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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革命 作者:[法] 贝尔纳·韦尔贝尔 (txt)-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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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嘴会影响下面的嘴。人通过言语来引诱别人,让性产生作用。
下面的嘴反作用于上面的嘴,通过性,人才会找到他的身份和语言。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92、第一次开启的企图
“我们准备好了。”
马克西米里安检查着装在金字塔侧的炸药。
这个建筑物不会再没完没了地嘲弄他了。
爆破手铺开与引爆剂塑料包相连的长电线,撤退到与金字塔有一定距离的地方。
警长打了个手势。爆破队长审新装上引爆剂并念道:
“5……4……3……2……”
“卟滋……”
安然,那人向前倾倒,不动了。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痕迹。
金字塔的看守者胡蜂!
马克西米里安命令所有的人都好好保护没有被衣服遮盖到的皮肤区域。那个警察把脖子缩在衣领中,双手插在口袋,然后用手肘压住引爆剂上。
一动静也没有
他拿起线看了看,发现它已经被给他称作小达颚的东西给切成几段了。
93、水
睡连在空中滑翔了一阵。时间暂停了。在这种高度,在悬起的花船上面,蚂蚁们看到了平时很少有机会看到的东西。蜂鸟、红牛蝇,潜伏着的翠鸟。
空气在它们的脸上和睡莲的粉红帆上呼啸。
103号公主看着它的同伴们,自忖这是能够带进死亡的最后景象了。所有蚂蚁的触角都惊愕得竖了起来。
花船一直在高处。在它们前面,几朵疏散的云朵遮住了两只嬉戏的瘦莺。
太好了!这是我最后的旅行!103号想,
然而在空中停留之后,船又屈服于重力规律了。重力,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一点也不好玩。睡莲全速落下。蚂蚁们把爪子插在带着它们疯狂下坠的睡莲上,睡莲又掉了两片粉红的花瓣。与其留在这被蚂蚁骚扰的船上,它们更愿自己活命去。
它们在加速坠落。12号看到自己的腿在这种速度之下已经垂直了,只是由最末尾的爪子在支撑着。它后面的腿在上面,而头却到下面去了。103号公主用大颚紧紧咬住船的叶子,以使不至于飞起来。7号则飞起来了,刚好被14号接住,而它又被11号接住了。
睡莲的边都向上折了起来,形成一个碗。另外,在空气的摩擦下,睡莲的底部开始发热。
103号公主感到它的爪子一个接一个地松开了 它知道它马上就要被喷射出去了。
咔嚓。花船的整个身体都触到了水面。它沉下去了一点,但速度之快使得它们甚至连浸也没浸湿。然而,就在这一秒钟之间,103号便看到了一个独特的景象:由它们的坠落而形成的水涡使它几乎与水下的居民打了个照面。
它看见了一条眼睛滚圆的泃鱼和两只冠部突起的法螺,之后便没时间了。由于弹力,船又上去了。一个浪头浇了过来,弄湿了它们的触角,把它们所有的感觉都打断了几秒钟。
它们渡过了激流!银色的河流平息了下来,像是已经把它们折磨够了,它们全都得救了,视线之内已不再有新的瀑布。
探险家们摇摇它们还被因恐慌而产生的分泌物和水覆盖着的触角。
5号舔着身子,把水弄干。
它们向近邻互哺起甜食来。它们已经渡过了险境,在河上幸存下来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一只蜻蜓吞了另一只蜻蜓,一条鳟龟又把它吞掉了。
花船又在银色的瓢带上滑行。水流推动着把它带向南方。然而天已经晚了。太阳疲于闪耀。它慢慢地落了下去,回归它的洞穴。当它沉入地下时,一切都变灰了。肮脏的雾弥漫着,只能看到几厘米远。另外,水蒸汽阻碍了蚂蚁嗅觉雷达的使用,甚至连测向冠军蛾也都藏起来了。雾的帷幔罩住一切,似乎要去掩饰太阳的疲塌。
小孔雀一般的蝴蝶在蚂蚁上方飞着,103号公主看着它们庄重的运动,呆呆出神。能够活下来,它真是太高兴了,而且,这些蝴蝶是如此美丽!
94、百科全书:蝴蝶
第二次世平大战结束后,艾利扎贝特·居布莱医生被传唤去照料从纳粹集中营里逃生的犹太孩子。
当她进入木棚的时候,他们还在躺着。她注意到床板上刻着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随后她在这些孩子受过苦的其它集中营里也找到了这种画。
这幅画只是描绘了一个简单的主题:一只蝴蝶。
女医生首先想到的是一种在挨打和受饿的孩子中表现出的友爱。她想他们已经用蝴蝶找到了他们附庸一群人的表达方式,完全就像以前第一批基督徒的鱼的象征那样。
她向几个孩子问起这些蝴蝶是什么意思,他们拒绝回答她。然而一个7岁的孩子最终揭示了它的意义:“这些蝴蝶就像是我们一样。在我们内心,我们都知道,这受苦的身体只是中间的身体。我们是毛毛虫,有一天我们的灵魂会飞离所有这种肮脏和痛苦,画上它,我们就会彼此记起。我们是蝴蝶,我们很快就会起飞。”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时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95、更换舰艇
突然。它们前面出现了一块礁石。蚂蚁们想把它绕过去,然而,那块礁石却打开了两只眼睛,张开巨大的嘴。
“小心。这些石头是活的!”10号警惕地大声叫喊。
这些家伙在船舷上奔跑起来。它们像是在桅杆上的消防队员一样在睡莲的叶角上滑行着。15号已经拔开了腹部,准备发射。它们一刻也得不到缓解。
现在是活的石头!
所有的蚂蚁都在叫嚷着各种建议和驳斥。
103号公主在睡莲的边缘俯下身子,矿物是不可能游泳和张开“嘴巴”的。它仔细地看着那块岩石,觉得它的形状太规则了。这不是一块岩石,而是一只乌龟!但是,这个乌龟一点都不像它们所了解的那样:它在游泳。这蚂蚁们可从没见到过。
它们不晓得,但是,实际上,这种水栖乌龟来自佛罗里达。在“手指”的高层空间里,孩子们很是流行玩这种水栖乌龟。因为它们有一个奇怪的形状和一个翘起的鼻子。它们很容易就成了小孩子们的宠物,被安置在塑料做的透明荒岛上。然而,当孩子们玩腻了他们的小动物玩具之后。却不敢把它们倒进家中的垃圾箱里。于是,他们便把它们扔到最近的湖、池塘或是小溪中。
那些乌龟轻向易举就繁殖了。实际上,在佛罗里达,乌龟是一种鸟的食料,这种鸟有特殊形状的喙,可以打碎它们的甲壳。当然,在引进这种有装饰花纹的乌龟时,人们并没有同时想到去引进它们的天敌,以至这种东方畜生在欧洲的湖和小溪里显得确实恐怖。它们吃光了蠕虫、鱼和当地乌龟。
现在103号公主和它的同伴意外碰到的正是这些骇人的怪物中的一个。平底怪物开翕着下颌向前靠近。那些龙虱拼命划着水想逃脱它。
这是一场睡莲船与黄眼睛怪物之间的赛跑。后者更重、更快、更适合在水中运动。因此它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了花船。它一个一个地咬住发挥前进动力的龙虱,然后张大嘴,要蚂蚁们不如乖乖地让它吃掉,别再做徒劳的反抗。
想起伊利斯奇遇记中的片段和它们的曲折遭遇,103号公主机智地组织起了它的队伍,它建议大家抓住一根经过的低树枝。带有粗壮大颚的虫子们要把它的尾端削成长矛!
乌龟已经轻轻地咬住了船尾,随时都有把它弄翻的危险。几个探险家努力想与怪物保持一段距离,从睡莲船的高处瞄准,向它发射蚁酸。没用。前面,大家在削着矛。最终103号认为准备好了,所有的蚂蚁都抓紧它,在睡莲的表面上奔跑起来,让这个蠢物知道厉害!
“瞄准!”103号公主喊道。
长矛击中了乌龟的脸,但却没有刺进去,它断了。那个畜生的大嘴张着,准备咬断船的后部。103号又有了没那么古老却更有效的举动。103号把树枝长矛剩下的那一段竖直起来,冲向前去。当怪物试图重新合上嘴巴的时候,树枝便横着卡住了。
像所有的乌龟一样,这个家伙自然想把头缩回甲壳里面去,然而,却被张大了的嘴巴堵住了。它越想把头缩回去,长矛便往它的腭中卡得越深。
15号认为大家可以利用这个时机了。它示意6号、7号、8号、9号和5号跑起来。在那畜生还段有时间远离之前,它们奔跑着,从船上跳到白色的舌头上、在它的唾沫中涉水而行。
乌龟潜入水中,要洗涮嘴巴,把入侵者淹死。不屈不挠的15号指引着同伴们冲到食道管里。食道在后面关了起来,把嘴里的水吞了下去,而却把它们隔离开了。
一切都过得很快,乌龟知道蚂蚁们并没有被淹死,而是在它的喉咙里,于是便吞入一大口海蓝的水,让它涌入食道。15号对大动物的器官地理学有着本能的感知。它指明不要继续径直往前走,否则就会掉进充满具有腐蚀性消化液的胃里面,它们用大颚开辟了一条新路,连上另一平行管:气管。喔唷!大口水过去了,没碰着它们。气管很滑,缺少粘液;那过滤空气的纤毛减缓了它们的下坠。它们掉到啼囊底下。为了避免周围涌出毒液,在让那动物受更大的苦楚之前,15号像应该有经验的猎人一样,领导其它蚂蚁向心脏走去。蚂蚁们用大颚把它切开。一阵痉挛之后,一切都停止了跳动和蠕动。
佛罗里达乌龟又浮到水面,被从内部剌死了。103号公主觉得不应该把这只乌龟丢弃,可以用它来做一艘比它们的睡莲更好的舰艇。蚂蚁的大智慧就是懂得去利用任何材料上做任何东西。
13位探险家耐心地在龟壳顶上挖掘出一个洞,装备成船舱。它们把白肉吃掉,为劳作补充些能量。最终它们获得了一个可以安守其中的圆洞。这个居所闻起来充满死亡肉的味道,然而蚂蚁们并不计较这些。
人家又去寻找划船手龙虱。因为它们通常都会被吃掉,没有食物奖赏它们是万万不会去冒这个险的。龙虱们开始划水,让死乌龟向前进。它们不大高兴,因为推一只乌龟要比推一朵睡莲花重多了。103号公主给它们一点点捣碎的食物,又给它们添补了些额外的龙虱来增加动力。
这已不再是一艘游船了,而是艘装甲舰。很重,很有抵抗力,很坚固,也很难操纵。然而,13只贝洛岗蚂蚁感到安全多了。它们顺着水流进入一个新的雾区。
乌龟飘飘荡荡,带着它凝固不动的怒眼和被当作船头的张大的嘴巴,把那些透过迷雾看到它出现的昆虫都吓坏了,它那开始腐烂的尸体的味道更增添了对河上盗贼的威慑。
16号置身于船首,站在乌龟头顶上。在那儿,它希望能预见到可能出现的障碍。
战船滑行着,像一架可怕的机器一样。
96、第一次演出
“他们都是年轻人,很有干劲,这个晚上,他们同样又会令你们喜出望外。让位给节奏,让位给音乐吧。鼓掌欢迎白露公主和七……”
他瞥见背后有点骚动,便转过身来,“蚂蚁”,他们都在嘟哝,
“啊,对不起。”文化中心的终理又说,“我们的朋友已经更改了乐队的名字。所以,有请蚂蚁乐队。来,嗯,蚂蚁!”
幕后,大卫拦住了他的朋友们:“不,不要马上就去,要懂得让人久等一下。”
他即兴导演了一下。当大厅沉入黑暗与寂静中时,舞台还没亮灯。整整一分钟过去了,突然朱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她无伴奏地清唱着。
她哼着一首没有歌词的曲子。她的声音如此强烈,如此有力,如此充满立体感,所有的人都倾听着。
当她唱完时,掌声雷动,
姬雄的打击乐开始合上人们两节拍节奏的心脏跳动,砰,啼,砰,砰,啼。
小灯亮了。他轻轻地放慢速度向每分钟90~100拍过渡。
上面,佐埃的低音吉它开始划出道道痕迹。打击乐作用在胸廓中,低音则控制着腹部。假若厅中有怀孕妇女的话,这会一直挤撞到她的羊水囊中。
一台聚光灯用红色光照亮了姬雄和他的鼓,另外一台聚光灯则用蓝光照着佐埃。
一圈绿色光轮饰在坐在合成管风琴前、开始演奏德沃夏克《新世界交响曲》的弗朗西娜身上。
很快,一种青绿草与浪花搀和的气味在厅里散开了。
”总是先以古典选段开始,以显示我们也掌握古人的科学。”大卫建议说。在最后时刻,他情愿选择了《新世界》,而不是巴赫的赋格。他对那首曲子的标题更喜欢些。
一束黄色灯光,保尔吹着潘笛接下去了,现在整个舞台都几乎照亮了,只有舞台中间的一个阴暗圆圈久久不亮,在这个黑色区域人们隐约可以分辨出一个身影。
朱丽精心地准备着她的效果,让人们久等着。观众们几乎听到了她在麦克风的呼吸的声音。甚至连那个声音也热烈悦耳。
当德沃夏克交响曲的引子要结束的时侯,大卫也加入了进来。他用超饱和的电竖琴紧跟着保尔的潘笛独奏。古典作品一下子穿越了几十年。这是新世纪的新交响。
打击乐加快了。德沃夏克的旋律渐渐一种很现代很金属化的东西转变。人们表现得快活起来。
大卫勾住电竖琴的端部,他每抚弄一下琴弦,就感到面对着的密密麻麻的人头“毯子”在一阵颤栗。
潘笛又回来支撑它。
笛子和竖琴,两种最古老、流行最广的乐器。笛子,因为史前无论哪一个人都曾听到过风在竹林中的呼啸。竖琴,因为史前无论哪一个人都曾听到过弓弦的咔嚓声,久而久之,这衅声音便铭刻于每一个人的心中。
当他们这样同时演奏竖琴和笛子时,他们是在叙述着人类古老的故事。
而且观众们也喜欢有人为他们叙述故事。
保尔减弱了声音的强度。朱丽还是隐蔽着说话。她说:“在沟墼深处。我找到了一本书。”
聚光灯打亮了乐队后面的那本巨书,保尔借助电开关系统灵巧地翻着活动页面。大厅鼓起掌来。
“这本书说要改变世界,这本书说要进行一次革命……这次革命,它叫‘最微小者革命’、‘蚂蚁革命’。”
另一个聚光灯突出了摆着6条腿、摇着头的泡沫蚂蚁,充作眼睛的小灯慢慢地亮了起来,赋予它生命。
“这应该是一次新的革命。没有暴力,没有首领,没有烈士。仅仅是一场从僵化陈旧的体系向新社会的转变,人们将彼此传播,一起接受、适应新的观念。”
她走向一直暗淡的舞台中央。
“第一首叫《您好》,”
姬雄在他的打击乐器上搅动着。所有的一切都在划破旋律。朱丽唱道:
您好,未曾相识的观众。
我们的音乐是改变世界的武器。
不,不要笑。有这个可能。
您可以做到这一点。
一束耀眼的白光揭开了朱丽的面纱,漂亮的昆虫,正举起双臂展开蝴蝶翅膀形的袖子。
保尔打开鼓风机放出一阵强大的气流,使她的翅膀和头发都在风中飘舞起来,同时他又散布着茉莉的芳香。
在这第一首歌结束时,大厅已经给迷住了。
保尔增加了聚光灯的亮度。现在观众能更清楚地看到他们的昆虫服饰了。
紧跟着,乐队试图作一个“爱歌高”。他们想立即献出最好、最强的部分。朱丽闭着眼睛,发出一声让所有人都来相呼应的声音。他们一块尽力把声音升高。乐器都被抛弃了;他们8个人在舞台的中央组成一个圆圈,眼睛闭着,臂膀在头上方伸开,好象他们都有触角一样。
同时,他们的脸慢慢上抬,让声音中的气体上升。
真是神奇。他们仿如一人,颤音悦耳。上方是一个球,他们唱歌形成的热空气气球。
他们一边唱着,一边微笑,眼帘合着,好象这8个人,只有一个嗓音,在悬在他们和观众的头上方的一块大丝毯上随意散步。他们长时间地保持着这种人类重声的奇迹,轮流卷着这声音的丝呢,赋予它一首歌最好的尺寸。
大厅中的观众屏住呼吸。甚至连那些完全不了解“爱歌高”是什么的人也被这样的壮举弄得大吃一惊。
朱丽像以前一样,因为唱最简单的流行歌曲而感到幸福、快活,因为喉咙的两条声带都是湿润的,她那还在被蜂蜜滋润着的喉咙苏醒了。
大厅里响起了掌声。他们停了下来,留下片刻寂静。朱丽懂得,控制寂静之前和控制寂静之扁,都跟唱歌一样重要。
她连续演唱新的节目:《未来属于演员》、《赋格艺术》、《审查处》、《精坤圈》。
姬雄科学地监察着节奏。他知道,在每分钟120拍时,音圈会煽动观众的情绪,在这个节奏之下,就会让他们平静下来。他彼此交替着,目的是为了让听众总是出乎意料。
大卫示意回到以他们的方式演奏的古典选段上来。他转向用超饱和电竖琴来演奏摇滚版的巴赫《托卡塔》。
人群被征服了,鼓起掌来。
乐手们最终演奏《蚂蚁革命》了,保尔喷洒出湿泥土的气味,里面几乎还点缀有风轮菜、月桂树、鼠尾草等。
朱丽自信地展开她的作品,使之与背景协调。在第二段末尾,人们听到一种新的乐器、一种令人惊讶又异常的音乐,像是噼啪作响的大提琴发再出来的一样。
在舞台的左角,一束细长的光线显露了一只放在红色缎子垫上的田间蟋蟀。一只小型麦克风放在鞘翅上面。由于扩音器的放大,它的歌声宛如电吉它和匙子与干酪锯摩擦交织的声音。
蟋蟀戴着由纳西斯做的小蝴蝶结,开始了它的独唱。它疯狂的快步舞曲加快了音乐的节奏,佐埃的低音号和姬雄的打击乐器很难跟上。每分钟150、160、170、180拍。这只蟋蟀正要打碎一切。
所有的摇滚吉它手都能在任何音乐学院的考验中应付自如,而这只蟋蟀的炼金之火却令人难以想象。它发出一种非人的音乐,一种“昆虫”的音乐,在最现代的合成音响设备扩大下,完全出乎意料。以前从来没有人的耳朵能够听到这样的声音。
起初,观众愣愣地一声不吭,接着便有了一些兴奋的唧哝,且很快声音就大了起来,许多听众都在啧啧称赞。
大卫感到安心了。行,这种时刻应该载入史册。他刚刚发明了一种乐器:电子乡间蟋蟀。
为了让观众们清楚地看到昆虫的演奏,保尔打开摄像机和聚光灯,把正在唱歌的昆虫图像移到巨大的百科全书页面上。
朱丽用颤音与昆虫做着二重唱。纳西斯也用吉它与那只动物对话,整个乐队都好象要跟这个女高音家进行竞争。那只昆虫活跃起来。
厅里一片欢腾。
保尔散发出一阵松脂味,然后又是一种檀香木的香味,两种气味非但不相互干扰,反而相互补充。
它在肺与肺之间强烈地跳动着。观众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来彼此打着节拍。里面、前头、两排之间,到处人们都在蟋蟀的独唱中舞蹈。保持不动是不可能承受如此疯狂的节奏的。
听众们情绪激昂。
第一排,合气道俱乐部的女孩们靠近习惯坐在那儿的退休者。她们已经换过了第一次演唱会所穿的T恤,在上面已经找不到商业广告了。他们自已仔细地在毡帽上写着“蚂蚁革命”——她们偶像乐队的新音乐会名称。
然而第一次在观众面前出现的蟋蟀已经精疲力竭,它被使它鞘翅闪耀、粘膜发干的聚光灯击跨了。它愿意在阳光下长时间歌唱,可不是在强光灯下。这种光对它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令它疲惫不堪。它在最后一个高音do上停了下来。
女歌手接着唱下面的段,像是接在一段电吉它的独奏之后一样,她要求音乐放低一个音,然后,她走到舞台的边缘,在靠近观众的地方转变调式唱道:
阳光下已没有了新的东西,
我们总是以同样的方式看着同样的世界。
不再有创造者,
不再有幻想者……
令人吃惊的是,大厅马上反应起来,第一场演奏会在场的现场观众立即回应她道: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她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有这种程度的配合。对所有那些参加过第一次演奏会的观众来说,这首歌成了主打歌,意味着晚会又开始了,而第一次,她结束得太早了。朱丽情绪激昂:
我们是谁?
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用不着她给发号,观众们又重复了《蚂蚁革命》这首主打歌。他们只听过一次,但却都已经把歌词背了下来。朱丽不再反复。姬雄示意不要放松缰绳,要牢牢拴住音乐厅。她举起拳头:
“此时你们想在这里革命吗?”
一大剂量的肾上腺素涌入她的脑中,表达着她的害怕、兴奋、好奇。千万别耽误在优熏寡断上。她让嘴巴替她说话。
“走吧!”她大喊道。
气泡爆裂了。
立即是一阵无尽的欢呼声。粗鲁的“爱歌高”、铺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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