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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年又一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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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了一身草浆灰泥的读书人回到家就写了一篇志怪小说,把青蛇当作了美女山神,黑蛇当作了山神的瑞兽。去人间过冬的黄鼠狼机缘巧合的读到,次年开春就赶忙捧了了几十本回银蛇山,供众小妖传阅,唯独背着他俩。
  书页来回翻得烂了,黄鼠狼就不辞辛苦的就再去人间买来,来来回回当了几百年的笑话。
  有一天,黑蛇遣走了青蛇,在山脚一处空旷处打坐修行,一朵不知从哪儿来的花瓣被风吹到他鼻尖上,好巧不巧竟停在那里了。黑蛇精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粉红,成了斗眼。
  银蛇山的天地精华几乎都被他和青蛇给吸了,树木匀不到多少,因此花比别处开得都要晚,数量也少了几倍。瞧完花瓣的黑蛇再看四周就觉得满目凄凉,突然间出去看一看世界的想法就这么产生了。
  黑蛇行事一项利落,立刻就去找山里的飞虫飞鸟询问山外又美景的地点和方向,然后威胁他们不得声张。
  小妖们私下碰头,交换的信息合计出黑蛇要出山,顿时飞禽走兽花草树木都如沐春风,开心得不得了。恰巧青蛇捻着一束花枝从旁经过,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小妖们又起了疑,秃鹫壮胆隔了两丈和黑蛇问话,这山中小妖都猜黑蛇要出门,怎么唯独青蛇不知道。
  黑蛇不回答也不解释,只是恶狠狠威胁秃鹫绝不许让青蛇知道。
  兽性本诈,到底怎么就回事一目了然了。然而小妖们都恨不得立刻看着两个公敌双双滚蛋,哪里愿意留下一条失意的青蛇加倍作威作福。
  于是黑蛇刚一下山,飞禽走兽们合起伙来找上青蛇,把他离开的消息带着出山路线全部交代了。
  黑蛇料想小妖们未必可靠,下山后就没歇脚,马不停蹄的逛到了几百里外一座满是春花的小山。
  这山临近醴阳城,山上小妖都鲜有,花草自然长得十分茂盛,是风流雅士踏青的好去处。黑蛇看四下无妖,便化回一条长虫在花林中兴高采烈的乱扭,扭的疲了又盘在他最喜欢的一棵树上,头顶一朵桃花做了个好梦。
  也就是当天,白家二少白文谦与友人相约上山踏青。
  白文谦出了名的热爱花草,几位儿时玩伴一同邀约更是无法推辞,于是久违的踏上了这片小山。趁着与一众友人饮酒作诗,半真半假的喝到微醺。
  友人甲刚刚喝到半酣,拍着掌笑白文谦久未出门难免太过兴奋,家中就突然来人传话说有事叫他回去。有人甲就自罚三杯回家去了,友人乙向来和甲要好,便陪他一同回家。
  友人丙丁戊围着难得一见的白二少爷还想再套些近乎,让关系升温,却见他仿佛不通言语似的满脸迷茫,唯独冲着桃花笑。几个人美言了半晌却仿佛是自说自话,讨回几肚子无趣,也想要回家去了。
  贴身小厮白长贵凑上来拽拽自家主子的衣袖,见主子专注于把满面的红光与桃花交相辉映,完全不理人,更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心领神会,恭敬的拜拜别主子友人们梨花一样的脸。
  给落了单的主子添上两杯蜜糖水,长贵自己也席地而坐,远远候着他的背影。
  白文谦这不喜交际还是最近半年才开始的,作为商贾之家,白家向来是广结善缘。然而三年的国丧一过,白家三个容貌出众的未婚子女就变得非常惹眼了。
  醴阳城里有未婚儿女的商贾人家早就削尖了脑袋,国丧未毕就不断有话递进白家,惊得白家老爷寻了一桩“大宗买卖”赶忙带着大少爷外出去了。
  英俊潇洒的白家老二不以为意,却惊觉此后的每个好友聚会都有三五张生面孔伴着一两位长辈掺和进来,喝过两巡就半脸神秘半脸讨好再加一脖子若无其事的问询他兄长定亲否?他自己有没有意中人?那小妹又可曾许了人家?
  从此留守醴阳的白二和白三都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风范,等着客人拜帖到访让他能逐一应付。
  刚才几张梨花脸里有几个便是看中了白家小妹,想先和二舅哥攀个交情的。其中又有好友丁某人,那一脸殷勤备至让说书人险些以为他看中的是白文谦。
  难得出门,又哄走了扫兴的人。白文谦半假的酒醉即刻醒了,剩下半真的醉意则是个活泼的少年郎,他红着脸蛋看了半天桃花,又哼着小曲挑挑拣拣的折了一大把,最后用束发的绸带扎成一捆,握在手里得意洋洋的打算要带回去插在小妹案头的瓷瓶里。
  黑蛇早就被一干人等惊醒,他过去在荒山野岭专心修炼很少见过人,更没见过这位所谓的风雅之士,便隔老远把人影和桃花一起当景看。眼瞅着几个景接连走了,留下最好看的一景,美景摘了桃枝解了发带,挥着花束披头散发又突然瞧上了他身旁的一枝。
  接着,就是历史性的对视了。
  醉后有些蠢的白文谦看见蛇形先是一惊,转眼再看发觉是条没有毒的乌梢蛇,就又觉得这样知情知趣的黑蛇实属罕见,值得他的尊重。白文谦料它会先被自己吓跑,干脆悠哉悠哉的背手转过身去,给这条趣蛇逃跑留下的空间。
  但,谁更有趣的问题在曾经霸占一方的千年蛇精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黑蛇直接游走到白文谦面前,想细看这个荒唐又有趣的小美景是个什么样子。
  这次白文谦终于有些怵了,长贵远远看不见花丛里的蛇,只觉得少爷背影僵直,就赶忙起身,唤着“二少爷”匆匆向他跑过去。
  黑蛇和白文谦对峙着,看着美景红扑扑的俊脸相当娇艳,没来由的就联想起那朵飘到他鼻尖上的桃花,心里发痒,很想试试蹭来是什么感觉。他竖着蛇颈把头一点点探过去,白文谦越是往后退,他就越是心里发痒。
  但眼见着美景回神过来,大喊一声就要往回跑。黑蛇见不得心爱的猎物逃走,冲着白文谦的桃花脸一口咬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大纲打的很好,码字却非常非常慢,以至于后半段被论坛的朋友们催着赶,最后检查都很仓促。
经验教训有三:
一,不能听攻略视频码字
二,不能刷着梦100码字
三,不能边吃饭边码字
悲伤。。

☆、解毒

  青衫女子终于打发了仆人甲乙,通报一传进府,白隽儿就郑重其事的出门迎接。青衫女子自称姓温,外地人士,偶然得知府内有位公子中了妖蛇的奇毒,便登门相助。
  虽是来帮忙的,这位温姑娘的礼数实在周全,对待白隽儿也是温和又恭敬,只是脸色莫名的难看。
  仆人甲乙通报后也不愿离开,躲在一旁继续打量她的身影。而白姑娘本就对解毒一事语焉不详,瞥到这角落里的人影脸色还又黑上一重。
  白隽儿心领神会,把仆人们都遣出去,只留下明霞伺候。果然顿时得到了温姑娘的青睐,坐的笔直的脊背放松了不少,膝盖也朝她挪了几挪。不消她发问,更是拽着有些老套的言辞把来醴阳白家治蛇毒的因果都交代了。
  据温姑娘自称,她是几百里外银蛇山庄出身,一路游历至此,循着城里弥漫的妖气一路来到白家。见白隽儿面有疑问,由赶忙补充道,就这妖气,她猜这病人一定是中了无毒蛇的毒,面色发黑,四肢无力,还烧心。
  说完还犹自点了点头。
  温姑娘初到白家就说了好些话,被安置在客房稍事休息后再去给白文谦看诊。她坐在床上左思右想,最后的结论却是又把面纱给戴上了。
  迎接他的临时管家白小妹联想起她颇为古早的措辞,还以为是男女大防的缘故。于是当温姑娘一屁股坐在白文谦床上时,她极为难得把眼珠瞪得和白文谦一样大。
  不同于小妹,二哥心中腹诽:“无事家中坐,怎么这么大个姑娘就扑通一声坐过来了?哎呀这个眼神像是要吃了我!”
  白隽儿刚消化哥哥求助版的眼神,打算给出解释,不按常理出牌的温姑娘就率先发了话:“你叫什么名字?脸怎么不黑了?谁抢了先?嗯?”
  兄妹俩又是一阵眼神交流,两人都感到非常无所适从。
  打从进屋起,温姑娘的眼神就没离开过白文谦的脸,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就自顾自的解释起来,“你是被千年蛇妖下了妖术,他把自己的妖力注到了你的体内。这一个月你肯定心如火烧,没错,要不是被人截了胡,早就炼成半人半妖了。”
  看白文谦还不说话,她皱皱眉头,“就算成不了妖,以后你也会有法力,偷着乐吧。”
  白文谦看她的眼神就仿佛她才是有病的那个。
  温姑娘这就不乐意了,嘴角又一抽搐,眼睛还是盯着白文谦。心里的打算百转千回,最终又把面纱给摘下。”
  白文谦一家虽然都是出了名的英俊秀丽,但也第一次见到这般绝色的脸。眉如远山眼似秋水,由配了个玲珑翘鼻子和粉红樱桃嘴,单说五官真是漂亮的不像话。但……
  怎么说呢……眉宇间总有种严厉的感觉,配上一双含情目更是觉得内有千秋。白文谦被蛇毒折腾了一个月早就活腻了,美色很难动心,更何况还是个女疯子。他不仅没有温姑娘预想中的着迷,反而心中暗暗腹诽这神情比自家妹妹生气起来还暴戾,不知得有多少心事才能摧成这样。
  温姑娘彻底泄了气,眼珠转了几圈开去,又转了几圈回来。最后叹一口气,伸出两根水葱一样的手指载上一股真力在他胸口几个穴道来回的戳。
  前几下似是治病,后来就比较像是泄愤了。
  白文谦感觉一股力量在体内几番游走,又汇聚一处直戳心口的火苗,火苗带着心脏一起狂跳了两三下,竟跟着真气又在全身蔓延开了。
  顿时四肢百骸的乏力感汇成一处,直抵喉头,一股黑血从他口中喷出,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白文谦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又一口黑血把他的脸喷回了白里透红。
  长贵蹲在床边给他擦净下巴脖子上的黑血,一边还细细打量。觉得自家二少爷绕的这一趟鬼门关让玉脸越发娇艳了些。
  清净道长听白文谦被一个年轻女子治好了,放下身架专程到白家请教。这会儿温姑娘倒以不宜抛头露面为由窝在小院里拒不见客,只传出一句话:祖传驱邪。
  白文谦感恩图报,拖着刚刚痊愈的玉体,向清静道长一揖到地的致谢。
  清静道长碰一鼻子灰并不生气,受了白文谦这一礼又非常开心,送了他两颗清毒丹作为礼物,笑呵呵的回城外道观去了。
  大恩人温姑娘本领出尘,容貌绝艳,自然也是金钱如粪土。白隽儿准备的谢礼被她一并拒绝,过两天则淡淡表示自己在醴阳城里无亲无故,回银蛇山前想在白家借住一段时间,语罢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白隽儿看在眼里,次日便为客房小院添了若干器物,还有两名小鬟近身伺候。物件被笑纳,小鬟被退回,她就又专门安排了一个老妈子,每天定时两趟去小院里听差。
  看着天气已快要转夏,温姑娘却只有一套略厚的春装可穿,白隽儿又差人添了几件青色的成衣,配了一套金镶玉的首饰,带着明霞亲自了送过去。
  “城中最大的舒记绸缎庄上个月不知出了什么事,掌柜带着家眷并总管还有几个老裁缝连夜出了城,手下人运转不灵,新品拖在路上,店里过得去的成衣就只有这几件。”即便如此,白三小姐送上的仍是银线缀珍珠的高级货。
  她看着温姑娘隐隐皱起的眉头,又不动声色补充“我已选了几匹料子,让家里的绣娘亲自来做,过几日就能穿上。”
  对方客气的致谢,但脸上淡淡的嫌弃仍没有褪去。白隽儿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办得不妥帖,她足足思索了一路,感到了十几年人生里空前的挫折。
  从第一次见面起,直觉就告诉她这个温姑娘必有蹊跷,虽无歹心但恐有所图,不得不防。但更让她纠结的,那几件看不出错处的青色衣服如今在脑海里凌空乱飞,把理智全给撞没了。
  另一边的白文谦则开始了漫长的排毒过程。
  温姑娘告诉他,毒虽解了但并没根除,清毒丹护了经络,她动手除了本源,剩下的也不打紧。“你就慢慢吐吧。”
  一头雾水的白文谦过了两个时辰就深刻体会了这话里的意思。
  从此白文谦面色红润,身体健康,但经常前一刻还谈笑风生,转眼就吐出一口腥臭的黑血,并在一圈仆人的包围和擦拭中带着满襟黑血继续谈笑风生。
  沾了血的衣服就按照三小姐的吩咐拉去城外烧了。
  长贵实在心疼,于是每天给主子的准备衣服越来越素。白文谦一问才想起,自己衣服领口袖口的绣花件件都是白隽儿亲自画花样、白家绣娘精工细做的极品。
  如此一说,再回想起被他吐成废物的十几件华服,顿时主仆一心,如刀绞。
  从此白文谦每天干脆穿一身素色的棉布袍,且吐且脏且扔。
  转眼就是初夏。
  白文谦在后花园谈笑风生的赏花,一身针线敷衍的白棉布掩不住他风流倜傥。长贵捧着一只托盘在后面跟着,盘上有公子中毒后专用的茶杯茶壶,和一只粗瓷大海碗。
  园中姹紫嫣红,就是蜜蜂蝴蝶苍蝇蛾子都不见影踪。
  温姑娘自从来了白家借住,每天也要到后花园里逛逛。远远看见白文谦,便看似不经意的低头往园中踱去。
  白二见了恩公,自然要上前打招呼,“温”字刚出声,噗一口已然发红的黑血就喷在她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补全,最近事情特别多啊特别多,而且惯用来写大纲的平板送修了,没了塑料感特别重的工具,写东西立刻失去了大部分灵感。

☆、试探

  白文谦一口血喷出,花丛就闪出两个仆人,一个躬身把地面上的血用部巾拭净,另一个则抬手把白文谦嘴上的血用丝帕擦干。
  长贵端茶给白文谦,服侍他悠然的抬头一漱口,再吐进海碗里。
  目送两个仆人端着废料走了,白文谦才风度翩翩的一笑,“温姑娘好。”
  接下来他发现,温姑娘站在原地僵硬的看着他,有些厚的春装上溅了几滴黑血,还有一滴血大巧不工,在姑娘脸上成了一颗媒婆痣。
  白文谦于是也僵硬了,夏日明媚,花团锦簇,一男一女在花园小径上尴尬的对视。
  男方心里想:我把脏血喷她身上了,这姑娘如此暴戾,会不会要揍我?
  女方到不介意这些,沾着妖气的黑血被她吸引本是很正常,但这正好一颗嘴边的血……是擦,还是等着白文谦给他擦?
  男方心里想:这姑娘是被我吓到了么?要是哭了么?我可最怕女人家哭了。
  女方看白文谦一动不动,料定他不会帮自己擦了,来不及失望就转而满脑子兵荒马乱的想:此时我自己伸指头擦了再含进嘴里,会不会比较撩人?
  见两人的气氛如此尴尬,长贵赶忙唤了远处候着小鬟帮温姑娘擦拭。
  小鬟忙着,俩人却还是纹丝不动。
  男方心想:她一定是厌恶极了,不发火不骂人,连一个臭脸都不屑摆给我看。
  女方则是被动失去了擦血和被(白文谦)擦血的时机,满心懊恼的一筹莫展。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着瞪着小鬟擦净了温姑娘脸上的血点,瞪着瞪着不明所以的长贵脖子伸出老长,瞪着瞪着白文谦突然满脸通红,两条鼻血刷拉拉的流了下来,被呼嚎而来下人们簇拥着回屋去了。
  长贵和一脸懵相的温姑娘道了歉再拜别,心里则将这两道不寻常的鼻血捉摸了一路。
  唐突了客人,后续自然是由白隽儿来代为收拾。意外看到青色春装里没有肚兜的白文谦再也不愿往后花园方向再踏一步,甚至连“温”字都不愿听到了。
  这些天长贵很忙。
  眼见着白文谦毒被解了个七八分,五感六觉却变得十分灵敏,甚至气色也好了很多。长贵惦记着一个月前吓坏了他的那条长舌头,连哄带骗地想让白文谦伸出来给他查看一番。最后是明霞出了主意,用一个龙飞凤舞的糖人撬开了二少爷的嘴。
  和舌头一起恢复的还有被长贵明霞偷偷下了哑药的仆人们。他们以念经老妈子为首,他们哑的不明所以,就音乐把自己的哑和目击死兔的事挂了钩,觉得是中了邪。同样目击了死兔的白隽儿、长贵和明霞一直与白文谦交情甚密,他们的安然无恙又被归结为白文谦体质特殊,能下毒也能解毒。
  饶是仆人们推测得天花乱坠,结论确是非常一致:他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再有就是白文谦体质非凡,但要和他走的很近才能讨得好处。那么长贵这些人既然受了白文谦的庇护,也要讨好,曲线救国。
  看到念经老妈子他们,做了亏心事的长贵明霞还是不自觉的低头……于是一方心虚的躲着,另一方却讨好的往他们面前凑……
  长贵觉得活着很累。
  前些天二少爷在后花园偶遇温姑娘,又喷了人家一身血点,对视了良久二少爷便面色通红血脉偾张鼻血如注,从此听到温姑娘的名字都要躲着。
  看到主子像个受了惊的兔子,长贵隐隐觉察了什么。
  而且,这些天总有其他仆人故意来和他搭话,很是令人奇怪。这一天他怀着反侦察的心情和白文谦请假去外院转上一圈,正巧赶上老妈子们围在一起讨论温姑娘。
  “人家姑娘模样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又成了府里的大恩人,岂不是早晚要成府里的二少奶奶。”
  “可不是,这般的人物可不能被别人家抢了去。”
  “戏文里怎么唱的来着?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说着说着又扯到一把年纪(二十岁)还未娶妻的大少爷,以及鳏居多年连个姨娘都没续的白老爷。长贵觉得只待老爷和大少爷回府,不出一个月,白家的主子就都要婚配了。
  回去的路上长贵思来想去,终是绕了路去白隽儿院里,找出过糖人主意的明霞商量。俩人觉得三小姐智谋双全,还是得和她来定夺。
  然而三小姐智谋双全,前些天却办了平生第一次不合人心意的事,如今一提起温姑娘满脑子都是那几件青色衣裳。再一听说俩人之间似乎有什么猫腻,头脑一热,就稀里糊涂的就带着明霞杀过去了。
  客房小院里没有下人,只有两个老妈子定点来听个差,白隽儿到访就由温姑娘亲自开门迎接了。
  一开门,白隽儿就见迎面而来的正是她前些天给温姑娘买的衣服,还是第一此送的那件成衣,虽然配套的首饰没有戴上,白隽儿依然是如沐春风,对温姑娘的态度更好了一层。似乎穿了她买的衣服,就不是坏人了。
  旁边的明霞感觉这门一开,小姐的眼神就变了。再看温姑娘还是平素那个温姑娘,小姐却不是往日的小姐了。
  白隽儿用飘飘然的理智试探温姑娘,温姑娘又生怕白隽儿觉察了真相,对她的提问只是不置可否。白隽儿问不出个所以然,竟也没有再行试探,却是亲切的拉了温姑娘的手,以“姑娘相称呼有些生分”为由询问她的芳名。
  谁让您折腾一起来问这个了,明霞急得干瞪眼。
  姑娘沉吟半天,缓缓说道“等待时机,你们自会知道的。”便赶紧打着太极把白隽儿送出了门。
  白隽儿走出客房小院,回头瞥一眼站在门口目送自己的温姑娘,竟觉得与自己身量相似的她是在俯看自己,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轻视。
  “莫非是站门槛上了?”她心里嘀咕,但一想到那身新衣,她又兴高采烈了起来。
  直奔管家处,遣了其他仆人,白隽儿一板一眼的对管家吩咐“查查西南方几百里外银蛇山庄是个什么来头,有没有这个姓温的姑娘。”
  白文谦在屋里躲了几天实在闷得慌,又因吐血不便外出,只得带着长贵自家偏僻处打转。偶尔还是得悄无声息的遇上猫一样的温姑娘。
  没几天下人们又发现这天仙版的姑娘看二少爷的眼神有情,还故意往他面前凑。但二少爷一看到温姑娘就满脸通红,拔腿就跑,活像耗子见了猫。
  “好呀好呀,以后成了亲一定是个耙耳朵。”
  下人们好事,撺掇两个听差的老妈子借办事的由头,给她传授了好多戏文里题诗作对丢帕子崴脚抛绣球托梦的才子佳人的桥段。
  出了客房院,两个老妈子直奔外院,一拍大腿,字正腔圆的笑说二字:“有戏”。
  其他人赶忙放下手里的事凑了过去。赶巧了,那天长贵也在。
  “温姑娘听的那叫一个若有所思啊……”两个老妈子口沫横飞。
  长贵也听的若有所思。
  白隽儿从温姑娘处一筹莫展,却又感觉到一丝不适之后,转身开始试探白文谦。白文谦一听“温姑娘”三个字就赶忙摇头。
  “二哥一把年纪,娶妻也是自然。都听说谁家少爷急着收了多少丫头,咱们家倒好了,你和大哥一个赛一个的不着急。”
  白文谦笑笑不说话。
  小妹见哥哥不表态,便使了激将法:“是不是姑娘家……你都不喜欢?”
  隔墙有温姑娘,耳朵立刻就竖起来了。
  白文谦连忙否认,说:“娶妻不就是找个好家世好模样又贤淑的过日子么。大哥将来要继承家业,最好的姑娘自然是要他娶来当掌事的大嫂。大哥选完我再挑。”
  “那……你觉得温姑娘怎么样?”
  “她可不行。”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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