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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日 作者:[美] 迪恩·德夫林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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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塞尔抬头向上望去,但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低下头,看着落满了灰尘的柏油路面。一大片阴影正向他移过来,当这阴影遮住了阳光之后,这几个人才能看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突然,技师们尖叫着四散而去。
只有拉塞尔站着没有动,紧握双拳。那二十六个不明飞行物中的—个正杏距地面约一英里的高度移动着。他注视着那个物体下面那些神秘的图案。他知道得很清楚正在发生什么,也知道这魔鬼般的飞行物里面是什么人:有着同样柔弱躯体的、行动飞速的怪物。正是他们在几年前毁了他的生活。
当特洛依还是婴儿的时候,拉塞尔还在从事修复老式飞机的工作,那天晚上他在机库工作得很晚。正在修理一架飞机的引擎。那是个酷热的七月的夜晚,他大开着库门。突然,他觉得身上的力量一下子全部消失了;胳膊垂下来,手中的扳子也掉到地上。他弄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还以为是心脏病发作了。他全身麻木,瘫痪,只有眼睛还能动。
洞开的门口有声响,拉塞尔向那儿望去,看见一个古怪的小人倚在角落。它不足三尺半,长着一个象大黄灯泡—样的巨大脑袋和两只如衣扣般毫无生机的眼睛。拉塞尔本能地感到了恐惧,拼命想扭动身体,但四肢毫无反应。他重新把目光投向那生物,发现对方也正在偷眼瞧他。没多久,他的恐慌就消失了。这一切很正常,没什么好怕的,拉塞尔告诉自己,你不会受到伤害的。这几句话在他脑子里重复着,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信息,是—种大脑控制,是思想上同他的交流。
再接下来他记得的就是他倚着什么东西,坐在地上,门口那个生物正坐在他而前,两条胳膊抱着膝盖,而另外十几个生物在他视线所及的范围内里里外外地忙着。他们似乎在做什么工作,速度惊人。坐在他面前的那个生物继续输送着安慰的感觉。这使他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他注意到一个闪光的东西,是一根针、有六寸长,正准备刺入他的头颅。他的脑子象是听到一个很清晰的声音。那生物“告诉”他,不会有痛苦,不会伤害到你。
在那一刻,拉塞尔想到了他的家人,挣扎着凑成几个词求他们饶了他。然后,一片空白。
接下来他记得自己已身处沙漠深处,正离开地面。地面在他身下旋转,他越升起高,被拉进一艘飞船里边,飞船的地板在他身下合拢了。
他被送进一个又小又窄的房间。周遭湿漉漉地闪着光,给人的感觉就象是进了一个巨大动物的内脏里—样。他觉得小怪物们的小手在他身上忙活个不停;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他再次恳求它们,在脑子里吼着要它们放了自己。
然后实验开始了。拉塞尔无法抵抗,四肢伸展开平躺着,听凭它们把一些形同医用探测杆的仪器插进他体内。有一段时间,他记得他们中有一个把他的头扶起来靠在身边,好让他从飞船的一个窗口向外看。他认出了下面模糊的群山,眼泪夺眶而出。实验还在进行,他的泪浸湿了半边脸。
第二天下午,人们在距机场九十英里的一个停车场上发现了他,当时他己患了遗忘症,记不得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地址;足足一个星期以后他才认出自己的妻子。人们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回答说是去沙漠上追一对野兔子时迷了路。很久以后他才觉察到这一回答象插入脑中的一个记忆板,为的是掩盖真实的情形。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能完全恢复,以后几个月里,他又恼又烦,下决心要重新回忆起那个晚上发生的事。为此他付出了全部的财产和精力,但只追回一些记忆的碎片。他去做了心理治疗,接受了催眠,还去拜访过另外一些声称被劫持的人。正是在这期间玛丽娅染上了病,皮肤上满是斑点,晚上头病加剧,而且经常转成痉挛。当拉塞尔从自己的问题中抽身出来时,才发现她已病成这样,连忙把她送去检查,可是已经太晚丁。诊断结果她患的是一种极易防治的阿狄森肾上腺皮肤病。当天夜晚,她就在睡梦中去世了。
当那煤黑色的巨大飞船从头顶轰鸣而过时.拉塞尔紧紧地捏着拳头。他只有一个念头,杀掉一两个那里头的小东西。那物体以每小时二百英里的速度向北飞去。它飞过以后,太阳重又照在停车场,这时拉塞尔已经不在了。
第十一章
在华盛顿特区,第一批看到飞船的人是聚集在华盛顿纪念塔上的游客。他们从五百五十五英尺高的塔上蜂涌而下,把没有及时让开的人都踩到脚下。
第—例伤亡事件发生在一位来自拉各斯的十一岁女该身上,她叫尼吉利亚。尽管她父亲竭力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可正好有人从背上直踏过去、她的头磕在台阶上。当她父母终于把她抱下来时,她已昏了过去,弱小的身体软软地躺在父亲怀里。他们两个是最后从塔上撤下来的。
因为不知道还有人在上面,国家公园的巡警已撤走了。
父亲从山顶上望下去,看见人群在往四面八方飞奔,国会山那边,一个巨大的黑盘子冒着烟掠了过来,他向跑过他身边的人大声询问哪儿可以找到医院,没人回答,没有人停下来,甚至不曾放慢脚步。
成千上万的游客从纪念馆和博物馆涌出来,当他们看见那盘状的庞然大物掠过天空时,大部分人马上陷入了绝望。惊恐万状的人们向四面八方跑去,疯狂地你拥我挤。失散了孩子的母亲站一片混乱中一遍一遍嘶声叫喊着孩子的名字;有些人呆若木鸡,低声咒骂或呼唤着上帝。随处可见几个陌生人手牵手抱住建筑物旁的大树,无力地向上望着,更有些人干脆吓瘫在地,有人祈祷,有人把头埋到胳膊底下。成千上万的政府雇员从各自工作的大楼台阶上冲下去,用胳膊肘支开人群奔向地铁站口。那天上的庞然大物散布着恐怖,越飞越近。
不到一英里以外的宾西法尼业大街1600号,怀特默正在同俄罗斯总统叶钦科通电话。
“是的,我明白,”他通过翻译向他谈话。“告诉他我们想让他明白这一次俄美是绑在一起了。”翻译员把这话翻译过去时,他朝珂妮看了看,转了转眼猜。“好吧,告诉他说再见。”
“这是怎么回事?”珂妮问。
“不知道。我想他喝醉了。”
突然,门开了,一位职员惊慌失措地撞了进来。“它到这儿了!”那女人尖叫着,奔向阳台边的一排大窗子。
怀特默和格雷交换了一下目光,站起身来,跟着神色激动的女人来到窗前。
“爸爸!”帕翠西娅·怀特默满眼含泪地从地毯那边奔过来。
“你该到楼下去!”她父亲吼道。但他马上意识到不该这样,便半跪下去搂住了扑向他的女儿。
帕翠西娅觉察到了弥漫在白宫的惊慌气氛,偷偷从保姆那儿溜了出来。怀特默抱起了女孩,把她带到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柔声安慰着她。
当他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僵在窗前。他抱着孩子走了过去。
飞船的巨大黑影几乎压在国会大厦上,它的前沿已掠过了阿那克斯蒂亚河,投下了直径约十五英里的阴影。
怀特默下意识地包紧了孩子,把她搂向自己,不让她看到这恐怖的景象。而珂妮和其他人也下意识地用于抓着旁边的东西,以免因惊惧而使身体失太平衡。只有特工们还在警觉地守卫着他们的总统。
“噢!上帝!我们现在怎么办?”珂妮低吟道,
“我必须向全国发表演讲,”怀特默说,“这会儿人们过张了。”
“是的,”她看着他,“我也一样。”
这三十六艘飞船对地球居民不告而来,逼近地球上人口最多,最有权力的大城市,包括北京、墨西哥城、柏林、卡拉齐、特拉维夫和旧金山。
在日本,横滨市民看到一个火球从天而降,悬在六千英尺的高空,烟雾弥漫。在浓厚的云层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飞船的前沿在往前推进。这种可怕的景象始而让成千上万目击者发怔,继而使他们疯狂逃窜,因为这时飞船那无尽的船身开始缓缓出现。它从他们头顶掠过,一片黑暗。然后向北移去了。从屋顶上还能观察到它,在距首都东京不足四十英里处漂浮着。
在横滨火车站,因为那物体已不在头顶了,所以气氛相对缓和下来。人们大包小包地背着细软财产,挤在站台上,不耐烦地等着火车快点来把他们带到乡下安全的地方。身穿蓝色制服,戴着白手套的路警站在升降机上俯查人群,不时命令人们好好配合。透过玻璃能看见从附近基地过来的一营美国士兵列认走向不知什么地方。至少在这会儿,撤离还不会乱了秩序。
同样的景象正在世界各地重复上演。地球上五分之一的人第一次想远离城市这个地方,只有这会儿他们才意识到道路、火车、地铁的运输能力是多么小。
当他们象沙丁鱼似地挤在站台上的时候,当他们拥在汽车站的时候,或者当他们塞挤在卡车后车厢里的时候,他们都在用彼此会意的语言谈论相同的问题:这些巨大的飞船里是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他们有什么企图?
他们那邪恶的外表让大多数人深信他们不是为交换礼物或礼仪性地握手言好而来的。
但仍有些人持乐观念度。飞船设计技术如此先进,他们说,表明进化程度也相对很高。说不定里面的外星人是更高一级文明的使者呢。他们一定可以教给我们许多关于宇宙的知识。这些乐观主义者把他们目前的处境比作在某些未被发现的孤岛上,旧石器时代的野蛮人仰望飞过头顶的飞机时的情景。他们惊恐万状,认为世界末日到了,而飞机机组人员只不过是想满足一下发现新大陆的好奇与渴望。
象这种讨论总是以令人沮丧的结论作结,因为人类从不仅仅是为了好奇而去一个地方。先期到达北美的欧洲人屠杀了美洲印弟安人。西班牙人用监狱和疾病毁掉了整个印加民族。而最先到达非洲的白人都是奴隶贩子。人类一旦“发现”了一片新大陆,他们就把那儿变成属地或征服地,杀掉原先在那儿的人。
世界各地的人都祈祷着这些外来者会比人类慈悲一点,用文明的方式对待人类,尽管人类之间在这种情况下却总是以残杀开道的。
又一个十五英里宽的阴影吞噬了纽约港,自由女神像黯然失色。它径直地向着曼哈顿方向移去。零零散散,左一堆右一堆的纽约人散在哈德逊河岸上。上百名陌路人聚在一起,大部分人很穷。他们已经看了一整天电视,现在想来亲眼看一下这景观。当阴沉的飞船出现在他们视野里的时候,等待的静默变成了鼎沸的人声,人们尖叫着沿河向北奔去。地面的声音盖过了天上的轰鸣,这个城市的焦虑情绪已经达到了极点。人们全速向四面八方散去,奔向各自直觉中最安全的地方,家、地铁、汽车。
在华尔街上,整个天空都消失了,一种强烈的震颤在曼哈顿区传开来。出租车防护板撞得山响,大街上的行人全躲了起来。宠然大物正掠过城市上空。每一个地方,汽车车笛长鸣,人们或是走出家门来一睹飞船,或是钻进办公室和餐馆远远地躲开它。而在每一处地方,人们都在尖叫。
戴维磕磕撞撞地走在一片漆黑中,一次跨上三级台阶,终于来到顶楼。他用肩膀撞开门,走了出来。房顶上方有一片蛛网般的线路,正是靠这些线路把卫星接收转播器同下面办公室里的电脑连在一起。他刚走进阳光里,阳光就消失了。只有在日全食则才会发生这种现象。
“上帝保佑。”戴维叫道。他正面对一个低空飞行的巨物,他的第一个本能的行动就是缩下去,那东西的重量给他身体上造成一种压抑感。飞船的下方是无尽头的灰黑色的底面。上面布满了象是电脑设计的轮胎花纹,或是组成复杂图案的突出小钉。虽然这东西距地面有一段距离,但它还是要比戴维站的这个地方大得多。它的西边已经快到新泽西了,而另一头还在长岛上空呢。它象是要压到他头顶似的,而他则象是巴掌下的一只小蚊子。在他周围,屋顶上的设备开始颤动,在城市上空持续的轰鸣声中又加上了另一种声响。他跑到北边。看到中央公园已全部在闭影笼罩之下。漆黑一片。
戴维想象着父亲一个人在自己的小屋里又惊又怕。他深知朱利斯再过一百万年也不会抛弃自己的家。说不定他加固了门窗。打算与家生死同在呢。突然,不知怎么,戴维脑中又浮现出朱利斯在厨房桌上镇定下棋的场面来,接着又闪回到那天早上公园的那局棋,接着,突然他明白了。
“上帝啊!那信号!”
第十二章
洛杉矶盆地中间的鲍得温山区是成片的华丽别墅所在地。众多造价昂贵的住房绵延不断地从市中心一定延伸到桑塔·莫尼卡海岸。杂志上称这儿是“全美最富有的非裔美国人聚居地”。那儿有许多豹牌汽车和环形车道。
在一条名为塔伦路的大道尽头,两幢传统式样的大房子中间座落着一座平房。这是幢红白相间的房子,租金比较合理,显然是这儿最划得来的一笔交易。房客是一个叫杰斯敏·杜布若的年轻女人,她两年前刚从阿拉巴马移居此地。
一辆小型货车驰上她的车道,驾驶员是位精力充沛的家庭妇女。邓巴帮她的乘客解开了安全带。
“你的钥匙,迪伦。”她柔声道。
“谢谢您,邓巴女士。”杰斯敏六岁的儿子迪伦一边接过钥匙,一边从车上溜下来,站在了人行道上。他穿着罩衫,脚蹬耐克牌旅游鞋,背着名牌背包。这身打扮在那儿是很流行的。
“大家向迪伦说再见。”邓巴女士唱歌似地说。
三个孩子挤到后座上向外招手。迪伦只能看见他们的手,但他还是挥了挥手:“记住,告诉你妈妈下个周末你可以不在家睡觉了,好吗?再见,我会在这儿看着你走进去。”
一辆摩塞德斯牌汽车以五十英里的时速冲过来,跃过一个障得,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飞驰而去。
邓巴愤怒地转身去看是谁胆敢如此放肆,在这样安静的街区里开飞车,可她注意到的却是她的邻居们都站在房顶上,用双目望远镜在看着什么东西。她又转向另一边,看看他们到底在看什么。
“怎么了,什么东西这么有趣?”她自问道,眼光掠过街区。接着她看到了空中的那个东西,马上哑了。她又向西望去,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她僵在那儿了,直到轮胎刺耳的磨擦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另一个人驾车向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迪伦还没走到一半,他的保姆就猛踩油门把车开走了,剩下这困惑的男孩呆望着天空。
“妈妈,醒醒!看这个!”他叫着跑进大门,直奔进她的房间,一下跳到她床上。“妈妈。出来看看嘛。”
杰斯敏迅速用被子盖上露出来的身体,没有动弹。“看什么,孩子?还太早呢。”
“宇宙飞船!”迪伦在卡通片上见过这情景,他知道该法怎么说。他一点也没耽搁,跳到前窗要去把它打下来。
“你的狗怎么回事?”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杰斯敏的金毛哈巴狗山狸,在迪伦进来后不久就开始哀声尖叫。它跟着孩子跑到前厅,叼着一只高帮蓝球运动鞋跑过来,把鞋丢到杰斯敏身边鼓起来的被子上,里面的人掀开被子转了过来。“你就是不想让我睡觉,是不是?”
史蒂夫·希勒,英俊健壮,不到二十。此刻极不情愿地坐了起来,瞪着那条激动不已的狗。他脸上痛苦的表情说明他还需要再多睡—个小时的觉。他和杰斯敏昨晚很晚才回来,在夜总会蹦了个畅快后,又在餐馆直呆到那儿打烊。
“它只是想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杰斯敏把头埋在枕头里说。
史蒂夫昏头昏脑地朝周围看了看。一张招贴画上的几只大海豚跃出水面来朝着他笑,另外还有几只装饰用的小海豚塑像。从走廊到床上扔了一地的衣服。一张史蒂夫的照片摆在梳妆台上,照片上史蒂夫正从一驾战斗机机舱里向外微笑。他听着孩子和狗在另一房间里闹腾,有一段时间竟惊诧了自己会置身于这样一个家庭气氛十足的地方。这是结了婚的人的生活,他想。这念头要是早几个月在他脑子里打转,他就会立刻穿上衣服走人。可现在,他微笑着向后倚去。“我觉得我喜欢这样。”
他和杰斯敏这样充满激情地约会了半年,只要史蒂夫做得到,他就进城来过周末。他一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了她,直到有一天他所在的埃尔特罗空军基地来了两驾实验型F-19轰炸机。要在以前,他这样枝木高超的飞行员一定会呆在基地找机会飞上一飞的,可自从他向杰斯敏周末有了约会以来,他知道自己生活的重心已经改变了。
从航校毕业以后,他学会了驾驶各种飞机。每当基地来了新机种,不论是二战时期的老式轰炸机。还是最先进的间谍机,他总想方设法获准飞一飞。每到周末,他就会跳上自己的红色慕斯堂小车,沿405国道向北驰向洛杉矶,那是他的老家。他每个周末都有晚会,不是在父母家,就是在某一个女朋友那儿。他是女人们青睐的对象,对付女人很有一套。有天晚上他被父母拖去参加一个晚餐会,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被一位女宾客迷住了。这位令人着迷的女郎现在就躺在他身边。他转过身来欣赏她那光洁的皮肤和肩膀往下那柔和的曲线。
山狸仍在咆哮,它的尾巴夹在后腿中间,打着圈子哀嚎。
史蒂夫知道抵抗是没省用处的,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他站起身走进浴室,开始小便。突然他注意到了厕所里的水箱。是他的幻觉还是水箱在颤动?他知道自己使不出那么大的劲。这时一种直升机低空飞行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从引擎声听上去应该是一架玛丽埃塔型飞机。随后他从浴室狭小的窗户向外望去,他看不到直升机,却瞧见了邻居的举动。一个男人和他的妻子飞奔到自己的车前,匆匆忙忙地往后座上扔了几样东西,然后飞速地开车走了。
“见鬼!”他对镜中的自己说。他低头看了一下水箱,没错,是在颤动。他静立了一会儿,在迪伦的射击声中,史蒂夫仿佛听到了一种低沉的滚雷声。他连忙回到卧室,找到电视摇控器。
“宝贝,你要干嘛?”杰斯敏疲惫时,阿拉巴马口音就流露出来。
“迪伦在哪儿?”杰斯敏一下子坐了起来,睡意全无。“迪伦宝贝儿,到这边来!”她冲着他的房间喊。
电视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位当地的播音员正在读稿子。
“……南部,到日前为止尚无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的报导,市长办公厅发言人夏娃·弗莱歇几分钟前在市政大楼前发表演讲,告诫人民不要恐慌。”
正在这当儿,狗和迪伦蹦了进来。
“你好,史蒂夫。”
“你好,迪伦,”二人互相拥抱问了早安。“小强盗,你刚才在对什么射击?”
迪伦觉得他简直疯了。“什么强盗?我在向外星人开火。”
“外星人?”史蒂夫和杰斯敏会意地互相看了一眼。迪伦思维活跃,想象力丰富,而且他们有意识地鼓励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母亲问他:“你打中一个了吗?”
迪伦看了她一眼,很是没趣。他已长大了,知道大人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什么时候在拿他开玩笑。“你以为我在编故事吗?我带你们去看。”
“我正想看一看宇宙飞船呢,”杰斯敏一边向外走,一边对史蒂夫说,“看完后想来点咖啡吗?”
“我也去,这可能是基地的飞机。”向门口走去时,他又瞥了一眼电视。
每月都这样,当城市发生地震时,电视台就播放来自地震局的报告。史蒂夫是正宗的加利福尼亚人,所以对地震已经不大在乎了。可当他关上电视后,滚雷声还在响着,而且越来越历害。
厨房里传来盘子的破碎声和杰斯敏声嘶力竭的尖叫。史蒂夫地过来,看见她正把迪伦从窗口拉开。她似乎被外面的什么东西吓破了胆。
史蒂夫打开大门,走到门廊上,打算对付—切来犯的人或物。至少他此时是这样想的。
一艘邪恶的飞船象一大片不祥的雨云似地逼近城区。在这个晴朗的早晨,城市周围的群山似乎全部被罩在这庞然大物的阴影里,整个洛杉矶盆地象是个巨大的体育场,上面被缓缓地加盖上了屋顶。
“那是什么?”杰斯敏从屋里喊到。史蒂夫动了动嘴唇,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定了定神,又仔细观察起来。
飞船顶部是圆拱形的、很平滑,只有前端有一个一英里长的凹口,凹口里伸出一个大约有摩天大楼大小的黑塔。整个黑塔几乎是长方形的,只是后面稍微拱成圆形。那座塔漆黑漆黑的。表面上凹凸不平的地方象是门窗。
飞船底部几乎是平的,图案清晰,象是有六片花瓣的一朵对称的花。这些花瓣微现蓝光,每个足有七英里长,直伸到边缘。从远处看,这花瓣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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