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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归-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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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张良,望着那张被灯光照的越发明丽的脸。
    “阿娖,我是为你好!”张良急切道。“可你怎么入了项羽军中!”他精致的长眉蹙起来,“军营之中全都是丈夫,你一介女子……”
    “我一介女子怎了?”昭娖反问道,“我大夫的爵位是靠着我自己在战场上打下来的!”她眼眶红了哑声反问道。
    “东阿之战,亢父之战。对了,我这大夫还是在阳城之役后封的。你知道阳城么?上将军攻打阳城之后,下令屠城。我就站在城墙那里看着秦军和城中平民全被坑杀。哈哈哈……”昭娖笑了起来,笑的酣畅淋漓,笑得眼泪爬满了脸庞。
    她一边笑一边看着张良,“这种盛景韩申徒于韩国怕难得一见吧?”
    “阿娖!”张良见她泪痕满面,神情近乎于痴癫。拉住她喊道。
    他的声音似乎唤醒昭娖,但是昭娖抬头看张良的时候,脸上却没有半点清醒的样子。
    “都是你!”昭娖脸上的笑一下子消散开伸手就朝张良打来,一边打一边哭“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就不会是这样子!”
    她双手握成拳头,落在张良的身上。她没有用技击的所谓套路招数,就是一个女人打架那般,拼命捶打面前的这个男人。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中积聚的怨气发泄出来。
    “阿娖,阿娖!”张良也不去捉她捶打他的双手,径自把她抱在怀里。昭娖被他环在怀中,一声哭出来。
    “眼下,得沛公相助,韩国已经复立。阿娖你不要留在项羽军营中了。这秦虽灭亡,但是今天天下恐怕仍然不会安宁。你呆在项羽军中,绝非良策。要赶紧离开。”
    “离开他那里我能去哪里?”昭娖的脸颊贴在他胸前的衣襟上,出声问道。此时她虽然不再捶打他,但是她面上僵硬如同木偶。
    “有很多地方,天下之大自有你我的容身之处。你和我回韩国吧。”
    昭娖贴在他胸前听着他胸前的起伏,感受到他生命的跳动。
    她略带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去韩国?”
    张良应道“对,去韩国。”
    昭娖就笑了,“去韩国我用什么身份去?是你的妾侍么?”
    聘者为妻,奔者为妾。
    这条律令不管在贵族还是平民中都是同行的,不会因为爱情什么就会改变。
    “我向你假父下聘,办法有千万种,不必担心。”
    “不必了。”昭娖冷冷道。双手抵在他胸口上,将他推开。
    “我没打算嫁你。”昭娖看他笑的疏离。
    “你说分开,我就走。如今你说要娶我,我就嫁。我成甚样物什了?”昭娖笑笑,“我芈娖乃楚昭王之后,楚国公室,不是路途边仍人践踏的杂草。如今夜色已晚,还请韩申徒回去吧。沛公若是知道你不在,估计又难以心安。”
    说罢昭娖起身,就向堂外走去。
    “阿娖。”她的脚正欲迈出门槛,听见身后传来张良的声音。“这次,定不相负。”
    “你已经负我一次了。”昭娖说罢,也不召竖仆将狐裘递上来径自了出去。
    秦国的风雪远比楚国和齐国厉害,面上的眼泪被凛冽的冬风一吹,在脸上几乎都要结成了冰。前头两名竖仆打着灯在过道上给昭娖照明道路。
    微黄的灯光在黑夜中格外打眼。
    回到寝室中,原本的胡人侍女已经不见。竖仆们在壁炉中添进木炭后退下。昭娖一下子瘫躺在榻上。
    当年离开会稽后在下邳遇上张良,在他身边呆了整整好几年。记得每逢下邳的冬日,她最爱的是依偎在暖炉边看张良阅书,当他从竹简上抬头对她展颜一笑,她就一天都很开心。
    现在……这种事情再也不会有了。
    **
    项籍并不喜欢秦王宫,他更加没打算要定都咸阳做秦王。四十万的诸侯军对秦怨气腾腾,必须要让他们出着一口鸟气,还要分给他们一部分关中的财宝。不然四十万人自己现在关中内讧打起来。
    项籍下令将秦王宫内的金银珠宝全部运输出宫,连同宫廷里的那些美女们一同掳获带出。
    将财宝和美女全部迁出去后,一把大火火烧秦王宫。
    章台宫、兴乐宫、长安宫、长杨宫、五柞宫、信宫、芷阳宫、宜春宫等等,那些叫得上名的叫不上名的宫殿在滔天火焰中化为灰烬。
    秦王宫的范围过于宽广,大火一时熊熊不灭。一把大火烧不尽六国遗民心中的愤恨。
    又将秦王子婴和剩下来的为数不多的秦宗室拉上刑场。
    秦宗室中男女都有,面目狼狈,披头散发。那些公子公主们在二世时期早被斩杀殆尽,留给项羽的也只有这么几个人了。
    一声令下,侩子手手中的石斧落下。人头滚落一地,鲜血喷溅上刑场不远处的大树枝叶上。
    当然复仇并没有到此为止,在杀掉秦朝皇室所有血脉后,项羽下令屠咸阳城。
    一时间悲号冲天,血流满地。咸阳城内尸首相枕,鲜血都流满了地面结成了一层猩红的血冰。
    “阿大,阿大——!”一名小女孩嚎哭着,她的父亲浑身冰冷的躺在地上。尸体脖颈处一道狰狞的伤口。她拼命的摇动着父亲的身体,一旁的男孩在冬风中沉默不语。
    昭娖在原本繁华的咸阳城中看到的就是如此场景,她没有骑马走了过去。两名小孩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望见她一副楚军的打扮。
    “是楚人!我杀了你!”男孩目眦尽裂,一跃而起。抓起一把镰刀就冲了上来。还没等他冲到昭娖身前,就被后面的士卒用长戟挑进腹部,一把扔到一旁了。
    男孩的身体如同破烂布袋一样重重撞上地面。他腹部的伤口涌出泊泊的血液,全身抽搐痉挛着。
    “阿兄,阿兄!”小女孩大哭着爬过来。
    小女孩稚嫩撕心裂肺的痛哭在西风中显得格外凄厉。
    昭娖默默回身走开,她心中明白:这民心,项羽算是没到极点了。
    夺城容易,得人心难。
    走在凛冽的秦地冬风中,远处火光冲天。
    昭娖望着那处冲天的火光,突然对自己曾经想要进谏项羽的想法觉得可笑。
    有些人绝路是他自己走上去的,怪不了对手,更加怪不了他身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项羽那个脾气性格思维方式不变。就算杀了刘邦。十八路诸侯照样反了他,冒出个李邦张邦的。而且刘邦其实就是项羽自己成就的,项羽除了怨恨他自己外,根本就怪不得任何人。可惜他一直到死都觉得自己没错,觉得天要灭他。
                  
114安陵君
    昭娖原本以为项籍如此也算是打止了,没想到又闹出一桩事情来。有一位韩生前来劝说他定都关中,关中此地有山河作为屏障,四方都有要塞,土地肥沃,可成就一番霸业。可惜此时项羽已经把咸阳宫室焚作焦土,大屠咸阳城。眼下关中都被他破坏的差不多了,再想定都此处明显是晚了。
    于是项羽演绎了一个成语的诞生“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相比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的关中;他的心中还是想要回家乡楚国。而且他都已经把从秦王宫虏获来的财宝和美女都打包好了;就等将天下这只肥鹿重新分割一番就带着战利品回楚国去。
    谁知韩生有着眼下士人讽刺一下上位者的习惯,韩生出了楚军大营后说道“人言楚人沐猴而冠耳;果然。”沐猴而冠的成语便是出自这个韩生的口中了。
    如果刘邦听见了估计要把人弄回来问个究竟;但是听见这句话的人却是项羽;项羽一向眼睛里揉不进沙子,大怒之下竟然是把人抓来丢进沸水里活活煮死了。
    在春秋战国时代,几乎没有君主敢这么对待前来进言的士人。就算是不喜欢听;也忍着或者是把自己的那一套说出来。要是遇上骂他的;那年月士人当场斥骂君主什么的根本就不够看;甚至是一种普遍情况。秦始皇倒是把说他坏话讥笑他的儒生给杀了,还杀过一些兼修方士的儒生,但是他的名声臭了整整两千多年。
    眼下项羽把韩生给煮杀了,这下子可真的在天下士人的心上戳了无数个窟窿。
    一旦得罪士人,贤人英才之类就难以求得。不过项羽一向是不怎么听别人劝谏的,就算得不到人才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而且他的帐下还有许多人才不得重用呢。
    韩生的死在楚营里激荡不起太大的波澜。范增因为前段时间劝谏项羽不可屠戮关中不成,心中有气。听见项羽又杀了前来进言的士人,怒气上涌立刻就把他自己帐里头的漆案给掀翻了。
    昭娖更是也不去管这种事情,她自从项羽屠戮关中以来,几乎对他没多大的指望。她读书的时候都听老师说项羽乃是一代英雄。可是真的身处这个时代,站在那些关中和被屠戮的平民的立场上,项羽这个英雄定性词后面恐怕就要打上几个大大的问号都不止了。
    与其螳臂挡车一门想着改变历史,还不如顺应历史。至少后面比前面那个更加保险。前者变数太多,而且谁又有那个本事让历史的轨迹一定按着自己的预想走下去?
    晚间睡在帐里头,身后的陈平吻吻她披散下来的长发。榻边不远处燃着一盆炭火。炭火烧的正好。塌下丢满了衣物。
    “昭成,不是你的本名吧?”陈平的唇滑过她的耳郭,一只手从她的手臂抚摸缓缓而下游离到了她的腰上。
    昭娖侧卧在榻上,汗珠沿着额头淌下。
    “别弄了,累。”昭娖身子此时倦的慌,经不得他再一次折腾,她眉头蹙起来,翻身就要躲,结果被他双手抱了满当的,脖颈处上柔软暖意叫她轻颤之余又有些无可奈何。
    “娖。”她被陈平弄得心烦意燥,在吻快要蔓延到锁骨上时,昭娖终于不耐的开口。
    “哪个挫?”陈平问道。
    昭娖拉过他的手,手指在他手心上写了一个秦篆。写罢再也不管他,径直伸手将他身子推远了些,沉沉睡去。
    “娖,谨也。”陈平丝毫不介意自己被昭娖推开,指尖伸出划过她的脸庞,“看来你阿父是希望你能谨慎为人。”
    接着火盆那边微弱的火光,他望着昭娖的面庞。微微勾起唇角。
    “阿娖。”他出声唤道。可是昭娖此时已经入睡,没有半点回应。他那声与其是叫昭娖,还不如给他自己听来的贴切些。
    此时他才算是知晓了她真实名字。
    芈娖。
    **
    如今秦朝已经灭亡,赢姓赵氏的秦王室的血脉全部断绝。关中成为一片废墟。灭秦的目的已经达到,也该到分享成果的时候了。怀王之约本来是要恢复战国七国的样子,但是眼下一群人眼巴巴的等着分地。
    项羽派人给远在彭城的楚怀王送去希望重新订约的信帛,结果这个执拗的放羊少年直接甩两字到项羽脸上:如约。
    这下可反了营了。
    昭娖老远都能听见中军大帐那里吵吵嚷嚷成一片。她本来就没想自己能从这里头分一杯羹,所以也没在意。突然中军大帐里面爆发出一片叫好声。
    待到帐中诸侯散去,项羽将楚军嫡系召进帐里。说他打算废除之前的怀王之约,按照军中各人军功的大小来决定爵位。
    本来在军中按照军功晋升就是老规矩。怀王那一套反而在军中不得拥戴。
    一时间唯唯者甚多。项羽面上带着自得的笑,扫过帐中诸人的脸,莫不是欣喜的。但到昭娖时,却发现她只是淡淡的笑。眼里也没有旁人那般狂喜。
    项羽不禁觉得奇怪。
    待到人散去之时,项羽独独将昭娖留下“子瑜你且留下。”
    昭娖听了之后垂首道,“不知上将军有何吩咐。”
    “我观你听见要封爵,脸上并不是他人一般欢喜,你心中可是不乐?”项羽说道。
    “怎么会。”昭娖笑道,“臣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只是臣军功菲薄……”她面上的笑有些不好意思。
    “菲薄?”项羽立刻就笑了,“从彭城到咸阳,不至于如此。”
    项羽对亲近之人还都算不错,尤其是妻族和项氏族人以其嫡系。
    昭娖笑着,心中也不知道他是真打算怎么样,还是在安慰她怎么的。不过她已经打定主意。回到楚国之后,那些破事她真的还是躲避开为好。
    她能熬过整个反秦已经是要回会稽给昭座和昭成烧高香了。还没有那个命继续和项羽折腾。
    当初的怀王之约被废黜,项羽和诸位诸侯一脚被远在彭城的楚怀王踹得老远,从新分割秦朝这头肥鹿。那段时间诸侯们有军功的将领们面上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两只眼睛都要冒出绿光来。
    在众人的期待和不安中,分封开始了。
    渭北的秦王宫的火焰依旧在燃烧,渭南的阿房宫依旧完好没有被焚烧,但是它也逃脱不了人去室空断壁残垣的命运了。
    戏亭之上,一百多名武士站立在高台之下的两道宽大的走道上,武士们配剑持盾威风凛凛。
    代表楚国的赤色大纛旗矗立,旗帜在秦地的寒风中翻卷。
    项羽一声崭新的楚室礼服走上高台宣布分封开始。
    第一个受封的便是头一个进了咸阳的刘邦。他被分作汉王,封地是巴蜀那一块。楚国在春秋时代和楚威王与楚怀王时期和巴国打过很多次,在楚国人的印象里巴国就是一个差不多高山荒林的偏远之地,蜀国同理。
    而且重要的是,项羽和范增听说巴蜀是秦人流放罪人的地方。其蛮荒可以见一斑了。
    虽然眼下项羽不能明晃晃的把刀子架在刘邦的脖子上,但是他能把刘邦给赶进深山老林去。
    “不是说过入关中者为关中王吗?!”台下樊哙面有不忿出声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再说巴蜀也是关中之一。这也是关中王啊。”不远处一个吏听了笑眯眯说道。
    “嘿!你——!”樊哙听着就要发怒。卢绾眼疾手快一下子把人按下来。
    “冷静点,这么多人呢,你想丢大兄的脸面吗?!”卢绾说着抬头朝封台上望了望。
    台上的刘邦一脸老实样,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接过项羽手里的玉印。小小的玉印被刘邦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把这玉印给丢了。
    从上台受封到接汉王玉印,刘邦根本没有一点怨恨或者不满的表情。那一张憨厚的笑脸看得旁人是真的认为刘邦相当喜欢这个汉王的王爵之位。
    第二个便是章邯,章邯之前被联军扣在新安,并没有跟随联军一起入关。几个月的时间他彷佛苍老了十多岁,花白的头发在凛冽西风中颤抖。
    项羽见章邯这幅样子,心中重重冷笑了一声。
    在棘原投降的三位秦将领,章邯司马欣董翳将秦国故地一分为三共同为王。
    十八路诸侯受封完毕,接下来就是侯一级的册封。
    陈缺也在受封的人之列。他从会稽开始就和项梁交好,后来跟随项梁一起起义反秦一直到今。
    陈缺被封为阳羡侯,他口中谢封双手接过侯所用的印。
    昭娖没想到她竟然也是受封的人里头的一员,不是陈缺那样的侯,而是封君。
    只是那个封号太叫她呕血了些。
    安陵君。
    安陵君在历史上有几个,除去那个战国末年派唐雎去见秦王,弄出“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的安陵君外,楚国还有一个因为得到楚王宠爱而被封君的安陵君。
    昭娖摸摸系在自己綬带上的安陵君印,青玉印只有一点点大小,刻着“安陵君印”四个篆字,一时间颇有些哭笑不得。
    分封大会也差不多是一次集体升职大会,陈平也升做了卿大夫。
    韩成被册封为韩王,韩国故地是在汉王刘邦的帮助下才复国。因此他也很舍得把申徒张良再借给刘邦用一下。
    刘邦在分封上笑容可掬,等到一回到霸上的驻营的幕府,一手把綬带上的汉王印扯下来就要往地上砸。
    “大兄这可是王印啊!”一众老兄弟看见刘邦发狠砸王印吓得赶紧说道。
    “王印?甚王?鸟王!”刘邦跳脚起来大骂道,“人道好狗逼急还咬人!我刘三辛辛苦苦打下的关中竟然要白白送给项羽那竖子!那几个秦降将还能在关中享福,我刘三竟然要被项羽踢去巴蜀住鸟林!”
    “樊哙,周勃!”刘邦面上怒意汹涌,在幕府中来回走了好几回。
    “大兄?”
    “明日你俩带军将项羽给我打了!”刘邦面上涨的和猪肝色一般。樊哙和周勃都知晓现在的刘邦是真的动怒了。可是眼下真的去打项羽不是自送死路么?
    一时间两个人唯唯都说不出来。就连一旁的灌婴夏侯婴的将领都觉得相当为难。
    “咋啦,怎么不应,哑了?!”刘邦暴怒道。
    “大王!”萧何急急忙忙走进幕府,双手持在袖中对刘邦一礼道“大王,去巴蜀为王总比死要好吧?”
    刘邦一愣,面上露出不虞,“萧吏你怎么说话的。”
    萧何面上一整,道“如今我军将士不多,若是以弱击强,与自寻死路又何异处?《周书》上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俗语道曰:天汉。以天配汉,寓意美也。大王应当学商汤忍一时之屈辱,成就万乘之功业。臣望大王称王汉中,养其民用其贤人,收用巴蜀,还定三秦,天下可定!”
    萧何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见刘邦面上已经缓和许多但还有些将信将疑,便将他之前从秦官府里收集来的律令和简牍里发现说出来:巴蜀根本就不是楚人想象里的蛮荒之地,巴蜀经过秦人的百年开垦后物产丰富,与秦国其他遭受战火的地方相比,巴蜀没有经过战争的破坏依旧富饶,很值得占有。
    换而言之,项羽自以为将刘邦塞到偏远山区,殊不知送给刘邦一个巨大的粮仓。
    萧何一番话听得刘邦抚掌大笑,“善,大善!那么刘三可以放心的去做这汉王了!”
    不多时汉军大将郦商带兵占领了汉中郡和巴蜀。同时刘邦将一批财宝交给张良,让张良带去送给项伯。求项伯在项羽面前美言几句。
    昭娖自从被封安陵君以来,颇觉得别扭。在自己营帐里呆着又觉得憋气,不时就出来走走。
    如今分封大事已定,项羽这个西楚霸王也要启程回楚国了,思念家乡的楚兵们个个脸上喜气洋洋。
    昭娖走着想到项伯那里一共手谈。还没走到项伯营帐门口就见着里面走出一个人。青色深衣头戴高冠。
    昳丽的容貌上笑意点点。
    昭娖脚下一滞。
    狭长的凤眼抬起来,黑眸上映出不远处昭娖的影子。他唇角残留的笑顿时揉进许多柔意。
    他走过去,步履稳当在昭娖面前站定。他持起双手行礼道“良见过安陵君。”
    昭娖好不容易才勾出一丝笑“韩申徒。”她想不出自己还能说什么话,“此次分封完毕,申徒将要和韩王回国。一路舟车劳顿,还请申徒多多保重。”
    张良面上的笑越发柔和,他一笑,“此次良与大王回韩国,日后必与安陵君有再会之日。”
    昭娖一愣,看着张良柔美的面容。
    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
    分封完毕,到了诸位诸侯王就国的时候了。项羽虽然接受季父项伯的劝说默许刘邦占有巴蜀和汉中的事情,但是等到刘邦要入巴蜀的时候,下令只允许他带领三万人入汉中。刘邦原本十万的人马被他砍去一半还多。其中刘邦妻子吕雉的哥哥吕释之也因此被迫还乡。
    但项羽虽然砍掉了刘邦一半有多的人马,但是诸侯国和楚国里因为仰慕刘邦而自愿跟随刘邦入蜀的人竟然有几万之众。而此时项羽帐下的一名叫做韩信的执戟郎中竟然也追随刘邦而去。
    张良亲自送刘邦到子午□,穿过秦岭到达汉中,送到杜南,张良向刘邦建议火烧栈道,以向项羽表示绝无回去的念头。
    张良前脚一走,刘邦立刻没有半点犹豫的下令将汉中和外界相连的栈道全部烧掉。
    栈道一烧,项羽启程回国。原本昭娖认为这事儿暂时就告一段落了。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在出函谷关的时候项羽竟然把韩王成给扣了!
    张良作为韩申徒,也一并被扣押。
    这下昭娖真的被项羽的所作所为给?/li》
    作者有话要说:从刘邦入蜀,诸侯国和楚国有几万人自愿跟随他的记载来看,刘邦在当时的人望其实要比项羽好的。
                  
115香草
    从关中返回楚地的彭城已经是三四月春发的时节;这个时候就算是冷风凛冽的秦地在这春日也要露出一点绿意让人知晓春日。昭娖骑在马上只觉得心里和猫抓似的,楚军回乡的队伍中夹杂了许多箱子还有妇人所坐的马车,那些都是从秦宫里夺来的财宝和美人。
    在队伍里还有一驾马车,装潢简朴的有些过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寒酸了。就是这一驾寒酸的马车里竟然坐着韩国最重要的两个人物:韩王成和韩申徒张良。
    一行人如今早已经出了函谷关向长江而去。
    昭娖坐在马上,恨不得赶紧回头朝身后看上几眼。西楚霸王的赤色龙纹旗帜在春风中翻卷作响。
    她依旧还记得那个人含笑的话语;‘日后必与安陵君有再会之日’如果是这种方式,她宁可一辈子都不见他!
    “安陵君?在想甚?”身旁传来一声戏谑的话语。
    昭娖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出来,回头一看正好是虞子期笑盈盈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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