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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狂想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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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对你有利的?”
  竹篓使者看清他沉思不语,和蔼道:“少年人,你想什么?”
  倪有庆心神一震,应口道;“没什么?”
  “那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你认为有此必要?”
  “随你的便。”
  “我不愿作答!”
  “那么我们再谈别的?”
  “没有什么可淡!”
  “何必拒人太甚?”
  “闲事管得太多!”
  “为的是你呀!”
  “是我?”
  “嗯!”
  “笑话!”
  “走开,你已耽误我不少时间,若再嚕嗦不休,可别怪我出手无情!”
  竹篓使者哈哈一笑道:“你想跟我动手?”
  倪有庆冷笑地道:“你认为在下不敢?”
  竹篓使者再次哈哈大笑,倪有庆心头一恼,恕声道:“阁下,到底走不走开?”
  “不!”
  倪有床冷笑一声;“那你自己找死!”
  话音甫落,一道狂风夹着雷霆万钧之势,疾向竹篓使者罩至。
  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凭杀人青影灯这等江湖上一流一的顶尖儿高手,都败在他之手下,何况他这初出洞门的少年。
  这突起之变,在场六泥掌门人同是一惊,木阳道长正待出声阻止,可是,却已迟了一步。
  轰!震天般的声响过后一一蹬!蹬!蹬!倪有庆踉跄后退三步,竹篓使者却是原地不动。
  倪有庆一招无功,激起好胜之心,正拟二度出手刹那,竹篓使者已经摇手,道:“慢来,慢来,我先问你一句话。”
  倪有庆冷哼道:“有屁快放!”
  竹篓使者对倪有庆出言无状并不生气,反问道;“你是不是决心要替全家血仇?”
  倪有氏厉声喝道:“废话,不雪仇我跑到武当山来干啥?”
  “你以为仇人是六大门派之人?”
  “不错!”
  “哈……哈……”
  “阁下笑什么?”
  “笑你大错特错,找错了对象!“放屁!在下亲自所睹还会有错!”
  “你们刚才的话,我全都听到了,还有什么证据?”
  倪有庆指着六大门派掌门人,道:“证据在他们良心上!“竹篓使者道:“了风和尚的话,你不相信?”
  倪有庆冷嗤道:“谁准会相信那些鬼话!”
  竹篓使者道;“我却相信!”
  倪有庆冷冷道:“你相信不相信与在下何干?”
  “可大哩!”
  “胡说!”
  竹篓使者用亲切的语音,道;“你以为令尊已死了吗?”
  倪有庆浑身一颤,竹篓使者又接下道;“其实令尊痴剑还活在世上!”
  此话—出,不但倪有庆浑身一震,不相信是事实,在场六派掌门人也同时震住,以为耳朵听错了。
  这时,了风禅师飘身而出,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之言当真?”
  竹篓使者冷冷道:“和尚,谁要你来多嘴!”
  了风禅师二次碰钉子,—股怒火由然而起,正待发作,木阳道长迭忙出声阻道:“禅师不得对施主无礼!”
  盟主之言不可不听,了风禅师捺下怒火,应声“是”返回原地方。
  倪有庆右手一伸,沉声道;“证据何在?”
  竹篓使者侧头向西面林间,朋笑道:“二位仁兄,该出来作证啦!”
  啦字甫落,由林间踱出一瘦一胖的清矍老者。
  这二位者者不是别人,正是水煞留不怒、火煞我不愁,场中诸人的目光,齐向他二人投去。
  只听水煞留不怒边走边道;“老弟这份功力,实令老哥哥我佩服至极!”
  的确,竹篓使者一身奇绝的武功,委实骇人,以水火双煞的身手,毫无声息地隐在林间,场上诸人均未查觉触他一人发现,怎不令他双煞骇然万分。
  说着,水火双煞已经来到竹篓使者五尺地方站定,忽听竹篓使者冷冷道:“谁是你的老弟!”
  “咦!他明明呼我俩为老兄,怎地问起这话来?”
  不但水火双煞迷惑不解,场上众人也是大惑费煞。
  水煞留不怒,灵光一闪,白言自语道:‘晤,对,对’谁是你的老弟!”
  倪有庆星目瞪扫二人一眼,淡淡道:‘恕在下眼拙,二位是谁?”
  语气冷傲,火煞我不愁听得不大顺耳,立欲开口,竹篓使者巳抢先介绍道:“这二位是大名鼎鼎的黑白判官,七十年前的水火双煞1”
  黑白判官四字震撼了在场六派掌门人,五十年闻其名不见其影,从未睹庐山真面目的水火双煞,竟是眼前这一瘦一胖自须飘飘的老人。
  黑白判官,好熟悉的名子,在何地方听过怎么想不出来?倪有庆正在忖思间一一水煞留不怒目注他的神态,正色道;“贤侄,令尊确实还健在!”
  倪有庆心头一动,脱口道:“有何证据?”
  水煞留不怒指着火煞我不愁,道,“我俩曾经晤过令尊一面!”
  “什么时候?”
  “十天前,八月中秋夜.”
  “在何地方?”
  “邙山化血谷上.”
  “家父于今何往?”
  水煞留不怒神秘地一笑,指着竹篓使者道:“这点你得问他比较清楚。”
  倪有庆目视竹篓使者,好像等着他的回答。
  竹篓使者侧头道;“怎么,问我?”
  水煞留不怒,脸—拾,慢声道:“当然啦!”
  竹篓使者道: “那么要我去问谁?”
  水煞留不怒两眼一瞪,道:“不要再打哑谜了,老兄,该亮相啦!”
  竹篓使者朗笑道:“二位看走眼了,你们以为我是何许人?”
  火煞我不愁在水煞耳边去声道:“这位老弟真地怪得很,分别不到十天就不认账了,真是莫名其妙!”
  水煞留不怒点点头,报以哈哈笑道:“老弟,开玩笑也要选时候……”
  “谁是你的老弟!”
  竹篓使者打断水煞的话,沉声接下道:“告诉你,我并非你们想像的那人!”
  水火双煞同时一震,水煞冷冷道:“阁下到底是谁?”
  我是谁?哈哈”……普天下知道我的人,恐怕不超过五个人,这五个人之中并不包括二位在内,你们相信吗?”
  水火双煞自出道以来,从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发过如此狂傲之语,竹篓使者该属第一人,论年龄,水火双煞已将近百,沦辈份,当今六大门派掌门人要低他二人一辈,论功力,列于一流一的高手,竹篓使者若无相当的来历,和身手,绝不敢如此放肆。
  不错,竹篓使者的身份确实有点神秘。
  水火双煞对于这头戴竹篓的神秘客,实在摸不出他的门路,只有一点,从刚才他所施展‘血魄指’‘三才遁影’‘乾阳指’等身法上来判断,必与‘寰宇三仙’‘遁荣三世人’有点渊源,可是他都全部否认,那么他是谁?普今何人有此罕绝功力?水煞绞尽脑汁思索一连串的疑问,几个老一辈的成名的人物,不断地闪过脑际。
  倏地一一他心里“啊”地—声,暗道;“难道是他?他还在人世?”
  顿了一顿,又暗自道;“不,不,他老人家仙逝时师父曾往凭吊,若是有假,怎能瞒过师父和前往吊祭的黑白两道武林高手?”
  思来思去,还是无法窥破竹篓使者身份之谜.水煞留不怒心灰意冷之余,感叹道;“阁下说得不错,我水火双煞的筋斗已经栽到了家,不过我有几点不明,想请教阁下一下,可否?”
  竹篓使者戴在头上的竹篓动了一下,笑道;“敢于认栽,不愧是一代英豪。可以,可以。”
  水煞留不怒脸色一变,正容道:“对我水火双煞的身份,阁下为何如此清楚?”
  竹篓使者道:“这点可否留后作答?”
  水煞留不怒点首,道:“可以。”
  略顿一下,又接着道:“其次我双煞与‘痴剑’倪布贤晤面之事,阁下怎会晓得?”
  竹篓使者淡淡道:“那时我在石人峰绝顶,用‘千里慑音法’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当时阁下在石人峰绝顶?”
  水火双煞同时一震,齐声脱口而出。
  竹娄使者郑重其事地有力道:“不但是我一人,同时还有一位黑道巨魔在场!”
  水火双煞浑身再次一震,水煞急声道:“黑道巨魔?是谁?”
  竹娄使者一字一字朗声道:“昔年冥府至尊麾下,现掌‘恐怖神仙府’总巡察的‘恨天怨地鬼见煞’牟事成!”
  “这魔头还没死?”
  “你以为他已死了吗?”
  “他不是死在一位异人的手下?”
  “你说对了一半!”
  “原闻其详。”
  “其中因由,若不是家师提起我出不敢置信,你可知道他死在何入之手?”
  “遁光三世人!”
  “遁光三世人与其府至尊是何关系?”
  “同一师承。师兄弟之称。”
  “当时他二人的武功,谁高?”
  “伯仲之间,难分高下!”
  “错了,冥府至尊高出一筹!”
  “令人难以置信!”
  “不但你不相信,连我也不相信,其实,冥府至尊为人机詐深沉,精于心计,育一次他在行道江湖时,无意中获得一部魔林奇书,于三年间,瞒着师门悄然习成那部奇书的武功,师门健在的时候,奇书的武功他一招半式都没有露过,等但他师父羽化的翌年,他就背叛师门而自立门……”
  水煞听得不耐烦,打断话锋道:“阁下仅说无关的话作啥,能否简单一点?”
  “急个什么劲!”
  竹娄使者不悦地继往下去“他所获的那部奇书奥秘难解,因此,他只习戍其中一项‘生死阴阳指’……”
  生死阴阳指五个字恍如一道强心剂,场上诸人同是一震,水煞好像听不清楚似地,岔言道:“阁下说他习成什么?”
  竹娄使者对于水煞的打岔好似不高兴,一字一字道:‘生死阴阳指!听清楚了吗?”
  水煞留不怒摇手道:“好啦,好啦!不用再说下去了,这魔头于三个时辰内被真府至尊以生死阴阳指救活,对不对?”
  “不错,那么我怎知二位的身份,是否还要说明?”
  “不必了!”
  竹娄使者道:“现在该轮我来请教二位了吧?水火煞闻语,双双不解地问道:“请教何事?”
  竹娄使者一指倪有庆道:“这少年人火气特炽,二位有否办法劝其放弃成见,以消解他对六大门派的误会?”
  水火双煞互望一眼,水煞胸有成竹地道:“此事我俩自信办得到!”
  到音甫落,倪有庆冷冷道:“二位以为在下可任意听人之语?”
  水煞目注倪有庆,正色道;“倪贤侄,令尊……”
  倪有庆沉声道:“住口!谁是你的贤侄,在没真正面晤家父之前,任何人的话我都不相信!”
  水火双煞几许受人奚落过,一股怒火本待发作,但回心一想‘痴剑’所托之言,犹在脑际,因此,强撩下怒火,水煞微笑道;“你想会见令尊一面?”
  倪有庆冷傲道,“正是!在何地方?”
  水煞留不怒敛容道:“上五台山百觉寺,我无心和尚一问就知道!”
  倪有庆困惑道:“无心和尚?以前说怎没听过这号人物!”
  水煞环目扫了四周一眼,小声道;“别多问,只管前去找他准错不了!’倪有庆冷哼道:
  “若是二位騙我白跑一趟,当心以后遇上!”
  话此,扫视六派掌门人一眼,指着木阳道长沉声道:“你们之账,待在下五台山回来之后再行了结!”
  说完,但见人影一闪,他的身形已失。
  倪有庆一走,竹篓使者对水火双煞道,“这位少年人煞气太重,途中可能发生事故,二位还是跟上—程为妙!”
  水火双煞互望一哏,水煞接话道:“阁下由何判断他会在途中发生事故?”
  竹篓使者好似不耐其烦地道;“信不信是你二位的事,噜嗦这个干嘛!”  他梢为一顿,以沉重的语声又接下道:“现在我提醒二位一句,若信得在下的话,赶紧跟上去还来得及,否则,二位定会后悔莫及了。”
  话毕,理也不理水火双煞,转身朝木阳道长走去。
  木阳道长趨前二步,稽苜道:“承蒙施主化解倪家与六派之间的误会,贫道谨代表六派拜谢施主之德,清问施主尊讳?”
  竹篓使者感慨道:“是否化解,观在说来还早,对于我的姓名早就忘了,盟主不妨称我‘风尘运命客’可也。”
  乖乖,此人不但身俱神秘性,而且托大自负,要知“风尘运命客”这五个字是何等傲视江湖。
  的确,竹篓使者的机智和功力,可当起这五个字而无愧,不然,他也不敢如此自负托大,这时,他又接下道:“今后江湖上将有一场腥风血雨掀起,你们六大门派可能首当其冲,至盼你们多加配合策应,以维持武林正义!”
  竹篓使者说到这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二粒黑褐色的药丸递给木阳道长,道:
  “青城昆仑二位掌门身中‘阴磁刚气’伤势已重,若再过二个时辰可就无法救洽,这二颗‘九转返魂丹’快给二人服下吧!”
  九转返魂丹,此语一出,把场上诸人震住了.须知此丹不但是疗伤去毒的圣品,而巳具有起死回生之效能,江湖上称它为‘万药之圣’。
  它出自百余年前一位和尚‘佛吾’之手,当时,佛吾和尚花了一半生心血炼成此丹不知救活了多少黑白两道之人,而赢得‘万世圣僧’四个字。
  之后,此丹随着万世临僧的仙逝而消迹江湖,想不到这夢寐难求的圣品,今宵竟又在竹篓使者身上现踪,怎不令诸人震惊呼?木阳道长托着二顆九转返魂丹而发呆,等他惊觉过来时竹篓使者、古作风和水火双煞的身影已杳。
  武当山上的一场风雨暂时告停,但另一场大风雨却巳渐浙迫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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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无心和尚查原由
  倪有庆一心累念父亲生死之谜,下了武当山,走邓县临汝经洛阳盂津,渡黄河而进入山西境内。
  五当山至五台山虽不下几千里,但在武林人物跟内并不算有多远,他为了早日证实父亲的生死,日夜不停的兼程,这一天已踏进阳泉地界。
  几天的奔赶,他确实有点倦意,反正阳泉至五台山只不过二天的路程,不妨先休息一宵,养养精神也好,心里忖着,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来到阳泉已是万灯点缀之时,虽是初下江湖,可是,从小就家遭惨变的倪有庆,心坎里早巳养成一种孤独的怪癖,因此,住下客店,填饱了肚子便向床上倒。
  倒在床上,家园遭毀,母亲受辱的惨状,一幕一幕地浮过他的脑际,尤其想到母亲受辱的刹那,他全身血气陡涨,一股雪仇之念由然而起。
  蓦地,他的身躯猛然一顫,全身顿有不适之感,这种不适之感,并非染病前的前兆,接着,头上一阵剧烈的激痛,人便昏厥过去。
  不知过丁多久,在他浑浑昏迷中,蓦然传来一阵琴韵,使他心神为之一震,这时,心头激痛已退,不适之感也没有了,凝神细听,这阵琴声来自附近。
  他下了床,找到一位店伙问道:“店家,在下刚才曾听到一阵琴,声这是那家弹出来的?”
  店伙大拇指一翘,荚嘻嘻道:“客官,你大概是今天才到本镇,所以不知琴声的来处,说出来你客官不去也得去看一趟,三天前,镇上来了一对父女,说是卖唱为生,其实,据我看起来那个女的生得比天上嫦娥还美,简直如仙女下凡,那有一点像似江湖卖唱的样儿,她的美色惊动了附近几个城镇……”
  店伙口沫乱飞,律津有味的说过不停,倪有床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道:“店家,我只问你琴声出自何处!”
  店伙正在说到起劲,突给倪有庆打断话头,呆了一呆,  “哦”一声,自打三下嘴巴,迭忙道:“小的谈死,忘了客官问话,这琴声就是那对卖唱的父女弹出来的,他父女就在镇上西门大街卖唱……”
  倪有庆问知琴声来处,出了客店朝西门大街走去,弯过一条小街,西门大街已经在望,只见一群人儿围住大街上,这时,琴声嘎然而止。
  他趋前挤入人群中,只见场中站了一老一女,老人一身青布衣,头结青布条,那女的全身雪白的衣裳曳地,手抱一把古色古香的七弦琴,蛋似的脸庞,小小的樱唇配上那对水汪汪的眼睛,可说俏丽绝伦。
  二十年华的豆蔻少女如此之绝,怎不令人失魂落魄连孤独成癖的倪有庆不免也多看她两跟。
  琴声一停,青布衣老人抱拳就地旋转一周,道:“老汉父女二人,流落江湖卖唱为依,辗转来至贵地已经三天,今宵最后一场唱完就要离开贵地,这二天来,承蒙诸位的捧场和慷慨解囊,老汉父女永铭难忘特此谢谢诸位!”
  话毕,博起一阵鼓掌声,掌声乍止,突来一声冷哼,接着,人群里走出一位四十开外的粗壮大汉,冷冷道:“老头子,听你交待这二三句话,就想一走了之?”青衣老人打量了祖汉儿哏,低声下气道:“这位尊台贵姓大名?不知何事要对老汉指教?”
  粗壮九汉冷笑一声,喝道:“老头子,打开天窗子说亮话,我罗天开并非瞎了眼,前晚咱家侄儿罗士珍向你女儿好意求婚,虽然有些过火,你者头子不但打狗不看主人面,竟然暗下毒手,以内家手法震断他的心脉,不到一天半,咱家侄儿便一命归阴找他老祖宗去了,这笔账你老头子该与我如何算法!”
  此话一出,引起围观之人哄然大笑,粗壮大汉目露凶光,怒吼道:“那一个王八小子再笑出声,我罗天开就先宰子他去见阎王!”
  他一发狠,全场真的静下来,青衣老久迭忙插手道:“罗英雄,你看错了,老汉父女是个普通江湖卖唱的人儿,并无半点武功怎会伤害令侄呢?”
  壮汉罗天开沉声道;“看样子我若不招呼你两下,你定不会承认的了。”
  了字甫落,举手一掌,拍了过去。
  他以六成之力拍了一掌,轰的一声过处,青衣老人已经倒在地上,站在一旁那白裙曳地的姑娘,只是黛眉微皱地看了青衣老人一眼,不但没说什么,连身子也没动一下,这种表情,颇出众人意料之外。
  罗天开万想不到青衣老人如此不济,一掌就受不了,抬哏一看白裙曳地的妯娘那副表情,心里一怒,再度举掌,正待拍去,葛地一一“铮”的震人琴音,接连二声,发自白裙曳地的姑娘手抱的那七弦琴,不用说,这二声震人心神的琴音定是白裙曳地的姑娘所弹的。
  罗天开再度举掌正待拍出的刹那,突给这二声震人心神的琴音所慑,举起之掌,不知不觉地垂下来。
  “铮!”又是一声琴音,众人忽觉身神一爽,可是,罗天开恰恰相反,他闻了这琴音,内腑起了一阵翻腾,脸色泛白,汗流满额地坐在地上调息。
  这突起之变,顿使围观之众均感莫明其妙,议论纷纷,有的说白裙曳地的姑娘会使邪术,有的说罗天开挥掌伤人遭受天谴,你一句我一言的哄闹起来。
  此时,却引起了二位黑衣人的住意,其中一个黑衣人以沙哑的声音对另一黑衣人道;“老尤,咱们室主要我们搜找四个身具武功的绝色美女,以备正式开教之用,眼前这位卖唱的妞儿,不但身怀罕绝功力,而且美艳无双,咱们得想个法子把她弄回去献上头功,说不定教主心悦之余,分堂香主有咱俩哥儿一份!”
  被称老尤的黑衣人猴嘴一裂,点头道;“老秦你的想法跟我一样,但不知要用啥方法把她弄回去?”
  尤姓的黑衣人神秘地一笑,低声道:“我看这卖唱的老头一副穷相,咱不如花点银两把她买下,若是不允就使硬的抢回去,你老尤看我眼色等着办吧!”
  二人商量之后,双双走出人群来到场中,由姓尤的黑衣人开口道:“喂!糟老儿,咱们看你父女一身潦倒,沦为卖唱绝不是办法,不如将你的女儿卖给咱们,你老儿拿着银子去享受清福,不就比你卖唱好得多吗?”
  这手抱七弦琴的绝色姑娘,明眸扫了他二人一眼并没开口,倒地的青布衣人闻言,抬头望着二人几眼,慢慢地站起身来,挥挥身上的灰泥,道:“两位的好意老汉心领就是,者汉父女相依为命,若将老汉父女分开要叫老汉如何活下去?”
  秦姓黑衣人道:咱们有的是银子给你,你老儿有了钱,还怕活不下去!
  青衣老人道:“若是这些银子被贼人偷走,我老汉岂不也要求乞渡日啦!”
  尤姓黑衣人浓眉一剔,秦姓黑衣人对他使了眼色,向青衣者人阴笑道:“说来说去,你老儿还是不领咱们这份好意,现在你老儿再考虑一下,如若坚持不答应,嘿……嘿……”
  青衣老人惊愕地道:“难道二位敢在青天白昼之下众目昭彰之前,抢良家妇女?”
  秦姓黑衣人狰狞笑道:“算你老儿聪明,到底答应不答应?”“打死老汉也不!“那你自讨没趣,别怪咱们用强!”
  秦姓黑衣人口说,眼使向尤姓黑衣人,双双分别向青衣老人和手抱七弦琴的姑娘。
  这种事要是在昨天之前看在倪有庆眼里,定会激起义憤出手干涉,可是,经过昏厥给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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