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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双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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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斌微微一笑道:“既然持符人不能掌帮务,就该立即了断。我还有一点请教,是否得到信符就可任帮主?”
  余乐义被问得一怔,心知被他以话套住,不由暗地叫苦,但全帮所有精英俱都在此,势必不能扯谎,只有简略地答道:“不是!”
  “那刘贵荣老前辈因何得到帮主之位的?”
  林斌不放松地追问,余乐义无奈地道:“是依照祖师爷留下的帮规传位的。”
  林斌哈哈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能破例,得信符者不是帮主,也不能代掌帮务,丐帮是个大帮,不能一日无人主持,应该立即选出帮主来。”
  余乐义闻言后沉思良久,始道:“可以,现在传令本帮各地弟子,以两个月为期,返回总帮推选帮主。”
  林斌摆手道:“不必如此麻烦,贵帮精英均在此处,而各地龙头都在场,何不当场推选?”
  “本帮选举帮主乃一大事,而今你竟干涉起来,未免欺人太甚。”
  “只要合理,我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果余老前辈坚不接受,只有屈驾了。”
  余乐义思索半晌,认为此时推选帮主对己绝对有利。癫丐不在此地,放眼全帮之人无一是我敌手,早一日接常帮务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当下阴森森地一笑道:“也好!就烦林小侠代为找些纸笔鲜花香烛来。”
  其实这些普通东西灵隐寺就有,“但现下的林斌岂是肯受人指使的?遂转身向后台下的筱梅道:“筱梅!烦请你到寺内找些来。”
  说着,递给明明一个眼色。
  明明会意,从怀内摸出千年章鱼墨珠,连袋抛给筱梅。
  筱梅接过墨珠便向灵隐寺走去。
  灵隐寺就在台后约三十丈处,不一会儿筱梅转回,两手捧满了纸笔墨、香烛、鲜花,一齐交给林斌。
  林斌转手递给余乐义。
  余乐义在黄纸上写好丐帮始祖的灵位在台正中央布置起来,一时香烟袅袅,烛影摇曳。
  林斌对明明道:“我们到台下看热闹去。”
  杜衡、灵空也跟着跳下台去,四人站在近处静静观看。
  余乐义将荆大田穴道解开,帮忙布置祖师神位,然后也跳下台去,远远地避开林斌。
  死在台上的假林斌也为丐帮数人扛走了。
  此时,台上只有余乐义和裘道元二人。
  裘道元向台下扫了一眼,朗声道:“本人无能,失去传帮信符,照祖师爷的规条,已然失去帮主身份,现今信符幸得余师叔找回,诚属我帮不幸中之大幸。”
  他说到此处稍为一顿,又道:“依照师祖留下的条规,凡我丐帮门下,均可竟争帮主之位,请各位听清楚,现在本人将竟争帮主的办法稍加说明。”
  他回头望了余乐义一眼,长吁口气又道:“一、凡参加竟争帮主的人、必须曾修本帮双绝武功,当众表演一遍。”“二、若是有二人以上都符合第一条资格者,须互相印证二绝功力,不得使用他种武功招术。
  “第三、除本帮弟子外,无权参加,上至余师叔,下至帮中最小一辈的弟子,都可参加竟争……”
  台下的灵空轻声自语道:“丐帮双绝?”
  明明抢着答道:“我知道,就是穷拳掌。”
  杜衡开玩笑地道:“女娃娃,你不是扮过小花子吗?也可算丐帮的人了,既会双绝,待会儿也可一争长短,作个花子头儿过过瘾!”
  明明婉惜地道:“可惜我只会筷子功,不懂穷拳掌。”
  他们这边谈话,余乐义已将信符放在桌上,裘道元大声地道:“现在开始,有意角逐帮主之位的请上台表演。”
  裘道元话声甫落,立与余乐义分立两旁。
  陡地,“飕”地一声,一条黑影已纵上台来。
  这人年纪四十上下,生得头尖削肋,一对三角眼,配上一头蓬发,身着百补衣。
  林斌不禁自语道:“才不高,貌不扬,也要上台现眼。”
  站在他旁边的明明,凤眼斜睬,轻声笑道:“你还会看相?”
  林斌低声答道:“以貌取人固失于偏,但我奇怪丐帮怎会订下这种夺位的办法来?要是被心术不正的人夺得大位,丐帮的前途实在堪虞。还有他门下弟子遍布天下,一旦作起恶来,真是生灵涂炭,受害不浅,如由胆大帮主选贤任能,岂不更好?”
  这时,上台那人正向祖师牌位拜了下去。
  明明急向杜衡道:“杜老前辈!丐帮怎不用选或推荐的办法产生帮主?”
  杜衡道:“其实他们的办法比一般门派的世袭或造反还要更好。
  因为丐帮授徒有一个规定,凡心术不正之人,绝不将穷拳掌及筷子功同时传授,既然不会二绝,当然永远也当不成帮主了。”
  明明不服地道:“一个心术不正的人,自是阴险奸诈,他不会向同门偷学?”
  林斌插口道:“偷学就不容易了,鬼花子老哥哥告诉过我,若非可造之才,纵然传予二绝,但也限于天赋,真正的玄奥绝招是学不到的。
  正如同上一代帮主去世太早,未及安排,故裘道元也没得到穷拳掌中的拳掌合壁的三绝招,如果不是癫丐,这三绝招早就绝传了。”
  台上那人,此时转身对台下众人抱拳说道:“丐帮十五代弟子郑知宁,遵照祖师爷留下的规条竟夺大位,在此献丑。”
  一套独步武林的精妙绝学,郑知宁施展开来虽也呼呼生风,可是在场高手们看来,却平淡无奇。
  郑知宁忽将拳掌一收,又从腰问取出两支铁筷子,分持两手,互敲一下,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开始演练起来。只见两支铁筷子上下左右盘旋飞舞,倏分又合,确也称得起诡异绝伦。
  明明小嘴一撇,不屑地道:“凭这点能耐也想做帮主,真是马不知脸长。”
  林斌像另有打算,凝神注视着郑知宁的一招一式,他要将这些招式都记下来,所以对明明的话他并没听见。
  明明见他不答话,又一扯他的衣袖道:“你说,凭饿鬼三式,我打不打得过这人?”林斌急忙摆手说道:“别打岔,看他的招式。”
  明明嘟嘴道:“哼!稀松平常,有什么好看。”
  林斌心有所属,也没将明明的话听进耳里,反而一指台上道:“你看!他使的饿鬼三式原来是筷子功的最后三招,这下我懂了。”
  正在这时,一双铁筷子又当的一声,郑知宁已收势立在台口道:“各位师叔师伯老前辈,师兄师弟师侄,请各位评评,我郑知宁这两套功夫是否足以任得帮主?”
  林斌在他说话之际,“咦”了一声,随即游目四顾,向台下四周途巡。
  他发觉台上的余乐义和裘道元不知何时已离开台上,他一阵搜索,才发现余乐义和裘道元二人分别退立台前左右两边。
  此时台下丐帮的人也以他们两人为中心,分别站成两堆。
  郑知宁话声甫落,正待转身去取祖师牌位前的信符,裘道元忙向身旁一个中年花子使了个眼色。
  这中年花子双足急点,纵上台去,身法姿态较之郑知宁又要高明许多,他上得台后,向郑知宁一抱拳道:“愚兄曹知仁也来献丑,还请师弟不要见怪。”
  郑知宁一皱眉道:“师兄让小弟一些,余师叔祖不会亏待师兄的。”
  曹知仁并不答活,径自向祖师牌位行过礼,接着在台上展起丐帮的二绝来。林斌仍然专心观察他的筷子功。
  曹知仁的武功,却比郑知宁要高明得多,他演练完两种绝学之后,对郑知宁道:“师弟请指教。”
  郑知宁三角眼一瞪,道:“余师叔必要时不借亲自出手,目下谁是他的对手,师兄不怕将来余师叔责怪?”
  曹知仁冷笑一声道:“祖师订下来的条规,我们不谈这些,请发招。”
  郑知宁见对方不为所动,一探腰际取出铁筷子,狠狠地直取曹知仁二目。
  曹知仁脚下微动,退后半步,轻轻避过。
  明明觉得二人功力相差悬殊,摇摇头道:“这有什么好比的,准是曹知仁取胜。”
  果然不出五十招,郑知宁手中的铁筷子已被磕飞。
  曹知仁方一住手,还来不及住手,余乐义这边已闪出一人纵上斗台。
  单凭他上台的轻功身法,已比曹知仁高出一筹。
  明明奇怪地道:“怎么?连周天禄也上台争夺帮主?”
  灵空长老接口道:“据说丐帮分为两派,看情形,今日变为他们两派之争了。”
  周天禄一如前二人一般,拜过祖师,表演拳脚,到底他是余乐义亲传弟子,而余乐义又以铁筷子成名,这双筷子在周天禄手中施展开来另是一番景象,比诸曹郑二人又何止高明一倍。
  他二人只走了二十招,曹知仁即已不支落败。
  袭道元见情形不对,遂与铁拳楼道直低语一阵,像是相互推让,结果还是楼道直纵上台去,行礼如仪,接着交起手来。
  二人功力相若,打来甚是精彩,但在林斌的眼中也无足为奇,他这时忽以传音人密向杜衡道:“杜老前辈,你老看过这么多人演练筷子功,是否已记熟了?”
  杜衡也用传音入密问他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晚辈想学这套武功,不知我所默记的是否全对,想请教您。”
  “招式我都记得,就是对其中奥妙不甚了解。”
  “那就成,晚辈学过其中最精奥的三招,招式变化不难,请您随晚辈暂离此地,找一隐蔽处演练一遍。”
  “这……这为什么?”
  “晚辈另有用意,少停您自会明白。”
  他又低声对明明和灵空和老道:“伯伯!明明!请在此稍等一刻,斌儿和杜老前辈去去就来。”
  明明急问道:“你到哪儿去?”
  活未说完,林斌已与杜衡手牵手,有如一缕轻烟飘出蛇阵之外。
  杜衡之所以牵着林斌,实是依靠他越出蛇阵,他知道自己虽擅长玩毒,但忖量亦无法冲出此一毒蛇阵。
  二人来到无人之处,林斌折下两根树枝,学癫丐用手削成筷子,将刚才默记的筷子功全部招式从头到尾演练一遍。
  杜衡笑道:“小友,人称我是鬼才,我已自命不凡,可是看了你这套筷子功,我以为你是丐帮的嫡传弟子呢!鬼才二字还是让给你吧!”
  林斌一皱眉头道:“老前辈过奖了,斌儿在演练时仍感有一两处连贯得不甚自然。”
  “这……我也看到了,但是我无法帮助你,刚才他们几人也在这一两处露出破绽……”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回去吧,如果迟了,可真是功亏一溃,悔之晚矣!”
  他不等杜衡有何表示,双足一点,领先驰去。杜衡心中一急,加劲追去,好在林斌并未放开脚程,不到三十丈就追成并排,仍是手牵手地双双回到原先的地方。
  此时,台上已起了变化,楼道直站在一旁,忧容满面看着余乐义表演穷拳掌。
  敢情楼道直胜了周天禄,余乐义在势在必得的情势下,不顾身份上台争夺。
  杜衡忽问道:“小友!余乐义的拳掌较之癫丐如何?”
  林斌道:“尚差一筹,不是我夸口,他就不如我。”
  谈话间,余乐义已开始演练筷子功。
  林斌只看了两招,侧首对杜衡道:“不愧人称铁筷子,果然不同凡响,两支筷子在他手中简直神了。”
  杜衡关心地道:“你还不仔细留意?刚才你觉得不大自然的地方,看他演来多滑溜。”
  林斌两眼望着台上,口中答道:“我早留上心了,看过他的,我全部都领会了。”
  余乐义练完后,一指楼道直道:“楼师侄,我们爷儿俩玩。”
  楼道直忙恭身答道:“晚辈哪敢与师叔过招,就此告退。”
  楼道直轻飘飘地跳落台下,站在裘道元身边,表示无限愧疚。余乐义脸露得色,向台下环扫一周道:“还有哪一位愿与老朽一较长短?”
  台下有人大声答道:“没有了,星星之光哪敢跟明月相较。”
  余乐义万分高兴,频频颔首道:“既然如此,老朽就要拿信符了,今后如有不听号令者,概以帮规论处,绝不宽贷。”
  台下一阵欢呼,掩过他的得意狂笑,他转身走向神案,准备拿取信符。
  林斌见时机不再,方欲依照自己的计划出言阻止。
  在此同时,余乐义的双手已然伸出直向信符抓去。
  摹地,一声大喝来自蛇阵以外的一棵树上。
  “等一等!”
  林斌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余乐义陡然一惊,自然地缩回双手,转身搜索发话之人。
  明明惊喜地呼道:“鬼花子老哥哥。”
  树上果是癫丐,这时又发出似笑似哭的声音道:“余乐义,不得我鬼花子同意,你敢伸手去拿信符,接掌帮主?鬼花子不拆你的骨头,剥你的皮才怪!”
  余乐义真怕这位癫师兄,站在台上噤若寒蝉。
  明明高兴叫道:“鬼花子老哥哥,你快来呀!丐帮信符不用等两年,斌哥哥现在就交给你,放在台上你快去拿吧!不然让人拿走了,你可不准再找斌哥哥。”
  大家放眼望去,只见癫丐倒吊在蛇阵外左侧一棵大树上,癫来癫去。
  癫丐呜呜地道:“小妹妹……!”
  明明这时身着道服,被他大声一叫,十分难堪,小脸一红急急地道:“你说什么,不要又发疯!乱叫乱嚷的……”癫丐辩道:“不!不是发疯,我没乱嚷,是蛇圈里的人出不来,我鬼花子……这么多蛇,我也进不去。”
  明明嫣然一笑道:“我来接你……”她向站在近处的筱梅取过墨珠含在口内,手挥龙头软鞭,走出蛇阵。
  敢情在丐帮帮主争夺开始时,鲁南七虎被筱梅等四婢女以四象鞭阵押着走到台前来看丐帮夺位盛况,所以明明才放心地取回墨珠。
  明明接引癫丐进来,林斌刚想出口招呼,癫丐已伸出一只又瘦又脏的手,一把将林斌抓住道:“还信符来!”
  林斌人虽聪明,但对付癫丐这种不讲理而又疯疯癫癫的人真是一筹莫展。
  倒是明明跟癫丐时间较长,心眼又多,当即答道:“老哥哥!你要信符别找斌哥哥,找我。”
  癫丐两只圆眼骨碌碌一转,疑惑地道:“找你?不对,应该找他。”
  “找我就对了,我问你,信符是不是你交给他的?”
  癫丐将抓着林斌的手一松道:“不是我交给他的,可是我在他身上见过。”
  “好!你不是要信符吗?信符现在台上,你去取来。”
  “为什么要我自己去取,他不取来还我?“明明一笑道:“你没亲手交给斌哥哥,他当然也不必亲手交还给你,只要有了信符就行,你还不取来?”
  癫丐想了一想,伸手一拍秃头道:“对呀!我怎么不上台去取呢?真笨!”
  他一转身,忽又摇头说道:“不对!不对!我要上台取信符就是帮主了,师父告诫我,不准我当帮主,说我不能做帮主。”
  他两手摸着秃头又道:“怎么办?我不能亲自去取信符,也没亲手交他,他也不必亲手交我,这事太难,小妹妹,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明明见他滑稽之态,忍俊不住,扑味一声笑了出来,有心要帮林斌,又觉癫丐可怜不该骗他,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林斌过意不去,歉疚地道:“老哥哥,这事真难!你未来时我打算去取来,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这一层,我也不能做帮主呀!这怎么办?”
  癫丐这一歪缠,余乐义心里明白,既然癫丐不愿争夺掌门之位,他自可大放宽心,不由欣喜若狂,高声说道:“假如再没哪位同门登台,余某人就要取信符任帮主了。”
  癫丐闻言心中一急,伸手疾向林斌抓去,同时说道:“不管怎样,信符是你丢的,你得还我!”
  林斌早对癫丐有所防备,急忙一躲闪开。
  癫丐岂肯放过,两人一逃一追,绕着斗台在人群中追逐起来。
  灵空长老和明明不便出面拦阻,站在当地静观其变。
  杜衡见此情形,忙以传音人密对正被追逐的林斌传过话去。
  林斌似是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倏然停步旋身对癫丐道:“鬼花子老哥哥你别追了,我去取来,还你就是。”
  癫丐一听,高兴的道:“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余乐义见癫丐与林斌追逐起来,心里直乐,看了一会儿忽然心念一动道:“此时不取信符正位,更待何时。”
  想到此处不再迟疑,立即转身走向供桌,双手陡伸,直向信符抓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手指即将触及信符时,摹觉一股劲风已自背后袭到,同时一声闷雷似的声音喝道:“住手。”
  余乐义先保自身要紧,舍弃信符,反手一掌猛向背后扫去。
  这一掌足足用了七成力道,但是一掌劈出竟好似击在败絮之上,一惊之下,急跨步旋身,只见林斌昂然地站在面前六步之处。
  余乐义一见林斌,气得须发皆竖,不由戟指骂道:“小子!我丐帮的事与你何干?”
  林斌嘻笑地道:“你能取信符,我不能取吗?”
  “你是什么东西,敢取丐帮祖师爷神位前的信符?”
  林斌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你能取我怎么不能取?”
  余乐义被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狠狠地道:“我……我是帮中子。”
  林斌俏皮地一笑,道:“我也是帮中弟子。”
  余乐义闻言一怔,但旋即阴阴地笑道:“你拜在谁的门下?”
  “谁我都不拜。”
  “那你怎能算是本帮门下弟子?”
  “我曾加入武汉三镇丐帮分堂。”
  “有何为证。”
  林斌微微一笑,慢慢地道:“要证据吗?那容易!”
  转对台下裘道元等人立身处叫道:“杨盛三、小牛子,你们两个上台来!”
  林斌这一叫,他二人反而有点不知所措。癫丐一心关注信符,见林斌叫了半天没人答应,一个箭步蹿到裘道元身边道:“谁是杨盛三,小牛子?小兄弟叫他,怎么不答应?”
  裘道元旦为一帮之主,但丐帮弟子众多,遍布天下,这二人辈份又低,他哪会认得,一时也答不上话来。杨盛三和小牛子见癫丐生气,急忙上前恭身享道:“小的杨盛三。”
  “小牛子就是我。”
  癫丐两眼圆睁,射出两道慑人心魄的光芒,大声喝道:“还不快上台去,你敢不听我小兄弟的话?”
  小牛子、杨盛三同声答道:“台……太……高,小的……上……上不去。”癫丐伸出两手,一手一个,抓住二人的腰带道:“没用的东西,丢人,给我上去。”他轻轻一抛已将二人抛至台上,吓得二人忙顺势纵立台上,一连打了几个踉跄始才拿桩站稳。两人略一定神,向林斌恭身一礼道:“大哥叫小弟们有何吩咐?”
  林斌一抱拳道了声:“有劳二位。”
  转身对余乐义道:“余老前辈,这二人叫我大哥,可说明我是他们的龙头了吧?这就是证据!”
  余乐义一时哑口无言,又见台下群情沸动,无奈地道:“好!就算你是丐帮的人,你先依规定施展穷拳掌和筷子功,然后再谈别的,要是你不会,趁早别当众现眼了。”
  林斌笑道:“我当然要露两手给你看看。”明明在台下二听余乐义要林斌施展二绝,不禁替林斌担了一份心事,嘴里埋怨癫丐道:“都是你,筷子功你只教给斌哥哥饿鬼三式,这下非丢人不可。”
  癫丐频频以掌拍着秃顶道:“信符不要也罢!叫他下来吧,免得人家说我鬼花子不会教小兄弟武功。”
  此言一出,一旁的杜衡和灵空长老不禁哈哈大笑。
  杜衡向明明道:“你别替古人担扰了,他绝不会丢人现眼的。”
  这时,台上林斌又对杨盛三、牛子二人道:“辛苦二位了,请下去吧。”
  林斌待二人下去以后,迈步走向丐帮祖师牌位前,恭恭敬敬地三跪九叩,暗暗默祷道:“我并不在帮,但也当过几天花子,向你老叩头也是应该的。”
  叩罢起身,转向台下朗声说道:“小花子林斌,向各位献丑。”他不说是几代弟子,只说小花子,使别人无话可驳,等事后他还可否认,这就是他聪明之处。
  一套穷拳掌演练起来娴熟已极,而且精奥处绝非刚才所有上台表演的人可望其项背。所有丐帮门人除癫丐外,无不深觉惊诧。
  当他演练到最后的拳掌合壁正反三招时,带起缕缕“‘呼呼”劲风,站在台上的铁筷子余乐义也被逼得一步步退到台口。这种绝学,丐帮门人弟子除了癫丐一人外,谁都未曾见过,个个看得呆若木鸡。
  林斌练完穷拳掌后,又自腰间取出刚才以掌削成的筷子,学着余乐义的起手式两支筷子互相一击,“嗒”地一声,接着便一招一式地施展开来。
  癫丐在台下越看越感奇怪,纳闷地道:“我没教过他呀!小妹妹,你可知道他是向谁学的?”
  明明也正感到奇怪,闻言摇摇头道:“不知道,我没听他说起过。”
  杜衡笑道:“告诉你吧,是余乐义教他的,你看,他的一招一式不是跟余乐义一模一样吗?”
  明明问道:“余乐义怎么会教给他?”
  “就是刚才,余乐义在台上施展,他聚精会神地默记半晌。”
  灵空长老接口道:“这孩子真是绝顶聪明。”
  杜衡笑道:“我这个鬼才绰号如今要让给他了。”
  林斌两套武功下来面不红气不喘,站在台中竟像是个没事人儿一样。
  他跨前两步,剑眉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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