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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血印 作者:曹若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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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件事呢?”
  “答应你了!”
  “那么还有一件事呢?”
  “也答应了。”
  “什么时候?”
  “明后天吧……”
  岳霖心中一震,他受伤虽重,耳朵还未失灵,忖知小玲为了救己,为了保守某种秘密,甘愿牺牲清白的身子了。
  突然鼻子嗅到淡淡地幽香,跟着脸上一热,却听到小玲幽怨地说道:“你太好胜了,现下挨了人家‘血影掌’……叫我怎么办?谁又知道你不还手呢?……”
  说着说着她哭了,哭的好伤心。
  岳霖暗道:“小玲身怀绝学,为何瞒了亚彪?又为怕亚彪爹知道,更又恐惧她爷爷呢?”
  小玲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看样子你听得到话,但你要记住,一旦把你救好了,决不能提起打架的事……最好说……说你碰到歹人,我……我救了你!”
  岳霖勉强点了点头,更加不解了,蓦感身子一轻,已被小玲挟持而去。
  口口口
  他醒来时,竟躺在一间石屋之内。
  屋子内点着灯,小玲不知去了那里?身前站着位须发皆白的驼背老人。
  岳霖惶恐地问道:“前辈是谁?”
  “小玲的祖父!”
  “她……小玲呢?”
  “在外间煎药。”
  “呃!”岳霖恍然道:“你们为我疗伤?”
  驼背老人点了点头,道:“不一错,少侠在床上一夜两天了。”
  岳霖惭愧地道:“都是我不好,麻烦了前辈们!”
  驼背老人未再答话,但一双炯炯眸子,在他脸上游来移去,好像发现秘密。
  岳霖见他眼神交杂着忧疑和兴奋色彩,大惑不解,呐呐的问道:“前辈……你为何盯着我!”
  “少侠太像我大女儿了!”
  “你大女儿是谁?”
  “恕老朽不便奉告!”
  “定是小玲的娘了?”
  “小玲的娘,乃老朽第二女儿!”
  “呃!前辈大名?”
  驼背老人摇了摇头,道:“垂死之人,提它作甚?……少侠,你的娘?……”
  岳霖心中一惨,很明显老大认为娘是他大女儿了,可是娘呢?他引起满腑心酸,黯然道:“我娘早已去世,她在我出世的第二天就死了!”
  驼背老人失望地一声长吁,老泪纵横,将头低下。
  岳霖在受伤时已揣出小玲话中含意,忖知这对祖孙,必然有着不可告人之隐,不然,一身的旷世武学,怎能寄人篱下,甘受折辱?
  他想问,但他不敢冒失,小玲言犹在耳,不叫自己说出受伤经过……。
  这时传来小玲娇滴滴声音!
  “爷爷!他醒了吗?”
  驼背老人急促地应道:“他又睡了,你……你好好的煎药。”
  岳霖一愣,分明自己醒着,老人是何用心?
  驼背老人悄声说道:“少侠勿须见疑,老朽有事拜托!”
  岳霖又是一愣,忙问道:“老前辈有救命之恩,小子力之所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驼背老人喉咙略带沙哑地道:“玲儿伤了你,怎能说得上救命之恩四字?……”
  岳霖心说:“敢情他知道了。”
  驼背老人续道:“玲儿本想瞒着我,但她忘了,凡是受了老朽独门‘血影’掌掌伤,伤处就会有血影透出。”
  岳霖分辩道:“不管怎样?总算是救我,再说令孙女出手,也是小子逼的啊!但问前辈相托的为何事?”
  “先请教少侠姓名?”
  “岳——霖——”
  “岳少侠!”驼背老人声音颤抖地道:“倘老朽有个不测,你……你要照顾小玲!”
  “前辈年龄虽长,但具武功修为,就是死,起码在十年之后,这些话说的太早了。”
  “不早,慢者明天,或许难逃今夜。”
  岳霖赫的一惊道:“小子不解前辈话意!”
  “可知老朽隐姓瞒名,到此葫芦堡为何?”
  “正想请教!”
  “哈哈!”驼背老人笑的极为低沉:“因葫芦堡主,可能是我仇人!”
  岳霖激动地道:“什么深仇大怨?”
  “有人杀了我的女婿!”
  “大女婿——?”
  “二女婿……小玲的生父。”
  “前辈想判断葫芦堡主嫌疑极大,才装就不懂武功,冒名托身?”
  “岳少侠所料不差。”
  “恕小子冒昧,你何么说出必死之话?又因何将小玲姑娘交托在下?更为什么不肯把你的身家道出呢……”
  驼背老人凄然叹道:“勿怪少侠见责,但老朽却有不得已苦衷,不过,……一待我遭了不测,小玲会把详细情形见告。”
  “何以现下不能?”
  “我还未死!”
  “你怎能武断明天或今夜,就会出事?”
  “血影掌—伤你的血影掌!”
  岳霖身子一震,想起亚彪要挟小玲的话,小玲肯舍身相救,怕他说出会武功一事,似有所悟。
  “前辈!”他话音一顿,续道:“莫非你可疑的仇人,知道了前辈血影掌?”
  驼背老人领首说道:“血影掌决难瞒住葫芦堡主,不是仇人则罢,是仇人他必然先向我下手……嘿嘿……这也是我隐忍三十年的日子到了。……倘老朽不能手刃仇凶,仇凶亦必致我死命,即使杀了敌人,亦难逃出诸多高手围攻,所以敢烦少侠,一旦事临,抢行带小玲出走……”
  岳霖听得心中一凛,见他目毗欲裂,银须根根戟立,复仇之火,在两眼喷射。感念自己千里寻仇,亦复如此,不觉油然而生同感,他不忍老人失望,他昂然说道:“但请放心,玲姑娘由小的照顾了!”
  一时冲动,岳霖又后悔了,自己也是个大孩子,凭什么照顾人家?再说武功未成,大仇未报,将来怎的安排?而况她是位姑娘!
  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一事,问道:“玲姑娘之父虽死,但她的娘呢。”
  “她的娘……”
  “哟——”
  外面传来声娇呼,打断二人谈话,玲儿捧着汤药,笑盈盈走来。
  “哼!爷爷骗人,他……他没有睡嘛!”小玲扮了个鬼脸。
  驼背老人登时装就一付笑容,但岳霖看得清楚,他是以笑当哭,他显然不愿使小玲听到这不幸的消息,他要面对可能降临的风暴,他太爱小玲了。
  小玲怎知爷爷心意,娇嗔道:“哼!你们说得怪热闹,人家煎药可苦死啦,”嫣然一笑,款款走向了岳霖。
  驼背老人道:“小玲!他是岳霖少侠,可别孩子气,叫客人耻笑。”
  小玲美目一瞥,看了下爷爷,又盯了眼岳霖,小嘴一噘道:“哼!你们都欺负人,”将药碗捧在岳霖口边。
  岳霖刚想用手来接,小玲笑道:“我喂你——谁叫你受了咱的伤!”
  岳霖讪讪地道:“还能动!还能动!”
  小玲嗔道:“别逞强了;你的伤势不轻,可别引动真气嘛。”纤腰一扭,半坐床前,左手搂住岳霖脖子,右手缓缓地向口边送去。
  岳霖只好就着碗,一口气喝下。
  小玲噗嗤笑道:“你这人,喝药也闭着眼。”
  说得岳霖大感尴尬,实在的,他被小玲圣洁而天真的美震住了,激动了,他感到身子发烧,心“砰砰”跳,他惭愧。有了不好的念头,太卑污了。
  一抬眼,小玲像银铃似的娇嗔着:“睡吧!天已不早了,你……又在看人家!”
  驼背老人语重心长地道:“小心门窗,注意灯火,如果屋内太热,可把后窗打开……岳少侠!再见。”
  小玲见爷爷走了,回过头来,掩口笑道:“爷爷总是婆婆妈妈的!”她又笑了……
  口口口
  灯光虽熄,一轮浩魄却照得室内纤尘入目。
  岳霖养伤的房子,极为简陋,一张床,一张桌,两条凳子……桌上放有女人用的零星物体,这八成是小玲的梳桩台。
  想到小玲粗钗布服,并不能掩饰她的美。
  陋室藏娇,愈发使她娇艳!
  本能地又向小玲偷偷望去。
  小玲坐着条小圆凳,上半截身子偎在岳霖的怀里,弧犀半露,红晕双酡,那张吹弹得破的小脸,恰巧相对。
  她长长的眉毛,飞插的鬓角。
  她香甜甜地睡姿,樱唇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
  隔被传温,秀发飘香,这情景,使岳霖心里荡漾,悚然愣住,好半晌他幽然叹道:“岳霖呀!你这庸俗的人,不要妄想了……”轻巧地将小玲移离胸前,避开视线,收摄身心,祛除杂念,他打算好好睡上一觉,他实在禁不住小玲的诱惑了。
  蓦间想起驼背老人的话!
  “迟到来日,快在今夕……”
  老人纯属臆测吧!岂能成事实?
  但,万一葫芦堡主就是他寻访之仇呢?
  岳霖赫然一震,睡意全无,又转念到!
  老人为什么偏说自己像他大女儿?世上有像貌相同之人?
  小玲的娘去那里?她爹爹怎样死的?仇恨又是如何结的?……
  他患得患失地更加无法入睡了。
  他希望今夜与明日安然渡过,但他又感茫然,真的一点事情不发生,岂非要和小玲分手……
  口口口
  月影西移?
  夜色更静!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岳霖霍的坐起,脚步声渐远了。
  他想:“是脚步声,决不会听错。”
  空虚、紧张,笼罩着全身,他打了个冷噤,悄悄移身床下。
  许久没有声息。
  门外显得异常宁静。
  心说!“岳霖啊,太也疑神见鬼了。”
  他正待上床,一个奇怪的声浪将他摄住!
  “嘘——”
  “嘘——”
  “嘘——”
  像是竹笛,又似口哨,声音倏远低沉,却深深击荡着人的心弦,是恐怖,也是迷离。
  倏的,声音又停上了。
  岳霖被悚耳惊魂的声浪,吓了身冷汗。
  他看着小玲仍在酣睡。
  又听听窗外动静—微风敲打着窗帘。
  蓦听外间房中有人呻吟!
  岳霖大吃一惊,本能地认为是驼背老人了,他壮壮胆,胸脯一挺,沉步挪至二道门前。
  一股腥臭迎面扑至。
  他惶悚地张目望去。
  只见,一床之间,赫然斑烂滚滚,一条粗逾磨盘蛇身,正缠着驼背老挣扎!
  他仅能看到老人的脸,紫黑了,显然中毒已深。
  蛇面无法看清,只是头上血角,耀眼红光,极为刺目。
  岳霖一声怒吼,不顾生死,扑了上去。
  他一下子正好双手扼住怪蛇头部,想将蛇移开,抢救驼背老人。
  不料怪蛇力逾千钧,丝毫扭动不得。
  此时怪蛇巨嘴馋齿,挂着血丝,贪婪地吸吮着老人脖子上最后余血,敢情驼背老人早已气绝身亡。
  岳霖见救人无望,又同时体察到这惨绝人寰的悲剧,就会临到了自己。
  他凄然一啸,长长欲起,但晚了,齐腰下被蛇躯卷住,牢牢扎实,痛人骨髓。
  他依然扳住蛇头不放,蛇头缓缓地转了过来。
  “啊——”
  岳霖失声大叫,胆裂魂飞!
  他不知道怪物是蛇?是人?
  他见那怪蛇凶丑已极、娃面、赤睛、三角形的面颊,绿毛茸茸,来以血口巨嘴,一对紫色獠牙,更增阴森恐厉!
  岳霖平生怎见过这等丑类?
  他惊呼之声未落,娃面毒蛇“呼”的口吐毒烟喷来。
  这时人、蛇面面相对,无法躲闪,岳霖生死存亡刹那,天赋凶戾之性一发,竟然冒着腥臭毒烟,张口咬去!
  见那黑烟中有团火球滚动,人存死念,焉顾厉害,岳霖一口将火球吞入口内,昏厥当地。
  良久……良久……岳霖睁开眼睛,他并未有被娃面毒蛇毒死,但他却以为是在梦中了。
  强自眨了眨眼,见毒蛇僵卧身旁,确已死去,再看看驼背老人暴尸当场,那小玲却己在二道门躺卧着,她似乎因感染毒气而晕倒。
  岳霖怔了怔,忖知仍在世间,但他奇怪,人在蛇亡,莫非天助?
  这时,他感到身子有些异样,肌肉膨胀,力量倍增,唯双手、两足,不能弯转,像似铁打铜铸,又似硬化了。
  正感骇异,房中已然走进两名彪形大汉。
  他紧闭双眸,却注意两壮汉的谈话。
  “大哥!千年娃蛇死去了,怎的向堡主交待?”
  “老二!谁叫我们贪杯误事,只好听天由命。”
  “唉!说实在!干年娃蛇身如钢铁,怎会死的?”
  “忘记堡主的话?除非元珠失去,否则千年娃蛇水火不侵。”
  “元珠是啥子玩艺?”
  “就是千年娃蛇的内丹……”
  屋内响起一阵脚步声,岳霖偷眼一睨,两壮汉已将毒蛇抬去,不久,两壮汉又收拾了驼背老人,正待向岳霖下手,岳霖陡然一个急劲,血脉畅流,掌已也跟着发出。
  只闻两声惨叫,二壮汉口血狂喷,横尸地下。
  岳霖霍的站起,他有些发怔,一掌之威,竟能同击双反,敢是他们说的“元珠”缘故?
  他纵至小玲的身边,一摸胸口,“卜卜”在跳,窃喜小玲未死,一抄纤腰,破门拔起。
  忽然迎面人影一闪,岳霖怕是堡主,急忙向一旁驰去。
  但他脑中电转,那人影好不陌生,像是二叔铁掌邬良,但他早己命丧笑面阴魔之手了,不可能,敢是二叔阴灵狱来护救……
  这时天已破晓,岳霖抱着小玲,很快的离开葫芦堡。
  他此时己对葫芦堡的谋杀事件,昭然若揭,堡主就是驼背老人所访之仇人,堡主因亚彪传言,得悉“血影”掌,因而躯体毒蛇暗害了驼背老人……
  一轮旭阳,由东山跃起。
  尽管晓光云岚,苍林抹霞,蔚为奇观,但!岳霖心情是阴沉的,他仍然疲于奔命的疾驰。
  很显然,他担心葫芦堡堡主追来,即使小玲没有受蛇毒,合两人之力,也未必占得到便宜,否则,驼背老人用不着那样谨慎,眼看山道愈走愈险,不远处有一断崖逼险脚下,岳霖身形一缓,忽见小玲的脸色由白转青,形势危殆。
  忙不迭的将她放在山道之侧,救人心切,顾不得男女之嫌,岳霖急以真气对她樱唇内缓缓度人。
  正当岳霖全神替小玲疗伤之际,山侧山林,却来了两位危险人物,虎视眈眈。
  那两人面罩黑巾,掩饰了本来面目,一面看着岳霖的动静,一面开始密计。
  “爹!还不出手?”
  “姓岳的功力大进,决不可冒失!”
  “瞧!小子和那妞儿亲嘴?”
  “轻声点!”
  “咦!他要脱她衣服……”
  这当儿岳霖见真气收效不大,不得已把小玲的上衣解开,他初触异性,两手发颤,不知作的是对?是错?但他不能见死不救?!
  酥痕透红,鸡头新吐……岳霖的手更加发抖了!
  恰于此时,蒙面客以“灭声潜影”身法,疾厉赶到,他左右手一扬——“拍”、“拍”……连连击中岳霖“命”“督”二门及左右“志堂”四处要穴。
  岳霖登时打个寒颤,己然受制,瞪目相视。
  蒙面客转至岳霖面前,疾如电火,一伸手将岳霖密藏内衣底层的“红唇图”取出。
  他略一展视,内心的满足,使他手舞足蹈,狂笑不已,旋而他目透凶光,一掌就要劈下。
  终于他收掌愣住,他被岳霖忿怒达于极点的凌厉眼光征服了,未能下得毒手!
  但他虽未杀岳霖,却将岳霖挟驰而去!
  盏茶光景,蒙面客飞驰到一座山泽旁面,他喃喃自语道:“念在相交之义……留个全尸……”双手一抖,岳霖随波逐流而下。
  蒙面客面巾一拉,赫然露出一张奸像——鹰鼻、无须、黄皮珠的脸来,他望着汹涌急湍白山泽,得意地笑道:“嘿嘿!就是神助,你也难有活命,哈哈哈!”
  “爹呀!”
  一个二十许丑汉扯着破锣似嗓门跑来,他双手抱着小玲。
  那人就是第二位蒙面客,他已将面罩卸下,一脑袋稀疏黄头发,配上尖削下颚,老鼠眼,不问便可知,小子定非善良之辈。
  他擦擦额角臭汗,叫道:“为何不杀他了”
  “杀死与淹死,不是一样?”
  “万一他会水?”
  “老子点了他四处穴道,会水又有何用?再说山泽流经火熔谷,除非姓岳的有百条命!”
  “哼一一”
  “怎么?不服气?”
  “如果剁他两刀,再丢于水里,就服气了。”
  “哈哈!”
  “嘿嘿!”
  一双狗父子相对一笑,也就把话告一段落……
  你道此二人是谁?一位就是岳霖梦中未忘的二叔——中原四侠老二一一铁掌邬良。
  那黄头发小子乃是邬良独子,人称“小淫虫”邬善。
  这时小淫虫邬善突然老鼠眼一眨道:“红唇图呢?打开来先叫小爷瞧瞧。”
  铁掌邬良骂道:“妈的!跟老子讲话称‘小爷’,亏得还请了几位学究教你读书?”
  “爹!别生气,这是小爷口头语!”
  “唉!”铁掌邬良居然叹了口长气。
  他拗不过邹善,只好将红唇图打开,但见一幅白绫之上,在下角有颗血红印记,印文是“九幽帝君”四个字,另外中心处是一女人的红唇,那红唇孤犀一点,凌角分明,极为赏心悦目,但在这整个的白凌看来,不大相衬,极为单调。
  小淫虫邬善摇摇脑袋,不屑地道:“有什么了不起,一颗方块,一张嘴巴,哼—”
  铁掌邬良脸色一沉道:“要知这红唇图一旦落入武林人手内,即可称雄一世,威镇一方……”
  小淫虫邬善道:“呢!这等厉害,送与葫芦堡堡主,太可惜了。”
  铁掌邬良耸声笑道:“傻孩子!爹是借他人之力,除掉中原三侠,好使红唇图到手。”
  小淫虫邬善呱呱笑道:“敢情中原三侠之死,是爹同葫芦堡堡主作的手脚害的,与笑面阴魔并无关啊!嘿嘿!”
  铁掌邬良自悔失言,声严语重地心道:“善儿!切切记住,此事绝不能随便泄露。”
  小淫虫黄板牙一眦道:“爷们是一言为定,但有条件!”
  铁掌邬良气得哇呀呀怪叫,喝道:“跟老子谈条件?真正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有理也好,无理也罢,咱要你把妞儿赏给我作老婆,但爹却不能揩油?”
  “混账!老子会跟儿子争女人?”
  “那你真是爹了,再见!”
  “那里去?”
  “找个没有人地方,乐上一乐!”
  “拍!”
  “你打人—”
  铁掌邬良气得满脸发青,但他对自己儿子,溺爱已深,只有瞪着眼说道:“知道抱的姑娘是谁?”
  小淫虫红着半边脸道:“反正是女人,女人就行!”
  铁掌邬良肃容说道:“根据葫芦堡堡主的口气,她可能与红发仙姬卫嫦娥有关!”
  “卫嫦娥又是何许人也?”
  “是位武林上了不起人物!”
  “敢情爹怕卫嫦娥,就不叫小爷乐子了?”
  “混账!如果她真是卫嫦娥女儿,爹倒想攀这门亲,但起码先要人家愿意,不能胡来!”
  “凭我这付尊容?!”
  “只要听话读书,爹爹自会安排!”
  “说说你的高见?”
  铁掌邹良瞪了他一眼,续道:“她既然受了蛇毒,人未清醒,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小淫虫邬善一高兴,文思大震,说道:“计将安出?小子洗耳以待!”
  铁掌邬良点了点头道:“就说爷们从葫芦堡内将她救出,谅她感念救命大恩,自然嫁你了!”
  “哈哈!可是……可是堡主知道此事,就不妙了!”
  “这又是一条妙计,一旦生来煮成熟饭,那红发仙姬卫嫦娥更加要替他爹爹驼背老人报仇,嘿嘿!那时两败俱伤,谁死谁亡,乐得坐山观虎斗,说不定‘红唇图’也保险了。”
  “呱!但纸里包不住火啊!”
  “老子可仗着‘红唇图’之威,联络各方高手,羽翼既成,还怕什么堡主?仙姬?哈哈哈……”
  口口口
  春雷乍绽,雨溅长流,通往火熔谷的一条奔放山泽,一片茫茫,天水一色—
  顺流而下的岳霖,正如天公变化一样,该死未死,大出了铁掌邬良意料。
  他被点的穴道突然开了。
  那是千年娃蛇“元珠”,使他因祸得福。
  但水流疾速,他又不谙水性,只好翻滚在汹涌波涛内,挣扎!挣扎……
  水的温度忽然增高,须臾系是一团火,又见一山扑来,那山的二侧,流着数条火熔岩液,融成了巨流,正向山泽倾注,敢情水受熔岩影响,成了火浆,人一临近,勿怪难予忍受了。
  岳霖叹道:“真是天绝我了,看来我要被火浆活活烫死!”
  求生的本能使他振臂一呼,不料一拔数丈,居然摄空变式,窜至二十余丈开外的山岩上。
  他又惊又喜,那里来的这股子急劲呀?
  再一放眼望去,忧目惊魂,身子已被熊熊熔岩包围住。
  幸好三丈外有一极大涵洞,涵洞内像是没有火岩流出。
  时间不容许他多考虑,一晃身跃入涵洞,火岩虽无,却依然热气灼人。
  他向前试探的走了几步,热气仍未消失,忽听到比比剥剥的声音。
  岳霖一时好奇,又前行数丈,但见另一洞室内,赫然有—一“流沙”池,那声音就是在这流沙池内传出。
  他见那流水冒着热泡,起伏不定,恍然大悟,流沙是火熔岩遇到山泉,逐渐形成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
  突闻七声怪笑,不知何处飞来,声音低沉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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