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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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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她的脸都埋进被子压抑着尖叫起来。
“吱呀——”门打开了。吴丫捧着干净的深衣走了进来,见到昭娖坐在榻上脑袋上套着被子的摸样,吓了一大跳?
“少主?!”小丫头叫出这个称呼后,立刻发觉自己叫错了立刻讪讪的闭了嘴,换了个叫法“少君。”
软软的吴语平日里最是讨昭娖的喜欢,但是此时这个称呼让昭娖像一只炸毛了的猫,立刻把脑袋上的被子给扒拉下来,红着一双眼瞪吴丫。
吴丫哪里见过昭娖如此模样?她自打跟在昭娖身边伺候开始,昭娖基本上就不会说重话。如今这模样立刻就把她给吓得话语中带了哭音。
昭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她指了指门,“把门合上,我有话和你说。”声音里带着嘶哑,但并不是少年的低哑嗓音。
“诺。”小丫头如蒙大赦,立刻单手把门一关,恭恭敬敬把衣服放在昭娖面前。
“昨日,是怎么回事?”昭娖这会已经看出这房间是张良的,弄不好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昨日,少君醉归……”吴丫一面给昭娖整理折叠深衣的下衣襟,一边小心翼翼答话。“先生吩咐奴备下衣物和热汤给少君浴身……”
昭娖整理衣襟的手立刻一僵,“是你?”
“否!先是先生,后来先生出来让奴服侍少君。”
“…………”昭娖心里立刻十级龙卷风大力刮过。她的爪子贴在衣襟上抖了抖,极力用平稳的声调继续说话“你进来的时候……我……”我被扒到什么程度了?
吴丫的脑袋低了又低,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奴进来的时候,少君身上尚有中单,被衾裹身。”只是衣带是解开的。
吴丫年纪小,还想不到男女之事上。
昭娖一听估摸着可能是看到胸口上的布带,她嘴角抽搐几下后。径自取过腰带将深衣整理好。
越临近初夏,天气就热的明显起来。
张良似乎并不喜欢呆在这座农家小院里,在昭娖洗漱完毕,用完膳食之后,就回来了。昭娖看见张良那张明丽的脸的时候,不知道要如何开场。她想要走出去逃避一下。却被他一把抓了手按在席上坐下。
“瑜……为何名?”张良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说出来的话叫昭娖有些惊讶。
“昭娖。”昭娖也没再隐瞒,说了自己的真实名字。声音略带嘶哑,但柔婉似四月流动春水,已经不复张良往昔听到的少年嗓音。
“昭氏……”张良看着面前微微垂着头的妍丽少女。自从知晓她是女子后,似乎她脸上属于女子的柔和比往日多出了许多。
“可是芈姓?”昭氏并不多见,出自楚国的昭氏,张良暂且只能想到楚昭王的后裔。曾经把持楚国军政的三大氏族之一的昭氏。
昭娖点了点头,“先父故楚左司马。”昭氏和其他三大氏族中的屈、景一样在楚国权势赫赫,昭娖的父亲当时在楚国的官职是左司马,作为主管握国家军权的司马的副手。虽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也不容小觑。
她抿了抿嘴唇,低着头看着放在双腿上的双手。
沉默一下后,昭娖听得张良如同珠落玉盘的悦耳声音响起,“我乃姬姓张氏,城父人士。家中五代相韩。”
此时只有贵族才会姓氏双全,但是一般是称氏不称姓。到了眼下,已经有姓氏相同的趋势了。
昭娖抬起头来,觉得两人这样的对话有些诡异,当瞧见张良那双明亮的有些过分的凤眸,心中立刻就被什么撞过似的。脸上一红,又后知后觉想起她心虚个毛线,顿时把头抬起来。
“阿娖……?”张良轻轻唤了一声。他伸出手去,白色的袍袖落在她的脸颊旁。手指抚上了昭娖头上的发髻。
一瞬间,昭娖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听到别人这么称呼过她。女子的名字在这个时代依旧是属于只有家人和闺蜜才知道的小秘密。外界对她们的称呼大多是以夫君和家族冠名之。例如:江芈,宣姜。
昭娖的脸颊被他袍袖上的细麻缓缓蹭着,他的之间在她头发上轻轻磨动,发丝轻轻被拨动,引起头皮点点麻意。
“为何要着男装?”手指顺着她的发丝轻轻骚刮过她的脸颊。这样的动作本来就轻佻,但是张良却这么做了。等到指尖离开温软的肌肤才发觉这等行径有些孟浪。
昭娖嘴角微微一撇,她眼角瞟见他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停在她耳畔。突然想起似乎张良已经和她确定下关系了。她毫不客气,直接伸手将那只手给截下来。抓住两只手中。
“昭成本是我大兄之名,秦军破郢后,阿父便带着我们到了会稽。后来阿父和大兄相继离世,阿母受不住就将我当做了大兄。”昭娖低下头,手指捏了一下他的指腹结果被张良反手一握,一只手尽被他包容其中。
“后来也觉着做丈夫也没什么不好,比女子好多了。”昭娖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抽不出来,便也由得他抓着。
“那你声音……”张良问道,听得她轻描淡写将亡国后的生活道来,心中不免有几分紧。同样是作为旧六国贵族,灭国破城时的绝望和仇恨已经刻入了骨子里。当时少年气盛的他就是凭借着这样刻骨的恨意,散尽家财弟死不葬,只为博浪沙孤注一掷。
“年幼时候,找了个艺者学的。学的很好吧。”说到这,昭娖俏皮的一笑。“那时候想着做男人不错,不必像女子,到了年龄不管是否愿不愿意找个丈夫嫁了。”
张良听了她的话有些失笑,这世间的女子,哪个不是如此。见她笑得灿烂,手不禁伸出来去抚她脸庞,但很快收了回来。
“阿娖可去过临淄?”临淄是旧齐国都,是当年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昭娖摇了摇头,她抬眼看张良。语气里淡淡的“自从来了齐,我就只在下邳和你呆着。临淄我还真没去过。”
“噗嗤。”张良听出这话语里的嗔怪,笑了出来。他挑起唇角,黑眸清亮。看了昭娖好一会,他才缓缓道,“那么良愿带阿娖一起前往临淄。”
少女明眸善睐,眼中似有春水转动。
“阿娖可愿?”他心中生出希翼。一双漂亮的凤眼紧紧盯紧了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
昭娖倩然一笑“子房诚心,我自从命。”
作者有话要说:要去临淄玩喽~!要写阿娖女装了。张良那时候还没有正式修道,做不到六根清净,心如止水。而且听闻这么一个说法:男人想OOXX一个人不一定就是喜欢,但是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一定有这种想法。所以啦~~~
☆、白玉
东上临淄的道路三川东海道最是快捷的道路。
驰道上马车飞奔而去,昭娖坐在马车内,偷偷用手指戳开一点车廉,想要看看外面的风景。结果只看见一排飞快略过去的树。
“驾!”越夫手中的鞭子狠抽一下马臀,马车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坐在车廉前的吴丫抓紧了车辕生怕被这速度甩下去。
昭娖放下车廉,身体因为马车因为速度的突然加快,不禁向后倾。她脚蹭动身下的席子回到马车车厢最里面。
“一点都不好看。”昭娖蜷缩起双腿,不满道。坐坐在她身边的张良笑了起来。
“驰道都是如此,若是阿娖觉得烦闷……”他唇角浅浅弯着,见昭娖好奇望着他。袖中的手指动了动探出去轻轻按住她袖下的手,见她没有挣脱心中一喜。便更进一步撩开手上的布料直接握入掌中。手中的柔软触感让张良脸色越发笑得灿烂。他将身子朝着昭娖挪近了些。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张良的嗓音低醇磁性,看向昭娖的眼里都是笑意。
昭娖察觉到他的力道,便顺着他的手腕,将身子朝他依偎进稍许。她静静听了他所唱的歌词,听出这歌里有几分调侃的意思,她立即装着嗔怒的模样对着张良的手臂就是一捶。力度很轻基本等于在瘙痒。谁知拳头刚刚才揍到张良胸前的衣襟里,这只手立即被捉住,张良对上昭娖错愕的双眼,一拉她立刻就落进了他的怀里。
“你!”双手被制住,张良深衣的两只宽袖盖在她身上,昭娖颇有些气恼,她头抵在张良胸前,奋力扬起下巴瞪他。
温香软玉在怀,虽然被昭娖狠狠瞪了一眼,张良也明白她并不是真的因为他的行为发怒。他把她圈抱在怀里,下巴微微蹭着她额上的肌肤。
“扬之水,白石凿凿。素衣朱襮,从子于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扬之水,白石皓皓。素衣朱绣,从子于鹄。既见君子,云何其忧?扬之水,白石粼粼。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昭娖眨眼,这是晋国的歌。话音里音调稍有变化。能听出来已经不是夏言了。
“既见君子,云何不乐?既见君子,云和其忧?”昭娖被张良抱在怀里,挣扎几次不见他有放手迹象,也随他去了。韩国出自晋,她听得出来他是在唱家乡的歌谣。昭娖也跟着模仿他的音调唱了两句。
“阿娖曾经答应我,要教我楚语。”张良眼里含笑看着怀中的少女。昭娖抬头露出雪白颀长的脖颈。
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她瞟了他一眼,用懒洋洋的语调说道“知哉~”话语里糅了几分吴语的柔软。可以称得上柔媚的音调听得张良抱紧了她,脸贴在她发髻上噗嗤一笑。
“不过眼下良要先教阿娖齐语。”
昭娖闻言不解的抬起头,到下邳的这几个月,她已经能大致听懂,而且对话也不是什么问题。
张良一笑,“是临淄齐话。临淄是齐国国都,话语总是与齐国其他地方不同。”话语间他似乎没有察觉到齐国已经不存在,为秦所灭。
昭娖听了,微微低下头来。“这么麻烦……”
“是啊,如此麻烦。楚语也是同样吧。”原楚国一路超过长江的界限,占地最广。因此方言多变。
“在临淄会不会还看得到齐王宫?”昭娖说这话的时候带了几分轻蔑。当年齐国在山东六国中最后一个被秦国所灭。而且竟然是齐王建自己主动放秦军入临淄,秦军不费兵马之力便灭了齐国。
张良一怔,随后嘴角挑起一抹笑“怕也难了。”
秦军灭国,最要做的便是毁掉一国的重器和宗庙。代表王权的王宫恐怕也要被洗劫一空。齐王宫也不能例外。珠宝钟器美女统统都要被送往秦帝都咸阳。
秦国每灭一国,就会建起一座所灭之国典型的宫室,再把夺来的宝物美女填塞进去。被秦所灭的山东六国莫不如此。
“子房去过临淄?”昭娖问道。
“嗯,以前曾经去过。”
“如何?”
张良一双黑眸盯着车前的车廉,“临淄甚富而实。”
昭娖听了,歪了歪头“真想看看。”
从下邳去往临淄,不是一天就可到达。到了夕阳西垂,还得找一处村庄借宿。村庄的村民都比较淳朴。瞧见张良和昭娖一身士人装扮,仪表甚是俊秀。也很欢迎这样的客人。不过还是出了一点事情。村中的少女们见着村里来了两个仪表甚是出众的客人,立刻三五一群手牵手出来围观。虽然说日落而息,但是少女们对俊俏的客人兴趣更大。
房屋并不宽敞,再加上飨食刚用不宜立刻倒头大睡。所以张良出来走动一二。谁知刚刚出门就迎头而来一只甚是青涩的桃子。
张良扬起衣袖,宽大衣袖替他挡去飞向他额头的果物。谁知桃子刚被挡下,一颗枣子又迎面而来。根本就不给人留空隙。
昭娖出来见到的也是张良被乡女们围了,用果子砸的“盛大”场景。
吴丫看着那些齐女毫不“怜香惜玉”的把手中的果子朝张良砸去。不由得吞了口唾沫,虽然知道那些果物小,砸在身上也没多大痛感,但是瞧着这密集的投掷。不得不让人为张良的安全抹一把汗。
昭娖面无表情,眼睛只是盯着那些嬉闹砸美男子的齐女。未及,她转身快步离开。
“少——主!”吴丫一口少君差点脱口而出,昭娖停下脚步“你别跟来。”说罢,回过头去,快步朝着村外走去。
吴丫看着昭娖越走越远,一跺脚,赶紧朝着张良所在的地方去了。
“先生!先生!”吴丫身上挨了好几下枣子,挤进那些村女的圈子里。
“少主她方才不知怎么,发怒走啦!”
张良一下子放下挡在脸前的宽袖,一双眼睛盯紧了吴丫。脸上带着点点的惊讶。
“先生快点把少主找回来。”吴丫着急道。这时候野兽夜色出来伤人比比皆是。若是昭娖真有个什么事情,那真的不堪设想。
张良一听,眉头蹙起来。也不顾几只青枣伴着花朵砸在脸上。立即走出齐女围成的圈子。齐女们虽然是手牵手包围起来向美男子集体表达爱意,但是对方无意她们也不会死缠烂打。这时候的女子往往比较放得开,敢爱也敢迅速放手,不会过度执着。见张良走远,齐女们唏嘘一下自己的单恋和美男子的不知情趣,便各自散去了。
男女衣裳此时虽然在式样上没有多大区别,但是男子所着的曲裾下摆却是要比女子宽大些便于行走。此时一轮残阳落在西天,染得天上白云一层橙红色。出了村外除了阡陌交通的田野之外,就是远处连绵的山脉和一望无尽的平原。脚下的野草青青的,带着无限的生机。昭娖站在田埂上望着陌生的景物深深的吸了口气。齐地的空气远不比楚地来的湿润,但是干湿适中。远处的齐人手持农具打算归家。她抬起头,看着这片天空。脚下的路顺着通向对面远处的那片不知名的树林。
树林在这个时代总是让人有一种暧昧感。‘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这种偷*情野*合就是常在这种茂密幽深的深林中发生。远古母系古风在齐国并没有彻底消失,楚国也是一样。每逢上巳节除了巫祝和巫女以舞以求天神外,便是男女相会定情幽会来招魂续魄,拂除不祥。男女情*爱欢*好中都带着坦荡荡。完全没有两千多年后礼教的束缚。
算算她这个年龄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也应该立于水边,与男子相会结情的年纪了。可是她伸出手一算,自己现在的男人运可以用坑爹来形容。谈的那个桃花运实在太凶猛,走到哪里都被女人砸。昭娖一阵郁闷。
想起前世的那些异性缘好的男生万万不能要的说法,她心里愈加的烦躁。贵族男人在女人方面是个什么德行,以前她就在昭座身上见识过了。七国美女网罗了一屋子,不但自己享用,要是看重个什么士人也会很大方的把美女送给别人春宵好几个晚上。当然要是郑氏吃醋发火找茬打死几个,昭座也不会在意。反正美女可以再买。
卧槽!男人不管到哪里都不是个好东西!
昭娖越想越往诡异的思路跑。浑然不觉张良已经一路追了上来。张良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田埂上,连忙走了过去。
“阿娖。”他唤了一声,昭娖依旧站在那里,并没有回过脸来。夕阳照在她身上,将她睫毛都染成了金色。
“阿娖?”张良见她并无反应,声音大了些。就去拉她的手,谁知刚碰到她衣袖就被甩开。
昭娖猛的转过身来,咬牙切齿,“被那些齐女扔的可尽兴?”她杏目圆瞪。话语里都有一种能察觉到的怒气。
贵族讲究心平气和,就算是发怒,也要讲究维持姿态。像昭娖这般的倒是少见。
张良当下便是一愣,“这和齐女何干?”
“何干?”昭娖望见他一副懵懂无辜的模样心中火气更大,“齐女热情大胆,敢问子房可曾动心?”昭娖嘴角露出笑,原本拢在袖中的双手伸出来作势要点在他胸口。
谁料想手指尖还没戳到他胸口上,倒是被张良一把抓在手中。
“阿娖!”他语气急切,“那些齐女实在不是我所愿!”
现在美男子被女子手拉手围了扔鲜花水果的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事。青年男女借此定情也有许多。
“不是你所愿,难不成是我所愿?!”昭娖听他申辩,心中火气莫名的蹭就旺了。她皱起眉头将要将手抽*出来。谁料张良的力气比她大的多,一下子挣脱不了。
“爰采唐矣?沫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张良直直的看着昭娖,念道。
昭娖面上一怔,这是诗经中的《桑中》,本是男子邀请女子相会的情诗。张良这时候念出来是什么意思?
“随我来。”说罢,张良拉着她快步走向田埂的另一头。昭娖被他拉得一起往那里走。
齐地近海,雨水充沛,物产不错。即使是郊外,也能看到果树。张良放开昭娖,径直走到那棵果树前,伸手摘下了一个很小的果实。转身交给昭娖。
昭娖单手接过那只很是青涩的枣子,有些不明所以的盯着张良。张良此时脸上没有了方才的急切,反而有些从容,黑色的眼眸透出晶亮的光芒看着昭娖。
昭娖被他的眼神盯的感觉脖子后面的寒毛都要快立起来了。
她手心里出来一层薄汗,滑腻的差点连那颗青枣都握不住。昭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青枣,再抬头看了一眼眼中似有希翼的张良。扬起手来,朝着他就丢掷过去。
青枣砸中张良胸口位置,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然后从他的衣襟上滚落下去。
张良被砸不怒反而露出愉悦的笑来,他的手伸进左手边的袖中,掏出一块玉璧走到昭娖面前,持起她的手,将那块温润无暇的玉放置在她手中。
昭娖小时候见识过许多玉璧玉玦,自然明白白璧无瑕的白玉的价值。
她眼中浮现了惊讶的神色,张良把白玉放置在她手中。唇边勾出一抹笑。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他合着她的手把她掌心里的那块白玉包了起来。白玉温润沁凉,覆在外面的张良的手掌温热。
原来他把她拉到这里来只是要她砸他么?
昭娖心中的怒气被变成好气又好笑的古怪情绪,她顺着张良的力道把那块玉握紧。掌心里的那块玉吸了她的体温,有点温度了。
“日后你要是弃我而去,我便把这玉打碎了,还你。”昭娖攥紧手中的玉,扬起下巴道。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良美人啊良美人其实按照楚国风俗,妹纸该送他一条内裙的。(猥琐笑)
☆、六博
‘立石于东海上界中,以为秦东门。’这是关于三川东海道的描述。昭娖一行人在驰道上奔驰了几日后终于到达了临淄郡。齐国亡后,被分为临淄郡,胶东郡,琅邪郡等几个郡。通过城门后,正式进入旧齐的国都临淄。在经过郊外最初的安静后,进入城区顿时外面的喧哗声透过马车的车廉传进马车内。
临淄作为此时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大街上擦肩接踵,人来人往。因为没有在秦统一六国的战争中收到战争的摧残,因此格外繁荣。街道上作为马车来往的道路上格外拥挤,越夫小心翼翼使着手中的马鞭,让马儿放慢速度。中央供马车专过的道路上马车们来往颇多。
齐国在春秋战国时代是大国,都城道路有九轨。纵是如此,城中交通情况在高峰时期也是慢车而行。
昭娖将车窗稍稍打开些,瞧着外面的风景。
《礼》王制中说:城中道路,男行左,女行右,中央大道由马车通过。但是眼下时人并不恪守周礼。尤其是齐,这种东夷尊女之风善存之地。男女大防基本就是笑话。所以昭娖看见左旁有不少打扮靓丽的少女缓缓而行,巧笑嫣然。
临淄城内,耍狗斗鸡者不计其数。
“咯咯咯咯————!”斗鸡相搏斗尖锐的嘶鸣声在人声鼎沸中显得格外刺耳。一个斗鸡摊子前,一圈齐人拢袖围观,看着中间的斗鸡脖毛怒张愤起怒啄,两只斗鸡斗的格外凶狠。被啄落的鸡毛在空中飘了几个圈落下来。周旁围观的人随着两只斗鸡窜上跳下,鸡毛漫天飞神情格外激动。
“彩——!”
“咬,快咬啊——!”
神情激动之余,那些齐人伸出拢在袖中的手,挽起袖子脖子上血管暴出,脸上显出兴奋的潮红对着那两只鸡大呼小叫。看样子有几分恨不得自己也跳进去斗一番。
昭娖瞅着那些齐人亢奋的样子,觉得颇有些不习惯,赶紧把车窗合上。
“予——”刚将车窗合上突然外面传来越夫呵斥马匹转向的声音,然后马车猛地朝旁边一拐,昭娖的脑袋应着那股惯力一头径自撞向窗棂。发出“砰”的一声响。车厢外传来马蹄急急敲在石板路上的声响。
“嗷——”昭娖泪眼汪汪抱着脑袋,张良赶紧把她拢入怀中,揉着她额角的红肿处。
“怎么了?”见昭娖疼的泪眼汪汪,张良一面给她揉额角舒缓疼痛,一面提高声音问外面的越夫。
“方才对面驶来一辆车,见方向相对,不但不避让,反而疾行相撞。”越夫手慌脚乱的稳住马匹,听得车厢内张良发问略带委屈的回道。一旁的吴丫也被刚才吓得小脸儿惨白。她努力的忍住哭,小嘴被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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