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合同gl-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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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屁屁了。
　　龚雨怡咯咯一笑，“甜甜姐害羞了”
　　吴依开口解围道“好了好了，闹了这么久不饿吗，要吃什么，我去楼下买”
　　我嚷道，一心要抛开这尴尬的画面“我要吃猪肝鱼香茄子酸汤肥牛刀豆土豆”
　　陈燕挥手打断我“你忘了医生说不能吃太过油腻辛辣的东西吗，给她来盆土豆丝就行了”我的脸挎了下来，无声的硝烟。我觉得陈燕对我的关心明显用错了地方，和我的痛苦呈明显的正比。
　　“燕子你呢”
　　“我就吃方甜刚才点的”
　　她微微一笑，一点也不倾城！
　　好刺眼的笑容，是谁在装逼！
　　龚雨怡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依依姐我和你一起下去拿吧”说着勾着吴依的手就出去了。没人性啊！也不想到帮我说话。
　　吃饭的时候，陈燕坐在我的正对面，纤纤细手用筷子夹起一片肥牛举在半空中晃了晃，也不知道是想勾引谁！我愤愤不平的从土豆丝里挑出胡萝卜和青椒，眼睁睁看着陈燕张开红唇然后咀嚼吞咽，接着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
　　“别逗她了，万一把她馋虫勾上来，她又趁我们都走了跑出去买零食怎么办”吴依笑着把昨天我被值班护士发现偷跑出医院去超市的事揪了出来。
　　这护士不厚道啊！答应不说出去的。我老脸一红，讪讪道，“依依姐你还翻这陈年往事干啥”
　　龚雨怡看我窘迫的模样扑哧一笑，跟着其他人也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中午，我趁着陈燕她们离开的功夫，偷偷溜去对面超市买了许多零食，等我好不容易找到地方把东西藏好，就看到把小护士黑着一张脸来给我扎针。
　　“2床方甜你这二十分钟去哪儿了”她给我绑上橡皮条，大力的拍着我的手背。其实我的血管很清晰明显，她完全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我哪里惹到她了。
　　我没有作答，只是默默看了眼她的胸牌：苏雅。
　　她麻溜的给我换上药水，等她走了出去旁边的老大爷对我说，“护士长刚来查房了，看你不在就问了苏护士，苏护士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支支吾吾半天就被骂了，担心你出事，几个护士都跑出去找你了”
　　我楞了楞，好像在等电梯的时候看到了护士长带着几个小护士了，难道我偷跑出去连累小护士被骂了？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想着等苏雅换药再道个歉吧。
　　“下次可要注意了，如果有事和我事先请个假，你恢复的虽然快但也要注意不要剧烈运动，万一你出了事我怎么和你的家人交代”苏雅见我道歉态度明显比刚才缓和多了，柔声道。
　　“我知道了”我红着脸“对了苏护士，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告诉我的朋友，我怕她们担心”
　　苏护士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好的”
　　然后扭头就把我出卖了？护患的小船简直说翻就翻。
　　“甜姐你省点心行不行”陈燕戳了戳我的酒窝，憋着笑，“护士姐姐都请亲自来告状了”
　　“还不是让我闻着那味儿又不让我吃，把我馋虫都勾上来了”
　　“合着怪我喽”陈燕仰起脑袋“我这儿也是为你好？怕你控制不了自己想让你闻闻味道克制住自己，谁知道你如此受不得诱惑，哎”她叹了口气大力的摇脑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陈燕这画风不对啊，教科书式般的傲娇呢？
　　

☆、流言是匕首

　　“医院里历生老病死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尤其住进万勇医院，差不多你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死亡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很多人偏偏执着这个。阎王要你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你听说了吗，七楼的那个？两个小护士在换药室窃窃私语。
　　今天七楼特殊病房里那位，死相颇有些惊悚，据说是心脏麻痹，窒息死亡，被发现时那女死者脸部已经发紫，全身僵硬，水龙头还在哗哗流水，而死者已经无法抬起双臂去响应节约水电的国家政策了。说她惊悚是因为她的尸体在被发现之前笔挺的站在卫生间的半身镜前，没有倚靠任何的物体，定定的站在洗手池的正后方，双眼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活生生的站着迎接死亡，眼里没有恐惧没有惊慌，面无表情，仿佛是被勾去了魂魄。更奇怪的是那镜子的碎片碎了，掉落在地上，像是长了眼睛，完美的避开了她的躯体，而在她身上并没有找到可以用来碎开玻璃的工具也没有在死者手上发现伤痕或是血迹。监控探头里，在她去厕所的两个小时里没有人注意到她从此一去不归，唯有一个病人家属和她擦肩而过却并不知道那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呼吸，只能看到两个小时之前她站在镜子前突然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镜子，不知是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我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这是我在编写的小说《镜子背后》。镜子可以通灵，往往可以照映出最真实的东西，所以很多恐怖片里往往可以看到镜子里出现的鬼脸，那些鬼魂在镜子的照射下无处遁形，也有神秘学家认为镜子可以通向未知的世界，是开启异世界大门的钥匙。至于是真是假就无从考证了，要是真的能看到鬼，那人还可能活着吗，要是看不见，那些传言哪儿来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但镜子对于我来说却毫无用处，因为我的眼睛就是一面硕大无比的镜子，清澈透明。
　　“2号床方甜等会儿换敷料”原本流畅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断了。
　　我刚想写什么来着？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也不好意思怪责苏雅。
　　“苏护士，医生同意我出院了吗”我不厌其烦的问道
　　“医生说你这情况还需要住几天，等病情可以出院了会给你安排的”
　　“嘶”苏雅揭开我头上裹得厚厚纱布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皮肉连着干涸了的血块同纱布黏在了一起，被扯开的那一瞬间，我疼的嘴角一抽，眼皮也跟着紧张得跳了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苏雅拿起棉签帮我拭干血迹，也不知怎的，苏雅今天看上去神游在状态外，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一会这个没带一会那个没准备，看她给病人一个个轮下来换药液再到我时，我不禁捏了把汗。
　　她消毒了酒精棉往我伤口擦，我留意到她小巧的鼻尖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好意思我怕疼”看我疼的呲牙咧嘴，她顿时回过神，紧张地拿起钳子帮我分离开被脓污染的纱布。
　　“好了，这些药你等会儿饭后服用”苏雅松了一口气，将我的头重新缠上，从操作盘里取了一包药片摆在我桌上，心不在焉的说。
　　“哎，我没开口服的药啊”我喊道，也不知苏雅听没听见推着小车就出去了。
　　等我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到苏雅火急火燎的往我的病房赶去，她一眼就看到了我，连忙问道“那药你吃了没”
　　我装作一脸不知所谓，“怎么了”。搞得苏雅真的以为我吃了下去，急得都要哭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见她真的急了，就从抽屉了把药拿了出来，“别哭了，我开玩笑呢”
　　苏雅赶忙抹了抹眼泪“还好还好，你吓死我了”
　　“苏护士你有不开心的事吗，怎么看你心不在焉的”看着苏雅犹豫的神情，我举起三根手指“你可以把我当成垃圾桶倾诉，我可是绝对保密的”
　　她勉强笑了笑，“事情有点复杂，等我下班以后再和你聊”，她走之前再三嘱咐道“你可要绝对的保密”
　　你们也知道我有个爱管闲事的毛病，看苏雅今天下午犯的糊涂事就知道那麻烦一定不会小。
　　“行了可以说了吧”换上便装的苏雅看上去更年轻了，嫩白皮肤，细长的眉毛，尖下巴，穿着一身纯白衬衫配上淡蓝色的牛仔裤和黑色高帮帆布鞋再加上那一头靓丽的披肩长发，活脱脱的中性女神啊。
　　“我父母逼着我相亲”苏雅点了点尾指上的戒指，“可惜我是独身主义”
　　我讶异的开口道，“你不去不就好了”
　　她苦笑，“我已经28了，大龄剩女，她们说我还有几年就奔三了，再大就真没人要了”
　　“我一回家就被催着相亲结婚，各种亲戚朋友轮番轰炸来替我介绍，搞得我好像恨嫁一样”
　　“这样啊。。。要不你可以试试见见面，喜欢上了也说不定啊，到时候万一你就想嫁人了”
　　“我喜欢的人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相亲队伍中”苏雅冷冷的说，“为了凑合过日子而结婚的生活我才不要”
　　“你若是不想结婚就和父母说清楚吧”
　　“之前我和她们之间发生过一件极其不愉快的事，我的父母才下定决心，亲自押送我去相亲”
　　好奇心致使我下意识的问出口，苏亚脸色更加难看。
　　恰巧一个电话打来，苏雅歉意的看了我一眼，“喂，妈”
　　苏雅母亲，“我们已经快到饭点了你也出来吧”
　　“不行我今天加班”
　　“你都加班多少天了，我都问过护士长了，你别先想躲，今天你就算是加班也给我翘了”
　　“我不去，我说了我不去”苏雅后面一句直接吼了出来。
　　“我是为你好，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还搞什么独身主义，你是不是还想出家啊，你怎么不上天？”
　　因为我们选了个相当安静的环境，我可以清晰地听到苏雅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苏雅母亲听上去挺霸道的。
　　苏雅没有吭声，电话那头却还不打算放过苏雅，“等你老了看谁养你，你还指望着那个夏什么菲的来照顾你？结婚才有保障，有孩子才能防老，这些事还需要我和你说？”
　　“她已经死了，请你尊重她，别再提了”苏雅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
　　我好像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劲爆？那个夏什么飞的难道是苏雅的男朋友？啧，苏雅的独身主义怎么想都有些意味深长。
　　“你会喝酒吗”苏雅虽然是看着我，心却不知飘去了何处。
　　我摇了摇头，讶异的问“你想噱我去酒吧？”
　　苏雅沉重的叹了口气，像心里挤压了千吨巨石那么沉“那你能陪我吗”
　　鉴于我头上的伤势，我们没有去酒吧，而是买了一打啤酒上了医院天台苏雅还很贴心的买了几包零食给我。站在天台上眺望远处，上海的繁华尽收眼底，一个个像精致包装过的罐头，陆陆续续的人进进出出，然后湮灭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苏雅从刚才就开始闷声狂灌啤酒，双眼迷离望着这偌大的钢铁森林。
　　“夏小菲是我大学的学姐。算下来到现在我们认识大概有7年时间了”她捋了捋额前飘逸的秀发，眼睛闪着可疑的光。
　　“在外人面前我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朋友，但谁曾想私底下却暗生情愫；暧昧持续到学姐毕业那一年，她才将心底的那个不能说的秘密光明正大的袒露在我面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学姐那日的告白被传了出去，各种流言蜚语传进了父母的耳朵里，对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夏学姐几乎被勒令退退学，学校扣留了她的毕业证书，就业成了很大的问题。
　　后来夏学姐的父母一直来学校调解这件事，塞了许多钱，退学的事算是被压下来了，但是我也被迫和学姐分开，我的父母知道了这件事，逼迫我在同学面前表态说我和夏学姐没有关系，那一年学姐用自杀了结了自己的生命，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苏雅眼眶越发湿润，眼泪汹涌而出。打从那以后两个人少不了被指指点点，厌恶的嘲讽的冷漠的各式各样的目光随处可见，甚至在浴室洗澡时，同一间浴室里两个小学妹看着苏雅进来，急忙捂着浴巾一脸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仿佛当苏雅是洪水猛兽，苏雅捂着脸，冰冷刺骨的水打在身上，苏雅毫无知觉的抱着自己战栗的身体，眼泪汹涌而出。同性恋这个词在这个年代还是见不了光的，是病态的。更别说夏小菲如此高调的出柜搞得全校皆知。
　　“那两个女人是同性恋，真恶心，这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声音矫揉做作，充满恶意，夏小菲和苏雅听了个清清楚楚，“万一喜欢上我怎么办，好可怕”
　　苏雅的脸一白，眼神闪烁，挽着夏小菲的手无力地松开。
　　夏小菲看着苏雅的表情，受伤的眼神一闪而逝。
　　继而脸上着恼，挡在苏雅面前，推了一把那个女生，“你说什么呢”
　　“怎么同性恋还不让人说了”那女人踉跄了一下，挑衅的看着两人。“真没素质，同性恋就是这样？”
　　夏小菲顿时气急，“也没见你有素质啊，嘴真贱”
　　“你才嘴贱呢，变态”女生的同伴开始帮女生说话，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也凑了上来。不光光是看热闹，她们对那挑事的女人伸出了援手，形势往一边倒。两个人被冠上了可耻的罪名。流言是匕首，却杀人于无形。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是同性恋关你什么事”夏小菲脸色铁青，生怕苏雅被那些锋利的恶言伤害到。
　　“我当然怕，到时候把艾滋病传染给大家怎么办”女生轻蔑的一笑，随即装作一脸惊慌，“哎，你现在还没有吧，可别碰我我怕被你感染”那做作的语气惹得大家露出看热闹般的笑容，纷纷开口帮女生说话，一时间唏嘘声不绝于耳。
　　“你们在干什么呢，围在这里干嘛，当学校菜市场啊”来人是夏小菲的导师王芳，她一眼就看到处在人群之中的夏小菲，大骂道，“夏小菲又是你，你怎么总给我惹麻烦，你还嫌你闹的不够大吗”
　　夏小菲冷冷的说“是她们挑事”
　　王芳更是生气，“怎么她不挑别人的刺，专找你，你们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夏小菲不可置信的看着王芳，苏雅木然的看了一眼夏小菲，低着头跟在王芳后面。
　　那女生一脸得意的看着夏小菲和苏雅被叫走，对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男生说，“怎么样，夏小菲可是同性恋你还喜欢她？”男生没有说话，女生上去一把挽住他，边走边说“这种人多恶心呀，你喜欢她什么？我和真心喜欢你的，和我在一起吧”
　　“你们怎么回事”王芳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两个女孩，“苏雅、夏小菲你知道自己这叫什么行为吗，心理变态知道吗，有悖伦常，反人类的你知不知道”
　　夏小菲狠狠咬着牙，腮帮子鼓起，眉头紧紧拧着，眼睛里喷着不服气的灼灼火焰。
　　王芳不屑地骂道，“怎么你是不是还觉得我说你不服气，苏雅你可是好学生，居然堕落到和夏小菲这种人混在一起，不想毕业了吗，你父母可是循规蹈矩的老师，她们若是知道了你们的事，你猜他们会怎么样”
　　“老师求求你别说给我父母听”苏雅脸色苍白，身子顿时摇摇欲坠。夏小菲扶住苏雅的瘦弱的身体，恨恨捏紧拳头。
　　“不关苏雅的事，是我喜欢她，她又不喜欢我”夏小菲看着苏雅无助的神色，心里一疼，毅然选择将舆论引到了自己身上，来保护苏雅。说实话她真想一拳头上去把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师狠狠教训一顿，王芳看夏小菲不爽很久了，自从去年她开始向同学悄悄推销东西，变相的收红包开始，她就和夏小菲结了仇。
　　“夏小菲，你来办公室一下，王老师找你”夏小菲推门进去，就看到王芳正摆弄着一个破旧的收音机，“老师你找我？”
　　夏小菲看着王芳拉上窗帘，一副地下党接头一样，让夏小菲浑身不自在。
　　“来，夏同学坐吧不用那么紧张，我就是随便聊聊”王芳看着夏小菲，脸上全身贪婪的笑容“你英语成绩不太好，老师这里有个收音机可以调英语频道，你每晚听听有很大帮助的，也就两百块”
　　“额，老师我不用”夏小菲连忙摆手拒绝，看那破收音机，别说两百了，二十都不值。她早就听过这个王老师，私底下向同学倒卖破旧的小玩意儿变相收红包，不知道有多少同学私底下说她坏话。
　　“噢，看来这位同学对下一次考试很有信心了”王芳脸色有些难看。
　　夏小菲有些尴尬，“老师我现在先走了，王老师还等着我搬书呢”
　　王芳恶狠狠的看着夏小菲的背影。
　　夏小菲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心里还想着王芳应该不会介意这么小的事。
　　等阶段考发下卷子的时候，夏小菲看到王芳在试卷上写了个大大的不合格。一开始夏小菲还以为自己想多了，她拿过同桌的卷子一看顿时明白了真相。
　　看着王芳得意的神色，夏小菲气不过一拍桌子，什么事都说出来“老师，你说我这几道那儿错的，不就是不买那个收音机吗，你缺那点钱吗，为什么为难我”教室里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
　　王芳表情变得狠厉，“我什么时候推销给你东西了，你还怀疑我给你做手脚？”
　　“难道不是吗”夏小菲不屑地看着王芳。
　　王芳厉声道“给我找出证据来”
　　夏小菲一呆，看了眼教室里的其他同学，被她目光所触及到的都低下头。王芳冷笑，“找不出吧，胡乱编的吧，好好听课，别把精力看在编乱七八糟的事上，提高成绩才是你应该做的”从那以后王芳看夏小菲怎么看都不顺眼，横竖挑刺。自打那以后夏小菲的主课成绩都开始挂彩，从优等生变成差生，即使知道是真相，也没有人敢说出来，王芳和学校某位领导有点关系，真捅破这层窗户纸对大家也没有好处。
　　“我不管你们谁喜欢谁，总之分开是我给你们唯一的选择”王芳看也不看两人，扔了一份退学告知书在桌上。
　　“我凭什么退学，我又没有做错事”
　　“你的行为给同学造成了巨大的困扰这还不算错？以后若是有人效仿你的英勇谁来负责，学校不好好整顿何来威严”王芳双手环胸，“不全部开除你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还是好好考虑谁去谁留吧，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苏雅考虑吧”经
　　“苏雅的未来全都押在你身上”
　　夏小菲呼吸一窒，夺过通知书，“我退行了吧”
　　王芳满意的一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对不起”苏雅道
　　“傻瓜，你说什么对不起。小雅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夏小菲从背后抱住苏雅，牵强的挤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哪怕再艰难她也答应了自己，在苏雅面前要永远保持笑容，只是这一次她有点笑不出来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王芳的小动作不仅限于此，“请问是夏同学的家长吗，我是夏同学的老师，我姓王，夏同学在学校里犯了点事，请问你能过来一趟吗”
　　“你是不是有病了，还搞什么同性恋，恶不恶心啊你，知不知丑，你知不知道那是会得病的？你知不知道以后多少人在背后笑话你，笑你不男不女，性别错乱啊，还好你们王老师好心告诉我，要不然，哎呦我真被你气死了”
　　“我爱她，这有错吗？爱有错吗”夏小菲桀骜的扬着头。
　　“你懂什么叫爱，你现在还小，只是弄混了友情和爱情，以后呢将来了，你怎么要孩子？没有个男人照顾你，你以后怎么生活，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脑子也不正常了！”夏小菲的父亲看夏小菲还是那副骄傲的姿态，气不过直接上去就是一个巴掌。
　　那巴掌扇的响亮，也凉了夏小菲的心。
　　“爱的目的难道是为了繁衍后代？我和男人生活在一起就叫正常？”夏小菲铁了心。
　　“不管怎么说，我们不会承认你的关系，你就在这里给我反省，直到你认识自己的错误”
　　“我没错，不会认的”夏小菲扭过头去，背挺的笔直。
　　夏小菲被关在阁楼的两天不眠不食，身子垮了住进了医院，苏雅没有去看她，她在所有人异样的注视下彻底丧失了勇气，即使是夏小菲的留言她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像碰了病毒似的，立马删除的干干净净。
　　“反正只是夏小菲对我告白，我并没有说过我喜欢她”苏亚自欺欺人的催眠自己，心里却丝毫没有减轻负担，反而更加沉浸在那段过往中。她并非无情无义，有时她会坐在两人初遇的舞蹈房里，细长的手指轻抚琴键，曼妙的音乐从琴身流淌，夏小菲踮起脚尖舞着芭蕾，曼妙的身影、轻盈的步伐，自信的笑容让人痴醉。
　　“苏雅，从第一次见面，听到你的钢琴声那一霎那，整整三年我一直难以启齿这些话，现在我快要毕业了，我把我内心深处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全部告诉你，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总是故意冷淡你，又对你那么关心吗，我喜欢你苏雅，苏雅，我比你早毕业，等我工作以后我就在这儿租一套房子，等你毕业了就可以搬过来一起住，好不好”
　　苏雅呆呆的站起身来，夏小菲的脸变得清晰又模糊，她伸出手，手指尖触到的却是一团幻影。
　　“你不用想了，那女的要是喜欢你就不会不来看你”夏小菲的母亲坐在床边，丰腴的身材渐渐消瘦。她为之骄傲的女儿走上了一条崎岖的路，那是一条见不得光明没有未来没有保障的道路，她焦急她失望，更多的是苦口婆心的规劝女儿走回正道。
　　什么是正道？多数人走的路就一定是对的吗？
　　夏小菲捂着耳朵，青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我没错，错的是你们，小雅只是害怕，她还是喜欢我的，我能看得出来，错的不是我”
　　“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当妈的，就听妈一句劝，放手吧”
　　“家门不幸，呸，真后悔养你”她的父亲厌恶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