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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达尼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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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常,反而是伊德里斯在军政两方面均有实务经验。亚历亚伯特与褚士朗之间的文武分工的确收到了确实的成效,却也暗藏着隐忧。

  一旦铁达尼亚庞大且复杂的人脉关系分裂成文官派与武官派,到时他们两人将被彼此的党派推选出来相互对决,诸如这类的耳语在“天城”内外流传着,只要铁达尼亚的权势存在一天,流言这种微生物就不可能根绝。

  伊德里斯表面装作若无其事,暗地则对褚士朗投以恶毒的视线,而褚士朗也只能视若无睹,他转向藩王提出申请。

  “禀报藩王殿下,请准许微臣褚士朗前往巴格休辅佐亚历亚伯特卿。”

  “哦,你不怕亚历亚伯特卿认为你逾越职权吗?”

  “关于这一点请您大可放心。”

  亚历亚伯特又不像伊德里斯,多亏褚士朗控制得当才未将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但伊德里斯视线中的毒量又增加了不少。藩王亚术曼不经意地拿起咖啡杯,眼眸映出一潭比黑夜的深渊更黑的的液体。

  “亚历亚伯特的侧近又会做何感想呢?他们也许会开始质疑自己长官的能力,如此思虑周实在不像褚士朗卿的作风。”

  藩王的话里带着冰冷的椰偷,伊德里斯的嘴唇也做出苛薄的半月型,聪明如他在此时自然不发一语。看来褚士朗不经意之间把他的表弟当成话题,为这美好的早晨提供了一些余兴。

  “微臣轻率。冒犯之处请殿下恕罪。”

  “何罪之有,你如此心急是因为你真心顾虑到亚历亚伯特卿的立场,政治性的思虑虽然周延,却往往是不纯正的。”

  藩王手上的杯子溢出咖啡的香气。而伊德里斯的杯子也是,他们两人不可能站在相同的立场却令人感到同质的瘴气,这是由于褚士朗的心理因素影响所致。今晨的咖啡让他的神经网路觉得苦涩难当。

  一时之间,藩王的轻侮为何令他如此不快?而藩王的眷顾却又令他感到满足?到头来,自己的生存方式与那些成天看上司脸色忧喜度日的基层官员有什么不同?褚士朗的自省令他陷人轻微的自我厌恶,对他来说并不是一种健康的心理状态。

  Ⅳ

  早餐会结束后,褚士朗理应直接前往自己的办公室,却临时改变前进的方向,往心理治疗室而去。那个房间的主人是一位今年才要迎接十一岁生日的小女孩,大家称呼她艾宾格王国的莉蒂亚公主,她虽是褚士朗合法的被保护者,但在精神层面上两人似乎是对等的。刚吃过早餐的莉蒂亚公主精神充沛地向监护人道早安,经过刻意的梳理,从头上的小蝴蝶结到底下的鞋子清一色绿色系,看起来像是一个在新绿森林蹦蹦跳跳的小魔女。两人一同前往第二宇宙港,那里的展望台是这对特殊的二人组最喜欢的讨论场地。

  “如果为了打赢亚历亚伯特卿而必须‘作弊’,那我会这么做,因为正面对打根本就没有胜算嘛。”

  褚士朗承认莉蒂亚公主对亚历亚伯特面临的状况所阐述的意见是正确的,铁达尼亚要求敌人光明正大地应战只不过是出自强者的傲气罢了,那仿佛是巨人与婴儿决斗的光景一般。以手指弹着透明墙的表面,莉蒂亚想了数秒才停下动作问道:

  “亚历亚伯特卿会不会杀掉不抵抗的敌人呢?”

  “应该不会吧。”

  “哪他会杀掉女人跟小孩吗?”

  “不可能。”

  “会不会攻击医院或学校呢?”

  “不会。”

  褚士朗重覆答道。莉蒂亚问完又开始动起手指,在透明墙的表面画着图。

  “亚历亚伯特卿是个好人,可是当大家都知道他是好人的话他会吃亏的,褚士朗卿不这么觉得吗?”

  “真知卓见,惶恐之至。”

  褚士朗戒慎地行了一鞠躬,表面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内心却不由得为之咋舌,莉蒂亚公主小小年纪,政治洞察力之高甚至是平庸的成人所不及的。当铁达尼亚的强盛纵横全宇宙并有余裕展现宽容与稳健作风之际,亚历亚伯特如骑士般的高洁品德正是成为领导者最理想的资质,然而在敌人一开始就舍弃白色而戴起肮脏的手套时,就可能使他遭致意想不到的失败。

  莉蒂亚公主一本正经地盯着从透明墙拿开的手指。

  “我在想……”

  “想什么呢?公主。”

  褚士朗报以好奇的目光,莉蒂亚则略微侧着头,似乎在思考正确的表达方式。

  “如果藩……呃、藩王命令亚历亚伯特卿杀掉女人跟小孩的话亚历亚伯特卿会不会按照他的命令去做?”

  褚士朗看着公主的睑回答,隐约还透露着老师训话的口吻。

  “公主,亚历亚伯特卿是铁达尼亚的贵族,对铁达尼亚人而言,藩王的命令是绝对的。”

  “不然就称不上是铁达尼亚。”

  褚士朗不想敷衍莉蒂亚公主,否则对这聪明的小女孩来说就是一种不诚实的行为。铁达尼亚并非以追求人道最高价值为目标的组织,若是在确定以提倡人道而能获利的场合自然会加以活用,但褚士朗不取一分一毫无条件保护莉蒂亚公主的行为完全是出自他个人的意愿。

  “褚士朗卿呢?你也会服从藩王的命令吗?”

  这个问题早在预料之中,但褚士朗并未立即回答。登上权力的楼阁与贯彻一般人类的尊严这两者共存的可能性,褚士朗至今尚未得到最后的解答。他从少年时就不断思索着这个问题,迄今仍然无法做出结论。

  “我不知道。”

  沉思之后如此作答。

  “我也许一直抗拒着自己是铁达尼亚人的事实,却又逃不开这项事实,很抱歉我无法肯定地回答你,可能的话,我会尽力不让藩王下达这样的命令。”

  铁达尼亚虽极尽尖酸、功利与不通人情,但从未而且也无此必要施虐于一般市民,截至目前为止。

  “褚士朗卿不了解自己吗?”

  “恐怕是的。”

  “那你了解亚历亚伯特卿吗?”

  莉蒂亚公主问倒了褚士朗,使他内心遭受突如其来的一击,也就是说,褚士朗的潜意识里一直轻视着同年龄的异母表弟。既然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内心却自认了解亚历亚伯特的想法,这就是一种毫无根据的傲慢,不仅亚历亚伯特,对伊德里斯也一样。若是可以把人道上的责任归咎给藩王的话,伊德里斯必定毫不犹豫地大肆破坏与杀戮吧,这是褚士朗的想法,然而事实上却从未发生这样的实例,也许只能说是他个人的偏见。

  “褚士朗卿,你在生气吗?”

  略带不安的语气流进褚士朗的意识,铁达尼亚的青年贵族被拉回现实世界,对上了一直观察着他表情的小女孩的视线。

  “不,正好相反,公主提醒了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今后我将谨记在心。”

  “褚士朗卿,想不到你能够把一个小孩当做大人对待。”

  莉蒂亚公主露出释然的表情。

  “褚士朗卿,其实我蛮喜欢你的,因为你有好多不可思议的地方,啊、我所说的不可思议不是说你变态或奇怪哦!”

  “我明白。”

  褚士朗亦笑道,接着念头一转,他拜托莉蒂亚公主做一件事。这是他前晚才想到的,虽然只是件小事,但他希望莉蒂亚公主能写信给被逐出“天城”的法尔密·铁达尼亚子爵,想必能有较安抚他的情绪吧。

  “能麻烦你吗?公主。”

  “没问题的,我也一直想写信给法尔,可是这么做会有用吗?”

  “一定会的。”

  褚士朗坚定地断言,随即补上一句戏言。

  “法尔密卿是铁达尼亚未来的栋梁,现在卖他人情以后对你的祖国也有好处。”

  “法尔会吃这一套吗?”

  莉蒂亚公主对成人的逻辑付之一笑,眼神直盯着停泊在第二宇宙港的定期太空船,身旁的褚士朗也眺望着横渡银河的船只。

  “就算仅有一人罢了,只要有人记的自己的存在,再怎么低潮与孤独都是可以忍受的,我想法尔密一定会很高兴的。”

  褚士朗的话至此打住是想以一般理论将话题结束,聪惠的莉蒂亚公主双眼闪烁着好奇与疑问,但口中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

  “那我写信问问法尔最近过得如何?希望他一切平安。”

  “等你知道了再告诉我。”

  莉蒂亚公主仰望褚士朗,并在磨光的宽广回廊以单脚弹跳了三步。

  “代价很高哦。”

  “公主,铁达尼亚从不吝啬。”

  “说的也是,铁达尼亚就是这么大方才会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

  若这番话是一个成热闹以阴沉的语调说出就只能说那是一种恶意的表现,然而莉蒂亚公主开朗的口气反而对铁达尼亚的存在是一种明快又切中要害的指摘,褚士朗只能在内心伴随着苦笑赞同不已。的确,有谁会想看到一个小气的铁达尼亚呢……?

  

  版本出处:,整理转载(fuyun/) 
 


第二章 猎师与猎犬
 
  Ⅰ

  法尔密·铁达尼亚子爵目前人在提伦惑星,去年底才以参事官的身份派驻到当地的铁达尼亚驻提伦大使馆处,在此之前,年仅十八岁的他已普升褚士朗·铁达尼亚公爵的高阶副官,在一族的总部“天城”占有一席之地,如今摇身一变来到这边境星区,这项人事任命与其称之为左迁,不如说是暂时的放逐。这是他人生规划表里意外的插曲,伴随而来的挫折感之大自然不在话下,若是他无法做好心理调适的工作,未来将有可能无法东山再起,不过既然他能够从父亲艾特拉得·铁达尼亚侯爵猝死的阴影走出来,相较之下此次的人事调动应该不是那么严重。

  在驻提伦大使馆里,虽然他并非固定职却拥有专属办公室、秘书官与公寓,驻提伦大使馆虽然礼遇铁达尼亚一族的年轻人,如此一来,就等于是在暗中监视法尔密以防他在惹出事端,法尔密内心也相当明白,但这项认知知会给具有野心的年轻人带来不快。

  “我听说了巴格休惑星的事,纵使如亚历亚伯特卿这般的名将,一旦一失去作战的对象就不可能得胜。”

  “流星旗军究竟是上哪去了?总不可能躲一辈子吧。”

  “不管怎么说,其中必定有诈,否则就是巴格休那些人太笨了,因为这样只会惹怒铁达尼亚而已。”

  法尔密在驻提伦大使馆上下皆可听见以上的对话。

  铁达尼亚与巴格休两大势力的主力舰队将正面对决,如此期待的人们全跌破了眼镜,他们是一群军需产业的经营者与技术者、军事研究家、3D电视报导记者以及纯粹爱凑热闹的人。总之在提伦惑星上,铁达尼亚与巴格休已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截至目前为止。

  “反正这种情况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决裂已是迟早的事情,不过铁达尼亚的情报搜集能力是不是稍嫌退化了点,连流星旗军的逃亡行动都掌握不到。”

  绝不是退化!这是法尔密对此事的看法,恐怕也是亚历亚伯特的认知吧。铁达尼亚分布在巴格休及其周边星域情报部门相关人员顿时陷入尴尬的窘境,脸色一阵绿。他们原先判断亚历亚伯特的全面进攻之后事情将会结束,不料现在再度进入备战状态使得一切活动遭遇阻碍,只得落得束手无策的丑态。目标一旦从侦察与谍报网溜走就很难再加以捕捉,此时真要大叹“宇宙浩瀚无穷”了。

  如果能抢先一步发现方修利与流星旗军的去向,法尔密的能力将得到正面的评价,也许能借此重返“天城”也说不定,届时再经由褚士朗卿的推荐以担任要职,的确有一试的价值,年轻人如此做下判断。参事官只是一种头衔并没有什么工作权限,在某种意义来说是一项闲职,但相对地则拥有行动的自由与充裕的时间。因此法尔密不需要把心思投注在重要的课题或特别的任务上,只是财务方面有点拮据。参事官的薪俸可使法尔密个人生活享受无虞,甚至在同辈的同事当中有人以相同的薪水除了配偶、三名子女与老迈的双亲之外养了数名情妇依然绰绰有余,因为其收入足足凌驾提伦惑星政府阁员有三倍之多。此外又能借由各项名目增加经费,加上地方企业与有力人士提供的资金,只要不涉及违法行为或招惹他人的猜忌自然可以中饱私囊。

  法尔密对金钱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与执着,他之所以需要钱是因为他如果打算建立私人的情报网,在经营上人员与相关人事费用的财源都是必须的,而法尔密两者皆缺,他在边境惑星孤立无援,既没有亲信也没有朋友。铁达尼亚贵族的身份的确吸引了不少当地有力人士前来讨好法尔密,但法尔密没有一个看得上眼,他们全部都是凡庸的俗物,没有一个人值得信赖与尊敬,这是在提伦就任后短短四周内法尔密所换来的心得。法尔密本来在旁人眼中就不是个亲切的人,自从踏上提伦的地表之后心情顿时变得十分低落,令人难以伺候,虽然他不会借故叱责他人,态度也没有因此变得粗暴,只是拒绝他人的无形壁垒存在过于明显令驻提伦代表处内部敬而远之。

  这一切法尔密均不在意,他一心观察巴格休惑星的状况,同时对亚历亚伯特卿表示不满。在他认为,巴格休政府不诚实的态度一开始就显而易见。

  “这时应该运用政治手腕让他们无法称心如意,亚历亚伯特卿的视野难道只局限在军人的思想里吗?”

  太过年轻的法尔密行使难免血气方刚,因而低估了一族中的中流砥柱。虽非处于本意,但能让法尔密自叹弗如的只有他之前的长官褚士朗卿一人,他承认亚历亚伯特的才能,但内心却不住觉得自己有更好的做法。

  ※       ※       ※

  倘若亚历亚伯特得知法尔密的想法,想必会笑着表示:“年轻人真是活力充沛。”现在的法尔密在亚历亚伯特眼中几乎是微不足道的,他唯一意识到的只有两名表兄弟:褚士朗与伊德里斯,他庆幸近年来与诸士朗之间相处融洽,也提醒自己留意伊德里斯向上窜升的过剩野心。此时的他坐拥大军滞留在惑星,对于一度失踪的流星旗军去向巴掌握了若干不同的情报。

  “确认情报的真伪。”

  亚历亚伯特的司令部发出指示,于是铁达尼亚的派遣军彻夜搜集资料之后结果大有斩获。但如此形容似乎略嫌夸张,如果他们所搜集的情报全部正确无误的话,那就表示方修利与流星旗军同时位于宇宙银河系的十四个位置,况且各宙点之间的距离最远相隔了六百光年。看着战略图上的表示,亚历亚伯特露出短短苦笑,要看破事情的本质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因为大部份的情报都是假的,流星旗军不断在宇宙空间移动,散播与事实相距十万八千里远的假像与虚报企图混淆自己真正的动向。

  “方修利一定会有所行动的,他大概会偷袭某处的补给基地或是挑战小型舰队,一次的失败固然遗憾,但只要能使他们的位置因此曝光就是有益的。”

  由这番话能够明显看出亚历亚伯特·铁达尼亚所拥有的超乎常人的英气,他的幕僚反而欠缺总帅的气度,年轻的鲍森少将吐露出内心的忧心与焦虑。

  “这么一来也许会耗上一大段时间,如果对方的目的是争取时间的话,只要我们不出手他们可能就会一直默不作声。”

  对于这个意见,亚历亚伯特的回答相当直截了当。

  “那样更好,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在不受外力阻扰的状况下,进行对巴格休惑星的实质统治了。”

  亚历亚伯特笑道,俊逸的笑脸闪过一阵刀光。假如巴格休政府真以为亚历亚伯特很好对付,那只会对他更有利,他是铁达尼亚人,不允许有人侮辱铁达尼亚。虽不及表弟伊德里斯那般露骨,亚历亚伯特也以他的方式表达铁达尼亚的自尊与政治价值观。凡是企图摆布铁达尼亚贵族之人就应当接受该有的报应,巴格休特提督将会毁在自己的错误与浅虑,“别瞧不起人!”这是亚历亚伯特的想法。

  Ⅱ

  收到“天城”的来信之际,法尔密的心脏顿时猛跳一拍,某种预感笼罩着他。期望愈大失望会愈大,他如此提醒自己,同时将落3D影带按进放影机。两秒半后,一个生动活泼的小女孩影像出现在他眼前。

  “法尔,你好吗?我很好,就像你看到的一样,而且我也没有蛀牙哦,了不起吧?”

  莉蒂亚公主秀出她洁白健康的牙齿并朝着画面向法尔密露织笑脸,法尔密无力地垂下头,有两秒钟的时间他还相信这很有可能是召还的通知,不自觉对自己的心态感到脸红。

  “看到我会很失望吗?法尔。”

  “不会的,公主。”

  心事被猜中而向着影像回答的法尔密忽而察觉后不禁咂嘴,觊觎着铁达尼亚的最高权位进而企图统治全宇宙的年轻野心家情绪会被小女孩的话所牵动,说出去只会丢人现眼。

  “法尔密不在天城就变得好无聊,我没有朋友觉得好寂寞,对了,你在提伦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一点都不好,法尔密在内心如此回答。

  “其实法尔密可以不必打架的,最后还是动手了,我也喜欢跟人打架,可是法尔还是不要这样比较好。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站在法尔这边的只有我跟褚士朗卿而已不是吗?你要跟大家好好相处然后早点回天城来哦!褚士朗卿也这么说了。”

  莉蒂亚公主挥着手之时影像便消失了,而信的内容也到此结束。法尔密正想取出影带却停住手边的动作,转而朝椅子坐下。

  “跟大家好好相处……吗?”

  法尔密低喃着,明显露出轻蔑的语气。小孩子就是这么单纯,此话说完他突然想到自己跟莉蒂亚公主之间年龄的差距。就在八年前他正处在莉蒂亚公主的年纪,而另一方面他私下认定的竞争者褚士朗卿比他年长九岁,不知不觉,法尔密开始反省自身的不成熟与力量之微薄。

  用过午餐后,法尔密前去造访大使的办公室,听说这种驻地大使分成两种类型,一种是将大使职务视为出发点、朝气蓬勃的少壮野心家,另一种就是将相同的职务视为终点,并谨守本分的年长者,现任的大使克里斯多福·艾马逊就是属于后者,但这不表示他行事无能保守,他是个坚信稳扎稳打为最高美德的人,对权威具有强烈忠诚度的保守主义信徒。比法尔密年长三十岁的他给予年轻的铁达尼亚贵族应有的待遇,慎重多礼却又不赋与任何实权。由于平时私交并不热络,为了掌权,法尔密只有主动出击,然而高压的态度就如同冻土一般无论如何播种都不会长出任何作物的,因此法尔密试图以亲和的氛围裹住贵族的威严与对方交涉。

  “我预计在今年下半年重返铁达尼亚中枢,只要褚士朗卿一声令下;此外,这也是褚士朗卿的旨意,他指示我搜集并分析反铁达尼亚势力的相关情报,希望你能协助我。”

  这么做不是利用而是活用褚士朗的名义,法尔密对此事没有丝毫的内疚,因为情形已经显而易见自从他来到这个惑星就任,这里的人一开始就把他当做褚士朗的党羽看待,即使褚士朗自身无意自成党派,但从外界的眼光看来他的支持者之多已足以形成一个政治派筏。而法尔密再怎么说也是褚士朗的高阶副官同时又是亲戚,一旦获得信任,就算现在小小的挫折也不至于影响他光明。

  艾马逊如果无意对法尔密示好也一定会想到卖褚士朗一个人情。因为他是个坚定且理性的人,使得法尔密可以充分解读他的心思。褚士朗卿继承下任铁达尼亚藩王的机率超过百分之五十一,一旦这个公式在艾马逊的脑里成立,他就会协助法尔密。

  公式成立了!艾马逊素来严谨的表情开始松动,赞许法尔密的热心与构想是有为有守的表现,他表示“只要在不影响大使馆其他任务与均衡的范围内”他都乐意提供一臂之力。虽然花了一些时间检讨,但在当天即得到答覆可见这并不是个难题,法尔密内心带着嘲讽的心情,口头上却是谦恭有利地对大使的明理与善意表示感谢之意,同时也警惕自己从今以后必须以褚士朗卿部下的身份行动才能保障自己的地位,不可有所懈怠。

  忽然,法尔密忆起已故的父亲艾斯特拉得候爵,心头的伤还在,但伤口已干,当时的法尔密凭借自身的野心与锐气欲将父亲推往至高的宝座,从那时到现在,感觉仿佛经过了相当漫长的时间,然而事实上却还不到一年。在这期间他只学会了一件事:通往野心的道路是没有捷径的。

  当天法尔密便享有直接与大使馆主电脑连线的特权,并在自己的房间里设置一台电脑同时取消三层锁码功能,艾马逊大使一定有办法解码,只要他有这个心的话,此时最好还是尽可能表达对艾马逊大使全面信赖的态度,正如莉蒂亚公主所说的:“跟大家好好相处。”这个做法的确是比较有利。

  在不保太大期望的心态下展开搜集与分析资料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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