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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死了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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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姚觉得这种情况很熟悉,很久以前自己也这么拨过人的电话,无时无刻,想起来就拨,没事到处去找人,可到最后却怎么也找不到。
  段修平整个人就跟平白消失了一样,好在后来又回来了。
  季姚低着头,将‘神经病’改回‘陶合’。
  种种迹象,昨晚带走陶合的可能是他家人,虽然手段暴虐了点,但也不是季姚能插手的事。
  毕竟是长辈,而且当时季姚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
  回想那老头的凶狠目光,季姚现在还一脊梁的冷汗。
  陶合被架走的时候好像没完全昏迷,挣扎了一下,就被五个高大的保镖抬走。
  老头对着自己正要发火,却给旁边管家摸样的人拉住,说什么‘一个精神病,老爷何必呢。’
  季姚就此逃过一劫。
  收起手机,季姚从窗台上蹦下来,顺着楼梯下楼。
  因为自己之前就是刑警,遇事分析已经成了习惯,看昨天这个现状,再想想陶合前两天一直吵嚷着要去外地,事情便是明摆着了,
  然而这么快就被抓了个正着,该是给人卖了。
  至于是谁,这难度就有点太大,毕竟季姚在这个屋里接触的人有限,也不排除是陶合的朋友告的密,陶合也不是经常在这里呆着。
  顺着楼梯下楼,季姚站在一楼客厅里看墙上的时间。
  早晨七点钟,阳光温柔的好像一层白纱,自窗口泻进来,铺满屋里每个角落。
  门铃突兀的尖叫。
  试探性的,由缓到急。
  季姚漆黑的眼睛注视着门口,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便上前去开门。
  段修平脸色素白,眼睛微亮,泛着异样的光芒。
  只见这人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季姚好半天,待看见他完整无缺,便不经意松了口气。
  季姚神色淡漠,“你今天来太早了吧。”
  段修平眨了眨眼,拎着手提包进门,“哦,我今天上班会很忙,但是因为之前跟你表哥说好了每天都要过来,所以今天就想提前治疗。”
  说完又看了一下表,“现在是早晨7点,其实也不算太早了。”
  季姚忽然抬手揪住他的领子,眉间一寒,
  “你当我会信?我脑子是有病,可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你是来探风的吧?”
  段修平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
  真是千算万算,结果犯了个最低级的错误,好容易熬过了一个晚上,来的时候光怕季姚有事,以至完全没想到季姚会怀疑自己这码事。
  可也不能承认,只能硬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季姚将他提到眼前,沉声开口,“刚出了事,你就这么着急来看情况,你哪怕再晚点过来我也不会多想。”
  段修平捂着衣领,稍皱了眉,眼底宁定,“季姚,说什么呢,不管你想说什么,你没凭没据的,凭什么在这污蔑我。”
  季姚面无表情,静静的盯着他。
  段修平看的出季姚要动手,反映极快,“季姚,说白了吧,我喜欢你,我想天天都看见你,因为今天要开一整天的会,我怕见不到你,就提前来了。。”
  季姚给他蠢笑了,“…连作案动机都有了。”
  段修平看季姚笑了,便轻吁口气,
  “既然你非要那么认为,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你也不会信。”
  季姚松了手。
  倒不是相信这个人的鬼话,而是哪怕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怎么样。
  陶合也已经被带走了,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段修平整理了一下被揪的凌乱的衣裳,仔细的将领带别好,又从手提包拿出几个小药盒,在桌面上依次排开。
  季姚望着烟灰缸里陶合抽剩下的烟头,指尖发凉,
  “你以后都不用过来,他走了,你们的合约今天终止。”
  段修平先看了一眼季姚,忽然觉得他这个时候特别迷人。
  每个毛孔都往外散发着欠凌。虐的美感,像是被拔掉刺的玫瑰,徒剩诱人却无力自保。
  段修平咽了咽口水,“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坚持医好你,这是我自愿的,从今天开始,跟合约再没有关系。”
  季姚看了他一眼,厌恶感油然而生。
  仿佛有什么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然而过了就过了,留下少许痕迹,捕捉到的零星碎片。
  季姚莫名一阵心悸,脸上却是平淡。
  “段免。”
  段修平笑了笑,“恩?”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
  门口悬着一盏威尼斯琉璃灯。
  此刻正泛着微弱的光,落下在人的脸上,色彩斑斓,装饰着眼底的焦急。
  陶梓趴在象牙白的门板上边敲边掉泪。
  许管家一脸淡定的从旁边路过。
  陶梓见了救星一样,“许伯,你有没有这屋的钥匙,快帮我打开,要出人命了。”
  许伯满头银丝,脸上的褶皱在暗淡的灯光下,越发深刻,
  “大小姐,门反锁了,我是打不开的。”
  后又顿了顿,“你也不用太担心,出不了人命。”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陶梓给噎的气血翻涌,可也办法,只能在外头继续拍门,
  里面争吵的声音不断,夹杂着隐隐暴力声响。
  陶书嘴角抽搐,脸色铁灰,伸出一只手指着跪在地上的人,
  “你…。你…。”
  血顺着鼻子往下淌,一滴一滴砸在羊绒地毯上,陶合在沉默了一天后,终于开口,
  “我觉得我做的挺可以的,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按着你说的来,考哪个大学,去哪个国家,回来必须回公司,必须接手你指定的项目,这个怎么做,那个怎么做,连找个对象都要听你的,我算是受够了,我一点也不想按着你的方式活着,断绝关系,以后我改姓,我跟我妈姓,你的东西我一点也不想要。”
  “…。。混帐!翅膀硬了是吧!敢这么跟我这么说话!”
  陶书哆嗦着,攥紧了手里的紫檀木手杖,攒足了力气朝下抽打,“就为了个男人?你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外面门拍的山响,陶梓放开了嗓子在外面哭。
  “开门!开门!别打了!”
  紫檀木手杖结实的很,抽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陶书身体抖的筛糠一样,看这小子冷眼盯着自己,咬了牙硬撑着,真恨不得将手杖抽断。
  空气里隐隐喀的一声细响,夹杂在抽打的声响里,细不可闻。
  可陶书却触了火一样的停住手。
  这会儿再去看陶合,脸色惨白,嘴唇咬的晕出些血迹来,脸因为疼痛而有点变形。
  陶书到底是下不去手了,松一口气,胸口钝痛,
  “…我生出你爸一个这样的儿子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是这个德行…你是不是想步你爸的后尘?”
  陶合很长时间没说话,闭着眼,睫毛上满是汗液。
  等稍微适应点了,这才开口说话。
  依旧那一句,“断绝关系。”
  陶书身体一阵摇晃,脸却是笑的,
  “断绝关系?你想的美,我栽培你这么多年就这么血本无归?我会做亏本生意?你可太小看我这个老头子了,咱们慢慢来,我有的是办法磨死你们,你有本事就把我靠死了,我死了你想玩哪个男的玩哪个男的,但我活着就是不行!我就是见不得这种变态的东西!”
  说完便捂着心口往外走,等开了门,灰白的脸色着实把陶梓吓了一跳。
  陶梓的眼泪挂在腮边,“爷爷,你怎么了…”
  陶书深吸口气,“把他送医院去检查,叫许青也跟着去,看好这兔崽子,看完了立刻拉回来。”
  后又抬手点着陶梓的脑门,“你注意点,别打帮着他的主意,哪怕帮着打一个电话,回头看我怎么治你。”
  陶梓规矩的站着,抽泣着点头,等陶书走远了才敢进门,再看陶合跪在地上,一肩膀的血,赶忙扑上去把人往起扶,
  “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回什么嘴,你不说话不就完了,爷爷也不会打你。。。”
  “别碰,疼。”陶合肩膀刀割一样,两年前给陶书打脱臼一回,眼下这种疼法,显然跟之前不一样。
  怕是更严重。
  陶梓一把鼻涕一把泪,扭头冲过来佣人吼,“快准备车,去医院。”
  接着就要扶陶合。
  陶合跪了一整天,脚都不利索了,好容易站起来,又不小心看陶梓一眼,身体便是一个不稳,
  “…。姐,你怎么哭相这么恶心呢…鼻涕都要吃进去了。…操,快转过去,我有点反胃。”
  陶梓哭的更厉害,“我还不是为了你,结果还被你嫌弃”
  陶合给陶梓扶着,神情纠结,“求求你了,你能别说话么,你一说话我就觉得你要吃进去了,快擦擦。”
  陶梓点了点头,闭紧嘴巴继续哭。
  陶合抬眼看了看四周,音色低沉,“帮个忙,你让蛋蛋把季姚送医院去,让他照顾着点。”
  陶梓吸了吸鼻子,声音极轻,
  “我不管,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帮你这种忙。”
  “那换个忙帮吧。”陶合叹口气,“你帮我打听打听,老头子是怎么找过去的,我总觉得这事不对。”
  陶梓擦了擦脸,“这个行。”
  
    21、开始

  说完陶合就有点后悔,
  就陶梓这个智商,估计除了去问许伯应该也不会问别人。
  许伯是在家里呆了有二十年的老管家,滑头的很。
  自从陶老夫人去世就一直跟在陶书身边;虽然平时看着温顺沉稳,可心眼比谁都多,对陶书是忠心耿耿,绝对是一个鼻孔出气,陶梓去了问了也是白问。
  不过陶梓应该不会直接去问陶书。
  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因为已经下班的原因,陶书特意给院长打了个电话,叫他找个外科医生加个班。
  许管家安排了几个人拉着陶合去医院,因为记得陶书嘱咐不准陶梓去的事,就特意出面将陶梓拦了下来。
  陶梓只觉眼前一个高瘦的黑影,正想发火,却在看清了人脸之后,瞬间萎了。
  这个宅子里只有两个人说话好使,一个是陶书,另一个就是许管家。
  只不过他们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陶书是畏,而许管家却是敬。
  毕竟这个家里平时也没什么人,里外都是这么个人在操持,把一切也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二十来年都过来了,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就只有他一直还在,算得上半个主人,为人也谦逊温和,没脾气,凡事讲理,所以在这个家里说一句话也很有分量。
  许管家挡在陶梓面前,“您就别跟着去了,他们几个足够了,上去陪陪老爷,他正伤心呢。”
  陶梓听许管家这么说,也知道是陶书的意思,毕竟许管家不会没由来的多事。
  陶合给两个佣人抬上一辆黑色的奔驰保姆车,后又上去四个人,接着车门一关,便绕过别墅前的小花园缓缓往外开去。
  许管家打算自己开车过去。
  陶梓盯着渐远的车后灯,忽然想起来似的,转头去问许管家,
  “许伯。”
  许管家正要走,听这动静,转身微笑,“怎么了。”
  “爷爷是怎么把陶合逮回来的。。”陶梓凑上前,“我光记得他之前跟我提了一嘴,结果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忽然把人逮回来了。。”
  许管家笑了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爷从来不跟我说这种事。”
  陶梓碰了一鼻子灰,不再发话,上楼给陶书训话去了。
  陶合大晚上被拉到医院,在急诊室居然能见到外科的专家主治,一小波人折腾了半个小时,又拍片子又照光线的,到最后确定是肩胛骨骨折,好在移位不大,只用了三角巾吊起伤肢,说是静养上三四个星期,回头多加锻炼应该没问题。
  陶合坐在椅子上,给好几个小护士围着缠绷带,处理其他外伤。
  急诊室里沉闷无声,每个人都低着头忙着手里的事。
  一边的外科医生很是尴尬。
  毕竟是陶家的人,本想借机寒暄一下,可话怎么说都觉得不太对劲。
  陶合沉着脸,眼珠子却转的勤快,无比的想从医院遇见个熟人。
  眼下的情况并不算太糟,至少在国内要比英国要好办事的多。
  想当初在那个地方没一个熟人,季姚蛋蛋等人都跟说好了似的一起换号,这些人又都是不玩网络的主儿,弄的陶合直接跟国内断了联系,而且走之前也被收走国内用的全部通讯设备,每天被人监视,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眼下至少还能遇见个熟人不是。
  不过唯一不太好的,许管家这老滑头就在旁边,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偶尔俩人看对眼了,也只弯弯嘴角,笑面虎似的。
  蘸着碘伏的棉棒涂在伤口上的时候,陶合稍微躲了一下。
  面前的小护士一愣,“别躲。”
  陶合从椅子上起身,“我上厕所。”
  门口的四个人立刻紧张起来,许管家倒是镇定的很,眼底似乎有点笑意。
  真是的…这种小孩子玩烂了的把戏。。
  陶合也是实在没办法,看许管家一眼,笑的无奈,“搭把手。”
  许管家脸上笑意更深,挡掉旁边上来的人,“我来就行。”
  兴许是肩膀给做过处理的原因,身体已经没之前那么疼了,陶合自己完全走的很利索,可眼下却跟断了腿一样,在走廊里磨蹭着往前走。
  许管家心明镜似的,但却有的是耐心,一句话也没说,就是扶着陶合往洗手间走
  旁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好意思揭穿他。
  陶合可是很好意思,走的比蜗牛还慢,只在心里恳求这老天显灵,哪怕出来个半生不熟的人也行啊。
  结果胖子就扶着一个女人从拐角出来。
  陶合跟见了亲爹一样,“胖儿!”
  许管家稍抬眼,敛去笑意。
  胖子一激灵,循声往过来,“哎呀我操!这谁啊这!”
  陶合眼泪都要下来了,“我啊!我是你小合儿弟弟啊!”
  胖子旁边挺着肚子的女胖子见了陶合也是一愣,“陶合…你怎么弄成这样了,跟谁打架了?怎么让人给削这个大一个垫肩出来…”
  胖子赶几步上前,“妈了个比的,哪个孙子弄的,哥们去废了他!”
  陶合嘴角微扯,“你别这样,我是他孙子,废他的难度有点高。”
  胖子有点尴尬,“操,是老爷子啊。。你怎么搞的。。难道又被他用手杖轮了。。你说你家老爷子多瞧不上你这肩膀啊,每回都可一个地方碎,两年碎一回,碎一回…”
  陶合看一眼许管家,后又转而盯着胖子,“…。。我都要唱出来了,你有点同情心行么。”
  胖子一看他脸不对劲,就看了看周围的人,“呦。。这么回事啊。。”
  旁边的女胖子插了句嘴,“你俩怎么跟对暗号似的。”
  胖子回头瞪了她一眼,“男人说话,老娘们都闭嘴。”
  后又抱怨,“这不是她大晚上肚子难受,非叫我陪着来看。”
  陶合懒得跟他说这个,只幽幽的开口,“我正有事想找蛋蛋呢,之前他答应帮我忙来着,而且他也知道我住哪儿…”
  许管家终于开口打断,“差不多可以了。”
  胖子听的一头雾水,“啊?”
  陶合没再说话。
  想这老管家肯定看的很明白,毕竟跟在老爷子身边那么多年了,没点眼力见肯定伺候不了那阎王爷。
  刚才没开口也是给自己留情面,提点这么一句该是警告。
  若是太过分了,回头他在老爷子面前告一状,怕是自己这句话的努力也白费了。
  不过好在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
  陶合意味深长的看了胖子一眼,“行,你当个事。”
  胖子沉默片刻,额头冒汗,“…哦。”
  说完陶合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步子也明显快了些,等后来出来的时候,因为也没什么好继续处理的,就给许管家亲自开车拉了回去。
  城市的夜晚浮光流金。
  苍穹之下,四通八达的公路如同奔腾的江河,车辆就仿佛随波逐流的船。
  车后座的人脑子高速运转着。
  想着硬碰硬其实是最无力的反抗,避其锋芒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眼下是得留在国内,总会有办法出来。
  ***
  天黑了。
  季姚又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那个医生似乎有留下来的意思,但因为季姚表现出明显的抗拒,只得作罢。
  季姚像往常一样坐在窗台上往外头看。
  之所以还继续留在这个房子里,是季姚真的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以前不觉得,但现在已经完全勾起了季姚的好奇心。
  甚至已经盖过了自己到底是不是鬼这件事。
  比如陶合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结果他忽然被人抓走,还有那个莫名示爱的医生。
  这感觉就像是有个未结的案子,到处都是疑点,等着自己一点点去揭穿,破获。
  但如果这个案子的主角不是陶合的话,那自己真是也懒得管。
  毕竟还人不人鬼不鬼的。
  想到这里季姚就有点生气,下了窗台抬手就将陶合的枕头扔出窗外。
  半分钟后又自己下去捡回来,重新放在原处。
  枕在上头,睁眼望着虚空。
  季姚轻轻的叹了口气。
  黑夜在视线中渐渐剥离,天开始泛光,发白,最后变得透亮。
  慢慢的,外头也开始人声鼎沸,车来车往。
  季姚决定好了,就从床上翻身而起,到楼下洗澡,收拾,穿的板板整整,后又从屋里找到陶合留下来的车钥匙,接着锁门出屋。
  季姚望着车库里的黑色轿跑稍稍皱眉。
  这种华而不实,外形张扬的车,季姚真是不想开,可眼下也没得选,只得开它。
  当车驶出车库的时候,季姚稍微有点紧张。
  长时间呆在屋子里的身体慢慢的充盈了活力,像之前一样。
  大城市一如既往的喧嚣聒噪,光怪陆离的人群,混在里面的自己,不知道是个幽灵,还是个精神病。
  总之不是个正常人。
  但季姚自认为除了这一点,自己其他方面都还挺正常的。
  所以在他把车开进滨海局前,季姚给王队打了个电话。
  因为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离的队,总得先试探一下。
  大不了是个灵异电话。
  结果王队接起来就是一句,
  “季姚!靠,你小子病好了啊?”
  季姚没动声色,顺着他往下说,“恩,好了。”
  短暂的沉默后,王队自然而言的接话茬,“好了就滚回来上班!最近案子多的忙不过来!你小子可以啊,关系都通到局长那儿了,弄得局长直接给了你一个月的带薪假,你来了可得给我说说,你到底攀上哪家的千金了。”
  季姚顿了顿,“给我请假的是个女的?”
  王队一怔,“你也不知道啊。。哦。。那也难怪,听说你出了车祸就一直昏迷来着。。一开始有个姓段的跟我请假了假,在后来局长就过来找我,听说又有个人给你请好假了。”
  季姚音色淡漠,“哦,我今天回去上班。”
  两人又再电话里寒暄几句,等挂断电话时,季姚的车也已经开进了警局。
  熄火停车后,季姚深吸口气,开门下车,朝自己之前的办公室走。
  搬着一堆资料的小王刚好从身后超过去,在进办公室的前不经意扫了这边一眼。
  紧接着整个人傻在原地,
  “我靠。。季姚…你回来了!”
 
    22、发现

  季姚淡淡的应了一声,没多说话。
  小王后头冒出个脑袋,是技案中队的小张,因为经常过来送物证提取资料,所以也算是半个13队的人。
  小张嘴里还嚼着东西,“还真是季姚啊…。”
  接着赶忙将手里的早餐扔下,搓了搓手,上前将季姚拉进屋,
  “你小子不够意思,好了也不打声招呼,哥几个前一阵子去医院看你,结果你都出院了。。不地道啊。。出院了也不来个电话。。”
  屋里来早的几个同事见状都上来拍肩摸头,很是亲热的摸样,
  “小季姚,你怎么这么瘦了,头发也不剪剪,显然一副没准备好回归工作的样啊。。”
  “长头发好啊,咱们警队正好没有小姑娘,回头整天看季姚我也跟着养养眼。。”
  “拉倒吧你,没点正经话,对了,季姚,怎么还出车祸了。。这么早过来上班行么。。”
  …
  因为季姚从公安大学一毕业就分配到这个队,这个队又两年都没有新人分配过来,季姚理所当然成了整个队的老小,人又生的白净英气,队里的人经常开玩笑,说是季姚这个长相的应该去扫黄组,出几次警肯定会有人愿意为他从良,回头都从良了,也省得扫黄了。
  每回开季姚玩笑的时候,季姚都没什么反应,整天沉默寡言的,但还挺随和,追击罪犯的时候又够敏锐,所以队里的人都挺照顾他,
  随着上班时间的临近,人陆陆续续的都来齐了,一大帮人围着季姚说这个说那个,完全没顾得上已经上班的王队长。
  王队拨开重重人群,“行了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接着又指着最前头几个意犹未尽的家伙,
  “你,之前报上去的那个投毒的案子已经下来了,说是成立特别小组来调查,指定的大多都是3队的人,你赶紧带着资料过去。”
  “还有你,医院那个事还没了,都这个点了还在这扯闲,等会医院人就多了,麻利给我出警。”
  …
  王队叉着腰将人都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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