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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双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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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乐义诡橘地一笑道:“禅师不必担心,一切由余某担待,请向天下武林同道申明,以作他日依据。”
  法静脑海掠过一层阴影,朗声说道:“贫僧宁死,不敢贪生有辱佛祖。”
  好个法静和尚,此言一出,十丈外千百观众同声欢呼,倒把个余乐义愣住了。
  明明催鬼才人魔杜衡道:“杜老前辈,快将那假林斌哥哥擒下,好替斌哥哥抢回信符。”
  杜衡不屑地道:“毛头小子,怎值我鬼才人魔出手,你足可对付得了,你去把他拿下。”
  明明一拧腰肢道:“我不敢,我师父在这儿,我怕……”杜衡向南棚扫了一眼道:“怕什么?有我在这儿,她敢动手,我老头子就给他难看,放心快去吧!”
  明明仍是不放心地道:“你看着我啊!一有危险,你赶快出手呀!”
  “放心去吧!有我呢!”
  明明莲足一点,“呼”地一声纵身而起,一身白色道装,活像一只白燕子,轻轻落在台上,姿态美妙已极。
  台上诸人为这突如其来之道士,惊诧得忘了打斗。
  明明龙头软鞭一抖,划出一道金圈,向台上“林斌“喝道:“拿信符来!”
  龙头软鞭“叭”的一声,卷向“林斌”脖子。
  “林斌”真够机警,明明软鞭未到,人已闪开。
  摹地,一声“孽徒找死。”
  毒蝶罗莲姥姥已由南棚飞身而至。
  她从软鞭上看出是恨之入骨的徒弟。
  毒蝶身甫落下,伸出一只干瘦的手腕,向明明软鞭伸手便抓去。
  明明听到毒蝶声音,已吓得魂胆俱失,哪还顾得伤人,忙闪步躲开。
  正在此时,“飕飕飕”台下人影晃动,蹿上三个人来。
  杜衡、灵空长老、林斌三人几乎是在同时纵落台上,杜衡足方落地,宽大的袍袖已运足全力,猛向毒蝶罗莲姥姥背后拂去,同时喝道:“毒蝶拿命来。”
  毒蝶忽感一股强风由背后袭来,忙不迭舍下明明,急转身劈出一掌,两股劲风相撞,“嘭”地一声大响,整个台上被震得微微晃动,旁观之人无不暗惊这两人功力深厚。
  毒蝶脸色一沉,说道:“鬼才人魔,今天的事你竟敢插手,难道不怕你师兄马其熊找你算帐?”
  杜衡冷笑道:“我正要找你们二毒,为我那亲家胡龙华讨还血债!”
  说罢,袍袖翻飞,霎时间已将毒蝶裹在劲风之中。
  毒蝶也不稍让,身形飘忽不定,在袖影中穿来插去,两只瘦骨嶙嶙的手掌,十指尖尖,逼出十缕锐厉劲风,不离杜衡要害。
  台下各路英雄何尝见过如此武功几入化境的高手相搏,一时都屏息静气,看得呆在当地。
  二人招式都极诡异能事,林斌在一旁暗暗惊叹道:“真不愧是武林中的老前辈啊……”当灵空长老纵落台上时,明明正吓得花容失色,一见灵空长老上来,只叫得一声“伯伯”,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她平常在毒蝶的淫威之下,已养成遇事畏惧的性格,此时由毒蝶指下逃出,乍一见到灵空长老,正如一个小孩在万分恐怕中遇到父母一样,很想抱着灵空长老痛哭一场。
  灵空长老是出家人,但他很了解此时明明是何种心情,于是他轻轻拍着明明的肩背,脑子里掠过刚才林斌说的那句话“她就是你老人家的侄女明明”,现在明明又叫他“伯伯”,他也无暇思虑,脱口说道:“好!你跟斌儿都叫我伯伯,我真高兴有你这个侄女儿。”
  明明一扫刚才的恐惧,摇摇头道:“不!您老是明明的亲伯伯!”
  她说着真的哭了,那不是害怕而哭,是伤感身世而哭,边哭边将别后遭遇以及负伤医疗、母女相认经过简要地叙说出来。
  他们简直忘了处身斗台上,对眼前这一幕激烈的拼斗视若无睹,喋喋不休地叙着家常。
  法静在余乐义威迫之下,悲愤填膺,恐惧万分,正自犹疑不决,突见数人蹿上台来,其中一个道士对付假林斌,鬼才人魔杜衡上来后即与毒蝶拼斗一处,接着上来的是一个发眉皆白的老和尚。
  最后便是这肩背猴子,形同叫花的少年,而且刚巧落脚在自己身后,惊怒之下,回身便是一掌,同时喝道:“下去!”
  林斌肩头一晃,白影微闪,白灵儿已递出一掌,与法静打在一处,两招甫过,法静已惊得直冒冷汗。
  林斌对这场灵隐大会似是胸有成竹,站在台边状似悠闲,静静地观看杜衡与毒蝶相搏。
  此时反而冷落了铁筷子余乐义,这一连串的突变倒使他站在当地有点儿不知所措起来。
  陡地,他忽见“林斌”脸色紫涨,像是张口欲叫,可是又没有声音,接着便见他手脚抽搐起来。他脸上微露欣喜之色,一个箭步窜到正倒下去的‘林斌’身旁,极快地从‘林斌’手上夺下丐帮信符。
  灵空关心“林斌”安危,急近前一看,顿时手臂颤抖起来。
  林斌也忙纵过去,这时余乐义惊慌地跃到台的右侧,林斌扫了他一眼,转对灵空长老道:“长老,他怎么了?”
  “死了……中毒死的,可怜一身奇学的斌儿!竟然为人暗算。”说着,泪珠一颗颗地落了下来。
  林斌见此情形,心中忽地一动,随即昂然说道:“不!伯伯,他不是林斌,林斌在此。”
  林斌这一叫,在场诸人无不惊讶,只有余乐义做贼心虚,转身就想纵下台去。
  林斌忙运丹田气,大声喝道“站住。”
  这一声有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不只余乐义慑服于这一声威势之下,就是正在酣斗炽烈中的杜衡与毒蝶也不禁住手观看,台上台下所有不认识林斌的人,眼光都集中在这传奇人物身上。
  小白灵在林斌大喝声中也蹦回来,又复纵上林斌肩头。
  余乐义一怔之后,甚感脸上有些挂不住,忙驻足回身,佯充强硬地道:“小子!我走我的,你拦我作甚?“林斌冷哼一声道:“你心里还不明白?劳驾,先站一会儿。”
  铁筷子余乐义不屑地道:“凭你,能拦住我?”
  林斌微微一笑,伸手向台下一指道:“拦你何劳我亲自出手,就是这十丈蛇阵,你就冲不出去。”
  “嘿嘿!你可知道这蛇阵是我摆的吗?”
  “当然知道,不过——你要不信,你就试试看。”
  余义义哈哈笑道:“小子,凭你这句话,就能吓唬住我?哼!我就出去给你看看。”说罢撮口一啸,啸声过后,后山也传来“呜呜嘘嘘”之声。
  台下蛇群闻声蠕蠕而动,敢情余乐义是以啸声通知埋伏在山后的管蛇人,驱蛇进山。
  林斌不待群蛇散开,连声“嘘嘘”,只见群蛇立又静伏不动,林斌一笑道:“你不是要出去给我看吗?”
  余乐义本是洋洋得意,此时脸色一变,虽然如此,但他表面上仍很镇定。
  林斌似是已知他心意,扫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凭你的功力,想以闪电身法纵出蛇阵之外?嘻嘻!你真是做梦。”
  林斌又嘘了一声,群蛇立即纷纷向空纵蹿,此起彼落蔚为奇观。
  余乐义被林斌说中心事,再见斑斓滚滚,群蛇飞舞,一时作声不得,愕在当地。
  林斌一面冷眼看着,一面喝止住群蛇蠕动,遂抱拳向台下道:“各位武林前辈,林斌藉此机会,申明一事……”他的声音虽是轻微,却每个字都能送人人们耳里,台下众人窃窃私语:“好精湛的内功。”
  “看他不像个作恶的人嘛!”
  林斌话音微顿,精目一扫台下人群,手指着犹自发愣的余乐义,接着说道:“两年来,此一奸徒嫁祸于我,危害武林同道,闹得江湖处处血腥,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今天诸位亲目所睹,那手握丐帮信符的好徒,在此胁迫丐帮作恶,相信不用林某再作解释,自可一目了然。只是,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如许多武林同道,无辜受害,林斌誓为受害之人报仇。”
  “林斌真够英雄。”
  “神步不愧豪杰!”
  “盗名嫁祸的奸徒们该死!”
  台下欢呼谩骂之声不绝于耳,听在毒蝶与余乐义的耳里,心里暗暗焦急。
  林斌待人们声音静止后,又继续道:“台上这干匪徒并非罪魁祸首。”
  台下又喧嚷起来:“谁是元凶,我们全力把他除去。”
  林斌又道:“可惜那假我之名的傀儡,已让人下了毒,在这紧要关头毒发身亡,无法道出元凶是谁。由此可见幕后人的阴狠,以及手段之毒辣。但我却由此得到些许端倪,相信短期内能查得出水落石出。”
  林斌这番话,句句中肯,豪气干云,不仅使台下群雄佩服,连如此高傲性情的毒蝶内心也暗暗赞佩不已。
  只有法静禅师心底暗骂道:“全是一派花言巧语,如让他再往下说,天下群雄全会受他的蒙蔽,何不杀杀他的气焰,趁机了断师门的过节。”
  当下踏步上前,冷冷地道:“林施主!说得好动听,纵然你舌生莲花,恐怕也难瞒得了明眼人。请问,你杀害本门弟子无相和尚,作何解释?”
  林斌神色一凛道:“禅师乃出家人,说话要有分寸,不可血口喷人,无相之死是罪有应得,他……。”
  他说至此处,顿了一顿又道:“原因不说也罢,总之,他是该死的,我不过替天行道!”
  “阿弥陀佛!你不能以莫须有之罪名加诸无相,天下武林同道均非孩童,岂能受你言语蛊惑?”
  “禅师,林某实因受令师圣僧之惠极大,无相死因,确有难言之隐,不管禅师你如何误会,林某甘愿承担。一俟见到今师后,自有交待。”
  “那就请林施主随贫僧立返嵩山,面谒敝掌门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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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穿道服的小妹妹
 
  “不过,林某急务尚多,恕难从命,请禅师先行一步,林斌在短期内必面谒圣僧请罪。”
  “既然如此,贫僧只有开罪了。”
  林斌双眉—皱道:“禅师意欲何为?”
  法静一领手中剑道:“贫僧领教施主几招绝学,如施主见让,就请施主跟随贫僧返嵩山。”
  林斌脸上掠过一丝怒意,旋即平和他说道:“禅师不必固执,此时此地岂容你我相斗,纵然禅师不顾本身厉害,难道也不顾贵派同门的安危?”
  法静听得心中一震,稍一迟疑道:“贫僧师命难违,虽死无憾。”
  林斌不愿开罪法静,才煞费苦心,委婉陈词,暗以利害相诫。然而法静虽也知道强敌环伺,鹤蚌相争,渔人得利,但碍于师命,不肯罢手。
  林斌对他的固执不免有些恼怒,但也暗赞他视死如归的精神,忽然一眼瞥见余乐义与毒蝶二人正在互递眼色,心中暗道:“我何不拿他二人作个样子,给法静些颜色看看。”
  主意打定,撮口嘘了一声,几条毒蛇藉着台柱蹿跃上来。
  这时,正巧毒蝶与余乐义二人转身向外,方欲纵身起步。
  林斌忙喝道:“走不得。”
  毒蝶、余乐义二人每人小腿上各缠了一条毒蛇,逼得毒蝶出指剪去,那余乐义使出铁筷子也向自己足下毒蛇夹去。
  林斌喝道:“慢着!即使毒蛇死去,你二人也将毒发身亡,还是安静点,别打算逃去。”
  二人何尝受过这等羞辱,何况当着天下群雄?但自己二人疏于防范在前,而今又被制于后,只有红着脸,狠狠地等着林斌,一言不发。
  林斌不加理会,却转对法静道:“禅师再不当机立断,立即带领贵同门离去,待会儿一个也走不了。请相信我,在半年内必上嵩山面见慈云大师做一了断,如果食言,当为武林同道所不齿,禅师总该放心了!”
  武林中人讲究一诺千金,何况林斌当众宣布,法静也就无话可说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归于林斌驱蛇手段,遂无可奈何地道:“好!我们君子一言,贫僧在嵩山恭候施主。”
  说完,转身走到台口,只见蛇群万头攒动,骇得裹足不前。
  林斌微笑道:“禅师但走无防,它们不会伤你的。”
  法静被说得脸上一红,暗忖:“我怎能在这么多武林英雄之前表现胆怯,纵然是死,也不能示弱呀!”
  想到此处,他纵身跃下。
  说也奇怪,法静走哪儿,那些蛇急忙让出一条路来。
  法静率领同门弟子安然离开现场,但是每人都提心吊胆暗地里捏一把冷汗。
  林斌转过身来,见毒蝶与余乐义两人蠢蠢欲动,微微一笑道:“老毒婆!你不是想走吗?怎么站着不动?难道你还怕你们自己的毒子毒孙?”
  毒蝶罗莲姥姥气得一顿足道:“小鬼头!你休逞口舌之利,你敢取笑我,倒要让你看看我老大婆的厉害。”
  说罢双足一点,纵起两丈多高,斜刺飘落,足尖甫一触地,再次纵身腾起,两个起落,已然纵到蛇阵之外。
  林斌用千里传音道:“老毒婆,你别逞能,以为能冲出蛇阵,实因我还有事找你,这才让你走的,你在泰山等着吧!”
  毒蝶刚才逞一时之气,冒险出行,而今想来,刚才落脚蛇阵之时全是实地,并未踏中一条毒蛇,分明是人家有意放过自己。
  她暗自庆幸,这一来保全了自己数十年的英名,不然,真不知如何下台了。
  余乐义见毒蝶安然出阵,也想如法炮制,依样出去。
  正在这时,林斌已一晃身挡在他面前,笑嘻嘻地道:“老前辈,我们的事还没了呢。”
  余乐义闻言一怔道:“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只要你将丐帮信符留下。”
  “小子,你别以为会些妖魔邪道,我老花子就会怕你!先让你尝尝我老花子这两根铁筷子的滋味!”
  说罢一双铁筷子便向林斌咽喉叉去。
  这是饿鬼三招中的第一招“饿鬼叉鱼头”,既快又狠。
  岂知林斌对这饿鬼三招熟悉不过,余乐义甫一出手,他已知道这是什么招式,不慌不忙,余乐义铁筷堪堪攻到时,微微一让,筷子从左颈擦过。
  林斌右肩上的白灵儿见余乐义向林斌袭击,伸出两只小毛手乱指乱划,连声怪叫,意似责骂,气得余乐义指着白灵儿骂道;“你是我丐帮的灵猴,不念我师父教养数十年的恩情,反而帮起外人来,还不乖乖地回到我这边。”
  明明一旁笑道:“余老前辈,别跟猴子套交情了,你再不将信符留下它还要和你动手呢!”
  鬼才人魔被明明几句话引得连声大笑。
  余乐义一看情形不对,暗自忖道:“今日若不交出信符,势难全身而退,但信符交出,一切计划岂不全都落空?”
  他心念一转,随即说道:“信符是我丐帮之物,怎么又要我交给你们?请大家评评,这是什么道理?”
  这一着真是厉害,明明心想:对呀!这信符斌哥哥恐怕取不回来了。
  林斌心下何尝不感到理亏?但转念想起许自成的话“余乐义为首,阴谋争夺丐帮帮主之位。”言犹在耳,他稍一思忖,硬着头皮道:“信符是铁脚万道力老前辈交托我的,后为荆大田骗去,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应该先还给我,再由我遵照万老前辈的遗命,交还你们帮主。”
  “小子,你真是异想天开,信符既已回到你手中,谁知你要对我丐帮作何要挟?何况万道力将信符交托于你,有谁为证?告诉你,信符既已回到本帮手中,不用你多操心,这乃是我们帮内之事。”
  “不这样也可以,只要你现在当着大家之面,交给贵帮帮主。”
  “小子,你对丐帮的事知道得太少了,身为帮主,失去信符,就已丧失帮主地位,这是本帮祖师爷传下来的条规。”
  “不行,我不管什么条规不条规,我要你立刻交出来!”余乐义是何等人物,虽知身处险境,但怎能忍下这口气,当下怒道:“我不交出来,又当如何?”
  林斌微笑道:“那很简单,只有请老前辈屈驾留在此处了,我少陪了!”
  说罢,又转对鬼才人魔杜衡等道:“杜老前辈,龙怕伯,我们走吧!”
  他嘴上虽说走,脚下却并不移去,杜衡、灵空长老、明明等对着遍地毒蛇,都不敢举步。铁筷子余乐义的确是无法下台,但他与当今武林六老之尊齐名,谁也不敢如此视他。这时他一转身,见那一条毒蛇昂首吐信,喷出阵阵腥臭,他心念一转,毒念立生,冷哼一声,举起手中丐帮信符道:“丐帮弟子听着,今我丐帮被困于此,望我弟兄听令于祖师信符,不顾个人生命,同心协力冲出此毒蛇阵,不得有误。”
  围在南棚的丐帮弟子同声呼应,接着一阵骚动,大有不顾生死冲下山去之意。
  林斌看得心头一震,忙大喝一声,随即一切又暂归寂静。林斌沉声又道:“丐帮信符自该由丐帮自己掌理,但信符由我手中失去,今日幸见此物,正好处理清楚,现在请丐帮各位前辈弟兄到台前来,共商个处理的办法。”
  说罢连嘘数声,群蛇纷纷游退四周,将南棚和比武台之间空地全让出来。
  丐帮的花子们一涌,齐集台前。林斌对铁筷子余乐义道:“现在请余老前辈作个交待。”
  余乐义被迫无奈,心中盘算不已。林斌见他缄默不语,又转对台下的裘道元道:“裘帮主请上台来,林某有话请教。”
  铁掌裘道元对丐帮的帮规当然清楚,他对自己是否已失去帮主地位心里有数,内心惴惴不安,随着众人步到台前,又茫然地跃上台去。
  林斌一抱拳道:“万老前辈因与乌蜂帮的程刚等人在蛇山抢夺归藏秘笈,不幸重伤,临终托附林某二事,一是要林某将信符送至丐帮总坛,亲手交给裘帮主。可惜我那时年轻识浅,不知总帮位于何处,且我不会武功,又因武林人追蹑归藏秘笈甚紧,故而一再拖延,又因毫无江湖经验,对诡诈奸险之道一无所知,致为奸人所算。”
  说至此处,愧中掺杂了愤恨的表情,两道锐利的眼光向台下扫去,最后落在荆大田身上,他沉声喝道:“荆大田,你上来!”
  荆大田惶恐不安,但因外围是无数毒蛇,不敢溜走,林斌叫他佯装不知,一味向人群中躲去。
  林斌见这情形,双足微点,纵身而起,落向荆大田站立之处,人未落地,已隔空点了荆大田穴道,落地时顺手一挟,又复纵上台去,将荆大田摔在台上,狠狠地道:“就是他——荆大田将信符骗去,一拖数年,林斌未能完成万老前辈所托,仅在此间向裘帮主致万分歉意。侥幸今天信符重现,虽然林斌未能交与帮主,但请帮主向余老前辈索取,也算了却林斌一桩心愿。”
  裘道元只痛苦地看着林斌。
  突然,余乐义已高捧信符,脸色一沉,厉声说道:“裘道元,本帮帮规你可知道?”
  铁掌裘道元连忙垂首应是,铁筷子余乐义又问道:“帮规第三条怎说?”
  “祖师信符在,帮主位在,信符失去,帮主地位亦失。”“历代帮中,可有失去信符的事情发生?”
  “有,第九代帮主亦曾失去信符。”
  “后来怎样?”
  “信符被刘贵荣祖师找回,这位祖师就成为第十代帮主”
  林斌听了甚是难过,心中忖道:“完了,我一时疏忽,造成丐帮易主的大变,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万老前辈?”
  他心中焦急,不知所措,忽听余乐义又道:“信符如何传到你的手中?”
  “上代帮主弥留之时,在传位大典上,裘道元当众受领的。”
  “信符是何时失去?”
  “七年前失去的。”
  “现在你还是帮主?”
  袭道元极度悲痛,缓缓答道:“裘道元无德无能,信符重现,已不再位列帮主了。”余乐义得意地微微一笑,将信符揣进怀里,眼角一扫林斌,正色对台下众人道:“本帮第十五代帮主登位大典将于明年新正之日在洛阳举行,在新帮主登位前,帮主一职暂由持信符者代掌。”
  林斌在余乐义对台下宣布之时,已轻轻挨到裘道元身边,这时悄声问道:“可有补救的办法?”
  裘道元摇摇头道:“有虽然有,但是无用。”
  “是何道理?”
  裘道元在林斌耳边轻轻耳语一阵。林斌脸上忽现喜色,正容说道:“好!我保你复回帮主之位。”
  裘道元只微微苦笑,不再说话。
  余乐义不知己向丐帮弟子说了些什么废话,此时又听他道:“喂!姓林的,此事已告一段落,我以暂代帮主之身份郑重向你要求,不要驱蛇伤人,让我丐帮弟子下山。
  林斌冷冷地道:“慢着!丐帮信符属谁?帮主该是哪一个?今天非弄个清楚不可。”余乐义双眉一整道:“如此留难,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斌道:“我无意留难你们,只是要立即了断这件事。”
  “如何了断?”
  “刚才你以信符迫问裘老前辈,说明失去信符的结果,现在我也有一事请教你,也请当面说明。”
  余乐义无奈地道:“好!你说吧!”
  “刚才你说,贵帮第九代掌门人失去信符,后为刘贵荣老前辈觅得,得以传位,但第十代掌门人是前任掌门的什么人?”
  “师叔!”
  “他寻到信符后,可曾以信符持有人的身份代理帮务?”
  “没有,他得到信符后,即返回总坛受位。”
  林斌微微一笑道:“既然持符人不能掌帮务,就该立即了断。我还有一点请教,是否得到信符就可任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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