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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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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与子同归
作者:青木源

文案
当到一个交通靠走通讯靠吼取暖靠抖的时代后,时不时要为小命担忧,这实在是——太坑爹了——
PS:此文非历史正剧,纯粹是小白作者胡言乱语之物,经不得半点考据。若是考据实在是走错了。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豪门世家 时代奇缘 历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昭娖 ┃ 配角:张良,刘邦,项羽,吕雉 ┃ 其它:小白同人,YY

☆、楚国

  楚国国都郢在初升的日光中开始了新的一天。郢都为楚国国都,极其繁华,联袂遮天擦肩摩踵。此时也有人出来走动,为这寂静中增添几丝活气。城中一阙三道的水路的水面上泠泠水光,此时陆陆续续已经有船下水了。
  前些年楚军与秦军交战,被秦军大败,那秦人夺去了十多座城池。今年楚军再次和秦军交战,国人们莫不期盼着前线能传来项燕将军击败秦人的好消息。
  清晨尚未到蚤食时分,但是平民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几个着短衣大口袴戴平帽的平民手持农具聚在一起讨论。
  “项燕将军已出征矣……此战胜负……”
  “秦已灭韩赵魏,我们楚人哪怕身首分离也不受这屈辱!”
  “对!大不了不过一死而已,有甚好怕的!”
  “对!不过就是一条命罢!”
  楚国和秦国积怨已深,两国之间战争频繁。因怀王客死秦国,楚国对秦人之恨更是雪上加霜,两国断交。几十年来战伐不断,楚国的西陵巫郡黔中郡先后被夺。就连先王墓夷陵都被白起给烧毁了。
  此等深仇大恨非鲜血尸骸不能解。
  更何况此刻秦人灭韩赵魏三国,让楚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灭国危机。现在的楚国国力已经不比当年问周天子九鼎如何的时候了。但楚人也不愿宗庙被毁,国君被虏。
  和平民一样清晨起来劳作的还有贵族府邸中的奴婢,奚隶们身着葛麻顶着晨时的露水忙碌。
  楚国举国好奢华,已经不见楚子带领民众开垦山林的艰苦简朴之风了。整个郢都除非是奴隶着葛麻,哪怕是平民也喜欢穿着丝绸。
  身着曲裾的侍女穿行在行道中,庖厨下女奴战战兢兢的将装满热水的木桶捧着交给面前的侍女。
  侍女打开木桶的盒子,热水的热气立刻扑面而来。她眼都不抬一下,直接指示其他的奚隶将木桶放在一个大台盘上,由两名女奴抬着向后院而去。
  木门的格子间都蒙有白绢,侍女走在门前,门被室内守在门口的两名同着曲裾的侍女打开。奚隶自然不能踏入贵人寝室,又有侍女将奚隶碰过的地方用白布抹了,把木桶抬入室内。
  室内立着一面漆屏,侍女们将漆器放在漆屏前,又在漆器前加了蒲团。
  漆屏的那边是一道道的帷帐,帷帐下还饰以珠玉流苏。之后则是贵人的塌。六足榻上坐着一个披着头发只着中衣下裳的小女孩儿。
  “少君,该灌发了。”塌边一个女子上前道。
  “嗯。”小女孩应了一声,赤脚从榻上走下。侍女将帷帐撩开,以便她通过。女孩子绕过漆屏跪坐在蒲团上,她身子向前伸出头低下来。
  侍女赶紧用绢布系在她脖子上,以免热水溅在衣服上。热水浇下,打湿了黑发。女子一边给小女孩灌发一边轻声道,“少君之发甚黑甚丰。日后定是极美。”
  “鱼……”女孩子张开嘴,“快些吧。”
  洗完头发,侍女们拿来绢布将小女孩的头发上的水珠吸干。圆铜镜照出的容貌并不是非常清晰,那女子打开奁盒取出木梳给她梳发。
  奁盒外面以黑色打底,盒盖和盒身上都用朱色绘出精美图画。
  细细的梳齿梳过留的不太长的头发,女子在女童身后道,“少君之发比前些时候长了不少呢。”
  女童原本保持着一张僵脸坐在铜镜前,听见女子这话后顿时有些把持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原本以为古人那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伤”的思想是不会剪头发的。到霉催的穿过来才发现:古人小孩儿不在此之列。幼童大多剪发,男童剪发只留头两边留长梳总角。女童剪发留头顶部分头发束起来,此发型有个很通俗的名字:冲天辫。
  等幼童略大些才不剪发留长。
  她该感谢自己的头发一开始没被和家里的那个小鬼一样被剃得只剩脑袋两边么!泪奔。原来当年的红孩儿那个发型也是有历史根据的啊。千恩万谢她不用被剃,不过顶着一个冲天辫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幸好最近一段时间已经让她留头发了。
  发干后换上外衣。因为年龄还小腰间不挂玉饰只配一对装有香物的锦囊。
  蚤食是要去和现在的生身母亲也是这家的主母一起用的。鱼走在她身边照看她以免她一时不小心摔倒。其他的侍女低头跟在身后。
  被她唤做“鱼”的女子乃是她此生的乳母。打她在襁褓中能睁眼开始就陪伴在她身边了。
  这些年的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好的是她穿的这户人家乃钟鸣鼎食之家,衣食用度不愁。坏的是她一开始完全听不懂这里的人说的话。
  “%&%&¥%……#¥”那时候她听了一耳朵的外星语。成人的语言学习能力其实是不比真正的孩童,因此学话也要比其他孩童晚些。因为这个她差点被别人认为智力有碍的傻子。
  当能听明白这里的语言后,她立刻被现实轰成渣渣。各种赤色凤鸟的图案差点闪掉她的眼,什么祝融高阳氏之类被乳母拿来当做小孩睡前故事讲,说我们楚人当年如何如何,后来又说什么秦人坏秦国全国都坏的黑透透的。这么一来她要还再不知道这是什么时代那就真的要去撞豆腐了,不过这时节豆腐发明者西汉淮南王刘安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呆着。
  春秋战国,尼玛!
  “阿娖!”正走着,迎面走来一个六岁的锦衣小男孩。面目间和她极为相似。小男孩见着她笑嘻嘻的走过来,后面跟着好几个侍女。
  “阿娖,阿兄得了新的玉玦哦!”小男孩看上去没什么哥哥的样子,一上来就对着妹妹炫耀,还摸出了一块玉玦显摆。
  这块玉玦由白玉雕成,上有楚人崇拜的凤鸟图案,凤鸟张翅欲飞格外精致。
  被男孩叫做阿娖的伪儿童看了一眼玉玦上造型比较抽象的图案,问道“雉?”这两只长腿跑的活像一只奔跑着的大火鸡。
  “非雉,非雉!”小男孩对这个非常没有常识的妹妹表示气愤,“乃凤!”
  看着正太那张气得通红的脸,伪儿童露出个阴森森的笑容,“阿娖观之似雉。”正太跺跺脚,从妹妹手里抽出玉玦把头一扭。
  小女孩似乎挺喜欢看哥哥发怒,她双手拢入袖中。观赏的眼神不似五岁稚龄孩童。
  入得主母室内,奴仆将案摆置完毕。又将豆砒勺等食器摆放在案上。
  一名着深色直裾的贵妇从纱帐中走出,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多的模样,眉目极其美丽景致,一头头发都在脑后绾成椎髻用玉笄固定住。直裾按照衣绣锦边所制,袖口和领口都是以横线条纹为饰。腰带下是成双的两组玉杂配,碧玉的玉璜用金缕穿起来,玉璧上是浮雕而成的云纹。只要一走动就会作响。
  此贵妇便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郑氏。
  两个孩子已经由各自站在案边,只等母亲入坐。父亲因为秦军的事情忙的一天到晚都不见人,自然也不太可能和家人一同用膳。
  贵妇人身边跟着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妇,老妇是这家主母的乳母。因为放不下看大的孩子也跟着过来,在这个府邸里也呆了好几年了。
  “阿成,阿娖。”郑氏跪坐在案后,唤了一声两个孩子的名声。
  “拜见阿母。”两个孩子跪下双手举起和在一处拜下行礼。
  行完礼便是用膳,稻羹陪着翠绿的菜蔬格外赏心悦目,豆里还盛着肉食,要食用了用匕切下即可。
  一顿饭食用的无声无息,用完让奴仆撤下。
  用完膳食之后,便是母亲过问孩子的学习了。
  “阿成阿娖,夏言学的如何了?”楚国内部使用的是楚言,但是对外一律用的是夏言。贵族的夏言还是相当流利,他们作为楚国三大氏屈昭景的昭氏,更加不会含糊。
  兄妹两人各有老师,伪儿童现在名为昭娖的刷了绿漆的老黄瓜,也是早早的请了女师教习她礼仪语言习字。
  “……禀阿母……”先回话的自然是身为嗣子的昭成,他做了一个相当标准的拜礼。“孩儿不敢不听先生言。”用的是夏语。
  他要学的不仅仅是相当于后世普通话的夏言。贵族男子当习六艺,文武一样都不能少。
  昭娖垂下头,只顾盯着自己面前的衣角。她是没想到一穿来变聋子哑巴,开始两三年还因为开口晚差点被当做智障儿童。现在好不容易将楚语说的顺通,又要去学夏言。她原来还傻傻的以为终于听懂这个时代的话了呢。没想到人家也分对内和对外的。
  她现在也只有好好学了。
  “阿母,阿父现在可是为杀那秦人忙碌?”耳朵一动,听见昭成如此问道。昭娖也抬起头来。
  她虽然历史不行,高中自打选理科后便再没怎么碰历史书。但也知道最后是秦统一六国,十五年后被陈胜吴广的那一嗓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给闹个天翻地覆。她还记得初中的时候那篇陈胜吴广学狐狸叫的还作为语文课文学过呢。是《史记》吧?
  “你从何处听得这些。”郑氏脸上似是露出不愉。连说话的语气也沉了几分。
  “无处听得,是孩儿自己猜的!”昭成改坐为跪,一张小脸满是自豪的神气,“那秦人甚是可恶!夺我楚人城池,毁我先王墓夷陵。此等仇恨自然要用他秦人性命来还!”
  这话听得他身边的昭娖心里神兽狂奔:卧槽,这话像个六岁孩子说出来的吗。
  “孩儿也想做出一番大事来!”
  郑氏人听了,和身后老妇对视一眼,带些笑意道,“你一稚子,有甚大事想做?”
  “破军杀将,为上柱国封上爵执圭。不辱没昭氏之名。”上柱国,这是楚国最高的武官,这小鬼志向非常高。
  楚国官名和中原不同,能比上柱国更尊贵的只有令尹。令尹一职相当于中原的丞相,昭氏一族里所出担任要职者不少,其中最是出名的便是昭阳。昭阳是威王怀王时候的令尹上柱国,他带兵攻打越国,杀死越君令越国城池归入楚国版图。怀王时代,昭阳率兵攻打魏国连夺八邑威慑其他六国。不过也不是个个都如昭阳这般的。昭雎昭鼠都是出将入相的人才,但是中了秦军的离间计。弄得楚国失去汉中一带的土地。后来楚怀王入秦昭雎反对,结果还是拗不过令尹子兰的那句“不要失去了秦国的欢心。”
  一句话,荣誉和纠结并存。
  “如此,阿兄必要好好在三闾大夫面前表现一二才是。”昭娖略带笑意道,脑海里立即出现一个胡须飘飘的老头儿。三闾大夫负责管理屈景昭三氏子弟教育,也负责推荐三氏中出色的人才。屈原也担任过这样的闲差。
  昭娖对屈原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把飘逸的胡须还有“三闾大夫”响当当的名号。弄得她到了这个时代一听到“三闾大夫”这个官职名第一反应就是屈原。
  “那是自然!”昭成面对昭娖那满眼的促狭,心中的豪情壮志被激成了被人看低了的怒意。小孩子么总是不怎么喜欢自己宏伟大志被看低了的,即使那人还是自己的胞妹。这岁数的男孩已经养成了对小女孩的鄙视之情。这个妹妹待他,总是像是个长他许多的长辈,完全平常妹妹那般。
  要不是母亲还在场,恐怕给个鼻孔的特写也有可能。
  而昭娖不可能真的和个孩子置气,她微微一笑,垂下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爪子痒又发文了,望……女主名为昭娖(chuò )。娖,有拘谨谨慎的意思。


☆、纠结

  “女君,少主心怀大志,好事啊。”老妇在贵妇身后道。
  昭娖一听到那声“少主”,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一张菊花脸的公公对身后如花似玉的小少年道“少主,请这边儿走~”
  噗!
  她心里乐的差点满地打滚,但是脸上还是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刚刚她和昭成看起来也不过是寻常兄妹斗嘴而已。
  昭成昭娖兄妹也不过是相差一岁,不要指望小男孩会对自己妹妹有什么相让爱护之情。平常人家里兄妹还会打架吵闹呢。
  “好了,阿成赶紧去学堂吧,不要让家老久等。”家老是家臣中的地位尊重者,负责族中子弟的教导。昭娖曾经见过那家老一面,看上去是个十分慈眉善目的老头。
  “还有阿娖,今日阿母可是会问女师你学了多少东西的。”
  家中所请的女师并不是老态龙钟的妇人,但是也格外不好对付。昭娖对着跪坐在面前的眉眼间已经显出老态的女子拜下身来。
  “娖拜见女师。”昭娖俯下*身子。楚国虽然一开始被中原鄙为蛮夷,倒是到了现在一切与诸夏也没有什么差别。楚国礼制大多还是按照周礼。
  家里自然也少不得管教贵女的女师。昭娖这女师请的有些早,她的母亲曾经因为以为自己生了个傻女弄得不安了好久,虽然后来她的表现证明了她智力真的没有问题。也不能让受到惊吓了的母亲安心,于是早早请了老师给她。只求她能早些开智。
  “请少君重新施礼。”头上传来淡淡的声音。
  昭娖闻言,依照女师所言,起身后双手在身前持平,跪直了身体向着面前的女子再是一拜。
  这个礼施的比刚才好些。女师看着昭娖再道,“少君请再次施礼。”
  昭娖稍微活动活动一下因为跪坐而变得有些僵疼的腿,然后又行礼。不骄不躁,眼里平静的很。也没有年幼贵女们被要求多练习几次礼仪后的不耐和哭闹。贵族家儿女早熟,七八岁便学礼,其中老师严格些胡闹撒混的也是有的。
  几次礼敬下来,腿脚便更有些麻,稍稍转换了一□体重心。她倒是真的挺想吼嗓子“你妹!老娘以前也只拜过乡下的那些老祖宗们!”。但是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吼吼了。来了这里就得守这里的规矩,不然小心被人抬了出去做成红烧小乳猪。
  女师的任务是教导贵女妇言妇容妇德妇功,对着这么一个小女娃,说什么妇言不免有些勉强。还不如先行学礼仪来的好些。
  拜拜走走手臂举得酸疼,转身转的眼前景物都要成了围着她转圈圈的诡异感觉。
  因为身高问题,昭娖需要扬起那颗脑袋才能仰望那位女师的面容,不过她不用去看也知道那位是如何的一张面孔:一张涂满白粉的脸,再擦茜草所制成的红粉,眉毛去掉,画上细长的眉,唇上一点红。这时候的妆容大致都是这么回事,看上去千人一面。
  侍女们赤足站在两边,低垂着头不发出半点声响。
  等到女师面露满意笑容之后,这种绕来绕去,拜拜停停的动作才结束。对着女师行礼的时候,昭娖的眼睛真的要变两只转转的蚊香眼了。
  看着跪坐在面前的昭娖端端正正行礼。这礼比方才好了不止半点。
  礼仪课过后便是识字之类,现在七国被秦国灭了三个,但是最开始教的还是楚国的文字。楚国喜好飘逸,连文字都飘逸充满了美感。昭娖看着竹简上充满飘逸感的楚文字,一口鲜血卡在喉咙口,吐不出来吞不下去。若是秦篆她还能猜出几个的话,那么楚文她真的是两眼一抹黑,完全完全她的文化水平已经和这个时代的学龄前儿童划等号了。诗书?她只记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后句是啥不记得了,算?不好意思她玩不来那些算筹。御?那是男人学的和她无关。
  别的妹子穿越过来是口吐诗篇,随便个媚眼引得一群英雄尽折腰。她是大字不识一个,对着竹简瞪眼。
  楚文飘逸,导致写起来有几分像是在作画。不过大半天画下来也被她弄成个鬼画符。不过即使写成了鬼画符也没人责怪她。就算是战国,也不要求女子能出口成篇的,毕竟哪怕是对于贵族来说女子能识字就可以了,写什么的并不强求。
  楚服袖子宽而袖口窄,和后世所称的琵琶袖有些相似。所以倒也不担心袖口宽大会动作不便的问题。
  昭娖前世也是写的一手鸡爪字,不过对着竹简上的鬼画符还是老脸发热,赶紧又重新来过。
  反正她用的是墨,竹简写坏了洗了擦了在她看来或许还能循环利用。女师对于昭娖的礼仪抓的比较严格,但是对她诗书之类要求并不严格。
  手臂因为之前的练习礼仪,早已经酸疼不堪。虽然之前休息过一会,到底是人小力弱,一个时辰下来已经到了极限。
  “啪嗒”手中笔掉落在竹简上,手腕已经脱力,笔头的墨溅出来落在竹简上也落在赤色的垂胡袖上。
  “少君!”早在一旁看着不忍的鱼小步跑过来,手在她的手臂上揉捏几下为她舒缓酸楚。
  女师见到昭娖已经累成这幅模样,便说道“少君今日便到此吧。”
  昭娖听了这话连忙说道,“今日娖扰烦女师了。”这沉稳的模样出现在稚女的小脸蛋上,倒是有几分让人忍不住逗弄的效果。
  “少君言重了。少君年幼却勤学,怎可说烦扰呢。”
  昭娖抬头,目触及女师脸上那厚厚的白粉,立刻又把头低下她还不想惊吓到自己的小心脏。
  从女师那里退下来,由鱼抱着回了寝室。
  “少君实在是太勉强自己了。”鱼命侍女去取热水和帕子,自己坐在六足榻下给榻上的昭娖揉手臂。
  “鱼……你说现在我们和秦军打的怎么样了啊?会不会赢?”昭娖看了看室内守在幔帐那边的侍女轻声问道。
  现在项燕和秦军在蕲掐的死去活来,按照她脑袋里的那点历史知识她弄不明白楚国什么时候被秦国灭了的。历史书上只写了“秦王扫六合,诸侯尽西来”还有秦始皇统一中国的时间。
  公元前多少年来着?坑爹!她全忘了!她只晓得现在是王负刍四年,再别的搞不清楚了!
  历史书上没怎么写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怎么处理这些六国贵族,但是语文课上的学过的课文却是提过的:皇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这么说应该是把六国的王女和妃嫔给弄到秦国去了。
  那么……那么她会怎么办啊?
  到秦国被西楚霸王咔嚓,到六国贵族身上被秦人咔嚓。尼玛,人生怎一个悲催了得。她现在就跳进自家府里的那个大池子寻求解脱成么?
  “少君,项将军乃是我们楚国饶勇善战的将军,对付那秦人自然是会胜的。”鱼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听得昭娖心里一个劲的翻白眼。
  真要那么厉害就不会被灭了!
  鱼是出身吴地的女子,说出来的话也是柔美软软的音调,听得人好不舒服。“莫慌呐。”
  手臂在有技巧的揉捏下消去了酸疼。
  “少君呐——”鱼看着小女孩闷闷不乐的脸,叹口气。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应该到处玩耍的小女孩要忧愁这种问题。
  “鱼——”昭娖有气无力的望了乳母一眼,乳母唤来两名侍女替她换掉身上的外衣取下腰间的香囊,服侍她入睡。
  年纪小受不得累,没过多久睡意便是铺天盖地。
  守在榻边的乳母见得昭娖已经沉沉入睡。再将被角整了整,瞟一眼立在幔帐两旁的侍女。
  “少君已睡熟,我等先退下,毋要扰了少君好眠。”
  “诺。”两个侍女轻轻的应下,轻手轻脚放下幔帐,退出来。
  几日后这座府邸的男主人,左司马昭座终于是回到家中。换下官服高冠,穿上直裾常服,跪坐在正屋东位和妻子郑氏说话。
  “如今秦军攻势甚凶,之前秦人已夺十余城池,若是此战不吉……”昭座说着拍拍妻子的手,“阿成阿娖就托付于阿雅了。”
  被秦国灭亡的韩赵魏,那些没有逃走被秦军俘虏了的王公将相,无一例外得被秦人不是杀了就是充作了贱民。
  贱民,那是什么。人人得而可贱之。就如府邸中养的那些奚奴,牛马都不如的存在。
  之前一直沉默着听夫君说话的郑氏一下子抬起头来,眼中隐含怒意“夫君何出此言?秦军攻势再凶,可我们楚人也不见得怕了他们!怀王之辱,楚人不敢忘更不敢不报!‘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夫君莫要想这种消己志气之事。雅已命巫人占卜此事,夫君毋要再想了。”
  说完,郑氏转过身,取来几片竹简,“夫君看看,这是阿成阿娖这几日来的习字用的竹简。”说完将两个孩子用过的竹简递给丈夫。
  知道妻子并不想继续将这个话题谈论下去,昭座倒也看向了妻子手中的竹简。竹简上的字迹带着稚嫩,向人表现着书写者的幼小。
  接过那几片竹简,看了看,昭座开口道“阿娖之字倒是比阿成这个阿兄好些。”昭娖这个刷了一层绿漆的伪儿童倒是在毅力上比昭成这个纯正嫩正太好些,所以字也练的稍微入得眼。
  “听说阿娖自己苦练,无旁人敦促。”
  放在这个喜欢乱动淘气的年纪,倒也难得。
  昭座线条分明的脸上露出笑容来,“阿娖倒是勤勉,若是好好调*教。日后说不定也是一哲妇。”
  楚国与中原几国不同,并不将妇人有才看作不祥,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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