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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染锦华之乱世风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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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了眨眼,消去眼间的酸涩,商子倾拉着苏明远在软塌上坐了下来,“明远哥,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了。”
  “什么叫你真的没事?”苏明远严肃道:“眼睛都红了,还说没事?”
  起身,拿起热水,冲泡了一杯热茶,苏明远递给了商子倾:“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只是若是你这样将所有的痛苦强压在心里,明远哥会担心的。”
  “嗯。”商子倾乖巧的点了点头,却是将盖碗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拉起了苏明远的手,郑重道:“明远哥,你说我将所有痛苦强压在心里,你会担心,那么你呢?”
  “我?”苏明远一怔,随即不自然的笑道:“我,我能有什么?”
  “不,你有。”商子倾大声道:“明远哥,你看就我们之间这样的兄弟亲情我有心事痛苦强压着你都担心,那么你的隐瞒痛苦慕容沣他……该有多痛苦啊。”
  “不,子倾,我没有什么隐瞒阿其的。”身子微微颤动,苏明远没仍是强笑着反驳。
  心中却是苦涩一片,那样的事情,那样痛苦的事情,那样绝望的事情,他怎么能说出来,他怎么能让阿其知道。
  藏在心底的痛并非是故意隐瞒,并不是所有的痛苦悲愤都可以呐喊出来,因为那痛苦太过于伤人,所以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猛的自软塌上起身,苏明远笑道:“子倾,你来这么久,肚子也饿了吧。今天明远哥就专门下厨给你做几个拿手菜……”说着,竟是如受惊之鸟,仓惶的向厨房快步而去。
  “明远哥,等等,我不饿,你……”商子倾的呼唤并未让苏明远的脚步停下,反倒是快了几分。
  “明远!”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音量不高,却硬生生的止住了苏明远狂乱逃避的脚步。
  慕容沣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越靠近他就越清晰的发现眼前的背影在颤抖着,他的明远在因为他的靠近而颤抖,恐惧。
  心,被紧紧的揪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的明远如此的恐慌,死命抗拒着不让他知道。
  沉稳的步伐一步接着一步的迈向前,慕容沣明远,自家爱人的性子他更了如执掌,正如明远了解他一样。
  能让明远如此隐瞒的事情,只怕定是会让他慕容沣疯狂痛苦的事情。但不管如何,他都知道,他不能让明远一个人承担着这样的痛苦,不能让他一个人背起这样的包袱。
  “明远……”来到苏明远跟前,慕容沣轻轻的拥住那颤抖不止的身躯,柔声道:“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这段时间的文不好看了吗,为什么大家都不给分,不留言呢,我哭




☆、第五十七章

  
  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
  如此简单一句话语,却不知为何,这话语就如同一滴春水一般,滴落在苏明远那沉寂的古湖当中,带起波澜,荡起涟漪。
  想要扬唇微笑,细声的告诉他没事,苏明远没有事。却只见支阿其心疼地伸手在抹过他的面颊……原来,眼眸当中早已蓄满了泪水。
  一滴,两滴,三滴……晶莹的泪珠在不断的滑落,苏明远终于将自己埋在慕容沣的怀中,将所有的情绪放开任由泪水狂涌。
  整整两年时间,他将这个痛苦深深掩埋,是对生死之间的恐惧?是无法抗拒的悲哀?还是情人终于眷属后却要永别的愤怒……
  看着怀中人不住涌出的泪水,慕容沣又是一阵心涌,伸手抚过那泪水,想为说些什么,却在触手的一刹那间,感觉到无比的疼痛与滚烫。
  这泪水,好沉,好沉。。。。。。
  苏明远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的心在这一刻再也支撑不下去,轻轻的抹去脸上的泪痕,看着眼前这双满是心疼的双眼。
  被泪水冲刷过的瞳眸分外的明亮——
  说出来吧,不管结果怎样,阿其有权力知道所有的一切。
  夜色渐笼,月色浙浓,夏日清湖,白莲妖娆。
  “就是这样了……”沙哑的声音落下,整个水榭陷入了无尽沉寂与窒息当中。
  而苏明远却是将自己深深的埋入慕容沣那冰凉的怀抱之中,幽幽的月色,将他的雪色长衫溶化其中,似要消逝一般。
  阿其的身子好僵,好凉,苏明远抖动了一下,却是将自己埋的更深,所有的一切都已明朗,结果不管怎样,他已经不在意了,他在意的只有他的阿其。
  “这……不可能。”首先出声打破沉寂的是商子倾,瞪红着双眼,那张娇俏的面容上分明写着三个字——不可能,“明远哥,这一定是假的。你是堂堂岭师大的老师,年轻有为,博学多才,你怎么也相信这些牛鬼蛇神一样的东西。”
  苏明远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假的?呵——
  他多么希望是假的,他多么希望是他的幻觉,是他的枉想,他苏明远可以长命百岁,可以和阿其开心幸福的生活下去。
  但是,命运不允许,天地间难容他苏明远与慕容沣的一段情啊。
  “明远哥,你是想太多了?”商子倾大声道,“你怎么可能只有25年寿命,而且那什么前世今生啊,叶开傅红雪啊,都是无稽之谈啦,怎么可能是真的。明远哥你……”一时间商子倾也不知该说什么,瞟了一眼一旁的沉默的沈家平,不由的扯了他一下,“家平,你说是不是,明远哥弄错了是不是?”
  沈家平张开嘴巴想要附和着,唇瓣张合间却是一语未发,重重的垂下脑袋,沈副将却不是该如何去说,只是不住的喃喃着:“叶开,傅红雪,傅红雪,叶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若真如子倾所说的,那他们在寻宝时所见的叶开画像是怎么回事?那个可是与老师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啊。还有那云天之巅,他一直在疑惑进入云天之巅后那场景对于老师特别的古怪,如今原因终于大白于天下,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前生情缘,今生再续,那说书人口中绚烂感人的故事真真实实的摆在了眼前,沈家平却感觉心中无限悲凉。
  二十五年的寿命,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老师今年已经二十三了吧……
  仰天长叹,沈家平甚至想要怒骂出声——
  这苍天,这大地,为何会这样的残忍。老师这样好的人啊……
  难道真要映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吗?
  “可恨啊,真是可恨啊……”
  “家平,你在念叨着什么哪……”见沈家平没有附和自己,商子倾不由的急了,拉起他的袖子大声叫着,桃花眼中已经掩饰不住的焦急。
  沈家平却是对着他淡淡的摇了摇头,“子倾,不管是真还是假,我们信与不信对于老师来说都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有……”
  猛的抬起头,沈家平不由的将目光死死锁在了慕容沣的身上——
  时间已经不多了,老师该怎么办,四少又该怎么办?
  许是没有得到沈家平的附和,又许是想明白了什么,商子倾也没有再说话,担忧的目光同样的定在那自苏明远讲完后一直沉凝着面容的承军新大帅。
  慕容沣没有说话,他一直笔直笔直地站着,身姿挺立,凛然如同长戈一般,僵硬而又冰冷。而往日那凌厉深沉的眼眸中却是一片空茫,让人看不到焦点。唯一的柔和却是拥在苏明远身上的双手,即便到了此时此刻,仍旧那般的轻柔细腻,唯恐让怀中人有一丝不喜。
  苏明远缓缓的抬起头,怔怔的望着慕容沣,不由的轻声唤着:“阿其……”
  僵硬的身躯微微一颤,慕容沣将视线投到了怀中人的身上。
  半拥着的手臂微微收紧,慕容沣却只是痴痴的望着苏明远。
  刚刚听到明远说他只有二十五寿命时,他差点就跳起来狂笑出声,大声嘲讽呵斥,这是无稽之谈。
  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的明远不是这么浅薄的人,而寻宝时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明远的脖颈之上更是还挂着那温润的宝玉。
  牛鬼蛇神,无稽之谈,嬉笑闹剧还是可笑幻觉。不,此时此刻,他已无法反驳。
  苍天如此残忍,他的明远只剩下两年寿命……
  前世今生,叶开傅红雪。他愤恨,他暴怒,他疯狂,他痛苦,一瞬间所有情绪汹涌咆哮而来,将深深的活埋。
  商子倾的反驳与嘲讽他并不是没有听到,沈家平的叹息与担忧他也收入眼中。只是……
  手臂紧紧的收拢,猛的将苏明远死死压在怀中,沉重的气息将他笼罩。
  正在他不知所措时,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慕容沣的声音,沙哑,磁性,低沉中,隐隐带着一抹痛苦,一丝坚定,一丝狂妄,一丝悲愤:
  明远,天要你命,我便逆天,纵然无奈,生死相随。




☆、第五十八章

  
  时光匆忙,悄然逝去,转眼又是匆匆两个春秋。
  初春冰寒,雪色纷飞,但任是北风寒冰,清湖水榭却仍是热火朝天,熙熙攘攘,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将近两年了。
  自从苏明远住到水榭之后,他也就将义诊放在了这边。
  “大爷,这艾草一两、当归四两、白苏半两……文火煎服,一日三次,连饮五日即可。”清澈温和的嗓音在吵闹间份外透彻,苏明远细心的为一个不识字的老大爷解释着,温润清雅的面容更显风流。
  眼见着老大爷千恩万谢的离去,苏明远微微的叹了口气。
  自从知道他的寿命只有二十五载,阿其虽看似冷静,实则心慌至极。只有转身不见他的身影,便能上窜下跳,东寻西找,上演一出“慕容四少寻爱记”,弄的人仰马翻,一片混乱,明明他只是要另一间屋子去看书而已。
  每当夜梦回转之时,那痴狂灼热的目光在他身上无尽的燃烧着,他知道阿其不想他知道,所以他一直装睡,只是听着身后那痛苦的叹息,那绝望的无奈,终究是红了眼眶,各自无言到天亮。
  日头慢慢升高,转眼间却时已至中午。
  苏明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看着身后小山般的瓜果蔬菜,不由的轻笑,这些都是他医治过的老百姓送来的。、
  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却换来了如此真挚的感情,老百姓果然是最纯朴的。
  拿起一旁刚刚准备好的食盒,苏明远跟其他的大夫招呼了一下,便起身向军部走去。
  其实军部离水榭并不远,只有十来米的距离,慕容沣办公的屋子甚至可以透过窗户看到湖边义诊的一切,这也是慕容大帅可以容忍爱人所在的最大距离,至少要让他抬头就看的到。
  为此,慕容大帅甚至在那屋子前开了个大门,而他常常所做的就广开大门办公,老百姓们也因此与这个年轻大帅有了更深入的接触,让慕容沣的威信在短短两年间超过了其父慕容宸,这却不能不说是出乎意料之外了。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大家都散了吧。”眼见着苏明远缓步前来,慕容沣随意的吩咐了一声,转身便迎了上去。
  “明远,累了吧。”接过苏二少手中的食盒,慕容沣低声轻笑,扶着爱人向屋子走去。
  然而他那如春风般柔和的笑脸在转身看到屋中情况的刹那间黑了下来。
  只见总督室中,方才开会时的众人却是交谈的交谈,研究文件的研究文件,没有一个有要离开给他们二人世界的迹象。
  这帮家伙,在搞什么?
  “明远哥——”首先迎上来就是两年间一直与慕容沣作斗争的商子倾,“明远哥,我和家平午饭也还没吃,你应该也将我们俩的份都算进去了吧。”
  商子倾灿烂如花的笑容在慕容沣的眼中却份外的可恨,不等苏明远回答,他却是阴森森的开了口,“想吃午饭,自己弄去,这里没有你们的份。”
  “哎——慕容沣,你怎么就知道没有我们的份,”桃花眼一竖,商子倾昂起下巴挑衅道:“你以为就你能吃明远哥烧的饭啊,是不是,谨之姐?”
  “没错没错,指不定还有我和哥哥的份呢?”身着军装英姿飒爽的女军官附和道,俏丽的杏眸看不远处那温润清雅的男子时却如一汪清水般柔和。
  沈家平站在一边,轻笑一声,却丝毫没有要阻拦商子倾的意思,而程信之却只是静静的望着苏明远,一言不发。
  而身为老一辈的沈青山,却是笑呵呵的坐在进口软椅上,手拿碧螺春,轻抿一口热茶,再看一眼好戏,浑身舒畅啊。
  慕容沣的面上黑沉黑沉,嘴角却是不住的抽动着,每次只要明远一来,他们就非得闹这一出,都快两年了,有意思吗他们。还有那两老,还真将他当戏看了吗?
  正要呵斥,却被苏明远轻笑的拉住。
  轻轻摇了摇头,稳住了即将暴怒的爱人,苏明远转身面向了众人。
  却不知为何,明明眼前这苏二少温柔满面,商子倾等人却顿觉背上一阵寒意涌上,不由的齐齐退了一步。
  “家平!”首先被点到名的竟然是呆在一旁微笑的沈家平。
  只见沈姓副官全身颤了一下,并小心向后挪了几步,恭敬讨好的笑道:“老师!”
  而边一边的沈参谋长及商家公子的神经却猛然间紧绷了起来。
  “家平,听说最近你的手又痛了。”苏明远一派温润,真真是个君子端方,“恰好我今日来了银针,来,老师给你扎几针,肯定就不会痛了。”
  “不,不用了,老师。”明明是关心的话语,沈家平却觉的自己额间的冷汗前仆后继的向外涌出。
  开玩笑,老师是谁啊,承州城中的神医啊,那一针扎下来,实打实的扎在穴道上,而且绝对是哪难受往哪扎,绝对的让人哭不出,笑不得,全身不爽到了极点,让滋味沈家平觉得自己终生都难忘。
  “家平,有病就要医,讳疾忌医是不行的。”面上笑容微微敛下,苏明远低声道。
  “是是是,老师,学生绝对不会讳疾忌医的。”摸摸汗毛直竖的脖颈,沈家平全身抖动了一下,又不着痕迹的向门口退了几步。
  “没错没错,明远哥,家平没有事的。”一旁的商子倾立马接话道,虽然那一次被扎的不是他,但是看家平那样子他就觉得全身冷到不行。
  “不行,我不放心,还是扎一下比较好。”说着,就要自怀中拿出义诊专用的银针包。
  “不用了,苏二少。”沈参谋长猛的自位置上起立,讪笑着一手拉起一个,“啊,家里午饭应该已经烧好了,那我们就不打搅了。”
  眼见三人狂速离去的身影,程家兄妹面面相觑。
  “嗯,程二小姐,你们要留下来吃午饭吗?”苏明远将目光投在了面前的一对俊男靓女兄妹身上,“我今天特地做了红烧芋头,香烤地瓜……”
  红烧芋头?香烤地瓜?
  程谨之只觉得胃一阵翻搅,赶忙摇手说不用。
  开玩笑,这东西前些年在外流浪时吃的腻死了,现在听到名字都胃口全无,怎么可能还会去吃。
  “我厨艺很好的,来,吃吃看吧。”苏明远热情的拿过慕容沣手上的食盒,抬手便要打开食盒,却见程谨之面上一阵青白交加,大喝一声:“苏二少,不用了。”
  随后便拉着哭笑不得的程信之落荒而逃。
  看着空荡荡的总督室,慕容沣爆笑出声,爽快,真是太爽快了。
  伸臂拉过爱人,重重的在那朱唇上啃咬了一下,慕容沣满心畅快,他的明远太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多支持吧!




☆、第五十九章

  苏明远瞥了他一眼,随即轻笑。
  打开食盒,拿出了里面的菜肴以及米饭。
  霎时间屋内美味飘香,吞了吞口水,慕容沣赶忙上前,熟练的将饭菜拿了出来。
  “哇,今天真有红烧芋头,好,我喜欢吃。”利落盛了一碗米饭递了苏明远,自己又装了一碗,慕容沣笑道。
  眼见着吃的正香的慕容沣,苏明远心中却是百般酸涩。瞧瞧这都是些什么菜,白菜豆腐,红烧芋头,清蒸南瓜……整个就一素宴。
  他是没有关系,一向清淡惯了,他也喜欢吃清淡的。可是阿其呢,他可最喜欢吃鱼肉的,如今却是为了他……他阻止了很多次,也劝解了很多次,回回都被阿其轻描淡写的打发的过去。将近两年的时间啊,他都不知道阿其是怎么撑下来的。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阿其是在为他积福,希望以此能让他苏明远的寿命能够更长一些。他两年如一日的义诊除了为老百姓之外,何偿也不是为这个原因。
  只是这样真的有用吗?
  “怎么了明远?”大大扒了口饭,眼见苏明远带呆愣着,慕容沣不由疑惑的问道。
  摇了摇头,苏明远夹了一筷子芋头给慕容沣,“你多吃点,每天劳心劳力的。”
  “你才要多吃点。”拿起盘子,扒拉了一大堆菜到苏明远的碗里,慕容沣道:“瞧瞧这脸,都没有几两肉。”
  目瞪口呆的瞪着碗里那拔尖的菜肴,苏明远是又无奈又温馨。
  “对了,明远,听说江南的清凉寺要开佛光,我已经准备好了,”将口中的饭菜吞咽了下去,慕容沣突然道,“改天我们去捐些灯油钱,去拜一下菩萨佛祖。”
  苏明远一愣,随即无力的点了点头,这一年多时间来,只要那个寺庙道观有什么开光,礼佛什么的,阿其都会带着他前去,这天南地北的,差不多整个华夏都过来了。
  只是……
  “阿其,不用去了吧。你看我这一年多以来,精神都很好,一点小毛病都没有,也许我那个二十五岁的断言是错误的呢,这清凉寺还是……”
  “不,明远。”放下手中碗筷,慕容沣将苏明远搂入了怀中,灼热的气息,顺着他低沉的声音,飘浮在苏明远的耳际,“明远,若真是幻觉那自然是最好,只是除非到了那一天,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我这颗心才会真正的放下来。”
  “可是……”苏明远还想要反驳,却被慕容沣轻笑着止住, 〃没有可是,我已经叫人准备了些承州的特产和礼品,我们顺便去回一趟苏家,看望一下二太太。  〃
  他的很温柔,很温柔,那样极点的呵护和温柔让苏明远根本无法拒绝与反驳,只是痴痴的沉溺在那似要将他淹没的柔情中。
  这一年来,阿其也带着他回了几次苏明,将母亲也接了回来。长久的清淡生活也将母亲的性子彻底的改变,如今的苏家在母亲的管理下就算不会名扬,自保生活却也是绰绰有余了。
  清风徐来,落花如雨,柔和的风轻轻划过,带起怀中的乌黑的发丝,细细的缠绕在他的指间之上。
  手臂微微颤动了一下,让怀中人更加舒适一些,慕容沣痴痴的望着怀中的人。修长的手指沿着那细腻的轮廓点点的划下,一起一落间正如同他的心一般。
  与方少陵和解之后,本以为世事已平,父亲也接爱了明远,经历了众多苦难终于可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哪料到打击却接二连三而来,先是父亲被六姨太下了慢性毒而逝世,接着就是明远那隐瞒至深的二十五载寿命。
  他知道明远不告诉他是怕他受不了,怕他疯狂。而他的情绪也自一开始的怨天恨地,到之后绝望麻木,再到如今的无奈。
  只是当他将所有的想通之后,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若明远真的只有二十五年寿命,而他一年多以来的努力没有任何效果的话,明远走的那一刻,他慕容沣陪着便是了,黄泉路上两个人相伴同行。
  这一世是明远带着记忆找到了他,那么下一世就请允许他在万千人海中寻找明远。
  微风吹起,花雨漫天而飞,飘飘洒洒落下间,柔软的唇瓣细细相接,相融相引间,话语呢喃: 〃上穷碧落下黄泉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
  细细缠绵间,花雨间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出现。
  将一片花瓣至苏明远脸上小心摘下,慕容沣望着眼前的女子眯起了眼眸,话语深沉: 〃二姐。  〃
  似是没有听到慕容沣的声音,梓桃只是深深的望着那安睡的青年。
  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细细地、深深的看着二少爷了,苦涩一笑,梓桃敛下了眼帘,再看一次吧,仔仔细细的再看一次,最后一次,将他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二姐!  〃眼见梓桃没有理会自己,那粘在自家爱人身上的柔情目光让慕容沣心中的怒火猛然扬高万丈,吐露的声音已隐隐含着威胁与不悦。
  再次深深的看一眼,梓桃才将目光移向了满面阴沉的自家弟弟,话语清脆: 〃我要走了。今天是来道别的。  〃
  〃走? 〃慕容沣一愣,面上疑惑, 〃二姐要去哪? 〃
  梓桃轻笑的摇了摇头,转身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落花缤纷,清风徐起,扬起乌黑长发,似花中来,归花中去。
  满心诧异,慕容沣却没有再次询问,虽然关系不是很好,但毕竟相处良久,对于这个彪悍姐姐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该说的不用问也会说,不想说的即便你死缠烂打也是徒劳。唯一的例外也许就是自己怀中的人,但慕容沣是绝对不会让明远去问去阻拦的,他家二姐可也是他的情敌啊。
  至于安全问题,那样彪悍的女子,这时间能难到她的又有几人,她不祸害人家就很不错了。
  望着消逝在花雨中的身影,慕容沣紧了紧手臂,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带着一丝无奈,一丝忧伤,一丝绝望,一丝坚定。
  〃四少!  〃沈家平焦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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