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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革命 作者:[法] 贝尔纳·韦尔贝尔 (txt)-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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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同意,”
“太好了!”大卫欢呼道
所有成员都向她表示祝贺,并为她一一作了介绍。
“坐在鼓架后面的那位黑发、长着蒙古褶眼睛的大个是姬雄,在‘七个小矮人’中他是老师,是领柚。即使是在最糟糕的处境中他也能保持镇定,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他。”
“你就是头?”
“其实我们这没有头!”大卫纠正道,“在我们乐队中实行独立民主。”
“什么是独立民主?”
“就是说每个人都可以在不影响别人的前提下做他喜欢做的事。”
朱丽离开麦克风,坐剑一张小矮凳上。
“你们真能做到这一点吗?”
“是音乐把我们联系在了一起、当我们一起演毒时,我们必须使各自的乐器相互配合。我想之所以我们j能相处融洽,正是因为我们组成了一支真正的摇滚乐队。”
“况且我们的成员也不多。七个人在一起要做到独立民主并不困难。”佐埃说道。
“她叫佐埃,贝斯手,这可是个倔……啊,‘倔妞’。”
这个一头短发的大块头姑娘听到别人叫她的绰号便做了一个鬼脸。
“佐埃她总是先发一通牢骚,然后胡说八道捣捣浆糊。”姬难为她做了更详细的解释。
大卫接着说:“调音师保尔,我们的‘天真汉’,长得胖乎乎的。他总担心做蠢事,却怎么也无法避免。那些在他视力范围内看上去像食物的东西,他都要放到嘴里尝一尝。他认为只有靠舌头人们才能更好地了解周围的世界。”
保尔听了沉下了脸。
“莱奥波德,长笛手。我们叫他‘嫩脸皮’传说他是印第安纳瓦乔部落酋长的孙子,但你看他金发碧眼的,这传说可信度不大。”
莱奥波德竭力装出他祖先那般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对建筑尤其感兴趣。只要一有空闲,他就会在纸上画出理想中的房子。”
然后大卫继续介绍其他成员:
“弗朗西娜,键盘手,‘瞌睡虫’。她整天都在做白日梦。她在电脑游戏上花了很多时间,田为她老是盯着屏幕,所以眼睛总尾红红的。”
那个一头丰长金发的年轻姑娘微微一笑,点燃一根大麻烟。一缕长长的蓝色烟柱盘旋上升。
“主音吉它,纳西斯,我们的‘开心果’。他看上去就是这么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但你很快就会明白,他总能说出让人开怀或者扫兴的话来。他对什么都满不在乎。正如你所看到的,他是位酷哥,总穿得整整齐齐的。其实这些衣服都是他自己做的。”
这个带点娘娘腔的男孩朝朱丽挤了挤眼睛,补充道:
“最后是我们的竖琴手,大卫。我们叫他‘阿特舒’。也许是因为他的骨髓炎,他总是忧虑不安,几乎到了偏执的程度,但我们还是能忍受他的。”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别人称你们为‘七个小矮人’了。”朱丽说。
“矮人‘Nain’这个词的意思就是侏儒,是从希腊语‘gnomc’演变而来的,在希腊语中意为‘知识’。”大卫说,“我们各有各的特长,这样才能配合得天衣无缝。那你呢,你是谁呢?”
她犹豫了一会。
“我……我当然是白雪公主罗”
“对于一个白雪公主而,你太黑了。”纳西斯指着朱…身黑色衣服说道。
“我正在守孝,”朱丽解释道,“我的父亲刚在一场意外事故中离开了我。他生前是河流森林管理处处长。”
“你不守孝的时候穿什么呢?”
“不守孝的话……我还是穿黑的。”她顽皮地调侃道。
“你是不是和童话中的白雪公主一样等着一位白马王子用吻把你唤醒呢?”保尔问。
“你把‘白雪公主’和‘睡美人’给搞混了。”朱丽反驳道。
“保尔,你又在说蠢话了。”纳西斯不失时机地说。
“这可不一定。在所有的传说中都有一个沉睡的姑娘等着她的爱人来救醒她……”
“我们再唱一会儿好吗?”朱丽向他们建议道。她已经开始上瘾了。
他们又挑了几首难度更大的曲子,“Yes”乐队的《你和我》、平克·弗洛伊德的《墙》和“创世纪”的《晚饭好了》,最后这首有20分钟长,而且每个人都有一段独奏。
现在朱丽已经能够自如地驾驭自己的声音了!尽管这三段乐曲在风格上有很大差异,但她却能即兴搞出些有趣的声乐效果。
排练结束了,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我和我妈吵了一架,所以不想回家。今晚有谁能让我到他家住一宿?”朱丽问。
“大卫、佐埃、莱奥波德和姬雄都住在学校里。弗朗西娜和我是走读的。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轮流住到我们三个家里,今晚你可以去我家,我家有一间客房。”保尔向她建议道。
50、百科全书:元音的演变
在诸多古代语言如古埃及语、希伯莱语、腓尼基语中是没有元音,而只有辅音的。
元音代表了人说话时的语音语调。如果我们通过书写符号给词语以元音,这词语就被赋予了过分的力量,因为我们同时给予了它生命。
古语云:“如果你能准确地拼写大衣柜这个词的话,在你的头顶上就能放下这个家俱。”
中国人也有与此相类似的看法。
在公元二世纪,当时最著名的画家吴道子被皇帝召到宫中,受命画一条龙。
画家把整条龙都画了下来,就是没画眼睛。
“你为什么把眼睛给忘了?”皇帝问他。
“因为我要是画上眼睛,它们就会飞走的,”吴道子回答说。
皇帝不相信,坚持要吴道子添上眼睛,吴道子照办了。
传说龙真的破壁而去了。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51、云开日现
103号和它的同伴们与蝗虫搏斗了几分钟便已经筋疲力尽了。103号腹袋中的蚁酸弹几乎都要打光了。没有别的办法,老蚂蚁只有用大颚来拼杀,这需要更大的体力。
蝗虫并没有真正的抵抗。它们甚至都不和蚂蚁搏斗。
真正可怕的是它们的数量。贪婪地张着大颚的蝗虫不停地从天空中落下,好像是连绵不断的雹雨。
这阵昏天黑地的雹雨丝毫段有暂停一会的迹像。
大地上布满了好几层这种昆虫,大概有六、七只蝗虫的高度,一眼望不到边。
103号挥舞着大颚朝蝗虫堆砍杀,砍杀,就像秋天田野中的农民那样砍杀着蝗虫的身体。它克服重重险阻可不是为了在这种一门心思只知道成批繁殖后代的昆虫面前屈服的。
它回忆起在“手指”世界里,当人口出现过剩时,雌性“手指”就会服用荷尔蒙来减少生育。那些荷尔蒙被称作避孕药。现在真正要做的就是给这些侵略成性的蝗虫吃避孕药。在人们只需要一两个孩子的地方生下20个这是多大的功德呀!毫无限制地增加种群数量而明知无法给予后代足够的照顾和教育,数量增加只会给其它生物带来灾难,这么做到底有何意义呢?
103号绝不愿意对这些疯狂繁衍者示弱。蝗虫的残肢断体在它周围四溅飞舞,它直杀到连大颚都累得抽起筋来。
突然,一线阳光穿过“乌云”照亮了一株越桔树。一个信号。103号和它的战友们急忙爬了上去。它们吃了些浆果以补充一下体力,振作一下精神。锋利的大颚所到之处溅起滴滴海蓝色的浆液。
“现往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103号竭力使自己恢复平静,它朝天空伸出触角。地面上一片狼藉,天上蝗虫雨已经停止了,太阳又重现光芒,它哼起一首古老的贝洛岗歌谣,
阳光渗入我们空虚的肉体,
轻抚我们疼痛的肌肉,
重聚飞散的灵魂。
歌声给它带来了勇气。
蝗浪重新聚集了起来,那13只蚂蚁攀在越桔树上,就像是汹涌波涛上的数叶扁舟一般摇摇欲坠。
52、在弗朗西娜家
弗朗西娜住在8楼,没有电梯。上楼可真是件费劲的事。她们好几次不得不在楼梯上停下来喘可气。总算到了,她们再也感觉不到漫布在大街上的那些危险了。
这儿是顶楼的下面一层,但仍能闻到街上垃圾的恶臭,弗朗西娜在她那只当书包用的大口袋里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从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小玩芝中拿出了一大串钥匙。
她开了门上的四道锁,然后肩头一用力把门给撞开了。“门因为受潮而变形了,不太好开。”
这间她宣称为“套间”的屋子只不过是间面积很小的单间公寓,里面所能看到的摆没只有一些电脑和烟灰缸。天花板上有一晕渗水的痕迹,那是以前楼上住户家里发大水留下的。在多层居民楼里这是司空见惯的:楼上的总是任凭浴缸里的水溢得满地都是,而楼上的则用大包大包的垃圾袋把垃圾管道给堵上。
糊墙纸已经发黄变黑了。弗朗西娜肯定不太花工夫打扫。屋子里到处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让人看了只觉死气沉沉的。
“随便坐,就像在你自己家里一样。”弗朗西娜说着朝她指了指一把已经捅穿了的椅子,这很可能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朱丽坐了下来。弗朗西娜注意到她那只化了脓的膝盖。
“是‘黑鼠’那帮坏小子干的好事吧?”
“已经不疼了,但我能感觉到里面的每一根骨头。怎么对你说呢?就好像我意识到了我膝盖的存在。我能感觉到髌骨、关节以及所有能让两根骨头一起运动的复杂组织。”
弗朗西娜一边检查着伤口周围青灰色的瘀斑,一边心想朱丽是不是有点受虐狂的倾向。她好像挺喜欢这伤口似的,因为这能让她想到自己膝盖的存在……
“顺便问一句,你抽什么毒品?”弗朗西娜问道,“你抽不抽大麻烟?我还得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让我找找哪有卫生棉和红药水。”
她先用剪刀把朱丽那条粘在伤口上的长裙给剪掉。一阵轻柔的动作之后,亮灰眼睛姑娘的大腿露了出来。
“这下我的裙子可真的很难看了!”
“这样更好,”另一个边抹着红汞一边反驳道,“这样别人就能看到你的大腿了,再说它们的确很谍亮。女性第一重要的事就是展示自己的双腿。好了,你的伤口很快就会结痂的。”
弗朗西娜惬意地点起一支烟,然后递给她:
“我得教你怎么去换换心思。也许我干不了什么大事,但我知道怎样随遇而安。相信我吧,生活中多些选择是件很好的事。你会诸事不顺,但只要能随机应变,就没什么是无法忍受的了。”
她说着朝电脑走去,打开了启动开关。屋子一下子就变成了超音速飞机的驾驶舱。各种指示灯闪耀不停,磁盘相互碰撞发出劈啪的声音,让人几乎忘却了墙上的斑驳痕迹。
“你这些电脑可真不错呀!”朱丽赞叹道。
“可不,我在这上面花了几乎全部的精力和积蓄。我的嗜好就是电脑游戏。我选了一段‘创世纪’的老曲子做背景音乐。一打开开关,我便沉浸在电脑世界中忘乎所以了。最近我玩得最多的游戏是《进化》,在这个游戏里,你可以重建各个古老文明。你可以让他们相互作战,指令他们发展手工业、农业、工业、商业,以及所有必不可少的!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被消磨了。你觉得你是重塑人类历史。想试一试吗?”
“为什么不呢?”
弗朗西娜向她解释如何建立文明,发展技术,指挥战争,建造公路,派出海上探险队,与邻近的文明国家建立外交关系,派遣商队,操纵间谍,举行选举,预测潜在的威胁以及如何检验近期、中期和远期的发展结果。
“即使是在电脑世界中,成为一个民族的创导者也不是个容易的活,”弗朗西娜说,“当我全身心地沉浸在游戏中时,我对人类历史有了更多的了解,甚至还能对人类的未来有所预见。比方说,通过游戏我明白在一个民族的进化过程中,最初阶段必须实行专制统治:如果想要跳过这个阶段直接建立一个民主制度,专制政权还是会在随后的发展过程中出现。这有点像汽车上的变速箱,我们应该由一档、两档到三档循序渐进。如果一上子就提到二档,乍就会熄火。而我正是遵循这种方式来发展我的文明。先是一段长时期的专制制度,但民主国家太弱小了……你自己玩过就会知道的。”
弗朗西娜经常玩这个《进化》游戏,现在娓娓道来倒像是能分析起现实的人类世界了。
“你不相信吗,在冥冥中也有一个万能的玩家在操纵我们的生活?”朱丽问道。
弗朗西娜放声大笺起来。
“你是说神吗?是的,有可能,这很有可能。但是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他肯定赋予了我们充分的自由意志。他并没有告诉我们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而是像我在《进化》游戏中对我的民族所做的那样,他让我们自己去发现什么是正确的而什么是错误的。照我看来这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上帝。”
“也许他是故意这么做。正是因为上帝赋予了我们自由意志,我们才有绝对的理由做出蠢事,做出天大的蠢事,而他则袖手旁观。”
这一看法好像让弗朗西娜想到了许多,“你说的不错,也许他是出于好奇才让我们有自由意志的,他想看看我们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她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想上帝绐我们自由意志,会不会是因为他不想看到一人群卑躬屈膝、充满奴性、毫无生趣的服从者?可能上帝喜欢我们才赋予我们如此充分的自由作为礼物。完全的自由意志是神对于他人民之感情的最有力的证明。”
“很遗憾,我们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还不知道喜欢我们自己。”弗朗西娜总结道。
这会她又忙着给她的“民众”发出指令。她的手指飞速地在键盘上运动着,命令她的“民众”进行农艺学研究来发展粮食生产。
“在游戏里我可以帮助他们搞研究发现。电脑让我们能够绝对地狂妄自大一番,而不会伤害任何人。我,我是一位女神。”
她在电脑前整整坐了一个小时。朱丽揉了揉眼睛。一般情况下,眼睑的眨动每5秒钟就能释放出一层7微米厚的眼泪以润滑清洁角膜,使之更为柔软,但长时间注视屏幕还是让她的眼睛发干。她再也不想那个人所创造出来的世界了。
“我说,年轻的女神,”朱丽说,“我请你歇一会吧,老盯着你的世界会把你的眼睛搞坏的。我敢肯定即便是我们的上帝也不会24小时连续不停地观察我们的星球,除非他的视力特别好。”
弗朗西娜把电脑关掉,揉了揉眼皮。
“朱丽,你除了唱歌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兴趣爱好?”
“我有件比电脑好得多的东西。它可以放在口袋里,比电脑要轻上100倍。它有一个十分宽大的屏幕,可以无限制地工作下去,只要一打开就立即开始工作。它包罗万象而且从不出故障。”
“一台超级计算机?你可把我的胃口吊起来了,”她一边玩一边往眼睛里滴眼药水。
朱丽笑了笑:“我说的这个比你的电脑好得多,而且不会弄伤眼睛。”
她拿出厚厚的《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在弗朗西娜面前晃了晃。
“一本书?”弗朗西娜惊奇地问道。
“这可不是一本普通的书,是我在森林中某个隧道的尽头发现的。书名是《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是一位老学者写的。他一定周游过全世界,才能积累起关于所有国家、所有时代、所有领域如此丰富的知识。”
“你太夸张了吧。”
“好吧,我承认对作者一无所知。但你还是先读一下吧。你肯定会感到惊奇的。”
她把书递给弗朗西娜,然后俩人一起翻阅起来。
弗朗西娜看到一段关于信息论的文章。文章提到信息技术是改造这世界的方法。但是要取得成功的话,必须有一台超级电脑。现在流行的电脑款式由于等级化而能力有限,如同君主制下的皇帝一样,中央微处理器向其他电子构件发出指令,因此应该在计算机内部实行民主,即使是超微型计算机也不例外。
埃德蒙·戚尔斯教授建议不采用一个集中的中央微处理器,而改用许多同步工作的小型处理器。这些微处理器始终配合运转,并且轮流作出决定。他把这种机器称作“民主结构电脑”。
弗朗西娜越看越觉得有滋味。她仔细地揣摩了一下设计图。
“这种未来的电脑一旦成为现实的话,目前所有的计算机到时候都可以被送进博物馆去了。这位作者的想像力可真丰富,他所描述的是一种乍新的计算机,并不是由1台或者4台信息处理器装备起来的,而是有500台处理器同时工作。你能想像出这样的计算机该有多大的能力吗?”
她现在明白了这本百科全书可不是什么格言警句的合集,而是一本与生活息息相关的著作,最中提出了许多实际可行、行之有效的见解。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只能制造平行结构的计算机。一旦有了你这百科全书里提到的‘民主结构’计算机,随便什么程序的容量都可以被提高500倍。”
两个女孩相互注视着,一种强烈的感情联系随着眼波的流动而产生。此时此刻,她们什么话也没说,但心里都清楚她们可以永远相互信任。朱丽再也不会感到孤独了。她莫名其妙地纵声欢笑起来。
53、百科全书:蛋黄酱的制作方法
要把不同的物质混合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事。然而,有一样东西能够有力地证明两种不同物质的混合可以产生第三种物质:这就是蛋黄酱。
怎样调配蛋黄酱呢?
在一只色拉盘里倒上鸡蛋黄和一点芥末,用木勺揽拌。然后把油一点一点地慢慢倒入其中,直到乳状液变得稠密为止。蛋黄酱打好之后。加入盐、胡椒和两厘升醋。
注意:要控制温度。制作蛋黄酱的一大秘诀就在于鸡蛋和油应该精确地具有相同的温度。最理想的温度是15℃。实际上使两种成份充分混合在一起的是打蛋黄酱时产生的许多小汽泡。此之谓1+1=3。
如果蛋黄酱制作失败,可以在没有充分混合的油和鸡蛋黄中加入一调羹芥末重新打。加芥末什时宜一边缓慢倾倒一边搅拌。注意:一切步骤都要循序渐进。
蛋黄酱的制作方法除了被应用在烹调方面之外,而且还是弗朗德勒①油画的根本,这是十五世纪的范艾克兄弟首先想到用这种乳状液以使色彩变得更浓密。但是在绘画上所用的并非水-油-蛋黄混合物,而是水-油-蛋白混合物。
【① 法国比利时北部地区。】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54、第三次拜访
马克西米里安·里纳尔对那座金字塔进行了第三次侦查,他还带上了监听设备。来到金字塔脚下,他从包里取出一只麦克风放大器,贴在玻璃壁上侦听起来。
里面传出的还是爆炸声、笑声、钢琴小奏鸣曲和鼓掌声。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耳朵贴得更紧了。从里面又传来了人语声。
“……只用6根火柴拼出,既不是4个,也不是6个,而是8个等边三角形,不能用胶水,也不能折断火柴。”
“您能再给我个提示吗?”
“当然。您是知道我们这个游戏的规则的。您可以有好几天的时间来解答问题,每一次我们都会告诉您一句用来提示的话。今天的这句话是:‘为了找到……只要开动脑箭就可以了。”
马克西米里安想起这是“思考陷阱”电视游戏节目里的6根火柴之谜。原来这些声音只不过是从一架电视机里传出来的!
在这座没门又没窗的金字塔里的人正在看电视。警察局长立刻做出好几种判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某个隐士蜇居于此以看电视来安度余生。他肯定在里面储备了食物,也许他还在输液呢。
“我们生活在怎样一个疯狂的世界里呀。”警察局长暗想,“的确,电视在人类生活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每一家的屋顶上都竖起了天线。但在这,把自己关在一个既没门又没窗的建筑物了,就为了看电视……那得是什么样的疯人才能想出这种自掘坟墓的办法来呀?”
马克西米里安把手拢在嘴边,靠在墙壁上命令道:
“里面的人听着,不管你是谁,你没有权利留在此地。这里是自然保护区,这座金字塔属于违法建筑。”
里面的声音立刻消失了。再也听不到鼓掌声、欢笑声、机枪扫射声,也听不到“思考陷阱”游戏节目了。但也没有传来任何回答。
他又喊道:“我是警察!出来!我命令你出来!”
随之传来一声闷响,就好像是一块翻板活门开启的声音。他立刻拔出手枪,环顾四周,围着金字塔兜了一圈。
在他手心里紧握的钢质枪托让他产生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但手枪并不是他手里的一张王牌,相反却一种障碍,枪让他多少有些大意。所以马克西米里安没有察觉从他身后传来的轻微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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