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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鹰扬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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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了手脚?”“蚩”地一笑,唐继耀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刚才那一脚,也使他受了内伤,道:“白骨断肠刀是否也是有生第一次栽得如此之惨?姓高的,你知道你的命运会悲惨到什么程度吗?”他感觉头晕脑胀,且想呕吐,眼前的唐继耀的面孔扭曲变大,五官都离开原位,他自己像是站在浪颠上。完了!他告诉自己,这次真的完了,这唐继耀必是阉党的人,一旦落入阉党之手,后果不难想像。
现在唯一能收回本钱的办法是同归于尽,不暇思考,立即发动。但是,白骨断肠刀重逾千斤,竞挥不起来,反因用力过猛,使他自己坐在地上。
“嘿嘿!”唐继耀提刀向他走近,道:“姓高的,我不会让你死,对你来说,还有比死更有意思的办法,格老子2你得有耐心慢慢地品尝……”唐继耀的影子像个巨人向他走近,他的视觉越来越不济,却隐约看到另一个人影自唐继耀身后射到。
醒来时,视觉仍有点模糊,渐渐地,他看出竟是个女人坐在他的身边,是铁梅心?或者是张培兰?他道:“你是梅心还是张培兰?”木然地,女郎道:“你为什么老是说我像张培兰?”心情一松,高凌宇道:“梅心,我实在是被那些反复无常的人搞怕了!梅心,唐继耀呢?我本以为这次必是万劫不复了……”“他本已受了伤。”铁梅心道,“被我一连急攻,不敌而逃。”高凌宇道:“他居然没有向你下毒,哦!我知道了。也许他知道你会解毒吧!上次你不是也向我施过手脚?”摇摇头,铁梅心道:“那倒不是,主要是因为他受了伤。”他坐起来、头还有点晕,道:“我体内还有毒,是不是?”她笑笑道:“如果那毒仍在你体内未清除的话。你早就完了!凌宇,你在这儿干什么?不会是在这里游山玩水吧!”基于逢人只说三分话的处世要诀,虽然已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却因她和张培兰太像了,简直分不出真假。况且,在此苦研武学,也是为了拯救数大门派的掌门人。任务重大,非同小可,不敢直说。
约一个时辰之后,高凌宇已感体力恢复,昏晕的感觉消失,道:“梅心,我们走吧!你要去哪里?留个落脚之处,两个月之后我去找你,我们也不该再各自东西了。”蛾眉一皱,望着他有点责备之意,道:“怎么?到现在你还把我当作外人?”高凌宇道:“梅心!我一直不把你当作外人,尤其是我们有了那一次之后,今生今世我已不再考虑其他的女人了!”铁梅心道:“既然如此,我们怎么可以再分手各自东西呢?”高凌宇暗叫一声“糟”,她的话也没什么不对,可是事关重大,有她在身边十分不妥。再说,多少也会影响他的心情,分散他的精神。可是又如何能拒绝她呢?冷哼了一声,铁梅心道:“怎么?才一次就腻了?也未免太快了吧?”苦笑着摊摊手,高凌宇道:“梅心,你这是什么话?我高凌宇绝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再说我无法形容对你的喜爱,你千万不要多心。”铁梅心道:“可是你就没有新婚燕尔如胶似漆那股子劲儿。”喟然一叹,高凌宇道:“梅心,你不能了解我的处境,正如你说的,阉党在不断地追杀我灭口,而五大门派掌门人又在‘渔帮’手中,我不知道此事则已,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袖手……”铁梅心道:“不能袖手,又如何?”神情肃索地,高凌宇道:“由于第二次和韦天爵动手,老实说,我不是他的敌手,若非‘盘古旋’在轻功上有独特之处,这第二次很可能栽得很惨。所以我要在此苦练一段时间,最好不受干扰。”铁梅心道:“我说你见外你还不承认,你要在此苦研武功,自然要一个护法的人,试问还有什么人比我更恰当的?”他实在无法辩驳,在苦修时,有个可靠的护法,比什么都重要。尽管这事要绝对保密。然而,铁梅心已算是他的妻子,只是尚未经正式举行婚仪而已,似也不必回避她。
于是他答应她留下来。
可是他只带了他自己用的寝具,时已深秋,在这深山原始森林的古洞中非常阴寒,高凌宇把一件皮褥子铺在地上叫她使用。
铁梅心也没有和他客气,躺下就睡了。也许是太疲倦了,她睡得很沉。侧着身子,曲线动人,高凌宇呆了一阵,心想:有她在此,的确会影响苦研的进度。
午夜寒气砭骨,他把唯一的一件薄被轻轻盖在她的身上。他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承她不嫌而委身,不免感激在心。她有个富庶的家,呼奴唤婢,锦衣玉食,大可不必在这儿过原始生活。
定定神,他走到另一边,他要研习艰涩难学的武功,这些武功有根本不同的路子。原来昔年五大门派掌门人分得“渔帮”上一代的秘籍之后,各自把本门的精粹加入揉在一起,本是来自同一源路的武功,竟然路数迥异。
好在他对易经曾下过功夫,不论是亡父高牧群和他的师父”盘古旋”的创始人“还刀里”,都为他打下了易经的深厚基础。
相传黄帝轩辕氏根据易理创造了文字,甲子时数,计算日历时辰。又创造了舟车玄矢及武器和衣裳等流传到后代,名称改变,夏代叫“连山”、商代叫“归藏”。都已失传,只留下了周代的易经,所以称为周易,于是文王除研究易经,还作了卦辞,周公作了爻辞。
高凌宇把这些武功招式先行归类,再由太极、两仪、四象、八封予以排派:乾、兑、离、震、龚、坎、良、坤。再配上:天、泽、火、雷、风、水、山、地。如此繁衍下去,渐入佳境,那些招式一招招;一式式地自脑中闪过,相生相克,相辅相成,逐渐有了眉目。
于是他不敢怠慢,急忙出洞,距洞较远处开始演练他由灵感中串连而成的奇招。
直到凌晨卯时才回洞,躺在于草上蜷身入睡。
醒来时阳光有点刺眼,事实上在原始森林的洞中即使白昼太阳光也不强烈,只是因为晚上太暗,白天有一点阳光就感到炫目了。他发现那条薄被盖在他自己的身上。
而一边的铁梅心姥卧在皮褥子上,身上没有盖东西,心有不忍,又把薄被盖在她的身上,希望她能多睡一会儿。
哪那知她已经醒了,道:“凌宇……”高凌宇道:“是我把你弄醒了吧?那薄被本来盖在你的身上,为什么又为我盖上了?我比你耐寒,可不要冻坏了身子。”情深款款地一笑,铁梅心道:“凌宇,你说,我不关照你,谁会……”高凌宇走近抱起她,吸吮着她的粉颈道:“梅心,我真想不通,为什么大多数的男人向往成家,而成了家的人又希望自己是个从未成亲的光棍儿?”铁梅心有点发抖,道:“还……还不是喜新厌旧……”亲吻之余,继之以进一步的动作,道:“梅心,这儿才是名符其实的洞房哩!虽然目前我在研习武功,应该尽量避免色欲,可是我们是夫妻呀……”“啪”地一声,他挨了一个清脆的耳光。
这耳光虽然并不是很用力,却是他有生第一次吃耳光,而且是最不应该打他的人打的。他们已有过销魂蚀骨的事,刚才的爱抚那又算什么呢?高凌宇一惊,道:“梅心,你——你怎么哩?”铁梅心姣好而略显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意之色,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摸摸被捆的面颊,苦笑道:“梅心!咱们虽未经父母之命,媒的之言,却是两心相印,终生不渝。古人张敞曾说过:‘洞房之私有甚于画眉者。’难道我们不如古人?”铁梅心推开他,道:“那一次只是因为双方的湖涂而造成,在成亲之前,咱们不可以再有过火的动作,你记住了没有?”有点愣愣然地看了她一会,高凌宇道:“梅心,这要求虽然有点残酷,我想也是基于你的一份善意,我会记住。不过山居枯寂无聊,只你我二人……”似无转变余地,她道:“这要忍耐,你不能不尊重我!”天亮后二人吃了干粮和水果,铁梅心道:“凌宇,脏衣服给我,我到溪边去洗。”高凌宇暗暗摇头,女人被古人与小人并列为难养者,不能说没有点道理。也说不一定,女人能被男人百爱不厌之处,正是在此吧!
晚上,高凌宇在练武,她说要到溪中去洗澡,不可以偷看。
高凌字道:“梅心,你大可放心,我不会作那种无聊的事。”铁梅心道:“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发誓有什么用?”小溪穿林而过,溪中还有鱼,水清见底,水草浮沉,在此隐居,也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溪水很凉,她有点发抖。
高凌宇在洞中边想边练,他总觉得到了某种限度,要进一步突破就很难了。而对方也就是“渔帮”,也在研拟各派武功,谁能突破,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如不能胜过“渔帮”,五大门派之中的掌门人就无法救出来,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惊呼救命的声音。
高凌宇窜出洞外,循声奔去。正是小溪的下游,自林梢泻卞的微弱星光,隐约可见铁梅心浮在水面上,顺着溪水流向下游。
看样子似乎已昏死过去,或者已经死了。高凌字一跃入水,水深齐腰,把她抱了起来这才发现她是赤裸的。
抱着个白羊脂玉,高凌宇倒无非非之想,而是耽心她是否有救。一摸心口处,似乎有脉搏,这才放了心,到岸上去找她的衣服,却末找到。
就在这时她忽然醒来,一看自己赤着,“啪”地一声,又是一个耳光。道:“快放下我,你是个色狼……你不是好人……”高凌宇被打迷糊了,一个女人把与生俱来的贞操都交给了一个男人,用得着这样小题大作吗?这不是矫枉过正吗?一负气,他把她放下来,道:“梅心,我真不明白,你把与生俱来的都交给我了,为什么又在这些小节骨眼上斤斤计较呢?我真不懂。”铁梅心在一棵树叉中找到她的衣服穿着,道:“你不懂就算了!反正我们女人总是吃亏,在没有成亲以前,甜头被你们尝多了,还不是我们女人倒媚?”这论调有点强词夺理,却也不便驳斥。道:“梅心,你刚才呼救是为了什么?”余悸犹在地,她道:“一条杯口粗的黑色水蛇,在我身边游了过去。”高凌宇道:“会不会是一条鱼,这溪中可能有馒鱼或鳝鱼之类……”冷冷一笑,她道:“这溪中可能有馒鱼或鳝鱼吗?”摊摊手,高凌宇道:“的确没有,那一定是水蛇了!以后洗澡最好是白天来洗,可以老远就看清楚,被毒蛇咬到可就麻烦了。”铁梅心道:“白天来洗,你要是偷看就方便了。”无奈地摊摊手,高凌宇道:“这是什么话?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信任我?我们都已经那个了!固然你的服体百看不厌,但我来此旨在研习武功,也不许可我心有旁骛呀!”铁梅心穿好了衣服,径自回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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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天下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有过缱绻缠绵,而又是远离尘嚣,两个年轻人亲热一下又有何妨?但她不许他碰她,他现在才看出她是个很怪的女人。
研拟的武功进境非常缓慢,甚至他以为没有进境。
深夜在洞外隐秘之处练功回来,发现她的睡姿十分惹火,这不是“慢藏诲盗”吗?为什么不检点一下呢?他躺下来刚刚要睡,她忽然尖叫起来。高凌宇一跃而起,却发现她坐了起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高凌宇道:“又怎么哩?”双手抱肩,铁梅心道:“我……我作了个噩梦……一个色狼侵犯我……”高凌宇躺下来,晒然道:“那色狼是谁呀?认识吗?”低头想了一下,铁梅心道:“奇怪!好像是你呀!”心头一烦就懒得理她了,当初不该告诉她要在此研究武功,应该设法甩掉她,待研好了之后,再去找她。躺了很久,刚刚蒙龙欲睡,她忽然又大声咳嗽起来。高凌宇坐起来,道:“怎么样?受了风寒吧?”她捏着喉头,道:“只感觉嗓子很痒,忍不住要咳。”高凌宇道:“可惜我没有治咳嗽的药物,酶!我的觉就没法睡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我的苦哀。”铁梅心冷冷地道:“怎么?是不是嫌我累赘了?我说男人喜新厌旧,寡情重欲,你还不服气哩!我才咳嗽了几声,你就烦了!要是成了亲,朝夕相对。岂不更厌更烦了?”连连摇头,高凌宇道:“梅心,不要报怨了!我们都需要休息哩!”她大声道:“我又没有掀开你的眼皮,不许你睡。睡呀!放心,我尽量忍耐不咳就是了!真是的,连咳嗽都不行。”高凌宇心想,绝未想到她是这样的女人,了解一个人真难,为了救人必须珍惜这段时间,和她在一起,又不能定下心研究,要是不告而别,又怕她遇上歹人……
最后当然还是忍下了。
每当他在用心静坐或演练武功时,她总会有事,今天他在洞中跌坐,她在洞外哼哼,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他真后悔,惹火上身,耽误了大事。他冲出洞外厉声道:“你又有什么毛病啦?这不是整人吗?”铁梅心倚在大树上,一手抚着肚子,道:“我的肚子痛……你要是嫌我……你……你就离开这儿到别处去研究吧2我……我高攀不上……”甩甩头,高凌宇道:“我要是有那意思,也不须你来教我,早就走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过去没有这么多的毛病呀?简直是折腾人嘛!”铁梅心的样子很痛苦,道:“肚子痛。”高凌宇道:“肚子痛八成是肠胃不好,我这儿有药。”他正要回洞取药,铁梅心道:“你不必出馒主意,我……
我只是那……那个毛病……不能乱吃药……哎哟……我快死了……”高凌宇额上见汗,道:“那个毛病?是什么毛病呀?”铁梅心哼哼着,道:“是……是经痛……”叹了口气,高凌宇道:“这种药我可没有,那怎么办呢?”铁梅心道:“要吃药……不吃就不会好……四十里外的小镇上有药铺子……可是我一个人不能去……万一在路上遇见淫徒怎么办?”长叹一声,高凌宇道:“好吧!我陪你去抓药。唉……
女人……”她走了不远,似要支持不住,道:“我……我痛得厉害……我走不动了……”高凌宇蹲下来,道:“我来背你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又光火了,大声道:“你是不是有‘湿手插在面缸里’的感受?好:你走吧:一切我都能自理……不敢劳驾你了……再说让你背着,被人看到,还以为我是偷人养汉的女人啦!”气得大力拨手,发出一阵“格巴”声,高凌宇忿然道:
“请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到底应该怎么作?怎么作才能使你满意?也好有所遵循,不至于再使你光火生气了。”她淌着泪,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高凌宇以为,她是女人,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又蹲了下来,道:“走吧!我来背你,到了有人的地方你再下来。”她的泪眼倏张,悲声道:“怎么?你背着我这个女人嫌丢人现眼,到了有人的地方还要下来,以免指指点点,往你脸上抹灰吗?我早就知道,你没有什么诚意,不过是一时冲动需要,也只有我这种单纯的女人才会把心掏给你高凌宇急怒交集,一头大汗,道:“你到底是去不去?我可没有闲工夫和你磨菇,这辰光我为你已经虚掷了不少的时间,这样下去……”结果她还是要他背着出了原始森林,道:“凌字,你累不累?”他简直不想回答,看在她有病份上,道:“我是苦命人,累一点也只好将就了……”铁梅心道:“凌宇,我要是语言上有过火之处,请不要生气,我只是一想起那件事心里就烦,一烦就要发脾气。”冷冷地,高凌宇道:“不知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会使你如此心烦?”在他的肩上擂了一粉拳,而且清了一下鼻涕,手指在他的衣服上揩干净,道:“不就是那件事吗?万一有了怎么办?要是亲人朋友和邻居知道我未婚而有了孕,哼!每人吐口唾沫,也能把我淹死呀!”说的也是,男人在一度风流之后,只留下了甜蜜的回忆,而女人所留下来的就不只这些。万一有了,作了未婚母亲,那可真叫人扼腕……
想到这儿,心也就软了下来,道:“梅心,我希望不会那么巧,一箭就中的……”铁梅心道:“我也是这么想呀!可是巴望不发生的事,可不会尽如人意,凌字哥,你要是我,你怎么办呢?你说呀!”高凌宇道:“梅心,我想也许不会那么糟,万一不幸发生了,反正今生我是非你不娶,你也是非我不嫁,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设法征得你长辈的同意……”铁梅心道:“我的长辈恐怕不会同意的。”高凌宇不想再说什么了,却不能不想,既知如此,当初何必主动……。当然,这也不能全埋怨她,青春年少,两情缱绻,哪会管什么后果问题?到了小镇上她说还痛,不能下来走,他只得背着,引得路人驻足观看,有的女人甚至暗骂这对男女没正经,不要脸。
由于女的长得好看,男的也颇英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孩子跟在后面,有的还在呛呼着:“都来看哩!……
都来看哩!……”高凌宇直冒汗,他这辈子可没遭遇这种尴尬的事。终于找到了这小镇上唯一的一家药铺,把她放在柜台前的长凳上,门口己挤满了人。
高凌宇擦擦汗,对柜台内的掌柜的道:“掌柜的,坐堂的先生不在家?”一般药房往往为了病人方便,请一位坐堂先生,也就是一位中医坐在柜台外待命,有病人上门且须请教医生的,就是坐堂先生的生意上门了。
掌柜的道:“本铺没有坐堂先生,五里外大镇上有一位名医。”高凌宇低声道:“掌柜的,其实我这个……”实在无法称呼,幸亏一边的铁梅心向他眨眨眼,他立即会意道:“在下这个堂客有个老毛病……经痛……”世故地笑笑,掌柜的道:“这方子有现成的,如果确是这毛病,保证一剂药就会好的,……我说这位小哥,要不要抓一剂试试看?”高凌宇道:“那就一切仰仗了!”抓好了药付了帐,高凌宇低声道:“梅心,如果你能支持得住,还是自己走好些,免得一些乡愚像看耍猴子似的哪知她脸一寒,大声道:“怎么?能把我背来,就不能背回去吗?既然知道那都是一些未见过世面的乡愚,又何必在乎他们的讥笑?”没办法,他也不愿在此和她争执,只好再背起来,走出药铺子,向镇外急走。
哪知铁梅心又道:“凌宇,既然到镇上来了,何不在这儿吃顿饭?一天到晚啃干粮,可真受够了,找家像样的馆子好吗?”他是被她搅昏了头,才没有想到这一点,其实他也该好好地吃一顿了。因而,他立刻嗅到了菜香和酒香哩,因为不远处就有一家客栈兼营饮食呢!
进入客栈前厅放下她,门外又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伙计立刻上来招呼,她也不客气,叫了五六样菜,还有名酒。
这光景高凌宇才注意到,她根本不橡是有病的样子,却也懒得问她,只觉得她是个很难捉摸的女人。
两人叫了三壶酒,她喝了足有两壶,看来还没有过瘾,若非高凌宇适可而止,没有再叫,她一定奉陪到底。
吃完之后,高凌宇付了帐,道:“梅心,我看你不像是很痛的样子,还是自己走吧!我倒不怕累,而是让人家看笑话不大方便……”铁梅心道:“我只是强自忍耐,不愿显示我很痛苦罢了!
怎么,你似乎以为我在装病,可真是笑话呀!”高凌宇摊摊手道:“我可没有那意思,既然不能走,就再背回去吧!”铁梅心道:“凌宇,这药要煎才能服用是不是?山洞中可没有煎药的罐子,我看不如在这儿住一夜,可以叫客栈给我们买个药罐子,明天顺便带回去。”高凌宇没有理由驳她,也就落了店,找了个上房,小二忙活着为铁梅心弄了三盆洗脸水,才梳洗完毕,当她把最后一盆洗脸水泼出门外时,正好有个人经过甫路,被泼了一身。
这人扯着嗓门猛吆呼道:“他奶奶的!是哪个鸟人乱泼脏水,弄了俺一身?”铁梅心一听这个人满口脏话,探出头来一看,似曾相识,道:“谁叫你没把眼珠子带出来活该!”这小子八字眉一挑,细眼怒睁,道:“凶什么,臭娘们!
是什么人为你撑腰啊?是不是以为你自己长得痒眼,价码标准很高,奇货可居?呸!大爷走南闯北,老的少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像木头一样的,活蹦乱跳,满床飞的,什么样的没见过?他奶奶个熊!金陵秦淮河上的小金翠可比你长得好看多哩!爷们只不过用十两金子,就睡了她三天三夜哩!”一个人出现在铁梅心身后,门外的人讷讷道:“高大哥,你……你也在这儿?这……这可真是想不到的事,想必这个粉头是你刚叫的……像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小镇上……居然有这么顺眼的货色……”高凌宇苦笑着挥手阻止了他的话,道:“李乾兄,这是在下的女友,不是……”李乾一愣,连连打恭道:“你看我这个人有多混!他奶奶的!我还以为你临时叫了个半掩门,卖的哩!”铁梅心火气可大了,窜出来说要掴他,李乾和他的师兄差不多,水中功夫可以说天下少有,离开水就不怎么在行了。他被逼得手忙脚乱,窘态毕现,嚷嚷道:“高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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