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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种马-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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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统领?”
身旁的金俪姬立刻接道:“现在的锦衣卫,可比当年您老人家在的时候差远了!”
秦光斗道:“可不是嘛,如果当年锦衣卫都是他们这种货色,只怕直到现在还在看守神坛,哪里还会受到当朝的赏识?”
金俪姬道:“是啊,而且我发觉他们这批人,不但功夫不行,脑筋也差劲的不得了,头头已经死了,居然还有人留在这儿等机会,您说好笑不好笑?”
秦光斗道:“他们这批人所犯的最大错误,就是贪念太重,凡事不知量力而为,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金俪姬叹了口气,道:“只可惜距离太远,属下的功力不够,否则真想把他请下来。”
秦光斗伸手道:“我来。”
金俪姬足尖轻轻一拨,已将聂小眉遗留下来的短剑挑起来。
短剑在空中打了个转,剑柄刚好落在秦光斗手中。
秦光斗短剑在手中一掂,头也不回便打了出去。
五丈开外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只见一个人从一棵树上,头下脚上的栽了下来,只在地上挣动了两下便已气绝,那柄短剑刚好横贯在那人的颈子上。
那人看来年纪轻轻,长得一表人才,原来正是深受曹刚所器重的那个孙少卿。
荒地上隆起的小土堆已完全陷了下去,刚好变成了一个可以埋葬两口棺材的土坑。
那两口棺材仍然摆在坑外,十几名工人正准备把棺材葬下去。
秦光斗坐在两名大汉肩上,一马当先的赶过来,远远便已大声喝道:“等一等,等一等!”
所有的工人都停下手,吃惊地望着他,谁也猜不透他坐在人家肩膀上,在玩甚么把戏?
秦光斗匆匆扫视了众人一眼,道:“‘江湖野马’呢?”
其中一名类似工头的人昂首答道:“你找的是不是庙口街打混的小马?”
秦光斗道:“不错,正是他,他的人呢?”
那人道:“走了。”
秦光斗道:“到哪里去了?”
那人摸着脑袋,迟疑了半晌,才道:“算了,反正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
秦光斗忙道:“你说,我绝对相信你。”
那人又迟疑了一阵,才朝坑里指了指。
秦光斗道:“你是说他已经下去了?”
那人道:“对,跟他一起下去的有好几个,我看这群人都疯了,万一找不到出口怎么得了……”
秦光斗淡淡道:“你放心,他们自有办法找得到出口。”
那人叹口气道:“他们也是这么说,可是人到地底下,还能不能回来,那就得看老天爷了,人的话是作不得准的。”
秦光斗笑了笑,道:“你们几位是龙府的人,还是江老爷子的手下?”
那人摇头道:“都不是,我们只是小马雇来替他埋棺材的,却没想到把他也埋在里面。”
说到这里,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十二个人十两银子,价钱实在不错,不过……我总觉得这些钱赚得有点作孽。”
秦光斗道:“你们还想不想赚些不作孽的钱?”
那人一怔!道:“怎么赚?”
秦光斗道:“你们有没有见到一块石碑?”
那人呆了呆,道:“你说的是不是盖在洞口的那块大石板?”
秦光斗点点头道:“对,对,那块石板现在在哪里?”
那人回手一指,道:“也跟着陷下去了,恐怕早就被压碎了。”
秦光斗道:“不管是整的还是碎的,只要你们给我挖出来,我给你们二十两。”
那人“咕”地吞了口唾沫,道:“二十两银子?”
秦光斗道:“不错,整整比小马给你们的多了一倍,怎么样?”
没等那人答话,站在身后的金俪姬已将一块白花花的银子抛在他脚下。
那人拾起了银子,也拾起了铁锹,毫不迟疑的转身就跳进坑中。
其他人也急忙抓起家伙,一个个的跟下去,不一会工夫,第一块碎碑便已飞出坑外。
紧跟着第二块、第三块也接连着扔了上来。
金俪姬等人也忙着将碎碑一块块的结合在一起,过了不久,大半块石碑已排在秦光斗面前。
秦光斗忽然大喝一声:“够了!”
坑里、坑外所有的动作登时静止下来,每个人都不吭不响的抬头望着他的脸。
秦光斗低着头在那石碑上看了一阵,陡然朝日落的方向一指,道:“走!”
身下那两人一听,扛着秦光斗撒腿就跑。
尤一峰、杜飞等人也紧随在后面而去,只有金俪姬师徒三人,依然留在原处,六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坑里那个类似工头模样的人。
那人也翻着眼睛,咧着嘴巴,呆望着金俪姬师徒三人,道:“三位大娘还有甚么事叫我们做的?”
那两个年轻女弟子听得狠狠的朝他呸了一口,金俪姬却笑吟吟道:“你们真的不是龙府和江家的手下?”
那人惨兮兮的道:“如果我们是龙四爷和江老爷子的手下,我们还要来干这种苦活么?”
金俪姬又仔细朝那十二个人打量一眼,道:“那好,你们不是那两人手下,事情就好办多了。”
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道:“你们想不想再多赚十两?”
那人瞪着那锭银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拼命的点头。
金俪姬道:“你知道这两口棺材里面装的是甚么人么?”
那人摇头道:“我只知道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男的要埋在左边,女的埋在右边,绝对不能埋错。”
他旁边忽然有个年轻人道:“我知道这两个人是谁。”
金俪姬用眼睛瞄着他,道:“哦?你倒说说看?我看你有没有搞错?”
那年轻人道:“女的是赌场里的那个女老千金三娘,男的是姘头,也是赌场里的保镖打手‘断刀浪子’叶红!”
他在前面说着,后面还有另外一个年轻人用手比划着,说到金三娘时,他就做出摸牌状,说到“断刀浪子”叶红时,他就以掌做刀状的砍了砍,两人就像演双簧似的,样子十分滑稽。
金俪姬那两名女弟子都被逗得吃吃的笑起来,金俪姬却神色郑重道:“不错,这两个人都是江湖上很有名的人物,也是小马的好朋友,你们最好把棺材埋得深一点,坟也要堆得高一点,千万不能被野狗扒出来,你们只要按照我的话做好,这十两银子就是你们的了。”
那人胸脯一拍,道:“你放心,这种事我最内行,我保证把这座坟做得结结实实,不但叫狗扒不开,连人也扒不开,不管是从外边扒,还是从里边扒,都扒不开,你看如何?”
金俪姬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道:“你这个人好像还蛮聪明嘛!”
那人得意洋洋道:“所以我才能做工头。”
金俪姬笑了笑,抖手便将那锭银子扔在他怀里。
十两银子分量虽然有限,但从金俪姬手中扔出,力道却重得出奇,硬把那人砸了个筋斗,而且脑袋刚好碰在一块石头上,头顶登时鼓起一个大包。
那两个年轻人急忙跑过去,一个替他搓揉,一个在一旁吹气,看上去紧张的不得了。
金俪姬瞧得似乎非常满意,螓首轻轻一摆,带领着两名女弟子扬长而去,临走还在那大半块拼对起来的石碑上,踩了几脚。
那人立刻推开旁边那两个年轻人,扑到坑边一看,不禁倒抽了口气,道:“我的妈呀,那老太婆真厉害,只看她随便踩了几脚,居然把那块石碑踩得粉碎!”
其中一个年轻人“哼”了一声,道:“那老太婆武功虽然厉害,但脑筋可比老大差远了。”
另外那个也接道:“可不是嘛,不但人被老大骗得团团转,而且还丢下三十两银子,看来今天夜里咱们又有酒喝了。”
那似工头的人抬手把绑在脑门上的一条布巾拉下来,额头赫然露出个眼睛大小的疤痕,原来他竟是“三眼”小耗子,那两个年轻人,当然是他那两名兄弟了。
小耗子先擦了把汗,又把双手擦抹干净,然后才从怀里把那三十两银子掏出来,道:“来来来,意外之财,大家都有分,你们每个人分三两,我们兄弟三个有三两就够了。”
站在他旁边那个兄弟立即接道:“对,留太多反而不好,万一醉死可不是好玩的。”
另外一名兄弟忽然皱起眉头,道:“可是这些银子是整的,怎么破开来呢?”
突然一个土里土气的小伙子走上来,道:“我有办法。”
只见他抓过那块较小的银锭,随手一揑,已被他揑下了一小块,在手上掂了掂,道:“嗯,三两一钱五分,大概还不至于醉死。”
小耗子登时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缩到坑边,手指着他,叫道:“你……”
那小伙子咧着嘴巴笑道:“你不是龙府的人,我们是。”
另外一个人紧接着道:“我们都是龙姑娘派来保护你的,你是‘江湖野马’亚马的兄弟,我们绝对不能让你出任何差错。”
后面又有个人指着脚下,道:“是啊,主意是我们龙姑娘出的,万一出了差错,我们怎么对得起正在下面为济南弟兄们拼命的马大侠?”
亚马左手高举着火把,右臂紧拖着有伤在身的钱红,拼命的往下冲。
司徒兰、孙不空依次跟随在后。
殿后的是何涛和龙飘飘。
走在最后面的是曹老板,他手上也举着一支火把,边走边回顾。
隧道很窄,众人所经之处,相继倒塌下来,洪水般的泥土石块,就紧追在曹老板身后,随时都有被掩埋的可能。
连一向最沉得住气的龙飘飘,都已变了颜色,曹老板却像没事人一样,连催都不催前面一下。
突然“轰”地一声,一面石墙犹如巨闸般的自头顶落下,顺着斜坡直滑下来。
曹老板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身子便已被那石墙推得飞了起来,整个摔了出去,同时也把前面的龙飘飘撞得直扑在何涛背上,幸亏何涛生活在江浪上多年,下盘功夫极稳,才没有被扑倒。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那面石墙陡然与四壁结合在一起,把紧追在后的泥土飞石,全部隔在墙外。
后面排山倒海般的声音登时静止下来,众人这才发觉脚下已经平稳,四周也变得十分宽敞。
刚刚摔倒的曹老板已一跃而起,不但吭也没吭一声,连手上的火把都没有熄灭,表现得极为骠悍。
走在最前面的亚马和钱红,反而同时瘫软在地上,火把也已丢在一旁,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
龙飘飘急忙赶上去,拾着火把,照着亚马汗淋淋的脸孔,道:“你觉得怎么样?”
亚马朝身旁的钱红比了比,喘了喘气道:“累啊,这家伙比一条死牛还重,拖都拖不动。”
钱红“哼”了一声,道:“老子如非被那姓曹的龟孙打伤,保证背着你都比你跑得快。”
亚马哈哈一笑,道:“你不要吹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吧,从现在开始,就看你的了。”
钱红听得神情一紧,立刻盘膝闭目,默默调息起来。
亚马也匆匆自地上爬起,在龙飘飘和曹老板手中的火把照耀下,仔细的四下察看了一番。
原来这时大家正在一间只有五丈方圆的圆形石屋中,石屋四壁皆为巨石所砌,地面也由同样大小的石块铺设而成,墙壁与地面的石块相互衔接,中间没有一点缝隙。
就连刚刚将隧道隔绝的那面石墙,也已完全结合在一起,看上去既完整、又坚固,宛如一个特大的圆桶一般。
唯一让人感到格格不入的,就是头上那面高高的圆形石顶。
远远望去,只见石顶上雕刻着三条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东西,头部都正对着石顶正中的一颗圆盘,雕工虽然不很精致,却显得十分苍劲有力,极可能是出自某位武林高手的刀下。
亚马看了半晌,才低下头,垂着自己的脖子道:“这是甚么意思?怎么刻了个三龙抢珠图?”
龙飘飘沉吟着道:“那三条龙,也许是影射当年月光城堡主麾下那三名弟子。”
曹老板立刻接道:“那么中间那颗圆盘,指的想必就是这批宝藏了?”
大家一听“宝藏”两字,精神全都来了,每个人抬头望着那颗圆盘,连正在调息的钱红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亚马却忽然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上面的光线太暗,找不到钥匙孔,不知应该从哪里着手?”
龙飘飘道:“如果能将火把插到距离屋顶较近的石壁上就好了,但不知哪位有这份功力?”
曹老板道:“上去也许不难,但想贴在壁上,把火把插进石头里,恐怕就不太容易了。”
亚马听得连连点头,目光却悄悄的朝站在身后的孙不空瞟了过去。
孙不空急忙摆手道:“不要看我,我也不行。”
亚马笑道:“孙老误会了,我只是想问问你,司徒帮主不知能不能办得到?”
孙不空迟疑了一下,道:“这个嘛……我也搞不清楚,你还是直接问问她本人吧?”
司徒兰不等他开口,便已淡淡一笑,道:“恐怕我也没有这份功力,不过如果有何大哥帮忙的话,我倒可以勉强一试。”
何涛登时吓了一跳,道:“帮主说的可是在下?”
司徒兰道:“没错,正是阁下。”
何涛呆了呆,道:“我能帮你甚么忙?这又不是在水里。”
司徒兰笑了笑,道:“你的飞刀带来没有?”
何涛怔怔的望着她,道:“带来了,可是在这种地方,飞刀有甚么用?”
司徒兰将手上的青竹竿往前一伸,道:“那就有劳何大哥,找两支没有用过的火把,将把手部位削得跟这根竹竿一般粗细,每支削个五、六寸长就可了。”
何涛松了口气,道:“原来你只是叫我办这点小事,没问题,看我的!”
说完,从背上取出两支备用火把,但见刀光连闪,木屑纷飞,片刻间便已完成,削得果然与司徒兰手上的那青竹竿同样粗细。
司徒兰过来看了看,道了声:“好极了!”
只见她将一支衔在口中,又在曹老板的火把上就燃,腰身陡然一撑,已如脱弦箭般的窜了上去。
就在她身形已达屋顶,刚一下坠之际,陡然娇喝一声,已将青竹竿借力插进了石壁。
紧接着身子匆匆在壁上一站,青竹竿已然拔起,那支火把也在那一刹间插入被青竹竿穿破的那个小洞里。
同时她停也没停,已将另一支火把点燃,双足猛地在壁上一蹬,整个人又如巨鹰般的平飞出去,身子凌空一卷,已到对面的墙壁,只听“噗”地一声轻响,青竹竿又已插进了坚硬的石壁中。
拔竹竿、插火把,刹那之间又已完成,人也轻飘飘地落在众人面前,不但脸不红,气不喘,着地时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每个人瞧得都傻住了,过了许久,龙飘飘才鼓掌道:“帮主端的好身手,实在令人佩服。”
亚马紧跟着叹了口气,道:“我也很想拍拍手,可惜我的手受了伤,才教别人着了先鞭。”
司徒兰笑笑道:“你看插的地方还可以吧?”
亚马道:“当然可以,不高不低,恰到好处。”
龙飘飘忙道:“你现在能不能找出钥匙孔在甚么地方?”
亚马抬着头,沉吟着道:“龙姑娘,你看屋顶那块圆盘上的花纹,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龙飘飘立即道:“是啊,这跟我描在薄纸上的那三支残月环的图样,倒有几分相似。”
曹老板亦叫道:“岂止相似,依我着,简直完全一样。”
亚马道:“所以我认为那六个钥匙孔,极可能按照那块图形,隐藏在圆盘的上面。”
龙飘飘缓缓的点着头,道:“嗯,不但可能,而且也很合理。”
司徒兰忽然道:“我方才匆匆朝那块石盘上面扫了一眼,那上面的确不太一样,好像完全是金属打成的,而且真的还有几个孔。”
亚马道:“那就对了。”
司徒兰急忙道:“不过那些孔宽得很,一点都不像钥匙孔。”
亚马想了想,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块圆盘与屋顶之间的距离?”
司徒兰道:“大概总有个一尺左右吧。”
亚马道:“你确定只有一尺?”
司徒兰道:“我想应该错不了。”
亚马点着头,缓缓的走到钱红面前,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道:“钱兄,现在该轮到你帮我的忙了。”
钱红抬眼望着他,怔怔道:“我能帮你甚么忙?”
亚马没有回答,只向龙飘飘打了个眼色。
龙飘飘立刻走上来,将六支残月环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他面前。
钱红瞧了瞧那六支残月环,又瞧瞧亚马,道:“你想叫我帮你把这六支东西,打到那面圆盘上面的洞穴中?”
亚马笑笑道:“那不是洞穴,那是钥匙孔。”
钱红霍然站起来,抓起一支残月环,比了比,道:“你说,先从哪个方向打起?”
亚马急忙拦住他,道:“慢点,慢点,刚刚司徒帮主的话你应该听到了,上面只有一尺宽,你的残月环至少要在下面旋转三圈,才能打得进去,而且打进去的时候,残月环的弦面一定要朝里,方向绝对不能错。”
钱红听得嘴巴都合不起来了,愣了很久,才道:“马大侠,不瞒你说,你叫我把残月环在外面绕三圈,对我说来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里还有办法控制方向?”
亚马皱起眉头,回望着龙飘飘,道:“龙姑娘,你看我们大概还有多少时间?”
龙飘飘道:“如果点着四支火把,最多也超不过两个时辰。”
亚马把手臂往钱红肩上一搭,道:“钱兄,你不要心急,现在不妨先练习一下,我想有个把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钱红听得叫起来,道:“一个多时辰?你在开甚么玩笑?你就算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也练不到那种火候,何况……我身上还带着伤。”
亚马道:“你这点伤势对施放暗器毫无影响,而且控制残月环的方向,也并不如想像的那么困难,你何不先试试再说?”
钱红摇摇头,道:“不必了,我有多少斤两?自己知道得比谁都清楚,何必白白浪费力气?”
亚马脸孔马上拉了下来,道:“怎么?你连试都不肯试一下?”
钱红道:“并不是不肯,而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亚马好像已不愿跟他罗嗦,气呼呼的走到墙边,身子一蹲,便已睡在地上,而且还翘起二郎腿,拼命的冲着钱红摇晃。
龙飘飘、何涛和曹老板一见亚马睡倒,也同时躺了下去,一副与他共同进退的样子。
只有司徒兰和孙不空依然站在那里,嘴里虽然没说甚么,神色中却不免对钱红有些责怪的味道。
钱红呆望了众人半晌,才道:“你…你们这是干甚么?”
亚马道:“等死啊!”
龙飘飘紧接道:“反正我们也只有两个时辰了,到时候每个人都难逃一死,何苦再站在那里受罪?我劝你们三位也躺下算了,躺着等死可比站着舒服多了……”
钱红愣愣道:“为甚么两个时辰以后,非死不可?”
龙飘飘道:“空气用光了,人又出不去,不死行么?”
钱红变色道:“你的意思是说,到时候大家都会被闷死?”
龙飘飘叹了口气,道:“一点都不错。”
亚马也唉声叹气道:“你知道吗?被闷死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据说死相都惨得不得了。”
何涛也忽然道:“不错,前几年我们有一条船翻覆在江底,其中有几名弟兄就是被活活闷死在舱中,不但尸体整个发紫,而且每个人的胸口都被自己抓破,死相之惨,实在令人惨不忍睹,直到如今想起来,还让人难过。”
说完,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曹老板却在那里摇晃着二郎腿道:“那倒没关系,好在钱兄有先见之明,早就把胸前包扎起来,抓都抓不破,我想他的死相一定会比我们好看得多。”
亚马立即接道:“可是他至少也应该为司徒帮主想一想,人家年纪轻轻的,陪我们闷死在这里倒也罢了,结果胸口还要被抓得一塌糊涂,像话么?”
龙飘飘急忙咳了咳,道:“司徒帮主女中豪杰,她想必不会把死后的事放在心上,我想她耽心的,一定是‘神鹰帮’上下五万名弟子今后的出路。”
亚马冷笑着道:“如果她死在这里,那五万人还有甚么出路可言?树倒猢猡散,她这一死,‘神鹰帮’覆帮的命运已定,天下第一大帮也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钱红听得几乎哭出来,道:“你们为甚么一定要逼我?你们每个人的武功都比我强,何不自己试试看?为甚么非把这副重担放在我肩上不可?”
亚马翻身坐起来,道:“这是甚么话?我们每个人都有专责,谁的责任都不比你轻。就以龙姑娘来说,她负责这次行动的全盘策划,从寻找我们进来的入口,一直到将来宝藏分到大家手上,通通都是她的事,你认为她的责任比你轻么?”
钱红垂着头,吭也没吭一声。
亚马继续道:“司徒帮主和孙老武功最强,进来时的断后,出去时的冲杀,都得靠他们两位,你行么?”
钱红依然甚么话都没有说,甚至连头部没抬一下。
亚马又道:“孙大哥在我们之中体能最好,这次我们所有的用具都背在他一个人身上,而且万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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