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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阿西莫夫中短篇科幻作品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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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该死,该死……啊,真该死……”
珍妮又在冷冷地说:“真抱歉,出了这种事,丽薇。以前谁也没出过这样的事呢,好在这件衣服象是并不太贵似的……”
丽薇扭身跑出了房间,在卧室里至少不再有人也几乎听不到喧闹声。梳妆台上的台灯光,被带流苏的灯罩挡着,朦胧中她在床上的一大堆衣物中翻找替换合身的。
诺曼来到了她的身后。
“听着,丽薇,请别把她的话语放在心上,我简直毫无办法,连心都快碎了……”
“没关系,您没有错。”她急忙眨了下眼,避免去瞧他,低声说,“我要回家去换衣服了。”
“但您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也许不。”
“听着,丽薇……”
于是他火热的手掌贴到了她的肩上……
她内心中有什么东西奇怪地猝然中断,就好象整个人从一张粘乎乎的蜘蛛网上掉落下去一样,而且……
……而且她又重新听见了铁轨连续的咣当声。
一切都还和原来一样……而在毛玻璃屏里却象是另一个世界……现在天已经黑了,车厢的灯也亮了。重要的是,她那种内心中令人心碎的、难忍的隐痛感稍许平息了一些。
诺曼用手指擦擦眼。
“出了什么事情?”他问。
“只不过是一切都结束了,”丽薇说,“是突然一下子结束的。”
“我想,火车已经要到纽赫文市了。”诺曼不知所措地说,他看看表又摇摇头。丽薇困惑不解地说:
“你怎么还是把鸡尾酒倒在了我的身上?”
“那有什么,本来就是这样的嘛。”
“可本来我是你的妻子,而这一次你是应该把酒洒在珍妮身上才对。多么奇怪,对吗?”
而她脑子里却老是在想:那时诺曼是怎么跟在她身后,又怎么把手放在她肩上的……
她举眼向他,怀着强烈的骄傲感说:“我没有结婚!”
“不错,没结婚。不过你已经和谁挺不错了——是叫迪克的吗?”
“是的。”
“也许,你会准备嫁给他的吧?”
“你吃醋吗?”
“吃什么醋?吃那块毛玻璃的醋吗?当然不!”
“我才不想嫁给迪克呢。”
“知道。可惜,突然就中断了,我总觉得下面有什么事要发生。”他嗫嚅起来,后来才慢慢地说,“我有这样的感觉,似乎宁愿把酒洒在任何人身上,只要不是你。”
“连洒在珍妮身上也行吗?”
“对她我也不要,当然你是不会相信我的。”
“也许我相信,”丽薇抬起了头,“我多么愚蠢,诺曼,让我们还是生活在真正的世界里,别再去玩弄那些可能发生,但又没有发生的把戏。”
但是诺曼急速地把她的手握住:“不,丽薇,再来一次,是最后一次,看看我们眼下在做什么。丽薇,假如我和珍妮结了婚的话,我们现在会怎样呢?”
丽薇十分害怕。
“不要那样,诺曼!”她清楚地记得当珍妮还站在旁边时,诺曼曾用多么大胆和渴望的目光盯住她瞧。她不想再知道下面是什么,还是让一切就象现在才好。
火车到了纽赫文市时,诺曼又说:“我真想试一试,丽薇。”
“好吧,如果你真想试的话……”
她在心里暗自想:没关系!这不会改变什么的,什么也变不了!然而她依然两手紧紧攥着诺曼,不管看到的是什么幻景,谁也不能把他从我这儿夺走!她想。
“再开一下机器。”诺曼朝对面的人说。
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切仿佛都变慢了,屏幕微微亮起,如同轻风吹走云雾后那样。
“有点不对头,”诺曼说,“里面只有我们俩,完全和现在一样。”
他说得不错。在火车车厢里,在前面的长椅上,坐着两个极小的身影,图象在一点点变大,拉长……一直到他们和它融化成了一体,只有诺曼的声音在远处轻声说:
“就是这趟火车,”他说,“在窗子上也有着同样的裂缝……”
丽薇由于幸福而心旌摇曳。
“快到纽约了吧!”她说。
“还剩一个小时,亲爱的。”诺曼答,“我想吻吻你。”他冲动地凑了过来,象是连一分钟也等不及似地。
“别在这儿!你怎么啦,诺曼,别人在看呐!”
他这才挪远了一点。
“我们本应乘出租汽车的。”他说。
“从波士顿一直到纽约吗?”
“当然,这样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丽薇笑了起来:“当你装扮成热恋中的情人时,你真滑稽得可以。”
“我不是在装,”他的声音严肃起来,含意深长地说,“明白吗?问题不仅是还要等上一个小时,我有一种已经等了整整五年的感受。”
“我也是这样的。”
“为什么我们不能相遇得更早?多少时间给白白浪费了?”
“可怜的珍妮。”丽薇叹息说。
诺曼急不可耐地挥了下手说:“别可怜她,丽薇。我和她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摆脱她我只有高兴。”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可怜的珍妮。我为她惋惜,她没有真正认清你的价值。”
“而你认清了我,我也认清了你!”
“多奇怪,”丽薇说,“我另外还想,假如你在新年晚会没有洒我一身酒,假如你没有跟我进去,说了那番话,我也许还不会明白你。一切都将是另一个样子……完完全全不一样……”
“胡说,事情还会是老样子。不是在这一次就会在另一次……”
“有谁知道呢……”丽薇喃喃悄声说。
车轮的节奏依旧,窗外闪现过星星点点的灯火,渐见人烟稠密——这已是纽约市。车厢里的旅客开始纷乱地整理各人的行李。
只有丽薇一个还超然在这喧嚣之外。最后诺曼不得不碰了下她的肩头,她才握住了他的手说:
“我想,既然我们俩互相很般配,那就是说,不管生活中发生什么事,我们俩也还是般配的。刚才我白白地折磨了自己一场,懂吗?”
诺曼点点头。
“生活中还会有上千种不同的‘假如’,”丽薇说,“我不再想知道那样会怎样了,我甚至永远不再想说这个词——假如……”
“安静下来,亲爱的,”诺曼说,“这是你的大衣。”
他又提起了手提箱。
丽薇突然尖声问:“假如先生上哪去了?”
诺曼慢慢转过身子,对面空无一人,两人又环视了整个车厢。
“也许他上别的车厢去了?”诺曼说。
“但是为什么?那他就不会把帽子留在这儿的。”丽薇俯身打算从椅子上把它捡起来。
“什么样的帽子?”诺曼又问。
丽薇呆住了,她的手触到的只是一片空虚。
“它刚才还在这儿……我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它了!”丽薇直起了身说,“诺曼,假如……”
诺曼用手指按住了她的嘴:“我亲爱的……”
“对不起,”她说,“让我来帮你提箱子。”
火车进入了公园大街下面的隧道,铁轨的碰击声势如雷鸣。
《阿西莫夫中短篇科幻作品集》
第一定律
迈克尔·多诺万看着他的空啤酒杯,感觉很无聊,而且认为他已经听得够长的了。他大声说:“要是我们想谈谈不同寻常的机器人的话,我知道曾经有一个不遵守第一定律的机器人。”
这实在是太不可能的事情了,所有人都停止了谈话,转头看着多诺万。
多诺万真是痛恨自己那张大嘴巴,马上转移了话题,“我昨天听说了一个好东西,”他绘声绘色地说,“那可是关于……”
坐在多诺万旁边椅子上的麦克法兰说:“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有个机器人会伤害人?”
那当然就是不遵守第一定律的意思。
“某一方面吧。”多诺万还是想避开这个话题,“我说我听说过一个关于——”
“跟我们说说。”麦克法兰要求道,显然是不想让他转走,其他一些人也将啤酒杯放到了桌上,看着多诺万。
多诺万决定最好还是说出来:“这是大概十年前在泰坦星(土星的卫星)上的事情了,”他很快地回忆了一下,“没错,是二五年。那时侯我们刚刚收到一船货,三个新型号的机器人,专门为泰坦星设计的机器人。他们是MA型最早的几个。我们叫他们艾玛一号、二号和三号。”他停了一下,打了个响指再要一杯啤酒,一边还专心地盯着侍者的动作。
麦克法兰说:“我在机器人这一行干了半辈子了,迈克,我可从来没听说过MA这个系列。”
“那是因为他们把这个型号从生产线上拿掉了,他们一听说——我马上就会告诉你的。我以前没告诉你吗?”
“没有。”
多诺万急匆匆地说了起来:“我们马上就让那些机器人工作起来了。你知道的,泰坦绕着土星的公转周期里百分之八十是风暴季节。那个年代,在风暴季节,基地根本就没有用处。可怕的大雪中,就算基地在几十米外你也根本看不见、找不到。有指南针也没有用,因为那鬼地方根本就没有磁场。”
“这些MA机器人的特点是他们装备了一种新设计的振波探测仪,因此他们能够穿过任何障碍而直接找到基地的位置。这使得采矿工作能在整个卫星周期全程进行。麦克,你别说什么,振波探测仪也从货架上消失了,所以你从来也不会听说的。”多诺万咳嗽了一声,“你应该理解的,军事机密。”
他继续说下去。“那些机器人在第一个风暴季节工作得很好,然后,在平静季节来临的时候,艾玛二号开始出洋相了。她开始在角落里、在货堆下面徘徊不已,我们非得想尽办法才能把她哄出来。后来她更是整天在基地外面徘徊而不回来。我们认为她的制造过程中出了毛病,就只好和另外两个一起干下去了。这样我们就面临缺乏人手——或者说缺乏机器人的问题。在平静季节将要结束的时候,我们需要有人去K站一趟,我自愿不要机器人陪同走一趟。这看起来是很安全的,风暴两天之后才会到来,而我只需要二十小时就能从外面回来。”
“当起风的时候,我正在回来的路上,离基地不到十英里的路。空气开始沉重起来,我连忙赶在风将我的飞车击碎之前停了下来。标定了基地的位置之后,我就开始跑了起来。在很小的重力下,我可以跑这点距离的,但问题是我能保持我的方向正确吗?我的氧气很充足,太空服的保温设备也运行良好,但十英里的路程在泰坦风暴中和无穷远也没什么区别。”
“那时侯,暴雪将一切变得阴沉昏暗,甚至明亮的土星也昏黄无光,而太阳则象天边一个苍白的小点。我停了一下,竭力抵挡越来越大的暴风。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前面不远有一个小黑点。我根本看不清楚它是什么,但我心里很明白。它是只风暴狗,唯一能在泰坦风暴中站立行动的动物,世界上最可恶的动物。我知道要是它扑过来的话我的太空服根本保护不了我;而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除非短距离的正面瞄准,我根本不敢开枪——万一我瞄歪了它马上就会扑上来。”
“我缓缓后退,而那黑影步步紧逼。它已经逼近了,我祈祷着抬起枪。这时候另外一个更大的阴影出现在我身边,我不由得宽慰地松了口气。她是艾玛二号,那个失踪的MA机器人。我没有去想她到底怎么了或者她为什么到了这里,我只是叫道:‘艾玛,好孩子,抓住那风暴狗,然后带我回基地!’”
“她却象是没听懂一样看着我,然后喊道:‘主人,别开枪,别开枪!’”
“这使那狗疯了般地狂扑上来。”
“‘抓住那该死的狗!艾玛!’我喊道。她抓住了那狗,很好;她抓住了它却继续跑了下去。我嗓子都喊哑了她也没回来,她把我留在暴风雪中等死。”
多诺万犹豫着停了一下,“当然,你知道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也不得见人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这样艾玛二号只是带走了风暴狗而把我留在那里等死,这违背了第一定律。”
“幸运的是,我终于安全地熬了过去。半个小时之后,风暴平息了——那只是一阵不稳定的阵风,只是偶发的。我一路狂奔回到基地,而真正的暴风第二天就来临了。艾玛二号在我回去之后两个小时也回去了。随后问题被搞清楚了,然后MA型机器人马上就从货架上撤了下来。”
“但到底,”麦克法兰执着地问:“原因是什么呢?”
多诺万诚挚地回答他:“确实我是受到死亡威胁的人,麦克,但对于那个机器人来说还有一些事情排在我前面,在第一定律之前。别忘了,这些机器人是MA系列,而这一个独特的MA机器人失踪之前曾被人从一些她私人的隐蔽处找到过很多次。我们认为她是期待一些特殊的——而且是私人的——东西发生。显然,这时候她找到了那特殊的东西。”
多诺万的眼睛虔诚地向上望去,声音也略带颤抖,“那只风暴狗不是风暴狗。当艾玛二号把它带回来的时候我们叫它小艾玛。艾玛二号必须在我的枪口下保护它。第一定律又怎么能当得住神圣的母爱呢?”
《阿西莫夫中短篇科幻作品集》
孩子最好的朋友
安德森先生说:“亲爱的,吉米在哪里?”
“在外面的环行山上,”安德森太太回答道,“他没事的。罗拔特和他在一起。——它到了吗?”
“到了。正在火箭站通过那些烦人的检查呢。事实上,我自己都等不及想看见它了。从十五年前离开地球后,如果不算上电影或者电视的话,我还再也没有见到过一个呢。”
“吉米才根本没有见过呢。”安德森太太仿佛有些遗憾似的。
“因为他是月生人,又不能去地球看看。因此我才带了一个过来啊。我想这可能是月球上的第一个。”
“它可够贵的。”安德森太太话虽如此,脸上却带着微笑。
“维修罗拔特可也并不便宜啊。”
正如他妈妈说的,吉米正在外面的环行山上。从地球观点看,他有些纤弱,但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不如说他长得很高。他有着长而灵活的胳膊和双腿。穿上太空服,他显得厚重而矮胖起来,但他仍然能比任何一个地生人更好地适应月球引力。当吉米伸开腿以袋鼠那种跳跃方式前进的时候,他爸爸也跟不上他。环行山外面的斜坡向南面倾斜着,而低悬在南面天空的地球(从月球城看去,它总是在那个位置)已经几乎变成了完整的圆形,因此映得整个环行山的坡面上一片光明。
斜坡非常平缓,即使加上太空服的重量也不能阻止吉米向前急冲一跃,仿佛月球引力不存在一样漂浮在空中。
“快过来,罗拔特!”他喊道。
罗拔特从无线电里听到了他的喊声,尖啸着随后跳了过来。
象吉米那样的行家也跑不过罗拔特,这家伙又不需要太空服,又长着四条腿,还一身钢筋铁骨。罗拔特跃过吉米的头顶,翻了个筋斗,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别现了,罗拔特,”吉米说,“跟在我边上。”
罗拔特再次发出尖啸声,这种特殊的尖啸声表示“是!”
“我才不信你呢,你这个骗子!”吉米喊着,然后他最后一跳,划出一道越过环行山顶的曲线落在里面的山坡上。
地球沉在了环行山顶的外面,他周围立刻被浓重的黑暗所包围。一阵温暖而友好的黑暗抹去了地面和天空的差别,除了闪烁的星光。
事实上,吉米本不该一个人在环行山黑暗的内部玩。大人们说那是危险的,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地面很平坦,踩上去嘎嘎作响,而吉米知道仅有的几块岩石每一块准确的位置。
另外,当罗拔特在他身边蹦来蹦去,又是尖叫又是闪光的时候,他在黑暗中跑一跑又可能有什么危险呢?就算没有它的闪光,罗拔特通过雷达也能知道它在哪里,吉米又在哪里。当罗拔特在身边的时候,吉米又怎么可能走错路呢?当他太靠近一块岩石的时候,罗拔特会轻轻地碰他的腿;罗拔特会跳到他的怀里表示他是多么喜欢他;当吉米藏到岩石后面的时候,罗拔特或一面转着圈子,一面惊恐地低声叫着;而实际上这一切的同时,罗拔特总是清楚地知道他在哪里的。有一次他一直躺着而且假装受了伤,罗拔特就发出了无线电警报,月球城中的人们飞快地就赶来了。事后他爸爸告诉了他这个小把戏,他就再也没试过了。
正在吉米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从他的个人波段传来他爸爸的声音:“吉米,回来,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吉米现在脱下了太空服,洗了个澡。当你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总是要洗个澡的。甚至罗拔特也要冲个淋浴,但它很喜欢。它四脚着地站在那里,小小的一尺长的身子轻微振动着发着微光,它小小的脑袋上没有嘴巴,只有两个大大的玻璃眼睛,还有一个小小的突起——那里是它的大脑。它不停地尖叫着,直到安德森先生说:“安静点,罗拔特。”
安德森先生微笑着:“吉米,我们给你带了一份礼物。它现在在火箭站呢,但明天所有的检查都完成了之后我们就可以见到它了。我想我现在应该告诉你。”
“地球上的吗?爸爸。”
“孩子,是地球上的一只狗。一只真正的狗。一只小苏格兰狗。月球上的第一只狗。你再也不需要罗拔特了。你知道,我们不能把他们都留下来,别的孩子会带走罗拔特的。”他看起来想等吉米说什么,但又接了下去,“吉米,你知道什么是一只狗的。它是活生生的。而罗拔特只是个机械的仿制品,一只机器狗,它也因此得名。”
吉米皱起了眉毛:“罗拔特不是个仿制品,它是我的狗。”
“不是真正的狗,吉米。罗拔特只是一堆钢铁和线圈加上一个简单的正电子脑而已。它不是活的。”
“它能做我让它做的每一件事,爸爸。它能理解我,它肯定是活的。”
“不,儿子。罗拔特只是一个机器。是编好的程序让它做的。而一只狗是活生生的。当你有了一只狗之后你再也不会要罗拔特了。”
“狗需要太空服,不是吗?”
“是的,当然。但这是值得的,它会用得到的。而当它在市里的时候就不需要了。当它来了你就会看到不同了。”
吉米看着罗拔特,它又叫了起来,很低很慢的声音,仿佛惊惶不安的样子。
吉米伸出了胳膊,罗拔特一跳跃进他的臂弯。
吉米说:“罗拔特和那只狗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这很难解释,”安德森先生说,“但很容易看出来。狗会真正地喜爱你。而罗拔特是被调制成装做他喜欢你的样子。”
“但是,爸爸,我们并不知道狗的内心是怎样的,或它是怎么感受的。也许它也是装出来的。”
安德森先生皱起了眉毛:“吉米,当你体会到活生生的东西的爱的时候,你会知道其中的差别的。”
吉米紧紧地抱住罗拔特,他也皱起了眉毛。他那不顾一切的表情显示出他不会改变他的想法。他说:“但它们所装出来的又有什么不同呢?你们想过我的感觉吗?我喜欢罗拔特,这才是真的。”
而那只在它一生中从来没有被这么紧地抱着的小机器狗,急促而尖锐的叫了起来——欢喜的叫了起来。
《阿西莫夫中短篇科幻作品集》
奇袭
一
安东尼·温达姆上校虽然跟其他乘客一起被驱赶到一个船舱里,但是他仍能了解到战斗进行的基本情况。现在一切已归于寂静,船身也停止了颠簸。这说明两艘宇宙飞船正在难以估算天文距离的太空中进行着一场能量爆炸与能量场防御的搏斗。
他知道,结局可能只有一个:地球飞船只不过是一艘武装商用飞船,而临战时,他被这艘飞船船员撤离甲板之前刹那间所瞥见的卡劳洛敌舰,却是全副武装的一艘巡空字宙飞船。不到半小时,他预料中的剧烈震动终于到来了。就像一艘远洋轮在暴风骤雨中航行那样,宇宙飞船上下颠簸不停。乘客们东倒西歪,摇晃不定。这时太空仍旧寂静如常,飞船船身的剧烈震荡翻腾是由于驾驶员绝望地从蒸汽管中一阵阵地排放气体所造成的。这种情况只能意味着不可避免的命运已经到来了。地球飞船施放的烟幕已被排除,它再也经受不住直接的攻击了。
温达姆上校想用他那铝制的手杖支撑住自己。他在思索。他是个年迈的人了,虽然一生在国民警卫队服役,却从来没上过阵。眼下,战斗就在他的周围进行着,而他既老又胖,还腿瘸,手下也根本没有人马。
那帮卡劳洛怪物很快就要登船了。他们的战斗方式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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