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合同gl-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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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自己的亲骨肉，任谁也不会心情好。姑父任由姑妈打骂，其实他心里也不好过。外婆和妈妈做和事佬都在劝我她想开点。姑妈的婆婆早知道孩子被打掉了，连进医院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一通电话过来就是破口大骂“那女人死了在找我”，然后冷漠的挂掉。声音远远就从手机传来，在场的人表情都是一僵，尴尬极了。姑妈伏着被子嚎啕大哭起来，心里怨死了这些人。
　　病房就在护士站前面，值班护士听到病房里面的动静害怕出事，走进来也劝着姑妈要好好休息，别情绪太大，否则对身体不好很难恢复。
　　姑妈倒是听护士的话，依靠在床上，眼泪安静的流淌下来。突然她阴沉着脸看向我妈，“我就告诉你要生个男孩子吧，一开始还不如打掉，看到我现在后果了，那个死老太婆，把我当传宗接代的工具”所有人表情一凝，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吭声。
　　“那是我妈你怎么着么说呢”姑父听到这么难听的话有些不乐意了。
　　“我说的不是吗”姑妈的脸有些难看，冷笑道“看你妈电话里怎么说的，想我死？”
　　姑父一下子没话说，默默的坐在病床前。所有人都屏着气一时间病房里没人敢说话，我倒是没有在意姑妈的话，反正我也不懂。当时我的注意力全被姑妈身上的东西吸引住了。
　　我瞪大眼睛，看到黑影趴在姑妈身上，渐渐爬上姑妈的脸，然后蜷缩着身子，仔细看才觉得那东西好像个拳头大的婴儿，静静趴在那里好像是在睡觉，小小的一团，看上去特别娇嫩，婴儿周身布满浓重的黑气，这团小东西刚才还没有。
　　我脑子里突然产生疑问，这是姑妈的儿子吧，为什么大家都没看到他？他不就在姑妈脸色吗？
　　想到这里，我悄悄拉了拉妈妈的衣角，妈妈弯下腰把耳朵附在我嘴边，我小声告诉她，“妈妈，姑妈身上有个小孩子”
　　妈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我指的方向，随即小声的对我说，“胡说，哪有小孩子，你看错了”
　　“很有可能是姑妈的儿子”我看妈妈还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立马急了，声音也往上提，“我真的看到了，小小的一团，眼睛都还没睁开，趴在姑妈身上睡觉”
　　姑妈脸色一沉，直勾勾的瞪着我，好像我说错了什么话。
　　妈妈看姑妈的表情不对，生怕我刺激到她，脸一黑，生气了“胡说八道”抬手就要打我，我吓得往后退躲，藏在外婆身后，怯怯的看着她们，外婆小声道，“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妈妈狠狠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别乱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坐在一边，看着那团黑气扩散至姑妈的整个身体，姑妈像是浸泡在墨水里，那黑色衬得姑妈的表情阴沉冰冷，瞧着让人心里发慌。
　　在我被带出病房的时候，婴儿睁开了眼对我笑，眼神凌厉，那分明是冷笑分明就不是个婴儿该有的笑容，姑妈也同样冲着我冷笑，露出了和那个婴儿一模一样的表情。我头皮一麻，吓得几乎哭出来。
　　从医院回来以后，我就被外婆带进房间。
　　“外婆我真的看到了，这么小，长得很丑”我很认真的冲外婆比划了一下那团东西的大小，在空气中画出一个大概，想到那个笑容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外婆毕竟年龄经验都比我大，倒是有些了解这些东西。她听完神色一紧立马锁上门拉着我坐下来，很严肃的看着我，“甜甜，告诉外婆，你是不是能看到一些大家看不到的东西”
　　“什么是看不到的东西？”我追问，觉得一头雾水。
　　外婆换了个方式，“你真的看到你姑妈身上有个小孩子嘛”
　　我大力的点头，知道外婆肯定相信我，“真的”
　　外婆沉默了一下，说，“你看到的东西大家都看不到”她直说，也不管我能否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可能呢”我撇了撇嘴，下意识的不相信外婆的话。
　　“外婆，和你妈妈，还有你的姑妈姑父都看不到那个小孩”外婆的表情严肃极了，道“你看到的那些都是鬼”
　　“你什么时候能看到这种东西的”外婆的表情更加担忧。
　　“我也不知道”我咽了咽口水，马上知道这件事可能很严重。
　　现今和我同班的一个男孩胆子很大，经常讲鬼故事吓胆子小的女生，经常被他阴森的语气，一惊一乍的表情吓破胆，我也是其中一个。有时候晚上连厕所都不敢上，闭上眼脑子里全是面目丑陋的妖怪。其实我并不是很了解，但也足够我理解外婆的话，她的意思不就是在说我见到的是鬼？可我看到的那些东西分明和人没差，眉眼口鼻，四肢健全该有的都有。我脑袋发蒙，吸了吸鼻子，做出了和所有孩子遇上害怕的事的同一个反应：哭。
　　外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甜甜害怕他们吗”
　　我一时间脑补了很多画面，抹着脸，颤颤巍巍道“嗯！”
　　“但是他们如果不吃我，我就不怕，不过长的太丑，我也会怕”
　　外婆笑了一下，一脸慈爱，摸着我的头，道“甜甜别怕，有外婆在，它们不会伤害你的”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种能力对你是好是坏”
　　“外婆，鬼真的会伤害人吗？鬼吃人是真的吗”我，想到一幅恐怖画面：一个长的其丑无比的鬼飘在半空中，咧着大嘴巴把那些看见他的人全吃掉了，吃完还不满足的拍拍肚子：饿。
　　“只要你伤害她们，他们是不会伤害你的，更不会吃你啦”
　　“鬼和人一样，也有好有坏，用你的心去看，你就会知道”外婆看着我说“还有，答应外婆这些事别告诉你爸妈，他们会害怕的”
　　“噢”我点点头，揉了揉眼睛，视线略过外婆，看向站在窗前的小女孩，从医院一回来就看到她了，一直听着我和外婆讲话。看上去比我大个几岁，绑着头发，粉妆玉琢，清秀可爱。
　　小女孩坐在桌子上等我们说完话，两脚一蹬，往阁楼上跑，我一时间被她吸引住，好奇间也跟了上去，没顾虑到或许这样贸贸然会有危险。
　　她扭过头，看我探头探脑的样子，白了我一眼，插着腰挡在我面前说，“你干嘛跟着我”
　　我嘟着嘴不满她的霸道说道，“这是我家啊，你在我家干嘛”
　　她白了我一眼，“这也是我家，我以前住在这儿”
　　“可是我没见过你啊？”我问。
　　“现在不就见过了”她道。
　　我点了点头，噢了一声，“那你现在也要住在这儿吗”我好奇的问。
　　“对”她懒懒的回了我一句，“你不怕我吗”有那么点打发的意思。
　　我挠了挠头，看着她的脸，笑了起来，“你长得好看，一点也不可怕”
　　她做了个恐怖的鬼脸，露出尖尖的虎牙“我是小鬼，专吃小孩子”
　　“外婆说我只要不伤害你，你不会吃我的”我还是很相信外婆的，再说我和她第一次见，她为什么要伤害我呢？
　　我看她阴沉着脸不说话又好像是在认真思考，不会是真的要吃我吧？连忙说道，“我把牛奶糖送给你，你不要吃我”我从兜里掏出邻居硬塞给我的糖果双手奉上。
　　她没有接，而是笑眯眯的捏着我肉肉的脸“小鬼你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不是鬼，我是人，我叫方甜，你呢”我不敢拍开她的手，只有含泪默默忍受。
　　“晋远，上面一个亚下面一个日，远方的远”她收回手撑在窗台上，轻轻一跳坐了上去，窗户半开，她吹着冷风晃着白嫩嫩的腿，表情惬意。
　　“甜甜吃饭啦”
　　我咽了下口水，看了眼摸着肚子，有些落寞的晋远，她挥了挥手“去吧”
　　我趁妈妈去洗手没注意，贼头贼脑的爬上桌，卷了个大鸡腿就往阁楼跑，“这是我妈的做的最好吃的，你吃吃看”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特别想和晋远分享的心情。
　　很奇怪！可是晋远是第一个来我家的客人，我的客人！
　　我兴匆匆的跑上楼，晋远正在看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书，右手揉着肚子坐在摇椅上，她看着我手里油亮亮的大鸡腿，眼睛一亮，就着我伸过去的手，张口就咬，咬下一大块肌肉。看着她吃下一整个腿，我抿着嘴笑了起来，脸颊上露出两个深深地酒窝，问道“好吃吗”
　　她满意的点点头，舔了舔嘴角。
　　“这可是我最爱吃的，我妈妈的手艺超棒的，会做好多菜，”我得了她肯定的回答，有些高兴，相信用这些东西抓住晋远的胃，她就不会想吃我了，也许我们还会成为好朋友呢。
　　“晋远！”。
　　一个礼拜相处下来，我发现晋远其实很容易相处，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吃人。有的时候我们也会像同龄人一样吵架斗嘴，闹别扭。
　　她撇撇嘴，举着食指在我面前一晃“愿赌服输”
　　我承认我不是她的对手！她到最后都是占尽便宜的那一个，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每次打赌猜拳都是她赢。
　　“你说的，输了亲我脸”她笑的好不得意。
　　可谁让我和她关系好呢！
　　以后的日子里，她依旧骄傲的举着旗帜，宣布自己的优胜，“这块蛋糕四分之一归我了”顺便占领我的甜点，“这鸡腿有一半是我的”霸占我最喜爱的菜，“这大厨归我了”她抱住妈妈，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这个家还有啥不是你的！
　　“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看着她的得意的表情，气得我直咬牙，那些鬼故事只不过是谎编的用来骗小孩子的。晋远那个幼稚鬼会因为抢吃的和我打起来，打完之后又和好如初，虽然她单方面的否认自己有这么幼稚的举动。我打了一下她的手，一脸悲愤。
　　“你上辈子是不是猪？”我戳了戳她圆滚滚的肚子，她刚吃下两个菠萝包正懒懒的躺在木地板上晒着月光浴。
　　“别闹，再戳我要吐你身上了”她翻了个白眼，坐起身子看着我，声音稚嫩，“和你在一起真开心，我现在哪儿也不去了就跟着你。我宣布，你每天的任务就是把好吃的分给我吃”
　　“凭什么！”我跳了起来。
　　“凭我不吃你，凭你活着啊”她得意洋洋地笑道。
　　以上，我泪流满面的总结：晋远比我见的那些人要容易相处。个鬼啊！
　　不知道是不是阴阳眼改变了我的命运，我的生活变得不同寻常，我和这些常人眼里看不到碰不到的生物绑在一起，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没有这种能力，生活肯定不同以往，可是到底哪里会改变的？

☆、蜡烛鬼故事

　　某一天。
　　“晋远，你今天能不能陪我睡”我手里捧着大包零食，对晋远一脸讨好地说。
　　晋远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手上的杂志，伸出一只白嫩嫩的手，从我手心拿了粒悠哈拆开包装丢进嘴里，又撕开了奇多的包装袋，一脸悠哉坐在窗前。
　　“又听鬼故事了”腮帮子被撑起，她用肯定的语气道。
　　（都怪他们非要讲）
　　我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只觉得一股寒气涌上身，一把捏住她的衣角，把脸凑到她的面前挤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希望能把她的注意吸引过来。
　　“害怕就别听”她的手掌按在我的脸上，五官拧巴在一起，无情的把我硬生生的推开。
　　我丝毫没有介意她的冷淡，一股脑的凑了上去。
　　“晋远姐姐”我着她的衣角粘乎乎的撒娇。
　　晋远被雷了个外焦里嫩，立马嫌弃的背过身，我看到她的喉咙上下滚动，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纸张翻页的声音，嘴上坚定的说道“免谈”
　　我咬咬牙看着那绝情的背影，看来不下点血本是不行的了，“你不是想去游乐园吗，我答应你”
　　晋远见达到了目的，转过身，满意的点点头“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愤愤的躲到角落一边画圈圈。）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寂静的走廊，没有人，我赶忙拉着她跑回我的房间，像做贼似的。
　　“嘘，你先躲在这里，等妈妈走了你再出来”我将食指竖在面前，跟着指了指房间唯一可以躲人的地方，作势要把她推进去。
　　“她看不见我的”她笔挺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被我的力气动摇，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一再解释。
　　“我知道，但我”但我不放心。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推开了。
　　“甜甜，怎么还不睡，看看几点了，快上床睡睡觉”没有一点准备房门就被推开了，把我吓的够呛，猛的咳嗽了几下，眼神不安的往晋远站的地方瞟。生怕晋远暴露，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妈妈确实看不到晋远，她毫无异色的穿过晋远的身体走到我的面前。
　　“甜甜，你在看什么”妈妈帮忙拍着我的背，看我眼珠乱转一脸紧张的神情，她扫了一圈屋子没发现什么反常。
　　“你不会又带什么小动物回家了吧”妈妈狐疑的看着我。
　　“没”我大力的摇着脑袋生怕妈妈深究，连忙甩掉拖鞋往床上躺。妈妈替我搕好被单，站在边上等我闭上眼睛才关上灯出去。
　　妈妈真的看不见晋远。我为这个认知一时间觉得又开心又难过。
　　“怎么样，甜甜睡了吗”
　　“睡了”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你说甜甜是不是能看到脏东西”
　　“脏东西？你说鬼啊？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我想也是，但甜甜确实挺怪的，也没看她交个朋友，总是一个人跑去公园后面那个废弃学校，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妈妈翻了个身说道，“甜甜身体也好了很多，过几天你去给她办上学手续吧”
　　“甜甜经常住院，上哪儿去交朋友啊？可能一个人孤独吧，所以只好自己和自己玩。”
　　“你啊，孩子的事都不急，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的”妈妈狠狠的拧了男人一把。
　　“我可是甜甜的爸，甜甜有什么事我当然着急。可你看甜甜现在不是好好的？我看你是瞎操心，好了好了，累了一天了睡吧”
　　“哼，等以后孩子出了什么事，看你怎么办”妈妈气愤的闭上眼睛。
　　“晋远，我给你讲个故事”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今天听来的那个鬼故事还是心有余悸，想吓唬吓唬她，想他陪着我一起害怕，让一向大胆的晋远也出出丑。
　　“有一对青梅竹马，非常恩爱。但是女的35岁的时候检查出得了癌症。拿着诊断书，她哭了笑，笑了哭。她不抽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怎么会得癌症？她来到男人的办公室，却看到他桌上一袋自己素日最爱吃的坚果，旁边，放着个药瓶子，说明触目惊心。她流下泪来，红色。三日后，她哭着为他点燃生日蜡烛，他不在。她点燃了34根长蜡烛，一根短蜡烛，低笑道：你真是瘦了，都不够做35根蜡烛的”
　　我故意用低沉的语气说完，想到故事深藏的寓意，我心里发寒不自觉朝晋远身上靠。
　　“你怎么不说话”我看着背对着我的晋远，伸手推了推她，从刚才开始她就没了声响，现在也没回话。
　　我心里一跳，“你别吓我”我直起身将她身子翻过来。
　　我看着晋远安静的睡脸，一头黑线。本来还打算吓晋远的，没想到她居然一早就睡着了，结果最后把我自己吓到了，真是自作孽啊。我蒙上被子往她那边缩了缩。晋远远低于常人的体温隔着睡衣传过来，凉冰冰的特别舒服。晋远睡觉的时候很安静，不呼吸不打呼，连心跳都感觉不到，真的像死了一般，
　　胡思乱想间我也慢慢睡着了。刚开始睡得好好的还在做梦，突然身上一沉，不知身上被压上了什么东西。茫茫然间有了意识，“看到”自己正直挺挺的平躺在床上又感觉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全身僵硬住，呼吸都变得异常吃力，也不知道到底睁没睁眼。我艰难的喘着气，动了动手指。
　　我转了转眼珠子，猛地吸了一口气“1、2、3”。待我使上所有力气，挣开了束缚，我累的直喘气，眼睛触到了光明。
　　压在身上的东西一下子飞了出去，轻飘飘的掉到地上。
　　“方甜”眼前突然冒出一张气呼呼的脸，晋远张大眼睛使劲瞪我。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我不明所以的问。
　　“你知道你刚才干什么了吗”晋远作势扑上来就要捏我脸。
　　我连忙双手护住自己的脸，“不要”
　　她见没地方下手，愤愤的收回手没有好气的说“你居然咬我肉，当我是大鸡腿吗”
　　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一脸谴责我的样子，先是一愣，然后一下子没忍住，扑哧一笑。我好像真的做梦梦到了晋远变成了好吃的，还是最肥最嫩的那一种。
　　“你还笑”她扑了上来，一下子把我压在床上，对着我的脸狠狠的施展暴力，左右开弓，拧的兴起。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按住她的手告饶，“快放开我”
　　“哼，你可不要太高兴，别忘了昨天许诺的事。我要去游乐园，我要坐过山车，我要玩大摆锤”她仰着脑袋，一脸兴奋。
　　我的笑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弱弱的提议“能换一个地方吗？”
　　“哪儿”她瞥了我一眼问，并非好奇我的回答，只是想看我还有什么花招。
　　“去楼下的儿童乐园玩玩旋转木马啊，玩玩土啊”
　　“你恐高？”虽然是关怀备至的语气，眼神却明明白白写了三个字“胆小鬼”
　　“我才不怕”被那眼神一激，我立马不着脑子的反驳，却正中了晋远下怀，她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就好，快去上学吧，等你回来我们再讨论”
　　我苦着脸背上书包，“外公我出去了”下楼的时候外公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正好放着他最喜欢的抗日片，他头也不回地说“嗯”
　　学校在公园后面，一间很普通的学校，红砖白瓷，绿荫小道。
　　“上课”班主任吴青打铃之后走进教室。
　　“起立”班长洪志喊道，洪亮的给人斗志昂扬的力量。
　　“老师好”嘹亮的声音活力四射。
　　“我来点名，点到的小朋友举个手”吴老师说。
　　“1号洪志，2号李远，3号木……44号方甜”吴老师合上点名册开始上课。
　　“甜甜，这是李菲菲给你记的笔记，你回去看一看，过几天就要期中考了”下课的时候，吴老师把我叫去办公室，递给我一叠复习资料，上面的字迹娟秀工整，出自我同桌李菲菲之手。
　　之前住院已经拉下许多课时没来得及补，“甜甜，我看你不是很合群，还没适应同学吗”吴老师的眉眼都很柔和，讲话也是温言细语，同学都很喜欢吴老师，我也不例外。
　　“不是，就是感觉大家好像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我有些紧张，无意识的揉捏衣角，低着头，喃喃道。
　　吴老师微微一笑，“甜甜不用紧张，大家都很喜欢你”
　　“真的吗”我歪着脑袋。
　　“对啊，甜甜那么可爱，大家都想和甜甜做朋友”吴老师含笑看着我。
　　“老师，我也很喜欢大家”听了吴老师的鼓励，我憋红脸，心里有些激动。
　　“既然这样，甜甜就要努力融入大家，能做到吗”吴老师问。
　　“能”我点点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吴老师打了招呼要大家照顾我还是大家真的喜欢我，我一回到教室，大家就向我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我勉强抓到了一个关键字，“郊游？”
　　“是啊，听说去游乐园呢”同桌李菲菲凑了上来，一脸兴奋。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呆在阁楼里一直心心念念想去游乐园的晋远。太好了，晋远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你也会去吧方甜？”班长问道。
　　“到时候告诉你的家长一起参加噢”我猛点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之前还是极不乐意的。
　　吴菲菲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好了快上课了我们走吧走吧，去上体育课了”
　　我的手被吴菲菲握在手里，除了晋远，我从没有和其他人做如此亲密的举动，心里有点别扭。吴菲菲的手凉凉的像块冰块，和晋远很像。吴菲菲没有意识到我的不适，拉着我兴冲冲的跑去操场。不过为了融入大家、显得合群，我扬起大大的笑脸。
　　“今天我们依旧欢迎方同学给大家讲故事”体育老师对我们说完就去办公室打游戏了，留我们在操场上活动。
　　方华站在队伍前面坐了下来，大家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我咽了咽口水又怕又好奇的等着他开口。
　　“这是书生宁采臣和女鬼小倩的故事”方华用一贯冷冰冰的声音渲染气氛，明明是夏天，一股阴冷的感觉瞬间扑面而来，激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方华肚子里总有一堆故事，讲起来永远不带重样的。
　　“宁采臣成功的帮助小倩投胎转世。人鬼情未了的感人故事被后世传为一段佳话”
　　“孤魂野鬼是什么？”等他讲完，我第一个举起手发问。我对这些了解实在很少。父母是不相信这些的，也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提。
　　方华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鬼死后投不了胎就会变成孤魂野鬼，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人世间，为人间所不容，为掌管生死簿的地狱使官排弃在外，一直游荡”
　　“鬼一定要投胎吗”我好奇的问道。
　　“如果她们愿意也可以不投胎，不过他们会承受更大的痛苦，孤独寂寞甚至上天的惩罚”方华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小眼睛一斜，好像在嘲笑我连这都不知道。
　　我似懂非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