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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格尔的奇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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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陈善基
ISBN号:7532430189
丛书:世界名著金库系列
出版社:少年儿童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7…01…01第1版
页数:335
定价:¥15。20元
E书格式:TXT
已通过杀毒软件KV2008检测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长篇科学幻想小说。书中叙述一位英国青年平格尔因为家庭贫穷,不能继续读书,在国内又找不到工作,只好飘泊到海外谋生。他先后在欧、美、亚、非各洲流浪,处处受到残害、欺压,饱尝艰辛,最后重新回到了故乡。在流浪时期,他曾经在一个从事神秘的科学研究的生物学家那里工作。因此经历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奇遇。
本书通过平格尔的遭遇;介绍了许多生物科学方面的知识,并揭露了种种丑恶的社会现象。故事的情节曲折离奇,引人入胜。
前言
陈善基
本书作者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别利亚耶夫1883年生在莫斯科,1953年逝世。他受过医学教育。一生都当医生,同时从事文学创作。
从1905年起,他开始发表作品,写了一些特写和短篇小说。十月革命以后,他为俄罗斯电报通讯社撰稿。
别利亚耶夫的第一部长篇著作《一个苏联医生的笔记》,是在1926年发表的。
从二十年代中叶起,他开始写科学幻想作品。他写过长篇科学幻想小说《电子脑》(1928年)、《2Z型驱逐机》(1939年),中篇科学幻想小说《第十个行星》(1945年)和其他一些作品。
《平格尔的奇遇》是谢·米·别利亚耶夫的成功之作,写于1945年。原苏联《大百科全书》谈到科学幻想读物时,对本书曾加以推荐,认为这是一本博得读者赞赏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作品。①
【①原苏联《大百科全书》,第29卷,第265 页。——译者】
这本书的内容,和其他许多优秀的科学幻想小说一样,除了谈到科学问题以外,还深入接触了社会问题。作者通过书中主人公平格尔的遭遇,尖锐地揭发了资本主义制度下种种荒诞的现象,平格尔所遇到的许多苦难,并不是作者无中生有的想象,而是资本主义制度下司空见惯的社会现象。
在科学方面,《平格尔的奇遇》主要谈的是病毒学方面的问题。
应当指出,谢·米·别利亚耶夫在创作这本书的时候,病毒学的发展还处于萌芽阶段,当时的科学并不能肯定病毒的本质。由于有一些病毒能够形成结晶,所以许多人认为,病毒是一种具有特殊性能的蛋白质。谢·米·别利亚耶夫在《千格尔的奇遇》中就引用了这种错误的看法。今天的科学已经阐明,病毒并不是一种单纯的物质,而是一种极端渺小的生物。某些小型病毒处于停止发育的阶段,由于身体过于渺小,抵抗不住分子间物理引力作用,才形成了结晶。由此可见,并不能因为某些病毒能形成结晶,就证明它们是没有生命的物质。科学幻想小说中所描述的,往往是一些并不存在的科学假设。要求这些假设和事物以后的发展情况完全符合,实际上是不可能的。病毒学还是一门很年轻的科学。它的发展,对于增进人类健康、发展畜牧业、提高作物产量都是很有帮助的。这一门有广阔前途的科学,正等待新中国的青年科学工作者来施展。
本书译后,曾蒙沈立中、龙仁两位同志细心指正,获益不少,特此致谢。但译者限于水平,译文难免还有错误不当之处,欢迎读者指正。
一部真实可靠的回忆录
——作者题记
第一章
一
由于我的爱妻和我们的儿子(他叫吉姆,是个年轻的生物学博士)的坚决请求,我准备在这本书里详细地谈谈三十五年前埃绍夫发生的一些怪事和命运给我带来的奇遇。这些事情发生在人类刚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灾难中恢复了元气的时候;那时,他们本想从此可以长期享受和平,并没有料到,不久又被拖进了另一场大战的灾难深渊。
有一部分事情,可能谁都觉得无法相信。但是我认为,科学技术的进步是无限的。我想,不久我会和同时代的人一起看到很多新发明和新事物,它们将比我这里说的或是我儿子不久前所著《滤过性病毒本质之谜的解答》(1966年发表)里报道的事情更令人惊奇。
一想起年轻的时候,我马上就觉得说不出的激动,可是我要极力用古典作家的平静语气来讲那些事。从小时候起,父亲就让我养成读他们作品的习惯,这些作品培养了我们热爱美丽祖国的精神。
要是朋友们能从这些回忆录里得到一些有用的和有教育意义的知识,那我会感到十分高兴,因为人类前进的道路是由知识的光芒照亮的,而且细心观察别人做过的事情,可以使每个人增长经验。①因此,我,埃绍夫市的萨姆。平格尔,从今天(1968年5月17日,也就是我五十岁的生日)这个晴朗的早晨开始,来实实在在、详详细细地谈谈那些事情。我希望,这本书的读者会原谅我在写作方面的缺陷和弱点。。 。 。我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快结束时出生的。我家住在大西洋岸边一个幽静的小城埃绍夫市。父亲埃吉道。平格尔是个文牍员,在巴灵顿勋爵世袭产业者蒙特堡的帐房里工作。
在父母的跟前,我是顶小的孩子,也是唯一活下来的孩子。比我先出世的那些哥哥姐姐,都在幼年时候死了。所以,我的爹妈自然特别疼爱我这个“小娃子”啦。妈妈的身体很弱,我七岁的时候,肺炎把她拖进了坟墓。受了这个沉重的打击,爸爸和我都悲痛得涕泪横流了。
爸爸和舅舅雷吉(妈妈的弟弟,是个老单身汉)合住在市集广场附近一所不大的房子里,消磨着鳏居的岁月。舅舅是个退伍的中士,1917年在加利②波里让手榴弹炸掉了左臂。他总是自豪地佩带着“勇敢”军功奖章,还给我讲过许多奇奇怪怪的事。看来,就是他讲的那些事让我产生了强烈的愿望,想到热带亲眼看看各种奇迹。那时我还是个小孩子,一点都没料到,在漫长的冬夜里,坐在温暖壁炉前抽着烟斗的舅舅讲的奇遇,竟远不如我经历的实际情况那样稀奇古怪。
「①英国本土的沿岸并没有名叫埃绍夫的城市。本中中有些地名是作者虚构的。——译者」
「②加利波里在土耳其的达达尼尔海峡东岸,现在改名格利博卢。地势险要。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英法联军曾经用舰队和陆军反复猛攻这个地区,被防守的土耳其军队打得落花流水,大败而逃。——译者」
我记得,他说有一只船,大得吓人。横在多维尔海峡①里的时候,船头会顶到法国沿岸加来市②一个塔楼的尖顶上,而船尾上迎风招展的旗子,竟把对岸多维尔市③附近山崖上放牧的羊群拂到海里。这艘船的桅杆可高啦。一个年轻小伙子顺着桅缆爬到桅杆顶上去,等回到甲板,已经变成长满大胡子的老头儿了。
舅舅还讲过,有一次,他乘着快艇在西印度群岛④航行,曾经穿过一个非常窄的海峡,海峡两岸的山崖上布满了天然的金块和宝石,在船上用手就能摸到。
他还说过一个名叫巴拉班强的海峡(后来我曾在地图上仔细地找过这个海峡)。这个海峡很窄,两岸长满了树木,树上的猴子可多啦,弄得连船帆都没法子操纵,因为猴子的尾巴总落到滑车里,和绳子缠在一起。
「①多维尔海峡是大西洋东岸隔开英、法两国的一个海峡,海峡狭窄处相对的两个港口多维尔市和加来市,相距40公里左右。——译者」
「②法国北部的重要海港,在多维尔海峡沿岸。——译者」
「③在英国东南部海岸,风景优美。隔多维尔海峡和法国的加来市遥遥相对。——译者」
「④在南美洲和北美洲之间的加勒比海中。其中有古巴、海地、多米尼加、牙买加、持立尼达和乡巴哥六个独立国。其余的岛屿是美、英、法、荷的殖民地。——译者」
听到这些故事以后,我发誓要做一个旅行家了。
舅舅的性情本来又温和、又幽默,可是后来渐渐莫名其妙地阴郁起来,到了我说的那些事件发生以前,埃绍夫的人已经认为他是个爱唠叨的老汉,既惹人腻烦,又好争辩。舅舅领着残废军人抚恤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皇家之虎”小酒馆里,跟那伙合他心意的老酒客们高谈阔论。
“皇家之虎”的老板名叫布里吉,是个斜眼,在埃绍夫一带被公认是打牌的头一把好手。布里吉还干点别的小买卖。过些时候我再告诉读者吧。
平时,舅舅都是一清早就坐在“皇家之虎”里,叼着一只巴西大烟斗,抽着“西方狮身人面像”牌烟草(这是四个便士①一包的三等货色),同时从笨重的锡杯里慢吞吞地呷着麦酒,摆出一副这辈子已经干得够了份、现在有权毫无顾忌地花自己这笔微薄抚恤金的派头。
「①英国货币单位。一便士等于十二分之一先令,二百四十分之一英镑。——译者」
他常常醉醺醺地回到家里拿我开心,管我叫做“没有舔干净的熊崽子”,弄得我十分委屈。
“没有舔干净的熊崽子”这句话,是嘲笑长得不像样的人的,出自一个荒唐的迷信故事,说是新生的小熊要没有被母熊舔干净,就长不成熊的样子。可是我根本没有不像样的地方,何况胳臂上的肌肉还挺结实呢。有一次,我跟舅舅狠狠地吵了一通,他向我赔了不是,再也不要笑我了。
妈妈死后,教养我的工作就归我们那个老女仆奥莉维雅承担下来,因为不论爸爸或是舅舅,都没有干这份差事的闲工夫。可是,奥莉维雅虽然费了不少力气,她对我的教育却不能算是合格的。她注意的只是我要按时吃饭,衣服要穿得整整齐齐,这使我养成了喜欢整洁的习惯。后来我开始进学校读书,一切事情就统统由自己料理了。
在埃绍夫附近,从前曾经开过煤矿。到了我生活的时代,煤早就采光了,矿井也都荒废了。埃绍夫的孩子,包括我和我的朋友艾德(药房老板欧尔菲的儿子),都常钻到旧矿井里去捉蝙蝠。这比每逢星期日就跟奥莉维雅到教堂去做礼拜有趣得多,因为修道院院长那利米讲的道,我一点也听不懂。
关于这一层,舅舅完全站在我这方面,他总对奥莉维雅说,像我这么大的孩子,到外边去游玩比听那利米讲道更有好处。我当然同意舅舅的意见啦。
在教堂广场上,可以看到非常幽美的风景。埃绍夫周围连绵的群山和辽阔的海洋都呈现在眼前。老蒙特堡的灰色塔楼被布满山间的帕特利克森林衬托着,显得分外美丽。离埃绍夫不远,在通往邻近一个小城威斯里的马路旁边,耸立着一座名叫“两朵玫瑰”的山崖;再往高处去,山上有块平坦的空地,从那里可以看见两边的海岸。我知道,那后边有一些顶有趣的废矿井,其中有个叫做“长鼻子”的矿井,出名的神秘可怕,只有几个大胆的人下去过。艾德夸口说他干过这件勇敢的事情。我呢,一次也没有下去过,因为到“长鼻子”去的路很远。不过我总想去一次,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深不见底。爬山的时候,我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到海外去旅行。
除了舅舅讲的那些故事以外,阅读描写异国风光的书也鼓舞了我这种志愿。我真羡慕老蒙特堡的主人,每逢秋天,他差不多都出外旅行!到了春天,巴灵顿勋爵就回到老蒙特堡,孤单单地住在城堡里。我一次也没见过他。我爸爸虽然经常见到他,而且对老蒙特堡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可是总不愿意淡起自己的主人。我只知道,巴灵顿勋爵在研究科学,而且对待服侍他的人很好,埃绍夫有些人把这些看成是古怪的行为。
当我念完小学的时候,谁也没料到,父亲竟把我送进迪仁学院去读书,因为大家知道,只有有钱人家的子弟才能到那儿受教育。我上那个学校,全靠巴灵顿勋爵的周济。他给了我父亲足够的钱和介绍信。有了这封介绍信,学校里的同学就不对我是不是贵族出身的问题作任何议论了。不但如此,我还在同班同学里头交了几个朋友,他们都很赞赏我在游泳、足球和拳击方面的成绩,到了假期,我回埃绍夫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有个名叫罗伯特的同学,总邀我到他父亲的庄园里去住,我们在那儿过得非常痛快。到了新年,我就给我的恩人巴灵顿勋爵去信贺年,同时向他报告学习成绩。父亲每次带回来的话都是说:“爵爷谢谢你给他写信贺年,并且祝你获得进一步的成功。”
从三年级起,我对生物学和植物学发生了爱好。我认为,这两门科学对我将来的旅行很有用处,因为我决定要深入热带密林中去考察,如果在那儿发现什么稀有植物,该多么有趣呀。
我和罗伯特订了一个很不平常的计划。罗伯特的父亲是个著名的批发商人,他答应说:等我们再长大一些,就让我们到地中海去旅行。
二
十六岁的时候,我在迪仁学院初级部毕了业,并且得到了很好的评语和毕业证书。这张证书上印着富丽堂皇的国徽,国徽下面有校长和教授们的签字,证明我在历史、地理、初等化学、生物学、植物学和其他一些科学方面具有一定的学识。画着金色狮子的巨大校徽使我的毕业证书带上了庄严的气派。我不知多少次欣赏着这张对我具有历史意义的文件,读着围绕在狮子头四周的拉丁文题辞:“海神保佑海员”,这是一句靠着我们的传统的力量从古老年间就在迪仁学院的徽章上保留下来的古代咒语。
回埃绍夫的途中,我顺便到罗伯特那儿住了几天,我和他商量好,再过一个月就开始作他父亲早已允许我们的旅行。我们打算先到里维拉①去看看,然后到瑞士住些日子。我希望父亲会给我一笔旅行的费用。
「①地中海西北部,法国土伦市到意大利斯佩戚亚市之间的沿海狭窄地带。这个地区气候温暖而潮湿,有很多亚热带植物,是一个著名的游览区和疗养区。著名的疗养地尼斯等城市和小国摩纳哥都在这里。——译者」
我喜气洋洋地回到了埃绍夫。在迪仁学院初级部毕了业,可不是简单的啊!在码头上,我吩咐把行李送回家去,自己却沿着英王街走回去。我想看看故乡,要知道我离开这里整整一年啦。
回到家里,我只见到奥莉维雅。
她用教养过我的老年人的态度直率他说:“你好,平格尔。你爸爸接到电报,本来要去接你,可是今儿一清旱勋爵就把他叫到老蒙特堡去了——”
“出什么事啦?”
“不知道。你舅舅也出去了,上布里吉那儿打听消息去了。”
我一边走进给我预备好的屋子,一边说:“这么说,一定出什么事了。可能跟巴灵顿勋爵有关系,你看怎么样?”
我问帮我脱下旅行斗篷的奥莉维雅。
她答道:“也许是吧。你可以自己去打听啊。你爸爸叫你给他打电话。对面街上拐角处有自动电话。你爸爸听见你的声音准挺高兴。我先去给你预备早点跟咖啡。”
我往老蒙特堡打了几次电话,可是都没打通,因为没有人接。最后电话员说:“机器坏了,打不通了。”
我决定到老蒙特堡去看爸爸。一种不安的预感开始扰乱着我。我知道英王街有个出租汽车站,所以就抄近路走去。现在,埃绍夫那些尘土飞扬的道路只能在我心中引起一种奇怪的忧愁感觉了。
老蒙特堡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是爸爸遇到了不幸。
穿过一条曲折的胡同,我走到了金吉尔街。在这条街上,对着“皇家之虎”酒馆还开着一家“海王星”饭店。这两家铺子在埃绍夫的历史中是同样出名的。我在“皇家之虎”的窗户下边站了一站,听见里面传出争吵的声音。窗口里像失火似的冒着烟。看来,雷吉舅舅正在里边抽烟斗呢。
我走了进去。酒馆里的人谁也没有注意我,都在听舅舅讲话。他像火山一样地喷着烟,用非常激动的口气高谈阔论着:“不会让咱们平安无事的。总有一天你们会想起我老雷吉,信我说得对。打仗的地方太多了。在非洲打,在亚洲打——”从舅舅的话里可以听出,他们正在争论作战地域的事。
“要是咱们不愿意在埃绍夫海湾里也干起仗来,咱们的首相就该换把伞了。①现在他作外交旅行时候带的那把伞,在国外并没搞出好印象。”
「①当时在英国担任首相的张伯伦,奉行煽动和纵容法西斯德国、意大利和日本进行侵略的外交政策,指望用这种方法引导它们去进攻苏联,以削弱双方的力量来保持英国的地位。张伯伦平日手中常拿着雨伞,书中这里暗示他应当改变外交政策。——译者」
这时,斜眼布里吉正在柜台后边往酒杯里倒威士忌酒,他打断了舅舅的话:“说得好。可是昨天从威斯里来的两个矿工——老兄,就坐在您现在坐的那个座儿上——说该换的不是伞,是首相——”
酒馆里的老主顾们哄堂大笑起来。我也笑了。在这个时候,布里吉看见我了。
“请过来吧,先生。雷吉,你回头瞧瞧,你外甥找你哪。”
舅舅朝我转过身来。“平格尔!”
我们紧紧地握了手。酒馆里的老主顾们都看着我,其中一个朝我努了努嘴。我听见他毫无礼貌地低声嘟哝道:“要都是真的,事情就有意思啦——瞧,这就是个倒霉的人——”
布里吉从柜台后边出来,走到我跟前。“是你呀,平格尔。变得这么漂亮,简直认不出来啦。真成了个贵族了?”
“布里吉大叔,这也碍不着我向您问好啊,”我说道,并且向酒馆老板伸出手去。
布里吉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嘎哑的低音笑道:“哈哈!雷吉,你外甥是个好样儿的。他还没忘了我把他从坑里拉上来的事。有一趟,他跟药房老板的孩子跑下去上不来了。嗨,这两个淘气包!好吧,坐下来说说。什么时候到的?坐船来的吗?头一个钟头才到吗?裴姬,给这位先生拿一大杯酸橙露酒!”
雷吉舅舅抓着我的胳臂对布里吉说:“别忙,布里吉。你让这孩子歇歇。他大概什么都不知道呢——”
大家默不作声,都在看着我,把我弄得好不自在。
“出什么事了?”我低声问,一面坐在椅子上面,准备听到关于爸爸的什么可怕的消息。
舅舅坐在一张小桌子旁边,摆了摆手,叫我们安静一下。女服务员裴姬用托盘送来一杯露酒。她龇着黄牙板子、亲切地说:“你好啊,平格尔。”
“你好,裴姬。”
“喝吧,好孩子,提提精神,”舅舅微微眯着眼睛说道。
舅舅一眯起眼睛,就表示他想说什么要紧的事了。
“您倒是说说,出了什么事了?”我嘟哝着问。
我们坐在一张小桌旁边。盛着暗红色露酒的酒杯旁边放着另一只同样的杯子,杯里的酒已经喝掉一半,这是舅舅的那只酒杯。他在我家逢有大事的日子才喝酸橙露酒。舅舅郑重地拿起酒杯,可是他的眼睛却流露出烦闷的神色。
舅舅说:“平格尔,我们大家都挺喜欢你。埃绍夫的人也都知道你。我跟布里吉常提起你的事。我们说:”真是活见鬼,你说有多好,咱们的孩子平格尔竟上贵族学校里念书了。‘嗯,就算巴灵顿勋爵是个怪人,可是他既然肯帮文牍员儿子的忙,足见他还不会破产。“
这是舅舅谈重要事情的时候常用的手法,他往往先离开本题去谈自己的感触。我和他老人家碰了碰杯,从杯里呷了一口酒。
“说正经的吧,舅舅。爸爸出了什么事?怎么你们没到码头去接我?”
舅舅干了杯里的酒,回答道:“有缘由,孩子。你爸爸平安无事。他眼下在老蒙特堡。”
“我知道——可是堡里没人接电话——”
“嗬——没人接吗?这么说,事情有了大转变。我暂时还不敢肯定,可是——”
我赶忙从桌旁站了起来。显然,他们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应当亲自到老蒙特堡去看看。舅舅一把抓住我的胳臂。
“等一等!你怎么这样性急!你到堡里去能帮得了什么忙?”
“您倒是告不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的,我一点也不知道。等一会儿,你爸爸就会回来——”
可是我没理会舅舅的话,一直跑到街上去了,拐过街角就是出租汽车站。再过二十分钟,我就可以见到爸爸,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我走到一向熟悉的药房附近。宽大的窗户里,装满各色液体的球形大瓶子在日光下散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这边摆着一堆治疗鸡眼和牙痛的芥子泥①,那边摆着一堆专利注册的痰盒,还有许多可能连它们的发明人都没弄清楚有什么用处的东西。靠着窗户边上,还是和我小时候看到的那样,摆着一个落满尘土的玻璃罩,里面放着一只干枯的大蜥蜴。这是引起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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