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剑花红-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陆菱艳自然也恨透了他,虽然他并未如愿以偿地对狄映雪施以凌辱毁容,但其心其行已是可诛。
陆菱艳目睹蓝九卿身法掌势也自不由暗暗一惊,心知他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功力又不知较昔日精进多少,功随意动,暗暗地已将功力凝足。
高手过招,疾如闪电,更何况:二人俱是字内有数之绝顶高手。
倏忽已是三十余招过去。
两团人影,闪电交错,四溢凌厉掌风,阵阵恶臭,激起满天飞砂走石,风云变色声势骇人,周围十丈内更是无法立足。
蓝九卿提足“阴煞尸熹”,无奈却奈何陆美艳不得。
陆菱艳师门绝招频施,确也一时无法占得上风。
云姑樱口紧闭,花容失色地位立一旁,圆睁妙目,凝注斗场霎也不霎一下。
她虽出身武林之家,但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她几乎停止了呼吸,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一颗心几乎欲脱腔而出。
要是以前,她该担心陆菱艳的胜败,而今,她已变了一个人儿,使她担心万分、紧张欲绝的是蓝九卿的安危。
起先,她尚有些心虚,她不敢正视陆菱艳一双怒火欲喷、神光湛湛的妙目。
然而数十招后,当她看到陆菱艳那种欲置蓝九卿于死地而后甘心的打法,心虚渐渐地变成了愤怒,一双妙目中,仇恨之火越来越盛,花容也渐蒙上一层寒霜,一对细眉也自高高挑起,神态直欲噬人,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她与蓝九卿一般地痛恨陆菱艳,她认为陆菱艳是她和蓝九卿二人大好前途的障碍,有如康庄大道上放置一片荆棘,陆菱艳有心拆散他们,要毁灭他们,要想和蓝九卿美好甜蜜地终此一生,必须先除去这些可恨的阻力。
她更恨自己功力不逮,否则她早已且与檀郎联手齐攻,除去这第一个障碍。
突然一声震天大响,场中两条人影一合即分。
蓝九卿一个身形如断线风筝般滚翻而起,“砰!”地一声,坠落五丈以外。
紧接着,陆菱艳一声娇叱,如影随形,飞掠而至,黛眉倒挑,妙目含煞,玉手一扬,方待劈下。
蓝九卿一声凄凉长叹,闭目待毙。
云姑混身一顿,心胆欲裂,嘶声一声凄厉狂呼:“艳姐。”
陆菱艳心中一软,手上不由一窒。
云姑已自状如疯狂,飞奔而至,一把抱着蓝九卿,微转螓首,流泪说道:“你要杀就先杀了我吧,要不就干脆把我们一齐毙在掌下。”
蓝九卿身形一颤,感动得两眶热泪夺眶而出。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落泪,但旋即又目射凶光地狞笑说道:
“丫头,你杀啊!我们生不同时,死愿同枢,你下手吧,少爷蹙蹙眉头算不得阴山门下,不过你若让少爷今日留得命在,日后总有你好瞧的……”
“住口!”陆菱艳本已为云姑拼身忘己的真情流露所感动,心头一软,下不得手,人耳蓝九卿这句凶态毕露的话儿,蓝九卿种种恶行一齐浮上了脑际,娇叱一声,妙目含煞,黛眉倒剔地狠声说道:“像你这种罪大恶极之人,留在世上,势将为武林增添无穷祸害,姑娘索性成全你们吧。”
暗一咬牙,二次扬掌。
云姑一声绝望嘶呼:“陆菱艳你好狠。”
陆菱艳恍若未闻,冷哼一声,玉手猛劈而下。
…
坐拥书城 扫校
第二十八章
突然一声娇呼划空传来:“艳妹住手!”
陆菱艳闻声一震,硬生生地将已吐出的掌劲收回,娇躯飞射一丈。
饶是如此,云姑、蓝九卿二人却仍被掌风余劲微微地扫了一下,齐齐一声闷哼,滚翻出五六尺外。
陆菱艳闻声已知来人为谁,心中一喜,扭转螓首,一声,“成姐!”尚未出口。
两条纤小人影疾如闪电,飞掠而至。
人影敛处,正是那仲孙双成、王寒梅二人。
仲孙双成面布寒霜,一双妙国射出两道利刃般冷芒,深深地扫了地上神情狼狈的蓝九卿、云姑:二人一眼,冷哼一声挑眉道:“蓝九卿,若以你生平作为,今日就是万死也不足以赎其万一,不过姑娘适才被你们之问真情所感动,看在云姑份上,姑且饶你一遭,希望你今后改过迁善,好自为之,不要……”
陆菱艳突然娇喝道:“成姐,你怎能……”
仲孙双成微一摆手接道:“你不要辜负了云始对你的一片深情,尔后你设若不能善待云姑,或继续为恶,撞在姑娘手中,那就没有那么便宜,你应当记住你昔日所为。”
蓝九卿适才看清来人是仲孙双成之后,便即心头一凉,暗忖:完啦。这回撞在这丫头手中,自己纵有十条命也难以保全。
正自暗叹自己时运不济、豪志未酬而身死,云姑的命运将更悲惨,入耳此话,心中不由得大喜,但他不愧狡黯,表面上不露一丝声色,云姑自然亦感甚为意外,欣喜之余,并未对仲孙双成产生一丝感激,相反地她还暗暗发誓,日后必要洗雪这段耻辱,尽管她心中充满了恨,但她却不敢抬眼看三女一眼,因为她觉得三女目光有如六把利刃,森寒光芒迫得她抬不起头来。
仲孙双成自然看得出这种情形,暗暗一叹,庄容说道:“云姑,想必你也知道徐爷爷正自心急如焚、万里奔波地到处找你,但足事匕至今,我们也不愿强迫你跟着我们回去,在你我来说,都会认为这是不道德的,我更不愿问你如何地认识了蓝九卿,不过我虔诚地希望你们珍惜这份情感,灯自为之,后福无穷,你是聪明人,谅必不需要我多做赘言,我们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彼此之间情感已无殊手足,我很珍惜我们这段情感,同样地我也希望你也重视它,今后我们是敌是友全在你一念之间,我今天所以阻止艳妹妹下手,饶过蓝九卿,主是看在你那舍身忘记、真情流露份上;你们既然彼此相爱,就不应该让对方走向毁灭之途,不要忘了徐爷爷日夜盼望着你,我们都不应该让这位善良的老人伤心,我的话就说到这儿,你们去吧。”
仲孙双成苦口婆心,语意深长的一番话儿,委实用心良苦,蓝九卿、云姑二人听得神色连变之余,也曾为之良知倏现,
微生感动,无奈那是昙花一现,接着而来的是更深的仇恨。
仲孙双成话声落后,云姑便自面色木然地扶起蓝九卿,一句话也不说,转身缓步离去,临走时曾看了三女一眼。
陆菱艳急上眉宇,樱口一张,方待说话。
仲孙双成已自摆手说道:“艳妹妹,让他们去吧,有话稍时再说。”
陆菱艳虽然极为不愿,极想把他二人对付自己与狄映雪的那种阴狠毒辣、卑鄙无耻的手段说出,但仲孙双成话已出口,使得她只有暂时强自捺下,只好眼睁睁地望着蓝九卿、云姑身影,慢慢地在视线中消失。
三女心情沉重,黯然沉默,呆呆地望着渐走渐远、渐趋消失的蓝九卿与云姑,谁也未说一句话。
空气中显得很沉静,而且沉静得令人有点窒息。
一直到蓝九卿。云姑身形不见,仲孙双成方自一声轻叹,蹙起黛眉地说道:“艳妹,原谅我擅做主张,放了他们,我实在不忍让云姑心碎。”
陆菱艳淡淡一笑道:“成姐一番菩萨心肠,恐无法渡化他们这两个沉溺已深之人。”
仲孙双成苦笑道:“这个我知道,从他二人适才离去时的神色中,我已经看得很明白,而且我更深深地体会到这将是一场难以避免的悲惨事件,但是为了云姑,我却不忍让你下手,同时我话已说出口。”
陆菱艳道:“设若成姐能为天下苍生,为昔日临渲数百名惨死妇女想想,就不致心软了。”
仲孙双成赧然说道:“我何曾没有想到?人总是自私的,我明知这样做是错了,但我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醒悟。”
陆菱艳道:“很难,只怕成姐这番苦心要付诸东流。”
仲孙双成默然垂首,她听得出陆菱艳话意中含怪责,不啻即是说已为武林留下无穷祸患。
王寒梅突然诧声说道:“艳妹,雪妹哪里去了?”
仲孙双成倏抬螓首,尚未说话。
陆菱艳已自强笑说道:“倘若我说出雪妹妹一番遭遇,成姐将会更为懊悔放走了这一对卑鄙无耻的东西。”
仲孙双成、王寒梅二人自然听得出陆菱艳话意,心头一震,神色倏变,齐齐失声说道:
“艳妹,怎么,雪妹她莫非……”
陆菱艳黯然一叹,蹙眉说道:“成梅二姐,你们恐怕做梦也料不到,由于这一对卑鄙大耻东西所施的阴谋伎俩,使得雪妹妹险些面壁蒙尘,终而委身与秋一风……”
“什么?”仲孙双成、王寒梅的神情大震,齐齐又是一声惊呼,仲孙双成更是一把抓住陆菱艳柔荑,急形于色地说道:“艳妹,到底你说些什么?雪妹怎会委身与狄一风,怎么又是蓝九卿与云姑……”
陆菱艳娇靥上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道:“成姐先别那么激动,事情并不太糟,只是蓝九卿和云姑两个狗东西,用心狠毒,太以可恨……”
话锋微顿,接着就将自己与狄映雪的一番遭遇概要地说厂一遍,最后一叹说道:“小妹无意增加成姐心中不安,只是觉得他们这两个东西太卑.鄙阴狠、太以歹毒,留在世上,委实是
一大祸害。”
一番话听得仲孙双成、王寒梅二女娇靥神色连变,最后仲孙双成黯然垂首,默然无语。
王寒梅则是面布寒霜,妙目圆睁,黛眉双剔地咬牙狠声说道:“好可杀的两个东西,想不到云姑会变得淫荡毒辣、丧心病狂若此,走!咱们追他们去。”
娇躯方闪,仲孙双成玉手倏伸,一把将之拉回,赧然一叹说道:“梅妹,不要追了,其实追也无用,他们两个侥幸抬回性命,心知艳妹妹必会告诉雪妹受害经过,还能再让我们追上?说来说去都怪我这一念之仁,纵虎归山,为武林留下无穷祸患微微一叹,接道:“看来他们不会良知发现,幡悔彻悟了,我这番苦心委实是白费了,更显得愚蠢的可笑,但是为了徐爷爷,我们又怎能对她下手呢?更何况她又是含烟的救命恩人。”
陆菱艳、王寒梅:二女人耳此言,相顾哑然,无言以对。
半晌,陆菱艳方始黛眉双扬地突然说道:“不错,她是含烟的救命恩人,可是蓝九卿却是含烟的仇人,更是武林的一大祸患,为了字内苍生、天下武林,我们只有宁背不义之名将他二人除去。”
仲孙双成黯然说道:“我实在不忍让孤苦伶仃、慈祥善良的徐爷爷伤心。”
陆菱艳道:“徐爷爷深明大义,我以为老人家不但不会责怪,反而还会大义灭亲。”
仲孙双成道:“这正是我所以不忍之处,不错,徐爷爷深明大义,他必然大义灭亲,可是他内心的痛苦,却是可想而知的。”
陆菱艳道:‘“这个自然难免,我并且敢说这么一个善良慈祥的老人,必会受不了这种打击而倒下去,但是成姐更应想到,这不过只是徐爷爷一个,邪魔不除,受害者将不知几几,世上如徐爷爷者将更不知道有多少。”
仲孙双成懔然说道:“艳妹之话不啻警钟,我已冥顽尽退,受教良多。”
陆菱艳赧然说道:“小妹年幼无知,也许嫌得有点强词夺理,成姐何必……”
仲孙双成微一摆手,肃然说道:“艳妹之话,句句至理名言,发人深省,震人迷茫,愚姐这点妇人愚仁,比之艳妹那种为天下苍生的大仁大义,庶几愧煞。”
陆菱艳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王寒梅突然黛眉双挑地道:“为防他们两个继续为恶,我们便不宜在此多做耽搁,再迟他们势将适得更远,我们也更不易找到他们。”
仲孙双成微一点头说道:“梅妹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即刻动身,不过在此我希望二位妹妹能答应我一件事……”
王寒梅、陆菱艳齐声说道:“成姐有话请说。”
仲孙双成略一沉吟,目光一扫二女,说道:“我希望二位妹妹答应我,我们此行,只是暗中监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
王寒梅双眉一挑,方待说话,
陆菱艳嫣然一笑,说道:“成姐仍以为他们会幡然改过?”
仲孙双成颇为窘迫地微一点头!王寒梅却忍不住嗔声说道:“成姐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死心,真是……”
仲孙双成庄容接道:“梅妹你错了,什么叫作不死心?我只是说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并不是说不要出手,难道我对蓝九卿不是恨之人骨?但我以为除一害还不如渡化一害,只要他们能够幡然悔悟,我以为我们不但应以朋友视之,而且更应该敬佩之,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也要给予它们放下屠刀的机会,不过假如他们不知珍惜这可以成佛的机会,我将毫不迟疑地和二位妹妹联手将他们除去。”
陆菱艳默然无言,不置可否。
干寒梅沉吟半晌,方始蹙眉说道:“我担心我们给他:二人的不是放下屠刀的机会,而是磨利屠刀的机会。”
仲孙双成微一点头说道:“梅妹担心的固然不无道理,但是有我们三姐妹在暗中加以监视,只要发觉他们有磨屠刀的意图,我们立刻即下手翦除。”
王寒梅尚未说话,陆菱艳已自说道:“成姐才智绝人,当知蓝九卿武学不足惧,云姑是远不及蓝九卿,但他二人大生残酷毒辣却难分轩轻,尤其以云姑的深沉心智,配以蓝九卿的机警狡黠,却是不容忽视。”
仲孙双成微笑说道:“艳妹自以为智力比他们如何?”
陆菱艳淡淡说道:“小妹不敢妄自菲薄,与云姑不相上下,视蓝九卿如孺子。”
仲孙双成一笑说道:“这就是啦,我智力虽不及艳妹,但我有把握使云姑抬不起头来,不敢跟我们抗衡,再加上二位妹妹的绝世功力,还有什么值得我们担心?’”
陆菱艳赧然一笑,道:“在成姐面前我说得是真心话,也不敢不说真心话,成姐怎么损起我来了?我以为比之成姐相去无法以道里计,无殊……”
仲孙双成一笑,接道:“看来是你损我,不是我损你,我有自知之明,你却把我捧上了天,我还是木头人儿一个。”
陆菱艳失笑说道:“天下哪有这么好的木头,又哪有这么好的手艺?”
这句话说得连旁立王寒梅也忍俊不住,“噗哧!”一声,银铃迭起。
半晌,三女方始住笑,王寒梅一边以罗帕拭泪,一面说道:
“成姐,你适才说有把握使云姑不敢和我们抗衡,究竟是怎么回事?”
仲孙双成微笑说道:“这对云姑来说,可以称得上一桩极为不愿人知,又极为难以瞒人的秘密,恕我暂时保留,不出三个月,你便自然知晓。”
王寒梅呆了一呆,说道:“既是她极不愿人知,想必是极为保密,成姐怎么会知道?”
仲孙双成尚未开口,陆菱艳已自一笑,说道:“梅姐难道未曾听见成姐说‘极为难以瞒人’么?”
王寒梅道:“既是极为难以瞒人,我怎么不知道,难道说你也知道不成?”
陆菱艳笑道:“梅姐大概深感奇怪,也颇为不服气,但你不要紧张,我也是和梅姐一样地茫然。”
王寒梅佯嗔地白了陆菱艳一眼,扭过螓首,方自一声:“成姐……”
仲孙双成已自一笑道:“梅妹怎地老是这么一副急性子,我不是说过么,不须多三个月后,就是我不说,你也一样地会知道。”
王寒梅方一跺脚,仲孙双成已自摇头,笑道:“看来我今天不告诉你也不行!你可是真的要问?”
王寒梅猛一点头,说道:“成组又何必让我多说。”
仲孙双成略一沉吟,道:“云姑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啊!”陆菱艳、王寒梅二人心神一震,失声娇呼,瞪目张口不知所之。
仲孙双成蹙眉说道:“我说不说吧,你偏要我说,现在说了吧,你们又震慑成这个样儿,真是。”
陆菱艳、王寒梅二人娇靥飞红,倏然垂首。
半晌,王寒梅方始缓缓抬起螓首,娇靥红晕未褪地,讶然说道:“不过才只一个月,成姐怎会看出?”
仲孙双成淡淡一笑,说道:“不要忘了我爹爹是当代神医。”
王寒梅闻言哑然。
陆菱艳摇头叹道:“这委实是一桩极不愿人知,又极为难以瞒人的事儿,可是我仍不懂,难道说因为有了身孕便……”
仲孙双成一笑接道:“大凡一个女人只要有了孩子,她便会处处为自己腹中这块肉着想,无形中便影响了她的一切,因为她觉得没有一件事会比自己的孩子来的重要,由此,她便不致于不顾一切地和我们周旋抗衡,这是我所以敢夸海口的第一点原因!第二……”
微微一顿,眼光一注二女,接道:“你们可听说过‘阴煞’这种奇绝怪症?”
“什么?”陆菱艳、王寒梅神色一变,花容为之失色,齐齐失声说道:“成姐你是说云姑她也罹……”
仲孙双成微一点头,道:‘不错,云姑就是这么一个不幸的女人,其实这还是我在华山无意间为云姑把脉获悉,这奇绝怪症放眼宇内只有两个人能医,一个是我爹,一个便是我,所以我敢说云姑迟早会来找我,否则她便是死路一条。”
话锋微微一顿,一叹又道:“这也就是我不忍对蓝九卿下手的原因,云姑命苦,婴儿更是无辜。”
陆菱艳、王寒梅齐齐默然。
半晌,王寒梅方始说道:“成姐,云姑她自己可知道她身罹此奇绝怪症?”
仲孙双成点头叹道:“她自然是知道,不然她的性情不会这么善变、深沉,而荡……”
至此倏然住口,以下的话她羞于出口。
陆菱艳、王寒梅二女自然知道她余下的是些什么话儿。
仲孙双成一叹又道:“总之,我对云姑是同情多于仇恨,尽管她变得前后判若两人,我以为那是情有可原,因为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这种打击,云姑对蓝九卿的真情,使我忘却了己
身对蓝九卿的仇恨,只要蓝九卿能以同样真情对待云姑,我们便应该给予他向善的机会,只要他们能迁善改过,他们便是后福无穷,反之那是他们自取毁灭,为世上多增一桩恨事。”
王寒梅道:“成姐以为蓝九卿会浪子回头地以真情对待云姑,他会幡然醒悟、迁善改过?”
仲孙双成道:“人心总是肉长的,孩子会改变一切,也许他们现在仍然执迷不悟,不过我敢断言,他们总有一天会的。”
陆菱艳一叹说道:“但愿他们早日回头,莫要等到懊悔莫及的一天。”
仲孙双成黯然点头:“艳妹说得对,愿他们莫要再回头已是百年身地铸下千古恨事。”
王寒梅突然插口说道:“成姐,如今我们还需要追上去暗中监视他们么?”
仲孙双成妙日突然闪动着一片神光,猛一点头,道:“当然要,在他们未改过迁善以前,我们绝不能放松一步,只要他们存有继续为恶的意图,为天下苍生,为武林安宁,我们只有不顾一切地下手予以歼除。”
话锋一顿,义说道:“不过我希望二位妹妹不是万不得已不要动手,要动手只除蓝九卿,但不要伤害云姑,因为她腹中婴儿总是无辜的,虽然这样做,后果极为悲惨,事出无奈也只好如此啦!时光不早,我们趁天黑以前赶一阵吧。”
三条人影向着蓝九卿。云姑适才逝去方向,如飞赶去……
日落西山,一片血红晚霞里,通往济南的官道上,步履蹒跚地走来了一男一女。
男的一袭蓝色儒装打扮,脸色白里渗青,似乎身罹重疾,不胜跋涉之苦,眉宇之间充满着一片仇恨!
女的伸两只皓腕搀扶着男的,虽然时届晚秋,她却香汗淋淋,显得甚为劳累疲乏,眉宇间一片仇恨神色,还掺杂了无限关切,不时以一双流波妙目向男的投过两道痛惜关怀的目光。
汗淋淋而下,由额上流经她那如花娇靥,滴落在一袭紧裹胴体的衣衫上,但她并没有腾出一只手去擦一下。
这一男一女,正是那在陆菱艳纤纤玉手下幸逃性命的蓝九卿与云姑。
行走间,突闻蓝九卿一声轻哼。
云始忙地停下脚步,无限关切、无限焦虑地轻声急道:“卿哥,伤势怎样,要不要歇息一会儿?”
蓝九卿状颇勉强一笑,摇头说道:“不妨事,这点伤我还撑得住,只是苦了你了,云妹。”
云姑强笑说道:“卿哥,快别这么说,为了你我就是苦死也愿意,这些微劳累本是我份内之事,又算得了什么?”
蓝九卿双目一红,颤声说道:“云妹……”
才叫一声“云妹”,只觉得喉头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似的,余下的千言万语再无法出口,只将一只微颤右手紧紧地握住云姑搀扶在他右臂上的一只柔荑。
云站由他的目光和抓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