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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花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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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唯我哪识玄玄神功?一见对头不闪不躲,方自暗暗一声狞笑:“小鬼你这是自寻……”
倏觉已弹出十余缕暗渗“蚀骨尸毒蛤蟆功”的凌厉指风,恰如遇到强烈反震,分向四周斜飞而去。
方自心中一惊,又觉一片前所未见的无形劲气隐隐自上压下,重逾千钧,雄浑绝伦,直令自己有窒息之感。
心中不由大骇,方欲抽身飞遁,一阵头昏目眩,脑痛欲裂,一个身形竟欲随之飞旋。
一时心胆俱裂,暗一咬牙,犹图挣扎,才一提气功,不由吓得魂飞魄散,险些萎堕于地。
原来他体内真气竟然无法提起,四肢也觉得酸软无力,心知自己今日必难幸免,心中一狠,钢牙一挫;竟硬生生地将自己舌根咬断,“噗!”地张口一股血箭,连向带血地齐向幽灵书生喷去。
这股血箭倏遇气旋,突然折过头来化为满天血雨,闪电下击,点点滴滴无殊千百钢珠,一齐钻人司马唯我体内。
司马唯我台根已断,哪堪再度受此重击?一声凄厉惨曝过后,砰然倒地,满身尽是鲜血乱踢乱滚。
幽灵书生显然未料这一代巨擘性烈如此,心中一震收手,人目斯情,尽管他原来恨不得将之碎厂万段、挫骨扬灰,这种惨状,却令他此时心中突然泛起一丝不忍,暗暗一叹,一提手向司马唯我点下。
又是一声惨号过后,司马唯我全身一阵抽搐,渐渐寂然不动。
这成名多年,功力睥睨宇内,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一代巨擘,昔日“地幽一判”“鬼见愁”司马唯我,刹那之间变为一具满身鲜血的死尸!曝尸埋骨在南荒古森林中。
一代巨擘,地幽余孽终于伏诛。_
幽灵书生不但不喜,反而望着司马唯我尸身发出一声黯然长叹,口中哺哺道:“司马唯我,虽然你这一死仍不足抵偿武林数百条年轻债彦的性命,但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司马唯我,你一身功力除我之外可以说字内鲜有敌手,昔年纵横武林,何等威风?而今竟然丧生在这一指之下,成名不易,多年心血毁于一、旦,若不是为着整个武林。天下苍生,我又怎忍心杀你……”
“血!血!怎么我见到的全是血,全是仇恨?这种冤冤相报、互相残杀的血流日子何时方了呢?……”
“不远了,半年之后,广大的佛门将增添一位新弟子,他要摒弃这尘世间的一切,仇恨、爱情……长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唉……”
一声令人闻之鼻酸的长叹过后,南荒古森林内空气顿寂,了无人影,有的只是司马唯我血渍斑斑的丛具尸身……
两天后,峨嵋古刹,“雷音寺”中。
“施主果然信人,南荒之行必然顺利,仅此两天一夜已使老袖望眼欲穿啦!”峨嵋掌门大智样师坐在方丈室中,对含笑静坐的幽灵书生说。
幽灵书生微微一笑,道:“多谢掌门人垂顾,在下南荒之行,蒙我佛庇体委实十分顺利,敢问掌门人,这两日来贵派可有什么风吹草动?”
大智样师道:“自施主去后,当日深夜那狂徒曾二度潜人寺中,老衲因有施主今谕在先,故而只在暗中监视,并未现身动手,那狂徒只在大殿口上略一探视,旋即离去,也未再动殿寺中一草一木。”
幽灵书生道:“敢问掌门人,那人可是一个书生装束的蒙面人?”
大智禅师微微一怔,点头说道:“不错,但施主怎知他是蒙面而来?”
幽灵书生双目一闪,微微一笑道:“在下拜别掌门人之际只有八成把握,此时却已有了十分把握,果然是他,何苦呢?”
微微一顿,又道:“他生性狡猾多疑,心智极深,若不蒙面行事,被人识出庐山真面目,激起各派公愤,齐起声讨,就是他那师门出动,也未必能讨得好去。”
大智禅师钦佩地望了幽灵书生一眼,方一迟疑。
幽灵书生已自笑道:“掌门人可是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谁?”
大智样师心中一震,赧然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委实极想知道此人为谁,不过,若是施主不便……”
幽灵书生一笑接道:“此时已确定是他,在下理当奉告微微一顿,淡淡一笑,又道:“他就是‘风流郎君’蓝九卿,即阴山‘九曲谷’六神通的唯一爱徒。”
大智禅师心头猛地一震,变色说道:“好卑鄙的东西,竟然会是他!”
双目神光一闪。、轩眉又道:“既然是他,老衲这就通知各门派群起声讨,先擒狂徒,然后再找上阴山理论。”
幽灵书生微一摆手笑道:“掌门人何必与这种人呕气:
人性本善,蓝九卿不过一时为忌恨之火蒙蔽灵智而已,平心而论,情有可原,只要他不迫近疯狂地再做坏事,暂且任他去罢,不过,设若他再去到处为恶,不要说我,就是别人也不会放过他,更何况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大智禅师肃然起敬,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慧根深厚,上体天心,这种超人气度,委实令人愧煞!”
幽灵书主叹说道:“掌门人大以谬奖,我一身罪孽,虽百死不足赎一。哪里还谈得上慧根深厚,气度超人?不过一此次南荒之行给我的启示很大,我简直害怕这些终日见血的生活,如果佛祖不弃,我倒打算一喉师仇了结,投身佛门,了此残生。”
大智样师心中一震,说道:“施主不可有此念头,佛门虽大,但不渡无缘之人。”
幽灵书生叹道:“这么说来连这方便为门,慈悲为本的广大佛门也不要我了。”
大智禅师一怔忙道:“老油拙于言辞,施主万勿误会,施主慧根虽深,但却不是我道中人,何况施主尚有诸位姑娘在。”
幽灵书生身形一颤,默然无语,半晌方始一叹说道:
“不怕大师见笑,我为了彼此之间水堕痛苦深渊,导致无比惨剧,自‘北邙’事后,我就尽力驱使自己不和她们见面,希望日久以后,彼此之间会逐渐淡忘,虽然我目前仍然不承认失败,但我内心却感到无比的痛苦在我心上的啮咬越来越甚,我现在几乎捉摸不住自己的性情,半刻之间我能判若两人,我希望有一天冥冥中能给予我一个指点,因为我现在觉得迷茫已极。”
大智禅师轻诵一声佛号,肃然说道:“‘天上情童小滴,人间尘世走一程’。此生不知前生事,佛门广大怎渡人,夙缘未了,大道未尽,施主句句明白话,何言迷茫?需知‘万般皆大定,半点不由人’,冥冥中自有安排。凡事不能强求,其实因果早定,分合有数,老袖敢请施主及时口头。”‘幽灵书生身形又是一阵轻颤,长叹一声,默然无语。
回叫
朝曦乍吐,虹彩万千,晨风满树,云雹绵绵。
华山,被一袭轻纱般薄雾所笼罩。
晨风过处,青峰翠树若隐若现,恍如整座西岳悬于虚无缥缈之间,使人望之俗念全消,几有飘然如仙之概。
蓦地,一条娇小人影自“听松谷”方向穿雾而出,疾苦流星般向山下射去,只是一闪,又复没人轻纱般薄雾中。
须臾,旭日渐东山,轻纱薄雾里倩光万道,随着薄雾的渐渐飞升消散,华山也自渐渐地露出了它的全貌。
晨曦里,由华山绝顶盘旋下降的山道上,行色匆匆地走下了二老四少,六位男女。
正是仲孙玉、徐振飞、仲孙双成、王寒梅、狄映雪、陆菱艳等六人。
内中却单单少姑娘云姑。”
这六人面上俱是一般地神情忧虑、深蹙眉头,尤其徐振飞更甚!不过徐振飞的忧虑神色中还隐隐透着一丝不安。
默然赶路中,突闻徐振飞喟然一叹,说道:“这丫头也太任性了。即使急着要找柳少侠,好歹也得跟咱们商量一下,怎么这样一声不响地私溜下山,说来都是小老几平素娇纵过甚,以致使得仲孙大侠及诸位姑娘又要劳累江湖,小老儿心中委实难安!”
仲孙玉勉强一笑道:“徐老哥你这话儿岂不太见外,你我相处虽然时间不多,但小弟为人老哥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如今彼此相处的无殊一家人。有几句话儿小弟已经憋了很久,今日却不得不说……”
徐振飞道:“仲孙大侠有话尽管请讲,小老儿洗耳恭听!”
仲孙玉淡淡一笑,接道:“不怕你老哥生气,我看云姑娘这孩子心智太深,喜怒不形于色,如非特别注意,任何人绝难能揣测她心中所思,以一个天真未况的女孩子家来说,这并非是好现象,徐老哥日后倒该多加注意。”
徐振飞闻言一懔说道:“仲孙大侠所教甚是,小老儿铭感之余,日后定当严加督导……”
深叹一声,无限忧虑地接道:“字内辽阔,人海茫茫,柳少侠侠踪无定,她上哪儿去找?咱们又上哪儿去找她呢?
想想真是急煞人,这次找到她,小老儿非好好儿地教训一顿不可。”
仲孙玉淡淡一笑,摇头说道:“徐老哥,不是小弟又要说你,云姑这孩子自幼失去父母,徐老哥又溺爱过甚,养成了她一副倔强任性的脾气,对付这种人绝不可施以打骂,唯有慢慢地使其软化才是正理……”
话锋一顿,无限忧虑地接道:“设若真能让她找着含烟那还好,要不然以她涉世未深,江湖人心险恶,再加上她那种性情,委实令人担心。”
几句话儿说得徐振飞更为焦虑,急得六神无主,行走间连连跺足浩叹,两行老泪几欲夺眶而出。
仲孙玉人目斯情,暗暗一叹,强颜笑道:“徐老哥且清冷静一点,如今咱们就是急死也是于事无补……”
徐振飞哽咽突然接道:“仲孙大侠不怕你见笑,徐家现在只有这点骨血,设着她再有个三长两短,小老儿怎么对得
起我那惨死仇人手中的儿子及儿媳啊……”
仲孙玉但觉鼻间一酸,尚未说话。。
仲孙双成已自妙目含泪地强笑道:“您老人家不用担心,云妹妹一身功力不弱,加以智慧又是超人一等,谅必不会有什么闪失,何况成儿爹爹说过,下山以后再托各大门派人士协同寻找,一定能将云妹妹找回来的!”
话虽如此说,但忆起自己以前的那桩事儿不免不寒而栗。忧心更重。
但闻徐振飞哽咽说道:“如今也只有这么想了,只是,只是……”
仲孙玉突然接道:“徐老哥不必再难受,也不必再说见外话儿,眼前已至山下,小弟有个意见,大家商量一下再走!”
说完,首先停下脚步。
诸女闻言也自一齐驻足。
仲孙玉目光一扫冶人,道:“云姑娘不知走的哪个方向,哪条路儿?宇内辽阔,人海茫茫,要在其中找寻一个人儿,无异难似大海捞针,以我们目前这种找法更是困难,一依我的意见咱们六人不如分为三路,分头去找,我们两个老的一伙儿,你们四个,成儿与梅儿一路,艳儿与雪儿一路,咱们由此分手……”
话未说完,仲孙双成已自接道:“爹爹高见好倒是好,不过咱们最好在此先约个时地碰面,免得日后误了黄山之约!”
仲孙玉微一沉吟道:“成儿说得对,咱们这样决定,五个月的今天,无论事情如何,咱们在汴梁相国寺内碰面,然后再一齐赶往黄山,不见不散,你们认为如何?”
诸女略一互觑,各一点头。
仲孙玉说道:“好,咱们就这么办,我们两个老的由此向南往四川一带去找,艳儿与雪儿由此向东,成儿与梅儿由此向北,江湖中事用不着我多做赘言,你们年来的历练应该已经知道的相当清楚,总之凡事多加谨慎绝不会错,还有就是遇事千万忍耐,非不得已不准在外惹是生非,切记,切记!”
话声一落,一挥手,又遭:“我的话儿就此结束,走罢!”
率先与徐振飞飘然向南而去。
四女望着二老身影不见,方始互道珍重,两两结伴,洒泪分别。
由华山通往长安的官道上,这一早晨,走来了一位婀娜多姿的年轻姑娘。
她长得不算太美,但令人一见却有着一种不忍不看的感觉,尤其她那一双高吊眉梢及一双向天微翘、水汪汪的桃花眼,隐隐地还透着几分娇媚。
一袭淡红劲装,宽窄适度地裹在她那成熟丰满的胭体上,愈显娇媚欲滴。
走起路来,直似风吹杨柳般,袅袅婷婷地。
但见她细眉轻锁春山,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态,生似有什么心事似的。
一路疾步走着,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却不时左顾右盼,好像在找寻什么人儿。又好像对这官道上的一切事物甚感新奇似的。
蓦地,她停下了脚步,娇靥上一副犹豫不决的神色。
须臾,她一咬银牙,眉宇间竟然起一片坚毅神色,喃喃说道:“不,我绝不再回去,假如这么半途而返,她们岂不更会轻视我?我就不信只我一个人儿会找不到他,哼!”
一声轻哼过后,莲步倏迈,更较适才为快地微仰螓首,一付倔强任性的神态向前走去。
日落西山,黄昏来临时,她已抵达一座丈高的城门外,抬起螓首一看,不由神色一惊轻声说道:“哎呀!我怎么已到了长安了!人海茫茫,似我这般地盲目寻找,何时才能找到他……”
细眉轻锁,银牙微咬香唇,一副娇媚神态地略一思忖,接道:“管它的,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我也不打算再回去,且进长安找家客栈暂住一宵再做打算。”
话声一落,毫不犹豫地疾步进城。
城内,此际正是华灯初上的当儿。
这位俏姑娘左顾右盼,一时却不知何处有客栈,尽管路上行人穿梭,她却不好意思也不愿开口向人打听,因为她以为长安偌大城市,只要找,她不相信凭自己会找不到客栈。
然而巧啦!长安城内的客栈不似别的城镇一般,分散在城镇的出人口附近,而是几乎全部集中在一条街上。”
她此际走的却是直通北门的北大街上,一条街儿几乎已快到了尽头,她却仍未能找到一家客栈。
尽管她是如此地倔强,娇靥的神色中已透出几分焦急。
正自焦急深思间,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欲躲避已是不及,倏觉粉臂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不由地向旁一歪地冲出一步。
心中不由有气,方待转头回顾,一片微风夹带着一阵粗旷狂笑,已自身边掠过。
抬眼一看,只见二个劲装大汉疾步消失在人群中。
只看到他们的背影。
柳眉儿一挑,眼梢含煞,就要追上去理论,但随即她却怒态一敛,轻哼一声,恍如没事人一般,又缓步向前走去。
正行走间,一座灯火辉煌的二层高楼映人眼帘,仔细一看,原来前面不到十丈处,正矗立着一座名唤“长安第一楼”的酒楼。
不见酒楼她倒未感到什么,一见酒楼,她竟然觉得腹中有些饥肠辘辘。
再一看,酒楼内进出的大部分是武林人物,心想这地方确不错,既可吃点儿东西,说不定还可从这些往来的武林人物口中听出一点他的行踪,待会儿再问问店伙,便可以找到一家客栈。
心中既有如此决定,便自毫不犹豫地向酒楼走去。
店伙躬身哈腰,满面笑容地将她领到楼上,靠窗一副雅致座头上坐下。
方一坐定,但闻店伙笑道:“请问这位姑娘要喝点什么酒?”
她微一摇头,但随又一点头,道:“不管什么酒你给我拿一点儿来好了,只要一点点儿。”
“姑娘要些什么菜?”
她微一沉吟,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儿有些什么菜,你随便儿给我拿两样来好啦!”
店伙躬身唯唯而去。
店伙去后,她首先妙目流波地将酒楼上的酒客们打量了一遍。
形形色色,各种人物都有,有的正在埋头吃喝,但有的却在停着低声谈笑。
正察看问,她突然下意识地觉出身左有一双灼热的目光正凝射着自己。
不由自主,轻蹙柳眉地向灼热目光射来处着了一眼。
倏觉心头怦地一跳,脸上一热,又慌忙别过头来,将目光转向窗外。
只此飞快地一瞥,她已看见那双灼热目光,出自一位蓝衫美书生之双目。
她虽未看清那蓝衫书生长相到底如何,但她已直觉地感到那位蓝衫书生长得极为俊俏风流,虽然比不上心目中的他那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有气质,但这位蓝衫书生的风流俊俏却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可以说在他身上找不到这位蓝衫书生的俏。
她虽然目光凝注窗外,但窗外到底有些什么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但觉得百念纷至沓来,脑海里乱极了。
一会儿是他的身影,但转瞬间却又像是自己身左那位蓝衫美书生。
她但觉得这两个人影在自己脑海里交替出现,别的事儿在脑海里渐渐淡薄下去。
出神,她呆呆地凝注窗外出神……
突然!
“姑娘,酒菜来啦!”
瞿然一惊,人影一齐失散,她轻蹙柳眉,微怔地道:
“知道啦,放在那儿好啦!”
店伙放下酒菜转身而去。
她自个儿斟上一杯酒,伸出两根葱笋玉指夹起酒杯,边儿向唇边就,一边儿却暗自忖道:怎么搞的!才只这么一眼,难道说……
心里突然一阵乱跳,她没敢再想下去,但她仍可觉出那双灼热目光,始终未离开过自己。
娇靥上莫明其妙的一热,慌忙将酒轻呷了一口。
酒方人口,一股热或异味冲鼻而上一顺喉而下,烧得心都有点儿热热的。
若不是手掩得快,一口酒险些呛了出来,她平生根本没喝过酒,此时为什么要尝尝,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
正自拿起罗帕轻拭眼泪。
但闻一声轻“咦”,一个粗犷口音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老二,你们看,那娇娘儿也来了。”
紧接一人淫笑说道:“不错!正是她,你们瞧,人家也正在藉酒消愁呢!”
“消什么愁!你懂个屁,八成儿是刚才被我那一下撞出毛病来啦!”
“哈!妙,妙,真是‘庙后边儿有个洞’,妙透啦!老二,真有你的,你瞧,八成没错,怎么样?过去聊聊吧,人家一个人儿独酌自饮怪寂寞的。”
“此时不行,待会儿你们瞧我的。”
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她不由心头火起,心知是适才在街上故意撞自己一下的那三个东西,刚才自己就强忍下了,此时哪还能容这三个东西轻薄。
眉梢儿一挑,霍地站起娇躯,方要举步,一眼瞥见满楼酒客,数百道目光正自齐齐地凝注自己,娇靥一热,狠狠地盯了一眼,倏又坐下。
方自坐定,耳边又传来一阵轻浮狂笑。
‘嘿,老大,你们说话小心点,瞧见没有,人家火啦,咱们要是不识趣,小心玉掌掌嘴。”
“哈,我说老二,这方面你到底不行,你怎么不解风情,有道是:‘打是疼,骂是爱’,我倒愿意让她那只小手儿搔搔痒呢!”
“嗯,到底还是你老大行,你别瞧她好像火了,那是假的,其实心里呀,别提有他妈的多舒服啦!”
说完,又是一阵狂笑,一副旁若无人的神态。
酒客中尽管有人极表忿然不平,然却似甚为畏惧三个大汉,敢怒而不敢言。
有的人却是怀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看热闹。
“嘿,老二,瞧见没有,我说得没错吧,你不见娇娘儿正冲着咱们眉目传情呢!哈,别慌,这儿人多,咱们待会见……哎唷!”
她忍无可忍,方待二次站起,突闻一声“哎唷!”抬眼一看,三个劲装大汉中,一个缺耳大汉站起身形,手捧着丑脸,正自怒目四望,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正自涔涔下滴。
心知这名缺耳大汉口齿阴损轻浮招致别人不平,出手施以薄惩,芳心大快之下,不由展颜一笑。
哪知这一笑正好落在正自怒目四望的三名大汉眼中。
缺耳大汉双目凶光一闪,狞笑说道:“老子今儿真的走了眼,看不出你这骚蹄子还真有两手儿呢,这倒是一朵带刺的花儿,你既有胆招惹老子,莫怪老子们不客气,老二、老三,走,咱们过去谈谈。”
话声方落,身形未动,突闻有人冷笑一声道:“瞎眼的狗才,放着正主儿不找,却找人家这位姑娘,你敢动她一根汗毛,休怪少爷让你们一个个躺下。”
这声音恍如来自四方,一时却难找出发话人所在。
三人六道凶狠目光遍楼搜索,无奈仍是枉然。
只有她听出这话声传自何处,心中怦地一跳,不由自主地转头左顾。
蓝衫美书生正自笑吟吟地注定自己,此时她才知道这位风流俊俏的人物竟深藏一身奇高的武学,惊讶感激之余,不由妙目流波、微露弧犀的报之一笑。
但闻缺耳大汉冷笑一声道:“何方高人在此,既然显露高技,为何这般小气地不现身容在下兄弟三人领教一番,莫非嫌在下兄弟庸俗不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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