!”欺身朝倪有庆逼至。
倪有庆衡量眼前情势,若不速战速决,恐难生离此地,心里付着,野和尚所教的那招“情意不坚”应手而出,迎了上去!柴德一身功力非等闲之輩,眼看倪有庆迎来的招式,怪异绝伦,不敢大意硬接,橫身错肩,借势一晃,快若闪电,转到倪有庆身后,冷笑一声:
“小子,躺下去!”
一股劲风朝他后脑压到.倪有庆背后好象生有一对眼睛,劲凤未到,身形已杳。
柴德只觉眼前一花,对方身形巳失,他不愧一代袅雄,身未着地,来个疾闪,横飘八尺一一可是,他应变得快,倪有庆隨形附影,“一指开花”
照着柴德的脑袋点至!柴德做梦也料不到对方有这等罕绝身法,心神一悚,脸色尚未陡变,倪有庆的中指已当头点来,他要应变已来不及,眼看就要横尸当场刹那—一突然,青光一冈,倪育庆被一股力道逼开丈余,斜落地上,定睛看去,场中又多了—人。
倪有庆仔细打量来人,年约在七旬上下,秃头麻脸,吊眉铜眼,翘嘴厚唇,身穿一件蓝长袍,腰束一条白绸缎,这副长相,恍如阴司里的鬼无常。
倪有庆看了这副尊相,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再望柴德,已经被人抬在一旁调息,显然受伤不轻。
这时,一道熟悉的语言在倪有庆耳旁想起:“娃儿,小心呀,此人武功歹毒,你要注意,不可跟他硬接,快敛神,他来了。”
倪有庆猛地一震,截指那个人道:“在下看你这副尊客就呕心,快滚开!”
他本想用言激怒对方,乘他暴怒分神之际,给他来措手不及,但是,事实恰恰相反,那人毫无一点表情。死呆滞的脸,翘嘴微动,阴森森地道:“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师出何人?”
这种语音,毫无一点活人气息。倪有庆打了一个寒噤,冷冷道:“在下倪有庆,家师‘四谷怪老’夏凯元!”
那人吊眼一盯,铜眼猛翻,再次开口道:“骟人,四谷怪老那有如此能耐,调教出这等身手之人!”
倪有庆不屑一顾冷哼道:“话是你阁下问的,信与不信是你的事,看你三分不象人,七分像鬼,报上名来,说明来意!”
那人阴侧侧地冷笑道;“凭这句话,你已经死定了,不过老夫看你秉性奇佳,身手不凡,只要你答应两件事,我就破例网开一面,你小子斟酌办吧!”
倪有庆欲待开口,那人挥手阻止,接下继续道:“这二件事对你有益无害,第一,将你手中‘碧血浮光剑’奉献本教作为明年元宵开派之宝。
第二:改投本教,元宵正式开坛分堂香主有你一份,如何?”
倪有庆听了这些话。剑肩微惕,傲然道:“你以为在下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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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神秘太玄女教主
那人冷笑一声,恍如夜袅啼般,扰人心魂,道“小子,你别自找死路!”倪有庆冷冷道:
“未必见得!”
那人冷冰冰地道:“老夫若出手,不出三招,你就没命,不过老夫有个规矩,从来不与后生晚辈动手,现在干脆让你死得心服口服……!”话此,掉头南侧人群,喝道:“三司何在?”
“三司在此!”
应声中,刷、刷、刷,三条人影飘落场中。
这三人,年龄都在六旬左右,清一色黑衣,面无一点表情,那人扫了三人一眼,冷冷道:
“把这小子拿下,最好别伤他!”“三司”齐声应道:“遵命!”
分开把倪有庆围在核心,其中一人道:“小鬼,你尽管出招!”
倪有庆横扫三司一眼,冷嗤道:“你们一向是仗多为胜?”
“废活,接招!”
另一人出声,首先攻来,倪有庆冷笑一声,出手就是绝招,迎了上去。
“蓬蓬”大响,倪有庆跟跄逼退二步,身形犹未站稳,眼前人影连闪,其余二人同时袭至,未容他有喘息机会,一式“旧情绵绵”仓促施展,虽然未用全力,但也骇人,三司目睹他的招式怪异,一则不放大意轻敌。
倪有庆心忖,如此缠下去.绝不是办法?把心一横,“一指开花”应手而出,这一招是野和尚花了半甲子心血才领悟出来,别说路数怪异绝伦,前所未睹,威力并非等闲,任你铁骨石身,也难挨上一着。只听一声惨叫,三司之一,身躯弹起,“叭!”扑倒在地,脑袋开花,命归黄泉!就在同时,另外二人,抽身暴退丈余,同伴的死相赫然入目,二人悚然懍骇,杀机陡起,互使眼色,双双腾起再次向倪有庆攻到!
蓦地一一一声冷叱:“二司归位!”话声起自场中那位翘嘴厚唇的怪人,二人闻声,撤式抽身改向南侧奔去!那怪人“冷冷”阴笑二声,这阴笑比鬼叫还要难听,铜眼睨斜,冷森森道:“刚才倒是老大估错了,现在再给你见识见识!”说着,侧头向北侧发声道:“西域—派听今‘夺魄三铃’现身应敌!”
“遵令!”
“夺魄三铃”应声而出,提起“夺魄三铃”江湖上人闻名丧胆,余悸犹存,倪有庆抬眼瞧去,“夺魄三铃”业巳逼到身前五尺之远,他冷笑一声,挪榆道:“前辈实在可怜得很,活了这把年纪还给人牵着鼻子走.要是换了在下……”“夺魄三铃”几时受人奚落过。何况这种比杀还要难过的讽浯,怎能忍耐下去.怒吼一声冷峻地道:“住口!小鬼头你居然教训起老夫来了!”倪有庆冷冷道:“在下只是见景触情,并无教训之意!”
夺魄三铃沉声道:“让你死得心服口服,老夫不用三铃魔音取你之命?只以空手收拾你小鬼头。”倪有庆目睹夺魄三铃欺来的身形有点怪异,不敢硬接,送忙向左一闪,反向夺魄三铃身后绕去,“情意不坚”应手而发,击向夺魄三铃的后脑。
夺魄三铃好似瞭然他的招式,欺近之身倏顿,周身冒起丝丝白气,就地旋身.刚好迎着倪有庆击来之势。两下相接,倪有庆仿佛触到千年寒冰,双手猛缩,但巳晓了一步,一股撩人心脾的冷魄,由手心透人,流布全身。倪有庆顿感周身冒寒,真气无法凝聚,双手下垂,这一惊非同小可,脸色陡变,抽身疾退。
夺魄三铃阴森冷笑道:“小鬼头,你跑也无用,中了老夫‘夺魄阴煞’,三个时辰以后就要化成一滩黑水,哈哈…”倪有庆闻言.全身微抖,駭然万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就在这叫候,倪有庆忽然想起“真元三转”是自行运功迫毒的绝妙神功,当下提起一口真气,照着“真元三转”的口诀凝将体内那股沁人心脾的冷魄,凝聚在一处。
可是,他失败了,“夺魄阴煞”端的利害非凡,一旦身中,除非纯阳之气帮助,无法把它迫出体外。夺魄三铃,阴笑连连,一步一步迫向倪有庆而来道:“小鬼头,谁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你快要变成一滩黑水,留着这把宝物何用!”话声中,欺身朝他身上“碧血浮光剑”抓去!倪有庆虽然全身动弹不得,但仍怒叱道:“夺魄三铃,在下一时大意遭受暗算,死也……”“不能眸目”四字尚未道出,毒煞攻心,栽倒在地。
“哈……哈”……”
夺魄三铃发出一阵震耳长笑,眼看将要抓到宝剑刹那蓦地一一白光一闪,夺魄三铃整个身躯被弹开丈余,一屁股跌坐于地。他不愧是西域一派副尊,身形一掠而起,定眼望去,霍然楞住当场!“西域余孽!我在这儿!”话由他的背后传来,他猛转身,又是一愕,眼前空空,那有人影。
“哼!我明明在此不动,你却乱转身子不知在看什么,这等身法也配到熊耳山来发威!”
简单几句,恍如一把利刀插进夺魄三铃心窝,比死更难堪,耳根发红,原地旋身,怒喝道:
“有种就亮相,缩头藏尾,算是……”语声末了,尤然而止,原来触目所及,倪有庆栽倒之处,不知何时来了一位蓬头散发及膝盖的怪人,两手按在倪有庆百会穴上正在行功。此人面庞全被蓬乱的散发所掩盖,无法窥清其貌。
夺魄三铃凝视怪人有倾,阴森冷笑道:“阁下大概活腻了,才敢硬架老夫的梁子,告诉你,不要枉费精神,那小鬼头顶多活不过三个时辰!”音落,蓬发怪人理也不理,动也没动,夺魄三铃狰狞一笑,步步向蓬发怪人逼去。“夺魄三铃,最好你取乖一点!”这话,起自背后,他心头狂震,悚然大惊,自凭己的身手,有人来至背后都未察觉,怎不令他惊骇至极?
“什么人?鬼鬼崇崇,算是那门子好汉!”他猛地转过身来,喝问:“不害羞!这句话拿来问你还差不多!”
一个身披破僧袍,头大如巴斗的和尚,赫然在他的眼前。
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看走了眼,眼皮一撩,千真万确,是一个大和尚头,他毫不期然地退后二步,大大地再次一震。此人是谁?绞尽脑汁,搜索估肠也想不出有这号人物。
夺魄三铃双目凝视着大头和尚一瞬不瞬,呐呐的道:“你是……何人?”大头和尚笑嘻嘻道:“咱家寺院不收.道观不留,野和尚便是!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人耳膜,嗡嗡作响。夺魄三铃皱眉道:“尊驾也想来插上一足?”野和尚笑道:“生性如此!”
夺魄三铃阴侧恻地道:“我劝你和尚还是回寺念经的好!”野和尚收起笑容,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劝人,殷作良,老实告诉你,今夜你姓殷的休想离此地了。”
夺魄三铃虽然名震武林几十年,可是,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的,少之又少,野和尚这一声“殷作良”顿使夺魄三铃全身猛震,心骇不巳。野和尚话音甫歇,夺魄三铃颤声道:“你到底是谁,怎知老夫的名字‘”野和尚冷笑道:“在咱家面前,你殷作良也敢配称“老夫”兩字,野和尚就是野和尚,知道你的名字有啥稀奇,咱家再次提醒你,天目山百丈峰一役,你们师兄弟两人,半个时辰内屠杀一百三十余人,心狠手毒,可说百来年首闻,令人心惊胆破,中,原武林精英几乎死亡殆尽,这笔血债,如今已经有人要向你讨回了。”
这些话,直令夺魄三铃殷作良心寒,脸色数变,不过,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一代魔头,并不把它放在心上。
野和尚话声乍落,他冷笑一声杀机陡起,道:“野和尚你知道得太多,非死不可!”
八成“夺魄阴煞”施展,丝丝白气有如排山倒海,朝野和尚撞来。野和尚突然喝道:“慢着!”
夺魄三铃收势冷嗤道:“怕死了吗?”
野和尚翻眼道:“你姓殷的才是怕死!。
奇魄三铃冷冷咽道:“那么出声喝阻作啥?”
野和尚瞪跟道:“咱家只是代人传语,并非有意找你们——””
稍顿,伸手一指,道:“哦,正主儿来了。”
夺魄三铃顺着手指方向望去,倪有庆巳经披人救醒,好端端地站着,那个蓬发怪人正好朝他走来,这时,野和尚身形一晃,掠至倪有庆身旁并肩而立,道:“娃ㄦ,没事了吧!”
倪有庆点点头道:“这位蓬发前辈是谁?他从鬼门关把我拉回来。”
野和尚低声笑道:“别管是谁,静观好戏就是!”
倪有庆碰了软钉,闭口无语。
只听夺魄三铃道:“原来你们用的是拖延计,老夫活了这把年纪,首次上你野和尚的当!
此恨不报,准消心头!”蓬发怪人停足接口道:“此恨只有留待来世再报!”
夺魄三铃打量了蓬发怪人几眼,冷冷道:“阁下可否亮上名号给老夫听听?蓬发怪人截钉断铁的道:“用不着!”夺魂三铃冷嗤道:“难道有见不得人的事?”
“住嘴!”
蓬发怪人冷叱一声,又接下去道:“天目山百丈峰一战,给你们师兄弟二人遁逃,本以为你们会洗心革面,虔心悔过,不敢再履中原半步,岂知你们凶心不死,受了他人利诱,竟然情愿供人驱使,再度涉足中原,今宵饶你不得!”
夺魄三铃绿芒暴射,怒吼道:“放屁,谁说老夫甘心情愿供人驱使……”蓬发怪人摇手道:“事实具在,巧辩无用,现在本人先让你三招,这三招要尽量施为,不然你会后悔,三招一过你就无还手机会,本人可要替百丈峰惨死的那些同道,讨回血债了。”“好狂的口气!”
蓬发怪人道:“这不是口气问题,而是生死存亡的问题,姓殷的你赶快出招!”夺魄三铃阴森森地冷笑道:“阁下自找死路,怨不得殷某!”
出手快逾电掣,一招攻向蓬发怪人,这一招,虚中带实实中带虚,只用上六成功夫,以探测对方的虚实。在他心想:现在的我已非昔年可比,任你功夫再高也难逃我最后一击。
可是,事实却与他的想法背驰,这招用上六成的功力,蓬发怪人只是微微一晃,朗声道:
“第一招!”夺魄三铃把心一横,八成火候的“夺魄阴煞”应念而施,周身泛起丝丝白雾,排山倒海般,朝蓬发怪人撞去!蓬发怪人朗声:“第二招!”同时说道:“只剩下一招,姓殷的,你倘使不施展绝学,可没机会了。”
夺魄三铃眼见二招无效,全身大震,脸色陡变,心眼急转,右手正待往怀中摸去,野和尚扬声朗笑道:“殷作良,你看家的玩意儿,已在咱家身上,看你述有啥活宝可现!”说毕,右手拿着三只拢結在一起的小巧玲珑铜铃高高举起一一“啊!夺魄迷魂铃!”四周发出一片惊呼。不错,这是夺魄三铃借以成名的“迷魂铃”。
殷作良触目惊心,骇得脸上毫无半点血色,凭他超凡的身手,自己成名的实物,如何落入野和尚手里都不晓得,勿怪他骇成这个样儿。
但他是个身经百战的巨魔,骇在心头却不露于形色,冷笑道:想不到堂堂七尺之躯的和尚,什么时候也当起偷儿来了!”野和尚裂开大嘴,笑嘻嘻地没有作答。
这时,蓬发怪人扬声道:“姓殷的,还有最后一招!”
夺魄三铃运起刚刚学上的“赤焰雪掌”双手泛红,嘿嘿一笑,平胸疾推而出,一股浚厉无比,灼灼炙人的狂风,威猛如雷的朝蓬发怪人撞来。站在一旁冷眼静观的翘嘴丑怪人,自从野和尚与蓬发怪人双双现身后,就一直留心細察他俩的动作,夺魄三铃二招无效,他已靖想到蓬发怪人的来历,只是不敢驟下断言而已。如今夺魄三铃最后—招出手,他已料到若是自己猜想没错,那夺魄三钤盛定凶多吉少。转忖至此,忙不迭急喝道:“夺魄三铃,速退!”
可是,已经迟了一步,野和尚叱道:“丑八怪,穷嚷啥!快要轮到你的好戏啦,勿躁”
话音未了,只闻一声怯人心神的惨嚎,人影倏分,夺魄三铃业已仰身栽倒地上。蓬发怪人哈哈长笑了一阵,戟指着仰倒地上的夺魄三铃沉声道:“若论罪行,你百死不足抵倘方一,本该一掌将你凌掉,这样对休此种万恶不赦之徒,太过便宜,现在让你赏赏“三阴蚀魂”手法之滋昧看看,以惩顽恶,你的大限尚有半年,这些日子里,生比死还要难渡,就给你好好的亨受去吧!”“三阴蚀魂”手法?这不是绝迹百余年的绝学吗?翘嘴丑八怪人喃喃自语般地念着,胜色大变,不觉倒退了一步。此时,夺魄三铃全身一阵痉揽,恍如毒蛇噬心,痛苦难堪,勉强以手撑身,缓缓爬起,颤声道:‘阁下好……狠毒……手段呀!”蓬发怪人冷笑道:
“今天你才知道“狠毒”二字生成何样?”
夺魄三铃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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