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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纵鹤擒龙-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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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乌蒙派曾悬为厉禁,不遇深仇大敌,不准轻易使用如此剧毒之物。不知自己师叔和另外
一位帮手,如何下手?
通化道人心念转动,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眨眼工夫,毒雾外面两个人,声音才落,瞥
见右侧灰蒙蒙的浓雾,突然齐中分裂。好像被人在中间用利刃剖开似的,一条白影,比闪电
还快,倏地从裂缝中飞了进来。这真是电光石火,间不容发,通化道人还没看清这飞进来的
白影,究竟是否是人。毒雾早已重新合拢,依然灰蒙蒙的没有半丝空隙。回头一瞧,那条白
影并没在场中现出身来。灰蒙蒙的毒雾,包围在五丈方圆,有若一个深灰色圆桶。
自己师兄弟和万小琪六人,就站在圆桶中间。而那条白影。从飞入之后,即沿着圆桶边
缘,不停的绕场疾飞。而且越飞越快,越绕越速,不要说人影,连白影都无法看清了。惟有
在灰蒙蒙的毒雾里层,好像又蒙上了一层淡淡白烟。目光虽然看不清楚,但在场的每一个
人,都有了感觉。
在铁桶似的五丈方圆,片刻之间,被一阵阵的阴寒之气所充塞,寒风凛烈,砭人肌骨。
场中六人,全非庸手,自然立时体会到,这种森森寒气,只有剑术高手,才能把真气从剑锋
上透射出来。此人徒手飞行,那能有此锐利之气。
通化道人一代掌门,见多识广,也惊奇得差些叫出声来,“这是只有传闻的剑气功
夫!”正当此时,蓦地里一声悠长清越的长啸,从淡淡一圈白影中响起。这声音,当然是那
条分不清人影的白影所发,因为他飞绕得太过迅速,一片声音,在五丈方圚,附壁(指毒包
围圈内像铁桶般的雾壁)回旋,历久不绝!场中六人,直被震得耳鼓嗡嗡作响。
“谢道友注意!”毒雾之外,苍老声音如响斯应,一声大喝。紧接着又是一声锐厉尖叫
由近而远,往峰下落去!这是毒姑婆的声音,从他这声厉叫判断,准是受创而遁无疑。靠近
南端的毒雾,首先裂开,遂獑往左右退缩。中间现出一个白发披肩,长髯拂胸的老道,目射
精光,凝神而立。从宽大袍袖中,露出一双枯干的手掌,一左一右向前平推,作出撑拒之
状。灰色毒雾,有若两堵厚墙,被老道人双掌摇推。随着五丈方圆一个圆形的包围圈,分左
右两方,极其缓慢的向后移动。那绕场疾飞的白影,依然上下流转,寒风凛烈,只见一层淡
淡白影,把五丈方圆之内,包了个水泄不通!
大家不由恍然大悟,如果没有这圈白影,事前把自己几人一起罩住,那么纵使有人从外
面把毒雾推开,自己几人,也势难幸免!这阵工夫,万小琪固然看得十分惊奇,就是连江湖
阅历极深的“四通一剑”,眼看自己帅叔,须发飘动,双掌微颠,好似极为吃力。尤其这圈
绕场疾飞的白影,显煞也是一位绝世异人。但屈指武林,会这种只有传闻的“剑气”功夫的
人,可从没听人说过,自然更是瞠目结舌,莫测高深。“蚩尤毒雾”循着圆形,分左右逐渐
后移,差不多只剩了四分之一的光景。只听一声暴喝,宛若春雷,一圈淡淡白影,倏然消
失。同时飞落一个身穿一袭白色长衫的人,面对那堵被压缩得比墨还黑的毒雾,双袖齐挥!
远远看去,似乎并没发出劲急风声,但行家眼内,自然瞧得出这份内家真气,潜力之
强,势若排山,何等凌厉!毒雾经两个绝世高手的真气推动,迅如流云,崩若山颓,向峰北
百丈绝壑,滚滚而下。
眨眼工夫,消失得干干净净!
白发白须的老道,双掌一收,对着白衣人打了个稽首道:“善哉善哉!今日设非谢道友
仙驾经此,贫道一人,正不知如何下手,来挽救崆峒门人的这场浩劫。”
大家这时业已看清和麻道人并肩站着的白衣人,竟然是一个三十来岁面若冠玉,目若朗
星的中年文士。
只见他微微一笑,朗声说道:“道兄何必太谦,些许微劳焉足挂齿?倒是你这手‘离合
神功’,端的炉火纯青,使兄弟大开眼界!”
通化道人经白衣文士这么一说,才恍然自己师叔方才所使的,竟是本门中最为难练的
“离合神功”。
他老人家在后山潜修,原来正是为了探求本门的无上武学,不禁精神为之一振。
却听麻冠道人微微一笑,回头说道:“通化,你们还不赶快谢过这位谢老前辈的救命之
恩!”
四通一剑,自白衣文士现身之后,心中正在各自猜测。瞧他方才这一手功夫,和身上打
扮,早已想起一个人来,只因对方年龄不符未敢确定。此时一听师叔口气,这“谢老前辈”
四个字钻入五人耳中,才证明自己所料不错!他正是三十年前名震武林,正邪各派侧目而视
的大魔头谢……
通化道人连忙一整道袍,率领四位师弟,齐向白衣文士深深打了个稽首。口中说着:
“崆峒后学通化率领师弟参见谢老前辈。”
白衣文士连连还礼,口称“不敢”!
四通一剑然后又参见过师叔,方想把万小琪之事,向师叔禀报。
只听白衣文士已开口笑道:“这次兄弟和道兄相遇,倒并非偶然经过,实系受人之托,
特地从千里之外,兼程赶来。”
麻冠道人歉然的道:“啊啊!谢道友原来尚有要事待办,贫道这倒耽误了道友的正经事
儿。”
白衣文士微微摇头道:“兄弟此来,实和贵派有关。”
麻冠道人听得微微一愕,不由顺着白衣文士的口吻问道:“和敝派有关?哈哈!谢道友
如有吩咐,请只管明言相告!”
白衣文上用手指了指站在场中的万小琪,然后说道:“兄弟受人之托,就是为万姑娘而
来!”
麻冠道人目光向场中一瞥,回头问道:“那位小施主,可就是你们所说,身怀本门重宝
‘玉匕令’的万小施主吗?”
通化道人连忙应了声“是”!
麻冠道人转过头来,笑道:“贫道二十年来,未履江湖,这次特意为了万小施主之事,
才赶下山来。”
他话才说完,白衣文士陡然哈哈大笑。
麻冠道人不由又是一愣,徐声问道:“谢道友因何大笑?”
白衣文士笑声一落,冷冷的道:“崆峒派二代高人,倾巢出动,原来就是为了要劫夺人
家两柄匕首?”
麻冠道人不禁被他说得脸上一红,接着面色一正,十分庄重的道:“谢道友不可误会,
贫道因听敝师侄报告,本门重宝‘玉匕令’,和另外一支白玉洞箫,重现江湖,落在一个姓
万的小施主手上,已由敝派掌门师侄,率领同门,下山追踪。贫道因这两件东西,关连着本
门一位前辈尊长,是以亲自赶下山来……”
“于是就准备亲自动手,向人家姑娘手上强行夺取?”白衣文士截断他话头,出言反
问,语气甚是冷峭,听得四通一剑,全那脸色倏变。
麻冠道人双手连摇,道:“谢道友不可误会!什么?你说万小施主,还是一位姑娘?”
白衣文士并没理他,大声笑道:“我谢某人可不管这对匕首,关连着你们崆峒派几位前
辈尊长,兄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档事我既然伸出手来,你们就冲着我谢某人来好
了。”
这时双方情势,已到了剑拔弩张,四通一剑,各人全都手按剑柄,怒目而视。
麻冠道人却微微一笑,打了个稽首道:“谢道兄这份为友义气,贫道十分钦佩。只是此
事内情,并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玉匕令’重现江湖,虽是本门重宝,但既然已有敝派
掌门师侄,亲自下山料理,自然毋须贫道再赶下山来。实因这‘玉匕令’和另外一支白玊洞
箫,贫道方才说过,关连到敝派一位前辈尊长,贫道深恐敝师侄对上辈之事,倘有未能完全
了解之处,是以特地匆匆赶来。谢道兄且请稍待,容贫道向万姑娘问明情形如何?”
白衣文士听他一说,原来这中间还有如许曲折,也就嘿然点头,随着麻冠道人往场中走
去。
万小琪自毒姑婆暗设“蚩尤毒雾阵”,把敌我双方,一齐困入,“通天剑阵”无形停顿
之后,就一直凝立场中,全神戒备。后来毒雾阵一破,麻冠道人和白衣文士同时现身。她一
听老道人居然还是“崆峒五通”的师叔,那么同来的那个白衣文士,自是他们一路。这两人
武功高不可测,自己虽得西崆峒真传,最近又学会了“玄天十二式”,但和他们相比,一对
一,自己也决非敌手。要知她乃是个性倔强之人,面对强敌,岂肯示怯?心中更重重的哼了
一声:“今天我就是最不济,也要凭一箫双匕,斗你们一斗。”
她卓然而立,故示从容!及听双方对话,显然那白衣文士,并非崆峒一路。什么?他受
人之托,专为自己而来?这人到底是友是敌?心中一阵嘀咕,白衣文士却居然代自己强行出
头,言词越来越僵,崆峒四通一剑,已有剑拔弩张之势!
忽见那白发老道和白衣文士两人,已缓缓的向自己走来。
“万姑娘请了,贫道麻冠,适才和谢道兄的谈话,姑娘想已完全听到。贫道斗胆,想请
姑娘赐借手上白玉洞箫一观,不知肯惠允吗?”
万小琪先前听他一再提起“玉匕令”关连着他们崆峒派一位前辈尊长,这时麻冠道人又
索阅自己的白玉洞箫。当然这事情已非常明显,自己师傅玉箫真人,就是他口中的前辈尊长
无疑。想到这里,毫不迟疑,右手一伸,把笼在袖中的白玉洞箫,递了过去,口中说道:
“道长请瞧罢!”
麻冠道人双手过玉接箫,一阵端详。
突然手臂颤动,老泪纵横,喃哺自语道:“啊,不想麻冠在四十五年之后,还能重睹你
老人家的兵器!”
他这一举动,不但白衣文士和万小琪感觉十分奇怪,即四通一剑,亦相顾愕然。再看麻
冠道人却十分依恋的把白玉洞箫还给了万小琪,口中说道:“贫道一时失态,万姑娘讲勿见
笑。贫道斗胆,还想请问,姑娘尊师何人,能否见告?”
万小琪见所料不错,自己恩师,果然是崆峒派的前辈尊长,但麻冠道人既已认出白玉洞
箫来历,还要向自己询问,不是多此一问吗?
当下一手接过玉箫,含笑答道:“道长既知此箫来历,恩师名讳,即在其中,又何必多
问?”
麻冠道人一闻此言,突然面现惊喜,双目精光暴射,注视着万小玙十分兴奋的道:“如
此说来,万姑娘你果真是师叔他老人家的嫡传弟子,这……这太好了,他老人家现在何
处?”
万小琪这时才知自己师傅,原来还是老道人的师叔,但他老人家为什么从没提起过呢?
她见麻冠道人问及师傅隐修之处,不由微微摇头道:“他老人家已多年不履尘寰,隐居
之所,在没有禀明他老人家之前,恕我无可奉告!”
麻冠道人顿了一顿又道:“贫道痴长几岁,就称呼你一声小师妹,听说本门重宝‘玉匕
令’现在也在你身边,不知当时师叔他老人家传你之初,可有什么吩咐?”
万小琪因面前白发皤皤的麻冠道人,乃是五通的师叔,在崆峒派中,已是硕果仅存的上
辈长老,地位极为崇高,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师门渊源,自然不会有错,而且瞧他满脸慈祥,
语气又十分恳切,心中也极为感动,正想上前拜见师兄。但听到后来,不禁暗暗冷哼,心想
你说了许多好听的话儿,搬出师门渊源,转弯抹角,原来也是为了这对白玉匕首!她这种想
法,确也难怪,那知正因她起了这一丝误会,致令她的全部人生完全改观!
却说万小琪心念一动,猛然想起匕首柄上的绿玉敕令,我就旋出来给你瞧瞧,看你更有
何说?
她望着麻冠道人冷冷一笑,取出白玉匕首,缓缓的旋开玉柄,突然右手往前一竖,娇声
说道:“道长请看这个!”
只见纤纤玉掌之中,绿光晶莹,那是一支绿玉令牌!
“崆峒派开山祖师敕令”
万小琪才一扬起,麻冠道人陡的面现惊喜,“啊”了一声,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俯伏
在地,口中祷告似的说道:“愿祖师爷慈悲,保佑新掌门人!”
四通一剑,只知“玉匕令”是一对白玉匕首,为本门历任相传的重宝。但到底如何重
要?连现任掌门人的通化道人,也不知底蕴。先前听师叔麻冠道人和万小琪一段对话,才知
对方这位易钗而弁的小姑娘,竟是自己师叔祖玉箫真人的嫡传弟子,算起来自己还得叫她师
叔,难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他深悔方才自己没有问清来历,孟浪出手,忽见万小琪手
上,绿光晶莹,扬起一支小小令牌,自己师叔,立即俯伏下去!
通化道人四五十年功力,内功精深,目光何等锐厉,一瞥之间,早已瞧清令牌上一行细
字,心头一懔,已揣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赶紧叫身后四个师弟,一挥手势,也急忙随着师
叔身后一齐跪了下去!
这一下,不但使万小琪大出意外。就是站在一旁负手静观的白衣文士,脸上也不禁掠过
一丝惊愕,但瞬即平复。这是他联想起五十年前一段往事,和目前情形对照之下,便了然于
胸。不由微微点头,面带笑容的望着万小琪。可是万小琪不同啦!
别看她平时凶霸霸的天不怕,地不怕,这会人家崆峒派齿德俱尊的唯一长老,连同掌门
人师兄弟一齐伏地不起,跪在自己面前,她那能有这份镇定功夫?女孩家总是女孩子家,这
就闹得面红耳赤,惊诧万状!
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她瞧着跪在面前的麻冠道人和四通一剑,心中十分纳罕。
“老道长快请起来!”
“谢祖师恩典。”
麻冠道人恭恭敬敬站起身来,接着通化道人和四个师弟,也相继站起,恃立身后。
“老道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万小琪等六人站起之后,忍不住向麻冠道人问了出
来。
只见麻冠道人脸色庄重,向自己打了个稽首,道:“我做老师兄的,不知小师妹已蒙祖
师慈悲,继掌本门。”说着回头喝道:“通化!你们还不赶快招见本门第七代新掌门人。”
他此话一出,使得四通一剑,同时怔住。不是吗?崆峒派掌门人,明明是五通之苜的通
化道人。他二十年前,继承第七代掌门人恩师云冠道人的衣钵,出任第八代掌门人,以迄于
今。怎么又钻出一个第七代掌门人来,这不是闹了双包案?但是武林之中,最重长幼之序,
这是从本门中唯一长老自己帅叔口中说出,那敢违拗?四通一剑脸上带着疑问,望了麻冠道
人一眼。
只见老他人家面色十分庄重的站在一旁,大家只好依言再次向万小琪面前跪下,口称:
“崆峒第八代弟子,通化、通一、通霄、邬赞廷、参见小师叔!”
他们不称参见掌门人,只喊了“小师叔”,自然按万小琪是玉箫真人的门人,照辈份叫
师叔是不错的。显然他们对“掌门人”这三个字,还有存疑之处。
麻冠道人当然看得十分清楚,自己师侄还有怀疑。这却不能怪责他们,因为这事情发生
得太以兀突了。
万小琪出身昆仑,对武林过节,自然十分清楚。论辈份,自己既是“五通”的师叔,这
份大礼当然受之无愧。
但人家年龄,可和自己父亲不相上下,自己那好意思让人家跪拜下去。
当下侧避开身,还了一礼,口中叫道:“道友们不可多礼。”
四通一剑站起之后,麻冠道人笑着向白衣文士说道:“谢道兄三十年不出,今日仙驾贲
临,就碰上敝派五十年来一件盛事,宁不快哉!此处非待客之所,道兄不嫌简慢,请至敝派
下龙朝天宫奉茶如何?”
万小琪经这一来,和五通一场过节,业已烟消云散,化干戈为玉帛。而且又当上了崆峒
五通的师叔,当然不虚此行。但凤儿踪迹,始终不见,四通一剑也没再提起,心中不禁疑
窦,正想动问。
只听白衣文士敞声笑道:“这倒真是一件盛事,玉箫子前辈有万姑娘这样一位高足,光
大贵派,自是意料中事,可喜可贺!兄弟还有一个小徒,留在松树之上,也要还给万姑娘
哩!这娃儿实在淘气,时间一长,保不定又出花样,我们这就下去也好。”
麻冠道人奇道:“谢道兄,你又收了一位高足!”
白衣文士点头笑道:“这徒儿本来是我小兄弟的,我抢过来做记名弟子,她就是万姑娘
的侄女儿。”
麻冠道人听得十分糊涂、他说什么记名弟子,是从小兄弟手上抢来的,又是要还给万姑
娘。这老魔头几时又钻出一个小兄弟来?白衣文士这一番话,听到万小琪耳中,却不由心中
一动。他记名弟子,是自己侄女,要还给自己?难道他说的就是凤儿?人家方才说过,他是
受人之托,专程为自己赶来助拳,自己也得向他道谢一番才对。
当下就向白衣文士作了个长揖,道:“谢老前辈不远千里为晚辈赶来,使晚辈铭感,只
不知老前辈是受那一位前辈之托,知道晚辈有事桐柏绝顶?还有老前辈所说的令高足,又是
晚辈侄女,不知可是凤儿?还请老前辈明示才好。”
白衣文士哈哈笑道:“掌门人言重了,你老前辈的可叫得我十分不自在。唔!小兄弟,
你也叫我谢大哥不好吗?走!我们下山去,你就知道!”
说着就和麻冠道人万小琪三人当先起身,往峰下走去!
通天剑邬赞廷,因爱子爱徒同遭毒姑婆毒手,心中悲痛,自不在言,当下由通霄道人,
帮他把两具尸体运回朝天宫办理后事,不在话下。
却说万小琪随着白衣文士和麻冠道人身后,走下峰顶。
白衣文士对着一丛参天古松,含笑叫道:“娃儿,快下来,你瞧,谁来了?”
松涛轻啸,落叶片片,除了这一片天籁,月明星稀。松林如画。
那里有人下来?
那里有人答应?
“咦!这娃儿那里去了?”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像白衣文士平时这样镇定的人,显然
也沉不气起来。
“娃儿!”
“野丫头!”
这两声嗓门提高了,一缕声音,悠长的向林中直贯进去,惊得宿鸟噗噗乱飞!
………………
空山寂寂,还是没有影子。
半晌,突然从松树上传下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气鼓鼓的埋怨着道:“喂!师傅!你叫得
轻一点好不好?人家好不容易等了半天,才诱着两只松鼠钻出头来。现在被你吓跑了,我不
来啦!你要赔我。”
一条小黑影,像风飘落叶,悄无声息的跃落地上。扭腰顿足,还在不依哩!她是向师傅
在撒娇!
“哈哈!野丫头,别小孩子气啦!你瞧瞧,这是谁?”
“嗯!啊!”小黑影惊喜的叫了一声。
蓦地像乳燕投怀般向万小琪扑去,口中喜极而叫:“万叔叔!”
“凤儿!”万小琪一把搂住凤儿。
这回她知道凤儿又拜了白衣文士为师,不禁为她暗暗高兴,有这样一位绝世高手的师
傅。
放下凤儿之后,便拉着她小手问道:“凤儿,你几时拜在谢大哥门下的?”
凤儿瞧了白衣文士一眼,点点头道:“那是岳叔叔叫我拜他做师傅的。”
万小琪脸色一正,说道:“唔!你对师傅,怎好如此没大没小?”
“哈哈!万姑娘你不知道,这是师傅拜的徒儿,不是徒儿拜的师傅啊!说实在,我就喜
欢她野得天不怕,地不怕哩!”大家边说边走,一阵工夫,就到了朝天宫。
通灵道人引着众人到客厅落座,小道僮献过了茶。
麻冠道人吩咐四通一剑,齐在下首坐了,面容庄重的向通化道人说道:“通化,从现在
起,我们崆峒派,才算正式有了掌门人,今后你们都得听从万师叔指挥,为光大本门而努
力。”
“啊!啊!师兄,这个千万使不得!”万小琪这会才听清楚麻冠道人原来要自己出任崆
峒派掌门,她心中一急,双手连摇。
麻冠道人微微一笑,道:“小师妹,这事可不是我做师兄的胡乱作主,师叔他老人家,
授你双匕之时,早已决定的。此中因果除了谢道兄略知梗概之外,通化也未必清楚。”
四通一剑,被师叔这一突然宣布,也全都疑云满腹,静待他说出原由。
只见麻冠道人微微顿了一顿,道:“这事还得从‘玉匕令’说起,这对白玉匕首,实是
从前崆峒开山祖师遗传下来的镇山之宝,当年祖师手创‘通天剑法’,因恐后世门人,流入
邪恶,无人能制,于是根据‘通天剑法’,另创‘玄天十二式’,以一双匕首,专破剑法,
历代只传掌门一人。这‘玄天十二式’,就藏在匕首玉柄之中,而在另一支匕首柄中,藏入
了开山祖师的敕令,使历代弟子,见令如见祖师。这一详情,乃是我数年前在崆峒后山一处
碑文中,无意发现的。我因你们发现‘玉匕令’重现江湖,且为一少年所得,这少年身边还
有师叔他老人家的玉箫,才使我想起前情,亲自赶来山下,不想小师妹,果然是师叔他老人
家指定的掌门人。”
麻冠道人说到这里,目光扫了万小琪和四通一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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