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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染锦华之乱世风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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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弃?嘲弄?”慕容沣直直的对向自家父亲的眼睛,面容坚定,“我与明远的爱情,何以要其他人来过问。就算这全世间都反对,我也无所谓。只要我们自己相依相爱便行了。父亲,听说你与我母亲很是相爱。除了我与明远都是男子这件事,这种可以为爱人放弃一切,付出一切的感情你怎么就不能认同呢?”
“我凭什么要认同!这样的感情,凭什么让我认同?”爆喝一声,慕容宸猛站了起来,指着慕容沣的手指止不住的颤动着,满腔的怒气直逼的他胸口发痛,“执迷不悟,死不悔改!你就继续在这儿呆着吧!”
本来他今天来是想着带沣儿一起去东北的,现在看来是不必,再关他一段时日清醒清醒。
愤恨的离开房间,猛烈带上的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声。
大步在走廊上前进,慕容宸暴怒的脚步声却一步缓过一步,直至停止。
当初他与阿依不也是如此相亲相爱吗?
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慕容宸长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自东北回来后再说吧。
看着慕容宸暴怒离开,慕容沣沉寂在原地,强硬的面容微微有些失落。
说实话,到承州之后,父亲待他真的很好。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让父亲认可他与明远的感情。
嘴角扬起,慕容沣不禁苦笑,自嘲自己的痴心妄想。父亲怎么可能认可明远呢?
突然间,窗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夹杂着女人尖细的叫声。
微微皱眉,慕容沣来到窗边,却见衣着华丽的七姨太正趾高气扬的站在楼下喝骂着士兵们。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刚刚为大帅府添了个小少爷,大帅很宠爱他的。”七姨太得意的抱过身后奶娘怀中的婴儿,满面春风:“这四少生病住院不能看弟弟,我这个做姨娘的带着弟弟来看四少怎么不行了,你们敢拦我!就不怕大帅怪罪下来一枪毙了你们吗?”
“我倒是不知父亲会如此草菅人命!”楼下士兵尚未说话,楼上的慕容沣倒是先开口了。“七姨太还是谨慎言语为好,免得毁坏了父亲的清誉!”
“哟,我还当四少还躺在床上呢,原来可以起来了呀!真是可喜可贺啊!”娇滴滴的笑着,七姨太眉飞色舞的摸着怀中的婴儿道:“四少快瞧瞧,这可是你的弟弟啊。从此以后,这慕容帅府可就不止四少你一个男丁了。”
慕容沣冷哼一声,对于七姨太的示威自是一笑置之,不与这女人计较。
眼见慕容沣没有回应,七姨太笑的是更欢了,将手中的婴儿递给了身后的奶娘,笑道:“哎呀,我得赶紧回去收拾行李,还得赶着坐下午的火车跟大帅一起去东北呢。”
慕容沣神色一滞,急声道:“你说什么,你说父亲要去东北?”
“哎呀,原来大帅没有告诉四少啊!”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七姨太低声道:“这大帅也真是,好歹也是自个儿的儿子啊,怎么能有了小的就冷落了大的呢?”
慕容沣却不管她的嘲讽言语,他只知道,离开这里去寻找明远,终于出现了光芒。
“对了,四少啊,不是七姨太说你,这次你真是不应该!”七姨太道,“出去一趟怎么就让这沈副官失踪,生死不明呢。昨天这沈参谋长来大帅府,你不知道这脸色啊都能吓死人了!”
沈参谋长?沈副官?
一道精光闪过,慕容沣却是冷笑一声,“沈家平作为我的副官,自然有责任保护我,能为公殉职也算是他的荣幸!七姨太你一介女流,还是乖乖的呆在家中带孩子吧!”
“你……”七姨太没想自己说了一大通没刺到这慕容沣,倒是被他一句话气个半死。想到慕容沣之前所说的那番话,冷笑,看我不添油加醋的告诉参谋长夫人去。
到时,有你的好果子吃。
看着七姨太扭着腰肢离去,慕容沣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七姨太,谢谢了!
☆、第十一章
当天晚上,慕容沣如愿在房间中见到了沈家平的父母,眼见着气势汹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沈夫人,慕容沣不由的感慨这女人添油加醋的能力果然非同凡响。
沈夫人眼见慕容沣见到他们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心中的怒火“轰隆”炸了开来,上前一步就要怒斥,却被一旁冷静的参谋长沈青山拉住。
慕容沣几步来到两人跟前,弯腰道歉,“沈伯父,沈伯母,对不起!”
沈家平的跌落悬崖为保护明远而跌落悬崖,虽能想到有明远在,家平性命应是无忧,但这个礼他应该赔。
沈夫人猛的一愣,那满腔的怒火仿佛被一桶冰水浇下一般,“嗤”的一声被完完全全的湮灭。
这四少的态度很好啊!并不若七姨太所说的那般嚣张无礼,盛气凌人。
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丈夫,却见他只是静静审视着慕容四少,“四少用计将我们夫妇叫来,不知有何要事?”
“不愧是参谋长,一眼就看出小侄有求于两位!”被沈青山一语揭底,慕容沣也不恼,“伯父、伯母先请坐!听小侄慢慢说。”
看着两人依次坐下,慕容沣才低声道:“我与明远的事情父亲虽在承军下了噤口令,我想您两位应该是知道的。
“没错,你与苏二少的事情,家平曾经与我们说过!”两人对视了一眼,沈夫人开口答道。
“这次我们到江南去就是寻找二十年前的那笔宝藏!”在两人惊异的目光中,慕容沣将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我们手中的藏宝图只有一半,而另一半则在直军少帅方少陵的手中,所以我们约定一起前去寻找宝藏。那天……”
时间在点点滴滴的流逝,慕容沣仿佛将自己又投入到那惊险而又悲壮的寻宝途中。那浑然忘我的讲述,连带着沈夫人的情绪也剧烈的波动起来。讲到沈家平被众人谴责时会难过焦急,讲到苏明远解围时会感激感动,讲到沈家平满身伤痕是会泛红眼眶,讲到沈家平单独找到宝藏洞口又是满脸的自豪骄傲。到后来,那本是平稳如山的参谋长也不由自主的随着事件的发展而波动情绪。
“这个有刀疤的士兵有问题啊!”沈青山凝声道,“之前他那话说的看似是为苏二少辩驳,实质上却是将他往两军的刀锋上送!而且这过台阶时他刚好在那触动机关的士兵后面,难保不是他耍的花招。”
慕容沣点头,深幽瞳眸中似有点点水光闪耀,话语低沉,“没错,但是伯父你绝对想不到这个屡次想要将明远送上黄泉路的人,他……他竟然是明远的父亲——苏济世!”
“怎么会?”沈夫人不由的惊叫起来,眼眶在瞬间泛红,便是历经沙场的沈参谋长也不由的自位置上站起,满脸的难以置信。
人间亲情,本是美好事物。但这生父要杀害自己,一向尊父敬父的苏二少如何能承受?
慕容沣强忍住内心的酸涩,红着眼眶,扯着有嘶哑的喉咙道:“家平被苏济世推下了悬崖时,明远伸手去拉,没想到苏济世双手一推……”
没有再说下去,慕容沣只是低着头,身子不住的颤动着。
沈夫人与沈青山静默在当场,虽然从梁清的口中知道自家儿子是掉下悬崖,却不曾想过是如此经过。
沈夫人面前的年轻人,泪水不断的滑落。
这也只一个孩子啊,爱情不容于世,却忠贞坚定,矢志不渝;对待家平也是忠肝义胆,信任有加。
只是她的儿子……
一滴晶莹的泪珠自年轻少帅的眼角缓缓流下,强忍着心中的无边绞痛,慕容沣接着道:“那时我是想下去找的,结果因为怒极攻心而蜂毒发作,二姐为了救我的命而没有去找家平。伯父,伯母……”
男儿挺直了身躯,深深的弯腰鞠躬,“没有将家平安全的带回来,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不不不!”沈夫人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赶忙过去将慕容沣扶了起来,“孩子,你也是身不由已,我们不怪你,真的!”
沈参谋长只觉得自己眼眶酸酸涩涩的,不由的紧紧的闭上眼睛。
良久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四少……你一定很爱苏二少吧!”
“是的,伯父!”对于这禁忌的感情,慕容沣却是爽快的承认,“我和明远是共生死,共存亡,共赴黄泉,共化为尘。”
“好啊,好一个共生死,共存亡,共赴黄泉,共化为尘。”参谋长朗声大笑,“说吧,想要我们帮什么?”
低着头,终于让参谋长答应帮忙,慕容沣偷偷的松了口气。讲故事也有策略,九真一假。他只不过将最后明远为家平而不惜对峙承直两军官兵的事情着重来讲,便加深了伯父伯母对明远的好感,接下来请求他们帮忙的事情也会更加的顺利。
至于刚才的那滴泪水,四少苦笑,半真半假吧。
说假是假,是因为他流那滴泪却是带有目的。那些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什么的对于他来说都是空话,对于他来说,只要能救出明远,叫他哭上一次都成,更何况只是一滴心痛的泪水。
说是真其实也的确是真,这滴泪水确是他心痛到极致所流,爱人好友深陷因境而无法相救。是痛、是苦、也是恨。
恨自己没有考虑周全而让苏济世钻了空子,恨自己不够强大而遭到父亲的软禁,更恨手中无权而要花尽心思请求于人。
“伯父伯母,明远和家平应该都没有事,他们两人应是被方少陵带到方府了,”强打起精神,慕容沣扯了扯了嘴角道:“但是那方少陵对于明远觊觎已久,而且家平手上的伤还没有复原,这都一个多月了,我怕……”
“你怕那方少陵会强迫苏二少还是家平手上的伤势会加重?”沈夫人心惊的将话接了下去,“不管哪个,都让人心惊胆战!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焦急的目光投向了紧皱眉头的参谋长,“青山——你倒是说话啊!”
“别急!”沈青山拍拍自家夫人的肩膀,略作安抚,目光投向慕容沣,“你要知道,这大帅虽然去了东北。我手中的权利却不多,现在我是没有办法帮你救出苏明远,”微微一顿,他的面容黯淡下来,“现在我也没办法出兵去救家平。”
“那怎么办,难道任由我们的儿子落在直军的手中吗?”沈夫人叫道,以前不知道儿子的下落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为什么不能派兵去救,“青山,我们可就只有家平一个儿子!”
“夫人!”沈青山苦涩道,“我也想去救,可是现在东洋鬼子在东北三省虎视眈眈,情况十分的危急,一个不小心这大战就会点燃。我怎么能因为家平而不顾大业!”
“大业大业,没有儿子,你那些大业有什么用?”沈夫人失声痛哭。
眼见此等焦灼的局面,慕容沣赶忙上前一步道,“伯父伯母先不要急,其实小侄倒是有个想法,伯父只要将小侄带出这里便行,其余的我都已经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们,亲们,咱还挂着呢……赶快包养咱,救命啊……
☆、第十二章
“恭喜少夫人,您这是有喜了!”
站在花园前,沈流云满脑子都回荡着这句话,未曾想到自己过门不到三月,就已经有了少陵的孩子。
想到丈夫听到他有喜时那幅惊喜至极的模样,沈流云便觉的身子暖暖的。
只是,她为什么要好奇跟着少陵去客院那边的水榭呢。如果没有去的话,也就不会听到那些伤到骨子里的话语。
“看少帅你满面喜色,应是有喜事了。”站在门外,沈流云听到一个温和而清澈的声音如是说道。“定是尊夫人怀有身孕,方家后继有人了!”
“老师不愧是老师,一猜便中,只不过……”这是少陵的声音。
“只不过老师猜错了一点,我并非因为沈流云有了身孕而喜!”听此话语,沈流云只觉得自己全身一僵,那满心的愉悦与欢喜也渐渐的冰冷了下来。
“母亲答应过我,只要我为方家留下传人,那么她就再也不会阻止我追求老师!”方少陵那温和无比的话语却让身处门外的方少夫人全身的温度一降再降。“如今沈流云身怀有喜,目标更进了一步,我当然高兴。”
难以置信的向后退了几步,她很想就此推开门冲进去质问,但心中仅存的那丝理智却告诉她,不能!不能这样做。
这样做除了让少陵厌恶她之外,什么益处都没有。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毅然转身离开了水榭。
如此几日,她也查探了许多关于居住在水榭那名男子的信息,得到的资料却让她震惊不已。
“苏明远!”沈流云轻吟着这个名字,不由的苦笑——如雷贯耳般的名字。
苏明远,“江南第一富”苏家的二少爷,心性灵慧,才貌双佳。二十岁出头便已是国立重点大学岭东师范大学的老师。
这些资料她脱口就能说出,箱子里甚至还保存着他的文集与字画。
她甚至还想过,到了东城若是见到了这鼎鼎大名的青年,自己该会如何。
却没想到苏明远竟然是少陵的老师;没有想到她的丈夫竟然对苏明远一曲陶笛而钟情至此;更没有想到竟然在这般难堪的局面下,她见到了那慕名已久的人。
“嫂子,你知道吗?那时在岭师大,那悠扬飘荡、绵延回响的陶笛之声,那温雅俊逸、飘逸自然的奏曲人,那样美好的情景——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小姑子心怡那满是怀念却又带点羞涩的语气,让她明白,方家沦落的不仅仅是方少陵。
“苏老师现在就住在方府,你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去找他?”记得那时自己是如此说着。
心怡若是与那苏明远成为了一对,少陵作为哥哥,应该会收敛吧。
可笑自己竟是如此天真的想着。
“我不敢去!我怕与他多接触一分,这心就更加沦陷一分。”方心怡摇摇头,本来嫣红的面颊瞬间惨白,“嫂子,既然你今天来问我有关苏老师的事情,那么你一定是知道哥哥喜欢苏老师!但是嫂子,你千万不要去伤害苏老师,他有自己喜欢的人的!”
漫步走在小道上,远处的大片白梅如一片云霞一般,清雅无比。
“流云,都我这个做婆婆的错,可是少陵那孩子认了就死不悔改。”犹记得自已问出口时自家婆婆那满面颓丧与无奈,“我关也关过,大帅也拿鞭子抽过,他就是认定了那苏明远。我将他软禁,他竟然绝食五天五夜,他这是拿刀子在挖我这母亲的心。”
只记得那时听了婆婆的话之后,她只觉面前阵阵发黑,人生一片惨淡。
“不过好在苏明远自己有心上人,那孩子出色不亚于少陵。此番他住在方府,是老爷与少陵约定,给少陵一年时间去追求人家。一年之后,若苏明远真为少陵所求得就成全他们;若求之不得,放立刻放手,让人家情人相聚。”
离开前婆婆看似安慰的话语,却不能给沈流云带来丝毫的安心。她可是知道那白梅林还有那精致的水榭都是少陵专门为苏明远所建的,如此情深意重的追求,谁能抵挡的住?即便那苏明远有意中人,一年时间,难保他不会舍情人而就少陵。
站在水榭门口,胸中翻腾不息的怒火和煎熬就让她失去冷静。不住的告诫自己,约束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但那焚心般的痛苦与烦躁让她根本冷静不下来。
脑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不断的争吵着,一个不断的催促着自己冲进去质问里面的人,为什么要勾引她的丈夫,狠狠的唾骂他一番;另一个却不住的告诉她要稳住,不能冲动。人家毕竟也是无辜的,被少陵一个男子看上已是无奈,更要被迫与情人分离。
脑中思绪就这样不断的挣扎碾压着,让她想要放声大哭一番。
突然,肚子传来一阵剧痛,满身的负面情绪瞬间消失,沈流云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肚子,医生交代过情绪波动不能过大的,她竟然忘了。
肚子越来越痛,不——我的孩子,一滴泪水自眼角流下,那双如花般的杏眸渐渐的浮现绝望之色。
“这是……方少夫人?”记忆中那只一次便铭记不忘的声音响起。
是苏明远!
沈流云想转身求救,黑暗却在刹那间降临……
等到她再度醒来之时,窗外却已是乌黑一片。
自窗口向外望去,无尽夜色中,白梅点点如星。
白梅?昏倒前所发生的事猛然想起,沈流云抚上自己的肚子,还好,那胀胀的感觉还在。她的孩子还在。
“方少夫人,你醒了!”沈流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俊俏无比的年轻男子,一双明媚的桃花瞳眸中似有着无限的娇艳与活力。
“你是……”虽然眼前这男子也长的极为好看,但沈流云却直觉这男子绝不是苏明远。
“我叫商子倾!”男子微笑的回答解决了她的疑惑。“方少夫人,你可是有宝宝的人了,下次身边还是跟着人好一点。今天若不是明远哥刚好碰到,可就危险了!”
商子倾的话语让沈流云不由的有些赫然,的确,她今天是有些过失了。
“好了子倾,经此一次,相信方少夫人一定会注意的。”熟悉的声音让沈流云猛的转头向门口看去。
☆、第十三章
白梅一般清雅的男子!
这是沈流云看见苏明远之后的第一个印象,但随着那端着汤碗的男子一步步的接近,她心中的印象却是一再的推翻。
枉她自忖也算是阅尽百书,竟然找不出一个词汇来形容眼前之人。
突然间,沈流云觉得自己先前的那般挣扎与痛苦是如此的可笑。这样的男子,若真的跟了少陵,自己如何去争,只怕连争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苏明远,原来他就是苏明远啊。
眼见着沈流云直视着自己,苏明远在刹那间闪过一丝羞臊,却又尽藏于温和的笑容之后。
而沈流云似乎也发现自己这样直视一个陌生男子实为不妥,俏脸在瞬间被染红。
苏明远小心的将手中的汤碗递到了沈流云的手中,轻声道:“我刚才为少夫人把过脉,孩子还好。这是养血安胎的鸡汤,里面放了石莲子,川续断、菟丝子和阿胶,对于妇人食欲不振、腰痛或下腹坠胀有奇效。”
“这……”沈流云看着手中香气扑鼻的鸡汤,眼睛突然涩涩的,一时之间竟怔在当场。
“少夫人,放心喝吧,明远哥的医术可是很高超的!”以为她是不放心,一旁的商子倾插嘴。
“不,不是的!”沈流云赶忙端起汤碗,一口下肚,竟是鲜美无比,完全不似自己先前喝的那些安胎药一般不是苦涩就是甜腻。
“怎么样,很好喝吧!”看着沈流云惊讶的模样,商子倾大笑出声,“明远哥的厨艺也是顶级的,方少夫人,你好有口福啊!”
“你还会厨艺?”沈流云吃惊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拿着汤碗的手不由的紧了紧,“这碗鸡汤是苏老师——你烧的?”
眼前这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男子——竟然还会洗手做羹汤。
眼眶一点一点的泛红,沈流云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苏老师,你的意中人一定很幸福。”
“不!”苏明远接过沈流云手中汤碗,微笑的面容有些黯淡,“他一点都幸福。为了我,他整日提心吊胆,担心受怕;为了我,他身中剧毒,怒火攻心;为了我,他撕心裂肺,恍然渡日……”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苏明远紧紧的闭了闭有些泛红的瞳眸,“摊上我这样的人,是他这辈子最苦恼的事……”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破涕为笑,“当然也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眼见他如此,沈流云只觉得自己之前那些担忧和无力消失的无影无踪,笑道,“苏老师,你们一定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的。”
苏明远微微一怔,眼眸一涩,强笑道:“承少夫人吉言!”
幸福的生活下去?
他还有这个权利吗?
按捺住满心的酸楚,苏明远道:“少夫人,这天色已晚,我们送你回去吧!”
听到苏明远的话语,沈流云脸色一变,赶忙自床铺上起来。
苏明远笑着安抚:“别急,我已经叫人去告诉方夫人了,她知道你在我这里。”
如此沈流云才算是放下了心,露齿一笑:“谢谢苏老师。”
夜凉如水,雪夜,一片寂静。
沈流云缓步在前面走着,身后不远处跟着苏明远与商子倾。
三人都是沉默不语,沈流云是怕婆婆担心,急着回去;苏明远却是思绪腾空,目光幽幽;而剩下的商子倾不知在想什么,满面娇羞。
突然,在寂静的夜色中,一片枪声响起,似乎是双方在激战一般。
三人心中猛然一惊,枪声是东边传来的,那里正是方棋楷的居住之所。
“出事了!”商子倾快速将配枪握在了手中,对着旁边的苏明远道:“明远哥,我看你还是先回水榭好了,少夫人由我送回去!”
“子倾,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苏明远紧皱眉头,正要将怀中的勃朗宁拿出来,却听得前方的沈流云一声惨叫,转身看去,却见一个蒙面的男子将沈流云钳制在了怀中,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她的脑袋上。
紧接着,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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